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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你还能爱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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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们也看到了,虽只是惊鸿一瞥,但惜日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遂点了点头。

    傅津道:“明路,你看,那厮果然是张归一,你刚刚干嘛拦住我,不让我先上去打那厮一顿,为瑜弟出出气!”

    明路侧头一看傅津,忽然笑了出来。傅津被明路笑得莫名其妙,一旁纳兰也看着傅津笑,伸手拿下了他头上的草。

    明路道:“傅津不可鲁莽,以免打草惊蛇。”

    傅津却道:“明路,这次肯定没错了,必是他无疑!”

    明路却再次摇头。

    惜日疑惑道:“不是吗??”

    明路道:“这个张归一为人实在狡诈,我们曾经吃过他的亏,这一次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纳兰问道:“明路,你怎么断定这个人不是真的张归一?”

    明路道:“我也不能断定,不过是凭直觉罢了。再说,一个人易容术再高明,也总有一点不会变。”

    惜日一惊,问道:“什么?”

    “眼神。”明路继续说道:“这个喜天,眼神飘浮,举止猥琐,虽然行为举止可以装假,但一个人的眼神却不能,张归一毕竟是大罗山的二当家,是一万个山贼的头目,而且曾经中过秀才,不会是如此浅显浮躁之人,不过喜天即使不是张归一,也必是山贼之一,我们不能放过,必要派人仔细盯紧了。”

    禧恩点头道:“我去安排。”

    明路点头。

    禧恩离开。

    惜日想起自己易容欺骗明路等人,不禁有些心虚。

    这时,一副听得云里雾里的傅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忽道:“瑜弟,你刚刚在这里,我嗯他,我不嗯他的,在干吗?”

    阿?一句话,问得惜日头大如斗,惜日干笑道:“没什么,我刚刚独自一人在花园,突然感觉张归一可能要来了,有些害怕和紧张,就用竹叶子占卜,又不能明说出来,就我嗯他,我不嗯他,这个样子,减轻自己的紧张和压力而已。”

    “哦。”傅津好像信了。

    可明路却不一定信,而纳兰也一脸若有所思,这些个人精。

    惜日更加的心虚了。

    幸好,这些人未免曝露彼此身份,并没多说,当即离开了,而惜日也要去后台准备上台。

    就这样,直到个人表演完毕,一切尚算顺利,再没出现其他特殊状况,惜日在表演时也带着面巾,她的琴技不只技压群雄,也引起了很大轰动,再加上自始自终都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就更加凸现她的与众不同和神秘感了。

    众人想起抛绣球时,连美男子花飞飞和白云都来抢他的绣球,就更加证明了他的美貌定是举世无双的,有人猜测,他的美貌定在花飞飞之上。

    或许看不到的才是最美的,没多久,她的美貌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了。

    这一天就这样荒唐的过去了。

    夜深人静之时,惜日从床上爬起,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面对从窗棱处映进的清冷月光发着怔。

    今日,她得知,明路他们在前台也见到了一个与张归一极为相似之人,经他们试探,确认那人是假的张归一,再加上今日后院喜天的出现,明路也断定是假的,看来这张归一确实狡诈无比,心里一时千头万绪。

    明路他们晚上也不能公然出现来找她,只是派人暗中递了消息给她,告诉她一切无恙,仍须静待,这种守株待兔的感觉着实令人心烦。

    不知是不是夜太安静,还是她太清醒,总是令人心绪烦躁无法入眠。

    龙茗抱着田惜云离开的那一幕,此刻再次浮现,令她烦闷不已。

    下午,喜天的突然调戏也令她深觉不安。

    又想起她在后花园扯竹叶占卜的那一幕,不知明路如何作想?她不会天真地认为明路相信了她的话,如果就连喜天都能看透她当时想法的话。

    还有,虽然她知道,目前整间客栈布置了许多禧恩的人,但无论如何,今晚一直心绪不宁,就是无法安心睡下。

    她忽然想,如果龙茗在附近,她是否会心安?一想到此,不仅更加烦闷,自己怎么又想到了龙茗?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在意他的离去?……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窗外有细微的响声,只见,月光下,一个人影剪纸般倒映在了窗纸上,一个竹筒从窗纸中戳了进来,下一刻,一缕白烟从竹管中吹入,惜日立刻意识到那是,随即捂住口鼻,掏出手帕沾了茶杯中的冷茶,敷在了口鼻处。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喝道:“谁!”

