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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羊吃狼 (三羊开泰之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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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找个理想床伴怎么会难成这样?
那些人不是管东管西的;
就是要跟他长相廝守;
发现他另有对象就翻脸、赏他两拳。
这种日子怎么过下去啊!
他真的迫切需要一个理念相同的「同好」……
盯了他这么久;
他才不会放过这个好不容易可以骗到他的机会。
他是长得像女人;
也想和他「滚床单」;
可这并不代表他会让他如愿上垒;
毕竟他扮了这么久的羊;
该是享用狼肉的时候了……
楔子
毫无疑问的,官阳泰是个男人,不管是他身分证的颜色、喉间的起伏,都证明了他的男性身分。
但是,官阳泰的外表跟一般正常的男性有很大的差距,虽然他的身高还算高,但其余的部分实在不太符合一般人对男性的刻板印象。
他的肤色太白、眼睛太大、腰太纤细,怎么看都像个太平公主,而非白马王子。
再加上他有一个奇怪的兴趣——做娃娃,所以让人实在无法把他当成男人。
相较之下,官阳泰的老板孟德耀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比官阳泰高半个头,穿起衣服来并不会臃肿,但衣服一脱全身都是为了炫耀而练出来的肌肉。
他的声音低沉,五官分明,浑身上下找不到阴柔二字。
这两个看似怎样都不会扯在一块儿的人,却偏偏有一个相同的兴趣——做衣服。
但孟德耀会认识官阳泰和做衣服,并无任何关系。
孟德耀第一次见到官阳泰是在高中园游会上。
那一年,学校允许学生穿特殊服装招揽客人,所以各班皆使出浑身解数,穿著奇特服装以招揽客人,而其中最具统一感的,应属三年级某
班不合时宜的圣诞老人装,看到一大群身著红衣的人来回穿梭,不禁令人纳闷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圣诞老人装的。
本来出现各式奇装异服皆在学校的预料之中,但当一个穿著超短迷你裙、小可爱,上围怎么看都至少是C罩杯的少女出现在园游会的某个
摊位时,训导主任立即闻讯赶至。
训导主任和教官一起出现在教室门口,教官怒声大骂:“你们班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女生来这里,还穿得这么暴露!”
块头不小的中年训导主任,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而站在他旁边的人,皆能清楚地看到他下巴抖动的三层肥肉。
顿时,众人一片静默,但教室四周却聚集了许多人等著看好戏。
穿著迷你裙的少女表情冷淡,睨著训导主任和教官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道墙、一盆花,完全没有恐惧与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当著众人的面,缓缓拉起迷你裙,露出底下的宝蓝色紧身三角裤。
“女生应该没有这个玩意儿吧!”他指指自己的胯下,语气平静。
而且他小可爱底下垫的不过是水球罢了!
“你竟敢做出这种事!你是哪一班的?叫什么名字?”训导主任终于开口了,他下巴的肥肉抖得更厉害,说话时还不时会喷出口水。
“就这一班的,官阳泰!”他指指外头的班牌,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陈述太阳是由东边升起的一般。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官阳泰这个名字传遍了城里的所有高中,甚至是已毕业的学长回校时,都不忘会问问谁是官阳泰。
当时,孟德耀在官阳泰班上的摊位买东西,教官出现时他正站在官阳泰旁边,左手拿著红茶,右手则拿著猪血糕。
他在近距离看见官阳泰缓缓拉起迷你裙的画面时,立即很不争气地流下两道血气方刚的象征——鼻血。
众人的焦点马上转移到孟德耀身上,拿卫生纸的拿卫生纸,找冰块的找冰块,一时之间大家都忘了这团混乱的起始者官阳泰,他也因此逃
过被记过的命运。
孟德耀由捂著鼻子的手指、染血的卫生纸和慌张的众人间,瞧见了官阳泰在笑。
他笑得浅浅淡淡的,细细长长的眸子别有深意地直盯著孟德耀。
孟德耀看著他的喉结在白皙的颈间上下滑动,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鼻血也越流越多。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孟德耀被眼前的白光所笼罩。
数秒后,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同学,还十分好心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不妨碍他与地板做亲密的接触……
