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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 by:冷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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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辅助以前端的爱抚,紧致的内部出人意料的放松得快速。明白差不多了,齐
绍楠冷绝一笑,抬起他的双腿挺身进入他的体内。
等了十四年,他要的始终是他,也始终只有他。为了得到他,他会不择手段
也会不惜一切……
「呜……!!」
傅祺茗昏沉的意识在齐绍楠强行进入的瞬间变得清明,被锁住的唇间流泄出
悲鸣,双眸中流露着无以复加的痛苦。一错再错,他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面对
……这所有的、失序的错误的一切?
体力的流失令意识昏沉,而痛感却又一次次拉回了意识。傅祺茗双眸毫无焦
点的仰望着,满心的无力感让他突然间很希望能够逃离一切不再涉入……
逃离一切,不再……
但,他必须……阻止楠再错下去啊……
一口气深入至根部,没有分毫体谅的就开始抽刺撞击那温热的内部。齐绍楠
仍旧封住了傅祺茗所有的言语,因为他不要听,他不要听他拒绝不要听他劝解不
要听他说他是他的兄长而他是他的弟弟。
他从来没有将傅祺茗当过兄长,从来没有……
他要他,不论用什么手段,不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欲望逐渐达到饱和,而终于解放于他的体内。松开了他的双唇,退出了他的
身体。定神细视方才被自己粗暴蹂躏的身躯,一度迷乱的眼眸,如今已然恢复了
平静。
那样的平静,却让齐绍楠瞧得心头一乱。狂乱后会有如此异常的平静,往往
代表他已下了什么决定……那份平静,带有了些许的……冷漠。
本来已然坚定的想法因而受到了扰乱,四目相接的同时气氛亦随之凝结。
「这就是你想要的?」
而打破了沉默的,是傅祺茗异常平淡的语音。
眼神与语调都有了改变,彷佛在他眼前的已不再是那个「楠」……
「我所想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你而已,茗。」
重新稳定了心绪,齐绍楠坚定的语音脱口,幽暗的眸中溢满那过深的执着。
「为了得到你、将你留在身边……我会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那么,你何不拍照存证好威胁我?」带上了分冷漠的语音,不
再是过去淡淡的柔和。「如果你坚持以这样的眼光来看待我,那么,我也没有必
要将你视为我所认识的『楠』。」
那是他的决定,也是他试图挽回一切的方法。齐绍楠那错误的情感应该导正
。关系既已发生,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避免再继续错下去。
所以,不惜威胁断绝彼此的关系。若他执意错下去,他也只能狠下心来。
齐绍楠因他所言而蹙起了眉头,一时间却是无语。
他没有想到,傅祺茗会不惜──
但见傅祺茗一个使力撑起身子推开了他,径自取来面纸拭去自穴口缓缓流出
的温热液体……令人难堪的动作,却强迫自己平静面对。属于自己的鲜血与属于
齐绍楠的灼热填满体内,擦拭着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
已无暇再去处理体内残留的痕迹,他的心理几乎已经快要无法承受这样的事
实了。傅祺茗拾起衣裤着上,却是难以使力……意识朦胧间,只觉得双腿一软,
当场就往后倒了下去。
「茗!」
齐绍楠本自蹙眉思索究竟该如何做出个最适当的抉择,却在此时看到了他的
不对劲。匆忙扶住了他,仔细一瞧,方才仍然刻意表现出平静的俊雅脸孔之上,
已有着太多的疲倦。
有生理上的,而更多是因为心理上的──
「你……」还好吗?明明是关心的,最后的三字却说不出口。
傅祺茗虚弱的扯了扯唇角,平和的笑容却比哭泣更令人心酸。
「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楠……」恢复了温和的语音,就好象刚才的冷漠仅
是错觉。「所以,我不想失去你……」
语音方了,整个人当下便已昏睡过了去。而那带上了一种乞求味道的语音,
让齐绍楠的内心深深刺痛着。
几乎,当场就要做下承诺……虽然说,最后还是忍下了冲动。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成为他的「弟弟」的……
