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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 by:冷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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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所指的,自然就是齐绍楠将他骗出去然后在他的房间和人上床这件事。
不该存有的嫉妒仍旧存在,却仍刻意维持平静……
「你,不懂我这么做的原因吗?」面对傅祺茗的平静,纵然知道不该,齐绍
楠却已再难隐忍:「我从来不承认我们是兄弟,从来不!」
齐绍楠紧抓着傅祺茗双肩,深沉的眸中流露着强烈的痛苦。连日来一直避着
的部分,终于是被搬上了台面。
「但是,事实不可能改变的,楠。我们是兄弟,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弟
弟……」肩上传来痛楚,却仍是忍下了的以温和而几近于安抚的语调回答。
但这样的话语,只是令齐绍楠更加痛苦。
回想起先前的情形而不愿强迫、伤害他。然而……
「如果……」语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今日我们不是兄弟,你,会爱我吗
?」
如此的言语入耳,让傅祺茗的身躯为之一震。
如果今日他们不是兄弟……
他,是否就会对他……
那种莫名的嫉妒的源头,似乎已经悄然而现。
隐藏在名为「手足」的情感之下的……那一直被压抑隐藏着的、不寻常的在
乎……
异样的情感涌生,双唇却在傅祺茗得以弄清之前被牢牢吻了住。
抓着双肩的手松了转而搂住腰部……齐绍楠紧紧的搂着他,攫住他唇瓣的吻
温柔而苦涩……
傅祺茗没有抵抗。
双掌先是紧握而至放松……迷惘的眼眸,终于是缓缓的阖了上,任由他印下
深吻。
身为手足,说什么都不应该有这样越界的情感才是……然而,心神,却因他
的吻而逐渐迷乱……直至,紧贴的唇瓣分开。
紧搂着腰身的双臂,似乎同主人一般带着些不安的,对于他的没有反应……
「茗……」
「我还是得离开。」
轻轻的语音流泄,垂下眼帘不与他的视线相接:「如同先前所言,我要走并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会突然取消原订计划回来饭店,是因为我打算离开。在看到
那一幕之前,我就打算走了。」
「……我明白了。」看不出傅祺茗现下的情绪,齐绍楠对于他的想法感到不
安。原先的紧搂松了,却仍是将他留在怀中,低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茗
……不要……断绝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因为,想起了之前他曾撂下的狠话。
「血缘的关系想断也断不了。」
仅是这么样回了一句,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的心软。
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然而,他们之间该是兄弟,也
只能是兄弟。
不论……齐绍楠怎么想,不论自己的心情有多少的异样。
终于是,离开了他的怀抱:「我要去机场了,不必送我,行李就麻烦你寄到
台湾去。这几天我玩得很愉快。好好保重,楠。」
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离去。
齐绍楠没有留他。
回想起方才傅祺茗毫不抵抗地承受下来的吻,某种不安,突然在胸口涌生。
茗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寻常……而,透露着迷惘。
难道,他也已对己动情?
