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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byniuniu-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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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鹰长叹一口气,手指拂上了少年的脸,语气也变得异常柔和:「海翔,你喜欢我是不是?」 
「是。」萧海翔用手掌包裹住他轻抚自己面颊的指尖,慢慢拉到唇边。 
「那么。」鹰鹰的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亮,「难道你不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最后一点时间吗?」 
萧海翔深深凝视着他,摇头道:「不,我就是太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机会,所以没办法只是在这里看着你,什么也不做地等时间白白流过。既然你还活着,我为什么要提前绝望呢?」 
鹰鹰张了张嘴,喉间却突然涌起潮热的块垒,发不出声音。闻烈跺了跺脚挡在门边,怒道:「小翔,你今天想出去,除非先打倒我!」 
萧海翔的手指轻柔不必地从鹰鹰的额头,一直抚摸到眼睛、鼻子、嘴、下巴和脖子,这才硬逼着自己将目光从他身上撕开,转身面对当门而立的表哥。 
「想不到,我们两个也有动手的这一天啊!」少年平静地道。 
那是一种超脱了生死的声音。 
一听,就让人忍不住落泪。 
窗外箭冷如冰,命运之轮已辘辘驶近。 



第九章 

「你在想什么呢?」寝殿红烛高烧,当今的圣上朱宫棣披衣而起,到窗边坐下,「前半夜不知你跑到哪儿去,后半夜又一直在发呆,会有什么事情,竟让你这么困扰?」 
凤非离跟着他走下龙床,赤脚行至他的身边,从背后搂过去,脖颈厮磨。「我在想我叔叔。」 
「好端端地想你叔叔干什么?」宫棣将足边的一个软垫踢到凤阳王未着鞋袜的脚下,让他站上去,自己推开窗户享受夜风,伸手拂弄飘扬的柳丝。 
「我叔叔背上有个旧伤,表面上看愈合的很好,只有很浅的疤痕,可肉里其实还有一小段箭头没有取出来,天气一凉,就疼得厉害。所以我想,人心里的伤应该跟这个差不多,平时以为好了,没事了,可天一冷,就会想起原来肉里,还扎着一个箭头,那么的疼,想忘也忘不了。」 
朱宫棣的手指有些僵硬地停住,缓缓地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你还是介意吗?」皇帝轻声地问,「你觉得柳儿,是扎在我肉里的一个箭头?」 
凤阳王摇了摇头,拂开衣摆坐了下来,将头靠在宫棣的膝上。 
「柳儿是你爱过的人,他已成为你的一个部分,我不介意你怀念他,如同不介意这满庭的柳树一样。」他拉过宫棣的手,放在自己下巴上,那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心头闪过阵阵隐约的痛楚,「只是你一直埋在心底的负罪感,你总觉得如果不是遇见你,柳儿也许不会那样凄惨地死去。」 
朱宫棣的呼吸约有几秒钟的时间完全停住了。宫闱恩怨、追杀、逃亡、恋人垂死的微笑,多少年、多少年的时光如水而去,这些破碎的影像,可曾有一丝丝的模糊和褪色? 
「看哪,看哪。」凤非离直起身子,紧紧地捏住他的肩头,「这就是扎在你肉里的箭头,一碰,你就痛成这样……而只要你痛,我就会跟着痛的……」 
「又在胡说了……」朱宫棣逃避似地将头别向一边,「你总是强人所难,柳儿的死,本来就是因为我……」 
凤非离紧紧地压住他的嘴,将后半句话堵了回去,当然,他使用的工具是自己的嘴唇。 
年轻的天子喘息着,将手伸进凤阳王的头发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拉开,问了一个他一开始就问过的问题。 
「究竟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困扰?」 
凤非离的喉间发出轻柔模糊的笑声,他将披在肩头的长发捋了起来,有重新放下。 
「矛盾、犹豫,还有烦躁。」朱宫棣端详着情人的脸,「你并不想隐瞒我,是吗?」 
「还有后悔呢!」凤阳王懊恼地皱着眉,「我有些后悔自己曾暗暗发下的誓言。」 
「你发过什么誓?」 
凤非离将双臂环绕过朱宫棣的腰,滑低了身子,耳朵紧紧贴在他胸前。 
「我发誓永远不会再骗你了……」 
「哦?」朱宫棣勉强笑了笑,「你是应该发这么一个誓,谁让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停过骗我?」 
「还不仅仅是这样呢!」凤非离眼波闪闪地叹了一口气,「我还发誓说,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情,我绝不瞒你自己一个人做决定……」 
