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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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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封世子为宿州大营的大帅,当真是个极好的选择。”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顿时明白今日的事情不简单,婷韵的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容景遇真正的目标是郁梦离。

郁梦离淡淡地道:“是啊,我当真是武功盖世,天下无人能敌,皇上是慧眼识珍,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容太傅的成全和功劳。”

“好说好说!”容景遇微笑道:“遇在京中,好友遍地,却觉得只与世子投缘!”

郁梦离也笑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了!真的觉得京中能做我的好友的也只有容太傅一人!只是容太傅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是连我这样的天煞孤星也敢交朋友,就不怕出事吗?”

容景遇缓缓地道:“天煞孤星,说到底也不过是开国国师的预言,世子从未见过那个国师,所以那些预言未必就是对的。而我这个人也从来都不信命……”

他的话说到这里,朝郁梦离走近一步道:“我一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手里,我命由我不由天!”

“真巧!”郁梦离笑的无比温和地道:“我和容太傅有一样的感觉,也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那些妄图害我的,以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怕是要白忙一场了。”

“哦?是吗?”容景遇微笑道:“我倒觉得不一定,世子的命很多时候不在世子的手里,而是在皇上的手里。”

“容太傅又何尝不是一样?”郁梦离的嘴角微扬道:“谁不知道容太傅如今正得圣宠,皇上如今可是什么都信着容太傅了。”

容景遇浅笑道:“若说到在皇上面前的恩宠,我又哪里能及得上世子,谁不知道如今皇上对世子是青眼有加,就算是对兰陵王府有诸多的猜疑,但是对世子却是极为不错的。”

郁梦离淡淡地道:“容太傅此言差矣,皇上之所以对我如此倚重,也得归功于容太傅,若没有容太傅在校场的成全,我又哪里能在皇上的面前表露心迹?若不是容太傅今日里用那极为霸道的武功将马打死,我又如何能借谭统领的嘴到皇上的面前一展威风?”

容景遇的眸光幽深地,却也笑道:“不客气。”

郁梦离又浅笑道:“这件事情容太傅安排的天衣无缝,我心里佩服的紧,所以真心想要谢容太傅,因为今日里我那一掌拍下去足以威震整个京城,我的心里很是感谢容太傅给我这个扬威的机会,并且还替我找来了那么多的证人。”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说笑了,那些人和遇可没有干系。”

明云裳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那匹马根本就是容景遇杀的,郁梦离那一掌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而后郁梦离一看到那种情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个骑马的汉子也一并给杀了。

明云裳也微笑道:“容太傅的恩德,我和世子都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一定会还回来的,决不敢让容太傅久等。”

容景遇扭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眉眼弯弯,笑的甚是温和,那粉嫩的肌肤比起在温泉畔看到的那一次还要白净得多,只是那双含笑眼睛里没有半分暖意,有的只是冷咧的寒霜。

看到这样的她,纵然他那颗心无比复杂,无比矛盾,也有了几分钝痛。只是他更知道,不管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在她的心里,只怕此时想杀他的心都有。而他也一直想要杀她,原是他活该。

容景遇的见她的手和郁梦离的手轻轻扣在一起,那十指相扣的温暖曾是他一直想要滴,只是这样的温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拥有的。

他的心里此时已经难受到极致,面上却依旧如往昔一般淡然,就连眸子里也似乎有了三分笑意,他浅笑道:“世子妃客气了,这些只是我该做的。而世子妃若是想报答的话,遇随时恭候!”

明云裳也笑道:“容太傅客气了!有空欢迎常来王府里坐坐!我父王可是很喜欢你的!”

容景遇淡淡地道:“若是有空,自然会去的!早前听说世子妃有喜的,不知是否属实?”

“容太傅消息真是灵通!”明云裳的脸上有一抹娇羞,然后将头往郁梦离的怀里靠了靠,再抬眸看了他一眼,郁梦离也在看她,眸子里满是温柔。

两人四目相对的样子,是那般的情意浓浓。

容景遇看到两人的眼神,那张无比淡定的脸险些就要破功。

明云裳却又缓缓地道:“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孩子出生的时候,容太傅可要赏脸到王府里来喝一杯满月酒,有容太傅这样正直又聪明的人前来庆贺,相信宝宝长大后一定有极强的识人本领,无论是谁,一眼就能看清好坏,哪怕那个人天天都在笑!”

