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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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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绮身子震动不已,久久无法言语,她一直认为自己比不上盈姿,他选择盈姿是件再明白也不过的事;从未曾想过盘姿用诡计使他不得不从,想起自己对他的不切指责,心难受地统在一块儿。
“他——究竟——”她艰难地说,“有没有对——盈姿怎么样?”
王政育眼睛张得有如核桃般大。
“你们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斤斤计较,试想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即使真做了什么事,也是酒精起作用,绝非本意,根本不该苛责;何况堂哥在醒来时,见到一个裸体的女人在侧,简直吓坏了!搞不清楚自己是否做了什么?这种事你查证的话,何不看看秦盈姿的肚子,可曾如她所说般怀有堂哥的种、大了起来?”他声音气愤地愈说愈大。
盈姿至目前为止,仍未有小孩,不过,也有其它的可能性,也许……宋雅绮重重思头,她真对他没有半丝的信心?
“能告诉我他的住址吗?”她沙哑地说。
“早。”盂天星打招呼。
“早”
秦珍婷小跑步上前,也不知怎么开始的,她提早出门——不,该说她刻意地等在他家附近。一等他出来时,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接着一个惊讶的眼神,咦,这么巧!接下来就顺理成章的一起上学。而后的每一天,即比照办理,见到其他女同学的钦羡眼光,她便十分得意自己的灵巧心思。
“早餐吃了没?”
她摇头:“还没。”
为了赶赴地慢跑上学的时间,她几乎是一起床,随便刷洗两下,拎著书包即往外冲。
他将一袋豆浆递给她。“没吃早餐,将无体力应付课业。”
他的体贴,令她乐上眉梢,素珍婷啜了口,可以肯定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豆浆。
“下个礼拜月考,准备好了吗?”
答案不用想也知道,她皱起脸。
“一大早提这种无趣的事,会让人倒胃口的。”
“认真点。”他神情变得严肃。“我希望我们能同时升学。”
升学!?
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她太了解自己的斤两有多少,别说大学那道窄门有多难进入,她能混个毕业已属万幸了。
“我办不到。”她闷声地说。
“不要妄自菲薄。”孟天星站住。“你一定能办到!”
他不清楚她的能力,她可不敢捧自己。
“我的底子太烂了。”
“现在修补还来得及。”他打气。“不要放弃得太早。”
离联考的日子仅剩半年,在一百多个日子中,要将一千多个日子的东西纳入脑中,凭她这块料,就只有靠神明的庇佑了。
豆浆在嘴里,忽显得淡而无味了,他升学绝对毋庸置疑,毕业后,他铁定能继续追求更高的学问,而她大概只能找个烂工作窝着。他们的差距势必拉大;到时他们的友谊在半年后,会随着距离愈来愈疏远,他有新的生活、新的朋友,逐渐忘了她的存在……思及此,她整个脸垮了下来。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我好害怕——”她欲言又止。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他这个朋友。
“害怕——考不上。”
“那就加油啊!”他露出鼓励的笑容。“我们一起努力。”
努力有用吗?不行!她一定得成功!她不要失去他,为了持续和他的友谊,一定得努力才行!
“好,我们一起努力!”
“我知道你能做到。”
唉,她可没他那么有信心。
该去找他吗?
腿伤已经痊愈了,宋雅绮看着只留下谈谈没茶色的痕迹,不仔细瞧还很难看得出腿上的疤。想着他将自己抱在怀中悸动的感觉,心中郁闷难当。
何以要说那些话伤他?她多希望时间能重来,将那些伤人的话抹去。自从那天他送她回家,一句再见也未说地离去后,即不曾再出现过,他必定仍对那些话耿耿于怀!若是她去向他道歉,他会接受吗?她已犹豫了好几天,每当走至门口,总因胆怯而折返。
突然传来急速的电铃声及叫喊声。
“宋雅绮!你给我滚出来!”秦盈姿的声音。
她来找她,莫非是为了报上所刊载的报导?宋雅绮没动,她还未作好面对秦盈姿的心理准备。
“你给我出来!不然我拆掉这间破房子!”秦盈姿漫叫。
“你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是秦珍婷。
“小妹,你好啊!”秦盈姿冷冷的声音。“别忘了你跟我也有那么一半的血缘关系,是吃着秦家的米长大的,见到我这个做大姐的,态度可真和善!”
