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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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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轻轻将小皇子搂在怀里,亲了又亲,抱了又抱。
天顺帝淡淡地道:“成儿和你亲近,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万氏似有些吃惊,当下轻声道:“皇上,臣妾有罪……”
“朕知道。”天顺帝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眸子里满是泪光,当下又道:“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成儿的生母。”
万氏的眼里泪光更重,在眉红的红痣照衬下倒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她伸手将泪光抹去,重重地跪倒在地道:“多谢皇上,臣妾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皇子。”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嗯,天色晚了,好生歇着吧!”
万氏轻应了一声道:“谢主隆恩!”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却没有看天顺帝,只看着怀里微笑的小皇子,那眼里满是慈母之色。
天顺帝看到这一幕觉得温暖,当下又看了小皇子一眼,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天顺帝才一离开,万氏眼里的慈爱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屑,只要走出冷宫,她就有的是机会!
她强压住胸口涌起的鲜血,然后看了小皇子一眼,她在心里道:“儿子,在这深宫里,娘亲和你是相互依存的,你若是没有娘亲的照料,日后一定被人欺负,而娘亲有时候也需要你帮忙。这一次娘亲不得已在你的身上下了毒,让你受苦了,娘亲以后会好好疼你补回来!”
小皇子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累了,此时身上的毒一解,他便在万氏的怀里沉沉睡去。
正在此时,珠帘竟又响了起来,她见是天顺帝,顿时吓了一大跳,她欲起身行礼,天顺帝却道:“你有伤在身,免礼。”
万氏这才站起,天顺帝对张公公道:“让宇文乾把容景遇明天再来吧,朕有些累了,不想去管那些烦心事。”
张公公应了一声,万氏的心里却微惊,她一看到天顺帝的样子便知道他心情不好,容景遇和宇文乾此时求见,想来是出了事情。
她微低着头道:“臣妾和小皇子先休息了。”
“不必。”天顺帝看了万氏一眼道:“你且坐下。”
万氏一时间不明白天顺帝为何要这样做,听到他那样说只能抱着小皇子站在那里,她原本身上的伤就不轻,此时这般久站浑身都有些发抖。
天顺帝看到她的样子后道:“坐下吧!”
万氏暗暗松了一口气,谢了恩之后便坐了下来。
天顺帝缓缓地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张公公答道:“宇文将军今日守城门的时候发现了大批的难民进城,他将那些难民全部都挡在了城门外,可是不知道怎地竟还有人进了城,他听到那些难民的消息之后就派人跟着,不想那些难民竟进了城西的一处院子。宇文将军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带着人马赶了过来,不想赶到的时候那些人被全被杀了,里面一半是魔教的人,一半是难民。所以宇文将军觉得城里的那些难民只怕都是魔教的人!”
“这些和容景遇有什么关系?”天顺帝冷着声问道。
张公公答道:“宇文将军到达的时候容太傅刚从屋子里出来。”
天顺帝的眸光顿时冷了不少,他又问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那间别院是大理寺卿单无药的宅子。”张公公答道:“容太傅平日里和单无药走得极尽。”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怒气,他咬着牙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张公公应道:“是不能说明什么。”
天顺帝却已显得有些暴躁,他的手重重的拍上了椅子的扶手,张公公躬身站在那里不动,万氏看了两人一眼只抱着小皇子也不说话。
屋子里顿时很静,天顺帝半晌之后终是道:“告诉宇文乾,让他将容景遇先下狱!”
张公公的眼里有了一抹欢喜,天顺帝却又道:“单无药呢?”
“已关进了刑部。”张公公答道。
天顺帝冷着声道:“你今夜派人将单无药给朕看好了,朕倒想看看容景遇会怎么做!”
张公公闻言便退了下去,天顺帝却看着万氏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臣妾愚昧!”万氏轻声道:“对于朝中事臣妾并不知晓,只是这件事情终是觉得巧了一些。”她身上伤重,此时已难以支撑,说完这一句话后竟抱着小皇子晕了过去。
天顺帝愣了一下,忙让朱太医为她把脉,朱太医把完脉后道:“废后今日被大火烧伤,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
“你替她治伤吧!”天顺帝吩咐了一句,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万氏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明云裳一觉睡醒,天色已经擦黑,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一脸关切的郁梦离,她的嘴角上扬,郁梦离轻声道:“睡得可好?”
