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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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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南翻了一记白眼道:“你是弱质女子?我呸!”在宿州的时候,他和安静波相处了一段日子,就是那段日子,安静波彻底打破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这天底下所有女子不敢做的事情,安静波都做净了,而且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不管他如何骂她,她都能将他当做是透明的,直接无视。
有一次她偷看他洗澡把他彻底惹怒了,他穿了一条裤子就准备剁了她,不想她的武功竟也极好,不像明云裳那样只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安姑娘的武功可以说是一等一的,直打起来,他是能将她打败,但是他堂堂的一代战神打败一个没有半点名气的少女说出来也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从那之后,他就对她退避三舍,看到她直接不理,因为怕她再次偷看他洗澡,那个春天,他再也没有洗过一个澡。不洗澡对战侯爷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想当年他带兵打仗的时候,数月不洗澡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事。
他长期练功,身上自然满是汗水,长时间不洗澡自然有一股异味,安姑娘又极爱干净,自然难以忍受,两人后来吵了一架后,安姑娘收到族人的来信,于是便借口他身上异味难闻,然后便离开了宿州。
安静波笑了笑道:“是否是弱质女子也得看和谁在一起,候爷勇猛无比,在你的面前我自然就是弱质女子。”
战天南对于她的歪理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冷着声道:“侯府不欢迎你,给我滚!”
安静波对于他这样的说话方式早就习惯,当下不以为然地道:“原本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说宿州大营兵变的事情,你既然没有兴趣,我滚便是。”
战天南和她相处了一段日子,也知道她的本事,更知道她和容景遇也极熟,此时跑到他这里来,只怕还真有些事,当下便道:“慢着……”
安静波一记漂亮的后空翻便稳稳地落在他的面前,然后嘻嘻一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战天南也习惯了她这样的说话方式,却还是一阵恶寒退了一步,然后才道:“把屁放完了再走!”
安静波轻哼一声,伸手捏着鼻子道:“谁在放屁,真臭!”
战天南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她,她却又朝他走近一步后在他的身上闻了闻道:“侯爷,你又多久没有洗澡呢?”
“要你管!”战天南一听她说起洗澡之事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安静波看到他的样子也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当下微笑道:“侯爷真是有趣,我不过是偷看你洗个澡罢了,用得着记这么久的仇吗?你如果一直如此记较的话,大不了我下次洗澡的时候你也来偷看便是,这样我们大家就都扯平了,谁见谁也不必不好意思!”
安静波原本对于男女之防不太放在心上,更何况她也心仪战天南,最喜欢看到战天南的窘态,更知道战天南在某些时候很是可爱。
她的话一说完,战天南的脸果然更加红了,他冷着眼道:“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脸皮厚的女子!”
安静波闻言嘻嘻一笑,战天南又忍不住加了一句:“简直就是伤风败俗,谁娶了你谁倒十八辈子大霉,我咒你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安静波知道她是把战天南惹急了,这个只知道打仗杀人的候爷才能骂出如此文艺化的词语来,当下不但不恼,反而笑道:“如此甚好,侯爷便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没有人娶我,我就只好委屈一点跟着侯爷了。反正我也把你看光了,日后大家更能相互看看,多有情趣!”
战天南闻言脸红的像红布,他咬着牙道:“真是不要脸!”
安静波看到他的样子笑得更加的开心了,她浅笑道:“侯爷真是一个小气的,我不过是随便说上几句竟就当了真!”
战天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每次一见到安静波他都能被她气得半死,而他却没有还手之力,他寒着脸道:“你来侯府若就是来说那些不要脸的话,那么就给我滚!”
他想喊管事前来轰人,又想起上次安静波住在侯爷的那段时间,将侯府的管事治得服服帖帖的事情,他觉得就算是叫来怕也不顶事,像安静波这样的极品,实在是太让人无语。
安静波想起她还有正事要办,当下便道:“容景遇最近有很大的动作,那些事情像是针对你而来,你往后行事可得小心一些。”
战天南闻言眼睛一眯道:“他什么时候不算计我?我又有什么可以怕他的?”
