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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把子拖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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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暮看了他一眼,有点惊奇,一夜之间怎么就变了个样似的?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午间关程没去吃饭,窝在寝室吞肯德基,他再三问梁暮吃不吃,梁暮也再三回答不吃后才抱着桶晃荡着双腿放开肚子啃了起来。
梁暮洗了把脸准备上床睡午觉,一躺在棉絮上就感觉热,随后便起了身,寻思得换掉被褥了。
他抬头问着关程买没买凉席,关程简单应了声,没。
下班后一块去买吧,顺便剪剪头发,够长的了。
关程抓抓头,想起自己儿过来都三四个月了,头发还没去整理过一次,便满口应允了下来。
晚间没有夜班,正合了梁暮的意,拦了出租车拽着关程便直奔市区。
关程聪明地没带多少钱出来,他就打算让梁暮请了,双手胡乱摸着口袋然后佯装吃惊地道,糟,我忘了带钱了。转头看着梁暮,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梁暮瞅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打什么小九九,这点钱他倒也不在乎,就觉得关程这样挺不好的,摊手要嗟来之食,倒也不揭穿他,挺无奈地道,没事,我请。
关程眼角带着笑,说,这怎么好意思啊。
梁暮这下就真挺鄙视他了,就只会装样子,装样子还装不像!虽说有点不满,梁暮嘴里还是道,没事没事,下次你再请我吃饭吧。
关程笑眯眯应了下来,空口支票,好应地很。
头发照原来的型剪短了点,关程瞧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精神不少。转头瞧了瞧梁暮,关程乐了,梁暮把原本花泽类似的发型给剪成了板寸,一根根头发竖立在头顶,像刺猬,看着挺不习惯的。不过话说回来,变化可大,原本是忧郁小生,这会看着可阳光了。
关程佩服梁暮的勇气,他可不敢轻易换发型,发型有时候会改变人的外形,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了,再搞个乱七八糟的头,这辈子就甭想有姑娘青睐了!
关程原本还想让洗头工帮自己按摩几下,见梁暮早早就在一旁玩电脑等自己了,也就不好意思提,起身对着镜子抓抓头对梁暮说,走吧。
梁暮摸出皮夹找了张卡出来递给收银,关程说贵宾卡?
梁暮应着拿回来卡收好,推门出去。
关程追上去,有点好奇地问,这么一张卡多少钱啊?
不是很清楚,宫梓送的。梁暮不在意地回。
操,有钱人只跟有钱人凑一块,还真是对了!关程思忖着,梁暮无时无刻不在显示他的富有,他为什么要当仓管员?
关程这人有时候心思挺直,很干脆地问梁暮,你这么有钱,不用工作也可以了啊,为什么当仓管啊,钱少干活又累。
梁暮沉思了会说,想锻炼自己。
关程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知道一些公子哥,无聊总会找些事做,无聊就是最大的理由。
梁暮说自己以前过得太过天真了,跟人交往渴望真实,可现在谁还能对谁掏心挖肺啊,也因为此,在学校我不太讨人喜欢,不懂怎么跟人相处,这都21世纪了,不懂跟人相处我怎么能活下去?所以,我希望能改变自己。
关程皱眉说,那也不应该来仓库啊,应该去销售科,那才是天天跟人打交道的地方。
梁暮大乐,说,本来想一步一步来的,现在想也没去销售科的必要了。
关程不解,梁暮说,能跟你相处好,其他人更不在话下了。
这话关程听着别扭,应该不是赞美的话吧。
梁暮见关程一脸迷茫,抿唇浅笑,有时候真觉得关程可爱爆了。
他过来伸手揽过关程就往前走,发什么呆,看凉席去吧。
梁暮领着关程去了东方刺绣,挑选凉席薄被。关程一进门就吓了一跳,他以为只是去普通的店,这个地方看起来可真够高档的,还有导购员呢。
关程不懂这些,觉得都差不多,梁暮跟导购员交涉,摸摸料子或是查看席子宽度。关程此刻发现梁暮真是心细的人,席子上糙一点都不行。
梁暮选了两条被子,席子要了一样的料,导购员说的是什么竹纤维,只是宽度不同罢了,关程睡得铁床不能跟席梦思比,顶多一米。
出去的时候关程问价钱,梁暮说出个数后他石化了!奶奶的,他在家都没睡过这么好的席子!关程哼哼,反正花得是梁暮的钱,他不心疼!
