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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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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瞧你这话说的,东厢房是我们家的屋子,你们要住,当然得交租金。就像我们眼下往得这宅子,不也是每月都要交租金嘛,不然谁给你住?”杨氏鄙视了看了看吴氏,悠然的说道。

吴氏与杨氏做了多年妯娌,知道她这话既然说出了口,想要让她改变,实在是难,就没有再劝,而是去找谭德财父子。

谭德财父子与谭德银正在花厅喝茶。

吴氏进去,对着丈夫摇摇头。

谭德财会意,看向谭德银,“二哥,我有件事想和你单独说说。”

谭德银眸子微动,点点头,与谭德财去了书房。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兄弟二人从书房出来。

第267章:隐形的威胁

吴氏忙迎向谭德财,眼睛里满是询问。

谭德财对她轻轻颔首。

吴氏心下大喜,对丈夫刮目相看,没想到自己费了那些口舌也没说动杨氏,他只是对谭德银说了几句话,这事情就办得妥妥的,真好!

在回去的路上,吴氏一直追问谭德财对谭德银说了什么,以至于他会答应无偿的将东厢给他们家用。

可谭德财的嘴就像上了锁一样,怎么也撬不开,半字不透,“我答应了老二,这事谁也不说,我要是告诉了你,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巴子。”

“呸,你怎么这样死脑筋呢,我是谁?我是你老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吴氏气得啐谭德财。

“就算是爹娘都不能说,何况还是老婆。”谭德财掀了下眼皮子,犀利的答。

吴氏气得差点儿从牛车上摔下去,死东西怎么跟倔驴似的。

可话说到这份上,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闭了嘴。

赶牛车的二郎摇摇头,自家老头子可真是老实,连娘都不说,哼,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骨气。

而谭德银家,杨氏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好好的房子为什么要给吴氏一家子住,宁愿房子塌了,也不能让吴氏他们占了便宜。

谭德银既不解释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听着。

杨氏见此更气,差点儿将屋顶都给掀了。

“够了,老子做事自有老子的分寸,你少在那儿放屁,骂了这样久,也该够了吧,做饭去!”终于,谭德银拍桌而起,将杨氏狠狠一通数落。

谭德银真的发了火,杨氏立马萎了。

扁了扁嘴,她再也不敢吱声。灰溜溜的出了屋子。

谭德银坐在雕花太师椅上,半天没动弹,面色阴沉得厉害。

他还在想着先前谭德财对他说得那番话,足以令他心惊胆颤。

那些事儿做得可是人不知鬼不觉的,该死的老三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老三那张嘴也不知道可不可靠,要是哪天不小心给咋呼出去,那可就惨了。

除了老三外,还有没有第二人知道?

若有,那又是哪些人?

呯!

谭德银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并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眉头紧锁成川字。从来没这样愁过。

想了半晌后。他去了厨房找杨氏。

“明天你回一趟谭家庄。”谭德银对杨氏说。

“干什么?”杨氏问。

“二郎过几日要成亲了,咱们不是得送礼嘛。”谭德银眉头依然未展开。

“这事急什么,等他成亲那天,我们回家喝喜酒一起带过去。不正好嘛,何必多跑一趟路。”杨氏有些不乐意,她现在可不大想回谭家庄。

回去也没什么好显摆的,这样好的宅子只能说是租的,三桃的亲事又没定,三郎也没信儿,唉!

