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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新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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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欢迎三桂归来。
三桂对百姓们所展示出来的热情很是满意,这更从侧面展现出了自己还是很得民心的。走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三桂侧头对身旁与自己差了半个马头位置的当朝首辅大臣加太子太保的洪承畴问道:“在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京师可有什么变动?”
洪承畴摇头道:“自从蓟王您走后,朝政的重担便压在我们几个老家伙身上。三年来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懈怠,为的就是能够在您归来的时候圆满交差。而今看来,总算是没有辜负您当初的期望。”
三桂知道有自己在外面遥控指挥,京师不可能出乱子,否则自己早就回去了。当下客气的微笑道:“老师,您都已年过七旬还这么一心为国操劳,跟您相比,本王实在是觉得汗颜啊!”
洪承畴忙摆手道:“哎,不敢当!能为蓟王效力,乃是我等分内之事。老夫等对此绝无丝毫怨言!”
三桂又问道:“本王在南方搞得一系列举措,京师方面可有什么非议?”
洪承畴点头道:“蓟王在南京城中的大搜捕以及将福王朱由崧和史可法凌迟处死一事的确是引起了朝廷不少大臣的异议。不过随着左良玉父子的兵败被杀以及整个南方迅速的稳定,这种异议已经逐渐消失。
三桂冷哼一声道:“消失?恐怕他们只是憋在心里吧!哼,把本王我惹火了,非要在北京城也搞一次大屠杀不可!”
洪承畴听了忙焦急万分的连连摆手道:“哎呀蓟王,绝对不可啊!这京师之中可不比南京,一旦将事情闹大将难以收拾啊!况且当时对蓟王有非议的只是寥寥数人而已,如想对付他们非常容易简单,根本不必大动干戈,还望蓟王三思啊!”
三桂见洪承畴一张脸急的已经通红,忙笑道:“你着什么急啊,本王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根本就没想过要这样做!”
洪承畴忙长出一口气,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同时心中暗自心惊,这吴三桂原本就是个残忍好杀之人,当年率军连续突袭满清后方,袭杀了数十万平民百姓,就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虽说当时杀的都是异族之人,但毕竟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血肉之躯。而今在南京又一举屠杀了十几万人,朝廷内部早已嚷嚷透了,要不是自己和几个权高位重的大臣在极力压制,恐怕皇上讨伐蓟王的圣旨都要下了。虽说奈何不了三桂,但如此一来惹得他杀性大起,京师之中势必会掀起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唉,这吴三桂威权日盛,一旦发起疯来,天下恐怕无人能制。这可如何是好!洪承畴想到此处,不由的眉头紧皱。
三桂倒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神态,目光大多是冲着街道两旁的百姓送去。口中则与身后的亲信说说笑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抵达了自己的蓟王府。
王府内景况依然,只是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已长高长大。其中华莎郡主已经十二岁,吴间道九岁,吴间庙也已经五岁了。三桂搂着他们玩耍了一阵,接着便把周天峰领了过来,将之介绍给三个孩子。并告诉他们从今后周天峰就是他们的大哥,并且衣食住行都将和他们在一起。几个孩子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玩伴,都高兴的又蹦又跳。随后三桂又叮嘱周天峰要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好好带着弟弟妹妹玩儿。周天峰已经快接近成年,对三桂的话当然明白。
三桂将几个孩子交给了下人照看,随后自己奔入房中寻找长平公主。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了,三桂的一颗心此时犹如火烧火燎一般。在他的内心深处并非是不想再找女人,而是他从历史上吸收起教训,担心皇子过多会造成相互间争夺皇位而残杀毒害的惨烈现象发生。虽然他还未登上皇位,但也要尽早避免,因此他才强制自己不再接触别的女人。再说自从失去了陈圆圆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之后,他也没有这个心情了。
三桂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长平公主,心中不由奇怪。便找来下人询问她的去处,下人说曾在后花园见到过王妃。三桂这才释疑,便向后花园而去。
来到后花园处,果真见到长平公主坐在水池边的回廊上。望着她略显孤独的背影,三桂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挥了挥头,甩去这种恼人的感觉。随后无声无息的走到长平公主的身后,见她凝神望着池中游动的鱼儿。三桂微微一笑,伸出手抓在她的双肩上。
长平公主立即娇躯一震,随即平复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看向三桂。
三桂柔声道:“知道我回来,怎么没有去接我?”
