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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伴君心 by叶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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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罂粟叫做冷血好不好!她整天只想著怎麽毁了火翎熉那娘们的美脸,啧啧,真不愧是最毒妇人心!」
青蜈向来聒噪是他们众所皆知的,银蝎也随他去说,反正他说累了自然会住口,但一旁绯蜂的安静就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一股强大的力量封住入口处的荆棘墙给打得粉碎,四人及时後退至安全处,目睹那颗这乌邪原三个大字的巨石被这股气劲给打得四分五裂。
「六年不见,青蜈你的嗓门依旧大得吓人啊!」冷冷、听不出来究竟是褒是贬的男性嗓音传来,三道阔别六年的身躯昂然立在入口处,开口的是中间那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
银蝎四人同时上前单膝跪地行礼:「属下银蝎/绯蜂/青蜈/罂粟参见门主,恭迎门主出关。」
没错,这名年约四十好几、面容俊朗的男子,正是令江湖武林之人畏惧的万毒门之主:毒魔寒青!而他左手边高大魁武,右臂整个裸露的是邪蛛,赤裸右臂上碗大的黑色蜘蛛刺青就是他的象徵;右手边是一名脸色秀丽却苍白、男女莫辨的白衣纤瘦书生,从他手上那把绘有火色蝙蝠的纸扇即可明白他身分,万毒门火蝠堂堂主。
罂粟将手中预备好的衣衫双手奉上,火蝠接过帮忙主子更衣!藏青色锦织,一尾活灵活现的墨色飞龙盘据其上,有著令人不敢直视的霸气。若非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此人就是恶名昭彰的万毒门主。
「啊,门主,你的左手……」突然间,望著毒魔空荡荡的左袖,青蜈惊喊出声,後面的话语被身後的绯蜂伸手盖住!火蝠脸色变得难看,邪蛛虎目一瞪,瞪得失言的青蜈冷汗直流,幸好门主的一句话让他得以脱离邪蛛的瞪视。
「废了,也就无须留它!」单手一挥,火蝠和邪蛛立刻收回杀气,退至毒魔身後,原本跪立的四人也同时起身。
听似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六堂堂主都知道主子是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的,尤其当年门主因左手修练万毒掌消耗掉五成的毒功,却在万毒掌将成之际被白若谦给废了,不但多年心血毁於一旦,更使得门主的功体被消减三成。不过,经过六年闭居万毒圣地的乌邪原,想必门主的功体定是恢复了才会重出才对。
「门主,先回万毒门总堂吧!酒席早已预备妥当,所有的门人也正在等待您重出江湖呢!」银蝎缓和著气氛,罂粟也将早就预备好的衣物递给了两人,一行人就这麽浩浩荡荡离开,只剩下被毒魔掌气击碎荆棘石块散落一地,诉说武林浩劫将至的消息……
为了庆祝门主回归,万毒门总堂大殿上早已备妥丰盛的酒席,万毒门的门徒更是个个兴高采烈,伫立在大门外两旁迎接门主。
「自从门主与火蝠、邪蛛退居乌邪原後,幽幻轩一派的人马除了火月刀夫妇俩回到刀剑盟外,其馀人的行踪成谜!玉面少主也因与门主一战後双目失明,终日将自己深锁在杭州白府内,不与外界接触……」筵席间,银蝎不忘将几年来武林情况一一禀告主子。
「幽幻轩这家伙不但杀我义子,他的徒儿还趁我万毒掌将成之际废我左臂,害我十年修练毁於一旦,这仇我非报不可!」语气中掺杂著冷冽杀气,原本握在毒魔手中的白玉杯瞬间碎裂、化为粉末:「银蝎传令下去,尽速查出幽幻轩一行人的下落,尤其是圣华陀!火蝠,你将在乌邪原中得到百年毒蛤的毒液取出,绯蜂负责协助火蝠!