“我让你回,你就回,那样多废话做什么。还有。礼送重些,买两匹湖绸、两床被面子送过去。”谭德银又瞪杨氏。

“啊,什么?送这些啊,你这是要了我老命哟,一床被面子就足够了。送这些东西,我们家里不过日子啦。”杨氏手中的锅铲子差点儿将锅给砸烂了,这死鬼今儿抽什么疯呢。

谭德银一个刀子般的眼神过去,杨氏再次闭了嘴。

她将灶下的五杏给支了出去,将厨房的门掩上,问谭德银,“德银,你老实告诉我,今儿老三来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这样反常。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我们两人想法子,总胜过一人吧。”

体贴的话语,让谭德银心里舒服一些。

但是有些事儿杨氏是不知道的,他不想告诉她,这女人啊,嘴碎胆子小,万一哪天被人一吓,说不定这话儿就漏了出去。

他只能摇摇头,然后想了个借口,“老三是看我们住上大宅子了,有些眼红,就来找我诉苦,说他们过得很不容易,希望我这当哥哥的多多帮衬。还有,他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说我们的宅子不是租的,是我们买的……”

“德银,你傻啊,他说这话只是诈你,他是没有凭据的,否则还会跑来和你说这些,早就跑去告诉爹娘了。啊呀,你要是早些告诉我这事,我一定不会将东厢给他们住的。”杨氏十分懊恼。

“算了算了,怎么说呢,老三毕竟和我是兄弟,照顾他一点儿本也应当,对他好一些总是没错的。那点儿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图个心安啊,就算他没有凭据,可他要是总在爹娘面前挑拔,娘来咱们这儿一闹,那我这名声可就坏了,到时哪儿还有人上门来找我,亏得可是我们自己哟,想开点。”谭德银分析其中的利害。

杨氏想想也有道理。

虽然不甘,可是她穿鞋的怕谭德财那光脚的,只能暂时先退一步吧。

反正东厢就算不给谭德财住,迟早也会被老头子他们要回去,想要将屋子租出去,几乎是不可能,农村里谁家没屋子住。再说了,出租这种事老头子老太婆也是绝不允许的。

谭德银暗暗抹汗,我的天啦,终于将这事给圆了谎,但他心头依然像压着块大石头一样。

唉,老三只要存在一天,我就会受到威胁啊!

谭德银看着院子里盛开的月季花发呆,谭德财如今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吴氏一回到家,就得意的跑去正房,告诉赵氏事情办妥了。

“老二媳妇答应了?”赵氏不相信的问。

“嗯,答应了。”吴氏得意的笑。

“没提什么条件?”赵氏还是不相信。

杨氏的为人她太明白,怎会这样轻易应了这事呢?

这其中定有什么鬼名堂。

“娘,瞧您说的,二叔很爽快的就应下了,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们住在里面,还可以帮他打扫打扫,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还说二郎是他的侄子,成亲这样大的事儿。他应该支持!”吴氏嘴皮上下拔动着,利索的说了经过。

她将杨氏不答应那一幕给抹了过去。

赵氏心里虽然还不相信,可是见吴氏那表情,怎么也不像是装出来。

她不想再听吴氏在那儿得意,听着就像是苍蝇在耳边飞似的,挥手让吴氏走了。

谭老爷子回来时,她还在发呆想这事。

他就问怎么了。

赵氏说了这事,然后道,“老头子,你说老二夫妻是不是有些反常啊?”

谭老爷子眉头皱了皱。“嗯。是有些不像他们二人的作态。不过,他能答应,这也是好事,说明他心里还有我们家里人。”

“哼。谁晓得他们两个肚子里揣了什么坏水,老三媳妇嘴里也没什么实话,你回头再去问问老三,看老二到底是怎么说的。”赵氏不屑。

但又有些不放心,万一吴氏说得是假话,等她将东厢占了后,杨氏他们回来定会闹腾,到时还不得烦死。

所以叮嘱谭老爷子再去落实一下。

谭老爷子应下,然后私底下找了谭德财。

结果谭德财所说和吴氏完全吻合。

就在赵氏还揣着疑惑。认为吴氏在骗她时,杨氏带着七郎回来了。

杨氏满面春风,像是遇上了什么大喜事儿一样。

她手上拎了四五个礼盒,当先来了正房,给赵氏和谭老爷子请安。

看到她。赵氏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还记恨上回和自己打架一事。

杨氏笑吟吟的带着七郎一起喊了谭老爷子和赵氏,然后奉上礼物,是两盒点心和一块适合赵氏的布料。

看到东西,赵氏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二郎成亲,我们是特意来送礼的。”杨氏指了指另外几个礼盒,主动说明了来意。