长平公主依然一言不发,对三桂的话没有任何表示。三桂很是惊诧,为何三年时间未见,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又回复到刚刚成亲之时?想了想后叹了口气,坐在她的身旁,右手搂着她的香肩温柔的道:“怎么了?是否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高兴了?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出远门,每晚都安心的在府中陪着你如何?”说完伸头过去,欲亲吻她的香唇。
长平公主猛地躲开身,同时将三桂的手打落,并回头怒视着三桂道:“别碰我!”
三桂大怒,站起身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本王哪点对不住你?嗯?为何你对本王的态度总是如此冷漠无情?”
长平公主闻言冷笑道:“冷漠无情?哼,天下间再没有比你更冷漠无情的人了!去南方转了一圈,就杀掉了八十万人,你想想这些年你杀的人还少么?你就好比是瘟疫一般,走到哪里就带给哪里灾难,还好意思质问别人冷漠无情!”
三桂睁大了双目,冷然道:“我承认这些年是杀了不少人,可是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恢复这天下的平静与稳定!如果我不这样做,天下就会陷入永无休止的战火纷乱中,难道我错了么?”
长平公主冷冷道:“不要拿天下大义来说事,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你个人的私欲!你想独揽朝政,谋权篡位的野心谁人不知?哼,要想让我真的信任你,除非你将所有的权力交回到皇上手中。”接着双目紧紧的盯着三桂,质问道:“你敢么?”同时心中暗道,如果他真的如此做,那自己今后就要真心真意的同他一起过下去。
三桂听了这番质问的话不禁瞪大了双目,射出了两道精光,紧紧的盯着长平公主问道:“这些话是皇上同你说的吧!”
长平公主挺起胸傲然道:“这都是我的看法,你只管说答应不答应放权吧!”
三桂冷冷的望着长平公主,缓缓摇头道:“你太令我失望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为皇上获取权力。既是如此,那好,我明确的告诉你,想让我吴三桂就此收手放权,绝对办不到!”
长平公主听了三桂斩钉截铁的话语,知道他的决定已经无法更改,不由泪流满面,狠狠的道:“好,吴三桂,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说完扭头转身跑了开去。
三桂经此事一闹,心情变得无比糟糕,身体内再没有那种激情。望着逐渐远去的长平公主,不由的对钟毓帝产生强烈的不满。
接下来,三桂开始忙于朝政之事。先是将舅舅祖大寿调任到南京任总督一职,接着提拔韩跃天为兵部尚书。其他的人员也做了一番调整,很多重要职位都换上了自己的亲信担任。钟毓帝纵使有心反对也无可奈何,只得含泪在圣旨上盖上了玉玺。
而那原凤阳总督马士英,在三桂走后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由于南京大搜捕行动都是他一人牵头,并在杀人时他也是负责监督实施。因此早激起了天怒人怨。三桂坐镇南京之时,他还可以狐假虎威,而当三桂走后,马士英立时成了过街老鼠,弄至人人喊打的地步。在他的府内经常被人偷偷扔进石头、烂水果、大便之类的东西,更有甚者还将腐烂的死猫、死狗等也扔进府中。弄至马府之内到处是一种腐臭难闻的味道,令人闻之几欲作呕。
马士英知道在南京城再也呆不下去,便连续写了几封信给三桂。祈求将自己弄至京师去。只有三桂才能保住自己安然无恙,其余到任何地方都很危险,只要是听说过他所做的这些事迹就没有地方愿意收留他。因此他在信中言辞恳切,就算是给自己降几级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调任到京师就心满意足。
可是还未等到三桂的回信,新上任的南京总督祖大寿便将他抓了起来。给他安了很多的罪名,其中便向南京的百姓阐明这次的大搜捕、杀人活动都是马士英为了扩大打击面而自作的主张。严重违背了蓟王吴三桂所立的范围,因此这次才要将之绳之于法。而且马士英此人已经触犯众怒,为了还南京城百姓一个交代,特意将马士英父子五花大绑游街三日。到时马士英父子予打予骂,予取予食,尽随百姓之意。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时南京全城轰动,人们奔走相告,纷纷约定在游街那日前去找马士英父子算账。更多的人则是称颂新上任的总督祖大寿,夸他顺应民意。也有人眼睛雪亮,对此事看得分明。知道这纯粹是蓟王吴三桂为了消除影响所做出的把戏,马士英父子则成了替罪羊。怀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少,绝大多数的百姓思想都很简单,他们并不会追究背后指使之人,而是对于具体负责实施的人抱有深深的恨意。因此当马士英父子将被游街三日的消息一经传开,立时全城振奋,大快人心。
