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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的事 + 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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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上那种加了化妆和灯光艺术处理的效果怎么也比不上小虾那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虾米啊,你还是不要结婚了,否则一定会变成妻管严被老婆吃得死死的。呆呆的看着小虾的睡颜,满脑子不着边际的乱想着,裹在那床怎么也睡不暖的被子里阿健竟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阿健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就像浮在阳光灿烂的云端,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清爽,闭着眼睛打算先伸上一个爽爽的懒腰,可是手才才伸出去就碰到一片光滑温暖的肌肤。
靠!我说怎么那么舒服呢!阿健一睁眼就明白了。原来他身上盖的是小虾的那床被子,而那张湿凉滑腻的青蛙皮早不知什么时候被他飞到地上去了,被抢了大半被子的小虾只好挤过来和他靠在一起,整个人被冷得八爪鱼似的盘在他身上。寒冬的早晨,松软温暖的被子再加上一个人体红外线供暖仪,能不舒服么!
阿健一动,小虾也醒了,刚一睁开眼就看见阿健近在咫尺的脸庞,嗖!两道愤
怒的小火苗从眼睛里蹿了出来。
“那个。。。早上好啊。。。”阿健心虚的打着哈哈,边不着痕迹的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小虾那边挪。
“好。。。你个头啊!!”随话音落下的是小虾的枕头,正正的拍在阿健引以为傲的挺直鼻梁上。
六.
阿健洗完澡出来看见小虾桌子上的一堆学生资料,就顺手翻了翻。
“这不是。。。”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再一对上面的照片,阿健忍不住惊讶的笑出来。
“是啊,这也是老王争着接这个班的原因。”小虾探头过来看了一眼。
“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黑幕吧。”阿健又看了看这人的开学测评和期中测试,高的叫人咋舌,老师评语也是一溜的赞扬。
“这倒不会,评语和成绩是各科老师单独给出。这也算劣竹出好笋了。”小虾摇摇头,把评语指给阿健看,果然都是不同的字迹,也有小虾的,写得很中肯。
“人家一个年级组长,高级政治老师,你的顶头上司,怎么就成了劣竹了呢!”阿健呵呵的笑着,又去翻别的资料,心中对小虾的看法倒是无比的赞同。
“不错嘛!这两人竞争一定很激烈。”阿健又去翻小捷的资料,呵!也是顶尖的成绩,就是数学稍低了点。看班内职务,一个班长,一个团支部书记。
“简直是王不见王!”小虾头疼的摇摇头,老王不知道小捷的来历,小捷可是很清楚老王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哥哥的,所以小捷很好的继承了老王和陈俊的恩恩冤怨,并且毫无保留的转嫁到了人家儿子头上,名曰父债子还,说白了就是没事找茬。
“陈俊知道么?”阿健又问。
“没什么大不了,也算良性竞争。”小虾摇摇头,陈俊一向恩怨分明,知道还不收拾小捷,小捷是皮了点,但另外那个孩子很懂事,出不了什么乱子。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好老师啊~”阿健笑着去揉小虾的头发,谁想到曾经被老师骂到哭的人有一天也会成了老师,还是个好老师。
“我也没看出来你会那么有出息。”小虾拍开他的爪子,白了他一眼,看来现在的社会还是宽容的,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都能混得这么好。
话头一点,两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抬起了杠。和小虾斗嘴是阿健的乐趣,牙尖嘴利的小虾毒舌是出了名的,但在阿健看来这时的小虾更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还是没断奶的那种,挠到了有点疼,却没什么杀伤力。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小不点男孩会走进他的生活,在他的生命中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年高二分班的时候,一班的男生走了大半,另外三个班来的大部分也是女生,但就在这么个阴盛阳衰的班里,那仅有的十几个男生也没抱成一团。各个班来的依旧壁垒分明的站在自己的圈子里,只有小虾是个例外。
和他一起从三班来的还有两个,但他很少和他们在一起,倒是一来就和那个从二班转来的陈俊走的很近。
