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欲望波斯-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事吗,玛拉达?」
  玛拉达继续凝视他。「吕底亚的祭司不会在意任何珍宝。哪怕是价值连城的明珠。」
  塞米尔也注视着他。「你究竟是谁?」知道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他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曼苏尔?」
  玛拉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睛疲惫而痛苦。「你和陛下,我都不想伤害。所以,你们选择你们自己的命运吧。我只是一个后宫的宦官总管,我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听说你是自曼苏尔少年时代就跟随在他身边的。还听说。。。。。。你到过吕底亚。」
又  玛拉达看了他一眼。「你染上了波斯后宫的坏习惯。他们奉承你,也把这些闲话传到了你的耳朵里。你是祭司,别像个男宠一样多管闲事。」
  塞米尔笑了起来。「我本来就是。难道我不是?」
  玛拉达摇头。「不,你不是。你非常清楚会发生什么。别伤害陛下,他是爱你的,只是他不懂怎么去爱。」
  「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说这句话?我不认为这个理由足以成为他可以随意伤害人的借口。」塞米尔皱起眉头。「好了,我知道你不肯说。没关系,只要你不告诉曼苏尔就行了。我相信,我离开曼苏尔,你也会很高兴。」
  「你对于他的确是很糟糕的影响。」玛拉达回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五天之后,确定他到达阿勒亚之后。」塞米尔说,「他答应过我,一到那里就用他的鹰给我报信。」
  玛拉达叹息一声。「他发现你逃走之后,会疯狂的。如果让他逮到你,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塞米尔的脸色也变白了,但是没有对老宦官的话作出回应。「他把托诺留下来了吧?」
  「对,他说你习惯了骑那匹马。你要出宫?」
  塞米尔点点头。「让人替我把马备好。从今天起,你就当我一直还在宫里,什么也不要管。即使曼苏尔知道了什么,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真奇怪,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你。」
  「你会害死帮助你的人的。」
  塞米尔回答说:「我知道法瓦兹是个好人。不过,好人往往都是活不长的。这个世界是要像曼苏尔那样的强者才能活下去的。何况,他也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的报酬了。」
  报酬就是对我的脚近乎虔诚的一吻。
  塞米尔想,这个报酬实在是太低了,低得他都有些吃惊。出宫现在已经没有人会阻拦他,但他见识过曼苏尔的能力,如果自己逃走了,他会不顾一切把自己逮回来的。哪怕是把脚下的土地全部踏遍。从这里到阿勒亚要整整五天,五天的时间,能足够自己逃离吗?即使是曼苏尔把托诺留了下来,那是匹像风一样快的马。
  玛拉达看着他陷入了沉思,打断他说:「别想得太天真,陛下比你想的还要执着。你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你。你打算回吕底亚吗?克洛索斯是不敢收留你的。」
  「我不需要要他收留。」塞米尔回答。「对了,请你给我一样东西。」
  「黄金之眼吧?」玛拉达说,「你确实应该带走它。」
  「知道它的名字的人并不多。」塞米尔回答。「你一定也是进过吕底亚神殿的人,我现在已经大约可以想像你的经历了。所以,即使你不帮我,至少也不能伤害我。你也对黄金之眼发过誓,对不对?」
  
      
  
  随着几声巨响,波斯城内的四座青铜巨门全部紧闭。只有长着翅膀的飞鸟,才能从高墙上飞下来。沉重的城门落地的声音,可以杜绝任何想出城的人的希望。
  关闭城门,封锁全城。哪怕要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搜出来。
  这是曼苏尔的命令。他没有暴跳如雷,他冷静得让所有的人恐惧。当他烧毁了那个不肯把宝物献出来的阿勒亚的宫殿回到波斯的时候,玛拉达把那颗熟悉的蓝宝石戒指送到了他的面前。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欺骗,一切都是谎言。
