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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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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自是能猜到明老爷的想法,她心里暗暗好笑,明老爷说到底不过是个好面子的人渣而已,她和他原本就没有什么父女之情,由得他去折腾,让她落个清静终是好事。
只是明云彩醒来之后就一直哭个不停,想要破口大骂明云裳,却被明云端伸手捂住了嘴,当天晚上,明老爷离开之后,两姐妹抱头痛哭。明云端先是狠狠的把明云彩训斥了一番,却也知道纵然再训也回不到最初,最后只能出言安慰,只是明云端知道明云彩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容景遇不可能再娶她,今日的事情闹的这么大,明云彩也不可能再嫁个好人家了。
第二天下午,明云裳正在休息,碧瑶走进来道:“小姐,城里又出了一件大事,那个昨日里那个和六小姐私通的狗四被人剁了手脚鼻子耳朵,割了舌头泡在一个大酒缸里,听说那情景可怕至极,由于他昨日里和六小姐在一起,今日还有官差上门来盘问一二,小姐,你说那事会是谁做的?”
明云裳原本正在喝茶,听到碧瑶的话将茶杯放下,这样的情景倒狗四倒像是被人做成了人彘,她想到昨日里他那副恶心的样子,心里倒有几分痛快。她昨日里被人欺负过后,先是明云彩被抬了回来,紧接着是容景遇被刺杀,然后是狗四被人做成了人彘,几乎是所以参与那件事情的人都受到了惩罚,昨日里她还在想容景遇的事情是不是何人所为,如今心里倒是确定了几分。
她想起昨日里从王府里离开的情景,想起郁梦离对她说的话,她的心里微微一暖,却又轻叹了一口气,纵然他是真的极有本事,却终是难掩他病弱的事实,两人若是真的在一起之后,只怕所有的一切还得靠她自己。
她的眉毛微微敛着,将茶杯端起再握的紧了些。
当天晚上,明云端终是搬出了秋云楼,明云裳带着她的破箱笼住了进去,府里的丫环婆子看到她那寒酸的东西,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怪异的表情,想来是想笑,却又因为她如今的身份高她们太多不敢表露半分情绪。她对于下人的眼光只当做是看不到,依旧淡定无比。
秋云楼南北通透,光线充足,里面的家具虽然不是极为明贵但是却做工精细,所有的一切比起她之前住的小屋不知道强上多少倍,明云裳伸手摸过那张八扇仕女屏风,嘴角边有了一丝讥笑,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明云裳当天晚上睡的迷迷蒙蒙间,隐隐觉得有人看她,一睁开眼睛便见一个黑影立在床上,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条件反射抬起一脚便朝那黑影的胸口踢去,那黑影轻笑一声,一把抓住了她踢出去的脚,温热的气息传来,是人!
她冷喝道:“什么人?”
“黑妹妹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吗?”黑暗中一声雌雄难辨别的轻笑声传来,她微愕便听出来是牡丹的声音,不由得一惊。
她的眸子一敛后道:“黑妹妹?谁是黑妹妹?”
黑影轻笑一声道:“别不承认,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来,让我好生看看你。”他的声音不知怎的竟有一分发颤。
他知道他本不该来,只是半夜独游,心里终是有些担心她,又怕明老爷会为难她,脚竟不自觉的走了进来,原本想偷偷的看她一眼就好,没料到她竟机敏无比发现了他,那么他也就只能装傻了。
明云裳心里一紧,黑影又轻声道:“我说到处都找不到你,没料到你竟是明府的千金小姐,黑妹妹,不对,明妹妹,你可当真让我好找啊!”
明云裳闻言只觉得头皮发麻,还想抵赖那黑影却将话头抢过来道:“你真是一个小骗子,拿了三千两定金就打算溜之大吉吗?你可别忘了,你还没教我如何使用那些东西了!”
明云裳原本对他的印象还不算太坏,他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跑到她的闺房来就实在是有些过份了,她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黑影闻言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午夜里听来竟如香风过境,拂过一室暗香,他轻笑道:“其实我有很多种法子逼你承认,只是你我姐妹情深,那样的法子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不如你明天到倚翠楼来找我吧,午时过后你还不来的话,我就来明府找你,如何?”
