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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解(情人外傳之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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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虽然对帅得有型的救命恩人一见钟情很老套,但苏佑就是遇上了……
苏佑厌倦当个“乖乖牌”,决定在“失恋受创期”奋力使坏,使坏计画是“勾引男人”,对象:救命恩人贺湋,方法:装可怜博取同情、装暧昧拉近距离、装开放邀请侵犯……“事成”之后,苏大医生怀疑自己中邪了,因为对Xing爱有“洁癖”的他竟随便与人发生一夜情,所以他决定脚底抹油,闪人要紧!……
是冤家路窄吗?苏医生的病人竟是帅哥湋的老婆?如果和有妇之夫有染是使坏的“最高级”,那当他的“情妇”算什么?……
第一章
怀生妇幼医院
“苏医生,没有病人了,可以休息了。”
苏佑听见护士说没有病人时,才在心底暗自放松的叹口气。
他今年二十七岁,是怀生妇幼医院妇产科最年轻的主治医师。
他并不是讨厌这份工作,而是他从晚上六点半开始门诊到现在已经十点,产检和内诊轮替著来让他都没有喘气的机会,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真够惨!
医院位于都市与郊区之间,规模和设备都是一流的。
因为是在近郊,所以环境清幽、空气新鲜无污染,加上建筑物宏伟广大、周边的设施和停车场完善便利,候诊区宽敞舒适,更提供隐密的诊疗室。
这些建全的软硬体设备、超优质的医疗照护环境,是吸引大量预产妇和病患前来的主因。
但最令产妇感到安心的是,产前有专业医师做详尽的检查;产后在医学大楼有专门的营养师调配饮食,提供产妇做月子的服务。
而出生的小宝宝若有任何疾病还可以在此接受医疗,给准妈妈全方位、多元化的安心服务。
而另一项吸引人的是,医院引进最新科技3D立体彩色超音波,可以完整呈现未出世宝宝的可爱型态,还能拍成照片永久保存,给初为人母的妈妈一个既惊喜又新奇的纪念。
外表眉清目秀、斯文又温柔的苏佑,已在这所医院任职两年,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有很多病患都是慕他的名而来,连医院里各科的护士也都对他趋之若骛。
俊美的长相和亲切的笑容是他受欢迎的主因,而诚恳认真的看诊态度更博得患者的信赖。
但最重要的是他未婚,不但年轻又有才能,是一个难得的理想对象,很多婆婆妈妈都特地来这里像挑女婿般的看他。
但是截至目前为止,苏佑对自己情事、婚事的态度都很保守,不愿多谈这些私人问题,在医院他只谈公事。
对此,能体谅他的人说他是事业心重,是个好青年。
但是也有嫉妒他的人会在背后批评,说他外表美得弱不禁风,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
更恶劣的就说他是娘娘腔,当然也有人直接说他是个同性恋。
在一个团体里,难免有些人会爱嚼舌根、喜道人是非,所以这些批评他也当作没听到,因为有一半是事实。
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配上六十六公斤的体重,苏佑觉得自己的体型算满标准的,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被说成瘦弱?
对于温柔有礼被说成是娘娘腔,他也是很无奈,自己的个性是天生就如此,他没办法改变;至于同性恋这一点他是承认。
他从国中开始就知道自己比较喜欢跟男生在一起,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跟女性茭往过。
因为他很早就认知到自己是同志,所以并没有尝试交女朋友来改变自己,所以外人爱如何批评他都无所谓。
除非有人质疑他的医学能力,他才会极力反击。
他始终秉持著「我不犯人”的处事态度,只把自己份内的工作努力做好就好,其余那些喜欢挑拨离间又善嫉的人,他就用包容心来看待。
不过也有赞赏他的人,大家都说他白皙洁净的肌肤、修长优雅的体态加上身著医师的白长袍,让他看来像一条干净清彻的河流,赢得“白河医师”的封号。
***
苏佑没想到休假日的前一天会有这么多病人,简直是要他累得休假在家睡觉养精神。
过年之后一直没有休假,这次他好不容易盼到一个星期的长假,现在看来却是疲惫不堪的开始,那他宁可不要休假。
但是抱怨归抱怨,这一个礼拜的假他还是照休。
因为他只要想到在这段假期里可以见到六个月未见的情人,他心里的疲惫感登时消失了一半。
六个月不见,唐軠是否会想他,还是他也已经迫不及待的等著要见自己?