「这么说,是发生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事情了。」朱宫棣将埋在自己怀里的情人的头扳了起来,「那就招供吧!从头到尾,一个字也不许漏。」 
凤非离的黑眼珠从左边滚到右边,再从右边滚到左边,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小声道:「今天夜里,我去了闻家……」 

大明天子在星月无光的那个深夜,扶着凤阳王的手缓步登上闻太师府的台阶时,已能够隐约听见后院传来的拼杀之声。他轻轻地叹息一声,半是无奈半是嗔怪地瞟了身旁的恋人一眼。 
「他们既然想找你帮忙,就该跑到宫里来当面求你,谁让他们偏偏要背后耍小聪明鼓弄什么计划,不略加处罚一下还行?难道咱们尊贵的皇帝陛下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凤非离振振有词地道。 
「除了你还有谁会欺负我?」朱宫棣低声笑了一下,摸了摸系在胸前披风的金扣,仰头望瞭望夜空,「云层真厚啊!似乎要下雨,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在那天幕的后面,正在看我……」 
「所以我才叫你明天再来,这群小子就算折腾一夜也死不了,偏偏你就是心软。现在夜这么深,风又这么冷,要是你着了凉,我一定把他们所有人挨个儿拿来修理。」凤非离咕哝着,更紧地拥住了宫棣的身体,用一个轻微的手势命令飞奔而来匍匐在面前的两名手下起身。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有个年轻人冲了出来,闻二公子开始在拦他,后来却又帮着他往外冲,不过我们飞龙箭队的包围哪有这么好冲破的,虽然辛苦一点,但要困住他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嗯。」凤非离满意地点点头,「进去传旨,说皇帝陛下驾到,让他们全都给我退回花厅里去候驾。你带箭队的弟兄们还是守在周边。」 
「是!」两名手下叩头起身,飞快地消失在院墙后。 
片刻后,撕破夜空的打杀声嘎然而止,凤非离这才携起朱宫棣的手继续朝里走,但没走两步又迟疑地停住。 
朱宫棣也跟着他凝住脚步,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的侧脸,并不催问,只是静静地等待。 
「真是的……」凤阳王静立了片刻,突然摇头失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是凤非离啊……走吧……」 
两人的手牢牢的牵在一起,并肩缓步走过闻府后院的月亮前,走过跪伏满地的飞龙箭队面前,走过雕着浅浅花纹的白色石阶,推开了花厅木格绿纱的大门。 
花厅内的人一起躬身,向至尊天子行礼。 
「都平身吧!」朱宫棣抬了抬右手,冷淡地道。除了对凤非离以外,这就是他惯常用的音调。 
「皇兄!」琛棣跑上前来,扶住哥哥的手,「是这样的……」 
「不用说了,凤阳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哪位是病人?」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闻烈、闻烈的小情人、自己弟弟所爱的那个水晶般的孩子、白衣长发神色阴沈的陌生人,还有一个高大健壮,全身都充满了旺盛青春气息的少年。 
他守在一个软榻前,握着一只苍白的手,用充满希望但又闪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移步上前,那少年侧开身子,现出了一张轻灵的面庞。 
黑宝石乌润的眼睛,如扇般展开的长长羽睫,还有那蕴含着坚强意志的唇角,以及从没有皱过一下的舒缓的眉…… 
扶着凤非离伸过来的手臂,朱宫棣微微俯下身去,眼眸深处漾起淡淡的雾气。 
「柳儿……」 
「长得很像吧?」凤阳王在耳边低声道,「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还以为他是被什么人刻意找出来的。」 
朱宫棣慢慢点着头,将大半的体重斜依进情人的怀里。「没错,太像了……当你告诉我时,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心里介意,不免夸张了一些……」 
当年曾经刻骨铭心爱恋过的那张脸,其实在多年记忆的磨损中已不再保有全部的细节,但那眉、那眼、那平淡安静的表情,乍入视线,便立时鲜活起来,印在胸口,灼灼的痛。 
「你就把他当成柳儿,也许救了他,就能稍稍弥补一点当年救不了柳儿的遗憾,是不是?」凤非离悄声道,「就算为了我,也为了柳儿,把你旧伤口里遗留的箭头,全都拔出来……」 
朱宫棣微微点了点头,「这也是你愿意让我来的原因吧?但真的能改变吗?只要救了他,就可以把柳儿的死,完完全全地放开……」 
「我不知道。」凤非离更紧地握住了情人的手,强势的目光略现迷茫,「我只是希望,这会是一个治愈的契机。」 
朱宫棣的心头刺刺的一痛。因为放不下死去的恋人,而一直伤害着现在的情人,正是这样无从选择的矛盾存在,才得不到完全纯粹的幸福吧? 