第一章
事后回想起来,当时应该是孟德耀初次意识到自己的性向问题,虽然以他的发育和日后种种的丰功伟业看来,他意识到得实在是太晚了。
纵使是官阳泰让孟德耀有了自觉,但他的初恋以及初体验都与官阳泰无关,原因无他,只因孟德耀对官阳泰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他有上百个理由相信,官阳泰当时的那个浅笑就是在嘲笑他。
在众多同学面前狂流鼻血已经够可怜了,官阳泰竟然还嘲笑他,这教他怎么对他有好感。
但是不管孟德耀的感觉如何,他与官阳泰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他们虽然高中同校但却不同班,大学时又同校,但不同系,之后两人各自去
当兵,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孟德耀辗转听说官阳泰抽中空军地勤,而他却是可怜的外岛陆军。
当兵归来,两人住在同一个城市里,可是城市那么大,见面的机率应该也不高。
但无论机率如何,无论孟德耀愿不愿意见到官阳泰,他们俩都处在同一个圈子里——同志圈,所以想不见面都难。
毕业之前,某个常出借家中当聚会场所的学弟宣布,他毕业后要把他家装潢一番,然后开一间GayPUB。
那时,大伙儿都说不可能,还说若是他开得成,他们愿意每人包三千块钱以上的大红包祝他开张大吉。
而今天,孟德耀带著红包,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虽说是将自家改装成PUB,但大致的摆设都没有改变,就连吧台也是原本的。
凭著曾经来过几次的记忆,孟德耀毫不费力地在吧台前找到地下室的老板兼酒保——与锦。
他长腿一伸,跨坐在固定式圆椅上,对著与锦扬扬手中的红包。
与锦瞄了他一眼,便指指旁边的箱子,示意孟德耀把红包丢进去。
孟德耀浅笑著摇了摇头,非常习惯与锦爱理不理的模样,乖乖地将红包投入箱中。
反正大家之所以喜欢到与锦这里,就是喜爱他这种不爱理人的个性,因为这样反而让人觉得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一杯马丁尼。”孟德耀笑地道。
这次与锦的反应更快,孟德耀才刚说出马丁尼三个字,吧台上便已放了一只水杯,并附上卫生眼一个。
孟德耀盯著圆柱型水杯半晌,轻轻摇晃,再闻闻味道……水!
他敢用人格担保,与锦给他的这杯,绝对是水!
“这位先生,虽然你的PUB今天才开张,但是我们应该都知道,马丁尼是一种酒,色泽略微白浊,里面放有一颗橄榄。”孟德耀努力地
维持笑脸,并字正腔圆地慢慢说道。
与锦没有说话,但不知何时坐在孟德耀旁边的男人倒是开口了:“你放心,这杯水的价格绝对跟马丁尼一样。”
孟德耀转头一看差点没晕倒。怎么他只有水可以喝,年纪与他相当的齐荫却可以喝酒,齐荫面前那杯明明就是威士卡,绝对不是麦茶冒充
的。
孟德耀和齐荫同年,但一个出生在年头,一个出生在年尾,所以学年不同,两人相识的地点就在与锦家中,所以现下在与锦的PUB重逢也属
自然。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只有水,他就可以喝威士卡,我跟他同年耶!”孟德耀气愤地对著与锦大吼出声。
不管可以喝酒的年龄是十八或二十,甚至是某些地区才有的二十三岁规定,他统统都已经有资格了,他实在搞不懂与锦为什么不给他酒喝
,他是客人耶!哪有酒保不准客人喝酒的。
“我讨厌收拾。”与锦淡淡地说道。
反正不管谁来他都不怕,因为这群人里根本没有人打得过他。
“我只是喝点酒而已,谁会要你收拾,又不是三岁小孩,喝酒还会喝得到处都是。”孟德耀边说边瞪著水杯。
“喝多了会吐,我不想收拾。”与锦笑了。
他知道自己等一下说出口的标准会造成孟德耀有何种反应,但反正已经有很多人吃惊过了,也不差他一个。
“我的酒量并不差。”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喝酒喝到需要人帮忙收拾的地步。
“我不求你的酒量跟牡丹一样好,只要有牡丹的一半,我就让你喝。”
见到听闻自己的标准后,孟德耀呆愣的表情,与锦的笑容不禁加大。
牡丹,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人,除了外貌惊人外,酒量更加惊人。
孟德耀第一次与牡丹见面时,就看过他面不改色地喝掉数瓶高梁。
他记得那天牡丹喝掉三瓶高梁,还面不改色,喝了五瓶双颊泛红但仍然神采奕奕,喝到第六瓶才说他有点醉……牡丹的酒量差不多是六瓶
高梁……
“如果我不呢?”孟德耀试探性地问问。
与锦挑起眉,不理会他的话,迳自说道:“你现在喝给我看,只要喝下三瓶高梁,
半个小时后仍然没事,以后你都有酒可以喝。”
看著与锦威胁似的表情,孟德耀瑟缩了一下,扯出一个苦笑。整个地下室里,有胆子和与锦作对的人,根本就没有啊!所以他服输,他愿
意喝水。
孟德耀认命地拿起水杯,正欲喝下,但却在唇瓣碰到杯缘的前一秒停下动作。
〃等一下,这杯水为什么跟马丁尼一样贵?〃一杯水要好几百块?不会吧!难不成这水里有加金箔,只是因为灯光太暗他没看见?