“嗯。”明云裳轻声应了一声,她摸了一下已平了不少的肚子,便四处找喵喵。
郁梦离微笑道:“喵喵在这里。”说罢,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床。
明云裳的心里一松,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了。”郁梦离浅笑道:“回来的时候见你睡的正香,便没有打扰你。”
明云裳从床上坐起来道:“京中局势如何?”
“一团乱。”郁梦离轻声道:“天顺帝属意我明日去南方。”
明云裳的眉头皱了起来,郁梦离又道:“天顺帝让宇文乾四处寻找难民,其实不过是在寻你。”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梦离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道:“容景遇那边我也给他下了套,他一时半会只怕也无法从狱中抽身,我明日若是要去南方,你一人在京城需万分小心。”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她看着郁梦离的眼睛道:“南方虽然有你的人,但是这是容景遇为你设的局,只怕会想尽法子取你性命,那条路必是危险万分。”
“我与容景遇相互了解,我的局他难以走出来,他的局我要破解也不是易事。”郁梦离轻声道:“若是今夜京中不出其它的事情,我明日是一定要走的。”
“太皇太后怎么说?”明云裳问道。
郁梦离缓缓地道:“她的意思是话之前是我说出来的,而今皇上下了决定,她也无力左右。”
明云裳皱眉道:“天顺帝之前对你是一直不放心的,此时这样让你前去,必有他的目的,而我们若是想到他的真正目的,你也许就不用去南方了。”
郁梦离笑了笑道:“让我去南方就是容景遇的意思,而今容景遇出了事情他必定会有所猜想,今夜想来天顺帝睡不好觉了,但是他可能没有这么快改变主意。”
明云裳怒道:“容景遇真真是可恶至极,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郁梦离的眸光一片幽深地道:“很多事情没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 第八章
容景遇站在天牢里,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他的鼻子里闻着天牢里散发出来的浑浊的臭气,心里觉得无比的恶心,那味道分明是人体浑杂的味道,可是他闻到后却莫名的觉得那股味道是血腥味。
他记得那年的冬天,那天没有下雪,京城里四处都透着薄薄的雾气,那样的天气在京城是极为罕见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温和了起来。
素素一身雪白的衣裳站在不远处的梅树下,笑的端庄秀气,那嘴角似乎还含着一抹害羞,见他走来却乖巧的走上前道:“你来啦!”
她的声轻轻脆脆,有如银铃轻吹,说不出的动听,他对她动心,最初也不过是因为她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纯真,他很喜欢。
他想到这里嘴角上扬,冰冷的心里竟有一抹淡淡的欢喜。
他么多年来,他很少会再听到她那样清脆的声音,就算是想像也想像不到,可是今日里在这污秽四起的地方他却莫名的想起来了,也听到了她清脆的声音。
那声音很近也很远,隔着时空透着淡淡的空蒙之色。
画面再在容景遇的脑中展开,素素一身淡黄色的衣裳在薄雾中显得很是显眼,那样娇嫩的颜色很适合她。他带着她缓缓走上了一艘画舫,那间画舫很是简单,但是又不失雅致,是他花了不少的心思弄来的,画舫上除了侍候的仆人之外再没有外人。
冬天的湖面破天荒的没有结冰,盈着丝丝寒气,秀秀的手里捧着一个手炉,站在湖面上有如仙子。
她娇笑着道:“遇哥哥,我最喜欢冬天的湖面,真是漂亮极了!”
她拉着他的手道:“遇哥哥,你以后还带我来这里吗?”