因为身高相近的关系,排座位的时候阿健和陈俊成了同桌,小虾则和另一个小个子的男生坐在第一排。阿健很喜欢陈俊的爽快和义气,相似的个性让两人很快成了朋友,小虾总是一下课就来找陈俊,除了陈俊他对所有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每次阿健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淡淡的应一声,这个眼睛大大的男孩就像一只高傲的猫,永远把背影和侧脸留给试图接近他的人,但和陈俊在一起他会笑,眉眼弯弯的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这让阿健有些不爽,他觉得这小子很势力眼,一定是看上陈俊大方有钱。所以在小虾来找陈俊的时候他总忍不住拿话激他,起先小虾不理他,只是白他两眼,后来忍无可忍了就反击,一来二去,不吵不相识。后来阿健发现小虾的个性其实相当的可爱,也知道了他悲惨的身世,就像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幼兽,他的冷漠和伪装的坚强都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从心底里想去疼他保护他,但欺负他已经成了一种乐趣,根深蒂固,谁叫他们一开始就选错了相识的方式。
吃过了午饭阿健就回去了,两天没着家了,免不了又被老娘念一顿。
这头阿健刚走,另一头局里房管科的人又登门拜访了。
科里的人说的很客气,请他下个月15号以前记得去科里把他父母以前交过的两万块钱退回来。拿钱,说得多好听啊!拿完了钱他也应该走人了吧?15号,是巧合还是讽刺?刚好是父母去世十年的忌日。
小虾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看着屋子里那些熟悉的摆设,老旧的家具还是八十年代的风格。卧室里那张床,听妈妈说是他们结婚的时候爸爸一钉一板自己做出来的,后来他们买了弹簧床,妈妈也没舍得扔掉那木床,就留给了小虾用;那个带着一面镜子的高低柜听说还是奶奶留下的,那么多年,连镜子后面涂的水银都剥落了,斑斑驳驳的痕迹;身下的这个人造革的沙发还是四岁那年爸爸出差从广州拉回来的,他还记得那天妈妈是那么高兴,小小的他也是,兴奋的扑在上面跳着蹦着,20年了,沙发的表面早裂开了一道道的白色口子,露出泛黄的海棉;妈妈手很巧,电视机上盖的,冰箱上罩的,书桌上铺的,都是她一针一线自己绣的。。。
视线越来越模糊,有什么痒痒的聚在眼睛里,小虾眨了眨眼睛,滚烫的液体骨碌的落下来,眼前的世界恢复了清晰,不一会又朦胧了,他就再眨一眨。
七.
阿健再到小虾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一桌子的租房信息。
“要搬了么?”阿健把落在四处的报纸捡了起来归拢放到桌上。虽然是男孩子,但小虾家里很干净,他总是很认真的保护着里面的一切,大到桌椅,小到一双筷子,因为里面包含着太多的回忆。
小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手上的资料按区片分了分,把离学校近的用笔勾了出来,又划掉了几个标价高的。
阿健默默叹了口气,在心里把他们局里上到局长下到门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群狗娘养的黑心贼!!同时也怨起小虾的倔强来,如果他答应和自己搬出来住,省钱不说,还可以多个人照应,再不然去找陈俊帮帮忙,他路子广,这种事说不定两三下就解决了。
阿健陪着小虾在市区找房子,手上的信息不少可事情并不是很顺利。在这个城区租房居住的人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房子所在的地方大多也是龙蛇混杂之处,他们一开始去的几个地方阿健才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和左右邻居就拽着小虾头也不回的走了,真住在那些地方,估计小虾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家都给搬空了,这也许还是好的,再糟点保不准人都给拆了卖了。
阿健和小虾把目光放到了几个地段比较好的房子上,上门看了几家都还不错,离学校也近,但就是价钱下不来,小虾一千不到的工资,每月还要寄去给乡下的外婆二百块钱,如果再家上房租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眼看着交房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而他们却还没有找到个合适的住处,相对于小虾的冷静,阿健有点着急上火
“要不,我就租南站那边的房吧,先应付一段时间。”小虾缩在沙发上,跑了几天,跑断了腿了没跑出个结果来,这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先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下算了。
“不行!!!”阿健想也没想就吼了出来。小虾被他吼得一愣,怔怔的看着他,阿健也发现自己的失态 ,一时有点尴尬,但是光想到小虾要去和那些来路不明的人一起挤在阴暗肮脏的出租屋里,阿健就满心的不舒服。
“只是暂时住住。”了解阿健的脾气,小虾反而笑了。
“那也不行!!”反正吼也吼过了,阿健也就不再刻意的压着自己的脾气,反正小虾心里明白自己是为他好就成了。
“反正你别去那边住,我再想想办法。”抬手看看表,已经快4点了,小虾是语文老师,一般下午没课,但是阿健不一样,他最忙的时候就是从4点以后开始,下了班的人大多是这时候去健身房。
“XX体育馆,谢谢。”上了出租车报了地址,阿健就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这两天白天陪着小虾到处跑,晚上又要工作,铁打的人也有发软的时候。