回去依旧是坐出租,下车的时候关程率先付了车资,花了人家这么多钱连几十块钱的出租车费都不给倒真显得自己是铁公鸡了。
付了钱后关程才想起自己自打嘴巴了,好在梁暮不在意,提着东西率先往宿舍走了。
梁暮了然,也不问关程怎么突然变出钱来了,怕他尴尬。
回了寝,梁暮打了水擦试席子,顺便把关程那条也擦试了下,让关程铺好试试,看看宽度够不够。
关程喜滋滋铺好,扬声,正好呢。
梁暮便笑,让他别太懒了,有时间就把被子抱出去晒晒,被套被单洗一下收起来。
关程敬了个军礼,嚷着遵命。
梁暮呵了声,铺好自己的床,去洗被单了。
关程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口渴,跳下床来去倒水,不小心给打翻了梁暮的药,白色药片滚了满地,关程赶紧蹲身捡,梁暮探头,颇为无奈地说,算了吧,不要了,你扫一下吧。明天再让宫梓给他一瓶。
关程拿着药片研究问,这什么药啊。梁暮不会有什么遗传病吧?
安眠药。
这回答吓了关程一跳,起身有点担忧地说这药吃多吃不得啊。
没事,我控制着呢。梁暮拧着被单,晾好出来,笑眯眯说。
关程扫着地问,你为什么吃这药。
梁暮说也不知怎么的,夜晚总是睡不着,就让宫梓开了点安眠药。
关程有点惊讶,宫梓是医生?
嗯,庸医!梁暮说着哈哈大笑。
关程还是有点奇怪,就算是医生,一整瓶安眠药开出来也不容易吧?
梁暮一呆,关程说的是,这么一整瓶安眠药宫梓是怎么拿到手的?
关程说这玩意还是少吃,对身体不好,吃多了会智障。
梁暮躺上床说没办法,不吃睡不着。
关程过来试探着在床沿坐下,见梁暮没有赶人的反映便大胆了起来,踢了鞋爬上床来,双腿交叉坐着说年纪轻轻的,失眠个鸟啊,你肯定是有心事才睡不着罢了!
梁暮奇怪自己怎么没反感他上自己的床,也没去深究,坐起来靠着床背说,大概是因为失恋吧。
你也会失恋?
梁暮笑,每个人都有可能失恋吧,无论是天之骄子还是凡夫俗子。
关程的八卦劲又来了,看来受打击很大,你很爱她吧。
梁暮想了下,皱眉说,也不知道爱不爱,反正追到手了就想对她好,好好疼她。分手的时候好像也没怎么伤心欲绝,就是不甘心。
切,那你失眠个什么劲!你这人真没意思!说着关程就跳下床,爬回来自的高处。
梁暮躺下身,想着也对,既然那会不是很难受,他失眠为了哪般?
关程打个呵欠说困了,关灯了啊!
梁暮嗯了声,室内就黑暗了。
他躺了会发觉没点睡意,侧过身去问,关程,睡不着,说说话吧。
说什么?