本来应该令人高兴的认知,却莫名的带来浓厚的不安……
『你只是在将他带入危险中……因为,你绝对不可能把他当成用之即丢的爱
人。而且你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一旦让人发现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就等于
让他成为箭靶,时时刻刻都有遭受到狙击的可能。』
耿清的话蓦然闪入脑中,不安的原因似乎有了头绪。齐绍楠匆忙搭上电梯来
到地下十三楼,拨了通电话给台湾分会长:「毅,私下派人保护傅祺茗……没错
,就是鸿园的傅祺茗。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过几天我会去台湾一趟……好
,交给你了……」
交代完毕而挂了电话,齐绍楠眼神已然恢复了平时的深沉难测。
如果有任何人敢对茗不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 * *
分别,转眼又已是两个星期。
傅祺茗收起了桌上的档案,长吁了口气靠上椅背。
这两个星期以来,他的心思完全都花在处理之前休假的期间公司发生的事情
上面。先前好不容易消除的疲劳又全部回到了身上,却完全是出于傅祺茗的意志
驱使。
如果不这样麻痹自己……先前分别时那紊乱的心情,就有可能再度升起。
因为察觉到了不寻常,所以,不愿去思考……
「总经理,您要走了吗?」
平板的语音入耳,傅祺茗这才回过了神,望向眼前的男人:「你怎么还没走
?」
男人是上个星期才应征进来的、难得的一位男特助。他是个相当没有表情的
人,但办事的能力和忠诚度似乎都相当的高。
男人相当恭敬的倾身:「我想总经理可能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所以留下
来了。」
「现在将近十二点了……让你留到这么晚真是抱歉。」听他此言,傅祺茗神
情之间染上歉意,「你家人不会担心吗?」
「我现在还单身……」顿了顿,「您每天都忙到这么晚,希望您好好保重身
体。您的家人一定很担心您的身体状况。」
仍旧没有什么表情,说出的言语却是关心。
傅祺茗有些讶异于这份关心,他的那句「家人」令内心勾起了寂寥……以及
思念,对于齐绍楠。
到现在,他都还没和他联络呢。
「一起下去吧。」唇角扬笑,拿起了公文包:「我们一面走一面谈谈。」
「是。」
男人响应的相当恭敬,跟在傅祺茗身后出了办公室等待电梯。
显示楼层的数字不断加大,而后,停住。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一同进入了
其中。
「你的能力应该要得到更大的重用,」一进电梯就是这么一句脱口,傅祺茗
以着平和的眼神望向身旁必恭必敬的男人,「你想朝什么方向发展?」
对于明显带有提拔意味的问题,男人只是摇了摇头:「总经理无须费心,目
前的职位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因而有些讶异:「怎么说?」
「我并不适合做一位主管。但当一位副手,我有自信能做到最好。」
男人的语气相当肯定而且自信。这样的答案让傅祺茗一阵叹息。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法勉强你。但你的工作能力确实很令人赞赏。这
一星期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也没法在今天就顺利处理完成。」
带着点无奈的笑容,神情是惯常的平和。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总经理不必客气。」
客气的回着,男人望着「上司」,心底某种纠结的疑惑因为那样的笑容而突
然解了开来。
一直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倾注所有心思的在乎着这个「企业家」。但此
刻,他却明白了些什么。傅祺茗的身上,确实是有种吸引人的气质。
电梯终于到达了地下三楼。
跟在傅祺茗后头出了电梯,地下室的灯光相当幽暗。午夜的此刻,整个停车
场只有少数的几辆车而显得相当空旷。
男人的目光因而转深。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外,整个停车场静得可怕。他加快
脚步紧跟在傅祺茗后头:「请让我送总经理一程。」
「喔?你方便吗?」有些意外,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因为清楚自己的身体状
况不太好。
「是的。顺路。」男人在一辆银白色的房车旁停下,打开车门:「如果总经
理不嫌弃的话。」
「那就麻烦你了。」
语音初落,傅祺茗已然坐进车内。完全没有分毫的防备,而是相当的信任。
男人上车,发动引擎,平稳的将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男人相当好的开车技术让傅祺茗得以放松,也
因而有些昏昏欲睡……强自打起了精神:「明天我要去东部一趟,你能不能充当