  甜言蜜语不过是虚情假意,只是想要让我知道,你并没有恨我恨得入骨,只要我肯对你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也许你可以原谅我,也许你会爱上我。
  就因为这个可能,就因为你向我隐约而巧妙地透露的这种可能性,为了你我让军队的铁蹄毁灭了一个国家。不惜血流遍野,我其实只想看到你对我的一个真心的笑容。像那天我答应带你出宫时,你在我唇上留下的那一吻的甜蜜。
  修建神殿,供奉在神前的明珠,不过是想把我支开,给你逃走的机会。
  曼苏尔瞪着站在面前的法瓦兹。他的眼睛开始充血。
  「为什么要背叛我?既然背叛,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带着他走?」
  法瓦兹正视着他的眼睛回答:「陛下,我曾发誓对你效忠,我就永远不会背叛你。我爱上不该爱的祭司,虽然知道他只是利用我,甚至他从来没有隐瞒这一点。只是,仅仅是因为,他因为留在你身边而无比痛苦,我只是想尽我的能力帮助他。」
  曼苏尔爆发出一阵狰狞的狂笑。「法瓦兹,你是要我赞美你的爱情的高尚和伟大吗?」
  「陛下,我只希望他能够逃离你。如果不能,希望陛下你能试着去懂如何爱人。」法瓦兹拔出剑。「陛下,我帮助了他,但我从来没想逃走。请你赐我一死吧。确实,我替他策划了逃走的路线,但我不会告诉您的,陛下。」
  曼苏尔的脸色,变幻不定。「你还有胆量回来面对我,我很佩服。虽然我曾想过等到抓到我那美丽的祭司时候再杀你,不过,他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所以,不需要了。」
  「多谢陛下。」
  一股滚烫的鲜血飞溅而出,溅到了曼苏尔的脸上。他没有去擦。鲜红的血染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残忍而狰狞。
  「塔索亚,按照他的身份给他一个葬礼吧。」
  塔索亚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曼苏尔淡淡地说:「我并不怪他,我甚至为他惋惜。如果不是我派给他那个任务,他仍然会是大有前途的将军。与其说是他害了自己,不如说是我害死了他。」
  「是,陛下。」本来以为至少也会把法瓦兹的尸身五马分尸,塔索亚心里说不清楚是悲伤还是安慰。
  这是无价值的对死亡的选择。
  因为爱吗?那么,你爱的那个人,有一丝一毫在意过你的生死吗?
  
      
  
  法瓦兹给塞米尔定下的逃离的路线,不能说不精确和严密。但是,曼苏尔还是在希尔卡尼亚追到他了。那是个出奇的美丽的地方,有一大片绿色的平原,上面盛开着黑色的鸢尾花。
  鸢尾花。这在曼苏尔心里微微唤起了一种近乎温柔的记忆。但又一闪即逝了。
  一匹浑身黑色的骏马正前腿跪在草地上休息。看到曼苏尔,它站起来摇尾巴,很高兴又能见到主人。在它身边,齐膝高的花丛里,依稀有一抹黑色的影子。
  塞米尔太过疲倦而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地骑着马逃。他倒在这片鸢尾花丛里,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猛然醒来的时候,阳光被一个男人的身影遮住了。塞米尔叫了一声:「曼苏尔!」然后脸上刷地一下子没有了血色。他想逃,但曼苏尔一脚踩在了他的腰上,疼得他立即流出了眼泪,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已经被踩断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曼苏尔已经拔出刀,在阳光下明晃晃地闪着光。
  刀挥了下来。塞米尔闭上了眼睛。
  真没想到会死得这么痛快。
  热呼呼的液体溅到了脸上,但是却没有觉得疼。塞米尔睁开眼睛,发出了一声惊叫。
  曼苏尔那一刀并不是对着他砍下来的,而是对着那匹他的爱马砍下去的,黑色的骏马被一刀斩成了两半。
  托诺到死还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杀死它。阳光下,塞米尔看到那双温顺的黑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哀怨地望着主人。
  「你。。。。。。你为什么要杀它?它是你最心爱的马啊!」塞米尔发着抖,托诺是曼苏尔的宝贝,他是从来舍不得鞭打一下的。这时候,竟然一刀劈了它?就因为它带着自己逃走?