“你既然不承认我是秦家的一份子,我当然现你为陌生人。”秦珍婷口气也很冲。
“一个来找碴的坏分子!”
“你的比喻真是好。”秦盈姿沉声。“去把你那个缩头藏尾的好姐姐叫出来。”
“她才没空理你。”
“去叫她出来,我今天非见到她不可!”秦盈姿破口大骂。“有个勾引别人丈夫的母亲,才会生了个有样学样的践女儿!”
“不准侮辱我的母亲!”素珍婷喝叫。
“我偏要说!贱女人生的践女儿,包括你在内……你敢推我……”
“怎不敢?你要再疯言疯语,我还敢打你!”素珍婷抡起拳头作势要打她。
“打啊,谁怕谁……”
再不出去,她们真会大打出手,宋雅绮走出去时,两人正眼对眼,已准备打了起来。
“喝!你可出来了。”秦盈姿扭头瞪她。“我才正在想你能憋多久?”
“你找我有何指教?”她沉着地问。
“指教不敢。”秦盈姿阴冷地说。“兴师问罪倒是真。”
“你要兴什么师、问什么罪?”秦珍婷没好声调地说。
“我们的事你最好别介入。”
“若是我偏要管呢?”素珍婷以相同的态度回地。“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少搅和!”秦盈姿怨声地说,“不然,我让你少几颗牙!”
“怕你不成——”
“珍婷。”宋雅绮制止。“别说了。”
素珍婷还想说,宋雅绮轻轻地摇头。“你进屋里去,由我来。”
“可是——”
“快进去!”
宋雅绮递她一个“不要管”的手势;她跺了下脚,如秦盈姿放话。
“不要欺负二姐,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入屋中。
“好了。”她面对秦盈姿,缓缓地说:“有什么事?”
“报纸上的报导你该不会装傻吧?”秦盈姿杀气腾腾。“你让我成为一个笑话。”
“你本就是个笑话,不是吗?”她反唇相讥。
秦盈姿用凶恶的眼光盯着她。“什么意思?”
“你认为呢?”她泰然自若地迎祝她。
“贱女人!”秦盈姿烦躁地说,“你给我说明白!”
“想知道?”她眼光一变为凌厉。“你口口声声贱女人地喊,想当初你自己脱光衣服献身的行为,可真是高尚啊!”
秦盈姿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以要吃了她的神情叫。
“他告诉你的?”
她不置可否。“重要吗?”
“你们果然背着我藕断丝连。”秦盈姿脸红脖子粗。“完全不顾及我的存在。”
“信不信由你。”她淡淡地说。“我们没有你想像中那样。”
“想赖?”秦盈姿冷哼。“哼!他抱着你的亲热状,是一点也无法作假!”
“随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你可以满足你的想像。”
“还想狡辩!”秦盈姿骂。
“你来是想听什么?”她冷静地说。“想证实什么?”
“我要让你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管。”秦盈姿森冷地说。“我会让你们身败名裂!”
“随你便吧!”
宋雅绮没有将着急形诸于色,她太了解秦盈姿了;愈是显现在乎,只更会引发她的恶意。
“你不担心?”没有预料中的效果,秦盈姿恶狠狠地说:“不怕灰头土脸?”
“何必担心。”她语气轻谈。“将事情搬上台面,难看。的是你们夫妻,对我又有何影响?”
原以为能吓唬她,让她害怕地终止与王豪伟的关系;未料,她竟一点也不紧张,秦盈姿气得举起手。
“想打人吗?”
感到不放心,一直站在门后观看的秦珍婷走出来地喊;二姐向来柔弱,不是凶悍大姐的对手。
“你又来搅什么局?”秦盈姿厌烦地挥手。“走开!”
“该走的人是你。”秦珍婷指着她。“这儿不是你的地方,容不得你来撒野。”
“胳膊往外弯的东西!”秦盈姿骂了声,下巴往她们一点。“好,今天我就教训你们两个。”
“可惜,我们没时间跟你耗。”秦珍婷对着宋雅绮说。“不是讲好去买东西的吗?”
“想躲?”秦盈姿吼:“我不准!”
“谁要你批准了?”说着,拉着宋雅绮。“走!听她穷啰嗦个没完,耳朵会出毛病!”
“宋雅绮!”秦盈姿站在她身前。“没将事情交代明了之前,别想走!”
