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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新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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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就连他军营中的一干好友也都被他一一赶了出去。
三桂这时已经快四岁,完全可以像常人那样开口说话了。他每日在家中看到吴襄这样愁眉不展,心里也感到很不是滋味。毕竟他也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对自己也有养育之恩。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劝劝他,见旁人谁都无法开导吴襄,三桂就决定自己试试。
这一日,吴襄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亭子内喝酒。已经连着喝了五、六杯了,他想起这十多年来夫人李氏对自己种种的好,不由得又是泪流满面。虽然夫人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但是他每每想来,还好像刚刚才发生的一般。吴襄放下了酒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背后有个声音传来道:“父亲,孩儿三桂特来给您倒酒!”说罢三桂来到吴襄的面前,拿起桌上的酒壶,往杯里加了半杯酒。放下了酒壶,三桂道:“父亲,母亲虽然离我们而去,但我们的心里还有她呀!其实她就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呢!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逝者去矣,父亲又何必为此而过度悲伤呢?倘若母亲泉下有知,知道父亲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敢问她在地下又如何能够安心呢?”
吴襄吃惊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心想这是自己的儿子吗?他才三岁多啊!
见吴襄吃惊的表情,三桂接着释疑道:“父亲不必惊讶,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爷爷和母亲的相继过世,对我的打击也是相当的大。这些都使我快速的成长了起来,要知道并不是父亲您一个人伤心,儿子也不会比您差多少!”
如果是旁人向吴襄说这些话,他势必不等听完就会拂袖而去。但他才三岁多的儿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就由不得吴襄不认真听了。
三桂见引起了父亲的兴趣,心里暗暗高兴。接着问道:“父亲可还记得孩儿刚刚出世那天来我家的道人?”
吴襄点了点头。三桂又道:“当时那道人给了母亲三颗丹药,说只能保住母亲三年寿命,如今三年期限已到,母亲离开我们也是在情理之中。要知道她已经相当于多陪伴了我们三年的时光,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父亲您认为呢?”
吴襄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是啊,虽然夫人最终还是离去了,但是毕竟还是多陪了自己三年,自己相当于还赚了三年。想到这里吴襄的心中立时豁然开朗了起来,他哈哈笑道:“听我儿一言,真是令为父茅塞顿开啊!你母亲毕竟都已经走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我还老是停留在过去的回忆中干什么?我儿说得好啊!”
三桂见终于说通了父亲,不禁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经此事后,吴襄对三桂才真正的重视起来。此后在生活中不断的悉心培养和栽培他,在一些大事小事上也再没有将他当成小孩子看待,而是事无巨细的询问和考教他。使三桂从孩童时期开始就步入了大道人生,逐渐成为生活的主角。
第四章 认贼作父 上
这一日,三桂正在房中读书。忽听下人李二来报,说老爷请二公子到书房,有要事相商。三桂不明何事,遂奔往父亲的房间。
进房后,见父亲正在急速地来回迈步,脸上的表情更是眉头紧锁、愁眉不展。三桂不知何事令父亲如此烦恼,但料定是出了大事,进房后先向父亲请了安,随后道:“父亲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这样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吴襄见儿子来了,忙伸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急促的道:“来来来,为父有事问你!”言罢,命令李二将房门关上,没有吩咐不得随意入内。李二应声而去。
待坐定后,吴襄长叹一声,对三桂道:“孩儿你有所不知,当年你爷爷一心想让为父继承他的衣钵,可为父从小就对笔墨和经商那一套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甚至对此还很反感。唯独只喜欢舞枪弄棒,因此一心想要从军,你爷爷对此倒也没有多加阻拦,这才使为父顺利地从了军。因为为父擅长养马之术,所以从军后就被安排在军营之中负责照料马匹。熬了好几年,终于被为父熬出了一个百总的职位,也算是一名最低级的军官了。可是作为一名军人,谁不想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将来还可以拜将封侯!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大展鸿途,千总、游击,甚至参将,最次的都已经是把总了。为父却依然是一个手下只有几十个人的百总,而且整天还是与马匹打交道。平日别说是上战场了,就连敌人的面都见不到!即使对此职位再怎么尽责尽力,也依然没有升迁的机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步步高升。就像送你匕首的那个夏中天伯父,现今都已经是一名游击将军了!前些日被派去守城,为父都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了。唉!”说完,吴襄长叹了一声。
三桂闻言对吴襄道:“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帮您出个主意,使您能够尽快地在军中升迁起来。孩儿猜得对吗?”