年轻的天子将目光抽离了那张素淡的面孔,投向身旁的支持者,站直了身体。「非离,为了你,我会努力解开心上这个结的。」 
凤阳王浅浅地一笑,相依多年的两人默默交换着只有彼此才得读懂的眼神。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片刻之后,皇帝的声音平稳地响起。 
「鹰鹰,觋子,你们快说啊!」喜出望外的萧海翔扶着鹰鹰的身子,大声催促着。 
但两个年轻的巫者却好像都有点儿没回过神来。 
在看到至尊天子的那一刹那,鹰鹰的心头也掠过了爆炸般的惊诧感。从没料想到会看见这样一个人,高傲冷漠的外表,脆弱柔软的内心,可是单薄的身体却可以蕴发出那样深沈的爱念,包裹着冥空冷风中的那抹离魂,久久不愿离去。 
如今同样莹白的爱念,也隐隐闪在凤阳王高贵优雅的身躯上。 
鹰鹰无言地与巫觋子交换着眼神,两个顶级巫者的心里,此刻同时划过了同样的一个词:「命运」。 
这就是命运。 
难以割舍尘世的离魂引导着逆天而来的自己,进入到一个被刻意选择过的肉体,它是想借着自己的出现对那个人说些什么? 
闭上眼睛,遥视着幽幽冥空,发出莹白光芒的离魂似在微笑。 
世界上重要的事就是得到幸福。 
比自己得到幸福更重要的事就是让所爱的那个人得到幸福。 
鹰鹰触摸着命运的纹路,宛如触摸着自己被托付的使命。 
「可以请皇帝陛下,跟我们到一间安静的屋子里去吗?」与巫觋子以目光达成一致后,逆天者微笑着道。 
在最后的关头,凤阳王露出了有些迟疑的表情,朱宫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道:「放心,你知道我不是那么脆弱的……」 
紧握的两只手终于慢慢放开,朱宫棣在巫觋子的引导下,转过花厅的后屏。萧海翔也小心地抱起鹰鹰跟了上去。 
巫者所选择的静室,原来是闻夫人参禅的一间独院小房,陈设简单,空间也很素净,大件的家具已经命人搬走,只是正中间放着四个锦缎软垫。 
「海翔……」在被放到一个软垫上坐下的同时,鹰鹰突然开口,却立即被一根手指压住了嘴唇。 
「不要再多说了。」萧海翔的脸上浮现出超越他年龄的成熟表情,「我愿意和你有同样的命运,承担同样的结果,这是一个决定,不是一次冲动,请相信我。」 
鹰鹰抿了抿被紧压着的双唇,无声地垂下了眼睫。 
「算了,到这种时候,九十头牛也阻止不了他。」巫觋子耸了耸肩,「再说见了皇帝陛下之后,我已经有了很充足的信心了。」 
鹰鹰的目光转向闭目静坐的朱宫棣,轻叹一声。 
那个恋恋不去的离魂,在跟他完成最终的交流以后,应该可以解脱而去了吧? 
朱宫棣微微睁了睁眼睛,低声道:「你们是通灵的巫者,所以认识柳儿,是不是?」 
两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鹰鹰的模样相貌跟柳儿那么相似,也是因为他……不放心我吧?」 
鹰鹰柔声道:「柳儿看到凤阳王照顾您,已经很放心了。他之所以仍在徘徊,也许只是想告诉你他很好,希望你想起他时,不要再那么痛苦了。」 
「我可以看见他吗?」 
「他已经没有形体了,不过等我们开始行法时,你会感觉到他。」 
朱宫棣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鹰鹰抬眼看了看巫觋子,后者在朝南的一个软垫坐下,认真地道:「开始之前,我必须说明,陛下和海翔,都会经受一些意志的考验,那种痛苦和压力,是平常人所难以抵受的。陛下还会好一些,因为柳儿的离魂会拼了命地帮助你,可是海翔,不仅没有人帮你,你还必须要牢牢守护着鹰鹰,分担一些他的压力,让他能够节余出一部分精力来助我施法。有问题吗?」 
「废话。」萧海翔瞪了他一眼。 
巫觋子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也不要大意,这是不允许有一丝一毫差池的事情。」 
「我明白。」海翔神情一肃,深深地凝视了鹰鹰一眼,又向朱宫棣行了一个正式的礼,「拜托了,陛下。」 
朱宫棣微微颔首,目光向室外的方向略略一转,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开始吧!」巫觋子淡淡地道。 

静室外空旷的院子里,摆放着几张紫檀木的高背靠椅,椅面上都放着缀着新棉的柔软缎垫,但偏偏有些人好像这垫子上长了刺儿一样,片刻也坐不下来。 
「天都亮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闻小保在院子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时不时地朝屋子里张望,计算机木门紧掩,什么也张望不到。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朱琛棣用力按着胸口,想让心跳慢一会儿,回头看见悠悠喝茶的凤阳王,禁不住问道:「凤非离,你都不担心皇兄吗?」 
