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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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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长风闻言微愕,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微笑道:“你的性子还真和你娘很像。”

“不要把我和她相提并论。”明云裳微眯着眼道。

舒长风轻叹了一口气道:“会如你所愿。”

明云裳的眉毛微微掀了掀,舒长风又道:“自你出身之后,你母亲便没有给你更多的东西,你出嫁,更是未曾给你半点嫁妆,这件东西便送给你了,纵然买不下一国,要买几个城池想来也不难。”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张卷帛递给了她。

明云裳有些狐疑的伸手接过,将那卷帛打开一看后顿时愣了一下。

水云轻看到那样东西后大惊道:“你……你竟然偷走了藏宝图!”

舒长风淡淡地道:“你方才说过要将这东西送给云裳的,这件东西于你反正也没有用处了,你算计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将一切都放下吧!”

水云轻原本恨他入骨,可是在见到他之后反倒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恨,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神色一如当年两人热恋时温柔,她顿时将头扭过去,不再看他。

舒长风将目光抽回,看着明云裳道:“我知你必不会认我,我也不敢有那分奢望,只是不管怎么样,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自出生我便没有管过你,你出嫁也未曾来观礼,我也没有你母亲那么丰厚的家底,有的也唯有江湖上的人脉,而那些我也再也用不着了。这枚五湖四海令便送给你了,有了它,就算你日后有发生什么事情了,也能有个退路。”

他说罢,又递给了她一块翠绿的令牌,那令牌看起来有些普通,可是细细一看却又发现那绿色竟如活的一般,会缓缓流动。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没有伸手去接,他笑了笑又递近了一分,她轻轻咬了咬唇道:“谢谢舒盟主。”她也不知道那个五湖四海令能有什么用,当下也不客气的收下。

舒长风闻言苦笑一声,却没有什么。

明云裳不知道那五湖四海令有什么用,可是郁梦离却知道,江湖上的人分黑白两道,黑道以魔教为首,魔教教主的令牌可以调集所有黑道中的各路绿林好汉。而白道则以舒长风的飞凤山庄为首,他手上的那块令牌便是武林盟主的信物,有了那块令牌,便能调集江湖上各个门派的各种势力。

舒长风将那块令牌给了她,便是将武功盟主的名位一并给了她。

而明云裳的手里既有魔教的令牌,又有武林盟主的令牌,江湖上不管黑白两道,便得都听从她的号令,

而江湖上,这些年来,黑道和白道一直都不和,当年舒长风之所以抛下水云轻,便是因为两人的势力不同,所以不得不将她放弃。

放眼这几百年来,明云裳还是第一个同时拿到这两块令牌的人。

郁梦离知道如今水云轻已经不会再给两人造成什么影响了,杀了她总归不太好,此时有舒长风这般做保,倒也是一件好事,他当即缓缓地道:“但愿舒盟主能心口一致。”

舒长风淡淡一笑,伸手便去拉水云轻,她却大怒道:“你放开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一起走!”

舒长风轻声道:“当年我抛下你一人远走,是跟你说过,但是你并不同意,如今我要带你走,纵然你不同意,我也一定要这么做。”

明云裳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好笑,她觉得舒长风和水云轻还真是绝配,这两人行事都让人觉得无语。

明云裳双手抱在胸前,只是静静地看着,舒长风有盖世的武功,水云轻此时已和寻常的弱质女子无二,他一用强,她便无还手之力,那用尽全力的反抗,也没有半点用处。

舒长风一把将水云轻抱起,然后缓缓地道:“想来你们也不愿意再见到我们,那么后会无期!”

明云裳知道这两人是她的亲身父母,她之前还想杀水云轻,可是如今看到这种情况才知道水云轻的变态是从何而来,倒又觉得她有些可怜了。

三人的关系,原本应该是世上最为亲近的,可是如今却又和仇人没有差别,她的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是滋味,终究也觉得三人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她缓缓地道:“后会无期!”

