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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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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画意头疼的说。
  相公上门向李画师赔礼道歉,对方也很有风度的不计较,她趁机情商了半天,才说动李画师肯答应教导盈盈习画,哪知李画师才上工一日,就教盈盈给气跑了,说是盈盈根本无心习画,还不懂尊师重道,态度颐指气使的,害她对李画师很是愧疚。
  “我管他够不够格当我的画师,我就是瞧他的长相不顺眼。”盈盈任性的道。
  “长相?表小姐,那位李画师的长相在乡里间也是有名的美男子,你这样挑剔人家说不过去啊。”一旁的晓娟忍不住出声。
  “美男子?哼,他与表姐夫比起来就差远了,我要挑就挑最好的,何必找个二流的人来教我习画。”
  “你这是要找画师还是要找男人啊?”秦画意也受不了的摆起了脸色。
  盈盈脸这才一躁,有些尴尬,“当然是找画师。”她不情不愿的道。
  秦画意忍着气,“现下我干脆也跟你说白了,相公忙着为会试做准备,不可能有时间亲自教导你的。”
  “我又不会占用他很多时间,难道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吗?”盈盈态度有些不服气。
  盈盈生得圆润,唇红齿白的,长相很吸引人,也迷煞不少公子上门提亲,可惜她就偏偏中意人家的丈夫,撇着大房妻室不做,一心求当斯闻人的小妾。
  “不行,你表姐夫不会答应的。”秦画意斩钉截铁的。
  “我不信他会这么忙碌,定是你善妒小气,不愿意让我亲近表姐夫。这样好了,我亲自去问他,就不信他真会拒绝我。”盈盈为人骄蛮,才说要找人,马上就冲了出去。
  “少夫人,表小姐这么乱来,可怎么办才好?”拦不住人,晓娟也急了。
  秦画意很是无奈,遇到表妹硬要与人共夫的行径,她心情也不好。“走吧,跟去瞧瞧相公是怎么打发她的。”
  她叹着气,自信相公不会答应她的要求,只是自个娘家人为相公平添麻烦,她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是。”晓娟也匆匆起身,跟在少夫人身后,看热闹去。
  书房里——“我没空。”斯闻人摆明的拒绝。
  “为什么?”盈盈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一,我忙着读书;二,有时间我要多陪娘子与小宝享受天伦之乐;三,再有多余的空闲,我什么事也不想做,只想与娘子对望到天荒地老——”
  他见她张口又想插嘴,抬手要她住嘴,继续又说:“四,就算再能挤出一点点的时间,我也想缠着娘子再生个二宝,这样你明白我有多忙了吧?”说完他喝了口茶。
  她嘴还张着,久久阖不起来,最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二宝我帮你生!”
  这话一出,又喝了一口茶的斯闻人立即将口里的水狂喷出来。“你说什么?!”
  “不管你要二宝、三宝还是四宝我都可以帮你生,我也不抢表姐大房的位置,可以不正式进门,你只要一个月里分个几天给我,我就满足了。至于你要生几个宝,到了夜里我任凭你处置。”她口无禁忌,大胆的提议。
  他吓得连连呛咳了好几声才有办法面对她,这时秦画意正巧带着晓娟进来,他立刻跑到妻子身旁,像是遭到妖魔鬼怪缠身似的,用力的抱住她求救。
  “娘子,我不要其它女人生的宝,我只要你给我的宝!”
  秦画意拍了拍丈夫受惊的手。盈盈刚才那大胆的求爱她都听见了。她摇着头,对盈盈道:“相公没有纳妾的打算,更没有另辟处所藏娇的意思,别再对你表姐夫存有希冀了,你回去吧,我会与舅舅商量,择日为你挑个好对象嫁人。”事情都已到了这等地步,她也忍无可忍了,决定快刀斩乱麻,让表妹彻底死心。
  她这话一说完,立即惹得盈盈火冒三丈。“我就知道是你度量小,不肯让表姐夫纳妾,你怎能这么自私,强迫表姐夫只能有你一个女人,还恶毒的找个人随便要将我嫁了?你这女人实在可恶!”