安静波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战侯爷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天底下也鲜有敌手,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战侯爷好像被容景遇关了近一年。”
这件事情是战天南这一辈子的耻辱,他当下咬了咬唇看着安静波,安静波一本正经的道:“容景遇行事一向不拘一格,而且所行之事通常是算无遗策,他上次抓住战侯爷是想要侯爷手里的乌风铁骑,可是这一次若是战侯爷再落在他的手上,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战天南虽然安静波皮起来的时候是很皮,可是真正做起事来却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他眸子微微一眯后道:“他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安静波又朝他走近一步道:“他这一次的布局不同于往常,兰陵王府也被牵涉其中,只怕这一次的事情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危险,根据我的分析,他这一次是一定要杀你了,好断了我家妹子的一条胳膊。”
战天南看着她近在眼前的脸,心里一时间又有些复杂,他静然不语。他知道经由上次宿州和燕州的事情之后,容景遇算是大伤了元气,依着容景遇以往的性子,必定会想法子力挽狂。
他的眸光深了些,站在那里不动。
安静波见他的额头上有汗珠滴了下来,心里有些心疼,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将他额前的汗珠擦净,他没料到一向像男人婆一样的安静波竟有如此温柔的举动,他顿时呆了呆,有些不自然的一把将她手里的帕子给抢了过去,然后草草抹了一把脸再将帕子还给安静波。
安静波看到手里的帕子,见那帕子竟已被汗水湿透,还有一点脏。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用指尖拎着那块帕子,再从怀里取出另一块帕子,将那块帕子包起来道:“难得帕子上有侯爷的味道,我要好生保管着。”
战天南愣了一下,想要将那块帕子抢过来,安静波却已将帕子放进了怀里,他的手已伸了出去,已随着安静波的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他看着人她高高隆起的胸口,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那双伸在她胸口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往前伸好还是缩回来好。
安静波看着他那已探到她胸口的大手,她也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战天南,然后微笑道:“侯爷想摸吗?”
战天南的手像是被毒舌咬了一口般极快的缩了回去,一张脸顿时红到耳根。
安静波虽然平日里话说得很是大胆,但是真碰到事情的时侯却并没有她嘴里说的那么开放,她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战天南难得看到她红了脸,当下也愣了一下,然后把头扭了过去。
安静波看到他的样子,心里觉得更加有趣,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的嘴角微微一扬,浅笑着扭过头,却见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随着管事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她愣了一下,却见那女子的眼里满是嘲弄之色。
战天南也看到了,当上微皱着眉头道:“公主光临敝府,不知道有何指教?”
婷韵不理他,上上下下看了安静波一眼,然后冷笑道:“侯爷还真是博爱!”
战天南一时不明白她那和句话的意思,婷韵又道:“侯爷已有了新欢,又何必再去和我争谨相!”
她这句话说得直白,战天南知道她误会他和安静波了,只是他看了安静波一眼,此时满身英气的站在那里,却是像男子多过于女子。
安静波闻言倒也觉得有意思,也猜出她就是和明云裳新婚不久的婷韵,她心里暗暗有些好笑,并不多说,婷韵想如何误会便如何误会。
战天南淡淡地道:“公主今日若是为这件事情来找我,那么公主请回吧!”
婷韵一听他这样说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她冷着声道:“很好!”她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
战天南一看到她那副样子就知道误会更深了,只是这件事情也无从解释,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轻轻吁了一口气。
婷韵走了几步后又顿住脚,然后扭过头看着他道:“战侯爷爱好太特殊,小心有一日死在你的特殊爱好下!”她的话一说过扭头便走。
战天南早前看到她那阴郁的目光,心里虽然吃惊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此时听到她这句话也觉得她不过是个女子,又能闹出怎样的风浪?战侯爷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倒没有把她的话太放在心上。
安静波听完他们的对话,心里暗暗生惊,婷韵这模样倒像是把战天南当成是她的情敌,她是女子,纵然平日里大而化之,可是对于女子的心思还是知道的,女子若是真的发起狠来那比男子还要可怕得多!
她的眸子微眯起来道:“战侯爷,郡主好像很不喜欢你啊!”
战天南不以为然的道:“从没想过让她喜欢我!”