“你想交代什么?又没捉奸在床。”秦珍婷代为出头。“你要做的是把你的丈夫看紧点。”
“珍婷!”秦盈姿怒极。“不要怪我翻脸!”
“你的脸早就翻了,不是吗?”秦珍婷朝她吐舌头。“早就难看死了。”
秦盈姿气坏了。“你找打!”
“你好好跟自己玩吧!二姐,我们快闪!”秦珍婷拉着宋雅绮快走。
秦盈经在后追了几步,差点向前栽倒;由于不想在高挑的宋雅绮面前显得气势弱,她特地穿了鞋跟足足三寸高的鞋子,根本无法跑,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秦珍婷对她龇牙咧嘴地带着宋雅绮跑开。
“你们给我记住!”秦盈姿声音大得足以将层楼给震倒。
“早就记着了。”秦珍婷声音夹着阵大笑传来。
秦盈姿又气又很地猛跺脚,该死的王豪伟!该死的宋雅绮,她不停地咒骂着。
“老师。”
吕彦良一走出教室,即有个声音喊他。他回转过身,只见秦珍婷笑盈盈地冲着他笑,见到她,他有些微不自然。
“你找我?”
她身体有礼貌地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有件事想麻烦老师。”
他直觉地认为绝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
“联考快到了,想请老师帮我补习。”
这个古灵精怪何时变得好学了?他眼光诧异。
“不行!”答应她,等于替自己招惹麻烦。“我没空。”
“救救我啦!”她哀求。“我不想被挤在大门外。”
“我真的没空。”
她手摸着下巴。“我们交换个条件如何?”
想跟他谈条件,吕彦良好笑地双手抱胸。
“请问你有什么筹码?”
“美人。”她一笑。“我帮你追我姐姐可好?你不是很喜欢我姐姐?”
他慌忙地左右张望了下,有几个学生经过听见,窃窃地掩嘴份笑。
“我的筹码接不接受?”
吕彦良眼里跃入位有着双美眸、笑意带着股淡愁的女孩,心不禁有些浮动。
“怎么样?”她问。
“别乱开玩笑!”他面容一整。“你姐姐会生气。”
“男人追女人是件很正常的事,何况老师这么优秀。”她给他戴高帽。“姐姐不会生气的,她对你的印象极好。”
宋雅绮对他有好印象?不过,他的高兴仅只几秒,即被她眼中的淘气神采浇灭,千万不能相信这个捣蛋鬼的话。
“还是不行!”
“难道你忍心对想力争上游的学生见死不救?”素珍婷软求。“看在我想努力向上的决心上,请你答应好不好?我保证安安静寂,乖得像绵羊一样。”
“你可以利用下课时间来找我。”
“才短短几分钟,能有什么用?”她皱眉。“单单走来走去都腿酸了。”
“那我也爱莫能助。”
他转身就走。
“老师。”秦珍婷喊。他没有停步。
“我姐姐请你晚上到家里用饭。”她叫得更响。
吕彦良的脚再也走不动,她请他吃饭?他回转过身。
“真的?”
“真的。”她举起只手。“我发誓!”
又能见到她了,他忍不住雀跃的心情。
“晚上几点?”
“随你便罗!”她摊摊手。
“好,我一定到。”
第三天了。
三天前她在他住所的信箱留了张字条,已经有三天了,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再怎么说她仍是他法定的妻子,不怕她将他们的婚姻问题,搞得人尽皆知?是估计她不敢吗?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什么她秦盈姿不敢做的事,就算会毁了他们的婚姻,她也要他颜面尽失。
面对着满室的空寂,有丈夫等于没有的呕况,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我恨你!”
眼角有些湿湿地,她不承认那是泪,秦盈姿用手背抹掉;她已许久不知流泪的感觉了。自从父母离异后,年幼时的她,便学会不让感情流露,只有笨女人,才会傻得对男人付出真心。
“再不出现,我会让你后悔!”没有男主人的屋子,只有对着冷寂的空气发泄。
她走向酒柜,取了瓶酒和两只水晶杯,转开瓶盖,将两个杯子斟满,他会回来的!
一定!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绝不会愿意让自己的私事闹得人尽皆失!
“敬你。”她拿起其中一杯,碰了下另一只杯子地喝了口。“为我们美满的婚姻,及良好的关系。”
她于涩地大笑。美满的婚姻、良好的关系,恐怕只能等下辈子,其实,她大可放手,不必紧炼着婚姻的枷锁,寻找……怎么说来着?寻找另一个春天,哈,春天?她可曾有过春天?