〃你还有麦茶可以选。〃齐荫大剌剌地摇晃著手上的威士卡。
〃不想要爱维养,还有沛绿雅。〃与锦爱理不理地擦拭著杯子。
〃差在哪里?〃孟德耀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懂为什么喝杯水要那么贵?
〃沛绿雅有气泡,爱维养没有。〃与锦尽责地解释著。
孟德耀闻言为之气结,〃不用了,爱维养就好。〃
齐荫不时晃动著手上的酒杯,面带嘲弄地看著孟德耀。
〃你这里明明是一楼,怎么会叫地下室?〃没有理会齐荫,孟德耀继续跟与锦聊著天。
〃我住一楼。〃与锦答得十分简短,让孟德耀完全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齐荫闷笑出声,似乎在孟德耀来之前他就已经问过这个问题。
孟德耀不理会齐荫,努力思考著。
他明明记得与锦就住在这里啊。
他听说一楼很普通,灯光昏暗、音乐又吵,二楼则是让人放松的地方,不仅美轮美奂,音乐也格外轻柔,而与锦则住在三楼。
〃你不是住三楼吗?〃
〃我住一楼。〃与锦继续擦拭著酒杯,口气平淡但坚持。
〃你住一楼,那这里是什么?〃孟德耀实在搞不懂与锦的逻辑,这里分明就是一楼啊!
与锦没再说话,齐荫狂笑一番后,终于为他解答道:〃地下室。〃
这个怪异的思考逻辑让孟德耀足足呆愣了三分钟,直到齐荫喝光杯中的威士卡,向与锦追加时,他才想到自己有水可以喝。
〃怪名字。〃孟德耀边叹息边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又喝了口水,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不满地咕哝著:〃真是的,又不是喝酒就会乱来,何必禁到这种地步。〃
〃不用喝酒就有人会乱搞了。〃齐荫的话里充满八卦的意味。
〃有人闹事?〃孟德耀睁大眼,不敢相信会有人白痴到在与锦家中闹事。
〃称不上闹事,只是有人在厕所办事而已。〃擦完最后一个杯子,与锦加入他们的八卦话题。
〃你店里有卖摇头丸啊?〃孟德耀直觉地问,完全没察觉他的这个反应很欠扁。
〃找得到我送给你。〃与锦不怒反笑。
〃这里今天才开张耶,一定要这么猛吗?〃孟德耀笑不出来了。
难怪与锦不肯轻易卖酒,没喝酒就能搞出这种事,喝了酒还得了。
〃应该还在做,我刚刚去厕所时才刚开始。〃齐荫随口又道。
孟德耀缓缓转头看向齐荫,脸色十分凝重,〃真的还在做?〃
齐荫点点头,右手摇晃著酒杯,左手伸向小饼干。
〃怎么没人去阻止?〃
与锦和齐荫同时对著他神秘一笑,不作声。
他耸耸肩,大概猜得出原因,不过他猜的正确与否都不重要,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厕所。
〃厕所在那边,看到壁灯转弯就是了。〃齐荫好心地告诉他正确位置。
孟德耀立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厕所去看戏啰!