司机陪我一起下去?你的能力我能够信任……开车技术也是。」
「我很乐意。」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是直接去府上接您?」
「嗯……明天早上九点。」
「是。」
恭敬的作了答应。简短的对话结束后,气氛又回归了宁静。车子已经驶近了
傅祺茗的住所。
「多谢你送我一程……明天就麻烦你了。」待男人停了车,傅祺茗拿起公事
包下车,「路上小心。」
「您慢走。」
目送着傅祺茗关上车门离去。一直到傅祺茗进入了大厦,男人都没有将车子
驶离,反而是将车子熄了火。
取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副长。」
『他还好吗?』低沉优美的嗓音传来,带着难掩的忧心。
「是的……傅先生这几天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我送他回府。明天会陪他去东
部一趟。」
『他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他。』
「我明白。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维护傅先生的安危。」
『时间不早了。我知道这份工作很费神,但你的能力值得依赖。你先休息吧
,我不多说了。』
言罢,对方已然挂了电话。男人将手机收起,下车进入了大厦之中……正朝
着傅祺茗的居所行去,却突然望见一抹人影快速的从他的屋前奔离。
心底某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一边取出手机拨了电话,一边飞快的奔至傅祺茗
屋前按下门铃:「总经理!」
失去了冷静,惶急的语调,因为某种强烈的不安。在等待着屋中人响应之时
,一见到手机接通,立即对着手机吼出了声:「快派人过来傅先生这里!」
便在此刻,闻声而出的傅祺茗打开了门,而在看到男人的同时一阵讶异。男
人也无暇解释,拉起傅祺茗就往外跑。
身为一个保镳,他的直觉一向准确……
就在他们跑到楼梯口之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由傅祺茗居所的方向
传来。强烈的爆压冲击让两人的身躯弹飞了开。傅祺茗的身子在撞上身后的水泥
墙后跌落在地。方稳住了身子的男人见状,想也不想便飞奔而去,当机立断的将
傅祺茗推到墙角,并以身体挡在他的身前将他紧紧护住……一切只在短短剎那间
,而炽热的火焰已在下一刻席卷而来。
男人是个优秀的保镳,一直都是……
第六章
「鸿园信托总经理傅祺茗的居所今夜凌晨突然发生爆炸案,傅祺茗下落不明
。鸿园目前并没有招开记者会发表声明,但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傅祺茗可能已经
丧生于爆炸当中。全案是否为人为,警方将近一步深入调查爆炸原因──」
关掉了电视,齐绍楠痛苦的闭上了双眸。眉头紧紧蹙起,方才新闻上残余着
火舌的大厦令他的胸口不住抽痛着。
怎么样也没想到,一切竟会来得如此之快……重逢、相约、分别。这一切加
起来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就在分别后两个星期,傅祺茗就出事了?
耿清的警告言犹在耳,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
转头,望向仍显示着「手术中」的手术室。这里是华龙会的秘密医疗机构,
机构中最优秀的几名医生正全力治疗着傅祺茗。
傅祺茗在爆炸中生还了,因为那个男人的拼死相护。
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之时,男人已经死了。而傅祺茗则在他的保护下只
受到轻微的灼伤。然而,傅祺茗却因为在爆炸时脑部受到强烈的撞击而陷入昏迷
,目前正在紧密的观察治疗中。
或许是该庆幸着他的存活,但心底的自责却只是更加深了许多。
齐绍楠此刻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惶急。
此时,「手术中」的灯暗下了。手术室的门由里头被打开。见状,齐绍楠匆
忙趋步上前迎向走出手术室的医生:「他怎么样了?」
无暇掩饰内心强烈的忧心与痛苦,语音如同心境一般惶急。
面对着他的急切,医生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傅先生的情况是稳定了没错,没有变成植物人的危险。」顿了顿,「但是
,脑部受到撞击可能会带来相当程度的后遗症。」
「后遗症?」胸口突然是一阵不安涌上,「你是指……」
「会有丧失记忆的可能,是长期还是暂时性的不一定……抱歉,我已经尽力
了。」
医生宣判一般的作出了回答,而令听着的齐绍楠一阵错愕。正是心乱如麻之
际,傅祺茗被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齐绍楠匆忙上前,低头望着昏迷着的俊雅面
容……
「茗……」
低唤出声,语音之间带着的,是太多的复杂。