  曼苏尔把刀插回刀鞘。「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它背叛了我。跟你一起。」他收回了踩在塞米尔腰上的脚,塞米尔立刻朝前爬去,却又被狠狠的拎住了脚踝。紧接着衣服被一撕两半,曼苏尔把他按在花丛里,几乎是发泄地闯进了他的身体。
  将领们带兵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皇帝陛下的爱马被斩成两截倒在花丛里,到处是血。
  半人高的花丛里,看得到两个交叠的身影,被撕成碎片的黑袍像破碎的蝴蝶翅膀一样散落在附近的草地里。祭司凄厉的惨叫声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只有在人受到极重的酷刑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凄惨的叫声。
  他们不敢说话,也不敢靠近。等了很久,曼苏尔才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已经穿整齐了,身上沾着很多血,有托诺的血,也有祭司身上的血。
  他一手揪着塞米尔的黑发,像拎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把他拉了过来。
  塞米尔身上是一丝不挂的,身上到处是刮伤,大腿上血迹斑斑,还夹杂着jingye。
  他早已昏迷了过去,被曼苏尔这样拎着一路拖过来,竟然也没有醒。直到曼苏尔把他按进一旁的溪流里,才把他冻醒了过来。
  曼苏尔另一只手里拿着那「黄金之眼」的颈饰,是刚才撕开塞米尔衣服的时候,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在细腻的蜜色脖颈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曼苏尔把他从溪水里提出来,冷冷地说:「别装死,否则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来强Jian你,直到他们都满足为止。」
  他作了个手势,几名军士连忙把一架囚车推了上来。塞米尔本来已经冻得嘴唇发紫,这时候更是浑身抖个不停。
  「我离开波斯皇宫的时候,就吩咐他们把囚车带上。这是给你准备的,我发过誓,会用铁笼把你带回波斯。」曼苏尔把他从水里拖了出来,所有的将士就看着这具美丽绝伦的身体像个玩偶一样被皇帝陛下随意地拉来掼去,完全没有了生气。「绑起来!」
  曼苏尔见塞米尔眼睛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完全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拎着他就把他摔了过去。
  几名军士急忙用粗麻绳把他绑了起来,五花大绑地绑得结结实实,粗糙的绳索很快勒进了皮肤,陷进了肉里。
  那架囚车里面垂着锈迹斑斑的锁链,跟人的手臂一样粗,纵横交错地锁在他身上,在肌肤上擦出更多的伤口。
  塞米尔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叫疼。几缕湿透的卷曲的头发贴在脸上和脖子上,沾着晶莹的水珠,跟他苍白的肤色相比更是漆黑如墨。
  眼睛空空洞洞的大睁着,曼苏尔见过这样的眼神,那些在战场上接近失去知觉的濒死的的人,就是这样的眼神。
  他回过头,将领和军士们都还是噤若寒蝉。曼苏尔挥了挥手,吩咐立即赶回波斯。
  没日没夜地赶路。
  曼苏尔时不时地瞟一眼囚车里的人,注意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一下了。
  曼苏尔拿起一杯羊|乳,走了过去。一旁的兵士急忙打开囚车,曼苏尔把塞米尔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把羊|乳给他灌了下去。
  才没喝上两口,塞米尔就吐了出来。过度的劳累和恐惧让他的胃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食物。
  看着那张白得像死人一样的脸,和那双无神的眼睛,曼苏尔开始着急,吩咐加快速度尽快赶回。
  他们把五天的路程缩短到了三天。回到波斯的时候,就连最坚强的战士都已经疲倦得站不住了。



【第十七章】
  
  曼苏尔一回到皇宫,就一头栽进软绵绵的床里。既不沐浴,也不更衣,就浑身又是血又是污泥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玛拉达则在旁边的房间里,看着奴隶们把绳索从塞米尔身上解开。玛拉达几乎是震惊地看着那个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美丽的身体。三天没有解开的绳索,已经足以让他的血流都停顿,更不要说无数的擦伤和青紫了。玛拉达不得不叫了好几个奴隶替他按摩,让他的血液恢复顺畅的流动。
  塞米尔的嘴唇已经干得裂开,除了曼苏尔给他灌下的几口羊|乳,他什么都没吃过和喝过。那张脸憔悴得连眼窝都深深陷下,皮肤的颜色苍白得吓人,一头黑发也乱得几乎梳都梳不通。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玛拉达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美丽绝伦的祭司。
  替他洗澡的时候,玛拉达才发现塞米尔下身的伤口还是撕裂着的,血本来凝结了,但被热水洗过又开始流血。替他上了药之后,玛拉达过来问正在吃东西的曼苏尔,怎么处置这个被他千里迢迢抓捕回来的祭司。