“健身啊,呵,小伙子体格练的不错啊,不像我们跑出租的,这一天三百六十五天啊。。。”车才一动,司机就说开了。这个城市的司机不知什么时候也传染了北京的哥的毛病,客人一上了车他这两嘴皮子就翻得比计价器还快,从事实政治到明星绯闻,从中国足球到克隆生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说不到的。
出于礼貌,阿健勉强睁开了眼睛,那司机说一句,他就笑着点点头也算给个回应,心不在焉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影响司机的谈兴。
“你知道不,现在的治安真是不如当年了,那天夜里我在南站那边看见几个男的追着一个男的打,打得那叫一个惨啊,这事我没敢管,就给报了个警,也不知道后来警察去没去,后来看报纸上也没什么人命事,估计是去了吧?”司机说完又自己摇了摇头,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没报不等于没发生,在这个城市的阴暗角落里每天都有人无声无息的消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机的话让阿健呼吸一紧,那个在午夜被人围殴的男子的脸似乎突然换成了小虾的,如果是真的呢?不是不可能,那充斥着无业人员、流氓,流浪汉的阴暗角落。绝对不能让小虾住到那边去!!
“师傅,麻烦调头去柏联。”下定了决心,阿健决定给小虾来个先斩后奏。
“喂,小张么?帮我和经理说一下,我今天有事不去了,就这样。”给同事拨了个电话,阿健两三句交代完就挂了甚至没给对方回话的时间,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哀号。
“阿健?你怎么来了?”陈俊抬起头,正想看看着个门都不敲就闯进他办公室的冒失家伙是谁,却很意外的看到了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这里的老友。
“老大!商量个事!”阿健毫不客气的抓过陈俊的茶杯就灌了几大口,楼下三部电梯有两部在检修,排了黑压压一群人,他干脆就跑楼梯上来了,虽然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但他就是一分钟也不想耽搁。
八.
“小侠,房子的是我和陈俊说了。”看着小虾还在翻那一大堆的报纸,阿健走上去把报纸从他手中抽走,考虑了半天,觉得还是直说算了。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多嘴啊!!”小虾有点恼怒的看着阿健,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生气,毕竟这件事陈俊他们迟早也会知道的。
“他叫你先搬到他那里去住。”没有把小虾的不满看在眼里,阿健直接说出了那天和陈俊商议的结果,虽然知道小虾不一定会高兴,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陈俊家房子大地处市中心,又是那么多年的朋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也是为了他好啊。
“什么?!我不去!!”小虾急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理人了。
“为什么?他那边房子一直空着一间啊,再说了,放寒假小捷就回陈阿姨那边了,季宁也放假,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影响他们的生活。”阿健皱起了眉头,虽然早知道小虾会不高兴,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只是住个假期过渡一下,并不会影响任何人。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小虾也不解释,扭过头去,冷冰冰的声音杂着不耐烦的情绪,语调也冲的不行。
“李小侠!我不知道你他妈的在别扭些什么!!大家那么多年的朋友,谁不是掏心挖肺的对你好!!你呢?大事小事藏着掖着,你把朋友当什么呢!!难不成还怕我们从你这讨什么好处!!!”阿健为他忙了那么久,到头来热脸贴了冷屁股,自然火气也就上来了,每天为了他的事牵肠挂肚的,自己到底图个什么?这一气,自然有些口不择言。
“邵健!!你他妈多管闲事!!我李小侠是好是坏干你屁事!!我又没求着你对我好!!你以为你是谁啊!!”阿健的话让小虾白了脸,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气,他吼得比阿健还大声。
阿健,易地而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你!不可理喻!!”阿健气得狠狠一跺脚,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再呆下去他一定会被这小子气疯了。
冷风从没有关上的门里灌进来,但小虾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突然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说不出的痛在无限蔓延,小虾缩在沙发上把脸深深的埋在手臂间,一个人的体温,抱得再紧还是寂寞。
阿健,阿健。。。小虾在心中叫着阿健的名字,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寂寞,怎么会不明白他待自己的好,自己又何苦伤他?李小侠,你这个笨蛋!