容景遇仿佛看到了几年的自己,那时的他还没有这么多的算计,眉眼里似乎还有一分青涩的稚气,他看着自己点头道:“嗯,只要素素喜欢,我可以天天带素素来这里。”
素素先是欢喜,而后又满是担忧地道:“像这样好的天气冬日里难得一见,而我爹娘也不让会我天天跟着你这样跑的,他们总说我没有女孩子的矜持。”
他轻轻拉着她的道:“我已请父持降诣,只要他的圣诣一下,我们便能天天这般在一起了。”
素素欢喜的笑了,突然间湖面似起了巨大的波澜,画舫猛的一侧,素素一个站立不稳便往湖里滚去,他一把拉住了她,素素转过身来的时候脸已成了明云裳的脸,他愣了一下,明云裳的嘴角露出一抹嘲弄,手里已执起明晃晃的短刀朝他的心口刺去。
容景遇顿时觉得刺痛传来,明云裳冷冷地道:“容景遇,你对我死心吧,我这一生爱的是阿离,你这个狠毒的男人休想拆散我们,我恨你入骨,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容景遇心痛至极,猛的睁开眼睛,胸口的刺痛犹在,眼里竟有泪水滚落,他恍惚间才明白原本方才不是他的一个梦罢了。他一夜未睡,站在牢门间只闭了一下眼睛,竟恍恍惚惚的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素素像真的,明云裳也像是真的。
容景遇伸手拭去了眼边的泪珠,若素素留给他的是温柔和痛苦,那么明云裳给他就只有悔和痛苦。
他听到一边天牢里的大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刺眼的光线从那里射了进来,他才发现如今已快春末了,京城的春天他还没有感觉到就已经匆匆过完。
他自认无比聪明,很多事情却都是错过之后才知道。
宇文乾冷着声道:“容太傅,这边请!莫让皇上久等了!”
容景遇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跟着宇文乾缓缓而行。
宇文乾没有带他进宫,而是去了刑部,往日刑部的衙门此时不过是刚刚开了门而已,可是今日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容景遇跟着宇文乾走进了内室,天顺帝端坐在那里,天顺帝对着宇文乾摆了摆手,宇文乾心里疑云大起,却没有说话只是躬着身退了出去。
宇文乾才一出去,天顺帝便站起身来,扬掌便给了容景遇一巴掌。
容景遇不动如山,眸光一如既往的平和,天顺帝看到他的样子有气,扬掌又给了他一巴掌,他依旧不动如山,不说话也不求饶,连礼都没有行。
天顺帝咬着牙道:“你太让朕失望了!”
容景遇轻声道:“是微臣让皇上失望了,微臣这几年做的事情没有让皇上满意,反倒给皇上徒增了很多的猜疑,是微臣的错,请皇上赐微臣死罪!”
天顺帝瞪大一双龙眸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他却极为平静地看着天顺帝,眸子里无悲也无喜。
天顺帝怒极,抬起一脚便将他踢飞道:“朕这几年来让你去收集兰陵王谋反的证据,不是让你和他勾结生乱!”
容景遇笑道:“皇上说的甚是,微臣也一直这么在做,只是有些事情若不做出样子来,兰陵王那只老狐狸又岂会现出原形?”
“放屁!”天顺帝怒斥道:“只怕你已起了别的心思!南方的事情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容景遇反问道:“难道和皇上一点关系也没有?”
天顺帝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冬税之事是皇上所想,虽然是为了充盈国库,可是做得实在太过,北方灾情,陈聪不过是个替罪羊,皇上不过是看中了草原底下埋的种子玉,借机发动对千赫草原的战争,可是那批银子却在半路被人截走了,而谨夜风和战天南也让皇上失望了,他们那样的厉害的组合,竟在千赫草原征战半载有余,却还没有扫平草原。因着这一连串的事情,掏空了国库,才让皇上动了冬税的心思,可是这些归根结底,却又都是皇上的心思!”
“容景遇,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天顺帝暴怒道:“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容景遇从容淡定地道:“我在这世上本活得太苦,皇上若是杀了我,倒是替我解脱了,我要谢皇上!”
天顺帝气得不轻,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他咬着牙道:“别跟朕说这些屁话,你若想死自行了断便是!”
容景遇施了个礼后道:“谢皇上赐死!”
天顺帝的眼睛顿时瞪得极大,顿时大怒道:“你想死?很好,朕马上派人挖了素素的坟!”
容景遇的眸子里的淡然消失,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顺帝白了他一眼道:“这些主意大部分是你出的,你死之前先给朕把这一摊子事情全部处理好!”
容景遇轻声道:“皇上高看我了,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事情太少。”
天顺帝冷笑道:“是吗?”
“我的本事皇上再清楚不过。”容景遇缓缓地道:“我说的话皇上没有几句是信的,我告诉皇上谨夜风有问题可是皇上却一直重用于她,她手里的权利越大,心也就越大,到时候皇上就算是想收回她的权利也无能为力,她这一次消失了,那便就消失了吧,皇上不必再费心找她。”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成了一条线道:“谨夜风和你到底有什么仇?让你这样费尽心机的算计于她?容景遇,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她此时只怕就在你的手里吧!”