  「怎么处置?」曼苏尔本来冲口而出的是留在自己寝宫,到了嘴边又改口了。「关起来!」
  玛拉达觉得有点奇怪。「陛下,为什么不留在这里?」
  「现在我恐怕会把他撕碎。如果把他留在我这里,我会把他弄死的。让我冷静一下,也让他好好地遭点罪。」曼苏尔说着就走过去看塞米尔,塞米尔还是昏睡着的。「我想他的美貌不会就这样消失吧?」
  「。。。。。。不会的,陛下。只是没吃没喝又在路上累着了。让他休息几天就好了。」玛拉达鞠了一躬想退出去,曼苏尔却把他叫住了。他停下来,用征询的目光望着曼苏尔。
  「陛下,有什么事?」
  「。。。。。。为什么你们都要欺骗我?塞米尔,法瓦兹,还有你,我最最信任的玛拉达?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不可能顺利地离开皇宮。我在他身上找到了那个黄金的人头鸟身的饰物,那只能是你给他的。我记得,当时是叫你收着的,连我都忘了放在什么地方。」
  曼苏尔瞪着面前的老人,而玛拉达只是平静地对着他看。
  「陛下,因为我希望他离开你。不要爱上一个祭司,他会毁掉你的。我也并没有帮助他,我只是视而不见而已。至于黄金之眼,陛下,我不敢也不能毁掉它,只希望祭司能带走它。」
  曼苏尔对他后面的话听而不闻。
  「就像你对卡莉让我曾经宠爱过的人一个个在后宫里消失一样视而不见吗?」
  玛拉达再次鞠了一躬。
  「陛下,在您的后宮里,没有人能够得到外界的帮助。他们只能凭自己的美貌和聪慧去争宠,输了的,只能责怪自己,不能埋怨任何人。您的皇后有能力和权力做这样的事,我作为总管也没有理由去跟她为无谓的事发生冲突。我是陛下后宫的总管,不是她的。」
  曼苏尔绝望地摇头。
  「不,我不想听。你总是有那么多道理。别的人,我不管,可是,他,你眼睁睁让他在我面前消失。」
  「不是的,陛下。我也从来没有想到皇后敢在您最宠爱他的时候动手,也许,皇后也看到了他那天的舞蹈,她害怕了,所以做出了疯狂的事。她借叙利亚王居住的宫殿起火引开了您,再像以前一样把他带出了宫,她幸运的是那天正好祭司被你把手脚都弄伤了,没办法反抗。实际上,这一切都做得非常拙劣,只能看到一颗被嫉妒和愤怒迷惑了而不顾一切的女人的心。」
  曼苏尔喃喃地说:「也许。他的舞是有魔力,会让人疯狂。」
  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毁掉我。他的背叛,才会让我痛苦。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从知道他逃离开始,直到现在,这把火都没有熄过。即使我把自己浸进冰一样的水里也熄灭不了。」
  玛拉达说:「陛下,你听我说。你知道吗,陛下,我曾经服侍过吕底亚的祭司,他们的祭司都是疯子,为了获得传说中的力量,他们不仅会杀死用作祭品的奴隶,甚至会把自己都献给神。服侍过他们的奴隶,几乎都是活不下来的。你不要被你的祭司无比美丽的外表骗了,他也是一样的,甚至更加疯狂。」
  曼苏尔瞪着他。「什么?」
  
      
  
  曼苏尔再次见到塞米尔的时候是半个月后的一个中午,在他皇宫的一个庭院里。
  波斯后宫的花园是他从来也数不清的,他不喜欢绿色的高大的树也不喜欢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喷泉。当然他从来不干涉这一切。「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庭院里的四周都挂着金丝的鸟笼,也许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所有的鸟都声嘶力竭地叫着。如果一只鸟的叫声是宛转的歌声,那么一千只就变成了最可怕的噪音。曼苏尔终于忍耐不住地摔掉了手里的酒杯,让庭院里所有的人都吓得跪了下来。
  最近他们的皇帝陛下的脾气像是一触即燃的火药。可能是因为天气,也可能是因为。。。。。。每个人的目光都偷偷地朝着曼苏尔脚下那个蜷缩着的人看。
  玛拉达轻声地问:「陛下,请问您有什么不满意的?」
  曼苏尔用脚踢了一下塞米尔,问:「我似乎没有叫你把他弄死吧?」
  玛拉达回答:「陛下,这十天,我们都是强逼着他吃东西。他又吐出来。而且他也不喝给他准备的药。」
  「。。。。。。让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两名奴隶把塞米尔的脸扳了起来。
  那张脸还是很美,只要避开了粗砺的风沙,消瘦、苍白而憔悴都不能夺去原来的美丽。
  眼睛像是熄灭了的两盏灯,只有重重的黑夜压在上面,那是他浓密厚重的睫毛。头发垂在肩头跟背上,是梳理整齐过的,他身上黑色的袍子也很干净曼苏尔只能猜想是刚刚给他整理了一番才送到自己眼前的。
  他不相信一个在十余天里被关在狭小的黑牢里的人还能保持这样的干净整齐,即使是个天生的尤物也不能。曼苏尔回过头瞟了玛拉达一眼。
  「你居然还让他穿着衣服到这里。」
  玛拉达停顿了很久才回答。这很不像他的作风。「陛下,您难道不是准备处死他吗?」
  曼苏尔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处死他?」他弯下腰,伸手掐住那尖削得可怜的下巴,顿时出现了几个青紫的手印,「说话一一」
  那双眼睛毫无光彩地对着他看,眼神冷冰冰的,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曼苏尔手上又用了几分力,似乎想要把他的下巴掐碎似的。