明云裳闻言恨不得拿一把平底锅将他拍扁,怒气暗生,她打算狠狠的往他的心窝里用肘子捅去,正在此时,却传来了破空之声,她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握着她脚的手一松,她的身子一得到自由便顺势往床边一滚,那黑影已跃出窗外,一股暗风袭来,她一阵愕然后终于反应过来了,靠之,今晚来“看”她的人还不止牡丹一个!
只是眼下这人却不知道是谁,看起来似乎武功极高,她见识过牡丹的身手,这人竟能将他逼退,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只是她知道牡丹对她并没有恶意,后面来的这个人却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容景遇?体型不像,这人身材更瘦一分,战天南?也不像,这人没有战天南那样的霸气,方才这一番动作无声无息,只有凌厉,不见半点气场。
两人在门外极快的交手了十几招后牡丹往后掠了一了好几丈,却没有说话,另一人也不追,只是守在门外,牡丹的眼睛眯了眯,极快的就跃墙而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明云裳趴在窗口借着月光看着牡丹逃走,她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两人大打出手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其中难道有其它的奥妙?
她狐疑的转身,一转头却撞上了一人,她这一次吓的更加厉害了,方才牡丹无声无息的出现是因为她在睡梦之中,现在这人竟在她清醒的时候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就太可怕了,她对自己的直觉极有信心,可是她的直觉竟对这个人失了灵。
她的身子靠在墙边道:“你是谁?”
那人的手指一弹,明云裳听到了四周有布滑落的声音,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人却已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亮,她再次一愕,才发现秋云楼的窗户的上方还有一层黑色的布,将屋子里的光线全部遮住。
她发现黑布的同时也看到了那人的模样,确切的是形状,因为那人身着一袭艳红的衣裳,看上去年岁不是太大,一双眼睛漆黑如墨,还透着几分孩子的纯真,他的鼻子挺拔,嘴唇微嘟,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爱至极的少年。只是在午夜时分看到一个少年穿着大红的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多少都有几分惊悚的感觉。
碧瑶躺在小榻之上一动不动,想来方才牡丹进来的时候已经对她动过手脚了。
明云裳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气氛一时间变的有些诡异。
她到此时终于明白她方才为何没有察觉得他的出现,原因很简单,一是他对她没有恶意,二是他就属于那种长期潜伏在暗处的人,就算是这样站在她的面前,也难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明云裳只觉得有些头痛,伸手挠了一下头,那人也挠了一下头,她愣了一下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这次终于答道:“解语,秦解语。”
声音低沉而好听,明云裳忍不住又问道:“你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
“我一直在你的房间里。”秦解语用又平又直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回答,却把明云裳吓的魂都要掉了,她想一想觉得他吹牛的成份比较多。
于是她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呆在我的房间里?”
秦解语依旧用最平淡的语气道:“不知道,应该是受人所托。”
明云裳顺了口气道:“你说你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是今天还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秦解语回答。
明云裳觉得他在放屁,她何等机敏,不可能屋子里平空多个人而没有半点感觉,只是一想起方才的事情,她便又觉得他似乎不是在放屁了,于是她又问道:“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不知道。”秦解语答的理所当然。
明云裳不死心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解语。”依旧是极淡陌的语气。
明云裳咬了咬唇后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都跟在我和身边。”
“是。”秦解语点头。
明云裳看着他道:“为什么在跟着我?”
“不知道。”秦解语的语气里有些不屑,似乎她问了极蠢的问题。
明云裳却已接近抓狂的边缘,却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你今晚要出来见我?”
“我高兴。”秦解语的语气里不屑的成份更重。
明云裳觉得她遇以疯子了,这年头遇到疯子的机率不会太高,深更半夜在自己的屋子里遇到疯子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果不是她见识过他的武功的话,她此时已经一脚将他踢出去了。
秦解语见她不说话,看了看她后主动道:“箱子。”
明云裳愣了一下后反问道:“什么箱子?”
秦解语再次看了她一眼后道:“笨蛋,这都不知道吗?”
明云裳怒气蹭蹭蹭的狂升,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她放在床底下的那只箱子拎了出来,然后手中剑一挥,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箱子就沿着内衬为界被剥成了两层,里面便露出一本书来,他看着明云裳示意她去捡,明云裳撇了撇嘴将书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却见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她扭头看他,却见屋子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连油灯也没晃一下。
明云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她此时手里拿着那本书,如果不是那个旧箱子被劈成两半,她简直怀疑她撞鬼了,她想起方才秦解语说的话,有些神经质把屋子四处打量一番,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顿时惊的后背一片冰凉。
她再看了看手中的书,那些字根本就词不达意,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懂,她转念又想起今日白天从箱子里掉出来的那个东西,忙拿出来看了一眼,却见上面的那颗绿色的宝石竟在油灯下泛起了五彩的光华,竟像夜明珠一样亮起来了!