不如等一下结束门诊后就去找他,让他惊喜一下!
苏佑越想越高兴,不自觉的笑眯了双眼,疲倦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苏医生、苏医生下班了。”
“喔!好……”
陷入幻想的苏佑被护士摇醒,他不好意思的赶紧收拾东西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竟然在发春。
一定是太久没见到唐軠了。
唐軠是苏佑交往五年的情人,已经六个月音讯全无,人也联络不到像失踪一样。
这就是远距离恋爱的痛苦,苏佑不禁自艾自怜起来。
“苏医生,你最近常发呆耶。”护士取笑他。
“是吗?”苏佑傻笑著。
护士想要探听他的私事,于是她靠过去暧昧的问:“你是不是在想休长假要去约会的事呀?”
虽然苏佑已在这所医院工作两年,但是大家对他的所知都是来自人事部流传出来的资料。
这些资料很简单──
学历:医学院毕,专攻妇产科。
家庭状况:父母健在,有两个哥哥。
如此而已,连他的兴趣与专长都很简短的写“无”。
因此,在同事面前很少提及私事的苏佑,就更教人著迷的想窥探他的一切。
“不是。”好像被看穿心事似的,苏佑赶紧否认并接著忙手里的事。
他是很想跟情人来个甜蜜的约会。
毕竟人生除了忙碌于事业之外,还是需要有爱情滋润才会美好,但这好像是他一厢情愿的奢求。
因为他是妇产科医师,而唐軠是知名的室内设计师,两人虽然交往五年,但彼此皆因工作的关系所以相处的时间很少。
他都快忘记他们上次是什么时候碰面的。
没办法,他的工作要到晚上才结束,而唐軠是格雅室内设计工程事务所的老板兼设计师,工作的时间更没有一定。
不过,唐軠也真是的,虽然自己也知道他很忙,但是就算再忙也要常拨电话给他呀!真不敢相信他们已经是六个月没联络的情人。
他们还算是情人吗?
连他自己都不禁要怀疑。
不过没关系,明天休长假就可以去找他,或许……等一下就去找他。
从这里开车到唐軠的住处最少也要两个小时,到那里刚好半夜,他可以偷偷摸摸的进去房间,然后爬上他的床……
啊!不行再想下去了。
苏佑害羞地抚著自己发烫的脸。
由于苏佑对自己的私事总是三缄其口、一点也不肯透露,这让护士觉得很无趣,只好懒懒的提醒他:
“苏医生!你又发呆了,我们要锁门了。”
“喔──好了!”
苏佑抱著一些资料,不好意思地从护士身边快速走过。
他决定了,现在就去找唐軠!
苏佑走进员工专用停车场,坐进自己白色的跑车里,但发动车子时又开始迟疑起来。
一下班就直接去找情人的心情,在此刻顿时犹豫不定。
万一唐軠不在家怎么办?他千里迢迢、兴高采烈地开著车前去却扑了个空,那自己的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不过半夜他总该会在家吧!
好吧!如果不在的话也没关系,他有钥匙可以开门进去,就在那里休息一晚再走。
苏佑打定主意不再做无谓的猜测,接著把车子驶出停车场,往目的地前进。
利用这段假期去搞清楚唐軠为什么六个月没有跟他联络?
***
苏佑开著车沿著海岸线行驶,因为夜晚路上的车辆较少所以他的车速算满快的,可能是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但是越靠近唐軠的住所他反而减慢速度,心里突然莫名地忐忑不安。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面的关系吧!他安慰著自己。
不过……万一他真的不在,那么偷偷摸摸的进他房间会很没礼貌;反之,如果他在家,对于贸然来访的他可能会生气,那就破坏来找他的意义了。
他还是回去好了。
但已经到这里了,没有进去瞧瞧就这样打道回府很不甘心。
唉!真是奇怪,他们都交往这么久,为什么要如此见外?
苏佑又无奈又哀怨的叹著气,他和唐軠到底算是什么,连自己都觉得模糊不清。
可能是唐軠一开始就很严肃的告诉他,要来找他时一定要先打电话通知,所以久而久之就变成一种习惯。
不过以他们交往五年、而且已经六个月没见面的情人来说,他应该不会为了没通知一声的小事而生气吧!