容景遇淡淡地道:“世子妃言重了,世子妃和世子本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想来也不会生下一个笨孩子,是吧?”

“那是自然!”明云裳微笑道:“我的宝宝自然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不管是谁妄相欺负他的爹娘,他必定会还击回去。”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世子和世子妃如此恩爱,实在是让人羡慕,只是世子妃如今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今日里世子妃是走运,下次就不见得了。”

“有劳容太傅提醒。”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这世间坏人多,不要脸的人也多,不过无妨,想来容太傅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阿离,你说是吧!”

郁梦离浅笑道:“那是,容太傅的人品一直得到皇上的赞赏了,想来今日的事情皇上又得表扬容太傅了,容太傅,恭喜啊!”

容景遇觉得两人那般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一对金童玉女,晃得他的眼睛有些痛,他脸上的淡然再难以支撑下去,当下缓缓地道:“容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得空再聊!”

他说罢,轻轻一揖,转身便走。

郁梦离却微笑道:“容太傅慢走,小心惹火烧身,然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有劳世子挂心!”

郁梦离又道:“容太傅如此关心我,我就再说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强求,否则必定会失败的,容太傅若是不信,大可以到西边去看看。”

容景遇的身子一僵,原本想回头看他一眼,可是一想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样子,他生生忍住没有动,只缓缓地道:“多谢!”

郁梦离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明云裳轻声问道:“阿离,怎么呢?”

“容景遇的野心真大。”郁梦离轻声道:“今日的事情也算是有变故了,不过他若是真去了西郊,才真的算是有趣。”

“他会去吗?”明云裳轻声问道:“今日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怕有很多是他顾不过来的。”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不管他今日去不去,这一场局他都得钻进去。”

明云裳的眼里有一分不解,郁梦离朝她微微一笑道:“我们回府吧,有些事情是只能等着了,我们还是看戏比较妥当。”

明云裳轻轻点头,两人回到王府之后,郁北走过来道:“世子,出事了。”

郁梦离的眸光微深,郁北又道:“大营那边并不没有起火,京几卫也没有赶去救火,他们全部往西郊去了,那些人马只怕很快就会暴露,依着皇帝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兰陵王府。”

“我早知道我的父王不会采用我的建议。”郁梦离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不过这样也好,这场局一定会更加有趣。”

郁北的眼里满是不解,郁梦离又道:“郁北,我父王不愿意放那本火,你去替他点了!”

郁北应了一声,郁梦离又问道:“知道是点哪把火吗?”

郁北答道:“不就是点军营里的大火吗?”

“错了。”郁梦离的眼里满是杀机道:“我父王都不要他的那些兵马,我们自然也不需要替他留,你去西郊,一把火把那片林子给我烧了!”

郁北顿时大惊,忍不住看着郁梦离道:“那里有几万人啊!”

“那又如何?”郁梦离缓缓地道:“我父王他又何曾在意过那些人的生死?”

郁北轻轻咬了咬唇,郁梦离又眯着眼睛道:“而那些人若是落在容景遇的手里,只怕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郁北知道郁梦离说的是实话,他又扭头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只是微微低着头在沉思,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郁北走后,明云裳扭过头看着郁梦离道:“阿离,你真放那把火吗?”

“自然。”郁梦离低低地道:“到如今那把火是不得不放了,只是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那些人是烧不死,但是能把他们逼到我原本设计的那条路上去。”

明云裳想了想后道:“你之前给父王的建议是让他将那些人撤退,他没有听你的建议,这样对他也没有好处,他并不傻,为何要做这样的选择,容景遇对他说了什么?”

郁梦离轻笑道:“你虽然对于朝堂之事很是了解,但是对我父王却不是很了解,而容景遇攻于心计,他对我父王极为了解,知道他的在意的和害怕的,所以很多话自能说到他的心窝里去,自然也就很容易改变他的想法。至于他们两人到底要做什么,我也没有完全猜透,但是这些都不要紧,只要那把火一烧,便能改变所有的格局,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如他们的愿。”

明云裳也笑道:“你是想以不变应万变吗?”