    听声音,是守护她的随从之一。

    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看到门口人影快速的飞上了屋顶,屋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贼人逃走,有人追去。

    她忙出了房门,正遇到随从之一从房顶跳下来,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公子放心,已经去追了。”随从回道,言下之意那贼人定然武功平平不足为惧,去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惜日点了点头。她心知,这两个随从并不是普通的随从,是有些能力的。

    随从又道:“公子请放心安歇,今晚小人会在此守护。”

    言下之意,他今晚就在门口守着了,惜日点了点头,道:“屋内现在有,我先在外面透透气。”

    随从又道:“小人先为公子的房间开窗通气。”

    惜日点头。

    随从进屋,开了门窗。

    惜日独自一人站在门外,仰望星空,忽然想起,有人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看夜晚天空的星星……

    就在这时,眼角瞥见远处,一人扛着另一个人落在了另一侧院落中,看来是贼人被抓到了。果然,不一会儿,另一个随从也赶了回来,拱手施礼道:“公子,贼人已抓住。”

    她点了点头,没有去问如何处理,因为自有人会处理,只是看来这一次又不是张归一,不禁有些泄气,也懒得再问。

    这时,屋内的已经趋散,一天的劳累,此刻也确实有些累了。便道:“我去休息了,劳累二位了。”

    “不敢。”随从二人同时道。

    惜日点了点头,回身关门进屋,和衣爬上了床,看着门口两个门神一样的人,暗道:张归一啊,张归一,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如今,我竟如此盼着你快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速战速决吧,再等下去,我都快被你拖累死了。

    一边诅咒着张归一,一边渐渐的睡着了。

    睡梦中,忽觉有人似在身边轻叹,一双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惜日猛然一惊,突然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待视线适应了黑暗,渐渐的看清了床边之人,竟然是刚刚擒住贼人的那个随从!

    他怎么会在自己床边?而且还如此看着她,抚摸她!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祥的预感瞬间蔓延全身,令她不自觉地浑身发冷。

    直觉告诉她,此人并非原本跟在她身边的那个随从,定是易容假扮的。

    一种感觉来得强而猛烈,他是张归一,他就是张归一!

    此刻,那人发现她已醒来,便轻声开口道:“美人,知道我是谁吗?”

    而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

    他的声音很特别,隐约有些印象,惜日微一思索,突然间想了起来,这声音是比赛开始后才来的白云。

    怎会是他?

    惜日暗自一惊,挣扎着想动,却发现如何都不能动,一瞬间急得汗湿了全身。

    床边之人冷眼看着她挣扎,见她放弃,似很满意。

    惜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越是这种时刻,自己越应该镇静。

    他轻声笑了笑,道:“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惜日微一沉吟,不屑地道:“你不就是我的随从,难道你以为你是我所仰慕的大罗山二当家张归一张大侠?!”

    那人显然不料她会说出此话,微怔,“你仰慕张归一?”

    “自然。”惜日当即答道。

    “为何?”那人问道,似乎颇有兴趣知道。

    惜日冷笑道:“你一个奴才何必知道!”

    那人不怒反笑,道:“你真当我是你的奴才?”

    “你那张脸还有假,我又不是只认识你一两天了。”惜日冷哼道。

    惜日说的是谎话,其实,她真的只认识那个随从才一两天,而且她还知道他是谁。

    但她装得很像,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入木三分。想想看,惜日演戏骗人的功力可不是盖的,由明路、纳兰此等精明的人都被她骗就可以看出,她的演技绝对是可圈可点的。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她长得很美,美人讲的话,怎么看都有几分可信度。

    那人当下也信了几分,轻笑了一声,道:“美人,你再仔细看着,这张脸到底是不是你那个奴才!”

    一抬手,从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惜日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面前之人正是张归一!与明路曾经给她看过的画像上的张归一一般无二,就连嘴角的小胡子翘起的高度都分毫不差。

    张归一,他果然就是张归一。

    随即,听到惜日兴奋地道:“张大侠,我等你等得可真苦啊!”

