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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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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容太傅不必谢本相,这些只是常识罢了。”

她的话一说完,便大步朝前走去,她经过容景遇的身边时,眼睛微微一眯重重的撞上他的肩。

容景遇只是看了她一眼,却并不说话。

明云裳心里却觉得畅快,每次和容景遇交手后赢过他时她的心情总归会好上一些。

京城一间极为普通的民宅内,莫扬站在那里道:“你这么急着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急事,我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谨相会起疑。”

“你少在这里装蒜了!”寒烬冷着声道:“只怕她早就对你的身份起了疑,而你一直在瞒着容太傅罢了。”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扬微微眯着眼睛道。

寒烬冷冷的道:“你不知道才怪,上次劫皇银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些匪寇到底是从何而来,你给我们的消息为何那般难以证实。只是当时容太傅说谨夜风甚是狡诈,那件事情只怕你也被瞒的。我想来想去,却还是觉得不对劲,你的武功比他们不知道高明多少,又岂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再则你为人极为机敏,是朝中数得上名号的侍卫,机灵之才天下少有,观察能力更是极强,又岂会轻易被人瞒过去?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才知道你已经被她收买,只是你的胆子也真大,竟还敢来见我!”

莫扬微愣到道:“被她收买?我不明白你的话的意思?”

“你还敢再装!”寒烬大怒道:“莫扬,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容太傅,当初若不是他出手救你,你又岂能活到今日!今日里我要替容太傅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说,谨夜风那个浑蛋,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以至于你要背叛容太傅!”

他的话一说完,长剑便出了鞘,朝莫扬攻了过来。

莫扬大吃一惊后怒道:“你做什么?”

“杀了你!”寒烬冷着声道:“这样的机会原本是除掉谨夜风最佳的时机,却因为你误传消息,而错过了机会,有了这一次,她的心里必定会生防备之心,日后就算是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也断然是不能成计了!”

莫扬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躲过他那一剑后道:“你把话再说明白一些,我听不懂!”

“你还在装,那些药是不是你拿来的?”寒烬咬着牙道。

“是我拿来的,可是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莫扬被寒烬这般逼迫,心里也生出了三分怒气。

寒烬冷笑道:“能说明什么问题?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要告诉我那些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

莫扬的心里一时间也满是复杂,顿时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原本一直在心里有的猜想在这一刻也成了形,他咬着牙道:“你的意思说是说谨相是个女子,如今有孕呢?”

“你还在装!”寒烬大怒道:“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枉我这些年来一直把你当做是我的好兄弟,不想如今竟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今日里我若是不杀了你,我就不是寒烬!”

今日里容景遇回府之后,把今日里在宫宴上发生的大致事情告诉了琴奴等,琴奴第一反应就是莫扬的消息出了问题。

而莫扬自从上次跟着明云裳从南方赈灾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极为微妙的变化,消息虽然还是会按时传来,但是那些消息大多都是无关痛痒,她的心里早就对莫扬起了疑。

琴奴把她的猜想告诉容景遇之后,容景遇也觉得她的话也有几人发道理,便让寒烬将莫扬约出来,好生问问莫扬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莫扬若是成了明云裳的人的话,那么他必不能再留莫扬。

而莫扬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其实并不多,纵然有些猜想,却又觉得太过荒唐,而寒烬说的话他又大部分都不能认可。上次劫赈灾银子的事情,他的心里其实也有很多疑问,为何明云裳会做得滴水不漏,连他都瞒了过去。

他只知道有一日中午,他和其它的九人上随行侍卫一起睡了个大懒觉,醒来是已经是午时,而明云裳等人全部都在客栈里。

若说有破绽,也唯有这一个地方有些破绽,而后他就听到了于军赈灾银子被劫走的事情,他还以为那是容景遇的手笔,只是后来又得到了容景遇的消息,问他为何没有告诉他明云裳早有所备的事情,而后又看到明云裳以赈灾银子为饵,对付那一众乡绅时。

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劫走赈灾银子的人就是明云裳,他当时觉得她的手段实在太过,心里却又有些佩服,觉得她实在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而且手段还是惊人的凌厉。