  盈盈气得冲上前,扯了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秦画意跌地时膝盖撞到了地,痛得直皱眉。
  “娘子!”见她跌地,斯闻人大惊,脸色丕变。她忍住痛,在丈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没事。”不想将事情闹大,她勉强露出笑脸。
  “你少装可怜了,表姐夫,外头都传你爱妻,其实是惧内,你怕她做什么?
  如此恶妻,大不了休了她!“盈盈指着秦画意,气愤的说。
  斯闻人眼眸里隐隐闪现危险寒芒,冷笑的睥睨着盈盈。“你晓得斯家庭训的,娶妻就不得休妻,再说这房妻子是我自个认定的,外人凭什么要我休妻?!请你以后别再来了,我是不会给娘子以外的女人好脸色看的,要我接纳你更是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绝对不可能!”他把话说绝了。
  盈盈小脸涨得火红,好生丢脸。“斯闻人,你说这话会后悔的!还有你,秦画意,你善妒好嫉,我诅咒你出门被雷劈,从此双腿不能行,这样看你还管不管得住男人的行动!”
  秦画意听了只是一笑置之,可斯闻人转回来的脸庞上,狠戾的神情教人无从窥见,眼里一簇簇的火焰正扩大燃烧。
  第4章
  秦家世代在山东经营矿业,直到秦尚仪这代才将矿山卖掉,举家迁移到杭州专心经营宝石铺子。秦家的宝石价格公道,质地精良,信用极佳,远近驰名。
  秦尚仪膝下无子,只有一女秦画意,四年前嫁给杭州才子斯闻人,独生爱女嫁人后,仍经常偕同夫婿回来探望。
  这日,女儿一家连宝贝外孙都一起回门了。
  秦尚仪早年丧妻,这女儿就是他的宝贝,一见她也顾不得生意上门,将欲买珠宝的大户丢着让伙计接待,自个开心的迎着女儿一家上了三楼内堂。
  秦家大宅建在寸土寸金的闹街上,一、二楼是店家,三、四楼则是秦尚仪居住的私宅。
  “怎么临时跑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害我什么也没准备。”秦尚仪嘴里抱怨,但眉开眼笑,可高兴这突来的惊喜呢。
  “就是不让你准备什么,每次回来你都大费周章的办了一大桌子的菜,快撑死我和相公了。”秦画意笑道。
  “那起码也得让我备些糖果饼干伺候我的小外孙,瞧,现在我连根糖葫芦也没有,小宝要恼我这外公小气,下回不来了怎么办?”他抱着外孙,疼得不得了。
  “岳父别担心,小宝没那么贪吃,来你这他只想到你宝库去玩个够,把红宝石当成糖葫芦,不会想起跟你要真糖的。”坐在堂上的斯闻人含笑道。
  秦尚仪笑呵呵地,“这小家伙就爱掏我的宝贝,可以在我的宝库里玩上半天也不出来,瞧将来他挺适合接手我的事业,闻人若不介意,这小家伙未来若不想考功名,我这宝石斋就过继给他了。”他盯着宝贝孙子,打着让孙外继承家业的如意算盘。
  “爹是想累死小宝吗?他将来要继承斯家的产业还要掌管你的宝石斋,说不定连功名也不放弃,届时他可要累惨了。”小宝还没长大,她已替儿子将来得负的责任心疼了。
  他不悦的板起了脸。“谁教你只生一个,多生几个孩子,不就可以分担两家的事业了吗?”
  她莞尔道:“爹,生孩子又不是说生就生,哪有这么容易!”
  “闻人,那定是你不够努力了,否则生个孩子能难到哪去?”他转而向女婿数落。
  “岳父说得是,今晚小婿就回去努力,绝对不教你再失望下去,明年铁定给你添孙!”斯闻人马上认错,一脸正色的回道,不能多子多孙也是让人嫌弃的理由,更有失男人雄风,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显然不够“奋力”,今晚开始,他会全力以赴,一晚不达峰顶三次,绝不罢休!