舒长风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负着水云轻转身走了出去。

明云裳见他就要走出去了,终究又忍不住道:“若是母亲死了,劳烦舒盟主知会一声。”

水云轻闻言气得半死,舒长风却笑道:“好!”他说罢,便走了出去。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梦离却轻轻牵住她的手,她扭头看着他,他朝她暖暖一笑。

明云裳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

郁梦离虽然不喜欢舒长风,却觉得他倒也有几分男人的样子。

明云裳轻声道:“阿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要和你分离。”

“嗯。”郁梦离轻声道:“以前只敢说我活着的时候会一直陪着你,如今想说的是,你往后的人生,我都会陪在左右。”

明云裳扬眉,正在此时,宋长老走进来道:“教主,东方叶已经逃走,要不要下令追杀?”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当然!传令下去,设下重重关卡劫杀东方叶!”

☆、第三卷 娇娇贤妻悍无边 第二十二章

容景遇从那甬道退出来时,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方才和郁梦离交手时,竟被郁梦离的掌风所伤。他以前并没有正面和郁梦离交过手,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郁梦离明明是个病得快要死的人,为何会如此厉害!那充沛的内力让大意的他难以支架!

他想到以前的种种事情,心里一时间又有些五味杂陈,他这一生看人都准,郁梦离和明云裳却都被他看走眼了,这两人都是看似无害,其实却又是最有本事的那种,典型的扮猪肝吃老虎。

他更知道他这一次失利了,就意味着他在魔教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怕是都得化为乌有。

他心有不甘!

可是纵然再不甘,此时也无力回天,原本算计的极为细致而又妥贴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部都成了泡影。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石壁,一双眸子微微合了起来。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拿出几枚药丸放进了嘴里,然后再细细的想了想自己的处境。

他将目前的局面分析了一番之后决定先回京城,原本想借这一次的机会将燕州和宿州兵权全部夺在自己手中的事情也只得做罢。只是这件事情到这里并不算完,纵然他此时已开始变得有些被动也要全力出击!

容景遇知道明云裳和郁梦离一旦联手,燕州对他而言将会变成极为可怕的地方,他们必定会追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若是那一日他一刀割断明云裳的脖颈,是不是这一切都会改写?

容景遇轻轻摇了摇头,想到她嘴角含笑的模样,他的心里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终究不是他,她终究恨她入骨。

他再次告诉自己,若是再遇到她,再也会对她心慈手软!

只是他又想起这样的话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了,可是每次一遇到她,要对她下狠手的时候,他总是会手软。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呢?这样的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他冷笑一声,然后眸子里泛起了寒茫,再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是拍不到三下,他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的眸光更寒了些,将手缩了回来,再也不掸身上的灰尘,大步就奔了出去。

一切如容景遇如料,出魔教的所有关卡上都布了人马。

容景遇冷笑,然后大步走了出去,他的手上扣了一把药粉,待那些人一靠近,他也不说话,一挥那些药粉,魔教的教众倒有多数倒了下去。

他缓步前行,那些教众在他的身边倒下,他的步子沉稳无比,仿佛那条路上没有一个人一样。

他对魔教的一切都极为熟悉,对明云裳和郁梦离的性子也熟悉,虽然此时处于被动的地位,但是要逃走对他而言却不是难事。

容景遇在魔教经营多年,还有不少的心腹,他出事之后,那些人便前来接应,他平平安安的离开了魔教的宫殿。

走出去之后他回首一看,却见澄阴山一如他当年到达的时候一样挺拔,屹立于北风之中,只是如今看来,却是山也苍凉,水也苍凉,山下的那条小河纵然清澈见底,却再也没有昔日的风采。

容景遇轻叹一口气,眸光深沉无比,然后跃上马背,一夹马肚,带着他的那些人马缓缓而行。

依着魔教教中不可一日无主的教条,第个教主一下台,当天就得有人祭天做教主,明云裳对于那些东西纵然觉得心烦,却也得耐着性子去做那件事情。她觉得魔教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在,明明只是一个江湖帮派,所有的行事和礼节却都按照官府的那一套来办,真是繁锁无比,真不知道那些教众如何受得了。

所谓的祭天仪式,就是摆上三牲,献上美酒,放在澄阴山上祭天,然后一堆的礼数,跪的明云裳的膝盖一片生疼,当她听到那主持祭礼的长老说她的位置是受命于天时,她忍不住想笑。