安静波长叹一口气道:“战侯爷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战天南看了她一眼,她微抿着唇道:“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战天南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何止听过,我体会还很深,但是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安静波闻言有些无语,他也太能扯了,她喜欢他所以才粘在他的身边,虽然偶尔坐捉弄他,可是从无半点害他的心思,可是婷韵却不一样。
战天南再没有练功的心思,再不理她,自顾自的走了。
安静波长叹了一口气,却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郁梦离回到王府之后,想到容景遇的话,心里便又觉得有些堵得慌,他半靠在那里暗暗深思,仲秋走进来道:“世子,出事了。”
郁梦离眯子微眯道:“什么事?”
仲秋答道:“今日金妈妈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凌天门在宜城的分舵被人挑了。”
郁梦离淡淡地道:“知道了,容景遇这是要开始动手了,你通知金妈妈,把凌天门的分舵全部都换个地方,除了宜城的外,其它分舵的所有联络暗号全部都改掉。”
仲秋的眼里有些不解,郁梦离解释道:“凌天门一向行事小行,江湖上鲜有人知道各分舵的位置,容景遇单挑宜城的,就证明那里出了叛徒,把暗号改了之后,我倒想看看那个叛徒如何行事。”
仲秋微愕道:“世子是想弃下宜城的分舵?”
“别无他法!”郁梦离轻叹一声道:“有时候不得不舍弃一些。”
仲秋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这就是办。”
郁梦离轻轻点了一下头后道:“仲叔先等一下,派人将燕姜劫陈聪银子的事情细细查一下,看看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仲秋轻轻点了点头,郁梦离的十指交叉在胸前,然后又轻声道:“我之前一直在想为何六弟敢对我下手,之前觉得是他狗急跳墙,今日见到容景遇之后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被容景遇挑拔的,罗浮山一行的事情若是由容景遇去布置,必定会更加凶险,我们之前的安排显然是不够的,一定得做出其它的布置。”
仲秋长叹一口气道:“容景遇心思深沉恶毒,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闭门不出,此时突然发难,只怕是精心布置,世子要加倍小心才是!”
郁梦离轻声道:“他因为素素的事情对我恨之入骨,上次燕州之行我算是在他的面前暴露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如今找到仇恨的正主,自是不会罢休。”
仲秋看着郁梦离道:“世子可是已想好了万全之策?”
“这世上没有万全之策!”郁梦离淡淡地道:“若是没有安排裳裳的事情,倒也没有太多可以担忧的,可是这一次有这样的安排,就要加倍小心了!”
仲秋轻声道:“世子对世子妃的心思,我再轻楚不过,只是这件事情也不必如此着急,左右还有机会,若是这一次不行的话,不如下一次再找机会安排。”
郁梦离轻叹道:“我和裳裳已经商量好了,若是再等到下次,只怕她的心思也会有变化,而且她在朝越久,她也就越危险,容景遇也不会放过她。她就算是再机敏,终究不是谨夜风。”
仲秋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轻轻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笑了笑道:“有世子这样的安排,相信定会万无一失!”
“但愿吧!”郁梦离轻声道。
正在此时,门被敲响,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却淡淡地道:“进来。”
假明云裳一身罗裙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自从上次的毒鸡汤事件之后,她已许久没有再来找郁梦离,上次郁梦离去燕州时,她甚到没有去送他。
郁梦离此时一看到她微微一愕,然后淡淡地道:“有事吗?”
假明云裳轻声道:“许久未见世子……”她抬头看了仲秋一眼,仲秋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轻轻点了一上头,仲秋便轻轻一揖,然后走了出去。
郁梦离眉眼淡淡地道:“有话直说。”
假明云裳跪在地上道:“有件事情,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向世子坦白,我不是……”
郁梦离打断她的话道:“你身子不适吗?”
