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腹黑贤妻-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云裳见多了仗着主人之势的奴才,知道这种人最好不能硬碰,当然更不能让婷韵的侍从去抓秦解语,否则依着秦解语的性子,还不得把天给掀了,到时候事情再闹大一些就难以收场了。
她当即拦在那些侍卫的面前,那紫衣侍女却已恼道:“谨相可是要护短?”
“护短自是不敢,我行事素来公正。”明云裳微笑道:“再则我如今已是一朝之相,姑娘终究只是郡主的丫环,这般对我说话是否也太无礼了些?”
那紫衣侍女平日最是得婷韵喜欢,行事是极为嚣张的,之前她见谨夜风只是一介白衣,并未放在心上,今日里虽然知道谨夜风已经列相,但是在朝中并无实权,再加上他那张脸实在是过于温和,今日的模样更是狼狈万分,她也没将明云裳放在眼里。
只是此时明云裳淡淡的一句话说出口来,她的心里倒也有几分惧意,苍澜王朝对官员,尤其是文官保护比一般的朝代都重,是典型的注重文臣的朝代,她一介侍女这样对一国之相说话,明云裳的脾气只要稍微大一点,取她的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她心中虽惧,却依旧行了一个礼后道:“倒不是奴婢想冲撞相爷,而是相爷你的这个侍卫实在是太过无礼了些。”
明云裳也不理她,只是走到婷韵的面前,轻轻掸掉婷韵头上残插的一朵菊花花瓣,然后微笑道:“侍从今日无礼了,还请郡主见谅,他已所以有此举动,实是事出有因,我也不是有心想要袒护他,待郡主听完其中缘由再惩罚他也不迟。”
她的动作温柔而又雅致,不失文人的磊落之色,又没有半点亵渎之意,婷韵见她面上伤痕累累,却依旧满是君子的气度,心里的怒气倒也散了些,当下便道:“你且说来听听,若真是有礼,我自不会与一个侍卫计较,但是若是说不通的话,我才不管他是谁的人,今日里这般摔了我,必不会与他甘休!”
明云裳微微一笑,四下看了一番后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婷韵的眉头微皱却也点了点头,于是明云裳在前面领着朝一旁走了约莫十几步,婷韵见她步态优雅,和之前所见似有一些差别,但是差在哪里,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还在思索间,明云裳却已停了下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婷韵没好气的问道。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我本不该跟郡主说的,但是细细想来我与郡主也是朋友,郡主的身份尊贵,还忘替我保密。”
婷韵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什么事情弄的这么神秘?”
明云裳轻声道:“郡主若是不答应保密的话这事我也万万不能说。”
“我不会对其它的人说的。”婷韵有些不耐烦的道:“只要你不是在乱编故事!”
“我饱读诗书,又岂会做那些杜撰之事。”明云裳正气凛然的道:“只是担心郡主知道此事后会有些麻烦,所以才会有这一番的叮嘱。”
婷韵轻轻点头,明云裳这才道:“其实我这几日在家中休养,并非染上风寒,而是遇刺,在皇宫里遇刺,这件事情事实皇家脸面,皇上有意让我瞒下,我自敢以个人之私以犯天颜,只是至今凶手未曾落网,我这侍卫跟在我的身边便显得有些紧张,但凡有人向我靠近,他都会出手相护,郡主虽然是一片善意,但是他却有他的职责所在,再加之他的武功虽然很好,这里却不太好使。”
她说完,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婷韵对于她装病之事,自也是知晓的,此时听明云裳这么一说,便也明白了几分,她也算是皇族中人,对天顺帝好面子之事更是知晓,这种事情虽然算不上是皇宫的秘辛,却也的确有关皇族颜面,这也难怪明云裳要用斗蓬遮面了。
她想通了这一层之后,心里不但不恼,反而有几分喜悦,明云裳将这事告诉了她,便是把她当做是自己人了,她那分少女的情怀一动,倒觉得眼前的男子是越看越是顺眼了。
只见她轻轻一哼,脸虽然还是板着的,下巴还是微微扬着的,却已缓缓的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明云裳暗想我早告诉你有用吗?你会给我时间说吗?面上却只是温和一笑并不做任何辩解。
婷韵见她不语,反倒觉得她更有君子之风,当下又道:“虽然你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却还是有些生气,你得给我做些补偿!”