随便,游戏女人都成。
关程说那我给你说说我构思的小说吧,特NB,就是没时间去写。
梁暮也来了兴致,成,你说我听着。
关程清了嗓子道,我的构思是这样的,我呢是个和尚,没半点武功……
关程不间断的讲着,还越讲越兴奋,梁暮听着,刚开始还能应几声,后来就越听越迷糊了,眼皮重了,渐渐便合了起来。
正在这时,我大喊一声住手!喂,梁暮,你在听吗?梁暮! 关程起身,借着窗外还算明亮的月光往下瞅,操,这么快睡着了,还哄老子失眠呢!关程愤愤躺回去,正说到精彩处呢,这下没人倾听可就郁闷了。
关程啃指甲,发现自己不讲完故事睡不着,他觉得这是梁暮的错,梁暮就得负责!起身就往梁暮床上跳,很没良心唤他起来,梁暮痛苦地转醒,问什么事啊。
你别睡啊,先听我讲完故事。
梁暮实在受不了,嘟囔,明天再讲吧。
不成啊,你得听我讲完啊!再听一会,听一会!关程摇晃梁暮。
梁暮啊了声烦躁地坐起来,抱着枕头说,你讲吧。
刚讲到我英雄救美呢,那贼人一瞧我是和尚,就哈哈大笑说……
梁暮抱着枕头不住点头,关程就当他还醒着,手舞足蹈讲了半宿,直到自己也受不了了,才拍梁暮的肩让他睡去,自个懒得爬上爬下的,也就索性直接倒梁暮的床上了。
梁暮起得早,关程昨晚折腾太晚起不来,梁暮硬拉带拽着拉他起来,他困得直打呵欠,说,昨晚说到哪了?
梁暮为难,他后来就完全没听了。
关程去刷牙,挤牙膏说咱晚上继续。
啊,还来啊!梁暮哭笑不得。
十一
因为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抓了下梁暮的头,没料到关程碰出了乐趣来,摸着短发刺刺的,可舒服,时不时就手痒要去动梁暮的头。
梁暮拍开他的手玩笑性质地说你干吗呢啊,性骚扰啊你。
关程做呕吐状,指着不远处扫地的大妈说我去骚扰她也不会来骚扰你的。
梁暮连声坏笑,说,你可够狠的啊,人家都可以当你妈了,还意淫人家。
关程没好气推了他一把,嚷去你的!
熟识后,关程才发现梁暮其实不是那么难讲话,他没事还是会开开黄|色笑话,梁暮谦虚地称是跟宫梓学的。
杨笑跟孟江在绕篮球场跑步,见到他俩双双扬手跟他俩打招呼,关程过去冲小孟喊,杨笑减肥你跑个什么劲啊?
孟江过来喘气说,你不懂的,我陪着她她就有动力!
哪哪哪,自打嘴巴了,说什么不嫌弃她胖全是狗屁!
平常这些话听在孟江耳里也没怎么样,可今儿个一听就不对劲了,脸色沉下来说,杨笑想减肥我陪着我怎么了?没等关程应他话,掉头扯着杨笑离开,用不高不低地声音嚷着别减了别减了,减肥还得让人看笑话!
杨笑一脸的莫明其妙,回头瞧瞧关程就跟着孟江走了。
梁暮过来说,让你嘴贱,脾气再好的人听了也会难受的。
关程睁着眼一脸委屈。
梁暮不忍心了,安慰道,成了成了,小孟也是好说话的人,没准中午就找你去打牌了。
关程倒开始愤愤不平了,我也没说什么啊,他冲我发什么火啊!
梁暮说你不懂的,有的人把恋爱看得很神圣的,你刚才的话无疑是在质疑他对杨笑的真心,他对杨笑挺好的,你这样说,他能好受吗?
关程争辩,我没讲错啊,他要不嫌弃杨笑胖干吗让她减肥啊,减肥多难受的一事。看杨笑对着杂志上的美食流口水关程就觉得挺残忍的。
梁暮耐性子说,也许是杨笑自己想减,也许小孟觉得杨笑能小一圈好抱一点,就好比你这样的,你女朋友就会想着把你养肥一点,一样的道理。
关程一听,不干了,梁暮这是在□裸地嘲笑他没身材!关程握拳,指着手臂气势汹汹冲梁暮嚷,瞧瞧,这是什么!
梁暮哟了声,关程听着这声哟很满意。
梁暮伸手量了下他的臂围,惊叹,比我表姐的手臂还细,又白,我发现你怎么晒不黑?