这世间的事情,大多是人定的,和老天爷有个屁的关系,明云裳强忍着没有骂人,只能耐着性子去行那一大堆的礼数。

当天下午魔教的祭天大会完毕后,众教徒跪下给她行教主之礼,她让众人起身然后开始了她第一次正式治理魔教的序章。

宋长老出列道:“教主,东方叶杀了我们几十个教众后逃出了魔教。”

明云裳的眉毛微微一扬后道:“继续派人追杀,我还真不信倾整个魔教之力还杀不了一个容景遇!”她看到宋长老出列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天顺帝上朝的情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若是真的做了魔教的教主,那么她和天顺帝便是势不两立,她这个架空版的韦小宝就要开始正式上任了!

她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只觉得冥冥之中,似有一双手推着她向前走一般。这一路走来,不管她是否愿意,如今的她已经到达了另一个高度,有了魔教的支撑,往后她是否就有了和天顺帝叫板的能力?这一切,在这一刻,她还是觉得有些混乱。

“可是教主,东方叶虽然可恶,但是他本事也大,若要杀了他,实在不是一件易事。”宋长老轻声道:“教主当以大局为重。”

明云裳闻言眼皮子抬了抬,然后看着宋长老道:“宋长老的意思是我们一个魔教也对付不了一个容景遇?”她的声音里泛着三分寒气。

宋长老知道她生气了,当下轻声道:“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教主应以复国为重,其它的事情和这件事情相比终究算是小事。”

明云裳微笑道:“宋长老说的极有道理,只是我先把话放在这里,容景遇日后必定会成我们复国的最大阻力,看来宋长老是等他坐大之后再去倾尽魔教的力量杀他,宋长老打的真是好算盘啊!”

宋长老闻言忙跪倒在才道:“教主絮罪,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寒道:“哦,你没有那样的意思,就是说我这个教主不太合格吗?”

“不敢!”宋长老忙伏在地上道:“我只是觉得如此还有更多的大事等着教主去做。”

明云裳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也许吧!但是我却觉得这个事情最急。”她见宋长老欲言又止,就知道他的心里还是不服的,当下便又不紧不慢地道:“我能做得好一朝之相,这个教主我自也能做得稳稳妥妥,你们心里若是不服,大可以上前来跟我较量,谁能打败我,这个教主之位就拱手相让!”

她这样一说,下面的教徒跪了一地,他们那一日见识到了她的武功之后,觉得她实在是厉害,放眼魔教上下,没有一人是她的对手。如今她在教中,要武功有武功,要血统有血统,要教主令牌有教主令牌,要手段有手段,下面的教众还真没有人敢不服。

于是众人忙拜倒在地道:“教主武功,天下无敌!我等敬服!”

明云裳一看到这架式,倒觉得有些头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任我行,可是她又没有任我行的那种爱好,她跪拜了半天,心里早就烦躁着,此时一看这些人的举止,她的心里就更加的烦躁了,她不耐烦地道:“够了,我有多少本事我心里清楚,不需要你们天天在我的面前拍马屁!”

那些人愣了一下,明云裳又整了整衣服后道:“今天我祭了祖,拜了天,便是你们名正言顺的教主了,日后一个个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指指点点,什么事情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我也知道,因为我是个女子,你们当中有很多面服心不服的,不过这也不打紧,日后我会让你们全部心服口服!”

那些教众忙又跪下来道:“属下均对教主心服口服!”

明云裳见状忍不住抚额,这些人还弄得满是奴性,再没有那一日在大殿上比武时的悍气了,她缓缓地道:“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了,退下吧!”

那些人应了一声,又拜了下去,这才集体退了下去,只余宋长老跪在那里不动,明云裳看了他一眼后道:“还有什么事吗?”