吴襄不由尴尬的说道:“其实为父派人急召你来,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你现今都已经年方五岁了,为父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不过……”吴襄顿了顿又道:“不过如果你真有办法的话,那也不妨和为父说说。”说完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三桂。
三桂站了起来,微闭着眼睛,在父亲的书房之中来回的踱着步,吴襄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自己堂堂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遇事还要向五岁的孩子请教!(他哪里知道其实两个人的实际年龄都差不多)
三桂见拿捏得父亲差不多了,这才来到吴襄的面前,对吴襄道:“父亲,其实您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孩儿先给您分析分析,您听了之后就会知道如何做了。”
吴襄听了大喜,道:“哦?快快讲来!”
三桂清了清喉咙,慢慢地道:“父亲您要想在军中的地位迅速攀升,不外乎有以下三种途径:一、朝中或宫中有贵人扶持;二、当地有豪强支持;三、自身有真才实学。父亲您想一想这三个方面您具备哪几种?”
吴襄听完沉思了一会儿,道:“为父前两个方面都不具备,只是这真才实学为父还是有的。”
三桂道:“父亲养马相马之术的确算是一绝,不过却不适合上战场杀敌。”
吴襄忙道:“为父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箭术和武艺。虽然不是特别地出众,但为父的箭法也能够百步穿杨,至于武艺,等闲十来个人也不是为父的对手。”
三桂道:“哦?那父亲的武艺和箭术在军中可曾家喻户晓?”
吴襄不由得脸一红,道:“为父从未上过战场,他人怎有机会知晓?”
三桂道:“这就是了,既然他人都不知晓,那这第三个条件也就不算数了。”
吴襄感叹道:“是啊!听你这么一说,为父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一直都得不到升迁了。可是要具备这三个条件之一,那对为父来说也是难得很哪!”
三桂摇头道:“其实一点也不难,只是父亲把它想象的难而已。我有办法让父亲将这三个条件都能具备。”
吴襄又惊又喜的道:“哦?能有一个已属不易,竟还能三个都具备不成?我儿有什么妙计?”
三桂告诫道:“不过这三个要一个一个的来,时机不成熟绝不能操之过急。”见吴襄点了点头,接着道:“首先父亲应先向军中告假,然后奔往京师,先考取一个功名再说。”
吴襄闻言为难道:“为父对舞文弄墨可是不在行啊!”
三桂摇头道:“不是要父亲去考文,而是去考武。只要父亲考出个武状元或者武举人回来,那不就证明了父亲具备真才实学了吗?”
吴襄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京师之地藏龙卧虎,人才济济,为父又怎么可能从中脱颖而出呢?”
三桂道:“这又牵扯到适才孩儿说的第一个条件了,只要我们在朝中或者宫内找一贵人相助,又何愁此事不成?”
吴襄又道:“为父在京师可是谁都不识啊!”
三桂道:“不妨事,到时孩儿会和父亲同往,一切由孩儿为您办理,父亲您就放心吧!”
吴襄见三桂自信满满,又想起那日“无双子”道长说过的话,也就放心地听从三桂的安排了。反正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几日后,吴襄向军营中告了假,父子二人带足金银直奔京师而去。
长话短说,父子二人几日间就到了京师。吴襄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二人用过了饭,三桂见天色尚早,便对吴襄道:“父亲,您看如今天色尚早,是不是要先去外面打听一下朝中如今的形势如何?”
吴襄点了点头,对三桂道:“那你就先在房中歇息吧,为父打听清楚后便回。”三桂点了点头,吴襄随后出门去了。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吴襄推门进来了。见三桂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他,自己躺在另一张床上睡了起来。
三桂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他见父亲在另一张床上,就起身去叫了客栈的伙计送饭菜上来。等伙计上来的时候,吴襄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二人在桌上边吃边说。
吴襄道:“如今朝中的形势很不明朗,自从万历爷驾崩之后,换来了天启爷。据说这位皇上非常着迷于土木之术,自掌朝后就基本上没有处理过几件朝中大事。整日里在内宫钻研他的土木建筑之道。对此,朝中大臣多有微词。听说现今很多事情都是由宦官魏忠贤在替皇上处理,这也使他的权力大增,并自称”九千岁“。而且他还掌握着东厂,专门收集朝中各大臣的罪证,如坐实了,轻则发配充军,重则诛灭九族。因此现今是人人自危,对他是敢怒而不敢言。很多人主动去找他示好,据传他的府前每日里拜访的人都排满了一整条街。”
三桂听罢道:“父亲,如今朝中大臣党争日渐激烈,我们谁都不能去拉拢,以免惹火烧身。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从宫中入手,找一个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宦官来尽心拉拢。”
吴襄道:“那就只有去找魏忠贤了。”
三桂连忙摇头道:“万万不可!您别看魏忠贤现在这么嚣张,但哪天皇上一驾崩,新皇一登基,他立刻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还敢自称”九千岁“!岂不知这正犯了历朝皇室的大忌,到时他不被诛九族才怪!”