“那倒也不是。”郁梦离微笑道:“只是他们两人之间原本就有联盟,但是这种联盟说白了是相互利用,这两人对人的猜疑心都很得,不会真的对对方放心。而这一把火虽然是我放的,可是却又能引得他们百般猜疑。”

明云裳的眉毛掀了掀,当下看着郁梦离又问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这件事情又会引发什么事情?”

“你别急,在一旁等着看就好,很多事情都有其发展的妙处。”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扬。

明云裳每次见他这样浅笑的时候,都是他心里生出算计之时,这朝堂上下的事情,当真是件件都极为有趣。他今日的做法,相对往日而言要有锋芒得多!她觉得他是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概了,她喜欢!

当日下午,整个西郊成了一片火海,当时京几卫的人马已经到达了那片林子,大火却突然烧了起来,那炽烈的火焰冲天,阻住了京几卫进去的路。

那一场火足足烧了一整夜,等到第二日京几卫将那大火烧灭之时,整个西郊都已成了一片灰烬,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而真正让人奇怪的是,那里竟没有看到半具尸体!

谭正看着那片灰烬,心里满是怀疑和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他之前亲眼看到那几万士兵,他简直怀疑是别人在撒谎!这么大的火什么都可以烧掉,如今怎么可能连半具尸体都没有留下,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交命人看好所有出路,没有见到一个人从树林里跑了出来!那么多的人难道都凭空消失了不成?

------题外话------

继续更新姐写的小剧场:

潇湘楼头牌花容容(容景遇花名)挂牌头一天

天刚擦黑

夜大扭着细腰、满面春风:几位客官,您楼上请!

夜大扯开嗓子:小容儿!死哪去了!接客!“来了!就来!哎哟!谁呀?谁乱丢瓜皮?奶奶的!”趴在地上的容景遇眼珠微转,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整张脸妖异扭曲,充满阴冷气息:“夜大,茹玉,秦解语,算你们狠!封我内力!接客不给银子!还丢我瓜皮!”

夜大媚眼一勾:“谁让你欺负我家闺女,报应!”

“无良!”容景遇怒:“那些事还不是你写的!棒打鸳鸯!还赖我!”

夜大冷笑:“那又如何?月票再多一点,我就敢虐死你!”

PS:某公司老板严重拖欠工资,茹玉今天下班脚踩果皮,差点摔倒……

☆、第三卷 娇娇贤妻悍无边 第五十六章

天顺帝坐在龙椅上满是震怒道:“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几万人马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谭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道:“回皇上的话,确实一个人都没有,那里被大火烧成了灰烬,里面什么都没有。若是那些人死了的话,就算火再大,也能看出一些形状来,可是却一具烧焦的尸体都没有看到。”他心里更加好奇,这件事情绝对是他生平所仅见!也处处透着诡异,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过那些人马,他简直就要以为是撒谎,要不就是别人的眼睛花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那一日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手上还有毒蛇咬下的伤口。

天顺帝的眼里满是阴郁,他看着谭正道:“之前你不是告诉朕那里有数万人吗?”

“微臣的确看到了。”谭正轻声道:“当时那片山谷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天顺帝的心思一片幽深,他看着谭正道:“你没有看错?”

“不会看错!”谭正一本正经地道:“当时微臣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山谷里真的全部都是人。”

“那如今那些人哪去呢?”天顺帝咬着牙问道。

“微臣也不知道。”谭正的心也在颤抖,他轻声道:“微臣是一回来立刻带着人马去围剿察探,这中间就一天的功夫!这中间没有看到任何人离开,虽然那片林子很是宽广,逃走个数十个人也许微臣不会知晓,但是那是几万人啊,若是逃走的话,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就算没有一点动静,也是那么多的人,怎么着也会露出痕迹来的,又怎么可能会不见?”

天顺帝一掌拍在龙案上,他咬着牙道:“你问朕?朕问谁?”