明云裳当下忙轻轻一揖道:“我代他向郡主道歉,这事本是因我而起,都怪我思虑不周。”
婷韵的眸光里光茫流转,觉得明云裳越发不错,秦解语只是一个侍卫便让她如此用心维护,不惜将秘密说了出来,那么对于身边之人怕是会更加细心体贴,当下眼珠子转了一圈后道:“只赔礼道歉当然是不够的,你得再拿出些诚意来。”
明云裳觉得有些头痛,却依旧温和的道:“不知郡主想要怎样的诚意?”
婷韵美眸微转,笑颜如花的道:“就罚你请我吃一顿饭,明日午时落日居,如何?”
明云裳见她笑的实在太美,那双眼睛里荡起的情绪非同一般,她两世为人,又岂会看不懂婷韵眼中的东西,心里暗叹这下麻烦怕是惹大了,当下正欲拒绝,婷韵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午时落日居,不见不散!”
明云裳刚想张嘴说话,只是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婷韵却已微红着脸转身离开了,然后带着一众丫环侍卫扬长而去。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婷韵却又回过头来对她温柔一笑,那一笑笑的极为温柔,纵是秋风萧瑟,万木枯委,却如春风拂过,比落地的菊花还要灿烂几分,在这一刻,明云裳有些明白“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真谛,却也知道这一下误会大了,麻烦也大了。
红依看着婷韵的背影,走过来道:“郡主平日里虽然不算横蛮,但也是得理不饶人的,秦侍卫今这般伤了郡主,又岂会罢休?谨相和郡主说了什么?以至于她什么都不计较就走了?”
明云裳没好气的道:“我把自己卖了,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红依愣了一下,明云裳简短的说了几句,红依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明云裳瞪了她一眼,她却伸了伸舌头道:“郡主身份不同寻常,这京中男子哪一个不盼着能得到郡主的青睐,谨相少年才俊,和郡主倒是绝配!”
明云裳的眼睛一眯,红依却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场情事却终是不该,谨相可得要好生处理了,否则麻烦更大。”
“还用你说!”明云裳没好气的道:“整日里就知道在那里看笑话,真把我惹急了,我也就不要那些个破名份了。”
红依愣了一下,知道她嘴里所谓的破名份指的不过是不要做郁梦离的世子妃,寻个机会逃出京城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她当下嘻嘻一笑道:“谨相不必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明云裳心里烦燥,懒得理这个兴灾乐祸的丫头,转身便上了软轿,回了谨府。
容景遇看着她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下走了出去,方才她和婷韵的那些事情自也落在了他的眼里,他的眸光转深,嘴角泛起一抹淡笑。
正在此时郁梦离由仲秋扶着走了出来,那斗蓬上又加盖了一层狐毛围风,整个人包的密密实实,容景遇轻轻施了一个礼,郁梦离原本就在装瞎,只当做没有看到,仲秋却提醒道:“世子,容太傅在向你行礼。”
郁梦离忙道:“太傅不必多礼。”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虽然身子不太康健,礼数却不能少。”
郁梦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京城里怕是也只有你还会记得这事,容太傅有心了。”
“世子新婚,那日遇有事,未曾去观礼,还请世子见谅。”容景遇微笑道。
郁梦离轻轻的道:“太傅事忙,我能理解,再则那一日大婚我也没请任何人去观礼,太傅不必自责。”
“敢问世子新婚可还开心?”容景遇又笑着问道。
郁梦离缓缓的道:“能娶到云裳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又岂会不开心?太傅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容景遇的眸子微转道:“世子真能确定如今陪在世子身边的是明五小姐吗?”
郁梦离微恼道:“太傅的话越说越不靠谱了,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云裳又是谁?”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如此认定,便是遇多事了,遇只是瞧着这谨相极为眼熟而已,多此一问,还请世子见谅。”
郁梦离淡淡的道:“太傅的确有些多事,日后本世子的家事,太傅还是少操心为妙,久闻太傅独居已久,身边虽有佳万千,怕是终究难敌昔日倩影,太傅还是多多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莫让皇上再为太傅的终身大事操心才好。”
容景遇听到他这一席话脸色微变,郁梦离却已轻轻一笑道:“仲叔,我们走吧!”
仲秋轻扶着郁梦离离开了,一顶软轿将郁梦离抬下了山。
容景遇独自站在西风之中,望着那满地黄山,一时间心里独自惆怅,心里却也有几分恼怒,只是郁梦离平日里话极少,也少露锋茫,今日里却在揭他的往事,那曾经的伤要何时才能真正结疤?