  “很好,男人就要猛,有时看看春宫图办事也是不错的,你别老是读些古板的四书五经,在床上,那些都不管用。”
  “小婿明白了,日前朋友送了我一本前朝名为《断魂香》的春宫图,回去我当好好啃食,定能见效。”
  “多研究,这很好!”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秦画意听着两人的对话都要昏倒了,俏脸更是红透半边天。他们当她不存在啊,竟就当着她的面大刺刺地讨论起床事,幸亏小宝还太小听不懂,不然她就真要找地洞躲起来了。
  “娘子。”见她发怒,斯闻人马上用手捣紧了嘴。真糟糕,他一时忘记娘子还在,这种男人间的“闲聊”不适合让她听见。当下机灵的眼珠转了转,手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被岳父抱在怀里的小宝屁股。
  小屁股被捏疼了,哇地一声哭出来,秦画意立即忘了要骂人,紧张的查看孩子是不是哪不舒服,秦尚仪也抱着小宝拚命哄着,可舍不得孙子多掉一滴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外公带你去宝库玩石头,外公在里头可藏了宝贝,没人见过的,连你娘都没看过喔,走走走,别哭,外公带你瞧去。”秦尚仪抱着小宝就往四楼的小阁去。
  那里就是存放宝石的宝库,平日是金锁重重的重地,除了他自个以外,就连女儿都很少让她进去,不过有了这孙子后,那儿如今俨然成了小宝的游戏间。
  秦画意面上泛着丝丝无奈,一般人家小孩玩的是陀螺、铃鼓之类的童玩,小宝这么小就将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当沙包丢,唉,爹真不该这样宠孙子的!一旁的斯闻人则是深瞳跟着往上瞟,视线盯着岳父往四楼而行的背影若有所思。
  女子轻声嘤咛,而这声呢喃立即让男人的下腹涌起强烈的热浪,深重的呼吸喘气声也由房里传出。她柳眉细致,鼻梁秀美,媚眼生波,当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便异常喜欢,虽然她“只是”个妻子,但是,在床第间,是绝对的吸引他,与她欢爱时,总能十分尽兴,绝无一丝必须故意讨好的勉强。
  此刻望着她娇喘不休的容颜,他有着大丈夫的满足,虽说是战战兢兢的“侍奉”,却是甘之如饴,行之理所当然。
  吻着她白玉般的脸庞,身下的她丽容柔弱,教人爱不释手的想保护、想占有,更想风强雨急的蹂躏她,让她因他无力娇吟,只在他身下尽情放纵。
  “相公……”她娇弱的低吟。
  这声吟唤,让黑亮的瞳眸闪动流光,更显热切灼亮,嘴角也不自觉的掠过笑龙氨。身子猛力一挺,将她推向了极乐的境地,而自个也同她一道奔向最深处的欢愉!
  她实在万般好,既能承欢他的狂暴索取,还为他生下麟儿,若不是……他该能好好与她共度一世的,可惜……真可惜!