假明云裳愣了一下,郁梦离走过去将她扶起来道:“身子不适,就在屋子歇着,不要到处乱跑。”
假明云裳眼眶红了红道:“世子,我……”
郁梦离伸手轻轻将她半散落在额前的发拢了拢道:“人都会有错,知错能改便好。”
假明云裳的眼睛更红了,却没有说话,只轻声道:“我对不起世子。”
郁梦离笑了笑道:“今日找我想必是有事,直说便好,不必拐弯抹角。”
假明云裳看着他道:“七月初三,罗浮山祭母,世子万万不可前去。”
“为何?”郁梦离反问道。
假明云裳一字一句地道:“那就是个陷阱,六公子从南夷购得一枚火炮,那炮的威力巨大,据说可以将整座山炸平。”
郁梦离的眸子微眯,沉呤片刻后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假明云裳心里还有一些不太放心道:“世子……”
“我心里有数,你回去休息吧!”郁梦离淡淡地道。
假明云裳知道他这么说是一定会去了,她眼泪顿时都急出来了,郁梦离看到她那副样子轻轻摆了摆手,她知道她再劝也没用了,当下只得抹了一把泪退了下去。
她离开之后,郁梦离单手负在身后,眸子里泛起一抹寒气,嘴角边却露出淡淡地笑容,那一记笑容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明云裳在谨府里也呆得焦躁,她和婷韵成亲数日,朝中大事天顺帝这段日子几乎没让她插手,几乎一下朝就放她回去,可是她又实在不想回到谨府看到婷韵,每日里都在衙门里猫着。
她此时对有家不能回的体会极深,心里又是满满地无可奈何,她心想,也许是她前辈子欠了婷韵什么,这辈子要来还债,所以才会如此被动。
衙门里的人见她新婚还整日呆在衙门里,除了赞美她对国事认真之外,还暗暗猜测婷韵悍气太得不招她喜欢,而她的胆子也大,竟敢如此对待新婚的公主。
明云裳对于衙门里的那些猜测直接无视,却见到小太监到衙门里来寻各部的尚书,她心里有些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呢?皇上宣各位尚书前去可有要事?”
小太监道:“谨相有所不知,燕姜部反了,在狼鸣崖劫了陈大人赈灾的银子,皇上正为这件事情头痛,迟些应该会宣谨相商议。奴才先去做事,迟些再和谨相说话。”
明云裳闻言轻轻点了一下头,小太监又忙着做事去了,她打开苍澜的地图,然后找到了狼鸣崖和燕姜部的位置,她看了一眼便有些想笑,哪有人这样劫银子的?
只是她再一想,便有些笑不出来了。
若是天顺帝要平燕姜部的乱,必定要从宿州调集兵马,宿州大营里的兵马若是齐全的话天水国也许不会有异动,可是若是再调走十万,那里没有战天南的镇守,不出事才怪!
她的眸光幽深,轻叹道:“好毒的计谋!”
她不由得去想化解之法,只是才一想,便又想起七月初三和郁梦离的约定,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地图重重一卷,心里一时间复杂无比!
七月初三,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第三卷 娇娇贤妻悍无边 第三十二章
明云裳对于七月初三的事情,想了很久也依旧没有任何答案,她一向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这一次却发现她其实也有拿不定主意犹豫不决的时候。
她暗自无奈,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走过来对她行了一个礼后道:“谨相,传皇上口谕,着谨相七月初三到罗浮山下去视察变法的更展!”
明云裳恭敬地道:“臣遵诣!”
太监微笑道:“谨相到时候准备一二,七月初三是世子生母的祭辰,皇上属意谨相和世子一起前去,世子或有所求,一切但凭谨相自己决定。”
明云裳心里了然,当下微笑道:“多谢公公!”
太监回了一个礼,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明云裳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有些犹豫不决的心情在这一刻也有了选择,他为她安排了那么多,她又岂能让他失望?
朝堂上的那些争斗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又哪里及得上郁梦离的温暖怀抱?
她暗暗告诉自己,对女子而言,家庭是最重要的,与其和人一争长短,倒不如与自己的心上人共谱鸳鸯曲,那样的幸福才会是真的幸福。她愿意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着他,享受着他给她的温暖。
她这般一想,便决意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放下。
很快就到七月初三那一日,明云裳下完朝之后把衙门里的事情交待完毕之后带着一众官员出了门,她一出门便见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侯在那里,郁北站在马车的旁边道:“谨相,世子今日刚好也要去罗浮山,邀你一起前往,不知谨相是否赏脸。”
明云裳轻轻点头道:“甚好,知我者世子也!”