“她若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杀了她!”容景遇冷冷地道。
天顺帝冷哼了一声,容景遇又道:“我几次告诉皇上她是个女子,就是郁梦离的妻子明云裳,可是皇上可曾信过我?”
“你是在怀疑朕的识人能力吗?”天顺帝怒道:“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是你没有一次能证明给朕看!谨夜风是女?真是天大的笑话!明云裳是谨夜风,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先不说一介女子是否有那样的风识,单说她在京城,谨夜风在千赫草原,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可是皇上觉得去千赫草原有谨夜风还是以前的谨夜风吗?”容景遇淡淡地反问道:“她们若是一人的话,为何千赫草原的谨夜风会和以前的谨夜风相差如此之大?以谨夜风和战天南的本事,竟是连小小的燕姜部都平不掉吗?”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旋即想起了什么事情顿时大怒道:“你为了证明她们不是一个人,所以就怂恿朕派她和战天南去千赫草原,拿朕的江山开玩笑!”
“我没有。”容景遇看着天顺帝道:“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皇上认为她们是一个人,我自也要认为她们是一个人。”
天顺帝气到极致,容景遇却又轻声道:“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看看现在的明云裳。”
天顺帝觉得一脚踢在了棉花上,容景遇又笑道:“皇上不是已经派郁梦离去南方了吗?今日郁梦离向皇上辞完行之后就要出发,待他走后,京中只余明云裳一人,皇上便可以好生查探,看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凝重道:“朕让你找谨夜风,你竟编给朕编这样荒唐的故事!”
容景遇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天顺帝却又问道:“昨日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朕好好解释一下,城西的难民和魔教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容景遇缓缓地道:“皇上觉得有关系便是有关系,觉得没关系便是没关系。”
天顺帝怒道:“你今日是翅膀硬了不成,竟处处顶撞于朕!”
“皇上息怒。”容景遇幽幽地道:“皇上嘴里说信我,可是何曾信过?我的只言片语对皇上而言不过等同放屁,皇上还有影卫,一夜的时间想来他们也打探的七七八八,是真是假皇上心里有数。”
天顺帝冷笑道:“容景遇!”
容景遇轻声道:“我与皇上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虽非一母同胞,却也是世上至亲之人,这些年来我为皇上做了多少的事情,皇上心里有数,我是忠是奸,皇上心里也有数,只是这一年多来风云变化,皇上的眼睛和耳朵里看到和听到各式各样的声音,那些真真假假的事情,只怕也已搅乱了皇上的心湖,皇上对我的猜忌也是一日深过一日,疑心我要皇上的命,疑心我要皇上的江山。可是我想问问皇上,皇上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受益最大的人是谁?这片锦绣万里的山河,谁是在真心谋划?谁又在费尽心机想要得到?”
天顺帝听到他这一席话后原本暴怒的脸顿时平静了不少,他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容景遇悠悠地道:“我自素素死后就再也没有心,那些富贵和权谋又与我何干?若非有皇上这个亲人陪在身边,我更愿意早早去陪素素。”
天顺帝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眼角眉梢里透着浓重的忧伤,他整个人一般的白衣映衬之下竟有无穷无尽的苍桑之感,那眉那眼那张脸,在那些淡然退去之后,竟似一下子苍老了不少,他的发里竟能看到银丝。
天顺帝想起容景遇比他还小三岁,如今还未到三十,竟有了这副模样。
天顺帝看了容景遇一眼没有说话,只挥了挥手,容景遇便转身走了出去,他明白天顺帝的意思,眼底里满是讥讽。
宇文乾就守在门外,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宇文乾不由得一惊,却大声问道:“皇上,容太傅……”
“城西的事情和容爱卿没有关系。”天顺帝森冷的声音传来,似含了一抹怒气。
容景遇看了宇文乾一眼后笑道:“让宇文将军白忙了一场,实在是抱歉。”
宇文乾的手握成了拳头,他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容景遇大步朝前走去,正在此时,张公公匆匆忙忙奔进来道:“皇上,大喜事,谨相回来了!”