不管!去了再说。
既然他们是情侣,那他有时候应该可以耍耍情人的任性才对,他为什么要顾虑这么多?他们就是因为顾虑这么多才会六个月没见面、没联络。
***
苏佑把车子停在适当的位置后下车,抬眼望著唐軠的三层透天房子。
唐軠居住的地方是一处高级住宅区,一排排的房子都是别墅型的独门独院。
而居住在这附近的都是律师、工程师、老师,还有像唐軠就是室内设计师。
苏佑手扶著铁栏杆围成的矮墙往唐軠的屋子里望去,屋里没有人影却点著小夜灯,他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在里面。
他拉开铁栏杆的小门,穿过石块步道走向黑色大门,当他举手要按门铃时,他转念一想便从口袋里拿出备份钥匙打开大门。
既然他有钥匙为什么要按门铃,如果唐軠不在家按了也没有用;但如果他在,这么晚了也一定在睡觉,按了反而会吓到他。
他很贴心的为唐軠设想各种可能,并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
咦?楼上好像有声音,应该是从……卧室传来的。
唐軠在家!
苏佑开心得走向楼梯处往楼上瞧,接著蹑手蹑脚的踏上阶梯,打算给唐軠来个意外的惊喜……
但他越往楼上走心里却越沉重,因为房间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暧昧、越来越……
他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那扇可能会让他后悔的门,甚至会开始责怪自己没通知一声就跑来。
太明显了,他不用开那扇门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但事实没有摆在眼前,他还是很乐观的想──
在里面的是别人,可能是唐軠的朋友来借宿的。
苏佑深吸一口气勇敢的打开房门。反正都已经来到这步田地了,即使不堪入目他也要看清楚。
***
“軠!”
苏佑瞠目结舌地看著床上重叠的两个人,很不幸地发现其中一个就是他认识的唐軠。
唐軠听见声音转身看到来人时,他不由得惊叫:“佑!”
这是苏佑早就料到的结果,真的发生在眼前时他也没有太大的震惊与意外;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著唐軠惊慌失措的反应。
唐軠迅速推开他压在身下的人,接著手忙脚乱地拉起脚边棉被遮丑。
看到这等光景,苏佑只想给唐軠一巴掌然后掉头就走,但是他忍了下来,只是自己情人的床上躺著别人的画面,令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撇开头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画面对他来说真的是不堪入目、丑陋无比。
丑陋的不是赤裸交缠的两个人,而是唐軠有意的背叛,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六个月未见的情人床上会躺著别人,自己来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是他天真得还在等著他的电话。
苏佑此刻不晓得是要为可悲的自己哭泣,还是要笑自己笨。
“你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跑来!”唐軠先发制人的对苏佑发脾气。
六个月不联络的人还敢怪他!
苏佑皱起眉头冷冷地说:“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飞机。”
“我……”偷吃被人抓个正著,唐軠心虚起来。
“唷!原来是你的‘相好’来了。”躺在唐軠旁边的年轻人起身暧昧的趴在唐軠肩上。
唐軠用手肘推推年轻人暗示他住嘴,但他似乎不肯善罢甘休地继续出言挑衅。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不知趣,随便乱闯破坏人家的好事,不过看来没什么了不起,长得很普通嘛!”
年轻人幸灾乐祸的态度和轻蔑的批评惹火了苏佑。
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嚣张,他愤怒得跳上床,教训似的赏了年轻人一巴掌。
“你打我!”年轻人一脸惊愕地抚著脸并转头看向唐軠,要唐軠替他主持公道。
“打你算便宜你,我长得如何不必你来批评。”苏佑恶狠狠地怒瞪这令他感到刺眼的两人。
“你凭什么打我!”年轻人看唐軠摆出视若无睹、不愿插手的姿态,只好不示弱的还手打苏佑。
苏佑也不是随便就能被欺负的人,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
“佑!住手!”唐軠拉住苏佑护卫著年轻人。
他就是知道苏佑的脾气一来就会很“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想插手去管,任由他们去吵。
“你……”
苏佑把唐軠护著新情人的举动看在眼里。
六个月不见踪影的唐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应该来此自取其辱。
“佑,你不要误会,他是我的弟弟。”唐軠企图掩饰。
“你的弟弟!”苏佑真想对他吐口水,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他还想说谎。
唐軠不解释自己还不会这么生气,明明躺在身边的人都已经瞪了他一眼,而这一眼就足以解释他们的关系菲浅。
年轻人气愤的说:“什么弟弟!我在这张床躺了三个月……”
果然……
苏佑咬牙切齿地对唐軠说:“那你就好好跟你的弟弟温存,再见!”