关程脸垮了下来,有点不甘地追着梁暮问,你没瞧到上面的肌肉吗?哪哪,还有青筋。
梁暮见他不依不牢,笑了,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嗯啊,看到了,凸出这块就是肌肉。
关程便嘿嘿笑了两声,很满意地收回手壁,踩着正步往仓库进发。
梁暮摸着鼻头笑,关程,倒还真是个好玩的人。
中午的时候,关程抽空去找了孟江一趟,回来一副气鼓鼓的样,想来是孟江还没解气,他去撞了一鼻子的灰。
梁暮象征性的拍拍他的手算是安慰,躺下便要闭眼睛睡觉。
关程一个人无聊坐着,玩玩手机里的俄罗斯积木,后来实在无聊的紧,就过来摸梁暮的头玩。
梁暮睁眼看了他一下,奇迹似地没有躲开,任关程摸着玩,好吧,他承认他有点喜欢手指在发间游走的感觉,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让人觉得舒服。
关程抓着他的头发顺着,想了会想起梁暮手机里那个魂斗罗游戏,小心征求他意见,手机可以给我玩下吗?
梁暮没吱声,倒是侧过身去了,关程气结,小气,玩一下也不行,郁闷的当下听到梁暮说,自个儿拿。
啊?关程有点诧异,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赶紧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带着一脸的欣喜坐一旁玩游戏去了。
梁暮躺好了瞅了他一眼,不自觉地笑,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隔了几天,梁暮受不了寝室里的热度,准备去买电扇。关程又像跟屁虫似的跟去了,他打心底认为梁暮肯定会多买台给他用,又可省不少钱。
梁暮知晓他的心思,像是故意挫他似的,只给买了一台自己用。
关程气结,又不好说什么,这次出来是故意没在身上放一分钱,只得跟着梁暮空手而归。
夜晚睡觉,关程郁闷的完全没了讲故事的心情,闻着蚊香,听着梁暮电扇转动的声响,他就越发热得睡不着了。
中旬的月亮总是明亮,照着一地光亮,关程趴在床沿探头瞧着梁暮,盯着出神,后来见一只蚊子停在他脸上,止不住乐了,吸吧吸吧,吸干这小气鬼的血!
不就一台电风扇嘛,还舍不得买,真是!关程躺回枕上,呼出口气,觉得蚊子为自己报仇了,心满意足地闭眼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关程对着梁暮脸上的小疙瘩傻笑,梁暮抹清凉油,说你羊癫疯啊,没事傻笑什么?
关程伸展双臂做飞翔状,乐呵着说,我心里美我心里爽……
梁暮耸耸肩,表示对他无奈。
关程连续几夜趴在床沿观察梁暮,像个变态□狂,关程发现梁暮睡得很沉,即便在他耳边打鼓也不一定会把他唤起来,这家伙还骗自己失眠呢,操,也是个不诚实的家伙!
关程继续趴在床沿盯着梁暮看,汗水从额间滚落,不行,怎么才几天天气就热得跟锅炉似的,可他还是没打算去买电扇,他宁愿被汗水淹死也不要去花这个钱!
他突然起身拍了下手,梁暮没反映,再使劲拍了拍手,梁暮还是没反映,关程大喜,抱着枕头哼着小调下床去就往梁暮床上爬,凑到电扇前,凉风迎面,爽得不得了。
关程大着胆子把梁暮往里推了推,然后抱着枕头就躺下,满足地发出哼哼声,打个呵欠睡觉。
隔日的早上梁暮见着在自己床上睡得形象全无的某人哭笑不得,踹着他的腿让他滚开,关程坐起来打了个招呼下床,把自己枕头抛回去,便冲去洗漱了,一点也没为半夜搞突袭这事愧疚。
梁暮想关程还真是无药可救。他向关程口头警告了好几次,不准他爬上自己的床,否则十大酷刑伺候!关程当面连连应着不会不会,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第二天梁暮照旧在自己床上看到关程。
关程才不管梁暮的警告,依然半夜爬上他的床。
次数多了,梁暮也就懒得去管了,关程索性就是洗了澡就往他床上爬,没半点顾虑。随着温度的升高,蚊虫开始变多,蚊香也不知道管用,梁暮就挂了蚊账,这下关程就基本不回自己的床了。原本自己睡的上铺也被他用来放杂物了。
好在关程白天虽闹腾,睡姿却极好,很少翻动,一动不动可以到天亮,梁暮也就没什么不满了,只要不打扰他睡眠,怎么样都成。
后来梁暮觉得得两个人睡总觉得挺挤,便认输地向关程说我给你买台电扇吧。
关程嘟囔着说不要。
梁暮大惊,说,不用你出钱,我给你买台。
关程说,那成,你睡上面去,我睡这张。这床睡着又软又舒服,傻子再回那床咯着睡呢!