兰陵王府郁梦离的落英居里,仲秋问道:“世子,容景遇为何对你说那些话?这不正是他布下的局吗?他自己又来拆这场局,有何目的?”
“目的很简单。”郁梦离淡淡的道:“那就是让我和六弟斗,他然后再从六弟那国获利,那一场局对他而言从来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有的时候需要弃一两枚无用的棋子,再则这事怕也是他的另一番试探,想在我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日后若是事败,他也能置身事外。”
“如此看来他对六公子不过是利用罢了,倒也不是真心相帮。”仲秋轻声道。
“本来便是如此。”郁梦离缓缓的道:“容景遇想要的东西比六弟想的更多,六弟一向以为容景遇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其实他才是容景遇的棋子,若论心机,三十个六弟也比不上容景遇,他却一直觉得自己甚是厉害。”
仲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六公子当真是个蠢的。”
“也不尽然。”郁梦离轻声道:“我最近已给了六弟一些消息,他的心里怕是对容景遇也起了疑,让他们去折腾,我们看热闹就好。”
仲秋微微一笑,站在那里不语,郁梦离却又道:“不过容景遇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棋,我自然也要回应一二,否则他的心里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猜疑,你迟些便去布一场局,让六弟看到你在试翠偎就好,但是此时还不宜完全揭破,否则日后便没有好戏看了。”
仲秋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世子放心便是,这个分寸我懂得如何拿捏。”
“有劳仲叔了。”郁梦离缓缓的道。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十二章
皇宫里,天顺帝拿出一叠书简砸到了跪在下首的容景遇的头上,然后冷着声道:“你是不是需要向朕解释一下?”
容景遇轻声道:“是微臣弄错了,微臣无话可说!”
天顺帝更恼了,又抛出一叠书简砸在容景遇的头上道:“你一句无话可说就将一切都推脱掉,容景遇,你不要以为和朕有血脉关系,朕就不敢动你!”
“微臣没有那样的想法。”容景遇轻声道:“微臣只是就事论事,上次皇宫里的刺杀,微臣派人深查,是千真万确发现那死了的人是谨夜风。”
“放屁!”天顺帝怒极暴了粗口,自己一想又觉得那样的话实在是有损帝王之仪,当下又深吸了一口气,见容景遇并未笑他,当下又道:“若是那天晚上死的是谨夜风,那么今日里坐在堂上满脸伤痕男子又是谁?”
容景遇轻声道:“微臣也不知。”
“你根本就是见不得有人比你有才,能解那前朝留下来的问题,心生嫉妒,所以在这里造谣中伤!”天顺帝微眯着眼睛道。
容景遇缓缓的道:“皇上要这样认为,微臣也无话可说,微臣只是觉得这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解的题,谨夜风能全解出来实在是有些怪。”
“你就把你这和套说话全部给朕收起来吧!”天顺帝冷冷的道:“你那日对朕说谨夜风是假的,只要派人一试其才华便知,可是今日里谨夜风的诗作不说旷古绝今,却绝对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好诗,而且心性高洁,又哪里有一分你所说的无能?”
容景遇轻叹了口气道:“许是谨夜风身边的书僮跟在他的身边已久,已能呤出一些诗句,那诗是以前的谨夜风做的也未可知。”对于这件事情,容景遇也是和天顺帝一样,难以想得明白,那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才华。
天顺帝冷冷的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会替自己开脱!”
容景遇轻声道:“微臣没有半分为自己开脱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只是微臣也知如今不管微臣说什么,皇上都是不会信的。”
“你知道就好。”天顺冷冷的道:“容景遇,朕也不妨对你明言,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谨夜风,朕只要他能帮朕做事即可,他是谁从来都不重要,你,容景遇也是一样!”
容景遇伏倒在地道:“微臣明白。”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你知道便好,朕念你是第一次在朕的面前搬弄是非,便给你一次机会,你今日里那一闹,却是连朕的脸也一并打了,罚你自是少不了的!”