  再猛力律动,她像是无法承受地低呼,将他抱得更紧,脸庞热切地埋进他的胸膛,深深地依附着,他唇畔噙笑,竟显得冷酷无情……“少夫人,你不用说了,我已清醒了,真是对不住,把斯少爷当成我死去的丈夫,闹了笑话,请你原谅。”在秦画意开口前,如花就先含泪说抱歉了。如花偷觎了一眼满脸深意的站在秦画意身边的男人,见他暗点了头,算是满意,这才继续掉泪。
  秦画意得知丈夫没骗她后,转而同情起这位死了丈夫的寡妇。“你是因为悲伤过度才会这样,我不怪你,你也别自责,更何况你现下清醒了,认清闻人不是你的丈夫,往后如果能够振作就好。”她宽大为怀的说。
  如花低头抹着泪,一副孤苦无依的模样。“我一个妇道人家,年纪轻轻就守寡,就算振作又有什么用,这辈子注定得无依无靠过一生了,呜呜……”哭得好不悲切。
  “你也别这样想……”秦画意想要安慰她,可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丈夫生前带着我由北方到此定居,这才认识了太师傅,进而结识斯少爷,因而我在这是连一个亲人也没有,这将来……呜呜……我该怎么生活呀?”如花越说越悲苦,索性掩面痛哭。
  “相公,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她真的好可怜喔!”秦画意同情心发作,转身向丈夫求助,见他默不作声,知道他是怕多说会惹她疑心他对如花有情,但她既已相信他,就希望他能帮帮这可怜的女人。
  “给她一笔钱好了,让她回乡去。”斯闻人淡声道。
  谁知他话才刚落,如花的哭声又起。“呜呜……我就坦白告诉你们好了,我是与丈夫私奔来此的,哪有脸再回去,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秦画意傻了一下。
  “这样的话……是不好再回乡了。”她苦笑,又求助的看向丈夫。
  “那你就安心住在这,我请太师傅多照顾你的生活便是。”斯闻人无奈又道。
  “太师傅日前上京去了,这回他说要长住京城,还留了封信要我转交给你,说是明年的会试,他与你在京城见。”如花将信交给了斯闻人。
  “太师傅又去京城了,那可真没有人可以照顾你了。”秦画意伤脑筋的说。
  见如花如此凄凉,她恻隐之心泛滥。“那好吧,你若不嫌弃就跟着我回家去,反正斯府空房多得是,也不差你一副碗筷。”
  “什么,你要接我同住?”如花一脸惊喜,连泪也止住了。
  “嗯,你就跟着我们走!”
  “不行,这于礼不合。”斯闻人连忙出声阻止。
  “我知道让友人的遗孀住进府里,难免惹人非议,道你对人家另有所图,但这是我同意的,况且你行得正,不必怕那些个好事人的流言中伤。再说,她搬来与咱们同住后,心情放松,若有什么好人家,她再嫁也不是不可能。”秦画意盘算着说。
  “这个……”他还是显得迟疑。
  这时如花忽然爆出哭声,“少夫人,不要勉强斯少爷了,搬去打扰你们确实不妥,我、我还是一个人老死在这吧,你们别管我了!”
  “你是相公友人之妻,咱们怎能不管?你别多想了,相公,我们收留她吧!”
  这下秦画意的态度很坚决,让一向顺从妻子的斯闻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同意将人带回府中安置。
  旭日升起,阳光洒下,刚起床的秦画意要人将早膳端至庭院,抱着小宝,母子两人在户外悠闲用膳。
  一大早阳光不强,还有清凉微风拂过,小宝跌跌撞撞地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孩童纯真的银铃笑声传遍斯府的每个角落。
  她吃红枣松糕,喝着小米浆,这是她一天的开始,幸福的第一刻。
  如果相公在府里,便会是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刻,但七天前相公随公公出门去了。斯家是大地主,不只杭州,在江南各地都有大片土地承租给农人耕作,每年夏末都会去收租,往年都是公公自个前往,今年公公身子骨比往年差些,相公便提议陪同,一路上好有个照应,两人这一去少说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家中无男人,她只能守着家,等男人们回来了。
  “夫人,秦老爷来了。”晓娟端了碗小少爷爱吃的细粥进来,领着秦尚仪走过来。
  “外公!”小宝一见他,立即丢下追了一半的花蝴蝶,连手上用来扑抓蝴蝶用的方巾套也给丢在地上不管了,改而扑向外公的怀抱。
  秦尚仪抱起外孙,宠溺的亲了亲,小宝也不客气的抓着他的胡子瞎扯,扯痛了他,他还是笑着舍不得制止。
  秦画意好气又好笑的拉开小宝胡闹的小手。“爹,你怎么一早就来了,是赶着来陪女儿用早膳的吗?”她故意笑问。
  他瞪了她一眼,“你知道爹通常一早都没胃口进食的,会这么早来找你,是因为昨晚教你舅舅、舅妈哭得我一夜无眠。”他抿唇凝重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舅舅家出事了吗?”她吃惊的问,顺手抱过还在玩外公胡子的小宝,将他交给晓娟,要她先将孩子带开,别妨碍大人说话。“唉,出事的是盈盈。”他叹气。
  “盈盈?”上个月她才来家里闹过,大家不欢而散的,那时不是还好端端的吗,这会出了什么事?