张公公的声音很大,容景遇已经走到了门外却还是听到了,他的身形微顿,一时间心里升直万千的感触,他的眸子里顿时满是难以致信。她昨日里才生产完,今日竟就上朝堂,是不要命了吗?他想到她那张苍白的脸,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堵。
天顺帝在屋子里听到张公公的话也微微有些吃惊,他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道:“哦?回来呢?怎么回事?”他虽然说的很镇定,方才容景遇也对他说了不少的话,心里顿时有些纠结,只是不知为何听到她回来的消息心里终究有几分高兴。
张公公答道:“谨相说在半路收到消息,有人欲取她性命,所以她早早就做了准备,到京城的时候寻了个机会就先躲了起来,等着那些想取她性命的别有用心的人现身。”
天顺帝的眉头皱了起来,却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怒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敢做!”
张公公答道:“皇上息怒,若想知道详细细节还请谨相痊愈之后自己跟皇上细说。”
“传谨夜风。”天顺帝朗声道。
张公公有些为难地道:“谨相虽然回来的时候早有安排,无奈那些想要杀谨相的人却心思更为狠毒,早已下了狠手,虽然谨相万般小心,却还是受了不轻的伤,还染上了瘟疫。今日来求见皇上,是被人抬来的。她有瘟疫在身,实不能面圣!”
天顺帝的眸子里满是怒气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京城里胡作非为?”他的话说完之后自己又觉得有些暗然,如今的京城早已没有往年的安定,先有去年冬天的厮杀,后又有了这几日难民涌进京城,如今的京城,不但时有暴乱,还有瘟疫漫延。
天顺帝一向自认是千古明君,可是此时想起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他预期的那么高明,可是他再一想,又觉得那不过是受奸人的拖累,若没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京城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公公答道:“奴才也不知晓,只是听谨相说她有些证据,只是如今身体不好,实无法一一向皇上陈述,却将这一次去千赫草原以及回京之后的事情写了下来,请皇上过目!”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本本子。
天顺帝想到明云裳上瘟疫之事,心里有些担心会被染上,没有动手去接,只淡淡地道:“念给朕听。”
张公公听到天顺帝的话后心里满是寒意,却依旧极为淡定地念了起来:“臣沐天恩,无以为报,唯鞠躬尽瘁做好一应事情,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去千赫草原半载,欲荡平匪徒还我朝朗朗乾坤,却因草原湿冷,军士水土不服,纵有一腔热血却难平燕姜,今春春气动,更有不少士兵身染疾病,臣无奈至极,偶察军中疾病是别人用心之人投之,臣已查出眉目,却听到宣诏回朝之诣,臣心甚恨,那奸滑之人竟将事事设计妥当,恐和朝中重臣有关。臣自知病重,恐死后此讯难传皇上之耳,故设计消失,奋力将千赫草原之事报于皇上!但望皇上小心身边之人,但望国泰民安,宇内清平!臣顿首,扣请圣安!”
☆、第四卷 等闲不识东风面(结局卷) 第九章
张公公念完之后,天顺帝的心里已起了波澜,他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眸子里满是森冷之色,却又问道:“谨夜风在哪里?”
“就在刑部外候着。”张公公答道。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激动,大声道:“宣她进来。”
张公公有些为难地道:“皇上,谨上染上了瘟疫,此时面圣恐有不妥。”
“将她抬进来吧。”天顺帝终是幽幽地道:“朕要和她说句话。”
张公公只得应了一声,然后便出去将谨夜风宣了进来,只是她进来的时候用轿子抬着,轿子的四周用重幔盖着,看起来甚是庄重。
明云裳在轿子里轻声道:“参见皇上,微臣如今染病在身,礼数不全,还请皇上絮罪。”
天顺帝听得她的声音虚弱无比,心里倒生出了几分担忧,他朗声道:“你的信朕看到了,你的事情张德全也告诉朕了,只是朕有许多的疑问。”
“皇上请问。”明云裳轻咳一声后道。
天顺帝的眸光幽深地道:“你如何得知京中有人要害你?”
“回皇上的话。”明云裳轻声道:“微臣自南下朕灾回来之后,数次遇险,知道自己因为受皇上器重而被朝中的大臣猜疑,所以回到京城之后就首手培养了一批门客,让他们留意京中动向。微臣回京的路上,他们无意中得到消息,有人要趁着我回京的机会杀微臣。路上微臣与侯爷商议后决定与其一直被动倒不如主动出击,于是便在京中的准备了一应事情,只是微臣计划的虽然还算周密,但是那人一心想置微臣于死地,微臣虽然百般小心却还是中了埋伏,虽得死士拼死保护活了下来,却遇到了染有瘟疫的难民,一不小心染上了瘟疫。”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他沉思片刻后问道:“朕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这几日你躲在哪里?”