谭正见他真的动了怒,一时间也不敢多说什么,直伏在地上大呼有罪。

天顺帝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也极为生气,当下怒道:“没用的东西,给朕拖下去砍了!”

谭正忙求饶道:“皇上,微臣为官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这件事情若是微臣不查明白,微臣死不瞑目!恳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微臣查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委,把那些叛党尽数找出来!”

天顺帝心里也恼火,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怪异,就算是把谭正杀了,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半点助益,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当下冷着声道:“你的人头就暂且寄放着,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之后你还查不清楚的话,自己去断头台吧!”

他的话一说完,一拂袖便走了出去。

谭正跪下谢恩,身上已经汗透重衣。

对于这件事情,他比谁都好奇,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天顺帝的心里也满是不安,他素来多疑,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如谭正之前所言,京城外有数万来路不明的兵马,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那些兵马到底是谁的,有几个人最为可疑,但是他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去问那些人的罪。

只是如今那些人马突然消失不见,他又如何能安宁得下来?卧榻之畔又岂容人安睡?

他的眸光幽深,脚不自觉的就走到了皇后的德坤宫外,张公公在旁小声提醒道:“皇上,您禁了皇后娘娘一个月的足,如今还不到十日。”

天顺帝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情了,当下看了张公公一眼,然后大步就朝许嫔的宫殿走去。

许嫔见天顺帝前来,忙跪下迎接,天顺帝见她面色苍白,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太好,虽然看到他来了强自欢笑,他的心里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拉着许嫔说了几句话,便听得偏殿闹得厉害,他的眉头微皱,许嫔早已喝道:“怎么这么没规矩,皇上在这里,竟还敢如此喧哗?”

小宫女答道:“非奴婢们想要吵到皇上和娘娘,只是今日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几只老鼠,把奴婢们都吓到了。”

天顺帝淡淡地道:“不就是几只老鼠吗?差侍卫来捉了便是。”

小宫女应了一声忙退了下去,天顺帝却又似想到了什么,当下腾的一下站起来道:“对了,老鼠,朕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许嫔,你今日里可帮了朕的大忙了!”他的话一说完极快的就走了。

许嫔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失神,却只是浅浅一笑,她的嘴角微微一扬道:“世子了诚不欺我也!”

小宫女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许嫔又缓缓地道:“好了,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

天顺帝回到御书房时,又命人将谭正宣了过来,谭正还没有出宫,听到天顺帝的宣诣忙又赶了回来,天顺帝看着他道:“那些人再狡猾也不过如老鼠一般,也许是打地洞逃跑了,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挖出来!”

谭正闻言忙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皇上,微臣昨日里奉命带着京几卫去西郊时,曾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天顺帝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地道。

谭正轻声道:“昨日里微臣经过京城的街道时,见到有人抓了婷韵公主,当时情况很是混乱,那乱贼想要以公主为胁逃出京城,然后遇到了兰陵王世子和世子妃。”

“有何不妥吗?”天顺帝眯着眼睛问道。

谭正答道:“当时那贼人很是凶狠,他手里又有公主,微臣投鼠忌器,不敢逼得太近,后来那贼人骑马欲逃,惊到兰陵王世子妃的马车,兰陵王世子一掌拍死了惊马,然后又将那个贼人杀了。”

天顺帝闻言面色微变道:“有这等事?兰陵王世子不是一直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之吗?又怎么可能拍得死惊马?杀得了刺客?”

“微臣也觉得好生奇怪。”谭正轻声道:“所以微臣才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

天顺帝的眼睛满是幽深,然后淡淡地道:“好了,朕知道这件事情了,你退下吧!”

“是!”谭正说完便退了下去。

天顺帝的眸光幽深,却又化做冷冷一笑。

若是郁梦离真是个绝世高手的话,那么就只能证明他之前被郁梦离骗了,而且一骗就是很多年!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只是他想起郁梦离那病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又觉得实在是不可能,那样的病弱,就算是装也很难装得出来的,而且他之前对郁梦离的病情也曾有过一些怀疑,曾派数名太医帮他看病,若是装的,那么那些太医就全被他被收买了。

天顺帝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当时的郁梦离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罢了,又哪来那样的能力?