此时寒烬再次说起此事,他便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只怕也是被明云裳算计了,只是其中的细处都又没有法子能说得清楚,而他回到京城之后,谨府上下,事无巨细,他都统统报备了容景遇,不想今日里却被寒烬→文·冇·人·冇·书·冇·屋←如此质问,他的心里一时间也升了几分怒气。

他怒道:“你今日里把话说清楚,我如何就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寒烬冷笑道:“你竟还好意思问我,我之前就是觉得很奇怪,为何谨府这段日子如此平静,原本还想着因为是过年的缘故,不想却是你生了异心,将所有的一切瞒下。”

莫扬心里觉得无冤枉,他把所有的事情全做好了,却还被人如此指责,心里的那口气一时间也有些咽不下,他冷着道:“依我看,你才是那个阴险无比的小人才是,如此害了我,对你又有何好处?”

寒烬没料到他此时本该理亏求饶的,态度竟还如此强硬,又哪里还能容得下他,当下眼里杀气腾腾的道:“今日里若不杀了你,我就不是寒烬!”

莫扬冷笑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要见容太傅!”

“你已不配见容太傅!”寒烬冷着声道:“看来琴奴姑娘猜的都是对的,你真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来人啦,将这个叛徒给我杀了!”

莫扬闻言大惊,早在他走进这间屋子的时间,他就已经感觉到四周布满了人,他原本以为寒烬是为了小心行事,布在四周的眼线,不想那些人竟全部是来杀他的杀手!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五十九章

莫扬闻言大怒道:“寒烬,你如此冤枉我,你一定不得好死!”

寒烬本是江湖中人,行事素来奉行的便是义气二字,容景遇于他有大恩,他自要报答,而他生平最是讨厌那些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如今的莫扬已经倒戈,唯有除去一途。

莫扬心里却觉得上苍待他不公,寒烬就是一个挑拔离间的小人,当下为求活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长剑出鞘,一出手就是杀招。

寒烬冷笑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难不成你今日里还想活着回去?”

莫扬不再理会他,长剑一出,必染鲜血,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顿里杀气腾腾,鲜血也流了一地,刹那间,地上已多了好几具尸体。

他为求活命,出招极为狠绝,更不留半分情面。

寒烬见他如此,心里也更加恼他,当即打了个手势,立誓要将他斩于屋内。

而莫扬毕竟是大内数得着的几个高手,虽然武功不如秦解语,却也是一流高手,那些围攻的寻常侍卫又岂是他的对手?只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身上也挂了几处彩。

寒烬在旁伺机而动,见他受伤时立刻从斜刺里补上一剑,如此一来,莫扬又岂是对手!更兼打的时间越长,他身上的鲜血流的越多,气力也越是不济,很快就险象环生。

莫扬躲过一个侍卫攻来的一剑,却再也躲不开寒烬刺过来的一剑,他的眼睛一眯,右肩便被寒烬刺穿,他的剑再也拿不稳,叮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寒烬冷笑道:“今日里我就要替容太傅清理门户!”

莫扬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只得闭目受死,只是等了良久,并没有等到利剑穿心的滋味,却听到了身边传来了惨叫声,他睁开眼睛一看,那些围攻他的侍卫竟全数被人杀了。

几个黑衣人将他扶起来道:“莫扬,你没事吧!相爷一回来不见你,便知你有危险,便命我们前来,救你,好在来的还算及时。”

寒烬一见情况不对,便冷着声道:“莫扬,你还说你不是叛徒!”

莫扬一见这种情况,便知道从今往后,他在容景遇的面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由得仰天长叹,顿时明白他这段日子以来似乎是被人算计了。

那几个黑衣对视一眼,长剑便直直的朝他刺了过去,寒烬一看那几个黑衣人的身手,就知道他不是他们的对手,当下咬了咬牙,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那些黑衣人也不追。

莫扬看着几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几个黑衣人并不说话,莫扬又轻声问道:“敢问各全英雄尊姓大名,来日我也好报答。”

几个黑衣人也不理他,而是分例两班,其中一人将门打开,郁梦离一身鎏金黑底的衣衫外披狐皮大麾缓缓走了进来,他的头上今日依旧戴了一顶斗篷,缓子迈得甚是沉缓。

莫扬一见是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道:“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郁梦离伸手将他扶起来道:“莫侍卫不用客气,我刚好路经此地,见那些人有异常,便命东南西北四人出手,不想救下的却是莫侍卫。方才那个极凶的汉子似乎是容太傅的近侍,莫侍卫怎么就得罪了容太傅?”