罂粟,外传杜家堡中有一支万年寒冰蔘,除了能增进半甲子功力外,配合百年毒蛤的毒更可助我练成嗜毒掌,你负责将它取回。其馀人就负责对付幽幻轩的党羽,听清楚了吗?」
「是!」
此时,两名粉色衣著的婢女上前斟酒,其中一人走到毒魔身旁要帮他更换酒杯,一阵淡淡的香气自女子身上传来,让毒魔眉峰一蹙,突发一掌扫向这名婢女。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女子气息全无地倒地,原本姣好的面容焦黑一片。
「门…门主?!」
「寒梅香气,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如此高雅的气味!」冷冷地睨了倒地的女子一眼,毒魔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彩,勉强要形容的话,那是一种心痛。单手按在桌上,他起身走向内室:「还有,万毒门不准有寒梅的气息,违者下场跟她一样。」
六堂堂主痴痴地望向那远去的背影,无法动弹!幸运逃过一劫的婢女则是胆战心惊注视方才毒魔所坐的位子,桌面上,遗留著一个清晰的黑色掌印……
第十章
杜翱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间,他觉得头皮发麻、眼前已经出现火翎熉拿刀向自己劈来的幻觉了!
「翱星啊,你看你看,娘的眼光很不错吧!」骆红绡没察觉小儿子近乎崩溃的表情,依旧跟著小欢儿玩得很高兴,一点也没有发现燕华和当事人满脸无奈的神色,这样诡异的情况持续到杜翱辰自外头踏进梅院後才宣告结束。
「娘?这位……」
看著呆滞的弟弟、自得其乐的母亲、一旁无奈伫立的燕华,以及那抹该出现此时却不见人影的纤细身形,杜翱晨的视线最後落在莫名出现的粉衣佳人身上,聪明的脑袋瓜子转了转,马上就猜出答案:「是翦儿吗?」
「对啊!翱晨,娘的手很巧吧!」献宝地将大儿子拉到身旁,骆红绡骄傲的说道,一点也没发现自己亲爱的小儿子已经快爆发了。
燕华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平静如昔,可是眼前的景象实在让她很难控制自己,樱红的唇瓣还是向上勾出可疑的弧度。
「娘──你怎麽可以作出这种事!!!」
惊天的怒吼声传来,吓得一堡之主杜衍声丢下手中的书、抓起一旁的宝剑向梅院冲来!刚跨入梅院就看到自己的小儿子搂著一名身穿淡紫衣衫的黑发身形,从额头冒出的青筋可以看出:翱星怒上眉梢罗!
「出…出了什麽事情?翱星,你跟你娘吼什麽?」不愧是惧内……喔不,是爱妻一族人士,杜衍声走到妻子身旁将她护在身後,满脸困惑兼不悦地看著活像只被踩到尾巴、发狂老虎似的小儿子问。
「爹,你自己问问娘看她做了什麽好事!」气冲冲看著紫衣佳人脸上的胭脂淡粉,杜翱星想擦去却又怕自己粗手粗脚会弄疼这细致的脸庞。
「翱晨,究竟怎麽回事?还有这位紫衣姑娘是谁?翱星怎麽可以这样对一个姑娘家又搂又抱的?」
只是,这位姑娘好生眼熟啊……
「爹,那是翦儿!」
瞄了一眼罪魁祸首,杜翱晨平淡地说道:「娘她把翦儿打扮成你口中的『紫衣姑娘』,还想带他上街游玩,所以才会让翱星发这麽大的火!」
「翦…翦儿?」难怪小儿子会飙成这样,他这个宝贝妻子也真是的,不想想翦儿的眼睛看不见,她也要想想外头街上的情况吧!