无视于四周下属惊异的目光,他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而后,不安的眼神化为深沉。
至少茗的性命已无大碍……现在,他必须去弄清楚究竟是谁对茗下的毒手。
「好好照顾他。」对着医护人员下达了指示,并抬手招来下属:「知道是谁
下的手了?」
「是的。根据模式看来,应是雷门的人下的手。另外,会长已经到了,现在
正在会议室等您。」下属倾身恭敬的将整个情况报告了一遍。
一听说耿清已经到了,齐绍楠双眉因而蹙得更紧了些……不舍的再看了傅祺
茗一眼之后,才转身快步朝向会议室走去。
一进入会议室,就看到了耿清带着责怪的眼神。
而这一次齐绍楠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而是静静的承受下他责怪的目光,并关
上了会议室的门。
神情之间,带着些许的疲惫,因为先前的紧张。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耿清原先的责怪在看到齐绍楠神情之间些许的疲惫之际缓和了些许。「听说
你从事情一发生就完全没有休息,要不要睡一下?」
「不必。」否决了他的关心,齐绍楠拉了张椅子坐下,身体上的疲惫已为心
里强烈的怒火与自责所掩盖……「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却可能会有后遗症……
是我害了他。」
向来自信而且傲气的他,难得的有了一种夹杂着痛苦的黯然。
听他此言,耿清心底不忍涌生,在他的身旁坐下,以着长者严厉却又带着关
怀的目光望着眼前痛苦的青年。
「这点我没有办法安慰你。能够有你担任副手自然是我的幸运之处。但你的
才华太高,崛起得太快,会成为其它组织想要打击的对象是理所当然的。你对傅
祺茗如此在乎,而他们又动不了你,自然找上他下手。」
「没有能力就对着敌人重视的人下手,是无能者才有的行为。」
但见齐绍楠的目光在听到耿清所言之时转为深沉。唇角已是冰冷的笑意扬起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血债血偿。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今日雷门敢伤害茗
,我就会让他们付出同等的代价。」
明确的宣示着报复。这样的话语令耿清蹙起了眉头。
「你要报复我不会阻止,但雷运帆对此事并不知情,应该是底下的人私自所
为。」
「我知道。雷运帆不是会作出这种蠢事的人……」知道耿清言下之意是要他
不要把事情闹大,齐绍楠双眸瞬间闪过一抹阴狠:「但不论是谁,只要让我揪出
来,雷运帆就得乖乖将他双手奉上。」
「你自行斟酌吧,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不会重蹈覆辙。」
因为看重齐绍楠,所以耿清仅是给予劝告而没有多加阻止。而且依道上的规
矩,一旦为了不引起纷争而将事情压下,姑息了敌人,就很有可能会造成华龙会
的声名与势力受到影响。
基本上,耿清是采取一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齐绍楠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方式,但此时此刻却仍是升起了感激──
「谢谢。」
其实,打从齐绍楠接下副长之位后,整个实权便已渐渐转移到他的手上。但
基于对耿清的感恩与尊重,他在做出重要决定之时仍然会和耿清报备请示。
他的能力固然很强,但没有耿清的赏识提拔,就绝不会有这天。
「我相信你的能力,绍楠。」
面对他的道谢,耿清的神情舒缓了些。「不过你要小心。狗被逼急了也是会
跳墙的。你的手段要够狠够稳,不要留下后患。」
「我明白……那么,我先告退了。」
该谈的都已谈完,齐绍楠不再多留,一个行礼离开会议室朝安置傅祺茗的房
间行去。
先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入了房。齐绍楠在傅祺茗的床边坐下,凝视着那
深深眷恋着的容颜,深沉的目光流露出炽烈而交杂的情感。
「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主使者的,茗。」看着他身上些微的灼伤,一阵心疼而
使得恨意更加强烈:「我一定会找出他,让他血债血偿!」
敢伤害傅祺茗的人,即使只是分毫他也绝不轻饶!
而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出将傅祺茗的事泄漏出去之人。
知道他和傅祺茗接触的人已是少之又少,而知道他对傅祺茗的在乎之人除了
耿清之外,也只有台湾分会的李毅与那个已经丧生的保镳了。
毕竟,他和傅祺茗在外相处之际,并没有表现出逾越份际的态度情感。
那个保镳绝对不可能会是告密之人,因为他和李毅两兄弟都是他所一手提拔
的,对他的忠诚度相当高。而且以他二人的才智而言,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那么,究竟又是谁……
谁……会知道他对傅祺茗的感情?