莫扬也不是傻子,郁梦离说他偶然经过这里,他自是不信的,一切不可能那么巧,而他南下的时候虽然见郁梦离没有做太多的事情,但是每次病都病的那么巧,这中间若说没事,他肯定不信。

最重要的是,今日里他出现在这里时,还带着四个近身侍卫,那些侍卫个个都穿了黑衣,这摆明了就是早有安排的事情,只是郁梦离不说破,他自也不能说破。

而郁梦离和明云裳来往甚密,今日里他已经知道明云裳是个女子,容景遇怀疑她有孕,而令她怀孕的男子只怕就是郁梦离。

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纵然如今尚且不知郁梦离是如何来到谨府的,郁梦离和明云裳的关系已能猜得出来。

莫扬轻叹道:“陈年小事耳,有劳世子挂心了。”

郁梦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泛起了一分寒意,只淡淡地道:“哦,原来如此,只是莫侍卫不是谨相的侍卫吗?怎么又扯上了容太傅?再则如今谨相已是你的主子,你是谨相的人,容太傅想要杀你,怕还得问过谨相。”

莫扬的眸子里情绪难解,郁梦离缓缓地道:“这件事情本世子替你做主了,回头告诉谨相,让她为你讨回公道。”

“有劳世子关心,只是这件事情是私人恩怨。”莫扬看了他一眼后道:“也不敢劳烦谨相。”

“私人恩怨?”郁梦离的眼里有一抹趣味道:“可是因为这些东西?”

他说罢从袖筒里取出一个小盒,不紧不慢的将小盒打开,小盒里装满了纸条,莫扬一看到上面的纸条,顿时一双眼睛睁的老大!那些纸条分明就是他写给容景遇的,上面的明明白白的记录了明云裳往日的生活起居,以及各种异常情况。

“这……这……这些……”莫扬本就是受了伤,一看到那些东西顿时有些语无伦次。

郁梦离浅笑道:“你是想问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吧!”

莫扬轻轻点了点头,郁梦离微微一笑道:“不就是你自己写得嘛,又何需问我?”

莫扬闻言不禁细细的打量起郁梦离来,斗蓬遮下他的面容,更遮下了他的表情,一时他看不清郁梦离的样子,却对这个病的只余一口气的男子无端端升起了惧意,他咬了咬唇后道:“是我写的?世子想要如何?”

“我能如何?”郁梦离淡淡的道:“说到底,这也只是你和谨相容太傅之间的事情,和我本没有太大的干系,只是真的是很不巧,一次偶然我就发现了这些纸条,然后觉得极为有趣,所以就收集了起来。昨夜里又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这张纸条,容太傅又没有回,就有些担心莫侍卫的安全。本世子尚有这样的警觉,可是莫侍卫却没有,看来莫侍卫对容太傅的了解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深啊!”

莫扬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他以往给容景遇写的条子几乎全部都落在了郁梦离里的手里,而容景遇那边他知道从来都没有断过消息,这主证明郁梦离将他与的纸条尽数扣下,对明云裳无害的就传递了出去,有害的就扣下,重新换一张传了出去,因为这些事情,容景遇必定察觉到了一些异常,所以早就对他起了疑心,而郁梦离必定将容景遇的纸条也扣了下来,然后换了正常的语气传给了他。

以前虽然容景遇曾对他说过,千万不要小看郁梦离,而他和郁梦离的交集并不多,郁离平日里又病的要死要活,从来不参与任何事情的谋划,久而久之,他也认为郁梦离不过是患病的草包,却没有料到这个草包根本就是人中之龙。

这一件事情他可以说是做得滴水不漏,其实做滴水不漏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但是要把事情做人不知鬼不觉,而且就连当事人也被瞒在鼓里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莫扬咬着有牙道:“今日里见识到世子的手段,莫扬三生有幸。”

郁梦离笑了笑道:“什么叫做手段?”