「我只是想翦儿成天待在梅院里会闷嘛!翱星也真是的,每天都把翦儿一个人丢在堡里,也不带人家出去走走看看,他不心疼我可看不过去。」嘟著红唇,骆红绡小女儿家的娇态让燕华再也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杜翱星则是脸上爬满黑线。
「翱星,别生气了!」白皙葱指轻拍杜翱星的手,水翦翦轻笑安抚搂住自己的身躯,却不晓得自己这麽一笑,让杜翱星再次陷入呆滞。
翦翦本来稍嫌苍白的清雅俏脸如今在胭脂的衬托下显得红润、有朝气;美丽的眼眸映满朦胧的紫彩!亮黑色的长发掐起一束系著同色的丝带,其馀的任由批散身後……
杜翱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得几乎要冲破他的胸口。
「翱星,你怎麽了?」因为靠得很近,水翦翦听得出他的心跳频率不对劲,指尖探往他的手腕,想帮他测一下脉象却被他挡住。
「我…我没事……」
「儿子,你脸红了耶!」故意大喊,骆红绡摆明就是故意的。
「娘,你别凑热闹了!」杜翱晨劝阻之馀,眼角却飘往一旁掩嘴偷笑得很辛苦的燕华身上。
「翱星哥哥,我们带翦儿哥哥去街上走走吧!好不好?」小欢儿也在这时来凑上一脚,扯著杜翱星的衣袖,用她那甜甜的嗓音要求。只是她脸上兴奋的表情,让杜翱星很难不去猜想小欢儿是不是早就跟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娘亲串通好了。
「小欢儿…这,这也要看翦翦要不要去啊!你翦儿哥哥一向不喜欢人多吵杂的地方,难道你忘记啦?」不敢说自己也有一点点私心,不希望太多人看到翦翦,至於原因为何……他还想不出来,所以只能用这个藉口来拖延。
「翱星!」怎麽把这种难事的决定权给推托到他身上来啦?水翦翦苦笑摇头。
扑鼻而来的淡淡梅花香气,因为涂上胭脂而红润明显的唇瓣,虽然没有焦点却仍旧动人美丽的眸子凝视自己……杜翱星觉得鼻子涌出两股热潮,还来不及反应时,小欢儿的尖叫声已经响彻梅院。
「啊啊啊……翱星哥哥,你流鼻血啦!」
「翱…翱星少爷!」
「翱星你怎麽啦?怎麽突然流鼻血了呢?」
「哼哼,铁定是看美人看到情不自禁了!」呜呼,鼻血之祸天上来!
一阵乱哄哄的五嘴六舌让梅院热闹非凡,进来禀报事情的寿伯刚踏入梅院就看到二少爷坐在椅上,一名紫衣美人正以白绢帕帮他止住奔流不停的鼻血,这一幕画面唯美的程度让他再度呆楞原地。
「寿伯,有事吗?」最先发现的是杜翱晨,看见寿伯的表情就知道他还处馀震惊之中,好心地开口将他不知神游到何处的魂魄招唤回来。
「呃……这个…对了,是杭州白府的大少爷来访,说是有要事求见老爷!」有些茫然地看著众人片刻後,寿伯总算记起自己前来的目的!杜翱晨和燕华敏锐的发现,水翦翦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
杭州白府?那不就是……
「白府的少爷?好,我马上去!」让寿伯回去接待贵客,杜衍声转头看著两个儿子:「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跟我去看看第一智的爱徒是什麽模样?」
「爹,你不希望翱星丢脸丢到杭州去吧!」指了指鼻血依旧流个不停的弟弟,杜翱晨推著父亲走向门口:「您跟娘先过去看看,我一会儿就过去!白家少爷算是贵客,让人家久等可就不好了。」
送走了杜衍声夫妇,燕华走向水翦翦身边拉住他的手,白细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所占据,杜翱星也发现不对,用白绢掩鼻看著神色异常的水翦翦:「翦翦,你怎麽了?」
「翦儿,你认识白府的大少爷?」
「我……翱晨大哥、翱星,能不能请你们帮帮忙,别让若澄大哥知道我在这里?」不擅长说谎,水翦翦只能如此央求。
如果若澄大哥知道了,他一定会告诉谦哥哥的!他…他不想、不想让谦哥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翦翦,为什麽?这人欺负过你吗?」看见水翦翦一脸惊慌无措的模样,杜翱星直觉反问,他暗暗决定如果翦翦点头的话,他就直接冲到前厅把人先五马分尸再大卸八块,管他是白府还黑府的大少爷。