    话音刚落,一人猛然从床底下串出,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刺向张归一的后背。

    张归一听到惜日的话,微微一怔,再加上根本没想到床下会藏有人,突然感觉自己腹背受敌,可已无还手之力,唯有当机立断向床上扑去。

    可没想到他还没扑过去,就被破空飞来的铜钱点了|穴道,定在哪里。

    这时,屋侧一旁柜子中狼狈跌出两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明路和傅津。

    而张归一此时被定住的动作竟然是张开双臂就要俯身去抱床上的田惜日……

    色字头上果然一把刀!

    不过能栽在诈欺高手田惜日的手里,张归一你就认了吧。反正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张归一满眼的不信,可偏偏瞪大了眼睛就是看不到后脑勺的三个公子。虽然不能动,不能言,但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床上的惜日,即便是黑夜,惜日依旧感觉到了他眼里的阴狠和恨意。

    被他这样瞪着,惜日忽觉心里十分害怕,她知道,今日她将害死一个人,虽然这个人该死,但想到张归一被抓以后的下场,不仅还是有些害怕,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但即使闭上眼睛躲避,也无用。

    张归一本武功不弱,但毕竟顾此失彼,床下突然串出的纳兰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为了躲避纳兰的匕首,就没能顾忌明路射出的铜钱,他堪堪躲过纳兰的一刺,只手臂受了轻伤,却没能躲过明路的铜钱点|穴。

    这时,只听后面一人骂到:“你个兔崽子,让大爷在柜子里面躲了大半夜你才来,爷差点……咦?”这时刚好傅津捏着僵硬掉的胳膊大腿挪了过来,一看张归一的动作和眼神,当下怒发冲冠!

    碰!——抬手一拳就打向张归一,张归一被打的重重栽倒在地,之后只听噼啪,砰砰,傅津对张归一一顿拳打脚踢,还边打边骂:“兔崽子,这种时候你还想抱瑜弟,瑜弟是你能抱的吗?爷还没抱过呢!”

    嗯?众人面面相觑。

    明路过来为惜日解开|穴道,轻声问道:“瑜弟,你可还好?”

    惜日点了点头,道:“我没事。”

    而傅津仍不知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猛打着张归一:“兔崽子,让你今天尝尝爷拳头的厉害,爷早就想扁你了,你个兔崽子,爷为了你躲在柜子里憋屈那么久,这辈子只有别人候爷,爷还没这么候过人!”噼里啪啦,砰砰……

    惜日虽然没敢看,但可想而知,张归一被傅津打的有多惨。

    她心里依旧为张归一刚刚的眼神而惊悸。

    这时,明路突然低喝道:“傅津够了。”

    傅津听到明路低喝不情不愿地停了手。

    纳兰已收好匕首,出了门又回来对明路道:“禧恩已经制服了外面的接应。”

    明路点了点头,问道:“几人?”

    纳兰回道:“只有一人。”

深入虎|穴明路瞥了一眼地上鼻青脸肿的张归一,微一沉吟,又道:“纳兰,你立刻去叫陈喜(与张归一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兵)来,换了张归一的衣服,今夜就进山寨,去告诉禧恩,准备好明晨攻打大罗山,一切按计划行事,顺便把另一个接应的人也一并带来这里。”纳兰点头,出了门去。

    明路复又回首对惜日道:“瑜弟,今晚还要委屈你一下了。”

    明路的意思,惜日明了,张归一是来虏劫她的,如今张归一被擒,假扮张归一的陈喜就要代替张归一虏她回山寨,才不会露出破绽。

    可如今,为了逮住张归一,她付出的已太多,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与一群戏子、男伶去争夺天下第一美男。被喜天调戏在先,后来又被张归一上下其手的抚摸……

    惜日犹豫了,她在犹豫,明路、傅津看在眼里。

    这时,傅津突然说道:“明路,不如让我去吧,瑜弟手无缚鸡之力,进山贼的老巢太危险了,不如我替瑜弟去,把我装在麻袋里或是裹在棉被里,反正只有半个晚上,不会被发现的,应该没有大碍,瑜弟今天也着实受了许多惊吓……”

    此刻,傅津的体贴,竟令惜日莫明的感动,不知是不是今天她真的受了太多委屈,此刻听到傅津的话,她忽然心中酸涩,泪眼迷蒙,只有强忍住才不至落泪,幸好此时屋内昏暗,只点起了一盏烛火,她的迷蒙没有人发觉。