那从来不曾减退而只有更加强烈的、建立于彼此牵绊之上的浓烈情感……
床上的人睡得是那么样的沉。那温柔而漂亮的眼眸,如今却紧紧的闭着。
自己似乎常常这样看着他紧闭着双眼,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情感之后。
这,难道会是他本能的逃避吗……
「茗……睁开眼睛看我……」
低语流泄,满溢着与心情同样深刻而且强烈的痛苦,「看着我,茗……」
十四年前,他似乎也说过这么样的话。
那个……他利用傅祺茗的温柔和他发生关系的夜晚。
恳求着的、痛苦而无助的语气……只因为希望能看到他的眸中映着自己的身
影,也只映着自己的身影。
就如同最初相见之时,他的眸中只有自己的身影一般……
轻轻执起傅祺茗的右手……以指相扣交握。
『会有丧失记忆的可能,是长期还是暂时性的不一定……』
蓦地,医生的话语浮现于脑海,交杂的情绪因而又更复杂了一层。
那是一种恐惧……对于傅祺茗会遗忘他这点的恐惧。然而,纵然恐惧,却没
有办法去掌控。
只能,等待。
但他不是个会顺从命运的人。
如果顺从命运,或许他就会真的认命的当一个弟弟。但他没有。
「不论你会不会忘记……我,都要将你留在身边。」
紧握着他的右手,低喃出的言语载满了深刻的执着。
危机亦是转机。或许,这会是个他能留住傅祺茗的机会。「茗……」
如果傅祺茗真的丧失了记忆,就表示他的记忆是一张白纸。而这就代表一直
困扰着彼此的血缘身分都不再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代表现在的傅祺茗可以不是那
个「鸿园集团」的傅祺茗,而是他的茗,他所一直深深爱着的茗。
代表着……他,可以藉此将傅祺茗留在身边……
目光因思绪而转为深沉。是的,他不会放弃的……不论如何,他,都要将傅
祺茗留在身边!
思绪正自赚着,手机的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齐绍楠因而双眉微蹙,取出了
电话接听:「哪位?」
『是……我……』
属于少年的声音虚弱的透过手机传来,让齐绍楠先是一愣,随即才明白了对
方的身分……亦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闪入脑中的记忆片段。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得不到的人……』
那是傅祺茗离开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天,少年和他说过的话。
齐绍楠因而微微一震……当时的情景,清晰的浮现于脑海中。
答案,至此已是昭然若揭:「傅祺茗的事是你说出去的吧?」
语音带着一种深沉的愠怒,却又冰冷。
『……我已经没有时间……和你聊了……』响应的是少年虚弱至极的语音,
夹杂着痛苦的低喘,再再说明了声音的主人糟糕的情况,『是……狄仲飞……那
个浑帐……』
「出了什么事?」见他如此干脆的就说出了对方的身分,又听他声音如此虚
弱,齐绍楠知道事情一定出了什么岔子:「你人在哪里?」
『呼……是我一时财迷心窍……找错了人……姓狄的说话不算话,怕我告密
,想找人把我做掉……那些人……把我……他们还打了……毒品……我已经不行
了……』
没有说出口的,是凄惨的境遇。
而齐绍楠明白了这一点。「告诉我,你在哪里?」
『就在……你饭店后面的巷子……对不起……』
道歉的三字入耳,随之而来的是躯体跌下还有电话摔落于地的声音。少年已
经挂断了电话──不,应该说是已无法再听电话了。
虽然愤怒于少年所为,却也忍不住同情起他的遭遇。当下拨了电话到拉斯维
加斯的香榭饭店:「派人去后面的巷子,快点……有看到一个少年?好,一定要
把他救回来。好好照顾他。」
确认了少年已经被救起之后,齐绍楠挂了电话。
做到这样已是他最大的宽容了。至于少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不过,原来主谋者竟然是狄仲飞啊……