可是郁梦离若是不会武功的话,又怎么可能打得死惊马?

天顺帝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古怪,他也得好好查一查了。他想到郁梦离最近的状态,心里也有一些不安,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个预言,心里就更加放心不下了,当下他将张公公唤来,细细的吩咐了一番。

西郊的一处极为普通的民房里,兰陵王寒着声道:“容景遇,你怎么能如此狠毒,竟想一把火把朕的人全给烧死!”

“王爷此言差矣!”容景遇缓缓地道:“如今我和王爷是在同一战线,王爷的力量对我而言也十分珍贵,又岂会做那样的蠢事?那把火只怕是世子放的!”

兰陵王的眸光一片幽深,容景遇又道:“只是王爷也当真是极厉害的,那么短的时间间,竟能将那些人全部都给转移走,遇万分佩服!”

兰陵王的眸子里满是狠厉道:“佩服有个屁用,如今这些事情已经惊动了皇帝,依着他的性格,必定不会罢休,一定会想尽法子将我的那些人马找出来,你这一次当真给本王出了馊主意!”

“王爷要这样的认为,遇也没有法子。”容景遇长叹一声道:“只是王爷觉得若是按照世子之前安排的去做,就能解决根本问题吗?”

兰陵王的眼里有了一分怒气道:“本王之前是被你骗了,你的用意反而不如阿离来的简单!”

容景遇笑了笑道:“王爷嘴里说恨透了世子,可是在王爷的心里,他终究是你的儿子,又哪是我这个外人所能比的。”

兰陵王冷笑道:“容景遇,你的嘴巴太会说,本王今日算是着了你的道。到如今,本王也终于明白你打的什么算盘了,只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本王从来都不是被你玩弄于股掌间的人,你虽然很聪明,但是本王也不是笨蛋!你这一次不过是想借本王的手逼宫而已,本王也可以告诉你,如今时机还未成熟,一动就是死!”

容景遇淡淡地道:“我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机会都是人创造出来的。王爷等了二十几年,很多事情都准备的妥当了,可是若一直被动的在那里等机会的话,机会永远也不会来。”

兰陵王的眸光深了些道:“你说创造机会,以如何创造机会?”

“可惜的是王爷不听我的。”容景遇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若是听我的话,之前将那些人和蛇虫全部放入京城,又何愁京城不乱?以王爷之威再号令天下的勤王之师,这天下何愁不是王爷的?”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兰陵王冷冷地道:“你的这些话也就可以去骗骗心儿罢了,本王你是骗不到的。勤王之事从来都不是如此容易,而拭君之人永远成不了大事,只会招万千人的毒恨。”

容景遇笑了笑,兰陵王又道:“本王虽然是个武将,行事也许有些暴躁,但是决不急躁,容景遇,你往后不要再来找本王了!”

兰陵王说罢便走,容景遇站在那里幽幽地道:“王爷如此想遇,遇也无话可说!但愿王爷不会后悔!”

兰陵王冷笑一声,一言不发便离开了。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然后轻声道:“郁梦离,以前见你都是了阴柔没有半分气度,今日里你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一把火倒真是烧得漂亮!”

琴奴轻声道:“二少爷,如今我们和兰陵王的关系也闹僵了,可如何是好?”

“不用担心。”容景遇微笑道:“兰陵王才没有真的和我把关系闹僵,我和他之间,从来都是相互利用,有利就在一起,没利就不在一起。这一点我和他都很清楚,他今日里只是恨我算计于他,来日里他想要我的帮助时,自然会主动来找我。”

琴奴长叹一声道:“二少爷这一次并没有让兰陵王真的造反,也没有让郁梦离有所损伤,说到底,我们还是算白忙活了一场。”

“没有白忙活。”容景遇浅笑道:“这件事情做成这样我已经很是满意了,已经达到了我预期的效果。”

“我不明白。”琴奴的眼里满是不解。

容景遇淡淡地道:“这件事情已经告诉天顺帝有要人有谋反之心,他大概会猜是魔教或者兰陵王,以前他对这些事情就有很多的猜疑,但是一直只是猜想,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今谭正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些,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他必定会将整个京城查遍,不管他能不能查出什么来,对于兰陵王而言,都是催着他谋反的因由。”