她的话一说完,便爬上了马车,车帘一掀开,她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子里也闻到了淡淡的迷迭香。
她的眼睛一弯,脸上满意是浅淡的笑意,郁梦离以前身染寒毒,身上始终有着三分寒意,自从寒毒解了之后,他的身子整日都是温暖的,她喜欢这样的温暖。
她知道过了今日,她便能光明正大的窝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属于她的温暖。
而今日,便是她命运的另一个转折,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人生也要归零。她在心里暗暗的道:“谨夜风,对不起,我之前的誓言怕是要食言,我不能轻手杀了容景遇为你报仇,但是阿离一定会帮我杀了容景遇!”
郁梦离感受到了她的淡淡依赖,当下轻声道:“裳裳,这件事情你可想好?别勉强自己。”
明云裳浅浅一笑道:“尽说胡话,我们早前不就已经说好了吗?”
郁梦离将她的搂得紧了些,然后轻声道:“我知你心里并不愿意……”
“我愿意的。”明云裳微微将眼睛合上道:“如你所言,我终是女子,整日在男人堆里厮杀也不是长久之计。”
郁梦离闻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她却又缓缓地道:“只是从今往后朝堂上的事情你要一个人处理了,我怕是再难帮上忙了,你把事情办完之后就尽早抽身,我一个人住在那里也很寂寞。”
郁梦离轻声道:“好。”他的声音不大,却又透着浓浓地坚定。
明云裳嘴角含笑,睁开眸子看着他,马车里光线有些暗,他的脸看得不是太真切,有一种淡淡的朦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子里有了一分依恋。
郁梦离见她看来,也低头看着她,却见她笑的甜美无比,那副模样和寻常的大家闺秀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眸光深了些,又轻声道:“裳裳,今日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危险,到时候我会让仲叔跟在你的身边,有仲叔在,当保你无事。”
明云裳微笑道:“你的安排永远会是最合适的。”
郁梦离浅浅一笑,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她微微一笑只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却没有再说话。
罗浮山在京城的南郊之外,离之前明云裳和战天南来京城时遇险的小镇没有太远,当年她来到京城的时侯还经过那里,只是当时并不熟,不知道那就是罗浮山。
明云裳想到当初来京时的心情,当时绝对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这一段人生原本是她借了谨夜风的,如今也该还回去了。她不由得会想,谨夜风如今是死了,但是因为她这一番经历,怕是谨夜风的大名日后要留在苍澜王朝的青史之上。而她做为一个弱质女子,怕是不会有人会想起。
她的心里有了万千的感叹,却又觉得她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做个过客也不错。而她若是还在二十一世纪,只怕还得为她的事业拼搏,到如今只怕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她的这一段日子收获也是颇丰的,至少她收获了至真至诚的家情。
马车停下,郁北在马下道:“世子,谨相,罗浮山到了!”
郁梦离轻应了一声,明云裳轻轻拉住他的手,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朝他微笑。
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也朝她浅笑,然后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她的眸子里有了一分温柔,郁梦离微笑道:“这里离新法的衙门也不算太远,不知谨相是否有空随我去看一下我娘亲?”
明云裳淡淡地道:“世子有约,莫敢不从,我也一直好奇是哪样的女子能生出像世子这样出色的儿子。”
“我娘亲去世已有十数载,到如今还没有一块碑,今日里我命人寻了一块上好的大理石,也寻来了工匠,可是我自小病重,也未念过几本书,谨相才高八斗,可否替我娘亲写一篇祭文?”郁梦离继续笑道。
两人出来有极大的排场,身后还跟了不少的官吏,这些话便是说给那些人听的了。
明云裳微笑道:“世子都开口了,我自不敢拒绝,只是说到文采方面怕是让要世子失望,我从未写过祭文,对令堂的事情所知也不多,怕写得不好。”她这一番话倒不是谦让,而是让她掉文袋她真心觉得头痛,古诗什么的她倒会祭不少,古代有祭文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学过,可是全还给了老师是。
“谨相过谦了。”郁梦离微笑道:“谨相一代状元之才,写个祭文对谨相而言不是难事,家母生平我迟早自当细细告之。”
明云裳淡淡地道:“世子这番一说,我自不能再拒绝了!”