「不、不是,若澄大哥是我的恩人……」就算看不到杜翱星的表情,水翦翦也能从他口中的语气明白他的心情起伏,赶忙摇头澄清,就怕让白若澄名誉受损:「只是,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我怕他会心疼和自责。」
「翦翦……」
「翱星、翱晨大哥,拜托你们!」
「这……」杜翱星这下可被弄糊涂,心中极想知道这个白若澄跟翦翦究竟有什麽关系,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只能乾著急扭曲著一张俊脸。
「好了!既然翦儿这麽要求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翱星,你整理一下,我们一起上前厅去吧!」阻止弟弟想再追问的意图,杜翱晨拉著杜翱星走出梅院:「燕华,麻烦你帮翦儿打理一下。」
「嗯!」轻声允诺,虽然与水翦翦的一席话让她决定放开心中的芥蒂,但燕华还是习惯性地避开杜翱晨的视线,只是她没有发现到杜翱晨眼底那一抹心疼和谅解的柔情。
「大哥,为什麽不让我问个清楚?」走离梅院一段距离後,杜翱星甩开兄长的牵制,有些不满地询问。不管如何,他绝对不放过任何欺负过翦翦的人!
「白府大少爷白若澄,你难道没有听见翦儿他的称呼吗?他叫的是若澄大哥,这就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这让我联想到一些事情。」
单手摸著下巴,杜翱晨看著杜翱星:「你说翦儿是你的师兄,就我所知我们兄弟俩的武功都是由爹亲传授的,你怎麽会又跑出个师兄来呢?我和爹亲之前不问是因为觉得没有问的必要,母亲则是太过喜欢翦儿和小欢儿根本就忘了问!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位师父是谁了吧?」
「这…事情是这样的啦……」杜翱星只好乖乖将当初自己在括苍山下遇到圣华陀、被使计迷晕、拜师等等一切经过告诉兄长,末了还将当初火翎熉给他的玉环穗子一同交给杜翱晨。
「第一神医,回春医圣圣华陀,据说,这老顽童疼爱唯一的徒弟是出了名,可是至今也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徒弟,原来那个人就是翦儿啊!这麽说来,回春医圣、火月刀、第一智……该不会……」忆起曾经有过的江湖传闻,杜翱晨恍然大悟。
「大哥?你说什麽该不会?」
「没什麽!只是,我这个猜测如果属实的话,我看你可能就要变成单相思了。」杜翱晨又拉起弟弟走向前厅,突然间他非常想看看白府的大少爷究竟生的什麽模样。
「什麽单相思?大哥,你到底知道了什麽啊?大哥……」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拖到前厅外,杜翱晨放开手态度悠然地率先走进厅堂,映入眼中的是脸色凝重的双亲,和一名仪表气态皆属不凡的锦衣青年。
「爹、娘!」先跟双亲打声招呼,杜翱晨不著痕迹暗暗打量眼前的锦衣青年。
「翱晨、翱星,你们来啦!这位是杭州白府的大少爷,白若澄少爷!白少爷,这两位是犬子,翱晨、翱星!」骆红绡见丈夫依旧处於烦恼之中,先行为三人介绍。
「杜夫人无须客气,叫我若澄就可以了!」
爽朗一笑,白若澄斯文尔雅却不带一丝作做和矫情,这给杜翱晨不错的印象:有如此的兄长,想来素有『玉面少主』之封号的人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
「爹,你怎麽了?」杜翱星没有这麽好兴致去欣赏一个『可能』欺负过翦翦的人,却碍於双亲兄长的颜面,还有翦翦的要求不能当面问个清楚!憋著一肚子疑问的他只好转移注意力到父亲身上。
「翱晨、翱星,白少爷这趟来是带消息过来:毒魔重出乌邪原!」思考许久,杜衍声才沉重地说出这个令人震惊的讯息。
「什麽,毒魔重出江湖!」
「这麽说毒魔与手下两名大将已经离开了乌邪原!」
「是的,已经有好几个派门遭到万毒门的攻击!为此,师尊特地要我前来通报一声,因为除了武林榜上明派之人外,杜家堡也万毒门积极想对付的对象。」白若澄轻叹一声,这个消息让他更加担心心里挂记两个行踪不明的人。
「原来是这样,所以师父才会要我将翦翦带……」杜翱星喃喃自语,杜翱晨马上轻咳两声打断杜翱星,但是那两个字却已经引起了白若澄的注意。
「请问,二少爷刚刚好像有提到一个名字是不是?」是他听错了吗?