“怎么还特意跑一趟?当天带过来不也一样吗?”谭老爷子关心的说。

“嗨,这可是咱们谭家娶头一个孙媳妇,可不能怠慢,该提前送过来,到了正日子那天摆出来也好看啊。”杨氏一本正经的说。

谭老爷子高兴的点头,“好,好,难为你们想得这般周到。”

闲话了几句话,赵氏就问起了东厢给吴氏一事。

杨氏笑着称是。

赵氏还想多问几句时,吴氏过来了。

杨氏立马起身,将四个盒子拎起来递向吴氏,“三娘,恭喜你要做婆婆啦,这是一点儿小心意,给二郎起起意思,可别嫌少啊。”

看着递过来的四个盒子,吴氏以为自己花了眼睛,杨氏怎会这样大方,送许多礼物?

可是手心沉甸甸的,让吴氏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回过神后,她乐开了怀,忙不迭向杨氏道谢,说送得礼太重了,都不好意思收。

杨氏立马正色道,“三娘,瞧你说得是什么话,二郎可是我的亲侄儿,他成亲我高兴呢,只是条件有限,只能送这点儿东西。要是像大伯家那样的条件,二郎房里的东西我全帮他置齐,不用爹娘和你们操心。”

虚伪的说着假话,同时还不忘将七朵家拉进坑里。

赵氏与吴氏却都脸色动了动,是啊,老大家这样有钱,二郎成亲,他们得送份大礼才是。

谭老爷子眉皱了下,将话题岔开,问杨氏家里一切可好。

杨氏一一答了,然后笑着对大家说,“爹娘,三娘,告诉你们一件喜事儿,三桃也要定亲了!”

“啊,三桃也要定亲啦,什么时候,男家是哪儿?这可是大喜事呢,昨儿去怎么没听你和二叔提起,真是的,也该让我们提前跟着乐呵乐呵嘛。”吴氏脸上在笑,心里却酸溜溜的。

“呵呵,是你们走了之后,这事才定下来的,我哪儿来得及对你们说呢。”杨氏笑。

赵氏与谭老爷子自然也要打听对方的情况。

“是向老爷家的独生子,向家在县城开了胭脂水粉铺,家中还有良田百亩,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向老爷向夫人可是捧在手心里疼着……”杨氏有些得意的说着对方的家底儿。

什么,向家?

吴氏下意识看赵氏。

赵氏也向她看过来,二人第一次这样默契。

第268章:杨氏的难处

“二娘,是哪个向家呀?”吴氏问,眼睛里藏了些许嘲讽。

“三娘你这话问的,县城有几个向家啊?”杨氏有些不满。

吴氏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上回黄花定亲时,四枣曾在那儿听到了有关向家的八卦。

要不是七朵赶紧阻止谭梨花说下去,后面还不晓得有多少难听的话会嘣出来。

但饶是如此,但后来还是传出,说是杨氏巴巴求向家娶三桃的。

传得很难听,对三桃可不利。

四枣回来说这事时,赵氏也在场。

后来赵氏还跑去问杨氏可是真有这么回事,杨氏极力否认,说没有,说凭三桃这样的条件,人家都抢着要娶,怎会去求人家娶呢,根本是一派胡言。

可现在,杨氏却说三桃要与向家定亲,那么当初的传言就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只不过当时事未定,杨氏不好说而已。

吴氏细细想想,传这事有些日子了,怎么拖到现在才定亲啊?

恐怕真如传言说的那样,向少爷虽然长得极丑,但向家还是不甘心娶三桃,又四处寻其他家姑娘。

现在既然答应娶三桃,那说明向家在外面都碰了壁,没找到好的,这才回了头。

唉,有什么好意思的,原来是拣了个人家不要的呀!