齐绍楠的眼神,在思及这个名字之时变得阴冷。
原来是雷门十二分会会长之一的狄仲飞……他原先也是华龙会的人,却在齐
绍楠崛起之后背叛了华龙会投入雷门。
当初狄仲飞背叛之际,就已有他是因为齐绍楠而背叛的这种传言了……之后
狄仲飞也常有意无意的阻挠他。再加以少年所言,看来狄仲飞是确实敌视着他,
将他视为敌手了。
既然已经知道是狄仲飞,事情就好办多了。
俊美的面容之上,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 * *
一方面搜集罪证,一方面也为了避免他人再对傅祺茗出手而刻意放出了他已
经死亡的风声。齐绍楠所计划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傅祺茗」似乎真的在那
场爆炸中被炸得血肉横飞,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鸿园集团因而大乱,也强烈施压要求警方详细调查。然而,雷门和华龙会双
方的刻意压制,让这件事逐渐从传媒的口中消失了。
人死不能复生。鸿园集团真正担心的,是如何才能找到像傅祺茗那样优秀的
管理者。
但不管鸿园内部的人怎么想,都与齐绍楠无关。
他所真正在意的,是要怎么样逮到狄仲飞。
而今日,为了与雷门的当家雷运帆相谈要求他将狄仲飞交由自己处置,齐绍
楠来到了眼前这间由雷门经营的湘菜馆。
没有带随从,毫无畏惧的踏入了对方的地盘。
毕竟,是建立于「互信」之上的会面。
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餐厅内部的一间包厢。年方三十五的雷运帆正坐在里
头。神情之间带着客套的笑容,一见到齐绍楠便即起身上前:「早就听说华龙会
副会长齐绍楠人品不凡。今日竟能只身前来,果然很有胆识。」
「雷先生不必客气。」齐绍楠响应的是冷漠而带着愤怒的语调,「我不想耽
搁太久,所以直说了──我只要您的一句话。雷先生手下的狄仲飞杀害了我身边
的人。血债血偿的道理,相信雷先生比我还清楚。」
「那么,证据?」雷运帆虽然早就明白他的来意,但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
不可能真的随随便便就交由齐绍楠处置。
齐绍楠冷哼一声,将手上的皮箱递给雷运帆。
雷运帆打开皮箱,里面是详细的调查结果。观看翻阅一阵,主谋者是狄仲飞
这点,已经无庸置疑。
关起皮箱,有些沉重的一声长叹:「我明白了。从现在起,狄仲飞不再是雷
门的人,要怎么做随你处置。」
「谢谢。」得到了预想的结果,齐绍楠礼貌的道了声谢,神情却依旧阴沉:
「雷先生,麻烦您告知属下,不要有任何藏匿的举动。相信挑起更大的争端都不
是我们所乐见的。」
「这个当然。」
「那么,请恕我必须先离开了。」拿回皮箱,「很高兴能和您『合作』。雷
门不愧是道上数一数二的帮派,雷先生果然爽快……后会有期。」
话声方了,礼貌性的一个行礼之后便即离开了包厢。
走出餐厅,上了车,指示司机尽快赶回。
既然已经有了雷运帆的承诺,要逮住狄仲飞就是迟早的事了。
而现在最令他担心的,是傅祺茗的昏迷不醒。
已经足足有七天了,傅祺茗却仍然维持着昏睡,只靠点滴来维系生命。
七天,却已让那个身影消瘦了下来……若非今日必须亲自与雷运帆一谈,他
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傅祺茗的身边。
「茗……」
低低唤出了声,压抑的语音之间不自主了流泄了些许的情感。
傅祺茗仍然活着的事情只有少数的心腹知道,因为当初保镳求救的时候,李
毅就已当机立断的派了几个能够信任的人前去。只要不要出什么意外,在华龙会
保护下的傅祺茗应该相当安全才是。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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