结果游街刚刚过去不到两日便被迫终止。因此城中的百姓对马士英父子二人实在是太过于憎恨,打、骂、砸还不算,有很多百姓纷纷爬上囚车对他父子进行撕咬,还有的特意带了刀子匕首前来削他们的肉。结果当游街活动停止之后,马士英父子只剩下了两副血迹斑斑的骨架。可怜马士英此人一生作恶多端,奸猾狡诈,反复无常,虽然一心要攀附权贵借以升官发财,没想到最终弄了个尸骨无存的可悲下场。
第一一零章 国事家事 下
三桂缓缓的走入皇宫,沿途的太监、宫女见了无不向之躬身行礼。宫内大总管曹化淳闻知迎了出来,见到三桂立即露出满是皱纹的恶心笑脸,躬身道:“蓟王今儿怎么得空到宫里来了?”
三桂心情正自不好,闻言扫了曹化淳一眼,冷然问道:“本王得不得空还要事前跟你说一声么?”
曹化淳见三桂语气不善,老奸巨猾的他立即知道一切要顺着他。当下忙道:“老奴不敢,对了,皇上昨个还念叨您哪!”他怕三桂继续追究,赶忙岔开话题。
果然三桂立即问道:“他念叨本王做什么?”
曹化淳低声道:“还能念叨什么,说您太过胆大包天,连商量都不与他商量便敢擅自做主杀了福王朱由崧。要知那可是皇亲国戚呀!”说完偷偷看了看三桂的脸色。
三桂哼了一声,道:“他自身都还难保,还有这份心去关心旁人!”接着又问道:“在本王不在的时候,皇上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曹化淳想了想答道:“皇宫之中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已被老奴牢牢控制在手上,因此皇上身边有任何异动老奴都一清二楚。以前皇上那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只是到了最近这段时间才有人时常过来与皇上相见。并且每次来的时候都将老奴及手下的太监、宫女们远远的赶走。因此这段时日皇上有什么异动老奴倒是不知。”
三桂听了皱眉道:“哦?本王要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会任意让别人赶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嚣张?”
曹化淳忙跪下道:“老奴不敢说!”
三桂望着他诚惶诚恐的神态,心中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当下叹了口气,道:“如本王所料不错,那人是长平公主吧!”
曹化淳点了点头,道:“不瞒蓟王,正是王妃!”
三桂缓缓道:“起来吧,如今你也是年过八旬的人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曹化淳忙感动的道:“多谢蓟王还忧心老奴的身体,其实说实话,老奴除了蓟王之外,就是对皇上也还没有跪过。因此偶尔跪个一两次倒不妨事。”
三桂又道:“本王知道你们顾忌王妃的身份,生怕惹她生气后向本王告状。本王可以体谅你的难处。”停顿了一下又冷冷的道:“不过你给本王记住,今后无论是何人,包括王妃在内,凡是来找皇上的都必须给本王进行严密监视。绝不能漏过一人,如果王妃再敢轰你们走,你们可以不必理会她。想必她还不敢杀你,就算她有此心,本王也不会答应。明白么?”
曹化淳听了忙保证道:“蓟王既然这么说,那老奴就明白怎么做了。您放心,从今后任何人和皇上交谈都不会瞒过老奴的耳目!”
三桂这才放心,当下问道:“皇上现在何处?”
曹化淳道:“方才皇上还在御书房,老奴带蓟王前去!”
三桂点了点头,随后在曹化淳的引领下向宫里走去。
钟毓帝已经成长为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身体、心智等各方面都已趋于成熟,只是由于下身残疾的原因,一直还没有纳得皇后。此刻他正在御案上奋笔疾书,书写着《孟子•;告子下》。突然听到传来的脚步声,不耐烦的抬头看过去,立时惊呆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双唇颤抖的道:“蓟、蓟王来了!”