吴氏笑着向杨氏恭喜,“哟,那可真要恭喜二娘啊,大娘刚得了位佳婿,没想到二娘你也得了乘龙快婿,真是可喜可贺啊。”

要不是看在东厢的份上,她肯定要当面嘲讽了。

赵氏却没有道喜,看向吴氏,“老三媳妇,你先回去,让老三去看看喜饼做好了没。”

这是将吴氏支走。

吴氏想听八卦,但赵氏不让她听。也没办法。

她只好拿了礼盒,再次向杨氏道了谢,并牵了七郎一起出了正房。

赵氏这才问杨氏,“老二媳妇,你上次不是说没那回事吗?现在怎么又要和姓向的定亲?你难道不怕被人耻笑吗?”

杨氏抿抿唇,“娘,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才会说那些馋言馋语,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三桃的条件在那儿。还用得着去求人家嘛。

向老爷的侄儿在江西。添了小公子。向老爷与向夫人去贺喜,这才耽搁了这些日子,不然亲事早就定下来了。

再说了,像向家这样好的条件。又是独子,这在县城可是很难寻的,向夫人也是个好相与的,到时三桃嫁过去肯定不会受罪的。娘您难道想让我放弃这门好不容易得来的好亲事吗,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到那时人家才会真的笑话我们孬呢。”

这是杨氏要面子说的话。

事实是向家对三桃并不十分中意,向二霞提亲失败后,向家又将目光转向了县城里的富商家,想找个门当户对的。

只可惜。向光阳的尊容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县城里依然没人愿意将女儿嫁过去。

谭大梅又特意请向夫人来娘家做了次客,向夫人这才发现谭德银一家搬来了县城,住上了大宅子。

向家兜兜转一圈碰壁之后,终于低了头。正式向谭德银夫妇提亲。

其实与谭德银家住一条巷子有户人家也相中了三桃,不过,杨氏嫌那家兄弟太多,又是个庶生子没前途,拒了那门亲事,而应了向家。

谭德银与杨氏相中的自然是向家的产业和向光阳独子的身份。

这其中的曲折和内情,杨氏自是不会说给谭老爷子他们听的。

谭老爷子点点头,“嗯,只要向家是个清白厚道的好人家,这门亲事就可以结,向少爷未娶,三桃未嫁,两人定亲有何不可。老婆子,你也别听那些长舌妇们乱嚼舌根子,听她们的话,这日子还不能过了,重要的是三桃能嫁得好,那就成。”

“对对,就是爹说得这道理。”杨氏连忙点头称是。

赵氏见谭老爷子都这样说了,还能说什么。

但她还是问起一件事儿来,“三桃定亲宴你们准备在哪儿办?”

杨氏面色微僵,向光阳长得实在太丑,要是来谭家庄办宴席,那摆明了让人笑话。

她见过康进的,可不想三桃被二霞给比了下去。

“娘,我和德银商量了下,就在县城办吧,我们也不准备大办了。到时我们来接爹娘您和家里人去县城,就是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到时再发些喜饼给村里人,让大家都晓得这事就成。”杨氏答。

“不成,人家女儿定亲最少每家请一个,我们可不能落人话柄。再说了,你不是说向家有钱嘛,难道还在乎这点儿银子不成,到时就来家里办,比照二霞当时的来办就成。”赵氏立马反对。

杨氏准备反对时,谭老爷子点头,“嗯,老二媳妇,你娘说得有道理,这酒席该在咱们大院里摆,我要让村里人都瞧瞧,我们老谭家的孙女儿个个都嫁得好,让他们去眼红。

到时办了二郎的亲事,家里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也方便。老二媳妇,这事就这样定了,你回去对德银说一声。”