莫扬抬眸,郁梦离缓缓的踱了两步后浅浅的道:“这世间的事情大多都是人为,比的就是各人心志和手段,本世子不敢于容太傅硬争什么,但是也不代表本世子就怕他。”

他这一句话说得听起来似乎满是谦逊的味道,但是字里行间又透着一分霸气,最重要是,莫扬听出来了。

而经历了一件事情,莫扬又哪里还敢把他当成一个病弱的世子,他根本就是看尽了京城的繁华,能笑阅整个苍澜王朝!

莫扬轻声道:“莫扬以前觉得容太傅是整个苍澜王朝里最擅长算计之人,认为谨相的谋略和手段都是极狠的,但是今日看来,却觉得这两人纵然都是人中之龙,若论算计,怕都不及世子。”

郁梦离笑道:“怎么,这样就开始拍起我的马屁来呢?”

莫扬的头微微低下,半晌后道:“倒也不是想拍世子的马屁,只求世子今日里能给我一条活路。”

“你还想活吗?”郁梦离缓缓地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过是想从我的嘴里再套出一些事情来,然后再将这些事情好好想透,想透之后再去告诉容景遇,依着容景遇的聪明,必然也能要想透这件事情,然后原谅你。我说的对吗?”

莫扬的眼里满是惊愕,郁梦离却又笑道:“你想的是没有岔,但是你觉得我有那么呆吗?”

莫扬重重的咬上了唇,郁梦离又缓缓的道:“我今日能来找你,便已将后面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想透了,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想到,所以容景遇那边我是早就想好了如何交待,莫扬,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若是再执迷不悟的话,今日里我能救你,就一定能再杀你。”

他的声音很轻,还透着几分独属于的温柔,那有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层层迷雾,让人难以一探究竟。

莫扬知道他说的不是大话,他如今的命就捏在郁梦离的手心里,如今的郁梦离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的取走他的性命。

而他再细细想想他和容景遇之间的关系,有更多的事情也能想透,郁梦离设下这样的计谋,编了一条又长又密的线条就是为了让他和容景是绝裂,他甚至能想到郁梦离传给容景遇的消息里大致会写些什么。有些事情只要写一点点,就能触到更多的事情,他的心里一时间有些难以决择。

“你自己好生想想吧!”郁梦离也不逼他,只缓缓地道:“我只能告诉你,莫扬你是回不去了。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对谨相彻底效忠,她日后定会保你安全。当然,如果你是想死的话,那么还是有一条路的,那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容景遇,他会如何想,如何对你,你慢慢承受吧!”

郁梦离说罢便缓缓走了出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似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对莫扬道:“我只会救你这一次,下次容景遇要杀你,我可不会再管。”

莫扬半跪在地上,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郁梦离一走,东西南北四个侍卫也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郁南有些不解的问道:“世子,你为何要留下莫扬的性命?容景遇对他有大恩,他又岂会就打消那个主意?”

郁北也附和道:“就是啊,世子,今日里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比较痛快,日后他若是再生出什么事情来要如何才能了结?”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杀人,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高手之道。而我与容景遇也算是交了几回手,其中的输赢却是难有定论,他的才华这世间也没有几个,莫扬对他忠心也实属正常。可是我却一直觉得莫扬是把双刃剑,他知晓容景遇很多的事情,有时候留着他还是大有用处的,你们就等着看好了。”

“世子如何能知道莫扬往后会对谨相死心塌地。”郁西问道。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我从来不指望他会对谨相死心塌地,我要的只是莫扬的倒戈罢了。”

“这中间有差别吗?”郁东忍不住问道。

郁梦离淡淡地道:“当然有差别,而且还有很大的差别,若是从今往后他就对谨相死心榻地,这种人对以前的恩人都可以如此快就忘记恩情,根本就不能用。他能记得容景遇的恩情,却又对谨相生出敬意,这样才叫做是真正的收服。”

四人听到他的话都是一头雾水,显然对他说的那些东西不能理解。

郁梦离看了四人一眼后笑道:“这事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如今也不用想太多。”