三桂边走边微笑道:“本王心挂皇上,因此特意前来宫中看看皇上在忙些什么!”说着话径直走到钟毓帝的御案前,看了看他方才书写文章。并自言自语的读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接着抬头看向钟毓帝笑道:“没想到皇上还有如此的雄心大志!真是可喜可贺啊!”
钟毓帝怎能听不出三桂话中的讥讽之意!当下暗自咬紧牙关,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些只是朕平时练习之用,倒让蓟王见笑了!”
三桂笑了一下,随后缓缓挪动着脚步打量这御书房内的布局,边欣赏边问道:“皇上在这宫内住的如何?可否感觉有什么不适的情况?”
钟毓帝不知三桂何意,当下答道:“朕在这里住的很好,不劳蓟王费心!”
三桂笑道:“哪里,能够为陛下分忧乃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况且本王也非常愿意多替陛下分担一些繁杂琐事,纵使累着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绝不能累倒陛下啊!皇上您说呢?”说完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钟毓帝。
钟毓帝心中恼怒,恨得牙痒痒的,可是面对三桂的咄咄逼人他又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如今皇宫内外、朝廷上下俱都被他牢牢掌控,自己虽贵为皇帝,但却没有丝毫的话语权,真算是孤家寡人一个。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眼前嚣张跋扈的吴三桂,想到这里,钟毓帝突然有一种想要亲手杀死三桂的冲动。但却知道这是他所无能为力的事,当下缓缓道:“蓟王的心意朕心领了,您也要多多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才是!”
这时曹化淳不知由何处又搬来一把椅子,殷勤的放在三桂的身后。三桂缓缓坐下,随后看着钟毓帝道:“陛下,本王这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需要同陛下商议。此事牵扯到陛下的终身,因此经过本王与朝中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商议后,特意推举本王前来向陛下请示。”
钟毓帝料三桂没有什么好事,听了此话并未作何反应,只是淡淡的道:“不知何事还劳烦蓟王亲来?”
三桂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的道:“陛下今年已二十四岁,论年龄早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陛下一直没有主动要求,因此我们这些臣子也并未谈及此事。但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安居,陛下的年龄又已不小,该是迎娶皇后的时候了。到时生下几个小皇子,为我大明传宗接代,代代相传。故此本王才会前来征询陛下的意见,不知陛下看中了哪家小姐?”
钟毓帝听到三桂说完这些话,一张脸登时阵红阵白,他万万没有想到三桂竟直接捅到自己的伤疤上。当即惊叫道:“不,朕不想娶皇后!蓟王休要再提及此事!”
三桂故意诧异的问道:“哦?这是为何?陛下身为九五之尊,理应迎娶一位德才贤淑的皇后才对。而皇后作为后宫之首,母仪天下,正能衬托出陛下的英明神武。可是您却毫不考虑便拒绝,要知我大明乃是一泱泱大国,岂能没有皇后!”
钟毓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强忍着怒气道:“朕就是不想娶什么皇后,永远也不想,蓟王不要再提了!”
三桂摇头道:“那可不行,皇后一事乃牵扯到国之根本,并非是仅凭陛下一人的喜好来决定的。而且陛下如果不娶皇后,那不就意味着没有皇子?将来的皇位谁来继承?就算本王答应,恐怕满朝的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天下的百姓更不会答应。”
钟毓帝痛苦的埋下了头,悲声道:“蓟王,朕之所以不想迎娶皇后,这个原因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何必还要对朕苦苦相逼!”
三桂闻言惊诧道:“陛下你说什么?本王清楚这里面的原因?笑话,如果本王清楚怎么还会问你?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苦衷陛下请但说无妨,本王绝不泄露出去!”
钟毓帝心中大骂三桂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自己是残废之身还再三力主为自己择后。真是欺人太甚!钟毓帝咬着牙一言不发,心中对三桂恨到极点。
三桂见钟毓帝不肯说话,便道:“陛下既然不肯说清原因,那本王只好去通知其余大臣了。告诉他们就说陛下死活不肯答应择后,但又不肯说明原因,看他们听了是否会答应!”说罢便站起身欲离开。
钟毓帝实在被三桂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当下咬着牙狠狠的道:“蓟王,朕已经是残废之身,纵使娶了皇后,也难以行那人道之事,故此才会反对迎娶皇后!”终于被逼着说完这番话,钟毓帝有一种想要钻入地缝的冲动,当即热泪滚滚留下。
三桂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接着又问道:“以前不是有很多医术高超的名医为陛下诊断过了么?难道还不能恢复么?”