吴襄道:“那我们还能找谁?”
三桂答道:“听说宫里有一位叫高起潜的宦官,他在皇上面前还能说得上话。而且由于他经常出外监军,倒是有很多人不注意他。因此我们只有找他才是正理。这样将来如果朝中、宫中发生什么激变,也绝不会找到我们头上。父亲您看如何?”
吴襄听了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连连点头,赞道:“我儿年纪虽小,但论这心计城府为父可是拍马都赶不上啊!”
三桂连忙谦虚。随后父子二人又就细节问题仔细敲定了一番。
第四章 认贼作父 下
第二天午时过后,吴襄父子二人提着礼品奔向了高起潜家中。
来到门前,吴襄向看门的家丁通报了来名,然后就在门外等候。
一会儿的工夫,家丁回传道:“我家老爷有请吴公子!”随后将吴襄父子领进了院内。
二人还未步入厅内,就听到一阵尖细的笑声传了过来。只见一身材高瘦,面色清秀,年纪大概有三十许间之人大步迎了上来。这就是高起潜了。吴襄连忙拱手道:“卑职山海关卫中后所吴襄拜见大人!有劳大人亲迎,卑职愧不敢当!”
高起潜双手拉住吴襄,笑道:“吴公子何必如此客气,既然远道而来,我高某人又岂能怠慢了客人!”言毕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三桂,道:“这位是令郎吧!”
三桂连忙跪倒在地,口中大声道:“侄儿吴三桂给高伯父叩头!”
高起潜大喜,连忙扶起三桂,道:“想不到贤侄儿说起话来声音竟是如此的宏亮!而且言语也甚是得体!来来来,屋里请!”说毕亲自领吴襄父子进入内堂,言行间甚是兴奋。原来宦官平日最不喜别人称呼他为公公,但多数人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都这样称呼着。而今一方面吴襄父子一个称呼为大人,另一个称呼为伯父,令高起潜终于找到了一种真正做人的感觉。另一方面自己由于长年在外地监军,家中很少有客人到访。而今日吴襄父子不但远道而来拜访他,还带来了很多贵重的礼物,令高起潜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补偿。因此他今日特别兴奋,对待吴襄父子也就显得格外亲热了。
几人进入客厅坐好后,家丁上来倒满了茶退了下去。高起潜笑着说道:“高某前些年也曾在辽东监军,当时那还是在李成梁所部。”
吴襄道:“卑职早年也曾在此服役,只是当年人小言微,没有机会得睹大人的风采!”
高起潜摇头笑道:“哪里哪里,如今高某人已经老矣!”
三桂问道:“伯父今年多大年纪?”
高起潜道:“今年已经三十有六了!”
三桂笑道:“那伯父还比我父亲年长三岁,但看上去反倒比我父年少几岁似的!”由于高起潜不长胡须,而吴襄又长年在军中风吹日晒,因此冷眼看去,倒真似比吴襄要年轻几岁。
高起潜笑着对三桂道:“贤侄真会夸奖人!不知你今年几岁了?”
三桂答道:“回伯父,三桂今年已经五岁了。”
高起潜听了立时双目圆睁,惊异的道:“什么?才五岁?高某人还以为十来岁了呢!”
吴襄笑着道:“大人猜错实属正常,由于我儿长得比常人的孩子要快得多,所以大家经常会猜错。”
高起潜点头道:“一个年方五岁的孩子,第一次出远门不但不怯生,反而还声音宏亮,说话谈吐条理分明,真是难得!”
三桂谦虚道:“伯父休要如此夸奖,我的年纪毕竟还小,将来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高起潜不由得好奇问道:“哦?那贤侄都想学些什么呀?”
三桂答道:“我最想学的就是兵法和武艺。”
高起潜道:“学他干什么用啊?”