苏佑不想久留,他只想迅速的离开这里,但是走到房门口时发现手中还握著唐軠大门的钥匙,于是他转身把钥匙扔向唐軠。
“哼!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可以安心、无忧无虑地跟你的弟弟相好,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苏佑怒气冲冲地说完讽刺的话后,转身立即离去。
他快步的下楼,疾步的冲进自己的车子,没有迟疑的发动车子疾驶而去,好像在逃离有传染病的疫区。
他抱著满怀期待的喜悦而来,没想到却带著悲伤而去,不过这样很值得,正好能认清唐軠的为人。
跟唐軠在一起时,就有人事先警告过他,说他的个性就跟他虚华浮实的外表一样靠不住。
哈!太可笑了。
苏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他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跟另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大打出手。
泪水模糊了视线,苏佑用手背擦掉,但怎么擦也擦不完。
不行!他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天色太暗,泪水又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楚道路,所以他干脆把车子停到路边,打算好好哭个够。
第二章
“为什么!”苏佑郁闷的对著天空狂吼。
他把车子停到路边后就下车走到海岸边。
这条路开了好几回,总是来去匆匆从来没有停下来欣赏过,今天有机会停下来却没有心情欣赏。
原本是要让自己冷静一下才走下来的,但是被唐軠背叛的怒气和被他新情人侮辱的怨气很难平息,所以他对著夜空发脾气。
“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苏佑继续狂叫著。
他追求的只是一份单纯的感情,这样很难吗?
为什么他总是得不到自己想爱的人?
是自己不够好,所以一百找不到真心相待的人?
不是!是唐軠太龌龊了。
“唐軠个大混蛋!”苏佑跑到海浪里,双手放在嘴边对若大海呐喊。
他喊到声嘶力竭、声音哑了才停下来,但心里的怨恨与愤怒却仍末平息。
苏佑整个人跪倒在海滩上,任由海浪拍打他的双腿,眼泪从他掩面的手指滑出,伤心欲绝的哭泣著。
此时海边黑暗无人,有的只是从他身芳吹过的海风;在这里可以尽情的怒骂和大声的哭泣也没有人敢嘲笑他,所以苏佑放声大哭,哭得柔肠寸断、哀戚涕零。
他越哭越伤心,最后整个人虚弱的倒在海水里没有多余的力量爬起来。
他任由海水拍打著也感觉不出疼痛和寒冷,因为内心的痛苦已经超越一切。
冬末的海滩有点凄凉,夜晚的海风让周遭更显凄迷;而伤心的人在悲凉的沙滩上吹著凄厉的海风,那种心情是无法形容的。
海水一直撞击著他,像要淹没他一样;他想,干脆就这样被海水带到海里去算了,永远不要再起来,不要再感受心里的悲愁……
咳--不行!苏佑喝了一口海水骤然惊醒。
他怎么可以这样容易就死掉,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打败?况且,自己还没遇到真心相爱的人,还没谈过刻骨铭心的恋爱。
只不过是情人爱上别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下一个情人会更好。
而且下星期还有病患等著他开刀,每天随时都有小Baby等著他接生,他怎么可以死!
苏佑意识到自己还有好多事还没完成,绝对不能死在这无人的沙滩上,再怎么伤心难过都要勇敢的活下去。
苏佑挣扎的想要爬起来,但不知怎地,他越想爬起来就越往下沉,好像被拉住脚一般,后来他才发现是因为脚踩不到底才会爬不起来。
他惊骇的看看四周,察觉到自己被海水带离沙滩已有一段距离。
他心慌了,因为他不会游泳。
他的手脚开始在海里乱踢乱打,但越挣扎就越往下沉。
“救命呀!咳咳……救命呀……”他心急得哭喊著。
但想著自已未完成的那些事,他的手脚动得更勤、嘴巴喊得更大声。
“救命呀!谁来救我,我不会游泳……救命呀!”
虽然知道在夜晚的无人海边被救的希望不大,但他还足很努力的等待奇迹出现,说不定有人晚上失眠到海边散步……
***
“你真是够了!”
上帝!观世音菩萨!老天爷知道他不是为非作歹的人,所以派人来救他了!