郁梦离笑了笑,然后替她掀开帘子,那边郁北早已搬来脚凳,她缓缓走下马车,马车外,随行的官员都已在外候着,见她一下来,便都施了一个礼,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那一众官员道:“你们先去衙门里整理资料,我随世子上一趟罗浮山便来。”
众官员轻应了一声,她便和郁梦离缓缓前行。
郁梦离的娘亲就葬在山南,从山下往上走约上走上半个时辰,莫北等人就在他的两人的身后跟着,更有侍从抬着石碑和祭品跟来。
明云裳发现她如今就是半个吃货,自从失了内力之后她的气力也大不如前,这半年来纵然适应了,但是这般爬山的时候又有些怀念那段身怀绝世内力的日子。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梦离伸手扶着她道:“谨相不急,我们慢慢走。”
明云裳微笑着点头,有他相扶那段路便显得也没有那么陡了,两人又走了一会,终于在南面后一块空阔地停了下来,她只看到了一个极为寻常的土堆,顿时愣了一下,忍不住扭头朝郁梦离看了过去。
郁梦离知道她的意思,当下缓缓地道:“我娘生前虽然做过公主,但是也流落过青楼,在王府里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侍妾,又不得我父王宠爱,她去世时我尚且年幼,很多事情也无能为力,王妃便恨我娘入骨,便命家丁草草将她葬在这里。”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生前纵然是绝色佳人也一样会成枯骨。
郁梦离又道路:“我以前觉得我娘亲一个人呆在这里会寂寞,可是这些年来每年清明的时候这里山花灿漫,夏日绿叶盈盈,秋日兰花盛开,夏日白雪为伴,再加上飞鸟为她唱歌解闷,她这些年来的日子想来也是开心的。”
明云裳看到满山的绿叶,在这仲夏的天气里,这里竟别有一秋荫凉的感觉,倒也觉得是个极好的去处。
两人说话间,郁北早已备好了祭品,郁梦离便烧上纸钱,然后跪了下去。
明云裳见他跪倒在地,脚也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然后在他的身边缓缓跪下,见他扣首,她也跟着扣首,他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比往日沉重了一些。
明云裳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然后也乖乖的连扣了四下。
郁梦离轻声道:“娘亲,我来看你了。”
明云裳也忍不住道:“娘亲,我来看你了。”
秦解语跟在她的身后,听到她这句话心里既觉她笨又觉和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世子的娘亲何时成了你的娘亲?”
明云裳淡淡地道:“我和世子一见如故,他的娘亲便是我的娘亲,我喜欢这样的称呼。”
秦解语的眸子微微一寒,想起两人早已是夫妻,心里一时间又升起万千的感触,他的娘亲早已去世多年,他以前闲时也会跟去祭拜,只是他娘亲的墓地早在几年前被一群村民给挖成了平地,尸体都不知去向,他突然觉得郁梦离比他幸福太多。
他的心里又觉得有些堵,当下长叹了一口气,从腰间取下那支笛子,然后吹起那首极为简单的曲子,他的眸子微微合上,曲子轻荡,惹得整片林子也有了一分忧伤。
郁梦离看了秦解语一眼,眸光深了些,今日的事情虽然他布置的极为妥当,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忧,只是有秦解语和仲秋陪在明云裳的身边想来不会有事。
他看着明云裳道:“谨相现在可否赠我墨宝,不用太长,几句话便可。”
明云裳微微一笑后道:“来人啦,取笔墨!”
她的话一说完,早有侍从取过笔墨,她微微的思索一番后一挥而就:“长林葬芳魂,芳草埋枯骨;愿得一人心,生死永不离。”
郁梦离看到那一行字愣了一下,细细想了一番其中的意思,他看了明云裳一眼,又想起他娘亲这一生的事情,终是有了万千感触。
他淡淡地吩咐道:“来人啦,把谨相的墨宝刻在石原碑的两旁,石碑中间只刻上我娘的名字,立碑人就写我和世子妃的名字就好。”
一个侍从轻轻应了一声,明云裳又道:“长长的祭文还是世子亲自来写比较妥当,那样情也更真一些。”
郁梦离微微一笑道:“我要这里陪我娘七日,以后每天写一篇便是,其实也不用太长的祭文,只需把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便好。”
明云裳只是微微一笑,郁梦离又道:“谨相走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也有些累了,那边有一间我平时住的房子,还请谨相过去休息片刻!”
明云裳轻应了一声,却又有些担心的看了郁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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