钟毓帝摇了摇头,惨然道:“他们告诉朕那是外伤,非草药所能疗治。”
三桂见到钟毓帝这副可怜巴巴的神态,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继续道:“纵使如此,陛下也应该迎娶一皇后为好,虽然不能为陛下生养子女,但却可以代陛下掌管后宫。而且皇后乃是一国的象征,我大明如此大的一个国家,岂能没有皇后?”
钟毓帝死活都不肯为自己纳后,最后都快给三桂跪下来了,三桂这才勉强答应。缓缓道:“那本王回去再试一试,希望他们能够收回这个提议!”
随后三桂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留下了皱眉不展,闷闷不乐的钟毓帝。
曹化淳恭敬的一直将三桂送出宫门外,直到完全看不到三桂的背影,这才缓缓朝宫内走去。他一直来到御书房门前,发现钟毓帝还在里面发呆,便走进去问道:“陛下,今日想吃些什么?老奴让御膳房去做!”
钟毓帝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朕今日没有心情,你下去吧!”
曹化淳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凑到钟毓帝的眼前,微笑道:“要不要老奴吩咐御膳房为陛下做一碗参汤?听说喝了这东西能起到壮阳的效果,陛下要不要尝尝?”
钟毓帝听了猛地站起身,一张脸气得青筋暴露,他指着曹化淳破口大骂道:“滚!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给朕滚远点!”
曹化淳见钟毓帝动了真怒,当下微微一笑道:“陛下您骂得很对,老奴承认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可是您呢?与我们相比又能好到哪里去?充其量你也只是一个披着皇帝衣服的太监罢了!还说我不男不女,可是您又能好到哪里去?说白了我们都是同一路人,将来都是要断子绝孙的,何必要……”
曹化淳的话还未说完,钟毓帝已经随手拿起笔筒向他掷去,口中嘶吼道:“滚!”
曹化淳轻轻的闪开,随后得意的大笑着离开了御书房。
钟毓帝趴在御案上痛哭不止,如今自己竟到了这步田地。连一个太监都敢随意的取笑自己。今后的路可该怎么走啊!想到这里,钟毓帝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许久的怨气,仰天朝空荡荡的屋顶上大吼了一声。
第一一一章 时不我待 上
三桂正在与洪承畴、牛金星、许良昌等人在房内商议事情,忽然房门“呯”的一声被重重的推开,紧接着长平公主一脸怒容的闯了进来。
屋内众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竟还敢有人如此放肆。但当他们看清来人后,均不由得心中释然,暗道当今天下也唯有她敢这样了。
三桂抬起头望着闯进来的长平公主,皱了皱眉道:“没见到我等在商讨要事么?有什么话留待晚上再说!”
长平公主冷笑一声道:“商讨要事?你们是在商讨如何快速且不动声色的推翻我大明江山,得以改朝换代吧!”
几人听了同时色变,虽然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密谋此事,但毕竟这属于极度隐秘之事,在事情未成功前绝不宜公开。否则无异于公然造反,罪名之大可诛九族。当下洪承畴仗着自己资格老,对长平公主道:“王妃此话严重了,我等一向对大明忠心有加,怎能做那种事?再说您既然身为蓟王的王妃,就要时刻注重自己的身份,要懂得处处为蓟王着想才是!有些话绝不是您这个身份所能说的!”
长平公主昂起头高声道:“我想说什么就要说什么,哪容得你来说教!你们都别忘了,我不但是王妃的身份,还是大明长平公主的身份!谁要想背着我做不利于大明的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洪承畴听了立时尴尬在当场,不知如何接口。三桂这时突然出口喝止了长平公主继续发威:“够了!”随后转头对另外几人道:“此事暂时先到这里,改日我等再详谈。你们先都回去吧!”
那几人巴不得早走,见三桂发话,连忙客气的对三桂、长平公主打了声招呼,随后迅速离开这个房间。
待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后,三桂这才把目光移向长平公主,冷冷的问道:“说罢,究竟为了何事?”