  “她几日前一觉醒来,竟发觉双腿使不上力,废了,你舅舅马上托人找来名医诊治,也找不出病因。已经七天了,盈盈至今还下不了床,天天痛哭,说是若从此不良于行,她也不想活了。你舅舅膝下虽有七个儿子,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见盈盈莫名其妙得了怪病,也吓慌了,在无处可诉苦的情况下,带着你舅妈到我那哭了一夜。”
  “怎么会这样?”她听了大惊。
  “是啊,我也想问,怎么会这样?这实在太突然了,难怪你舅舅他们不能接受,我听了也难受,一夜睡不着,想到你与盈盈平素感情不错,她一天到晚就往你这跑,我这才一早就来找你,心想若由你去劝劝她,说不定她会想开些,别再闹脾气的寻死,让你舅舅他们更加心烦担忧。”
  秦画意为难的低下头。她与盈盈的感情哪有好?盈盈会往她这跑,找的可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可这话她如何能对爹说,说了岂不教盈盈今后无脸见人?
  再说,日前拒绝让盈盈进门当妾后,双方都快翻脸了,她若再去探人,怕是反而会惹怒盈盈,说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相劝不成,搞不好更加激怒她。
  她苦笑,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女儿,你怎么像是不愿意去啊?再怎么说盈盈也是你的表妹,做人不能太不知礼数,不管如何,你还是走一趟吧!”秦尚仪见女儿迟疑,讶异之余有些生气,表妹出事竟不愿去探视,女儿何时变得这么冷淡无情了?
  “我……好吧,晚些我就去探她。”她只得应允。
  忽然,她想起盈盈曾在气愤下诅咒她双腿不能行,怎么这诅咒的话反而应验在盈盈身上了……“嗯,这样才对,你舅舅与咱们颇亲,他也是你死去的娘唯一的大哥,咱们当年由山东移居至杭州,也多亏他帮忙打点许多事,现在他家出事咱们该多照应才对。”秦尚仪提点她。
  “是,我明白的。”她点头。
  “明白就好。喔,对了,闻人出门好几天了吧?这几日可有捎信回来报平安?”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起。
  “有,昨天才接到信,说是有些租地闹水荒,收成有问题,他得多留几日帮着佃户解决问题,所以回来的时间会晚些。”
  “这样啊,我听往来江南的宝石商说近来江南出现恶徒,治安不太好,一些地方大户好像莫名其妙就被人抄了家,女婿与亲家公出门在外,万事还是小心点好,若能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吧!”
  “有恶徒出没?”她的眉头逐渐拧紧。不知为什么,听见这事让她心头一紧,那所谓的恶徒,不会是相公吧……他答应她不再作恶的,所以应该不是吧!
  “爹,你有听说那恶徒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姓蟠还是什么的——”
  “姓蟠!”她惊呼出声。
  “怎么了吗?你认识?”
  “我……我不认识。”她心虚的低下头来,一颗心坪坪跳个不停。
  该死的!这男人回来就死定了!
  这日,斯府的气氛很阴沉。
  大厅里秦画意满脸阴霾,让才刚风尘仆仆归来的斯家男人们,都有些心惊胆跳,斯老爷双眼利索,一见不对劲,马上抱着多日不见的小孙子溜回房去。
  至于逃不掉的斯闻人,只得乖乖站在厅上等着了解是什么事惹怒了娘子?
  “娘子,你身子不舒服吗?”他试探的问。
  他的小心翼翼只换来她狠狠的一眼。“走,跟我进房去!”