“呜……”苏佑感动得眼泪狂飙,死命地抱住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并对他咆哮的人,他手脚并用,紧紧的抱住这个从天而降的人。
“你抱得这么紧,我怎么救你呀!”贺湋企图拉开苏佑攀紧他的手。
“不要!”苏佑小声啜泣地摇头。虽然这个人很凶但他死也不放手,因为他害怕会被海水淹死。
“其是受不了你耶!”贺湋无奈的使尽全力,把苏佑连抱带拖的救上岸。
为了救像只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的苏佑,他费了双倍的力量才爬上来;等到上岸时,他整个人已经无力地瘫在沙滩上。
贺湋气喘吁吁的推推苏佑,没好气地说:“你可以放手了。”他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抱过,有点不自在。
苏佑抬起头看看四周,确定自己已在沙滩上才缓缓放开贺湋并低下头看著他,因为他是躺在沙滩上,而自己则坐在他的肚子上。
“谢谢你!”
苏佑不由得娇羞地红著脸,虽然海边很昏暗,他还是看得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
深遂俊逸的脸孔、结实修长的身躯……尤其是刚才抱他的手臂,强壮有力得让他登时脸红心跳。
啊!不行!
他才刚失恋,还处在感情受创期,怎么可以这么花痴?不过,他胸膛的肌肉摸起来感觉很性感。
苏佑用手去按按贺湋的胸部,像在鉴定物品的好坏一般。
坐在身上的苏佑迟迟不起来,贺湋粗鲁的推开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很不是滋味的埋怨著:
“真倒楣!全身弄得又湿又脏。”
贺湋表情嫌恶地推倒苏佑,让他心里很受伤,没想到才刚看上眼的人不到一分钟就开始厌恶他。
“哇!”苏佑伤心得放声大哭。
“你吵什么吵!”贺湋粗声粗气的大骂,“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哭。”
“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凶?
哼!每个人都如此无情,他刚才应该不要呼救让自已淹死算了。
思及此,苏佑又感到人生无望,人竟然又往海里奔去。
“你在干什么!”贺湋追上去一把抓住苏佑,怒不可遏的把他拖上岸边。“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
好冷酷!好凶悍!
“哇!”苏佑又哭了,这次哭得更凄惨。
“闭嘴!”贺湋大声的喝止他。
他怎么这么烦,早知道就让他去死不要救他。他终于知道男人哭比女人哭还今人心烦。
这个人好凶!呜……苏佑瞪著眼前比他高壮的男人,咬住唇不敢哭出声的低声呜咽著。
“我被你吵了一整夜已经够倒楣了,你竟敢在这里闹自杀,要自杀到别的地力去。”贺湋怒火沸腾的责骂苏佑。
苏佑像个被教训的小孩一样跪坐在沙滩上,模样楚楚可怜的倪著发怒的贺湋,生怕再惹火他的小声说:“我不是在这里自杀。”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三更半夜戏水呀!”他还敢狡辩真令人生气。
苏佑怔怔的看著他,心里狐疑著这个好看的男人为什么脾气这么暴躁?
他委屈地低声道:“我只是心情不好到海边散心,不是来自杀。”
他试图在这个有著坏脾气的男人面前为自己好言好语的解释,因为贺湋给他的第一印象满好的,说不定他就是自己祷告的那个男人。
“管你是散心还是自杀,反正滚远一点,要死去别的地方死,不要在我家门口吵死人。哼!其是莫名其妙。”贺湋冷嗤了一声后,就不理会苏佑立即转身离去。
苏佑眼睁睁地看著贺湋消失在黑夜里。
第一眼就看上的人竟然不理睬他,他感到委屈的眼眶一红、鼻子一酸、嘴唇跟著颤抖,接著泪水就像瀑布一样潸潸落下。
***
“没良心!大坏蛋!不懂得怜香惜玉。”苏佑对著贺湋消失的方向咒骂,他虽然不是女生但长得还算标致,他至少应该可怜、同情他一下吧!
“我就是要死这里,你管我--”苏佑不甘愿的大吼大叫。
突然,苏佑襟若寒蝉不敢出声,因为他看见黑暗中的贺湋走回来,他手里拿著武器……
不!是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副要掐死他的气势。
“你要死在这里是不是!”贺湋奋力抓起苏佑的衣领,“那我现在就一拳把你打死,让你早死早超生,免得在这里吵死别人。”
他一定是把贺湋的脾气惹到极限了,他才会失去理智口出恶言。
他可能是某个黑帮的老大,脾气才会这么暴戾;说不定他正在跑路,所以选择在荒凉的海边避风头,没想到自己误触“地雷”惹火了他。
这下不死不行了!