长平公主冷哼一声质问道:“我问你,为何我这段时日每次入宫的时候都被禁卫军挡在宫门外?你不要推脱和你没有关系!”
三桂没有否认,点头道:“不错,是我亲口下的命令!”
长平公主上前两步,盯着三桂的面孔,追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我这个公主连进宫看望一下自己的弟弟都不允许么?”
三桂道:“这个当然可以,只是你每次入宫都是仅仅为了看望皇上那么简单么?为了不使他遭受到你的荼害,也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因此我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最根本的目的,还是要防止你们俩受小人蒙蔽,最后误入歧途,那将来再挽救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长平公主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声问道:“什么?你竟然说我荼害圣上?我们俩乃是亲姐弟,我怎么会去荼害他?你不要血口喷人!”
三桂冷笑道:“你以为你一心一意的为他出谋划策很好么?殊不知正是你那一些过激的言语害了他!日后他只有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呆在宫内,方有可能颐养天年。否则他将难以有机会终老。”
长平公主愣愣的盯了三桂一会儿,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说了半天你就是不想让我接触到皇上,怕影响到你谋权夺位的大计!好,既是如此,我成全你。我直接远走高飞,彻底的远离你们,行了吧!反正这个王府我也早就呆不下去了,说不定明日我就走!”
三桂问道:“如今你除了皇上与本王父子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你还能去哪儿?”
长平公主冷冷道:“这用不着你管,反正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三桂听了冷笑一声,逼问道:“你不说就以为本王不清楚?哼,你是准备去找袁承志吧!”
长平公主听了娇躯一颤,显然是被三桂猜中。不过她却并未答话,而是不置可否的扭头注视着窗外。
三桂接着道:“如果你打算要去找他的话,那本王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长平公主听了将头转向三桂,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显然是没有理会三桂的话。
三桂见她这种神态,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为了彻底断绝她对袁承志的想法,也为了看看她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三桂决定不再向她隐瞒。于是他对长平公主道:“怎么?对本王的话还不信?那好,本王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三桂走到旁边一间大木柜旁,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将它放回到桌子上,回头对长平公主道:“来,看看这里面是何物!”说着话双手轻轻一按两边的锁扣,一声脆响传来,铁盒的盖子一下子被弹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长平公主缓缓走到桌子前,当她一眼看到盒子内的东西时,立即玉手掩口轻呼一声,随即不能置信的惊叫道:“金蛇剑!”一时间心情复杂纷乱到极点。为了验证金蛇剑的真假,她特意将之从盒内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上下左右仔细的查看。最终得出一个结果:这把金蛇剑正是袁承志的成名兵器。可是,这把剑怎么会在吴三桂的手中?难道……,长平公主不敢再想下去,将金蛇剑放回盒内。回头盯着三桂问道:“这把剑怎么会在你这里?”
三桂笑道:“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江湖上有句俗话说的好,剑在人在,剑落人亡。你当年也曾在江湖上呆过一段时日,这点道理总该明白吧!”
长平公主听到这里娇躯不由的微微颤抖,她双目紧紧盯着三桂的目光,声音略带颤抖的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把袁承志……?”
三桂点头道:“不错,不但如此,就连他的那群同伙也都未能幸免!”
长平公主听了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在地。她强自撑着自己的精神意志,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为何要这么做?”
三桂答道:“就在他准备离开北京城的前一晚,那天夜里不是王府里闹着抓强盗么?其实都是本王事先安排的陷阱,借以引袁承志上钩的。至于为何要杀他,原因很多。不过最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他占有了你的处子之身,造成了本王终生遗憾。所以说归根结底他还是因你而死!”
长平公主心内悲痛欲绝,自己最心爱的男子,也是把第一次给了他的男子,自己这几年还无数次的憧憬他在海外神仙般的生活,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和他在一起终老海外,没想到他竟早在几年前便已悄然而逝。这种打击对她来说来的实在太快、太大,使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个强烈至极的消息。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部,眼泪则无声无息的在面颊上流淌。大脑中各种混乱的思绪不住的在相互激荡,搞得她头痛欲裂,乱象纷呈。
三桂见了长平公主痛苦无助的凄惨样子,心中在略有不舍的同时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快感。当年他在突然发现长平公主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当时的心情是何等的低落沮丧和愤愤不平。而今一个为自己所杀,一个悲痛欲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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