地下室的厕所很宽,一共有三间,但不分男女。
孟德耀可以理解与锦为何会这么安排,因为分男厕、女厕也没有用处,这里是男人袭击男人,女人爱慕女人的地方,男女厕分开搞不好事
情会更多。
洗手台只有一个,旁边摆放著一盆跳舞兰。
虽然厕所总是会让人和臭气熏天联想在一起,但是地下室才刚开张,再加上与锦的个性不喜欢跟狗说说笑笑,又不卖酒,所以现在厕所里
只散发著芳香剂和马桶清洁剂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稍解情事的人都闻过的气味。
为了避免弄脏厕所,与锦甚至在厕所角落的柜子里,放了肠胃药、保险套、润滑剂和卫生棉,让人真不知道该说他是神经大条,还是心思
缜密。
走进厕所,第一间和第二间的门都是开著的,只有最后一间的门半掩著,但却掩不住从里头散发出来的淫靡气息。
孟德耀没听见预期中的呻吟声,或做激烈运动时的喘息声,整个厕所是一片寂静。
突然,孟德耀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间,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你做也做了,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
一个略微低柔,但明显是男性的声音,传入了孟德耀的耳中。
他来的时机不对!现在孟德耀脑中只剩下这个想法。
他不禁扯起一抹苦笑,难怪厕所里连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原来是大伙儿全都避难去了,只剩下他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
孟德耀仅仅思考了几秒钟,立即决定要悄悄地离开厕所。他可不想被牵扯进别人的感情纷争,他是来看戏不是来当炮灰的。
但孟德耀还来不及转身,一个巴掌声又倏地响起。
孟德耀微皱起眉,相当不以为然。
打人的那家伙难道没听过好聚好散这句话吗?拉著人在厕所里干那档子事不锁门就罢了,现下还连打人家两巴掌,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啊
?
就在孟德耀思考的瞬间,一个年轻男子由厕所内奔出,单手推开孟德耀跑到门外,另一只手则掩住布满泪水的脸。
他的哭声短促且低沉,明显不是刚刚说话的人。
怀著浓烈的好奇心,孟德耀缓步往内走,想看清楚里头的人是谁——
官阳泰数年如一日的秀气脸庞出现在孟德耀眼前,只见他将马桶盖放下,坐在马桶上抚著痛处,神情一片淡漠。
除此之外,孟德耀唯一能从他眼中看出来的,是一种名唤无奈的情绪。
好奇心果然会杀死猫——这是孟德耀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则是转头往外走。
他本来已经有心理准备,无论看到什么都会继续看下去,绝对不逃跑。
但是……官阳泰不在他的准备范围之内。
在开口之前,孟德耀想起眼前的那张脸曾经对著他露出嘲讽的笑容,所以他跑了。
他真的忘不掉当年的事,更无法和官阳泰交谈。
所以他没看见官阳泰在他转身之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天空很蓝,蓝得像照片中的夏威夷海滩。为什么是夏威夷呢?嗯,不然加勒比海好了,南太平洋群岛也无所谓。
总之,就是蓝得连一片云都没有,会让孟德耀拿起防晒|乳液拼命往身上擦的好天气。
时间是下午,阳光正炽,孟德耀身上却被各色亮面的缎料缠了一身,头上戴著假发,手中拿著他花了一星期才打造出来的大型武器,整个
人看起来就像是某个超红漫画的主角。
这不是CW,只不过是一群爱玩Cosplay人的集合罢了。
啪的一声,本来应该酷酷帅帅的漫画主角,突然被一个相貌可爱的少年甩了一巴掌。
孟德耀低头看著怒气冲冲的少年,不禁叹了口气。
大家好聚好散不可以吗?干嘛一定要把场面搞成这样?唉!
少年气得双颊通红,抖著肩膀想把自己想得到的恶毒话语全对著孟德耀骂出来,但却不争气地红了眼,泪水随时都会掉下。
孟德耀在心里叹息,脸上则维持著温和的笑容。
他不过是和少年出去吃过几次饭,上过比吃饭多次的床,在少年生日时送了点小礼物,不过不巧因为当时没钱,所以拿碎布做了个背袋给
少年,就这样而已。
他们又不是情侣,他为什么要向少年交代行踪?今天又为什么会被弄得跟捉奸在床一样,他不过是从另一个床伴家里出来,过夜又不代表
他们一定有做那件事!
就算他们真的做了那件事,又与少年何干?他们又不是伴侣。
他连〃我爱你〃这三个字都没说过,真不知道少年的误会是从何而来的。
〃我把一切都给你了,你竟然这样对我!〃少年尖声叫?道。
此时,两人四周已经围绕了一群人。
孟德耀仍然不发一语,他突然有点同情少年,没想到他拥有的东西这么少,这么容易就可以付出一切。
不过,他也从少年身上忆起自己曾有过的纯真……
跟一个人上床就以为能天长地久,这不是纯真是什么?