「用不着担心。我的陛下无论离我是近是远,如果他出事,我都会感觉到的。」凤非离淡淡地说着,语气悠然自在。 
「凤阳殿下,您那杯茶早就喝干了,还捧着喝什么呢?我给你加点水吧!」闻二公子轻飘飘插了一句嘴。 
「呃,…你们大家觉不觉得……我们这样等在外面的样子,就好像守着产房等孩子降生一样,哈哈。」萧海真为了活跃气氛,想出了这样一句玩笑话,但除了朱琛棣给出了捧场般的笑声外,其它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行,我要进去看一看!」小保一跺脚,就想往台阶上冲,被闻烈一把揪住。 
「放开我啦!」小保气呼呼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人撑腰了,你再像以前一样欺负我,等京哥出来,我一定要让他把你……嗯…把你……」 
「把他怎么样?」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大家一怔,这才看见静室的房门已经无声地打开。 
「京哥!」小保欢呼着扑上前去,却一头扑到萧海翔阻挡的手臂上。 
「你小心一点,鹰鹰现在的身体还很弱呢?」 
「现在没事了吧?」小保急急地问,「我真怕你一声不吭就回去了呢?」 
「什么回去?施术成功,应该是留下来吧?」萧海翔生气地瞪着他。 
「不会啊,应该是可以选择回去,也可以选择留下来的。京哥是因为不放心我才来的,如今我生活得还不错,他没了牵挂,当然会选择回去了。在那个世界,我京哥是大医院的大医生,地位又高,收入又好,还有很多好朋友,人长得也是俊雅迷人,风度翩翩,他回去之后,一定可以过上非常幸福的生活。」 
「什…什么啊!」萧海翔极力反驳着,但已经有些慌了手脚,「他在这里,也会非常……非常……非常幸福的!」 
「就凭你!」小保撇撇嘴,「这也不是你单方面就能做主的事情吧?」 
萧海翔的两道目光立即像两根钉子一样扎在鹰鹰脸上。 
「好啦。」鹰鹰淡淡笑着,但神情中却难免仍有一丝黯然,「命数被你缠住,我也回不去了。」萧海翔万分歉然地道:「鹰鹰,相信我,你在那个世界失去的,我会全部补偿给你!」 
鹰鹰凝望着少年真挚热烈的眼神,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似被轻轻触动着,不由自主地向他绽露出微笑。 
巫觋子斜斜靠在门廊的圆柱上,看看悄无声息携手离去的凤非离与朱宫棣,又看看那一团欢喜抱着鹰鹰不放的少时朋友,长发半掩的神情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略有失落。 
小保在一旁跳着想掰开海翔的手臂,口中嚷着:「你快让开,京哥是为了我才来这儿的,你这样霸占着算怎么回事儿?」正闹得高兴,突然觉得领子一紧,被人生生地提了起来,转了整半个圈儿,面对着自己情人怒气勃发的眼睛。 
「怎么了,闻烈?」 
「你这个人是脑子里少根筋,还是真以为我不会吃醋?」闻二公子忍无可忍,拖着小情人的衣领,一路拖了出去。 
萧海真含着笑在一旁看着,用指尖揩去眼角不小心迸出的泪花。 
「这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朱琛棣轻拍着他的背心,小心地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奔腾难抑的情意,也被慎重地藏在了眼底。三年多的风雨离合,年轻的朱家二皇子已经学会了一件事:无论怎么深挚的感情,都不能脱离对爱人意愿的尊重。 
所以现在,能做朋友就好。 



尾声 

一年后。王真人牧场。 
「鹰鹰,巫师可以结婚吗?」 
「可以啊!」 
「我不是说像你这样的巫灵者,我是说像觋子那样职业的法师。」 
「也可以啊!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是觋子结了婚,就不会这样整天缠着你一起研究法术了。」萧海翔愤愤地道,「他总说他跟你知己那的共同语言比我多,有一次还威胁我,叫我别忘了他从小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是什么?」 
「这个人从小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抢我喜欢的东西!」 
鹰鹰笑了起来,「放心吧!觋子他对你……从来都是很好的……」 