「喔,那是舍弟的一个朋友,最近来杜家堡小住一段时日。有什麽不对吗?白少爷!」轻描淡写一举带过,杜翱晨大概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目前还不是说破的时候,不著痕迹地对杜翱星使个眼色,他有技巧将话题转移开来。
「没什麽!既然如此,任务达成,在下也该告辞了!」起身行礼说道,白若澄打算离开──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杜翱晨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尤其是当杜翱星喃喃自语时说出的那两个字之时,这点让他一直很在意莫名。
也许……他还是先给若谦一个消息吧!
「你这样放水不怕给翎熉拿刀劈成两段?」
落枫筑内,无视身旁飘飘纷飞的红豔,幽幻轩双眼注视桌上的棋局,口中如此问著与他对奕的对手!只见对面的蓝衣身形优雅一笑,举手落下一子:「总比你直接放消息给宝贝徒儿来得妥当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了许多消息给云聆舫的暗桩。」
「子楼,我这样做对吗?」放下一子,幽幽嗓音中有著少见的徬徨,就算被誉为武林第一人,但他终究是个凡人,拥有著属於人性的七情六欲,爱恨嗔痴。
「不管对或错,你都已经如此做了,现在问有意义吗?」再下一子将困住的白棋全数提起,韩子楼看著已经分出胜负的棋局,失去再下一盘的兴致!索性起身将前方心不在焉的身躯拉入怀里,一同观赏著身旁、头顶的翩翩落枫。
「其实,老顽童和翎熉都知道要分开翦儿和若谦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一下若谦而已!你不需要担心太多。」低低的男音,有如温和的催眠曲一样,混合著韩子楼温暖的体温,让幽幻轩安心之馀也让多日来的倦意浮现。
「嗯……子楼,我觉得有点累,让我睡一下!」靠在韩子楼胸前,幽幻轩只觉得一股睡意袭来,眼皮渐渐下垂,不一会儿整个人就陷入昏睡之中。
「那就睡吧!」望著熟睡的平静脸庞,韩子楼脸上扬起笑容,在幽幻轩的前额轻吻一记,他抱著心恋之人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远远看见枫树下相拥的两人,岳牧随停下脚步拉住叶仲:「你确定还要去找他们两人吗?人家说妨碍人家姻缘会被马踢死的,就算有再正当的理由也一样。」
「那你想去哪里?先说好我可不要去喝酒!」
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不好,这老醉鬼就是喜欢拉他去喝酒!叶仲可是声明在先:「如果要去喝酒的话,那我宁愿回去看小柔。」
「我们也去找徒弟来收好不好?」
「你酒喝太多,发酒疯啦?」收徒弟?之前不知道是谁在那边喊、嫌收徒弟等於收麻烦,现在竟然破天荒自动要找徒弟来收?这老醉鬼肯定是酒喝太多,脑袋被酒精给腐蚀麻痹了。
「好玩嘛!看他们一个一个玩徒弟玩得这麽开心,我也想找个徒弟来玩玩!」像上次聚会,他们两个就被排挤在外,一句话也插不上。