「你睡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对着昏睡的他,这是唯一能做出的承诺……将他横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脱下西装外套披上他的身,并让他将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如果傅祺茗不是撑不下去了,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吧?毕竟,之前自己之前才
确实的强暴了他。
优美的唇形勾勒出了一抹浅浅的苦笑。笑容极浅,却也极其苦涩。
如果不是执着太深,或许就不必搞到这种地步了。为了得到他,可以不择手
段不惜一切的地步。
但正因为在乎因为执着,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
望着傅祺茗的倦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太过躁进的方式对他只会是一种逼
迫与伤害……
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他没有想到傅祺茗会对彼此的事情抗拒到这样的
程度,甚至不惜以断绝关系作为要胁……他本以为依傅祺茗对他的在乎,是不会
这么做的。
或许,他应该是着缓和些,让傅祺茗能够慢慢的接受。
就像当初,他由憎恶到慢慢接受,甚至对茗产生了感情一般……
不觉间,脑海中已是昔日的回忆浮现……苦涩的笑容,染上了些许的温柔。
第二章
窗外的雨势磅礡,雨声夹杂着雷声,将屋内与屋外阻绝,彷佛形成了两个完
全不相关联的两个世界。
未曾开灯,是以室中一片幽暗。独自一人缩在窗边,男孩附耳窗上,试图以
此忽略屋中另一角传来的呻吟与喘息声。
那是生他的女人,和某个不知名的男人所制造出来的声音。
每次的人都不一样,淫乱的声音响彻整夜。男孩总是尽量逃避,逃避不去听
那样的声音。
女人说,她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舍弃了她。所以她要用他的
孩子做报复。她要让这个孩子没法认祖归宗,让他们傅家的人沦落为连名字都没
有的贱民。
所以女人没有给他报户口,没有给他名字,连养他都只是施舍般的给一点吃
的。男孩十岁了,却从来没有上过学。他比同年龄的孩子瘦小得多,几乎可说是
瘦如皮包骨,让人觉得连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男孩的眼神相当坚强,表情亦是相当的早熟。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响,放荡的呻吟令男孩感到恶心。挪动身体逃到靠近门边
的角落。身上女人留下来的伤传来痛楚,男孩却仅是习以为常的再度将耳朵贴上
了落地窗,倾听雨声……
雨声逐渐小了些……意识,不觉间已是有些昏沉了……突地,一阵急促的敲
门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男孩。
男孩双眸警戒的望向门口,不明白此时怎会有人过来。迟疑的同时敲门声又
再度传来。过大的雨声让里头的女人没有注意到。决定权掌握在男孩手上……于
是男孩做出了决定。他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双眸警戒的望向门外。
入眼的,是一个瞧来十四五岁的少年,神情极为沉静温和。身后,还跟着几
个黑衣男人。
少年有一双漂亮的眼眸。平静回望着他的警戒,唇角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我想找你妈妈,可以请你开门吗?」
很有礼貌的语气,而又带着分易于亲近。
但男孩却仍是警戒的看着他。「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还带保镳?」
早熟的语气,精准的作出了质问。
他的反应令少年眼眸中闪过一抹讶异,但却很快的就转为了了然。「如你所
见,我今年也才十五岁,家人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这种地方,所以让我带着保镳
……」顿了顿,「我的目的,是带你离开这里,回到你真正的家。」
「我没有家。」
快速的回了这么一句,男孩原先警戒着的眼眸却闪过了一丝的犹疑,因为少
年的话语。
家?为什么这个人会……?