梁暮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下楼去,搞了半天还想占自己的床啊!
他对关程的厚颜无耻的认识又有了一个高度!
星期天的时候宫梓来了电话让梁暮陪他逛街,话说天热的衣服都还没一件呢,他快被衬衫闷死了。
梁暮应了下来,刚巧自己要去买几套衣服,昨晚接到家里人电话,说要给他介绍个姑娘,让他今晚去欧蕾茶座。
梁暮倒不反感这事,相亲也是认识女孩的手段,父母肯定觉得这女孩不错,也省了见父母这道程序。
温州是个流行早婚的城市,他不少高中同学都成奶爸了。
梁暮出厂门的时候关程跟杨笑拎着刚买的菜回来,关程把菜扔给杨笑蹭了过来,问,去哪呢?
梁暮不想带他去,说,随便走走。
我陪你走走吧。
梁暮见是甩不掉了,说去银泰陪宫梓买衣服,要一块吗?
呀,听说那边衣服贵得不得了!杨笑插了句话,然后撞着关程道,得了吧,你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一件,走走,别凑热闹了。
关程皱起五官,颇有点不甘心地被杨笑拉走。
晚上梁暮回来的晚,拎着几袋衣服进屋。相亲没什么成就,女孩矮了点,达不到心目中的高度,便不了了之了。
关程从蚊账里钻出头来盯着他指控,梁暮,你抛弃我!
梁暮懒得去理他,旋身去洗脸了,关程从床上下来,翻着他新买的衣服瞧,摸摸料子,看来是挺贵的,公司的这帮女人都瞎了眼吧,有个富家子弟在身边呢,又好亲近,怎么都去围着包经理转了?
梁暮出来说刚去见了个女孩,人倒长得挺漂亮,就是矮了点!
关程羡慕地流口水,说,矮了点怎么了啊,要我,是女人就成了。
梁暮笑着拍他的头,整理衣服,关程随口问着,T恤也这么贵吗?
还成。
关程指着自已看着挺喜欢的一件淡蓝色问,这件呢?
五百。梁暮没在意地回
五百?关程伸着五个手指石化,然后转身钻进蚊账内,喃喃地念穿不起啊穿不起!
差距就是这样出来的,自己身上的衣服五十块钱不到,梁暮身上要五百,奶奶的,这世间真是不公平!
十二
因为太过贪凉,关程感冒了。夏季感冒是件很难受的事,他抽着鼻子去要请假条,想着呆会要花的医药费很心疼。
去到包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包良宁正在瞧泳装美少女,关程在心里犯嘀咕,看这些也不关下门,平常看他正直的很,原来也是个斯文败类!这些女人全瞎了眼!因为感冒声音喊不出来,关程伸手敲了敲门,包良宁警戒地转过头,瞧见是关程,收回了要关电脑的手,趾高气扬问,什么事?
经理,我有点感冒,想请天假出去看看。
拿过来吧。包良宁从口袋里抽出水笔,大手一挥,签上自己的大名。
大概是觉得关程是男的,没什么大不了,包良宁所以没去关电脑,关程盯着电脑屏幕,吸了下鼻子,好大,两颗大木瓜!
包良宁转过头继续看,说没事你出去吧,顺便带上门。
关程对电脑屏幕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合上门的时候留了条缝,挤在门缝边瞧,眯着眼边看边流口水。
脱,怎么不脱啊?