宋长老轻声道:“回教主的话,这是最新的教务,还请教主批阅。”

明云裳看了一眼他手里厚厚的一叠册子,心里有些恼了,却也沉着气看了一眼,却见那些册子上记载的都是魔教的近来事务,而那些东西的行文习惯竟和朝中的上朝的批文一样,她看到那些东西随便翻了翻后道:“我会看看。”

宋长老愣了一下后道:“这些东西都需要教主批阅。”

“以前东方叶是怎么批这些东西的?”明云裳问道。

“他会亲自批阅,若是外出了,我们会把教中的大事送到他的府上请他批示,小事就由教中的王爷和长老商议着解决。”宋长老轻声道。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以后我也要看大事就好,那些细碎的事情你帮和长老王爷们商议着处理便好,不必事事来烦我。我很快就要回京,没有太多的时间处理教务。”

宋长老又道:“教主说得极有道理,只是上次的事情,教中长老和王爷死伤不少,教主看看要不要抽调几人上来补缺?”

“你把名单拟给我。”明云裳听着烦躁,她发现她实在不是做教主的命,这些破事比她做左相还要来得繁琐,她才不要被这些事情缠上。

宋长老应了一声,明云裳又问道:“对了,这一次燕州叛乱的事情,是不是我们的人弄出来的?”

“是东方叶组织的。”宋长老轻声道:“他说如今时机已经熟,可以伺机一统天下,只要燕州一乱,整个苍澜王朝也会乱。”

明云裳冷笑一笑,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容景遇的手笔,她双手抱在胸前道:“去他娘的,东方叶根本就是个大骗子,他根本就是借这件事情生事,设计把我弄到燕州来,然后设计杀我,他那样的人,又岂会真心替魔教着想?”

“教主说的是。”宋长老忙附和道。

明云裳缓缓地道:“通知下去,让那些教众全部都撤回来,谁再敢生事我就剁了谁!”

宋长老轻叹了一口气道:“教主,这……”

“没有这和那。”明云裳双手环抱在胸前道:“什么事情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的很!既然我如今是教主了,又是大剂皇室最后的血脉,我自然得为我大齐好生考虑才是。”

宋长老忙应了一声,明云裳又道:“我还有一重身份是当朝左相,这左相说白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复国的把握更大一些,只是如今时机还不成熟,我们不能乱来,知道吗?”

“属下明白。”宋长老忙又应了一声。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往后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要乱来,更别做那种打草惊蛇之事,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说,知道吗?”

宋长老忙叠声答就,明云裳又吩咐了几件事情,几乎件件事情都说在关键处,宋长老听得心里有些害怕,之前他虽然拥戴明云裳做魔教的教主,只是他也是存了几分私心的,他之前做事得罪了容景遇,所以容景遇待他不算好。所以他这一次见明云裳回来,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可以趁机取得明云裳的信任,从而彻底提升他在教中的位置。

而明云裳又是个女子,他打从心里便瞧不起女子,觉得女子大多都是没有本事的,若明云裳是个好拿捏的,他更可以趁机将明云裳控制住,到时候整个魔教就是他的了。

不想明云裳虽然是个女子,对魔教的事务也不算太熟悉,但是却是个有手段的,再加之还有秦解语在一旁帮忙,她只怕根本就不会受他的控制。

他的心里有些不甘,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依明云裳吩咐的去办。

明云裳将魔教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之后,又细细的吩咐了一番,更是将魔教里接头的各种暗号全部了解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魔教的教众花名册,以及魔教最近的财务状况,她看完之后才发现魔教的实力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得多。

她做了左相之后管理三省六部,对于国家的事情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苍澜王朝由于连年天灾人祸,更加之官吏制度失了管控,养了一堆的闲人,如今国库基本上处于空虚状态。

而魔教其实整体的管理方法和苍澜王朝极为相似,左右两个护法就相当于朝庭上的左右二相,那几个所谓的王爷各率部众统领一方,倒有些像是隋时的番王制。而那些长老们就像是朝中的文臣武将,只是因为人少,分得没有那么细,但是总体上是差不多的。

魔教除了有强大的武力之外,还有极为强大的商业制度,明云裳细细地看了一番后才发现魔教的生意做得极大,几乎苍澜王朝的各位角落都有他们的踪影。魔教的财力竟是相当不弱!

明云裳将那帐面上的那些银子细细一算后发现,如果那个老教主不死,也许魔教如今的局面又会不太一样,乐氏皇族隐于这个地方,倒有些像是十年磨一剑,一旦暴发,必定会夺取苍澜王朝的天下。

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郁梦离走进来道:“怎么呢?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感叹?”