四人轻轻应了一声。

郁梦离走后,莫扬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升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复杂,他自认为他还算是有情有意之人,只是在这一连串的算计之中,却让他觉得他自己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容景遇要杀他,他也不恨,这不是容景遇无情,而是另一种算计。

可是他也不可能再回到容景遇的身边了,他不恨容景遇,可是依着容景遇的性子,怕是已经恨极了他。而郁梦离将前面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算了出来,必定已经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有些误会是永远也解释不清楚了。

莫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在心里生出了动摇,不过否认,明云裳是个不错的主子,虽然她恨容景遇入骨,在看透了他的身份之后并没有对他下杀手,这一点极为难得。跟在这样的人身边,比跟在容景遇的身边要轻松一些。最重要的是,明云裳和身边还有郁梦离为她谋划,抛开她是女子的事情之外,她要做的事情也安全的多。

他很早以前就已经看出来容景遇的野心,而要实在那个野心,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他是不太认同的,只是救命之恩实在是难以回报。

莫扬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暗暗寻思了一回后却又觉得其实在他的面前还是有几条路可以选择的,其中一条就是观望,他如今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明云裳护他周全,然后再慢慢寻一个活命的机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容景遇他对他并没有一丝异心。

这个想法冒进脑海后,他还是觉得极为不妥,郁梦离能截下他以前发出的消息,那么也必定能截下他以后的发了的消息,若是再让郁梦离发现他的心思,只怕还会替他布下另一个天罗地网。

他忍不住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了一分前所未有的焦躁。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权衡一番,终于明白郁梦离对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意义!他如今的确是除了死和投靠明云裳之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选择。

他想通这些之后,只得再叹了一口气。

明云裳回到谨府之后,心里一时间还是难以平静,这一次的事情虽然闹得极为乌龙,可是却让她的心里多了更多的无可奈何,更加觉得她以后的路更加艰险无比。

红依见她脸色不好,走过来道:“相爷,你如今有孕在身心情不能抑郁,否则对胎儿不好。”

她不提胎儿倒好,一提明云裳就一肚子的气,她忍不住骂道:“没见过比你更笨的笨蛋,被人跟踪不知道也就算了,到如今竟还如此痴呆!”

红依原是好意,被她这般一骂倒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下扁着嘴道:“相爷,怎么无故骂人呢?”

“骂得就是你,你日后出门的时候可得仔细了,不要再被人跟上还不知道。今日里宫宴上,因为这件事情,我险些被容景遇给算计死,好在是没有身孕,若是有孕了,这一次只怕是死定了!”明云裳没好气地道。

红依闻言愣了一下,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把今日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红依顿时呆在了那里,却又问道:“不是灵枢昨日里才替你把了脉吗?怎么又没有怀孕?难道那老头把错脉呢?不对啊,他的医术在这一点上是断断不会错的,容景遇既然设下那样的计谋,肯定也不会放了你!”

明云裳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这个还不算笨!”于是她又将昨日里那太监如何拿错方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红依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她轻声道:“真是上天保佑,若不是以这件事情为引子,我们怕还不知道容景遇的人天天都在谨府门口的事情。”

明云裳听到她这句话有些无语,红依却又笑道:“而且我还觉得这件事情是件大好的事情,莫没有闹出这一出,相爷若是真的有孕了怕还会引来更大的祸事,如今也算是有经验了,很多事情也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明云裳懒得理她,这个丫环其实就是一个人精,很多事情她都知道,此时这么说,也不过是在捡好听的说,她想到一件事情,于是又问道:“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世子吗?”

红依伸了伸舌头,讪讪一笑道:“这是大事,我昨日是忘记对世子说了,可是今日里相爷上朝之后,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世子应该有知情权。”

明云裳一听她的话就火大,这个丫环虽然天天跟在她的身边,把她照顾的也算是妥妥贴贴,可是心里却还是只认郁梦离那么一个主子,她冷着声道:“红依姑娘当真是好本事啊!”

“这是喜事嘛!”红依陪笑道:“世子也该高兴高兴!”

“高兴你个头!”明云裳没好气的道:“那事原本就不算太准,如今的局势又是这般,你是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死世子?”

“都不敢。”红依委屈无比的道。

明云裳看到她那副样子有些头痛,当下心情也不好,毫不客气的抬起一脚就把她踢飞道:“给我滚!”