  这凶神恶煞的神情,让他迟疑了,竟不敢就这么跟她回房去,不知房里会不会出现镰刀、棍棒之类的东西……见他还磨蹭着不动,秦画意回身扫去一眼,这下何只动,他简直是用跑的跑进房了。
  进房后,他马上四下瞄瞄,还好,没有凶器,娘子应该没有弒夫的打算。
  “你近来还是感到压力很大吗?”她径自坐下,好整以暇的问。
  压力?
  “呃……经过娘子开解过后,已经舒压不少了。”他小心的回答。
  “是吗?”她那双水晶般剔透的眸子闪着怒光。
  “娘子……”斯闻人额上瞬间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听说近来江南治安很糟,唯独咱们杭州堪称国泰民安,这事你听说了吗?”
  “娘子是听说了什么吗?”他唯唯诺诺的问。
  “你说,我听到了什么了呢?”她口气缓慢,声音透着火。
  “娘子,那、那不是我干的!”心下明白发生什么事后,他马上矢口否认。
  “那是谁干的?”
  “我也不知道,是冒充的!”
  “你这家伙敢做不敢当,还想耍我吗?”她暴跳如雷了。
  “我是说真的,真的不是我!”
  “那我问你,你离家去江南收租,江南就发生这些事,有这么巧的吗?”
  “真有这么巧的,你想想,我是与爹同去,怎么可能有机会使坏?”
  这话让她冷静下来,是啊,公公也去了,他不可能撇开公公干这些事的。
  她乍听江南出现恶徒、又是姓蟠,马上直觉认定就是他干的,现在想想,又觉得可能冤枉他了。
  “娘子,我怕你生气,又怎么可能再以蟠爷的名义干坏事,真的,请你相信我。”他准备要起誓了。
  看着他真诚无欺的模样,反而教她困惑起来,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彷佛、彷佛自个正看着一团迷雾,这雾气逐渐朝她靠近,不久……即将吞噬了她……“秦儿,你怎么了?”见她突然恍神,斯闻人担心的问。
  “我……我没事。”忽然间了解到自个的想法很荒唐,她甩了甩头,朝他笑了笑。
  那带笑的眼睛令他的黑眸不由得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其实,我已要小江去查那恶人的底细,相信不久就会知道是谁冒充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小江已经去查这件事了吗?难怪方才我没见他与你们一道回来。”
  “嗯,这事我比你还惊讶,一定要查个清楚。”
  秦画意幽幽地望着他,“是啊,那就查清楚吧。”因为她也很想知道真相。
  第5章
  小江在三天后回来了。带回的结果是,查无头绪。于是秦画意合理的怀疑,有问题,谁会做贼的喊捉贼啊?
  贼……难道她已认定自个的相公就是那个恶人?
  不……她没有认定,她该相信他的……“娘子,今天是岳父大寿,咱们别迟到了,可以出门了吗?”斯闻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贺礼,在她身边轻声提醒。
  “呃……我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她抱过晓娟怀中的小宝,回神说。
  自从她嫁人后,爹每年的寿宴都是相公筹办的,这回爹的五十岁寿辰。相公将寿宴办在秦家宝石斋的店门前,席开几十桌,宴请了亲朋好友以及街坊邻居同欢。无可否认的,他真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孝顺的女婿,什么都好,面面俱到,让人无从挑剔……挽着丈夫的手,秦画意笑得很愉悦,将连日来的疑惑抛诸脑后,和丈夫带着孩子回娘家祝寿。
  “岳父,今天是你的大寿,一定要多喝几杯,小婿再敬你!”餐桌上斯闻人第七度举杯敬秦尚仪。
  “好好好,你这小子今天是存心要见我喝醉的模样,无妨,这酒爹跟你拚了!”