明云裳将那些帐册给他看了一眼,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后轻轻摇了摇头后道:“这些数字你只能看得到,却摸不到。”

“为何?”明云裳不解的问道。

郁梦离淡淡地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容景遇在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先把这些银子派人转移了,第二件事情才是布置机关对付我们。”

明云裳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郁梦离长叹一口气道:“依我对容景遇的了解,他行事一向求稳不求险,也知道我们敢那样回来必定有所准备,他不知道我们到底能倚仗着什么,所以必定会先将银钱先拿到手里。”

明云裳的眼里有一丝不信,郁梦离却只淡淡笑道:“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你要回来做教主,这件事情必定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

明云裳想到容景遇以往行事的风格,倒有些相信郁梦离说的话了,她轻叹道:“那我们如今应该如何对付他?”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对付他也不难,他失了魔教的后盾,又失了宿州的兵马,对他而言,纵然拿到了魔教积赞数十年的财富,一时间却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我一想到他把我的钱偷走了,我就觉得很不爽!”明云裳扁着嘴道。

郁梦离失笑道:“对你而言,这笔钱又何偿不是捡来的?”

明云裳笑道:“我从来没有贪心过,好不容易贪心一次竟还被你笑话!”

郁梦离掀了掀眉毛道:“哪敢笑话你,只是实话实说。”

明云裳看到他的样子也有些想笑,觉得这般看着他,实在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情,这一次的燕州之行她的心获已经很大了,治好了郁梦离的病,还白白得了魔教,纵然丢了些银子,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

她咧着嘴道:“阿离,我觉得你像是个算命的,要不你再算一下容景遇下一步会怎么走?”

“招兵买马。”郁梦离淡淡地道:“和我父王兵归一处。”

明云裳闻言愣了一下后道:“兵归一处?什么意思?”

“每个别有用心的臣子,在面对多疑的帝王时都会狡兔三穴,你觉得容景遇只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魔教上面吗?”郁梦离反问道。

明云裳双手抱在胸前道:“他也可以借朝庭的兵权。”

郁梦离点头道:“是可以这样做,他也确实这样做,朝中的武将倒是多数和他的关系不错,但是天顺帝多疑,他明面上也不可能走得太近,那些武将真正听命的自是天顺帝。”

明云裳微微皱眉道:“他若是自己练兵的话,人一多,总归会被人发现,容景遇不会做那样的蠢事。”

郁梦离轻声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是要练兵也不必只用自己的力量,其它人的力量一样可以用。而要累积后马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平乱。”

明云裳微笑道:“你该不会在劝我在燕州练兵马吧!而如今国内都算太平,我能借这里屯兵,容景遇却不可以。”

郁梦离缓缓地道:“他也是可以的,比如说组织人做叛党,比如说之前的魔教,如今的天水国。”

“天水国的人马他怎么可能用得上?”明云裳的眼里满是不解。

郁梦离着着她道:“依容景遇之才,必能借到天水国的兵马,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苍澜和天水国的的战事再所难免,我更可以预言,平乱之事不是你就是我。”

“有那么邪门吗?”明云裳的眼里一分不信。

郁梦离扬了扬眉道:“拭目以待吧!”

明云裳笑了笑,正在此时,宋长老敲门而进道:“教主,不好了,东方叶离开魔教之后,我去察看库房时,所有的银两都不翼而飞了!”

明云裳和郁梦离互看了一眼,她猛的一拍桌子大吼道:“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一点都不知晓?”

宋长老跪倒在地道:“之前他是教主,管库房的事情一直都交给他的心腹在做,我插不上手啊!”

“我不听任何理由,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吧!”明云裳冷着声道。

宋长老自认倒霉,倒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明云裳看了郁梦离一眼道:“我对你的那个预言更加的期待了!”

郁梦离笑而不语,眸子里却有了一分担忧之色。

明云裳的心里也有一分不安,她觉得容景遇是那种有九条命的猫,这一次这样了竟也被他逃走了,他一逃走,日后必定还会生事。她这段日子和容景遇交手总有些被动,日后她该主动一些了,才不要这般处于挨打的境地。

明云裳和郁梦离将魔教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回到之前的县衙,仲秋和灵枢等人之前被容景遇关进了地牢,如今全数放了出来,他们原本以为郁梦离这一次必死无疑,没料到却因祸得福。

灵枢不敢相信郁梦离已经大好,伸手替他把了把脉之后欢喜地道:“世子身上的寒毒全部都消失了!这可真是奇迹!”