唉~温暖的手和着一声叹息落在小虾的头顶。
阿健?他,不是走了么?小虾茫茫然的抬起头,对上阿健的双眼,里面是满满的温柔和谅解。
“阿健,对不起,我。。。”小虾说了一半,又咬着唇低下了头。
“你怎么就那么倔呢。”伸出双臂把小虾单薄的身体圈在了怀里,阿健的动作显得很自然,这种亲昵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只是怕。”把头靠到阿健肩上,小虾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回来了,没有被自己气走。
“怕什么?”阿健温柔的拍着他的背。虽然小虾和他同岁,但他总觉得他比自己小得多,这么些年来,小虾在他眼中一直是那个初见时高傲如猫的少年。
“怕自己过分的依赖你们。。。”友谊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所以他不想变成他们的麻烦和负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开口。
“这有什么的。”阿健是个有点大男人主义的人,虽然小虾不是女孩子,但是能帮着他罩着他,总让他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说不清的,他总觉得自己照顾小虾是天经地义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不能再依靠了,而我又习惯了依靠。。。”
为了不让阿健误会,小虾决定把自己多年的心结说出来,不是他不愿接受他们的好意,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和痛苦。年幼时父母突然的去世给小虾留下的不仅是痛苦也是恐惧,那种突然失去一切依靠的感觉让人绝望,就像危机四伏的草原上独自走失的幼兽,不得不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未来。
如果我向他人求救而被拒绝呢?这就是每次遇到困难时盘旋在他脑海中的疑问。不是不愿依靠,而是不得不坚强。
“怎么会呢?我们会一直在的啊!!”在阿健简单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小虾的顾虑在他看来只是杞人忧天。
小虾又摇了摇头,阿健,你怎么那么傻!我终究只是你一个朋友,以后当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还会想有一个累赘么?你答应,你老婆也不答应啊!陈俊和季宁当然不会嫌他,但那毕竟也是个家庭,而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你怕我们会丢下你不管?不会的,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辈子,我们俩过!”看小虾还是闷闷的样子,阿健急着找话安慰他,却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小虾和他说过的话,想也没想就拿过来先用了。
“你笑什么啊!”阿健说完了这句自己觉得应该是很感人肺腑的真心话,正等着小虾感动的热泪盈眶,哪知道前一秒钟还满面哀愁的小虾却一下笑翻在了沙发上。
“说吧!什么时候搬。” 25岁的天真也是一种难得的品质啊!小虾看着阿健直乐,算了,顺着他一回吧,再耗下去这愣小子难说把下辈子都陪给自己了。
早领教过小虾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阿健也懒得去追根究底,怕小虾变卦,忙着把那天和陈俊商量的结果和他说了,虽然过程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但结果一样就行了。小虾的心思他就从没有猜中过,从来都只有自己被他引着团团转的份,老人家都说人小长心,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九.
期末考试结束后,小虾就搬到了陈俊那里。搬家那天阿健硬找经理要了两天的假,一副你不同意我就走人的架式,气的经理只跳脚偏偏又无可奈何。小虾在一旁听了电话,摇摇头说你这牛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冲啊,人家好歹是你上司!我早不想干了!阿健无所谓的耸耸肩。明明只是做个教练,经理却一个星期给他安排八次饭局,当他是做公关的啊!!不但没有加班费,还一副便宜了你小子的嘴脸,好象他接了多美的差,当他乐意的。
小虾去陈俊家住,那一屋子的家具当然是带不走的了,其实搬哪也带不走的,除非他有能力租下整套房子,否则没门!