容景遇从容淡定的道:“多谢皇上开恩。”
“别高兴的太早,朕还没说要如何罚你了!”天顺帝冷着声道。
容景遇淡淡的道:“这一次是微臣的错,不算皇上要如何责罚微臣都认了。”
天顺帝见他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原本有几分怒气也发不出来,当下淡淡的道:“很好,你还知道知错,这一个的奉碌便尽数扣下了。”
“谢皇上!”容景遇依旧不慌不忙的道。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一眸,他最是不能看容景遇这副淡定的模样,若不是有先帝的遗言,他怕是也容不下容景遇,更不会让容景遇担上太傅之名。
“跪安吧!”天顺帝冷着声道。
容景遇缓缓退了下去,却在门口看到一袭华服的万贵妃,他的眸子微微一敛,却也给万贵妃请了个安。
万贵妃微笑道:“太傅是越发得皇上宠爱了,这么晚了还宣太傅在宫中议事。”
“贵妃见笑了。”容景遇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万贵妃看到容景遇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由太监领着进去侍奉天顺帝,她一进去,便行了一个大礼。
天顺帝原本满是怒气,在见到她的时候嘴角微勾,轻轻伸手将她扶起来道:“你怎么来呢?”
“臣妾听闻皇上这么晚还在御书房里议事,便准备了一些糕点给皇上当夜宵。”万贵妃笑的温柔无比。
天顺帝的眼里顿时也满是温和,万贵妃又道:“想来皇上也有些不太顺心的事情,方才容太傅出去的时候似乎不太开心。”
天顺帝闻言脸色一变,冷冷的道:“他如今倒是长本事了,学会在朕的面前阳奉阴违了!”
万贵妃听天顺帝这么一说,忙跪倒在地道:“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你有何罪?”天顺帝看着万贵妃道。
万贵妃轻声道:“臣妾不该妄言,只想着关心皇上,却忘了这也是政事。”
天顺帝的眼里满是温和的道:“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起来吧!”
万贵妃的眼里却满是懊恼,天顺帝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遇到事情太过谨慎了,不过朕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不骄不躁,就这一点,宫里没有一个妃子及得上你。”
“皇上过奖了,实在是让臣妾汗颜。”万贵妃微笑着道:“皇上想来也累了,臣妾新学了一套手法,最是解乏,皇上要不要试试?”
“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天顺帝微笑道。
万贵妃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天顺帝又轻叹道:“同是女子怎的就有如此大的差别,婷韵就毛毛燥燥的,整日里没有一刻安生,今日下午差点又要闯祸了。”
“郡主是金枝玉叶,自是尊贵些,日后还不知道谁家的公子有这样的福气。”万贵妃轻笑道。
天顺帝的嘴角微微一勾道:“她平日里不得安生,朕瞧着那谨夜风就不失稳重,两人在一起,也许能让她收收性子。”
万贵妃微笑道:“皇上对谨相倒是格外倚重,只是她才新中状元,又封了相,此时若是再将郡主许给她的话,怕是再从容淡定的人也会忘乎所以,就算他能保持本性,朝中的大臣怕是会有其它的意见,皇上若是真有这份心思,怕也得等她做出一些功绩之后才好定夺。”
天顺帝的嘴角微微一扬道:“你是难得的谨慎心思,从来都是考虑的最是周全的一个,朕盼着婷韵也能有你的这一分稳重。”
万贵妃微笑道:“郡主聪明无双,比臣妾不知要强多少倍。”
天顺帝轻叹道:“她若真如你说的这般倒也好,她今日里就去找了谨夜风,朕只盼着她不要生出事情来才好。”
“皇上不用担心,郡主行事素来是极有分寸的。”万贵妃微笑着道。
“便愿如此。”天顺帝缓缓的道,对于婷韵这个胞妹,他是发自内心的宠爱,只是兄妹之情在帝王之术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万贵妃的眸子微微一眯,却也知此时不能再说什么了。
明云裳回到谨府之后,便在她的屋子里坐好,她在等牡丹的出现,但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他的出现,她这段日子习惯了他的陪伴,今夜他没有从地道里钻出来,她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应。
她心里暗骂,平日里不愿见他的时候他在她眼前一直晃,如今有事要问他了,他倒又失了踪影,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到今日里婷韵对她说的话,她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左右想了一通后,还是不能决定明天要不要去赴宴,只是想到婷韵素来的行事,便又很清楚的知道,她若是不赴宴的话怕是会有更多的麻烦,如今她也算是万事缠身,此时再加上婷韵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些头痛。
她心里一恼,干脆钻进了被窝,然后拉过被子蒙了头。
第二日午时,婷韵早就在落日楼里等着明云裳的到来,她是第一次约一个男子一起吃饭,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心里又微微有些紧张,只是左等右等,午时已过三刻,却还未见以明云裳的踪影,她心里不禁有些恼了,正在此时,包间的门却被扣响,只见红依一身劲装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婷韵的眼里满是不悦,红依喘着气道:“郡主实在是抱歉的很,相爷昨日里回到谨府之后突发高烧,至今天昏迷不醒,午时才悠悠醒转,想起和郡主的约会,便命奴才前来告知,她今日怕是不能来了,这一次是她欠郡主的,日后定要寻机会补上,我还要去替相爷抓药,就先失陪了!”