「徒弟不是给你当玩具玩的,如果你真的无聊到想找麻烦来背的话,不会去找那只虎头蜂啊?」转身离开,叶仲也不是个不识相的人,当然也不会打扰别人谈情的时间。
「你饶了我吧!找那只虎头蜂?我又不是不要命了,被他缠上是跑都跑不掉呢……」抬杠般的谈话声渐渐远离,留下一对情人享受他们安静的时光。
第十一章
勾魂美眸、葱白玉指,加上精致美艳的五官脸庞、妖娆惑人的身段,所谓食色性也,红月楼会成为男人们罪恶的天堂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说裴衣乖女儿啊,人家赵公子等了三天、捧著稀世紫血玉就为了见你一面,现在还在前面等著呢!你就去陪他一下……」垂涎著一张已过半百的浓艳脸庞,红月楼的老鸨苦口婆心劝说著前方揽镜梳妆的红衣美女,不难看出她的目的是那只稀世美玉。
「花嬷嬷,我来红月楼的时候言明在先,要不要见客是由我决定,我想这个约定你应该不会忘了吧?」袁裴衣并没有回头,只是娇嫩嗲气的嗓音不再,只剩下冷冷的女音偌大的雅阁中回盪,让花嬷嬷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这个我知道,我怎麽可能忘记了呢?只是裴衣啊,你一向只肯见杜家堡的杜少爷,这点让很多公子很不满意了!之前有杜少爷撑腰,所以那些公子哥不敢闹事,可现在杜少爷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那些公子开始大嚼舌根,赵公子还说……」花嬷嬷想起楼下赵公子那群身强体壮的保镳,心都凉了一半。
「他们说了什麽?」
「他说杜少爷已经玩腻你了,才会一个多月不上红月楼!还说…还说杜少爷目前正与燕华燕护卫…」花嬷嬷说到这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整个雅阁充满了一股冷冷的寒意。
「花嬷嬷,你帮我请赵少爷上来吧!」本来她就在为此事心情不悦了,这些纨裤子弟竟然还敢这般说?想见她,那就用命来见吧!
虽然对袁裴衣急速转变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但是花嬷嬷还是遵照她的话去做──阅人无数的她总觉得裴衣这个女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加上她又是红月楼的摇钱树,还是别让怒她的好。
花魁袁裴衣接见赵公子的消息,著实让洛阳城不少富家子弟震惊,众人猜想名声不佳的赵公子肯定是以要胁的方法迫使高傲的袁裴衣屈服;但是更令人错愕的是,二天後赵公子的死讯竟也跟著传出,死因:外出时无故遭蛇群攻击,身上一共有百馀处伤口,而且伤口快速恶臭腐烂、甚至长蛆,经过无数大夫诊断无效後,赵公子是在哀嚎中痛苦死去……
望著琳琅满目的布料丝线,燕华只觉得眼花撩乱,有点不知该从何挑起!她信步走到一整排的布匹前,挑选著。
今日她帮夫人外出办点事情,刚巧经过洛阳城中有名的布行『月锦织』,看到陈列的布料和精美的丝锦绳线,一股冲动让她踏入铺子里来;注视前方一匹月牙白的布帛,她想到梅院那抹纤细的温柔身形。
这颜色应该很适合翦儿,用这块布料帮翦儿做件衣衫一定很好看!最近夫人老喜欢拿女装给翦儿穿,上次还将翱星少爷给惹火了呢!