郁梦离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灵枢笑道:“这一切当真就是天意!世子妃为那魔功头痛不已,不想竟是世子寒毒的解药。我之前虽然觉得世子妃的功夫很邪,但是却也不知竟能解世子之毒。最为有趣的是,世子妃的魔功经由这一番转换,到如今已变成了世子的内力,这吸魂大法,当真是极为奇妙!”

众不知道的是,吸魂大法虽然极为奇妙,但是也是伤身的,若是当时明云裳存一分私心,郁梦离的内功便不能再回到他的体内,而且还会伤及两人的身体。

郁南等人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骂了几句,却在见到郁梦离的身子大好之后,俱都开心不已。

秦解语也跟着明云裳回到了县衙,经此次事情之后,他比以前更加的深沉了些,每天都抱着饼子啃,整日也没有几句话。

明云裳轰了他几次都轰不走,也只得由着他跟着,只是每每看到他那副深沉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她觉得天下间没有几人是她看不透的,却又觉得对于秦解语这个看似简单的人,她却看不透,她很少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行人到达县衙时,县令见到他们如同遇到了鬼,吓得跪在了地上,明云裳一把将他扶起来道:“好了,礼数全了,起来吧!”

梁悦在屋子里听到动静,忙走出来看了一眼,一见到众人便有些结巴的道:“你……你们怎么还没有死?”

明云裳微笑道:“我们若是死了,你岂不是会活得很快活?我这人素来小气,看不得别人过快活的日子,又哪里舍得死?”

她和郁梦离重逢后,向郁梦离问了他那天发生的事情,才知道他们之所在遇险,不过是梁悦这些个浑蛋的一个小手段罢了,而她因为极度担心郁梦离,心里一乱,便也没有细想,这才冒冒失失的去了魔教。而到魔教之后,秦解语并没有细说这些事情,她知道所有的一切断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依梁悦的智商,这样细微的算计必定是想不出来的。

梁悦想了想后道:“谨相去了魔教还能安然出来,莫不是和魔教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有关系,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大有关系。”明云裳淡淡地道:“来人啦,将梁悦给我拿下!”

梁悦大怒道:“我是当朝驸马,更是皇上亲点来平乱的,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明云裳微笑道:“对不起,我就敢!”

梁悦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明云裳,她命人取来尚方宝剑后道:“这尚方宝剑是皇上赐予我的,上斩昏君,下杀奸臣,你说我敢不敢杀你啊?”

梁悦听到她这句话后终是有些怕了,他大声道:“你有尚方宝剑很了不起吗?你若是无缘无故的杀了我,皇上知道后必定会取你的狗命!”

明云裳对着那把剑轻轻吹了口气后道:“这把宝剑,自跟在我的身边之后还没有见过血,今日看来是要开锋了。”

梁悦看到那剑的寒茫,心里已有了三分惧意,他咽了咽口水道:“杀人总需要理由……”

“理由太多!”明云裳收起脸上的嘻笑之色,眸子里有寒茫迸出,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副将梁悦,私下结交魔教教主东方叶,诱本相到魔教总舵,欲杀本相,还将世子诱到魔教,罪不可絮!来人啦,拖下去给本相砍了!”

明云裳的话一说完,郁南郁北便走上前来,伸手便去抓他,梁悦这段日子也见识到了明云裳的性子,知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手里更有尚方宝剑,只怕真的敢杀他。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三分惧意,觉得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当下想也不想,拔出剑便朝明云裳刺了过去。

只是他的剑还未刺到明云裳的身边,便被郁梦离一脚踢飞了出去,他顿时惨叫一声,才一落地,郁南的剑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明云裳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原来本相只猜想那个设计害我的人是你,今日一番试探,才知道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你原本就和魔教的贼子们有联系,设计让皇下派你来赈灾,你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梁悦一听到明云裳的话先是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暴怒道:“你敢诈我?”

明云裳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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