“不要啦!这位大哥,我是开玩笑的。”苏佑赶紧求饶,不然自己真的会死在他的手里,然后被扔进海里喂鲨鱼,他可不要死得这么难看。
“哼!”贺湋用力放开他。
这小子真没胆,只是随便吓唬他就吓成这样,真没用!不过这下应该可以安静了。
贺湋目光含怒的瞥了苏佑一眼后又消失在黑暗里。
苏佑这次不敢大声的回骂贺湋,只能低声的哭泣。
为什么他就是这么惹人讨厌?连在这无人的海边都会惹毛陌生人,自己的人生真是悲哀。
苏佑越哭越伤心,最后干脆躺在沙滩上哭个痛快,但他不敢哭得太大声,怕贺湋又会回来教训他。
不知过了多久,苏佑被一个声音吓到。
“起来!”
“做什么?”苏佑吓得节节后退,他都已经不吵了,湋湋还想怎样?
不知道贺湋这次回来的用意,他心里不免害怕起来。
或许,他是因为被人发现藏匿之处,所以是来杀他灭口。
“起来!”贺湋很生气的把他抓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在这里犯法呀!”苏佑虽然心里很怕他,但嘴还是很硬。
他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分尸,就奋力的挣扎,但就是挣脱不了贺湋有力的手臂。他开始后悔自己犯下这一连串的错误,他不应该来找唐軠、不应该到海边、更不应该惹火这个男人。
如果他乖乖回家睡觉不就没事了,没事跑来这里发泄脾气做什么?
但这一切都太迟了,怒气冲天的贺湋不知要把他拖去哪里?
完蛋了!恐怕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更糟糕的是死无全尸。
***
贺湋一路拖著不停抵抗的苏佑往前走,最后终于来到一栋房子大,而且只有一层楼,看起来有点像雅致的度假小屋。
进到屋内苏佑才真感受到屋子的典雅,而且简朴的摆设真的像是用来度假;虽然全是用石块和木板搭建而成,不过看起来很结实。
屋内的家其也以木质居多,有一个小客厅,客厅隔间可以看见小厨房;客厅对面有两个门,可能是卧室和浴室。
在他浏览屋内的陈设时,贺湋从房间拿来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很粗鲁的扔给他。
“浴室在那里。”贺湋口气很坏地说。
贺湋之所以会绕回去把苏佑拖进屋子,是因为他无法忍受有个人在他屋外哭哭啼啼而不去埋他,万一他真的死了,那自已的罪过就大了。
苏佑抱著衣服委屈地走进浴室,如果自己是女孩子他可能会温柔一点。
不过他已经很好心了,不但没有把他剌成肉酱,还拿衣服给他换就已经很庆幸了,他不应该要求太多。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贺湋已经回房间去了,也是这屋子里唯一的房间;他在无人的客厅里,有一点不知所措地傻愣一下。
在这种沉静和阴暗的诡异气氛里,好像一切都存在于虚幻之间,说不定这一切等天一亮就会化为乌有。
苏佑在房间门口偷窥屋主,他的长相没有像他的个性一般粗暴,倒像个高科技的社会菁英又像感性的艺术家。
屋主在里面用笔记型电脑打字,苏佑不敢出声打扰他。
既然主人不理会他,那只好自便。
闹了一整夜,苏佑的身心皆相当疲累,他自作主张的躺到长木椅上,心想就在木椅上委屈的睡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苏佑在长木椅上躺下,因为天气实在很冷,他只拿了一个靠垫抱在胸前,把自己的四肢紧缩成一团保暖,试图让自己入睡。
但实在太冷,冷到他全身直发抖根本无法入睡,他真想把窗帘拆下来盖。
咦!自已有特异功能吗?怎么想著窗帘,窗帘就飞到身上来了。
他惊讶的睁开眼来看,原来不是窗帑掉下来,而是粗暴的男人拿著一条被子温柔的盖在他身上。
粗暴的男人帮他盖好被子之后,就一声不响的离开。
哼!有诚意就请人家到房间去睡嘛!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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