「店家……」开口正想询问时,另一阵音色比她更快响起、在月锦织中缭绕。
「店家,麻烦你帮我将这匹布包起来!」☆油炸☆冰激凌☆整理☆
「翱…翱晨少爷……」熟悉的男音让燕华呆了一下,回身只看见杜翱晨俊逸的面容,他口中的布恰好是自己所选中的目标。燕华就这样看著杜翱晨拿著那匹布请店家包好、付账,再走回自己身旁。
「这是准备送给翦儿的吧!」将手中物品递交到尚处於发愣状态中的人儿手上,杜翱晨笑说道。俊美温柔的笑容,让一旁的女性顾客春心荡漾,也让燕华更加手足无措,将目光移到手中的布帛上,她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杜翱晨。
「时间不早,我们该回杜家堡了!」见燕华不答话,杜翱晨不怒也不气,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燕华的手,大步踏出了月锦织,没有任何遮掩和避嫌,态度大方得如同宣示一般,燕华突然想起不知从哪看过的两句话: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 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
「我听见了你跟翦儿的谈话!」握著那比自己小上一号的手,由於长年握剑练武的关系,燕华的手心早已磨出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厚茧!杜翱晨的指尖画过那一个个的茧,男性低沉的嗓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燕华听得清晰。
「翱……你偷听?」瞪大美眸,吃惊过度的燕华连一贯的尊称都忘记加上。
「如果你要这样说我也承认!」苦笑,带著深情的眼眸与燕华的视线胶著在一起,燕华在杜翱晨的眼底看到了坚持和从不褪色的情意:「因为这样我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麽让你改变这麽多,现在我总算知道原因了。」
看著又咬住下唇不语的燕华,杜翱晨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扳住她的下颚,让燕华不再蹂躏自己的唇瓣:「我会等的,等你打开自己的心结、愿意接受我的感情为止!既然翦儿都有那样的勇气去为自己所爱的人牺牲,我这小小的等待又算得了什麽呢?」
「你…都听到了!」
「嗯!所有,清清楚楚,我甚至…知道翦儿所爱的人是谁。」
「真、真的?是谁……啊,小心!!!」抬头正想追问,但是突然映入眼界、朝杜翱晨背部疾射而来的莫名银光让燕华心口一窒!直觉推开前方的高大身影,银光没入她的左肩,顿时一阵酸软剧痛从伤处向四肢百骸扩散,让燕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燕华────」接住燕华软倒下的身躯,触手的烫手温度让杜翱晨心惊!来不及作更多反应,又是一道银光朝自己扑来,杜翱晨单手拿起方才买的布料一甩一抖,将迎面而来的暗器打落,只见到一枚约莫三寸长的短刃铿然落地,上头附带著一张小纸条。仔细查看,短刃上头刻著一朵罂粟花……
这是万毒门罂粟堂堂主的暗器!
万毒门六堂中,以罂粟堂堂主最为神秘,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说几乎是因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罂粟堂以精通暗器闻名,暗器上抹著罂粟堂特有的剧毒,那刚刚射中燕华的银光应该就是罂粟堂的暗器。
意识到这点,杜翱晨心头一寒!细看著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三行字迹:
『以万年寒冰蔘交换解药,三日为限,三日後至贵堡听取答覆!』
「季大夫,燕华的情况如何?」
原本宁静的杜家堡此时只能用『兵荒马乱』四个字来形容!守在床榻旁的杜翱晨看著燕华痛苦的苍白脸庞,心脏就有如遭利爪拧碎般疼痛,拉住正在为燕华诊脉的季大夫追问道。
「这是万毒门罂粟堂特有的鬼心毒,老夫也不曾医治过此毒,所以……」
骆红绡心疼地以泡过冷水的白帕擦拭燕华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看到燕华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不明白这样好的女孩家怎麽会遇上这种事情,「季大夫,你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请你快救救燕华……」
「可恶,罂粟究竟想拿万年寒冰蔘做什麽?」注视守著燕华的兄长和母亲,杜翱星也与他们同样担心燕华的情况,但什麽都不能做的他只能以咆哮来宣泄他的心情。
「要不是为了救我,燕华她也不会……」一面自责不已,双手握著布满虚汗的柔荑,杜翱晨将请求的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父亲。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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