琴奴的眸子亮了亮道路:“二少爷这一步走得当真是极为高明,兰陵王若是反了,二少爷就有机会了。”

“天顺帝只要找到兰陵王藏匿的那些人马,必定会屠杀,而那些人只要一放出来,京城必乱。”容景遇幽幽地道。

琴奴的眼里满是喜色,容景遇沉吟半晌后又道:“只是这些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天顺帝一查,那些人断然是不可能离开京城,就算是离开了京城,也无处藏匿。”

“我有一事不明白。”琴奴微皱着眉头道:“那几万人兰陵王都藏匿到哪里去呢?”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勾道:“我知道在哪里,但是如今这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才开始上演,我们在一旁看着便好。”

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又不慌不忙地道:“郁梦离,这一局,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才能化解。”

琴奴的嘴角微微一勾,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白衣如雪,眉眼里满是淡陌而又冰冷的笑意,她的心里微微一动,她最是喜欢看到他这样笑的样子,在她看来,那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容景遇却不再理她,大步走了出去。

明云裳对于西郊发生的事情也知晓一些,她有些好奇地道:“阿离,怎么回事?那些人都哪里去呢?”

郁梦离淡淡地道:“很简单的,你再想想就会知道。”

明云裳的眼里满是不解地道:“难不成他们会打地洞,全从地底下爬走呢?”

她的话才一说完,她自己的眼睛一亮,郁梦离只是微微一笑。

明云裳想了想后又道:“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就算是挖地道逃走的,那么地道应该是早就挖好的,否则又岂能如此顺利?只是这世上再牛叉的地道,也不可能一下子装下数万人吧!”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勾地道:“你之前不是曾问过我为什么我父王那么多人在那个山谷里,可是却又没有被人发现吗?”

明云裳点头道:“那件事情我后来想明白了,只要有一条好的供给线,他们也需要时时进山补充粮草什么的。”

郁梦离扬了扬眉毛喝了口茶,明云裳却已经恍然大悟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之前没有看到过多的屋舍,他们平时根本就是睡在地底下!”

郁梦离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明云裳又问道:“这样是能说得通,但是那样的地道也不能久呆,万一谭正带人把那地道挖了,怎么办?”

“谭正是一定会挖的。”郁梦离淡淡地道:“所以我父王这个时候应该着急了。”他之所以让许嫔去提醒天顺帝,应该他知道那里被挖开是必须的,而若是由许嫔来提醒的话,许嫔的地位便会愈加稳固。她的地位一稳固,依着天顺帝那种薄情的人而言,往后对于皇后也就越来越淡陌,只要一淡陌,皇后在宫里便再难有以前的地位。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再细细地想了想,然后咧着嘴笑了起来,她指着郁梦离道:“你果真是人精。”

郁梦离只是淡淡一笑,正在此进,郁北走进来道:“世子,王爷来了。”

郁梦离转身,却见兰陵王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郁梦离和明云裳轻轻施一个礼后,郁梦离微笑道:“自从我五岁之后,父王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训示?”

兰陵王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见和之前差不多,所有东西的摆放和她在世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里面添了不少的东西,看起来依旧大方而又雅致。

他的眸光幽深了些,再看到郁梦离的那张脸,便又想起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子,想起她曾与他一起在这间屋子互诉情肠,而后却已完全变样。

他的心里又升起了浓浓火气,他冷着声道:“你好狠的心,竟那般放火!”

“若非如此,父王又岂能狠下心来?”郁梦离也不否认这件事情,只淡淡地道:“父王又如何能看得透容景遇的狼子野心。”

“他有狼子野心,你也好不了多少!”兰陵王冷着声道:“你娘教你的那些,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

郁梦离浅笑道:“父王知道又如何?”

兰陵王的眸光似刀般看了他一眼,他直接无视,然后缓缓地道:“来人啦,给父王倒茶!”

娇杏早就看出不对劲了,早早便将茶倒好,闻言立即将茶端了过去,兰陵王伸手一拂,便将那杯茶拂倒在地。

娇杏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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