她的话一说完,也不给婷韵任何寻问的机会,一转身便跑下了楼,婷韵又岂会信她的话,使了个眼色,便让一个侍卫跟着她。
侍卫一路跟着,果然见红依进了药店,不多时,红依便离开了,侍卫问掌柜的红依抓了什么药,掌柜的只说是抓了治外伤的药。
侍卫回去禀报了婷韵,婷韵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担心和心疼,当下便带着人亲自杀到谨府去,只是却在门口被人毫不客气的拦了下来,门房的话倒是说的很客气,但是就是寸步不让,不管婷韵说什么,就是不让她走进大门一步,婷韵被激的脾气也出来了,当即动手扇了门房一记耳光。
门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由着婷韵动手,莫扬在屋子里听到动静,忙走过来道:“还请郡主谅解,如今谨相身份特殊,她早就下令,这些天谁也不见,谁也不能进谨府!”
“我若是一定要闯呢?”婷韵冷着脸问道。
莫扬淡淡的道:“那么郡主就踩着莫扬的尸体进去吧!”
婷韵的眼睛一眯,她早知道莫扬的性子,此时闻言恨恨的咬了一下牙,却也无可奈何,莫扬是天顺帝的人,她再任性也不敢乱来,当下轻哼了一声,只得无功而返。
只是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拒绝过,不管明云裳是真伤还是假伤,这样避而不见,实在是过份了了些。
婷韵这些年来也见多了朝里不见血的厮杀,虽然理解明云裳的做法,但是摊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想不开,却也不得不作罢。
她转身离开谨府的时候,却还是带着怒气,她走过转角的时候却遇到了一脸杀气的战天南,她愣了一下,对于战天南,她一直没有太多的好感,在她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野蛮人,平日里见面也仅限于打个招呼,此是撞见她只是远远一福,便带着人气呼呼的走了。
战天南看到这样的婷韵眉头皱了起来,他对婷韵的印像也极为不好,纵然明知道她是贵为公主,可是在他的眼里看来却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行事粗野无比,除了不讲理还是不讲理,见她朝他微微一福,他也只是抱拳草草回了个礼。
婷韵也懒得和他计较,转身便走。
战天南问身边的人:“谁又倒霉呢?”
侍从战问答道:“听说今日婷韵郡主约了谨相在落日居吃饭,谨相身子不舒服没有去,郡主怕是找上门来的。”
战天南冷冷一笑道:“如今这谨夜风倒是很抢手啊!”
战问笑道:“有什么抢手不抢手的,不过是个书呆子而已,她自从封相之后就一直呆在谨府里,听说是皇上给了她一个月的假,这世上才上任就给一个月假的官她怕也是第一个。”
战天南对于谨夜风的事情也有所闻,只是他在宜城的时候也听说了明云裳和谨夜风的事情,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当下冷笑道:“只是人渣而已,想来也难有大的作用,一个男人连基本的担当都没有,又能做什么事情?”
战问忙道:“候爷说的是有道理,只是她答出了几百年没有人答对的问题,听闻皇上对她甚是宠爱,昨日里北王请她赴赏菊宴,还和容景遇闹了一场,在场的人都说她脸上全是伤,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风寒,大家都在猜这事怕还有些古怪了。”
战天南的眸光转冷,双手环在胸前道:“我以前怎么听说他和容景遇交情不薄,怎么才一发达就互相掐起架来呢?”