  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呻吟,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柔软而沙哑,像是在沙漠上干渴至极的人。「我无话可说,陛下。不论你准备用哪种方法处死我,我都乐意之至。」
  曼苏尔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难道留在我身边真的就令你那么痛苦?」
  塞米尔的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在笑,如果那也能算是一个微笑的话。「陛下,如果前面是没有绿洲的沙漠,而后面是你,那么我宁肯在灼热的太阳下干渴而死,也决不会到你的身边。」
  曼苏尔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塞米尔被他这一脚踹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曼苏尔问他:「既然知道我会让你慢慢死,你为什么不自杀?」
  塞米尔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答。曼苏尔一脚又想下去,身旁的玛拉达忙说:「陛下,吕底亚的祭司是不能自杀的。否则。。。。。。」
  「否则什么?」
  塞米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像钟声在回响。「否则灵魂将永远陷在黑暗里。」
  曼苏尔大笑了起来。这时候是正午,太阳正一心一意地照着大地,灼热而干燥。在这里说灵魂?说永远的黑暗?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他依稀记得,从前塞米尔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从来没有当成一回事。
  「陛下,没有什么好笑的。你当初从我手里夺走的盖吉斯魔戒,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所以我根本用不着去想怎么报复你。」
  他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讲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声音里面一点激|情都没有,让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在正午的阳光下都感到一阵寒意。
  这时候,曼苏尔才第一次认识到,跪在他面前的人,不管在床上有多么yin乱,但他确实是个祭司。
  「没错,从祭司嘴里吐出来的言语,往往预示着灾难和不祥。只可惜,你这张嘴更多时候派上的用途,是伺候我。。。。。。这里。」
  曼苏尔捏着那纤细修长的脖颈,皮肤丝绒一般的触感并没因为这些日子的折磨而消失。他把塞米尔向自己腰间拉过来,塞米尔微弱地反抗了一下,就任由他拉过去了。「你愿意在这里给大家表演一下你这方面的技巧吗?」
  低弱的声音压抑地传了出来。「我的意愿并不重要,陛下。我只希望陛下不要把时间用在戏弄和羞辱我上面,陛下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是吗?」
  曼苏尔放开了手,端详着他。「好吧,那我们开始做正事吧。玛拉达。」他叫着他身边的宦官总管,「我决定现在满足你当初的要求,也为了不让我的后宫里再有例外的出现。」
  玛拉达愣住,塞米尔的脸色本来已经非常苍白,这时候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开始发抖。他已经懂了曼苏尔的意思。
  曼苏尔回头看看玛拉达。「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玛拉达迟疑地问:「现在,陛下?」
  曼苏尔扬起眉毛。「现在,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衣服,像牲畜一样绑起来,分开双腿,然后,用利刃割掉那属于男性的东西,从此再跟波斯后宫里任何一名宦官再没有两样。。。。。。塞米尔拼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哀求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曼苏尔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里闪着冷冰冰的光,既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感情。那是漠然的冷酷,哪怕是跪在他脚下哀求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几名奴隶抬上了一张特制的狭窄的床。床头有四根结实的柱子。
  塞米尔任凭奴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转眼间又再次赤身裸体在滚烫的阳光下。
  丝缎般的蜜色肌肤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略微的消瘦并没有损伤原来的美丽。只是,在这次的手术之后,这个本来可以称得上完美的身体,就再也不会是完美的了。
  连完整都谈不上,又怎么谈得上完美。