夏会计从复印室里出来,见关程鬼鬼祟祟做贼一般地贴着经理办公室的门板旁,伸手抬了抬眼镜,没点声响地过来,拍着关程的肩往里瞧,问,看什么呢?
关程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夏会计被电脑画面吓了一跳,包良宁跟着吓了一跳。
关程撒腿便跑,脚下动作飞快,后头生出了烟。
包良宁快速扯断了电源,出来尴尬地很,也没了平常地气势,小声问,夏会计有事吗?
夏会计同样尴尬,抬头望天说,没事,我就复印点东西,经理慢慢看,慢慢看。
包良宁伸手叫住她,那个夏会计,刚才……
夏会计很识趣,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经理,美少女战士这玩意是经典。
包良宁很满意地笑了,挥手让她回办公室了。
关程跑去仓库,气喘吁吁地说,知道吧,我刚撞见包经理在看黄|色东西!
梁暮耸了肩,没有表现出惊奇,关程有点失望,说,包经理耶,文质彬彬地斯斯文文地,你能相信他在看黄|色碟片吗?
梁暮抬眼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关程彻底泄气,挥手说我去看病了,希望不用挂点滴。
梁暮应了声,说,帮我带点安眠药回来。
关程皱眉,你睡得不是挺好的吗?要什么安眠药。
梁暮说,心理作用吧,就觉得吞了药睡得塌实,你别管了,反正给带就成了。
关程应了声成,便蹦走了。
待到晚间,梁暮也没见关程回来,他有点担心,赶紧出去找。
这附近就一家私人诊所,梁暮就直接过去了,一进门就瞧着关程蹲坐在一条小板凳上,对着电视哈哈大笑,看得还是湖南台重复播放了N+1次的《还珠格格》。
梁暮满头黑线,深感无力,过去拍他的肩说,走了,吃饭去。
等会,看完这集,怪有意思的。
梁暮有点急说你家穷得没电视了吗?放烂的剧你还在这看得有味!有点品行不行!
周遭有人窃笑。
关程抬头瞅了他一下,感到很生气,起身一脚踢开小板凳走了。
医生赶紧伸头叫唤,喂,你的药!
梁暮挺无奈地,过来接过药,医生又问你他朋友吧,帮他付下诊费吧?
梁暮差点没被一口气给憋了,摸出皮夹问多少钱?
不多不多,三十二。
麻烦能给点安眠药吗?
年轻的医生啊了声谨慎地问,你要去干吗?
晚上睡不着。梁暮笑了笑。
医生盯着他瞧了会,转身从柜子下方拿出个瓶子,小气地给梁暮倒了三粒,说,吃半粒就成,药效强着。
梁暮胡乱应着谢过,拿着药回去了。
怕是关程还没吃过饭,梁暮顺便给他煮了碗面带进去,对此,梁暮的看法是生病皇帝大。
关程生着闷气玩手机,想梁暮真是不给自己面子,当着那么多的人骂自己没品,操,他才没品呢!
他知道这电视剧红过,可那会他混都来不及了,哪有闲功夫去瞧什么格格,今天看着怪有意思的,就随便看看嘛,还不让看了呢!
操!
梁暮进来了关程转了个身不想理他。
梁暮瞧他别扭的劲想笑,问,吃吗?
关程瞄了眼面,很有骨气地抬头,不吃。
休想拿一碗面来打发我!
梁暮哦了声把面放一旁了,放下药,转身提了热水瓶去打热水。
关程待梁暮出去了,赶紧捧碗把面三下五大口解决了。
梁暮提着热水回来,关程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怕凉了不好吃。
梁暮知晓他这人,白吃的东西哪能不吃了,说,别忘了呆会吞药。
关程嗯了声,心情明显转好。
梁暮说刚刚医药费三十二块,说着盯着关程看,发觉关程只是应了声没别的反映。
真把自己当提款机了?