三桂答道:“学好了兵法,用兵犹如如臂使指,决胜于千里之外,杀敌于无形之中,可以百战百胜。学好了武艺,在战场上取敌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不但能自保有余,还能震慑敌胆,令敌人闻风而逃。”
高起潜面露惊奇之色,又问道:“贤侄认为学好了武艺和兵法将来有用武之地吗?”
三桂正色道:“当然有,如今我大明外有女真蛮族屡屡侵犯,内有反贼流寇搅闹朝廷,我学好了兵法和武艺将来还怕没有用武之地吗?”
听到这里高起潜猛地站起身来,大叫道:“妙!妙!妙啊!贤侄答得太好了!”转头对吴襄道:“即便是吴兄,也未必有如此见解吧!”
吴襄连忙站起身道:“小儿胡言乱语,让大人见笑了!”
高起潜正色道:“吴兄差矣,高某生平不知见过多少聪明机智的孩子,但像令郎这样有大智大勇的却从未见过。将来令郎必是我大明的一员绝世猛将啊!”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高某也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该多好啊!”
三桂还未等父亲说话,就抢着道:“高伯父,我见您只比我父稍大了几岁,而我不知为何,见了您总感到特别的亲切,不如我就认您做自己的干爹吧!”
高起潜闻言不禁大喜,这孩子太识趣儿了!随后把头转向了吴襄道:“不知吴兄意下如何?”
吴襄虽有些不情愿,但此时木已成舟,却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强作欢喜道:“大人若蒙不弃,卑职当然愿意,就不知能否高攀得起?”
高起潜大喜过望,叫道:“如此甚好!以后我高某人也有儿子啦!哈哈哈……”
三桂此时迅速跪倒在地,向高起潜连磕三个头,口中连呼“父亲”不止。这次高起潜没有谦让,等三桂磕了三个头,这才将他扶了起来。随后吩咐家丁,预备一桌好酒好菜,今晚不醉不休。言语间甚是兴奋。
三桂忽然对吴襄道:“咦,父亲,我记得您以前对我说过,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位道长曾给我算过命,说我将来会被一位高人收作义子,是这样吗?”
吴襄刚要说哪有此事,却见三桂正在偷偷的对自己使眼色,心中一动,笑道:“正是正是,你这一说为父也想起来了。后来我还在想到底会是哪位高人会收我孩儿作义子呢?没想到这个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来就是姓高的起潜兄。恭喜恭喜!”说罢冲高起潜抱了抱拳。
高起潜闻听此言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三桂见高起潜欣喜得意的样子,心中道:“小样儿,忽悠不死你!”
席间高起潜顺便又问起了吴襄此次来京师的目的。既然两人已到了这种关系,吴襄也就没有隐瞒,把自己准备来京师应考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高起潜听后拍起了胸脯,说吴兄弟放心吧,一切都交给为兄了。这点小事儿还难不倒我!吴襄听后大喜过望,频频向他敬酒,而高起潜也正在兴头上,更是来者不拒,因此两人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吴襄父子干脆就住在了高起潜家。
果不其然,没有几日的功夫,高起潜便告知吴襄做好准备,第二天就要去应考了。
两天后,应考结束,吴襄得中武举进士。消息传来,吴襄大喜,又专门在酒楼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宴请高起潜。
一切都料理完毕后,吴襄父子向高起潜辞行,由于高起潜也将要外出监军,因此也并没有多留二人。只是在临走时送了三桂不少礼物。
在回去的路上,吴襄对三桂道:“其实那天为父的本意只是想和高起潜拉上关系而已,并不想让你拜他为干爹,听为父以前的军中好友说,高起潜当年在辽东监军时,明明不懂军务,偏还要干涉军务,而且还贪了很多朝廷拨下来的银饷。大家都管他叫“高阉贼”!”
三桂笑道:“父亲您多虑了,其实这点我早就想到了,虽然高起潜为人是贪了一些,也有些许霸道,但对我们来说还算是不错的。而且将来朝廷起什么争斗的时候也不会牵扯到他,哪怕到新皇登基之后他也一样会受到重用。所以这点对我们是有利的。为了我们吴家的将来,我就宁可“认贼作父”了!”