  手脚和腰都被牢牢地用绳子捆住了,捆得非常紧。这种残酷的手术痛起来会要人命的,会发狂一样的挣扎。
  曼苏尔对他没有求饶感到奇怪,他走下了黄金的王座,来到塞米尔的身边。
  似乎是要故意刺激他似的,曼苏尔伸出手开始在他双腿间那块地方游走起来,这时候的这种刺激几乎让塞米尔发疯。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求我停手?」
  塞米尔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不想求饶。他发狂般地在脑子里想了一百一千个求饶的理由。
  可是,那双黑眼睛里的闪光完全是嘲弄的,也是坚决的。他快要绝望了,曼苏尔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在意过他的身体是否完整,对他而言,他的乐趣是并不会因此有所改变的。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的熟悉的触感,平时带来的是激|情和快感,这时候只有恐惧,赤裸裸的恐惧。
  「陛下。。。。。。」塞米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让曼苏尔听得出自己的恐惧,「我不用求你停手。我不能自杀,但是,如果你这么做的话,虽然很痛苦,但我可以死。」
  曼苏尔疑惑地看了一眼玛拉达,玛拉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陛下,他不是孩子了。」
  「而且他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你摸摸他的额头,他一直在发烧。如果现在阉割了他,他会在极度的痛苦之后变成一具尸体。」
  曼苏尔看到塞米尔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有点像得意,又有点像嘲弄。他不假思索地扇了塞米尔一个耳光,打得他满嘴是血。
  「。。。。。。陛下,我很乐意让你把我杀死。我为什么还要向你求饶?」嘴里的血也不能让他不说话,曼苏尔几乎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想把那双带着嘲笑的眼睛挖出来。他这时才发现,他还是没能把这个被捆绑得完全无法动弹的祭司变成自己的奴隶。
  「我问你,你有没有跟法瓦兹睡过?」曼苏尔的眼睛像要喷火,盯着面前的塞米尔。塞米尔仰起头,虽然被捆绑得不能动弹,但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地露出了笑意。
  「当然有,陛下。否则我怎么能够让他背叛他一直效忠的皇帝陛下,冒险帮助我逃离你的身边?」他说得很平静,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曼苏尔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问他,「是你勾引他的?」
  塞米尔被他扯得很疼,眼睛里的笑意却仍然尖锐得像把刀。「我尊敬的陛下,您难道怀疑我在这方面的技巧?」话刚说到这里,就觉得脖子上一紧,被曼苏尔紧紧地扼住了。他本能地挣扎,那只手却扼越紧,让他的整张脸涨得绯红,然后发紫。
  这样死了也好。要窒息之前,他这样想。
  曼苏尔最后还是松了手。他命令把塞米尔关进一个铁笼子里,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出来。看着那赤裸的像蛇一样柔软而灵活的身体被抬进了笼子里,曼苏尔的眼睛里忽然放出兴奋而冷酷的光。他把玛拉达qiqikeqi叫过来,向他吩咐了几句。

      

  曼苏尔把关着塞米尔的铁笼扔在庭院里,这对塞米尔是最难堪的事。因为过分的专宠,以及他的冷淡和高傲,后宫里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不恨他的。这时候,都纷纷跑了出来,看他落到这种地步,个个称心如愿。太阳已经落山,这里反而像是在开宴会的热闹。
  埃兰公主摇着羽毛扇,轻轻地向坐在中间的卡莉挪了过去,小声地叫了一声:「皇后陛下。」
  卡莉斜躺在软榻上,几个奴隶在替她打扇。她一头波浪般的褐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带着青铜的光彩,跟埃兰公主一头金丝样的长发截然不同。卡莉瞅了嘴唇含着笑意的埃兰公主一眼,说:「有事吗,公主?」
  埃兰公主忙退在一边,轻声地说:「听说,他被卖出宫当过娼妓。」
  「那又怎么样,陛下不介意,还是一样的喜欢他。」卡莉回答。
  她那双美丽的深褐色眼睛里,突然闪出一种恶毒之极的光芒。「你们想不想知道他的价钱多少?」
  埃兰公主睁大了眼睛。「我不明白,皇后陛下。」
  所以你才失宠得那么快。以你的美貌和出身,你至少可以多得宠一倍的时间的。卡莉不屑地想着。她把眼光投向坐在一边的帕提亚王子。「你想不想知道,王子?」
  王子愣了一下。把一直投在塞米尔身上的眼光收回来。「对不起,皇后陛下,我没有听清楚您的话。」
  卡莉笑了起来。「王子,你觉得,是你美还是他美?你们都是男人,应该容易比较。」
  王子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怨毒之极的光芒。「不,皇后陛下,我已经不是了。早在进宮的那一天就不是了。而他。。。。。。陛下的宠爱让他还保持着完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