门铃声响了。
他终于还是来了,终究还是不敢拿前途开玩笑,秦盈姿满意地将林中的液体喝尽,他仍是操纵在她的手里不是吗?
只是她的喜悦并求维持太久,门外的人不是王豪伟,她的双肩垂了下来。
“怎是你?”
“不欢迎我?”周健宏没错过她脸上神伤的表情。“在等他?”
他,当然指她那久未谋面的丈夫。秦盈姿没有回话。
“进来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啊,那我就来对了。”他高兴地将拎在手中的袋子,朝她面前晃动了下,一股肉香透过袋子散发出来。“正宗的麻油鸡。”
她没有被勾起食欲。
周健宏进入屋子。“有酒、没有音乐,太乏味了。”
他放了卷柔和的音乐带、将灯光熄去,只留下桌前的盏灯;屋内经他这一弄,登时变得浪漫起来。
他拍了下手。“这样好多了,没有烛光、月光,来个灯下对酌也可以。”
秦盈经没他的好心情,坐下来,闷闷地自斟自酌。
他拿起另一个杯子闻了下。“好醇的酒,是为我准备的吗?”
“少啰嗦!”
她脸上阴沉得怕人,他摸了下鼻子,识趣地不去碰触她的痛处。
“为今天美好的一切干一杯。”他喝了口,赞赏地说。“真是好酒!”
好酒也要对了人、对了心情,秦盈姿闷吟了声将杯中的酒喝尽;又倒了杯,他将她手中的杯子拿开。
“你会喝醉的,这样的喝法,是最下等的饮酒方法。”
“喝酒还分什么等级产她将酒拿回来。”还不是一样装进肚子里。“
“我希望你喝的是开心酒。”他眼光温柔而深情。“我希望你的人生也像你的人一样,是美丽缤纷。”
“谁说我不开心?”她夸张地大笑。“我的丈夫是名记者,全国有多少女人喜欢他、喜爱看他播报的新闻;我这个做妻子的,焉有不开心之理?”
“然声!”周健宏手指放在唇中。“在这个美好时分,不要谈其它。”
她未受他感性的言语感染,淋他冷水。“我只请你喝酒,没让你织梦。”
“是织梦也好、是我多情也罢。他的笑容相当有吸引力,执起她的手。”有音乐、没有舞,总嫌缺少了什么。“
她没动。“我不跳。”
她的神精已绷到顶点,哪有跳舞的心情。
“来嘛!天大的事全摆在一旁,人要懂得及时行乐,生活才会过得愉快些。”
周健宏没让他拒绝地拉起她,口中随着音乐哼着、带着她旋转,她僵硬着身体,没有劲儿。
“笑一个。”他的声音甜腻。“今宵有酒喝个够、今宵有舞跳个够。”
好个今宵有酒喝个够,秦盈姿咕喳地一口又喝尽了杯中酒。
王豪伟,你没有什么了不起,喝下的酒精在她脑中起了作用,干嘛让他主宰她的人生、主宰她的喜怒哀乐?没有他,她依然能活得很好。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有他所欠缺的关爱,他不在意她,还有别的男人在乎她,她的身体在不觉中柔软了下来。
“放松心情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周健宏似乎瞧出她心态的微妙变化。
“来,跳个够。”
秦盈姿扭动着身体,大跳了起来。
“不对,不对。”他按住她的身体。“这种跳法不对,轻柔的音乐要配合轻慢的步伐,像这样……”
说着,带着她轻轻地移动身体,他臂膀愈缩愈紧……最后,下巴抵着她的头。
“对了,就是如此。”
她该推开他,但在酒精的催化及他男性气味下,她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种被需要与关怀的感觉充塞着她的心。这是结婚后,她初次靠着男性躯体。秦盈姿告诉自己,是王家伟的错,他不该让她独守空屋,一个人面对冷清的日子……“我们对饮一杯。”他带着她舞至桌边,拿起桌上的水晶杯,递给她一杯。“干了它,今夜来个不醉不休。”
她的脑子已有些含糊,在他的催动下,她仰头一口地喝了大半。
“好。”秦盈姿打了个酒隔。“就来个不醉不休。”
“再来一杯。
他殷勤地为她倒酒,秦盈姿没有犹豫地喝下,她喜欢此刻的感觉,被王豪伟所伤的心,已不那么痛了,只要再喝上那么一点,便会连最后的一丝感觉也没,她将空杯晃了晃。
“再给我一杯。”
“没问题。”
周健宏微笑地为她倒酒,她觉得身体愈来愈热……好了,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对着空杯微微一笑,没察觉到他离她愈来愈近,手摸向她胸前的衣襟。
“好热。”
她对他解开她衣扣没有警觉,身体靠住他,很是希望他能快除去她的燥热感。
“再喝一杯好吗?”