她暗骂“见鬼了!”却又突然想起记忆中水氏的话,想来这其中还有其它的玄机,只是她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少,很难想到其中的关健处,当下想了想便将本书和绿宝石一样的东西放到枕头下。
她将油灯吹灭,黑暗中她隐隐听到黑暗中似乎有人在说:“笨蛋!”
明云裳一个激灵,再次将油灯点燃,却见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方才秦解语放下的黑色窗帘也被拉了上去,嵌在墙壁之间,只像一个普通的装饰物。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有一种撞鬼了的错觉,碧瑶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道:“小姐,你要小解吗?”
明云裳强忍内心的惊吓伸了一个懒腰道:“嗯!”
她装模做样的小解完之后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此时竟无端端的想起秦解语的话来,他怕是真的就在这屋子里,只是她看不见他罢了。
一夜没睡好直接导致她第二天有了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本来想补个觉,却被一大群人给吵醒了,那些人还是前段日子帮她做嫁衣的老板,只是这一次抱来的衣料却比上次好了太多。
明云裳冷笑一声也未多说,由得他们去折腾,反正送她的东西不要才是傻瓜。
郁梦离一手摸着白兔一边在想着事情,金妈妈见他站了半晌后问道:“世子有心事?”
郁梦离不答,金妈妈又问道:“世子真的要娶明五小姐?”
“你知道明五小姐是谁吗?”郁梦离反问道。
金妈妈微愕后道:“她该不会就是黑姑娘吧!”
郁梦离笑了笑不答,金妈妈却知道自己猜对了,当下笑了笑道:“如此说来世子和明五小姐当真是有些缘份的。”
郁梦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虽然对容景遇和战天南都要娶明云裳的事情感到奇怪,可是却又觉得不过是容景遇的虚荣心和战天南对容景遇的羞辱,如今才知道事情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我这般娶她,原本只是想帮她一把,可是如今看来是帮她还是害她却是未知了。”
金妈妈的眼里有一丝不解道:“世子何出此言?”
郁梦离不答反问道:“你可听说过水云轻这个人?”
金妈妈微愕后道:“可是当年江湖第一才女、乐教公主水云轻?”
“正是她。”郁梦离缓缓的道。
金妈妈有些不解的问道:“世子怎么会突然提起她来?”
“她极有可能就是云裳的娘亲水念青。”郁梦离轻叹一口气道。
金妈妈大惊道:“传闻水云轻极为自负,而且美貌无双,才情逼人,当年和武林盟主舒长风有一段佳缘,又岂会嫁给明老爷那样的人?”
郁梦离摇了摇头道:“其中的曲折我也不得而知,只是我昨夜去找云裳的时候的确见到了乐教高手。”说罢,他的手里拿出一枚暗器,正是昨夜秦解语用来将他逼开的暗器。
金妈妈看到那枚暗器脸色微变道:“这种暗器只有乐教护法以上的人才可以用,这人在乐教中的身份不低!”
郁梦离点了点头后道:“是,所以你得用心帮我去查查这件事情,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
金妈妈轻叹一口气道:“世子倒真是对明五小姐花了极多的心思,只怕她到如今都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在那里猜疑吧!”