被孟德耀不理不睬的态度激怒,少年狠狠地挥出一拳,不偏不倚击中了孟德耀的下巴。〃混蛋!〃
孟德耀有一瞬间的晕眩,回过神时,只见少年冲出人群,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他大概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见到他了!孟德耀望著少年离去的背影,冷静地想著。
一股血腥味由舌尖散布至整个口腔,孟德耀又在心中长叹一声。
他只不过是不想定下来,怎么最近老有人想束缚他?唉!如果有个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就好了。
察觉好戏已经结束,原本围观的众人如潮水般散去,只留下孟德耀一人捂著红肿的下巴站在原地。
他现在敢和任何人打赌,不到半个小时他的下巴就会瘀青,真是痛死他了!
还在想该去何处找冰块冰敷时,孟德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可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说清楚啊!〃
不会吧!难不成今天是佛灭日,怎么这么近的地方就有两组人马在吵架。
孟德耀笑了笑,不禁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好奇心浓厚一向是他的致命伤。
凭著傲人的身高,孟德耀不必挤到前头,便能清楚地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好奇心重的猫会被杀死——事件的主人翁又是他不想见到的官阳泰。
他在心底再度叹了口气,决定专心去寻找冰块敷伤处。
说时迟那时快,前一秒还在咆哮的男人,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出一拳。
虽然官阳泰不似孟德耀那么迟钝,闪都不闪就任人打,但男人也不若少年温和,只是打个下巴就算了。
男人的拳头朝官阳泰的腹部打去,但官阳泰敏捷的一闪,拳头仅仅擦过他的腹侧,没有造成太大的疼痛。
〃好聚好散。〃官阳泰微笑地道。
男人气愤地甩了他一掌,这次他没有闪躲,只是静静地承受。
接著,男人哭著跑开,官阳泰则是抚著痛处神情一片淡漠,或者该说是无奈。
不知道是刚刚被打得神智不清,抑或者是心中莫名的感受,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立场,这次孟德耀没有离开。
周遭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孟德耀和官阳泰。
意识到孟德耀的存在,官阳泰的眸子始终瞅著他不放,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开口。
这时候孟德耀才看清楚,官阳泰身上穿的是冥王高中的制服,他有些讶异,没想到官阳泰也玩Cosplay。
〃真是麻烦啊!〃孟德耀半似叹息半似无奈地打破沉默。
官阳泰笑了笑,不可置否。
〃偏偏又不能不做,男人总是会有需求。〃孟德耀再次叹了口气。
〃不是说搞一夜情的人很多吗?怎么你和我老是遇上一些想束缚别人的家伙。〃孟德耀缓步移往角落,因为他看到有一桶冰块放在那里。
官阳泰跟著他走过去,〃如果有个固定炮友就好了,想做的时候做,遇到想追的物件能好聚好散,多好。〃
孟德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眼中有著惊喜。
两人互看一眼,确认对方都有某个意思后……
〃你是攻还是受?〃孟德耀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虽然有人攻受无差别,两者皆可,但是他可不想当受,如果官阳泰肯当受的话,那就是皆大欢喜啰!
〃我……从来没有当过攻。〃官阳泰慢条斯理地答道。
孟德耀大喜过望,连忙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希望和官阳泰有进一步的联络。
因为低头忙著书写,所以孟德耀漏看了官阳泰脸上的一个重要表情。
官阳泰扬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谁是狼谁是羊,嗯……尚未决定。
第二章
虽然孟德耀和官阳泰互换手机号码,孟德惧也很希望早日和官阳泰联络,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无奈天不从人愿……
其实孟德惧之所以会忙得没空和官阳泰联络,是因为牡丹的缘故,而这个原因,对孟德耀来说则称得上是天大的喜事。
物以类聚,孟德耀觉得他与牡丹就是这种情况。
他喜新厌旧,不想定下来,只要能符合他的基本条件,又肯让他当攻,一切就都不会有问题。
至于牡丹嘛……照某个圈内人对牡丹的形容,牡丹的标准有:一、男人,二、没病,只要符合以上两点,攻或受都无所谓。
虽然孟德耀的安全防护做得不差,又是个男人,却从来没跟牡丹发生过关系。
因为牡丹身边随时都有一大票的追求者,而且条件一个比一个好,哪轮得到他。
是以,他们的关系仅止于认识,再无其他。
牡丹来访的那天飘著细雨,天空灰蒙蒙的。
而且牡丹还穿著一身黑衣到羊咩咩工作室,弄得孟德耀看到他便问:〃干嘛?你刚刚参加过丧礼啊?〃
〃嗯。〃牡丹点了点头,表情严肃。
〃当我没说过。〃孟德耀愣了下,立刻收起不正经的态度。
有人过世时,他总不好表现出欢天喜地的模样吧。
〃商家的狗死了,今天出殡。〃牡丹正经八百地补充道。
〃狗?〃
〃嗯,二十一岁了,算是寿终正寝。〃
孟德耀怒目瞪著他,脑海中思索著该如何开骂。
实在不能怪孟德耀想骂人,任何人看到牡丹的表情都会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过世,没想到居然是只狗……也不是狗命不重要,而是有些
话应该要讲清楚嘛!