    明路看了看傅津,道:“我知道瑜弟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不行!”傅津又要说什么,却被他阻止,又道:“如今我们好不容易逮住了张归一,不能再出任何差错,让全盘计划功亏一篑。瑜弟,为兄今日拜托你了。”说罢,拱手向惜日一拜。

    当看到明路向她俯身一拜时,惜日心中一震。

    此刻,看到面前明路向她弯下的脖颈,惜日万分感慨。

    她原本知道,如果这一次抓不住张归一,明路、禧恩已决定三日后不惜一切代价,强攻上大罗山。

    但,如今明路为了剿灭山贼,为了把灭贼的伤亡减至最低,竟肯放下自己的身份,地位,甚至引以为傲的高贵,向她一介平民布衣低头。

    或许……他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自以为是,狂傲自大。

    惜日立刻起身,双手扶起了明路。

    与此同时,惜日道:“明郡王,这个礼太重了,小弟受不起,如今正是我为朝廷出力,为百姓除害,立功的绝好机会,明郡王不请托,我也自当会去。”

    话一出口,就无挽回余地,而此刻惜日凝视着明路眼中对她的信任,竟丝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

    这时,纳兰与陈喜压着另一个山贼进来。

    那名山贼一见被打得鼻青脸肿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归一,吓得当即跪了下去,还以为二当家张归一被活活打死了呢。

    惜日一见进来之人,当即微怔,这人竟然白云。她原本认定白云就是张归一的,不料,这个贼人才是正牌的白云。这又是怎么回事?

    纳兰一进门,随即简单告诉了明路,禧恩审问的结果。

    这个山贼名叫王来,正是白日里假扮张归一混在前台人群当中混淆视听的那人,已经从这贼人身上搜出来了人皮面具。

    据他交待,张归一自从在比赛中遇见叶飘飘,便实在无法抗拒他的美貌,所以决定今晚劫走李瑜,但是张归一一向多疑,为了以防有诈,所以才多次试探,并定下了今晚的偷梁换柱之计。

    今晚王来先行向李瑜屋内吹,后被发现,趁机引了一个随从去追,随从反被候在暗处的张归一擒住,再由张归一假扮成随从返回,偷梁换柱,自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不过,却没成想正中了明路他们的守株待兔之计。

    他们一行还有两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杨天,约好丑时在三里外的松树林会合,一同返回山寨。

    明路闻言,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来,蹙眉微忖。

    暗道:如今距离丑时已近,如果陈喜不带着李瑜尽快赶去与那二人会合,恐会生变。可这王来……

    纳兰道:“明路,这也正是我担心的,这个王来该怎么办?”

    带着,不行,弃了,也不行,陈喜最好是假扮张归一,带着王来和叶飘飘,与那二人会合,才不会令人生疑也不会节外生枝。

    但,这个王来……,不能带。

    这时,陈喜已换好了张的衣衫,一并搜出了张归一身上的所有东西。

    众人只见,张归一怀里除了进出山寨的令牌,还有两副人皮面具,其中一面正是张归一扮白云时所带,也正是以王来的为模子作出的人皮面具。

    原来,王来假扮张归一混在前台人群时,张归一也假扮王来的模样,易名为白云去后台参加比赛。而另一张人皮面具却是用来假扮李瑜的另一个随从的,显然,李瑜两个随从的面具张归一都准备了,只用上了一个,另一个放在怀里。

    惜日仔细打量四副人皮面具,暗忖:白云的面具和张归一的面具都做的极为细致,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想来,张归一经常使用这两副面具,相对来看,今晚张归一所用的随从的面具就做的较为粗糙了,想来是忙着做出来的,所以今晚她第一眼看到张归一出现在她床边时,她才会认出他是易了容的。

    明路伸手拿起了那副白云的面具,仔细的看了看。又看向王来,沉声道:“你站起来。”

    被五花大绑的王来此刻已经吓得瘫软,傻傻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张归一。

    见他没动静,傅津一急,猛地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明路反复打量了王来,问道:“你叫王来?”

    王来颤抖着回不上话来,一旁傅津一怒,五指抓在王来的肩头,用力一捏,只听骨头咔嚓一声,喝道:“问你话呢,快答。”

    王来当即回过神来,呲牙咧嘴带着哭声道:“小人……小人是叫……王来。”

    明路又问:“在山寨里干吗的?”