  秦尚仪喝得满脸红通,还是举杯就干。
  女婿费心为他办的寿宴他哪能不喝,且今日不只女婿灌他酒,连街坊邻居也都来瞎闹,一杯接一杯的敬他寿酒,今晚要能不醉就是奇迹了。
  但他今天开心,醉得痛快,所以来者不拒,就连小孙子都来凑热闹,站都站不稳的小身子,双手捧着一杯洒了泰半的糖水。“外公过寿,小宝也要干杯。”
  两岁不到的小娃儿口齿不是很清晰,敬酒的模样十分可爱。
  他呵呵大笑,抱过孙子。“好,外公跟你喝!”又是一大杯的酒灌下肚。小宝让外公抱住后,便不肯下来,小手习惯的往他身上乱摸,他见状笑着主动将怀里的一串金钥匙掏出。“小宝找的是外公这串金钥匙吗?你又想进外公的宝库玩耍了啊?可惜外公今晚客人太多,不能带你进去玩,这串钥匙上头也镶了不少宝石,你就先凑合着玩,下回你来时外公再带你进宝库玩个够。”他对着外孙宠爱的说。
  他从不离身的那串钥匙就让小孙子把玩着,一双眼也不时的注意着,这串钥匙可不能掉……回头又有人来敬酒,他的酒杯转眼又空,连着数十杯酒下肚后,他连说话也大舌头了,视线逐渐模糊不清,压根就留神不了孙子手上的钥匙是不是还在。
  这夜,斯闻人的深黑双瞳凝视着妻子,眼神极为复杂难解,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相公,你看够了没?再这么瞧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从爹的寿宴回来后,他就一直紧盯着她不放,两颗眼珠闪着令人不解的光芒,让她莫名的心慌起来。
  他朝她温柔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什么,我娘子迷人,所以我才要多瞧几眼。”
  “贫嘴,都几年夫妻了,还瞧不够吗?”这话教秦画意红了脸,笑得眼波流转,好不羞赧。
  他瞧着她黑得透亮的笑眼半晌后,又低沉着嗓音缓缓说道:“瞧不够,尤其今晚瞧你,彷佛回到四年前的初夜,你坐在这张床上,我掀开你的红巾时的惊艳,经过了四年,也生了娃儿,你的外貌跟身段都没变,一样的纤细美丽。”他毫不吝啬的赞美。
  忽然听他说这些,一时还真教人难为情,她走近他,窝进他怀里。“我记得你今天喝的是寿酒,不是甜酒,怎么说出的话比甜酒还甜?”说得还真动听啊!
  她喜孜孜地。
  他双臂使了力的抱牢她。“秦儿,你瞧我是不是也没变?”
  “你当然没变,还是当初那个掀开我红巾时玉树临风的男子。”她伸出玉指爱恋地轻点着他的唇。
  “嗯……”
  不只他的外貌没变,连心也没变吧?因为不能变……心一变,就不能狠到底了。他握住了她点唇的手,“秦儿,谢谢你了。”
  “谢什么呢?”她娇笑地睨了他一眼。
  “谢你这几年的相待。”他深情厚意的说。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待你的不及你待我的百分之一,你对我的种种呵护,我可是点滴在心头,怀着感恩的心情在度过每一天呢。”她这辈子样样顺遂,在家有爹溺宠,出嫁又有丈夫疼爱,没有吃过一天的苦头,活得娇贵,幸福愉快。
  “是吗……”斯闻人半垂双眸,始终含笑,但那笑容好生诡异。
  “对了,相公,你今天怎么了吗?灌了爹不少酒,爹酒量很好的,可还是教你灌得醉得差不多了。”她想起离去时爹连站都站不稳,还是由相公搀扶着才能顺利走回房间呼呼大睡。
  今日的寿宴是爹喝得最尽兴的一回,而这得归功于拚命灌酒的相公,往年相公怕爹饮酒过量对身子不好,很少这么跟爹喝的,今年似乎有点反常,拉着爹卯起来的喝。
  今晚相公喝的也不比当寿星的爹少,可他至今还很清醒,她不禁讶异,原来相公的酒量这么好啊,难怪她从没见他喝醉过。
  “难得五十大寿当然得让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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