“由她去吧!”郁梦离轻轻的道:“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好。”
金妈妈看着郁梦离欲言又止,郁梦离看到她的表情后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金妈妈这才道:“如果黑姑娘真的是明五小姐的话怕也不是普通的女子,世子也瞧见她的胆色,她一个人独闯惊鸿山庄全身而退,还救出了被困在里面的战天南,这件事情怕也是没有那么简单,必竟战天南和乐教的关系也不简单。”
“你想说什么?”郁梦离看着金妈妈问道。
金妈妈答道:“我担心这是一场为世子所设的局。”
郁梦离闻言却笑了笑道:“你多心了,这中间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所以有这样的猜想也在情理之中。我却可以确定这不会是为我而设的局,云裳虽然不像寻常闺中女子,但是有些事情我却也能感觉得到,她对她身边的一切怕也是毫不知情。”
“我怕的就是这个。”金妈妈看着郁梦离道:“怕她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不自知,世子如今的处境不算好,前日里为了明五小姐还不惜动用了凌天门的人,狄英也已经到了宜城,如今的局势已变得极为复杂,世子若是再执着下去,再到时候只怕会影响全局。”
郁梦离背过身去,走到桌前轻轻敲了敲桌面,然后缓缓的道:“你担心的是有些道理,只怕这世上能利用到她的人也没有几个。”
金妈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世子对明五小姐情根深种,有人会用这件事情去生出事来,到时候王爷那边只怕会借机生事,到时候更难向王爷交待了。”
郁梦离冷着声道:“我做事情从来都不需要向他交待什么!他想的从来只是如何弄死我。”
金妈妈闻言实在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王府的秘辛从来都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干预的,郁梦离自觉语气重了些,便又淡淡的道:“你下去吧,把我交待的事情做好便是,其它的事情你也不用过于操心,那边有仲秋看着,不会出事。”
金妈妈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郁梦离的心情却又坏了不少,想起这纵横交错的格局,复杂的事情,心里不自觉的又镇定了下来。他的性子其实最是沉稳,最能隐忍,若不具备这些素质,他怕是早就在王府的权利交替间死去了。
明云裳这一日当然不会去倚翠楼,她倒不是没有将郁梦离的威胁放在心上,而是权衡了一番利憋之后觉得还是不去的好,搞不好倚翠楼外还有另外一场局在等着她。再加上她之前那样拒绝了战天南,让他在郁梦离的面前颜面扫地,怕是他也不会放过她,最重要的是明府里还有崔氏和明云端这些女人在搅局,她们舒服了那么久,到如今这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到下午的时候,郁梦离派人送来了聘礼,东西不多,只有一件,仲秋送来的时候明老爷还在嫌寒碜,仲秋何等精明,一看到明老爷那张微微一滞的脸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当下便道:“世子说了,东西不在多,而在于精,这是世子送给未来世子妃的定情信物,世子妃嫁过来的时候世子希望能戴在世子妃的头上。”
明老爷忙点了点头,将那只紫金匣子打开顿时屋子里金光四散,明老爷也算是有些见识的,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宝贝,依稀瞧出簪子上有夜明珠、东珠、蓝宝石、碧玺还有一些见都没有见过的宝石,顿时便愣在了那里。
仲秋淡淡的道:“这根簪子稀世奇珍八宝琉璃簪!那簪子是太后当年出嫁时请能工巧匠所制,里面的底衬用的是暖玉,上面嵌的是八样惜世珍宝拱成的金凤朝阳的图案,簪子上面每一样东西都是极为珍贵,这根簪子在兰陵王大婚时送给了王妃,王妃又送给了世子说是让世子送给未来的世子妃。世子认为只有用这件东西做聘礼才能配得上世子妃!”
明老爷没有料到郁梦离竟出手如此阔绰,送下这样的聘礼!光这一根簪子,就可以买下整座宜城!
他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只觉得那匣子似有千斤重一般,明云裳在旁看到这副情景,心里也奇怪郁梦离为何会送如此重的聘礼,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郁梦离若是送其它的东西给她的话,依着明老爷的心思,怕是在她出嫁时会扣下一半的东西,而独独只送这一根价值连城的簪子,一来显得他对她十分看重,再则这么重要的东西明老爷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扣下。
明云裳没有料到那个病的一榻糊涂的男子竟对她有如此细致而周全的心思,想到她答应嫁他时的算盘,不禁有些惭愧,当下便轻轻的道:“多谢世子的玲珑心思。”
仲秋听到她这句话嘴角微扬,这个女子倒也值得世子为她费心,当下便淡淡的道:“明五小姐的话我会代转给世子。”
明老爷问道:“世子可有定好了婚期?”
仲秋轻轻点了点头后道:“世子说他的身子不好,很多事情原本应该由他亲自出面来做的也没有办法,在宜城的这场婚事就从俭好了,我来之前世子过黄历,说八月二十二是个黄道吉日,极合世子和明五小姐的八字,不知道明老爷和明五小姐意下如何?”