    王来忙道:“小的是二寨主的随从,因为身形像二寨主,所以这次被派来假冒二寨主。”王来说此话时,神情闪烁。

    明路凤眼一瞥傅津,傅津手指再次用力,那王来立刻哭喊道:“小的都说,大人饶命啊,小的都说……”

    傅津放松了手上力道,王来哀声道:“小的是二当……不是,是张归一的男宠……”王来也自知丢脸,越说声音越小。可突然,王来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接着道:“小的是半年前被张归一抓上山寨的,只因小的长得美,就被二……,不,张归一这贼人看上了,小的是被逼的,大人明鉴,大人饶命,小的真的不想当山贼啊!”说完,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

    明路冷眼看着哭啼求饶的王来,忽抬首对纳兰道:“我扮成王来。”

    傅津有些吃惊,道:“你扮王来?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纳兰也惊讶的道:“明路,你不行,再说这里……”

    明路举手制止了纳兰和后话,道:“这里有你和禧恩在,不会有问题。”

    他回身注视着李瑜道:“如果我没猜错,此刻在林中候着的二人,当中之一必是喜天,喜天想必也就是张归一的另一个男宠杨天。”

    惜日闻言,微微一惊,喜天也在?他也是张归一的男宠?她总觉得喜天对她不怀好意,不禁暗暗有些不安。

    傅津显然没想到,也是一脸惊讶。只有纳兰似乎也猜测到了,未露一丝惊讶。

    明路又道:“我见这王来身形与我相似,我可以带上这个面具(白云的面具),见机行事应能瞒天过海。”

    明路拿起了那张白云的人皮面具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纳兰又要开口制止,明路道:“纳兰,不必多说了,时间急迫,就这么定了。”

    明路随即换上了王来的衣服。

    乍一看,与王来真的很像,只除了眼神。

    这时,只听明路道:“瑜弟,又要委屈你了。”

    惜日一笑,道:“如果要把我装在麻袋里或者用棉被裹住的话,还是先点了我的昏|穴吧,这样,我至少可以少受点折磨。”

    明路微微一笑,道:“好,|穴道会在两个时辰后自行解开,瑜弟得罪了。”

    惜日点头,明路随即点了她的昏|穴,惜日软倒在了床上。

    傅津看着昏睡过去的李瑜,沉声道:“明路,你一定要照顾好瑜弟的安全。”

    明路闻言转头注视着傅津,只见他,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昏倒的李瑜,眼里盛着满满的关心和不舍,明路心中一震,此刻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回道:“我说过,只要有我在,必会保护好瑜弟,让他毫发无伤的回来。”

    傅津重重点头,竟像是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临时借给明路使用一样,担心害怕明路会不小心损坏了。

    明路和陈喜二人,带着被点|穴的惜日骑马狂奔至松树林,果然见有二人候在那里。

    此时丑时并未到。

    二人见来了人,亮出了身上令牌,令牌在黑夜中发着暗光,陈喜立刻掏出身上令牌也向对面晃了晃,那二人一见,立刻上前见过二当家,而明路假扮的王来,并没引起喜天和阿三的注意。

    今晚本就星希无月,此刻又突然起了狂风,似乎快要下起雨来,天空越发阴沉黑暗。

    未免节外生枝,众人也未多话,向山寨狂奔。

    这喜天自见到陈喜马前的李瑜后,便神色奇怪。一路上,几番瞄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李瑜,神色异样,一切都看在跟在最后的明路眼中。而另一人就是当日假扮白云随从的阿三,他没多注意明路,只跟随着陈喜奔在前面,偶尔看到喜天一副贼眼在李瑜身上瞄来瞄去的,只是冷哼。

    一行人向大罗山上狂奔,穿过树林,前方有一条小路,只能单人单骑独行而过,阿三在前带路,明路暗忖:这必是一条入山的近路。他行在最后,偷偷的留了记号。

    翻过了几坐小山,就见眼前路越加宽了。

    而这时,天下起了雨,山上风大,虽然雨不大,却也一会儿就让几人都湿透了,一行人并未停歇,冒着雨继续前行。

    再行了二里左右,来到一处三岔路口,阿三当先进了左边的岔路,又向前行了一会儿就看见两侧俱是陡峭悬崖,当中正是山寨入口的大门。

    尚距寨门百步之远,几人下马,却见阿三吹了三声口哨,口哨声很特别,抑扬顿挫似有一定的旋律,声音顺着大风传得很远。

    明路举目望去,隐约可见城墙上和两侧悬崖上人影晃动,显然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听到哨声,已知是自己人,退下了。

    这时,城墙之人又喊道:“举头望明月。”

    阿三立刻回道:“留下买路钱。”

    “下面的可是三哥?”