要不先找个地方放起来?阿健知道小虾对那些东西怀着什么样的感情。
算了,留不得一辈子的。小虾摇摇头。
留下一些细软后,大件的家具都叫了一辆卡车拉走了。小虾不知道拉哪去了,也许是二手市场,也许是垃圾处理场,因为整件事是阿健一手包办的,小虾不想出面,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柔软的地方。
小虾搬进去的那天,兄弟几个出去吃了一顿,算是庆祝乔迁之喜。有陈俊和阿健在的地方就有酒,两兄弟斗了快十年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但这几年总是陈俊稍稍占些上风,主要还是季宁这个护短的人胳膊肘向内拐的厉害,他怕陈俊喝多了难受,总是悄悄的帮衬他一下,阿健发现了,他就笑兮兮的说那他就自罚一杯。阿健是个直性人,哪斗得过季宁那些玲珑心思,见他认罚就想着是扯平了的,哪算得到这样一来他就是一个对俩了。
小把戏用多了,除了阿健其他人都看出那么点门道来。陈俊不说,是珍惜季宁对他一点心意,虽然有点对不起兄弟;小虾不说,是成心想看阿健吃瘪,没来由的,他就是喜欢捉弄他。
不过这回小虾决定仗义一回,不为别的,就冲阿健对他的这点心意。
季宁给小虾缠住了。麻烦你们啦,以后多多关照啦,小虾一杯接一杯的敬季宁酒,态度谄媚的叫人无法拒绝。小虾的酒量不见得好,但是绝对比季宁强,季宁喝酒那也是跟了陈俊之后才学的,度数低的还好,要是超过三十度的,那就是三碗不过岗了。
这顿饭吃到快11点才结束,可是喝得并不是很尽兴。因为季宁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小虾放倒了,最后几乎是给陈俊背回去的。不过还好,季宁酒量是次点但酒品不错,醉了不吵不闹也不胡来就是有点粘人。
虾米,那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阿健临走的时候对小虾说。
想来混饭你就直说吧。小虾像赶苍蝇一样的赶他,明明是和自己一样大的人但怎么就老把自己当个孩子呢。
家里,陈俊为了服侍那个喝醉的人乖乖清洗就寝,累出满头的汗。
对不起,我不该灌他那么多的。看着季宁迷迷糊糊的样子,小虾不好意思的向陈俊道歉,他可不是故意的啊!
没事没事!!谢啦,兄弟!!陈俊意外的毫不在意,要知道平时季宁有一点点不舒服他都紧张得不得了的。
冲小虾挤挤眼睛,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陈俊扶着季宁回了房间。
小虾一下没弄明白,等想通的时候脸上红的像要滴下血了,瞄了一眼那已经关紧的房门,小虾笑着在心中骂了句禽兽,摇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得严严的。
十.
由于工作的关系小虾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虽然是在放假期间他还是在八点多一点的时候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知道陈俊他们还没有起来,小虾打算再眯一下,冬天的早晨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迷恋温暖的被窝,但是想到阿健可能会过来,还是老老实实的爬出了被窝。
九点多钟阿健就过来了,小虾正在煮面。
好香!阿健站在小虾的身后使劲的抽抽鼻子,肚子也很配合默契的咕噜了几声。
小虾横了他一眼,又抓了把面扔到锅里。
嫩黄色的面在锅里翻滚着带出一阵阵的麦香。因为季宁不喜欢白挂面的碱味太重,所以他家的面都是软软的新鲜面,而且都是陈俊头一天买好的,光煮在锅里就是谗人的香。
其实小虾也喜欢吃新鲜的面,但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为他买了,自己一个人过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去注意这些,日子总是对付着能过就行了。轻轻拨着锅里的面,小虾的心有点空空的,但看着一旁的阿健翻箱倒柜手忙脚乱的配调料的样子又有点想笑。
不帮他们煮啊。阿健帮着把面盛出来,却发现只有两碗的份。
一晚上抓栏杆,撕床单的人现在是不可能起来的。小虾凉凉的甩出一句话,端着碗走出了出门。
看着阿健傻楞楞的站在那里还在琢磨那句话,小虾噗一下笑了出来,想想还是决定不跟他解释的好。
“下午我们去钓鱼你去不去?”小虾问。
“不行,我妈要我出去吃饭。”
“又是相亲?”小虾见惯不怪的问。
“嗯。”阿健的肩垮了下来,有点认命有点无奈的点点头。
“你以前不是挺积极的么?”小虾笑他。要说以前的阿健是个标准的花花大少那一点不过分。当年上高中的时候老王就老拿这事针对他,连家长会上也不忘一提,害得邵健被老妈揪着耳朵在校园里就是一顿教训,他却依旧我行我素不思悔改,但上了两年大学却突然转了性了,再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的怎么着的,到了现在也没动静,这下他老妈反而着急了,从老同学到老同事,从远亲到近邻,只要是家里有适龄女子都联系上,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阿健耸耸肩。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女孩子固然有其可爱之处,但现在的他更愿意和小虾腻在一起,哪怕只是干坐聊天,却总让他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你别不是不行了吧?”小虾咬着下唇看着他,露出一边尖尖的虎牙,笑得阴损。