“我喝不下了。”她醉意浓浓地说。
“就这一杯。”他柔声地哄着她。“乖,喝下。”
只喝了口,她头便软软地趴在他肩上。
“我真的……不行……”
“盈姿。”他唤着她。
她没有回应,他推了她一下,又唤了次。
“盈姿。”
她一动也未动;他的行为很奇怪,抱起她走入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没多看她一眼玉体横陈的娇态,走向电话边打了通后,将大门打开……“什么?”宋雅绮低喊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好姐姐。”秦珍婷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地。“你千万不能拆我的台!”
她摇头。“我不喜欢欺骗。”
“不是欺骗,是帮我。”秦珍婷拉着她的手臂撒娇。“你不会希望我落榜对不对?”
“你可以用其它说法,不要将我扯进去。”
“我全用过了,只有你这张王牌才打得出去。”
“什么牌啊牌的。”宋雅绮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别拿自老师戏要,若是让他知道了,你要毕业可就难了!”
“所以请你务必帮忙,成全我一颗向上的心。”秦珍婷看着表,着急地说:“吕老师快来了,你一定得帮我!”
“你自己去对他解释,我不当你的共犯。”
她要往外走,秦珍婷慌忙地拉住她。
“不要丢下我不管。”
“你真的有心念好书?”
“当然,不然我又何必替自己招惹麻烦?”秦珍婷愁眉苦睑。“正经八百地坐在书桌前,是件很难受的事。”
“就只这一回。”宋雅绮软化地说,“记得没有下次了。”
秦珍婷高兴地跳起来,在她脸颊亲了下。
“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不会狠心见我陷入困境不管。”
宋雅绮被她逗笑。
“闲话少说,快去准备饭菜吧!”
“是的!长官。”
秦珍婷双腿并拢地举了个举手礼后,忙冲进厨房,却看着冰箱里的莱发证。平日不曾下厨,连菜都分不清楚,根本不知该如何弄起?
宋雅绮随后走进来,笑着摇头。
“你还是出去,由我来。”
“姐,谢谢你。”秦珍婷真心地说。“你真好。”
她微笑。“那就好好用功。”
“我会的。”秦珍婷郑重地说。“我会好好努力。”
宋雅婷对她的转变很感欣慰。“加油!”
第六章
头尚在痛。
已过了中午,秦盈姿仍不想起床,昨夜喝得太多了,虽睡了不少时间,头脑还无法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倦倦地躺在床上,头虽痛得厉害,昨夜却是一次少有的好眠——不用靠药物,能一觉至天亮。
该起床了。
她翻了个身,起床后又该如何?像个孤魂地在屋内晃荡罢了,她的人生难道仅止于此,再也无其它的乐趣?一个空屋、一个虚有的婚姻,是她未来所有日子的写照?
“不要——”她叫。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酒精一退,愁苦又漫入她的脑子,酒呢?她要酒。秦盈姿坐了起来,被了一滑落,身体感到一凉,怎么回事?衣服呢?她慌乱地看着四周,衣服掉落在床边,她努力回想,对昨夜……忽地,铃……铃……有电话,不对,是门铃声,她头有些昏涨地过去开门。
“有人要我转交这包裹给你。”大楼管理员说。
一个小包裹,她道了声谢地关上门,会是谁?包裹上只有她的名字,没有对方的住址,秦盈姿疑问地打开一是曾照片。她抽出来看了上面张的照片一眼后,脸色变得死白,照片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是个恶梦,她对自己说,一定是仍在醉酒,她闭上眼睛,它们会消失的。过了好一阵,她缓缓地张开眼,但它们依然好端端地在原处。不会是真的,必定是她眼花,她再次安慰自己,快消失、它们快消失……没有消失别紧张,是她看错了,照片中的人不是她……她慢慢地低下身,用发颤的手抬起一张,只一眼,立即似被电极般的将它丢得远远地。
她双唇抖动,照片中全身赤裸地偎在男人怀里的女人,脸上清清楚楚的就是她自己,不可能,她对此事毫无印象,对躺在身边的男人更是毫无所知,那个男人是谁?她疯狂地看着每一张照片,全是背影、没有张正面……虽如此,也只有一个可能——“周健宏!”她怒喊。
一定是昨晚她喝醉酒,被他摄入镜头,以致才有醒来未着衣物的事。太卑鄙了,她愤怒地咬着牙,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想勒索她?还是另有企图?