父子二人回到家中不久,吴襄就立即赶到军营报到去了。由于刚刚在京师中夺得武举进士,因此吴襄回营后没有几日就被升为把总,不久后又被调到中后所城中负责协防。
第五章 穿针引线 上
自从京师之行过后,吴襄对三桂更加喜爱的不得了。于是他便一心一意地对三桂进行栽培,在文学方面,专门为他请了一个在当地非常著名的陈邦选做他的老师;在武功方面,也为他专门请了一个当地的武术名家每天的指点他。而且自己没事的时候还亲自带他,尝试对他进行骑射训练,随着年龄的增长,训练也逐年严格。这种训练,如同做功课一样,每天手不离箭,身不离鞍。吴襄擅养马,在马匹的选择和骑术方面,都能给他以指导。而三桂也是每日的勤加练习,从不懈怠。
转眼之间,吴三桂已经是年满七岁。而吴襄在军中也由于尽职尽责、表现出众被升为千总一职,也算是迈入中级军官的门槛了。
这日,三桂听说吴襄从军营回到家中,遂赶往父亲的房间。吴襄见三桂迈步走入房内,心中甚是欣喜,向三桂道:“多亏我儿前年施展妙计,才有为父今日之风光!现今为父也是一名千总了,想当初为父从军七、八年都没有得到寸升,而今只短短两年时间却连升两级!如果为父早这样开窍的话那现今都该是参将的级别了!”
三桂闻言笑道:“依孩儿看来,父亲武艺出众、马术高超,将来最少也能达到总兵之职!”
吴襄听后不禁向往的憧憬道:“如果真能达到总兵这一地步,那为父真是虽死无憾了!”
要知总兵一职,在明代乃是一个地区的最高军职,拥兵万人乃至数万,这在大明朝绝对可是一个高级将领了。
三桂笑道:“父亲不必如此谦虚,依孩儿看这总兵之职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俗话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不定将来这总兵一职也只不过是一块踏脚石罢了!”
吴襄闻言大笑道:“孩儿说的是自己吧!为父可没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这辈子能混上个总兵已经足矣!”不过吴襄心中倒是为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拥有如此的雄心而感到激动。再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吴三凤,不禁叹了一口气,对三桂道:“唉,如今在咱们吴家也只有你能让为父畅所欲言了!你大哥少不更事,粗率莽撞,不是成大事的料。而其余人等也都是外人,不足以托付大事。在为父心中,唯有你让为父寄予厚望。你如今年纪虽小,但才思敏捷、精明能干,将来必能成就大事。三桂啊,千万别让为父失望啊!”
三桂应道:“父亲请放心,孩儿将来必不负父亲所托!”吴襄欣慰的点了点头。
三桂又道:“父亲,适才您也说到我们吴家人丁浅薄,这也是个问题。俗话说人少力薄,只靠我们父子三个就想在这辽东大地有大发展那也是相当的困难啊!”
吴襄点头道:“是啊,为父也正是为此发愁,孩儿可有什么解决之道?”
三桂道:“现今我们就算发展得再好,但在当地来说也只能算是外人,因此我们首先必须先融入当地之中。依孩儿之见,我们应该在当地找一豪强来依附,这样父亲在军中才能够步步高升,到时我们的力量也将变得更加的强大。那到将来我们吴家无论是在军中还是民众之中都能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号召力。嘿嘿,那我们吴家在当地也可算是一豪强了,任何人想要惹我们之前都要先好好的考虑考虑。”
吴襄闻言深觉有理,问道:“那依孩儿之见,我们应该依附于谁人家呢?”
三桂斩钉截铁的答道:“依孩儿看我们应该依附于辽东祖氏。”
吴襄闻言皱眉道:“祖氏虽然在辽东是豪族大姓,但那祖氏之主祖大寿现今在辽东军中才是一个游击,让为父去依附于他,是否合适?”
三桂摇头道:“父亲此言差矣,若论辽东豪族之强者,莫过于祖氏。祖氏世居辽东,是宁远卫的世将,到如今的祖大寿时,已然历经五世,他们世代皆以军功发家。而祖大寿此人是于泰昌元年(1620年)为官,授职靖东营游击;天启元年调到广宁,为巡抚王化贞的部属,任中军游击之职。父亲别看他现今的军职还不高,但他背后家族的影响力却绝不可小视。若从长远来看,祖大寿在军中的官职将远远不止于此。况且祖大寿此人行事光明磊落,待人豪爽大方,无论在军中还是民众之中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因此我们最好的依附对象就是祖大寿。”
吴襄见三桂如此推崇祖大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随即又问道:“既如此,依我儿之见,我们应通过什么途径才能依附得上他呢?”