“那我也是现在不行,不像你是一直不行~”阿健也损回去。其实他不明白小虾为什么对女孩子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他可以肯定他和陈俊不一样,因为他也没表现出过对男孩子的兴趣。
“你管我那么多。”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冷感。”
“你就当是这样吧。”小虾也不生气,继续低头吃他的面。
阿健也低头吃面,只是不时偷偷的瞄瞄小虾,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他。
每年春节,陈俊和季宁都会出去旅游。今年当然也不例外,因为小虾成了他家的新房客当然也被计算在内了,顺便也叫上了阿健,除了那年去丽江,几个人已经很多年没有一起出去过了,这次打算去泰国。
本来小虾是要回路南陪外婆过年的,但经不住阿健再三央求最后还是同意了,而且还拍着胸脯保证提前陪小虾去给外婆拜年。
机票定在大年三十的头一天,票是陈俊找朋友买的,双飞才一千多点,本来他是在在乎这点钱的,但还是要为小虾考虑,小虾不让他们替自己出,那他只能把花费压的尽量低。
出发前四天,阿健陪小虾去了路南,本来陈俊也想去的,但公司里的事没弄完,为了未来的旅行,他只能加班了,季宁自然也只能留在家里当‘贤内助’。
先坐长途客车到了县城,然后再转小中巴到乡里。最后在黄土路消失的尽头,小虾指着前面的大山说,再翻过这个两山头就到了。阿健终于明白了那天他强烈要求陪同的时候小虾那一脸看好戏的笑是怎么回事了。
走了一个钟头也没见人烟,要不是路边的杂草丛里有一点文明社会的垃圾,阿健真怀疑自己进了神农架。
好不容易看点人烟了,小虾却绕过村口向外走去。“外婆住在村子边上。”看阿健狐疑的样子,小虾向他解释。
顺着田埂走了半里路,一个围着几块菜地的农院出现在眼前。
“外婆,我来了。”推开虚掩的篱笆,小虾冲屋里喊着。
阿健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这样的农舍除了电视上见过,他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两间土胚的小房,青黑色的瓦顶上长着点点绿色的青苔,小小的窗子上贴着褪色的红色窗花,门还是木头的,上面落着黑铁的大锁头。小院的角落里有两棵歪歪的老树,冬天掉光了叶子也看不出是什么树,下面是一个鸡舍,几只花母鸡正在院子里悠闲的啄食着,院子中央有一口井,上面扣了一个竹筛,房檐下的角落里堆着几件简单的农具。
这就是小虾童年生活的地方啊!这样想着,阿健似乎看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猴子正顽皮的要爬上那棵老树,不由出神的笑起来。
十一。
闻声,一位老人从屋后的丝瓜架子下走出来,瘦小的老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衣服,腰间系着一块很旧的围腰,已经洗得有点发白了,头上银白的发丝被仔细的挽起来用一块蓝帕子包住,很典型的中国农村老人的打扮。
一看见小虾,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忙在围裙上搽了搽手就迎了上来。
“外婆!”小虾高兴的上前拉住老人的手。
“小侠儿,可想死外婆了。”老人混浊的眼中泛起点点泪花,紧拉着小虾的手一遍遍的打量着。像中国大多数那个时代的老人一样,她有好几个儿女,但最疼的却是那个能歌善舞,乖巧懂事的大女儿,当年顶着非议和压力,她让女儿随着那个还顶着反革命儿子这个大帽子的穷知青走了,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没看走眼,女儿也没看错人,那男人,是好样的!!但是好人不长命,就在生活刚刚向完美迈进的时候,女儿女婿却因一场事故撒手人寰,只留下刚刚14岁,孤苦无依的小侠。女婿是下乡来到这里的知青,和老家那边早断了联系;而自己家这边的人都怀了别样心思,真心照顾孩子就剩老太婆自己一个了,还好孩子乖,没爹没娘的也没走上邪路,这就够了,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算对女儿女婿有了交代了。
“外婆,这是我朋友,最好的。”小虾和外婆说了几句话才想起阿健来,忙把他介绍过来。
“外婆好!”看见外婆看过来,阿健连忙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年货,迎上去恭恭敬敬标标准准的给老人鞠了个躬。
“哎,哎,好好,你也好!”外婆高兴的拉着阿健的手打量了一番。这孩子眼中有股正气,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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