「以前没有,但从现在起就有了。」
响应他内心疑问的,是少年极为肯定的语气。他上前了几步,对着门内的男
孩伸出了右手:「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目光凝视着少年,彷若止水般沉静幽深的眼眸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令人心
安。那是男孩从来没有瞧过的眼神,原先的警戒不由得松懈了下来。一瞬间,差
点就真的要伸手握住少年的手……但随即,「啪」的一声,男孩拍开了少年的右
手。
「少啰唆!来历不明的人快滚!」
重新恢复警戒的眼眸带上敌意,彷佛野生动物面对敌人一般的瞪视着少年。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张。一旁的保镳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将少年护在了身
后。
「少爷,这件事请交给我们。请您回车上等待吧。」
「交给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做?」
闻言,少年双眉一挑,语调平和,内容却是犀利的质问,「破门而入,把人
架走吗?」
准确的倒出了那位保镳的心思,而让保镳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们本来是打算
这么做,但听少年的语气,显然是不许他用这样的方法了。
但见少年示意那位保镳让开,再度走到了门前。
「是我疏忽了礼貌……抱歉。」少年弯下了身,让自己的视线与男孩的平齐
。「我叫傅祺茗,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可以请你开门让我进去和你母亲谈
谈吗?」
语调如同眼眸一般沉静,那直视着男孩的眼眸中只映着男孩的身影,就如同
他眼中只有他一般……这还是男孩第一次有如此被人重视的感觉。
警戒因而再度松懈了下来,内心有了动摇……男孩开始考虑着该不该开门。
却在此时,门突然被人用力往后一拉。门因而大开,男孩回过头,就看到女人正
站在身后。
「什么人?没事少在这里碍事。」
女人的语气极为不耐烦。她有着一张相当美的容貌,乍看之下给人的感觉不
差,却因那样的态度而令人心生反感。女人一脸不悦的正打算挥手赶开那些不速
之客,却在望见少年之时停下了动作。
因为,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女士,」少年微笑着开了口,「能让我代替家父谈谈吗?关于他的事?」
所谓的他,指的自然是男孩了。沉稳的音调,流露着一股超越年龄的绅士风
范。
仍然是相当平和的态度,却让女人微微颤抖了起来。双眸之中流露出异常的
厌恶与恐惧,女人一把将男孩拉入屋内并伸手要将门关上,但少年身旁的保镳即
时阻止了动作。
少年顺利的进入了屋中,平静的眼眸直瞅着女人。没有再开口,但决心却是
相当明显了。
女人知道没法逞强,只得放下了男孩,一个眼神示意少年入内相谈。并,赶
走了屋内的男人,让少年跟着她进入了仍一片凌乱的房间。
门由里面被关了上。知道他们是要讨论自己的事,男孩望着女人和少年的身
影消失在门后,双眸一瞬间有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叫傅祺茗,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对于他那种让人心安的平和,现下回想起来,心底涌升的是强烈的反抗。
也或许,是一种不认输……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居然自称是他的哥哥,还要决定他的未来?
什么哥哥?开玩笑!他哪来哥哥了?他没有哥哥,也没有家!这种突然冒出
来的亲人和家,他才不屑!他要过他自己的生活,他要自己决定!他不要任人摆
布!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受到他们的结果左右。思绪如此闪过,男孩突然拔腿就
跑。一旁的保镳见情形不对,急忙抓住了他并示意同伴将屋子的门关上。
男孩逃跑失败,当下便朝保镳的手狠狠咬了下去好摆脱箝制,却还是被紧紧
抓了住而无法动弹。
「坏人!你们要绑架我吗?放开我!」
手脚无法行动而改用叫骂,身体还不放弃的扭动着打算挣脱。怎耐他实在太
过瘦小,营养不良得连反抗了力气都大不到哪里去。保镳们虽然觉得他麻烦,却
又碍于他的身分而只能牢牢的抓着他。
男孩仍不住叫骂着,却只是徒劳无功。正自烦恼着该如何挣脱之际,原先紧
闭的房门已被打了开来。
似乎是……已经有了决定了。
少年缓缓走出了房间,对上男孩的目光隐约有着些无奈。
「将他带上车。」简单的下达了指示,而后,离开了这间阴暗的屋子。
虽然不打算用强迫的,但现实的情形却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见少年要强行带他离开,男孩心下更是一阵气愤。「你这个混帐想带我去哪
里?快放手!可恶!」
仍然努力抵抗,但终究是形势比人强。男孩被保镳强迫的带出了屋子。男孩
心中满是恶气正打算骂出三字经,却在此时,一阵入耳的声音让他停下了叫骂。
那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好象听到女人在哭的声音?