三桂想了一想后道:“父亲您不是有一匹万里无一的宝马叫做“万里烟云兽”么?我们就从这匹马身上入手,利用它来接近祖大寿。”
吴襄为难道:“可是我们生平和他素无交往,平白无故的送这匹马过去难道他不会起疑心吗?”
三桂笑道:“这个简单,只要我们首先在这匹马的屁股后面烙上一个祖字,再送这匹马到祖家。就说父亲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一匹宝马,见股后烙有一个祖字,以为是从他祖家走失,因此特意去奉还宝马,这样他祖家就不会有任何怀疑了。这个理由不是就光明正大了吗?”
吴襄听了大喜,道:“还是我儿足智多谋啊!为父竟然想不到这点!”
随后父子二人又仔细敲定了一些具体事宜,到最终确认万无一失后方才作罢。
又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吴襄一切都准备完毕。这一日闻得祖大寿由广宁卫回到家中宁远,吴襄遂与三桂带着一些礼物,牵着“万里烟云兽”,奔向宁远而去。
中后所距宁远城不远,只两、三个时辰可达。吴襄父子很快就来到了宁远城祖大寿的家中。
祖家占地极广,吴襄父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祖家的正门。向看门的兵丁一报名号,那兵丁立刻进内通传。
过了一会儿,一身高七尺五、六,身材粗壮的人来到门前。对吴襄报以军礼道:“这位是否就是吴千总?在下祖大弼,乃家兄大寿的胞弟,特奉家兄之命前来迎接吴千总!”吴襄连忙还礼道:“祖将军太客气了!”随后几个鱼贯入内。
进入大厅之后,里面又陆续走出来几个人。为首一人面呈紫金色,身高臂长,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有神。他几步走下阶梯,开口笑道:“哈哈哈哈,今日祖某正好在家,难得吴千总也赶来相聚,快请入内!”声音洪亮之极。
吴襄闻言连忙上前行礼道:“中后所千户吴襄参见祖将军!”
祖大寿伸手拽住吴襄,仔细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早闻吴千户乃是骑箭双绝,今日一见面,果是不同凡响之人!来来来,快请入内!”说罢将吴襄硬扯入内。祖大寿的几个兄弟祖大乐、祖大成和祖大弼等人也在后面相继入内。
三桂此时手中还在牵着那匹“万里烟云兽”,他叫来一个护院的家丁道:“这位大哥,请带我先将此马好好喂些水和草料,过一会儿祖将军还要用它。”家丁以为他是吴襄家中的马童,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去了,三桂跟在这名家丁后面向马棚走去。
客厅之上,吴襄向祖大寿兄弟道明来意。祖大寿听后向兄弟祖大乐问道:“咱家日前可曾跑失一匹好马?”
祖大乐纳闷的道:“咱家的所有马匹具在,一匹也不曾走失。是否吴兄弄错了?”
吴襄摇头道:“绝不会错,那马的股后还烙着一个祖字呢!在下想在这辽东之内,还能有哪家祖姓之人能拥有此等宝马?”
祖大乐听了也道:“那倒也是,可这就奇怪了,难道是谁故意在这匹马的股后烙上我祖家的烙印不成?”
吴襄听了脸一红,连忙站起身掩饰道:“既然几位都觉得奇怪,那我们还不如都去看看,此刻我儿正在看护那匹宝马,几位过去一看便知分晓!”
祖大寿道:“也好,我们几个都去看看吴兄带来的到底是何种宝马!”说完几人相继站起了身,走出客厅。
第五章 穿针引线 下
几人来到放马的空地上,此时三桂已经喂马完毕,正在此梳理马的鬃毛。祖大寿几人来到此马的身旁,看到此马,齐声都道果然是好马!几人都是行伍出身,对马也甚是了解,一眼就看出此马真是万里挑一的宝马。
祖大寿对身旁的吴襄道:“此马确实不是我祖家所有,如我家有此等宝马,祖某又焉能放过!”
吴襄道:“此马名为万里烟云兽,能够日奔千里,夜走八百。”
祖大寿闻言奇道:“吴将军既是前几日方才偶得此马,为何又对此马如此熟悉?连名字都叫得上来?”
吴襄顿时语塞。此时一旁的三桂及时上前道:“将军有所不知,家父对相马之术甚是在行,他前几日得到此马,一见之下料必非凡品,遂查阅马经古籍,方才得知此马竟是传说中的“万里烟云兽”!又见马股后烙一祖字,以为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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