红依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也不恼,只是拍了拍被明云裳踢痛屁股,咧着嘴道:“相爷不用动怒……”

明云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她后面的那些话全部给瞪了回去,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明云裳道:“奴婢日后不敢了,必定以相爷的话为尊,再不敢生出那些有的没有的心思了。”

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之后,她又岂会再信这个丫环的鬼话,当下轻哼了一声道:“再罗嗦下去,明天就将你还给世子,省得放在眼前碍眼!”

红依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没事了,当下欢喜的道:“相爷说的甚是,奴婢这就滚下去,日后必定件件事情听人相爷的安排。”她在心里依旧再加了一句,若是那件事情和世子的意见相左的话,那么就以世子的话为准。而牵涉到世子的事情,也定要知会世子。

明云裳对她也有些无语,当下摆了摆手,不再理她,她倒也屁颠屁颠的就走了下去,不一会儿,竟还端上来几盘明云裳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点心。

只是今日里明云裳的食欲欠佳,心里实在是不想吃,也想给那个自以为是的丫环一点厉害看看,红依一把东西端上来,她就极不给面子的扬手一把就拂在了地上。

红依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的还不轻,当下只得小心翼翼的将碎盘子全部收起来,然后再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红依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过头来陪笑道:“那个曾太医也许也是世子的人也说不定,相爷这事还是有点怪,保险起见,不如再找个大夫看看吧?”

“相爷怎么呢?病了吗?”门外传来了秦解语的声音,几首是他的话音一落,那身大红的衣服就已到了门口。

明云裳不想理会他,红依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道:“可不是嘛,你快些去替相爷把把脉,相爷这几日心情不好,看看是不是虚火又上升了。”

明云裳听到她话气得操起桌上后一个茶杯就朝她扔了过去,她嘻嘻一笑,快步逃了,一边走一边大声道:“相爷,我去看看给你炖的八宝鸡好没有!”

秦解语却已如疾风一般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便扣上了她的脉门,她仰天长叹,身边有一个脑残也就是罢了,摊上一堆的脑残那就是苦逼的没有天理的事情了。

秦解语一边替她把脉一边皱着眉头道:“你的身子还真的不是太好,虚火的确很旺。”

明云裳对于怀孕的事情还有一些余悸,于是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除了肝火旺盛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症状?”

“那倒没有。”秦解语淡淡地道:“只是往后你得多加注意一些了,虚火一旺,你的脾气也就会变大,脾气一变大,难免容易动杀机,你也知道的,你只要一动杀机问题就很大条。”

明云裳撇了撇嘴,想到大年夜和容景遇相处的事情,如果再给她那样的机会和容景遇单独呆在一起,她就一定不再去想会有什么后果,直接将他吸干净了拉倒,日后也算是彻底除了祸害,她也就不用再如此辛苦的想着要如何应对朝庭上的那些破事。

秦解语见她静然不语,轻哼道:“又在想什么害人的事情?”

明云裳瞟了他一眼道:“是啊,在想怎么把你的内力给吸得干干净净,省得整日在眼前晃,看着刺眼。”

秦解语还了她一记冷哼声道:“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你的武功算是我教的,一脉同源的武功你是吸不走的。”

明云裳闻言有了几分稀奇,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道:“对于武学白痴,我从不来都屑解释任何事情,所以往后相爷不用问我为什么。”

明云裳咬了咬唇,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些人是想造反吗?一个个都想着要如休挤兑她不成?她冷哼了一声,干脆选择不再理他,和他争论,气死的一定是她,这种不以划算的买卖,她自不会去做。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明云裳微微皱眉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管事走进来道:“相爷,莫侍卫外出的时候遇到了贼匪,被人打成了重伤。”

明云裳闻言微愣,这事就有点奇怪了,莫扬是武功高手,身上有黄金侍卫的腰牌,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她站起来道:“本相去看看,如今这匪贼们也越来越大胆了!”

管事忙在前面引路,她到达莫扬的房间时不由得愣了一下,莫扬的确伤得极重,还流了不少的鲜血,肩上有一个大大的剑和伤,此时脸色一片苍白。

莫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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