男孩因为这个认知而呆了。怔怔的望着那半开的房内女人伏趴床上的身影,
一直到被送入了车中,都还是呆愣着无语。
少年也坐进了车内,就在他身旁。用一种很不自然的姿势挺坐着,少年沉静
而染上一分温柔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你的母亲……其实还是爱你的。」
平和的音调,叙述着自己所得到的认知。
男孩冷哼一声并不搭腔表示抗议,但少年所言却仍是触动了他的心弦……眼
角余光扫向少年,赫然发现了他奇怪的坐姿,以及背后白衬衫微微透着的点点红
色……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一定是她打的……心里有了猜测而起了些许担心,却马上就被压抑了下来。
我才不会同情他!
刻意别过头不去看少年,男孩一双眼眸直瞅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夜景试图忽略
一切,却还是在车窗的倒影上看到了少年清秀的脸孔。
「你的名字,是傅祺楠……」少年轻轻开口,用着相当温柔的语调,「让我
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我是你哥哥傅祺茗。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叫你『楠』了。」
但对于少年所说的一切,男孩仍旧没有回话。
只是,看着车窗上少年的倒影……心里一点点的担忧,似乎是没法按捺了。
「她为什么答应?」低低的问出声,用着一种很不甘愿的语调,「她为什么
会答应让我走?」
「……因为,我请她将她最后的愤怒施加到我身上。因为,我,是她最爱也
最恨的男人,以及她最恨的女人的儿子。」
沉静的语音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就好象在叙述一件极其普通的事一般。即使
是背对着,却都还能让男孩感觉到他温柔的视线:「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再」……也就是说,他已经发现自己的伤了?
男孩的胸口,第一次的有了一种揪紧似的痛苦。酸意涌上鼻头,视线不自觉
的有些模糊了……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愿说,也说不出口……
一片紊乱间,最后占满整个思绪的,是少年温柔的神情以及那一声对自己的
唤──「楠」。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 * *
铃──!
手机的铃声响起,瞬间就将齐绍楠拉回了现实。脸上难得的表现出了一丝慌
乱,他匆忙自盖在傅祺茗身上的西装中取出手机接听,好避免扰人的铃声吵醒因
疲惫而沉睡的傅祺茗。
『副长,』电话里传来恭敬的声音,『刚才拉斯维加斯有消息传来说场子出
了问题,会长希望您今晚就能飞去看看。』
「马上帮我安排机位,」当机立断的作了决定,齐绍楠看了看表,「我在鸿
园商业大楼。马上派人接我去机场。」
『是。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把所有的资料准备好,我要在机上看。转告组长要他放心渡假,我会把事
情处理好等他回来。」
完成了吩咐,齐绍楠挂了电话,转而将手机收入衬衫口袋中。
距离他们到达,还剩下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傅祺茗显然是太过疲劳而睡
得熟了,所以刚才的事才没吵醒他。心底涌起些许的不舍,齐绍楠低头望着仍枕
着他的腿熟睡的面容,眸中深深的执着带上温柔。
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带有很强的责任感,而将自己的事放在末位。
「茗……」
齐绍楠从来没有把那个房子当作家,从来没有把那个男人当作父亲。他对那
所有突然的降临的一切从来没有接受,除了傅祺茗。
那一天,他就那样突然的闯入了他的生命中,用那样的平和沉静的眼眸牢牢
锁住了他的心。十四年了,他从来不曾自脑海中被抹煞掉。他是第一个将自己映