☆、第一卷 陌上花开缓缓归 第七十四章
仲秋虽然是在问明老爷的意思,可是声音却有些硬,下巴微扬,他虽然是个下人气度却不知道比明老爷强多少,问只是礼节而已,明云裳见明老爷早就对着仲秋点头哈腰的,也盼着她早嫁早省事,根本不会在意有没有时间准备她的嫁妆,她知道明老爷也不可能反驳,果然只听得明老爷道:“世子竟然已经看好日子了,那老夫也就省些心思,云裳的婚事一波三折,老夫她盼着她能早日和世子完婚。”
仲秋点头道:“明老爷若是同意的话,我便去回世子了。”
明老爷忙点头,仲秋欲转身离开,明云裳却在一旁道:“有劳仲叔叔了!父亲,世子身子不好,我想在出嫁之前到白马寺里为世子祈福,也顺道还母亲曾为我许下的愿。”
明老爷微愕道:“还愿?”
“母亲在世时曾说过,我若是觅得自己的如意郎君,就要到城西的白马寺还愿。”明云裳轻声道。
明老爷寻思他怎么不知道水氏在世时曾到白马寺许过心愿?只是仲秋在这里,明云裳又打着替郁梦离祈福的招牌,他不可能不同意,当下只得道:“甚好!”
仲秋轻轻施了个礼打算离开,明云裳又微笑道:“虽然如今世道太平,但是从这里到白马寺也有些路程,不知仲叔叔是否可以派一两个得力的护卫送我过去?”
她这句话说的其实是不合法度的,她还没有嫁过去便用郁梦离的人难免会招来一些闲话,也行等于变相的告诉郁梦离她和明家的人有隙,她信不过他们,若是换做寻常的夫家,怕是会看不起她。在外人看来她未出嫁就和郁梦离走的太近,有损女子的名节。
仲秋闻言也微微一愕看了她一眼后道:“这事我得禀过世子,无法替世子做决断。不知明五小姐想何时去上香?”
“明日辰时从明府出发。”明云裳回答。
仲秋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说罢,他便扭头离开了。
明老爷一时间不明白明云裳为何突然提起祈福之事,只是经历过战天南的事情之后,父女两人的隔骇便更大了,再则前日里明云彩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他心里有太多的担忧,听明云端的口气似乎明云彩的事情和明云端还有些干系,只是如今的明云裳性子大变,再不是他能拿捏的了,有些事情想问也不能问了,就算是问了她也必定不会告诉他,于是便将那只匣子递给她道:“这件世子送来的聘礼你自己好生保管吧!”
明云裳也不推迟便接了过去,明老爷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再说话。
帘子后的明云彩将这件事情全部看进眼里,心里气愤异常,于是便去找明云端,她将今日所见之事大致说了一遍后道:“明云裳那个贱人也不知交的什么狗屎运,竟会遇到像世子那样的贵人,那一支簪子比什么万金的聘礼更有面子!”
她那一日其实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受了些刺激,这几日吃了几副宁神的汤药已好了许多,只是在明老爷的面前一直装病。今日里听说仲秋来送聘礼,心里大恨,她如今这副样子想要嫁人都难了,凭什么明云裳能一跃枝头成为凤凰?
于是她也顾不得装病的事情从床上爬起来一看究竟,那根簪子的珍贵当时便晃花了她的眼。
明云端听完整件事情之后却冷笑道:“看来她对世子倒真是用了几分心思,居然未出阁就去祈福,想来她也想自己的富贵能更长久一些,不过世子那到处是病的身子,哪怕她把大罗神仙请来,只怕也救不好,只是她的祈福还能祈出什么花来!”
明云彩扁了扁嘴道:“姐姐说的是没错,可是就算是世子故去,她也还有那根名贵的簪子,说句难听的话,把那根簪子卖了她只怕一生都不愁吃穿了!”
“那样的簪子谁敢买。”明云端轻哼一声后道:“只怕很多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美,再说了,她明日不是要去祈福吗?那么我们就让她去的成,回不来!”那一次的失败让她对明云裳更加的恨了,如今更是巴不得要了她的命!
明云彩闻言眼睛一亮后道:“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法子?”
明云端淡淡的道:“你难道忘了白马寺的执事是娘亲的一个表兄,如今娘亲因为明云裳被禁了足,他听到消息早就为娘亲不平了,如今他若是知道明云裳要去祈福,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明云彩有些担心的道:“她只怕是想到这一层了,她方才还向世子借侍卫了!”