“文人的弯弯肠子多。”战问眼里满是不屑的道:“整日里除了生事之外,怕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战天南的眸光沉了些,淡淡的道:“也许吧,但是一个稍微聪明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如今的根基一点都不稳,容景遇在朝中的地位甚是的古怪,这样的人不应该得罪,他倒好,一上来就撇开容景遇,这事怕是也没有那简单。你派人留点心,这个谨夜风我日后要找机会会一会他。”
战问忙道:“属下知道。”
战天南看了一眼门庭森然的谨府,眼里有了深思,他轻轻的转身,然后离开,他自上次被容景遇伏击之后,一路上发生了极多的事情,虽然险险脱身,却让他的心里升起了警觉,明白天顺帝被容景遇一番游说,因他的功绩过高,怕是都起了杀心,他虽然通过太后将这场局暂时解开,却终究都不是长久之计,他也需要再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他以前是很不屑和朝中的这些文臣斗来斗去,只是如今事关身家性命,他也没有过多的选择,那些东西南他不是不会,只是以前不屑而已。
谨夜风如今也算得势,却和容景遇不和,这对他而言终究是好事。
只是如今他心里最最担心的还是明云裳,他最后见到明云裳是在小镇之上,自然知道兰陵王府里的那个的女子根本就不是明云裳,那一日分别之后,他便四处找她,而她却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竟是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行事素来大而化之,这一次和明云裳的分开却让他尝到了担心和相思的滋味,如今的他才知道原来担心和相思竟是这种滋味,如此让人牵肠挂肚,如此的忧伤,又是如此的美妙。
细细算来,明云裳已经救了他两次了,他欠的东西实在太多,她若是没事还好,若是有事他一定要将容景遇剁成肉泥!
只是每次担心明云裳的安危时,他又想起了她的聪慧,他都需要她来救,想来她有无数的法子能够自救,自也不需要他多加担心。
只是连着一个多月没有她的任何表消息,他纵然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担心。
他抬头望着天边的瑟瑟秋风,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天凉了,她会冷吗?
这个念头吓了他一大跳,他素来只知道用秋风啸黄沙,大刀向天横,这般精巧的心思却是有史以来第一回,他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却又觉得这些小心思其实也极为美妙。
他的嘴角微微一勾,天边有飞鸟经过,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又坐回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经过谨府门前,他连车帘都未曾掀一下,眼睛已微微闭起,犹在暗自感叹方才的那分担忧。
谨府里,明云裳一身厚重的狐皮在麾半坐在已经枯萎的葡萄架下,单手拖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依半坐在她的身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红依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轻声问道:“红依,我这样做是否会有些不妥?”
“相爷没有其它的选择。”红依轻声答道。
明云裳的眸子微眯,其实她还有其它的选择,今日的事情与其说是拒绝婷韵,倒不如说她是在借婷韵之手在表达她的书生气节,这事是闹给天顺帝看的。
她不是傻子,知道莫扬等大内高手,说是天顺帝派人保护她的,实际上却是天顺帝的耳目,天顺帝以另一种形式在监视她,她知道,今日的事情一定会传到天顺帝的耳朵里。
她一直认为欺骗女子的感情是件极为无耻的事情,而今日她不但欺骗了,还利用了。
她的眼睛微微闭了起来,朝中的事情有这一个月做为铺垫,她知道她没有太多需要害怕的,她是独自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若真的出了事情,也只是了无牵挂的走。
只是来到这个世界越久,就会有越多的牵绊,比如说郁梦离和牡丹,红依和秦解语,她的身家性命在她走上高位的那一瞬间,便将他们也一并捆绑了进来。还有那个看起来粗犷无礼,却还有着单纯心思的战天南。
想到战天南,她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有时候实在是可爱到让人想笑,堂堂的万户候竟是个不通情爱的家伙,说要娶她,却是连最基本的男女相处之道都不懂,没有半点情趣,一如他那张冷硬的面孔。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那一别之后,那个不知情爱为何物男子也起了相思之情,此时正记挂着她的冷暖,从她的门前经过。
朝堂上的风雨,在那一刻也似乎淡了些,淡淡浅浅,朦朦胧胧的如江南三月的春雨,美好中又透着浓烈的迷离。
是夜,明云裳宽衣正准备睡觉,郁梦离又从地道里爬了出来,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眼眸深处有些高深莫测,有些事情隔的只是一层纱,纵是看的不是很真切,却也认得清轮廊,昨日她问郁梦离的问题,早已印证了她脑海中早已存在的猜想。
那猜想有些让她无语,如今她却已能证实那就是事实,只是她觉得这件事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