入眼底、放在心上的人,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刚开始总是对傅祺茗所带来的一切完全抗拒,然而,傅祺茗却始终耐心的陪
着他。从一开始的全盘拒绝反抗到勉强接受,渐进的改变微小而缓慢,但其间所
隐含的意义却有太多。
从抗拒到接受,从憎恶到在乎。他的一切缓缓的进入了心底,生根。
伸手轻搂上他肩头。这个身体似乎和十四年前没有相差多少……深眸中染上
一抹复杂,而更显得幽深。
发现到那种异样的感情,是在「成为」他的弟弟两年多后。
齐绍楠的叛逆性从「回到」傅家后就变得相当严重。对于被安排好的一切他
总是全盘抗拒。该上学的时候不上学而跑去外头厮混。原先瘦小的他因为饮食的
改变,以及青春期的到来而开始成长,身高很快的就由原先的一百四抽高到了一
百六。加上不凡的外表、比例极佳的身材,相当受到一些成年女性的喜爱。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情景。他从外面回来时正好看见傅祺茗洗完澡出来。精瘦
的躯体、富有光泽的皮肤,以及自发稍滴落的水珠……齐绍楠头一次感觉到所谓
的情欲。全身的欲火燃起,血液开始往下半身集中,让他不得不仓皇的逃进房间
里。
冷静不了的结果是自己用手解决,脑海里却全是他的影子。那天梦里他甚至
梦见了自己将傅祺茗压倒的情景。他乍然惊醒,欲望却又已被挑起。
那时傅祺茗正为了学士论文而忙,管着他的时间自然少了。为了逃避自己的
异常,齐绍楠更是时常外出。十三岁的生日,他就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度过。那是
他的第一次,而在半年内,次数很快的就飙涨了。他三天两头就在外面过夜,甚
至连续好几天不回家。难得回家一次,也可能只待一下就走了。短暂的停留如果
遇上傅祺茗,他总是尽快避开他的质问与可能引发的争吵。
然而,逃避终究是无用的。又是另一个夜晚,本欲离开的他被傅祺茗拦住。
那时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异于平时的表情。那是在乎,那是恳求,那是寂寞
。于是他留了下来,却让那份欲望越发显得不可收拾。
他开始体会到整个现状,也开始体会到自己和傅祺茗之间的差异。他的不甘
心激起了斗志与野心,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为了傅祺茗,也为了自己。而
在离开的前一晚,他和傅祺茗上了床,利用他对他的在乎。
他们都是寂寞的人,而在相遇后开始在乎起对方。
十四年过去,让他明白了那时的渴望与情欲代表了些什么。他知道傅祺茗心
里最在乎的一直是他,却无法确定傅祺茗心中的情感究竟是如何……
只能期望,那份在乎不会仅止于兄弟间……但无论答案为何,他要得到他的
决心,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了。
只是,动作的缓急而已……
又看了看表。不知不觉间,时间已差不多了。
挪动身体、起身,到他的办公桌上拿了只笔和便条纸留言。将纸条放在沙发
旁的茶几上,齐绍楠又凝视了一会儿,然后才终于别开了目光。
低声的,做了道别──「再见了,茗。」
* * *
神智朦胧间,意识已逐渐恢复……喉咙的干与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令傅祺茗清
醒了不少。一时间仍搞不清楚情况,他第一个动作就是看时间。表上的数字是十
一点零七分──而且,是晚上。
下半身传来的痛楚让傅祺茗很快就想起了先前的一切。唇角自嘲的扬笑,他
挣扎着坐起了身,放眼望向满室的幽闇静寂。
又离开了吗?趁着他熟睡的时候?
自嘲的笑容更扩大了几分,心里的情绪却是难以说清的复杂。
相隔十四年的再次见面,本来该是感人的兄弟重逢的。怎料,一切都还是脱
了序,而就在这间办公室被他压上了桌强迫的发生了关系。
这就是所谓的强暴吧……而最可笑的是,他是被自己的弟弟强暴了。
一直以来都希望再度的相见可以是只有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最后却还是他的
一厢情愿……齐绍楠眼神之中的执着只有比十四年前更来得强烈。就在他一次次
撞入体内的时候,那样强烈的执着,似乎也传递进了傅祺茗的心里。
但他,不想要这样的执着啊!