“怕什么!”明云端有些不屑的道:“就算她借了侍卫也敌不过我们的巧妙安排,要整死她也不是一件难事。”
明云彩看着明云端道:“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计谋?”
明云端的眼里有一分高深莫测的道:“明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她能去,我也一样能去,而她明日不在家,你便去告诉爹你这一次之所以失了贞节便是她的手笔,爹是个耳根子软的,只要没她在旁狡赖,事情的成功性便大很多,你便可以趁机求父亲将母亲放出来,让娘好好管管明云裳,只要娘亲一出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怕她的!总之这一次就算不要了她的命也断然要毁了她!”
明云彩还是有些担心的道:“可是上次娘亲就是被她害的禁了足,娘亲真的对付得了她吗?”
明云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狠毒的光华从她的眼里迸出来道:“娘亲之前是小看她了,所以才会着了她的道,可是如今已经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了,有了提防又岂会怕她?”
明云彩一想也有几分道理,当下便问道:“姐姐明日要和那个贱人一起去吗?”
“我若不去,那事想来也难成。”明云端轻咬着唇道:“这一次就算是不弄死她也一定让她嫁不成世子!”
明云端平日里行事都算淡定,很少露出像这种冷厉的表情,明云彩看到她那张因为仇恨而扭曲了的脸,心里不知怎的就怕上几分。只是她也是个没心的人,想着自己自己的遭遇,容景遇虽然还没有来退婚,可是想来也不会来娶她了,她又哪里还容得下明云裳!
只是她一想起容景遇,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一见倾心的爱慕对她而言终是折磨大过于爱恋的甜美。
明云裳看着明云彩走进明云端的房间,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果真是迫不及待啊!狗娘养的,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她们若是安安份份,也许还能活的长久一些,若是想要害她,那么对不起,她绝对会以牙还牙!
她回到秋云楼之后,看到地上掉了一根发簪,那发簪已有些旧,是明云端去年常戴的一根簪子,此时掉在这里不是匆忙落下就是有人刻意为之,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将娇杏唤了过来道:“三姐的发簪掉在这里了,你去给她送过去吧!”
娇杏闻言看了明云裳一眼,她暗赞这个丫环除了有些墙头草外当真是比碧瑶聪明多了,当下便又笑道:“只是掉在地上的发簪而已,怎么呢?有何不妥吗?”
“没有。”娇杏答了一声道。
明云裳便将一根足金半成新发簪放在了娇杏的手上,娇杏再度一愣,已经明白了几分明云裳的意思,当下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为什么,便拿着发簪走了出去。
她一走,明云裳又将碧瑶换了进来,递给她另一根发簪,然后附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些话,碧瑶听完之后先是一愣,想要问上几句,却见明云裳已经懒洋洋的坐了下来,眼睛已经眯上,她心里纵有万千疑问也不好再多问,便按她吩咐的去做。
第二日一早,明云端便带着碧瑶娇杏走出了秋云楼,在门口遇到了一袭素色衣裙头戴简便发簪的明云端,她的心里一片了然,面上却微笑道:“三姐,你今日起的好早。”
明云端微笑道:“我昨日禀过父亲,觉得五妹一个人去上香也太孤单了些,便由我陪着一起去,彼此在路上好有个照应,我的婚期也在即,顺便还一还娘亲曾为我许的愿。”如今的明云裳虽然依旧脸色腊黄,眉毛拉的低低的满是晦气的样子,可是一双眼睛却亮如繁星,身着一件水青色的丝制衣裙,明明没有半分姿色,却让她觉得有一种飘乎的淡然之感,一股自内而发的贵气便散了出来,和往日里那个懦忮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捏着帕子的手不禁又握的紧了些,心里恨意骤浓,纵是脸上在装做温和,可是眼睛却出卖了她的心,那如毒蛇一般浓烈的狠毒已经冒了出来。
“姐姐真是孝顺!”明云裳微笑道,要比演技她从来没有认输过,看透世情的她早又岂会看不透明云端的心。
“说到孝顺我可及不上妹妹。”明云端轻叹道:“妹妹之前因为谨公子的事情险些丧命,之所以活着便是为了孝道,而我却只想父母康健,姐妹友爱,又哪里像妹妹那样,竟能亲手毁了自己的亲妹妹。”
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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