    “正是,快开门,老子和二当家都被淋湿了。”

    “是,是。”城墙之人一边答,一边吆喝着看门的人打开了山寨巨大的铁门。

    明路与陈喜并排而站,彼此互换了一下眼神,如果今日没有阿三在,他们恐怕还真进不去山寨。

    终于一行四骑,进入了大罗山寨。

    大罗山果然可怕,除了大门据守在险要之外,里面另有三道关卡,全都据守在险要位置。

    众人过了第三道关卡,立刻有人牵了马去,又有人提着灯笼,拿着雨伞上前为陈喜挡雨照亮带路,陈喜一直假意看着棉被中的李瑜面露色急,似已顾不得其他,眼中只有美人。

    当下就此机会,打发了随从阿三和男宠喜天各自回房休息。

    明路注意到,喜天瞄着陈喜色急地摸着李瑜,神色颇为嫉恨。

    而阿三在旁看着他和喜天一脸的不耻,想来很看不起王来和喜天这种出卖色相的男人。一甩袖,先行离去了。

    明路暗忖:如果不是因为此刻雨越下越大,而陈喜又抱着李瑜,有人为陈喜撑伞照亮带路的话,恐怕陈喜真的就要露出马脚了,因为面前岔路很多,真不知哪一条是通往张归一寝房的。

    而明路此刻看着面前这么多岔路,还真不知道走那条,当下,就跟着陈喜而去,却不料被已转身要走的喜天叫住。

    喜天质问他道:“王来,今晚二当家自有美人服侍,怎么你也要跟去插一脚吗?”

    明路当即道:“不是。”

    “哼,不是就好,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喜天不悦地瞥了明路一眼,明路却始终低着头,喜天又道:“今晚太冷,跟我走吧,今晚二当家不会想起咱俩,我们一起睡。”说罢,也不顾明路挣扎,拖着明路就走。

    什么?和他一起睡?!他也配!明路真想把面前的喜天捏死,但却只有忍。

    一方面自己不知道回房的路,另一方面他不想露出马脚打草惊蛇,如今他们深入虎|穴,一步走错,将立刻没命,所以只有忍。

    明路下意识回首看向走出不远的陈喜,而陈喜也正巧回头看了看他,面露歉然,显然听到了喜天的话,却无能为力。眼神明显透露出,明郡王委屈你了。

    明路却只有苦笑。

    也不能怪陈喜,毕竟他要假装猴急地带着李瑜去过春宵,还有任务在身,没借口留下他,而且时间紧迫,必须摆脱所有人尽快拿到山寨的地形图。如果当着喜天的面留明路下来,定会节外生枝当误时间,误了禧恩攻打山寨的时间,他们三个会更加危险。

    所以,扮成没地位王来的明路就只有被喜天领走了。

    进了喜天所住的院子,明路略微打量了四周,见喜天住的地方比较幽静,没什么人打扰,很好下手。

    进了屋后,明路正想在后面点了喜天的|穴道,却不料,喜天当即开始脱起了衣服,本来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但明路一想起这喜天说要和他一起睡觉,就觉得很是厌恶。

    这时,这个不知生死悬于一线的喜天还对明路呼喝道:“天气好冷啊,王来,去打盆热水来,给我烫烫脚。”

    什么?让他堂堂郡王给他一个山贼的男宠打洗脚水?

竟是假的喜天边脱衣服边不满的道:“那个叶飘飘不过仗着有几分美貌,对了二当家的胃口,二当家也只是图一时新鲜,哼,跟我斗,贱人,过一久还不是跟你一样被我使唤,都是贱人!”

    明路破天荒头一次被人骂成贱人,那种心情怎是一个怒字能够形容的,而且听到喜天竟对瑜弟心存歹意,不禁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杀意。

    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铜钱,扣在手中。

    又听喜天不怀好意道:“不过……那叶飘飘皮肤确实细致,真他妈的像个娘们,等二当家玩腻了,我也要……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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