电话响起,一定是周健宏。秦盈姿冲了过去,拿起电话劈头即骂。
“周健宏!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就是你那些香艳照片的男主角吗?”冷冷的声音说。
是王豪伟,没想到他会这时打电话给她,她激动地情绪,一转为喜悦。
“豪伟,你终于记得我了!”
“照片收到了没?”
乍听他声音的愉悦消失了,秦盈姿喉咙发紧,他怎知照片的事?莫非周健宏也寄了份给他!
“什么照片?”她声音无法自然。
“不用否认。”他语出惊人。“照片是我送过去的。”
照片是他送来?秦盈经全身如入冰窖、冷得发抖,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可以解释,这是一个误会……”
他冷笑。“是误会吗?一男一女光着身子,你说还有其它好想的吗?”
“我们没有做那种事。”她发急。“我喝醉酒,什么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并不表示你什么也没做,不是吗?”他平淡地说。“我并不要你做烈女。”
“请你相信我……”
他冰冷地打断她的话。“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赔上几年的时间。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结果孩子呢?孩子在哪里?”
她无言以对,肚子没大起来是不争的事实。
“你没话可说了,对不对?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对不对?”他短促地笑了下。“是我太笨了,才会上你的当。”
“吃了甜头想赖帐。”方才的气弱,一下高张起来。“你无法抹掉你做过的事。”
“我打这通电话给你的目的,不是跟你叙旧。”他无情地说。“我已让人将离婚协议书带过去给你,我想你会很乐意合作。”
强迫她离婚,想也别想!
“我不会同意!”秦盈姿激动地大喊。“我不会签字!”
“那么,惟有法庭上见一途了。”他有所恃。“那些照片上了法庭,似乎很不光彩,当然啦,见不得人的是你,我是无所谓。”
她眼睛看往一地春色无限的照片。从头凉到脚,这回她可处在下风。
“你不能用件没发生过的事逼迫我,我不接受!”
“一天!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是法庭上见,还是平和地分手。”他深沉地说。
“事实上,我们与陌生人又有何两样,你又何必坚持虚有的名分?”
“虚有名分全是你造成的!”提及几年来所受的委屈,她无法心平气和。“你简直不是男人!”
“把你的力气留着。”他没有火气。“记住!期限是明天,你最好想仔细,大家对簿公堂,你没有一分胜算,除了让你自己难堪外,没半点好处!”
“不用多说了,我绝不离婚!”他朝着话筒喊。“不签!我绝不签!”
“明天我等你电话。”不给她开口的余地,他挂了电话。
“我不会让你如愿!”秦盈姿又怒又叫地抓着头发,几乎已至崩溃边缘。
地上一张张赤裸的照片,好似在嘲笑她般,她用力地撕毁它们。不!她不会妥协,几张照片能证明什么?外面的门铃大响,她没有理会,去他的离婚协议书!王豪伟!闭上你开心的笑容!她不!绝不!永不签字,没有人能拆离她的婚姻!
门铃响了许久后,终于歇止。
周健宏!秦盈姿牙齿磨得发出声音,她要给他见巴掌,问明他的用意何在?虽未手持刀刃,但她那副凶恶的模样,不下携带着利器,任谁看了都会惧怕。
他家的门未关,她推开地走过去,一个男人正弯着身子收拾东西。
“周健宏!”
秦盈姿如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回音,不过她席卷过去的身体,在对方回过身后猛地煞住,不是周健宏,是个年纪比他大上许多的男人。
他对她的擅自进入皱眉。“有什么事?”
“把周健宏叫出来!”她双眼有如探测器地在屋内扫描。“他躲在哪里?”
“他搬走了。”
怎可能?“他昨晚深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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