梁暮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冤大头下去,越贯越放肆,他觉得自己要跟关程好好聊聊,当然,这事要等他感冒好了后再提。
忙完了一切上床睡觉,因为关程感冒的关系,梁暮便不让他吹电扇,让他回自己床上睡去。
关程打死了也不肯,死皮赖脸要睡梁暮床上。
梁暮一怕热,二怕被他感染了,只得抱着枕头提着电扇去关程床上睡。
他睡惯了软床,这种硬床还真是要他的命,咯得他背难受。委实睡不着,梁暮抱着枕头又回去,跟关程换了个方向睡,却还是不敢吹电扇。
半夜,关程起夜,摸黑摸到了梁暮的背,湿漉漉地,全是汗,他心底萌出了小感动,这么久了,除了爸妈,还真没别人对他如此好过。
他想了会,搬回了电扇顺便给开着了,自己刚爬回来原来的床睡了。
隔日起来,梁暮很诧异,关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感冒好了我要回去睡!
梁暮笑说你回去这个词用得不妥,这床明明就是我的!
关程开始耍赖,非要梁暮答应整个夏天都要一块睡。
梁暮真烦了他的胡搅蛮缠了,胡乱点头应了下来。
关程欢呼,梁暮见他孩子的行为,只能无奈地笑笑。
也不知是不是这次的感冒病毒太厉害了,关程抱着面巾纸好几天,整天扑呼扑哧地响个不停,后来索性是讲不出话了,呼吸N重,夜晚睡觉吵得梁暮算是真正失眠了。
吃再多药,挂再多点滴都没效。
关程惊恐了,唯恐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找了时间抽空去了电脑部,用网络来找寻相关病症,无奈好多字拼不出来,他瞪着电脑屏幕咬牙切齿,又好面子不敢让他人知晓自己识字不多,擦着鼻涕灰溜溜跑了。
杨笑深怕被他传染了,特谨慎地离他三步远,搞得梁暮也觉得挺可怕的,不敢轻易接近他身边。
关程想起上次梁暮说过宫梓是医生,挺不要脸觉得自己跟宫梓关系挺好,死缠着梁暮非要让他带他去看看宫梓,不对,是让宫梓过来瞧瞧他的病症。
梁暮抬头望天,一贯地假深沉,开口,可他是神经内科的,他不会治感冒。
就算会治他估计也不给看,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嘛,宫梓会觉得你瞧不起他。
关程一急,脱口而出,也许就是内部神经出毛病了呢?
杨笑爆笑,说,梁暮你就带他去看看吧,没准脑袋真有问题。
关程转头冲杨笑嚷,你说什么呢啊!
杨笑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听过一句话没?感冒了啊,不去看要7天才好,去看了,一个礼拜就好了!
关程转不过脑来,愣了许久硬是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梁暮唉了声给他解难,就是说感冒了,看不看都一个样,一个礼拜自然就好了。不过没科学依据,你也别听杨笑瞎说,晚上再去挂瓶盐水,没准明天早上就好了。
关程琢磨了下,准备不听梁暮胡说,他觉得杨笑的话有道理,打算就照她的说法去做了,不吃药不打针!
关程坚持了两天,还别说,竟渐渐好转了,关程一副悔不该当初的模样,操,白白花了这么多钱,庸医!全是庸医!早知道就不去看了!
梁暮拿白眼斜他,也不知道花得是谁的钱!
关程的病一好,梁暮就想跟他谈谈这个钱的问题了。他知道关程脸皮厚,没准还想跟自己打混,便想着把话说得婉转不伤人自尊却又能一针见血,绝对高难度谈话技巧。
他挑了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拉着关程进蚊账谈判。
电风扇转啊转的,关程眼睛跟着滴溜溜地转,他觉得梁暮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绝对没有好事,果然,梁暮开口了,小关啊,我们算来关系也挺不错了。
关程想了下,十分谨慎地回了个字,嗯。
梁暮说我也不跟你绕圈了,这么说吧,平常我请你吃个饭什么的很正常,但是,我似乎没义务什么事情都帮你付钱。
关程心底一沉,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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