〃我听说你最近生意很差。〃没等孟德耀开骂,牡丹话锋一转,提起了孟德耀十分在意的事。
〃饿不死的。〃孟德耀苦著一张脸,有些怨恨牡丹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真如牡丹所料,只要一提及生意的问题,孟德惧就会马上被转移注意力,不再想著狗丧礼的事。
〃是吗?〃牡丹笑得一派温文,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与外表显露的气质大相迳庭。〃
只是也吃不饱。〃
〃我真的很怀疑你来这里的目的。〃
做衣服和道具是孟德惧的嗜好,再加上他不够社会化的性格,让他大学时代就决定要自己开店做生意,而做的当然是制作衣服、道具等。
当完兵后,他跟家里拿了一笔钱,加上学生时代打工存的钱和退伍金,才勉强顶下这里,成立了羊咩咩工作室。
之所以叫羊咩咩工作室,跟他本身并无关系,因为他一不属羊,二不是白羊座,更不爱羊这种动物。
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旧店东已经做好招牌,本著不用可惜的心态,顺理成章地继承店名。
羊咩咩工作室……听起来相当可爱,感觉上人气也不会太差。
可惜孟德惧空有一身手艺,却没什么知名度,再加上他不会上网推销,店又刚开张,生意自然差。
他现在天天只能靠著泡面度日子,成天看著美食节目流口水,连做道具都会下意识地做出一堆食物来解馋。
所以,现在牡丹若是带生意来就是好人,若是单纯地来嘲笑他……恕他想扁人。
〃一捻红你知道吧?〃牡丹找了张圆凳坐下。
他坐姿端正,一手放在旁边的桌上,一手随意置于怀中。
一捻红是牡丹在学生时代开的小工作坊,专门制作名片、设计个人徽章,逢年过还兼做卡片,生意好得不得了。牡丹对这方面有绝佳的天
分,往往下课十分钟涂涂画画,就能让客户惊艳不已。
〃知道,你的工作坊嘛。〃孟德耀扁扁嘴,火气开始上升。
同样是学生时代开始接案子做,他做的衣服穿过的人都说好,手工精致质料佳,还附赠三个月免费修改,为什么他的生意这么差,牡丹的
一捻红生意却好得不得了?
牡丹是特地来炫耀的吗?太过分了!
〃在……不是了。〃牡丹脸上依然带著笑意,语气却有明显的保留。
〃被收购了?〃孟德耀随口猜测道。
〃嗯……差不多。〃牡丹似是而非地回道。
〃我该恭喜你吗?〃
〃你知道苹果牛奶吗?〃
〃喝过。〃
牡丹抿唇一笑,彷若听多了这类的话。
他的笑让他温文儒雅如君子兰般的面容,瞬间像盛开的牡丹花一般,艳丽非常。
〃我说的是电玩公司——苹果牛奶。〃
〃有印象。〃孟德耀呆呆地点头。
能让从来不玩电玩的孟德惧听过,可见苹果牛奶名气之大。
苹果牛奶的策略很简单,它先在网路上设下站点,专门提供小游戏下载。
因为种类丰富又完全合法,很快就成了网路的宠儿,之后才在市面上贩售游戏,配合广告以及知名插画家的封面,没多久就成了知名的电
玩公司。
〃它是一捻红的分支。〃牡丹、依然笑著,他相信聪明如孟德惧应该懂他的意思。
虽然苹果牛奶相当有名,却很少有人知道苹果牛奶隶属于一捻红,是一捻红打出来的品牌之一。
〃跟我有什么关系。〃孟德惧嘟囔道。一捻红厉害是一捻红的事,苹果牛奶卖得好是苹果牛奶的事,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想不想成为一捻红的成员?〃牡丹提出一个让孟德耀不解的提议。
〃我不会做电玩。〃孟德惧马上回绝。
〃不!你的工作和现在相同,只不过是将羊咩咩工作室纳为一捻红的子公司,而一捻红会支付你薪水。〃牡丹以指腹轻抚著桌面,只有熟悉
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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