唇间逸出低叹。傅祺茗双手施力欲撑起身,却在此时发现了身上不属于自己
的西装外套。
诧异的,将之拥住、埋首低嗅……外套上沾染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十四年前
仍旧青涩的少年,如今却已是迷人的青年了。
有一些的感叹、有一些的心暖,却又极其无奈。齐绍楠还是懂得体贴的,但
不该是伴随着那样的感情与执着才是。
挣扎了一阵才站起了身,摸索至门边开了灯……办公桌四周的混乱仍旧,傅
祺茗强忍着痛楚正打算去处理,目光却被茶几上的一张便条吸引了住。
潦草的字迹告知了行踪──
「场子出了事,我去拉斯维加斯一趟。
楠。」
而在纸条的末端,还有小小的三字──「对不起」。
自嘲的笑容,在瞬间化为了温柔。
错误,还是有导正的可能对吧?只要他坚持,只要他坚守。他们,终究还是
可以成为兄弟的。
或许,他该感谢连日体力不支导致的昏睡。若非如此,或许他们还会再引发
争执,而更一发不可收拾……一直以来,所有和齐绍楠有关的事,傅祺茗都是失
败的多。
当初是「为了他好」而将他「接回家」。但来到了傅家的齐绍楠除了物质生
活变好之外,其它方面却没多大的改善,让他只有更加叛逆而几乎从来没开心过
。对于齐绍楠的事,他总是失算。他以为自己是为他好,结果却从来不是如此。
而十四年后的今天,他又再一次的失败了。
不自觉的,神情染上苦涩。傅祺茗失神的望着手中的字条,突然间想到了些
什么。
楠说他现在在混黑道……双眉在瞬间紧紧蹙起,再一次仔细瞧过纸条:「拉
斯维加斯的场子」……如果是华人的帮派,能在美国赌城占有一席之地的,就只
有那个号称华人帮派的头头,掌控侨界的「华龙会」了。
现在傅祺茗已经能够明白为何自己长期以来一直找不到齐绍楠的下落……因
为,华龙会确实拥有相当大的力量。要藏一个人,对他们而言是再容易不过。
齐绍楠或许是换得了他所谓的成功,却也让彼此之间的问题更加复杂化了。
同样都是对政经两界有影响力的人,却是一黑一白、一明一暗。最好是应该
撇清关系毫无牵扯,但他又怎么可能把齐绍楠当作毫不存在?
但,如果继续接触,让人发现的话……自己的职位不保是小事,若是牵扯到
财团的形象,问题就严重了。毕竟,「与黑道挂勾」所带来的结果是民众的反感
与政府的调查。两样都会对财团造成致命的伤害。
双眉蹙起。他们之间为何总是难解?为什么没有办法当对单纯的兄弟,彼此
手足情深一同努力?
将字条放回几上,傅祺茗取出平时放在办公室备用的衬衫换上,原先的在齐
绍楠的暴力之下早已面目全非。将办公桌整理了一番,清理掉那些决不能让人发
现的痕迹。结束一切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干脆在办公室过夜算了。
因为当初在设计时就有特别留一间浴室以备不时之需,是以这样的事情他并
不是第一次做。走进置衣间旁隔离出来的浴室,脱下才刚换好不久的衣服、在浴
缸里放了热水、泡澡。
浸入水中的同时,下半身传来令人难受的痛楚。傅祺茗蹙紧了眉头,却仍然
不打算起来。在热水的放松下,体内残余的痕迹夹杂着血丝流出在水中扩散开来
。傅祺茗闭上了眼,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
脑海中浮现齐绍楠的身影。十四年前的叛逆少年如今不只是变得成熟,他的
身上还添了一分过去所没有的知性。这十四年,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学习了
些什么呢?
此刻心底涌升的是欣慰,却又夹杂了些无奈。
泡了好一阵子,一直到有些晕眩了,才终于起来、围了浴巾走出浴室。梳洗
一番,换上棉质的衣裤、取出棉被、调好闹钟。将室内的灯光调为昏黄,并在躺
到沙发上就寝的前一刻,再看了一次那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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