「我不觉得……」萧海翔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儿,「不如这样,你找机会帮我打听一下,觋子喜欢哪种类型的人,我去帮他物色……」 
鹰鹰忍着笑看了他一会儿,拍了拍少年的手背。 
「海翔……」 
「嗯?」 
「你果然还是个孩子。」 
「什么嘛!?我才不……」萧海翔顿了一顿,眼睛的颜色突然加深,「比如说,孩子才不会有我现在的念头呢……」 
「呃,海翔……」被猝然逼近的灸热呼吸所笼罩,鹰鹰觉得两颊有些发热,退步准备躲避,又发觉身体已被完全圈住,欲待伸手推开,那双年轻明亮的眼睛又让人觉得手上不忍发力,眼看着两张脸越来越接近…… 
「砰!」房门突然被撞开,王真人胖胖的身体滚了进来。 
「生了!生了!又是一只漂亮极了的小马驹,我取的名字叫招财猫,你们觉得怎么样?」 
「明明是马,叫什么猫!」萧海翔怒吼道,「出去重新取!」 
王真人摸了摸头,很聪明地道:「打扰你们了啊?那我出去重新取……」 
房门重新关上,萧海翔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来,「鹰鹰,我的意思是说,这一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更进一步……」 
线条清晰的嘴唇又一次压了下来,鹰鹰有些慌张地瞥了瞥房门。 
「你们简直不敢相信。」萧海真呵呵笑着冲了进来,「我刚才跟大虎子赛马,居然赢了!」 
「真哥……」 
「啊?」白衣的少年不好意思地张了张嘴,「你们在忙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出去了……门关好……」 
「干什么嘛!」萧海翔咕哝了一句回过头来,重新把情绪调整到意乱情迷状态,「鹰鹰,我们……」 
鹰鹰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那快速接近的嘴唇上面,眼珠向门边一转。 
「我终于找到哭副灵符脆弱性的方法了。」巫觋子施施然地一推门,走了进来,「其实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弥补而已,你猜猜看最关键的地方在哪里?」 
萧海翔用喷火的眼光罩着他,怒道:「门外还有谁,全都出来吧!」 
「哦。」巫觋子斜斜地向后瞟了一眼,「还有小保,手中拿着一根大木棒,要不是闻烈捉得紧,第一个中进来的就是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巫觋子耸了耸肩,「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我们都在等着你出来,在外面好好庆祝一下呢!」 
「庆祝?」萧海翔咬着牙,「你们这样叫庆祝……」 
「海翔。」鹰鹰握住他的手,温和地道,「既然大家都等着,我们还是出去吧!」 
萧海翔气呼呼地吐出一口气,但看这个阵势不出去也干不了什么事,只好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那就出去吧……」 
巫觋子得意地一笑,悠然转身,就在他跨步出门的一刹那,跟在后面的鹰鹰突然踮踮身子,把海翔的手向下一拉,将柔软的嘴唇印上了他的唇角。 
「生日礼物。」年轻的逆天者微微一笑,放开呆呆僵立的少年,步履轻捷地走出门去。 
「京哥你出来啦,我们一起去玩吧!」院中的小保欢欢喜喜地叫道,「萧海翔呢?他不可能没粘在你身上啊?」 
「哦,还在屋里拆礼物。」 
「你送礼物给他吗?」小保鼓起了脸颊,「等歆歆过生日的时候,我也要同样的礼物!」 
呆在屋内回味的萧海翔突然醒过神,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大声道:「绝对不行!这个礼物……不许再送给其它任何人啦!」 
「你凭什么管啊,我京哥爱送什么就送什么,爱送给谁就送给谁……」 
「我说不行就不行!」 
两个人第一百零一次认真地争执起来。鹰鹰微笑着注视着他们,目光渐渐变得悠远。 
「想念你原来的地方吗?」巫觋子轻声问道。 
鹰鹰缓缓点了点头,但眼睛里却浮着淡淡的笑意。 
「不过有他们两个人在,这份想念应该是可以克服的吧……」在阳光下,他的目光异常宁静,清晰而又透明,「天运已然留情,我应该满足。」 
天空、草原、清新的空气、牵挂的人。 
还有爱。 
人生依然达不到完美的程度,失去总是伴随着所得。而命运的沙盘上最重要的两个字,就是满足。 
或漫长或短暂的一生,只要得到了这两个字,就是得到了幸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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