明云裳连咳了几声后道:“微臣是看到皇上派出来寻微臣的人了,皇上虽然是一片好意,可是皇上对微臣的关心却成了别人有机可乘的杀微臣的机会,所以微臣一直躲着不敢来面圣。”
天顺帝轻声问道:“那你今日怎么又敢来呢?”
“昨夜万户侯找到了微臣,微臣昨夜的烧也退了一些,觉得若是再不见皇上的话,微臣怕没有机会了,所以今日拼死一见。”明云裳喘着气道。
天顺帝的眸光一片幽深,却怒道:“何人如此大胆!”
明云裳没有回答,却轻轻地道:“微臣这一次去千赫草原虽然没能完成皇上的任务,没能和万户侯扫平千赫草原,却悉心追查赈灾银子的下落,微臣几经生死,终于不负圣望,在千赫草原与有燕州的交界处寻到赈灾银子五十万两。”
天顺帝闻言微惊道:“你寻到那笔银子呢?银子在哪里?”
明云裳答道:“微臣进京的时候命人将银子运回了京城,只是怕途中出意外,所以绕行了一圈,进京的时间比较长,到京城外时,就命人将那些银子全部藏了起来,今日已让莫扬运了回来,请皇上查收。”
天顺帝原本一直对他下了诏书可是明云裳却迟迟未回京的事情心存不满,此明听到明云裳这样一说才知道她之所有迟迟未归是因为路上运了银子回来,她将战天南带回京城,不过是要确保那些银子完全运回来。他这样一想,心里倒松了一大口气。
他看着轿子道:“谨爱卿辛苦了!你当真是朕的好臣子。”他此时心里冒出了很多的想法,千赫草原的事情有很多是容景遇的主意,彼时银子丢了却没有更好的法子,那批银子他派了不少的人明察暗访却没有结果,不想却被明云裳找到了。而容景遇口口声声说她就是明云裳,她若是明云裳的话,又岂能分身?
天顺帝的心里原本有几分信了容景遇的话,可是此时在听到明云裳的话之后,便觉得容景遇只怕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他的心里有了万千的不悦,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真和假很多时候不是靠嘴巴去说,而是靠实际情况去裁断,容景遇弄丢了他的银子是真,而明云裳为他找回银子也是真。这忠与奸在这一件事情上立马见分晓!
明云裳轻声道:“微臣能有今日,全是皇上所赐,不敢有半点不恭,不敢有半分异心。可恨的是如今身染重疾,只怕要负皇上厚爱,这一生怕是再不能为皇上尽忠了。”
“胡说八道!”天顺帝当即斥道:“有朕在,必不会让你有事!来人啦,快宣太医为谨相诊治!”
张公公忙应道:“皇上,请哪位太医?”
天顺帝瞪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医术最好的灵枢!”
张公公应了一声后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灵枢,明云裳在轿子里听到天顺帝的话似无比感动,她颤抖着手轻轻掀了掀帘子却又想起了什么,当下又将手缩了回来,只在轿子里用无限感激地声音道:“多谢皇上,若微臣这一次能逃过大劫,必要为皇上尽忠!”
天顺帝看到她那双伸在轿门边的手,也借着轿帘掀起来的那一刻,看到了她半躺在轿子里的样子,她的模样显得无比的憔悴,眼窝也发黑,许是轿子里光线昏暗,他甚至觉得里面半躺着的人和死人没有本质的差别。尤其是明云裳伸出来的那支手,手上竟有了青青的班块,这一次得瘟疫而死的人身上都有那样的斑块。
天顺帝原本还有的几分疑心,在看到这一切之后彻底消失。
他往后连退了两大步后道:“谨爱卿一定要把身体养好,朕往后还有许多倚仗你的地方。”
明云裳轻应了一声,然后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天顺帝大声道:“快送谨相回府!”
四周的侍卫忙将轿子抬了起来,然后将她送回了谨府。
明云裳才一走,莫扬便带着五十万两银子进了宫,天顺帝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里一时间有万千的感触,心里倒觉得明云裳实在是个大大的忠臣。纵然他觉得明云裳在千赫草原的事情没有做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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