一想到向光阳要在人前露脸,杨氏就咯应。

但她没再说什么,回去和谭德银商量再说吧。

杨氏开了东厢的门,四处看了看,除了二郎的东西外,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带去城里的。

将二郎的东西收在一块,打了个包袱,然后将钥匙给了吴氏,不忘叮嘱她不要将房子给糟蹋了。

吴氏高兴的接过钥匙,应了她的话。

吃过午饭,杨氏就带着七郎回去了,也没去七朵家。

杨氏一走,吴氏立马带着四枣去打扫东厢。

原先谭德银的屋子当然归她和谭德财,四枣和八梨住三桃的房间,四郎住三郎那间。

眨眼功夫,东厢被谭德财一家霸占。

二郎依然住西厢,中间的正屋给他做新房。

对这样的安排,二郎十分满意。

到时他新婚燕尔,夫妻二人独处西厢。无人打扰,该有多么美好!

七朵家忙着盖屋子,对谭家大院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

屋子的地基已经搭好,开始往上垒砖砌墙。

盖屋子的工人们每天七朵家要提供午餐和晚餐,为了省些工钱,没有请人,徐氏就带着七朵三姐妹做饭,到了饭点时,谭德金就回来,用牛车将饭菜送过去。

每餐三菜一汤。一荤两素。顿顿如此。而且荤菜就是全荤,要么是红烧肉,要么是红烧鱼块,没掺一点儿假。

这样好的伙食。工人们可都是头一回遇上,在其他人家干活时,所谓的荤菜都是与素菜混在一起做的,厚道些的人家,荤菜份量稍多些,抠一些的,根本看不见荤菜的影儿。

七朵家如此礼待他们,他们也个个心生感激,干活时手脚比往常更利索。做事也更加认真。

见大家都认真的干活,七朵与谭德金夫妇都十分开心。

谭老爷子无事时就来这儿转悠转悠,看看进度,有时还会提些小的建议。

七朵一家人从谭老爷子口中得知了杨氏来送礼、三桃要定亲、东厢给了谭德财这三件事儿。

信息量有些大,七朵花了一小会儿功夫来消化。

杨氏夫妇为何会答应无偿将东厢房让出来?又为何会如此大方的送礼?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呢?

不过。七朵最感兴趣的还是三桃定亲一事,她细细问了谭老爷子,确认不是韩和成,她大大松了口气,三桃终于没有跳进火坑。

虽然上回在黄花家也听说向光阳长得十分丑陋,可只要品性好,有上进心,丑一些又有何妨,远胜过韩和成那样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不过,七朵又有那么一丁点儿担心,依着三桃高傲的性格,又有认识韩和成在前,也不知她能不能接受向光阳的外貌,对这门亲事,她不知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接受!

想了一会儿,七朵又摇摇头,这种事好像不该是她担心的事儿,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三桃说不定欢天喜地的应了呢。

谭德金与徐氏二人想得和七朵不一样,他们二人同时拍了下额头惊呼,“啊呀,这几天忙,将二郎这大事给忘了,我们还没送礼过去呢。”

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从睁眼忙到闭眼,徐氏不但忙着安排每天的伙食,还要带着六桔二霞她们伺弄酱坊这边几亩地,整畦,拉垄挖宕播种,围篱笆……

而谭德金则和七朵每天都要去芦花坡那边看看,天天两头跑,忙得脚都不沾灰,满脑子里都是这样事,还真将这事给忘了。

现在想起,真有些愧疚。

然后一家人就商量送些什么好。

农村结婚送礼,就是送些被单被面布料之类比较实用的东西,根据关系的亲疏远近,再决定礼重礼轻。

要是依吴氏一家子的为人,七朵真不想送礼过去,可是有这层关系在,不送是不可能的。

“咱们就和二叔他们一样吧。”七朵建议,这已经是很重了,正常的话,送一床被单或被面就成了。

“可是,我是大伯……”谭德金犹豫。

“谁规定大伯就一定要送得多呀。”六桔也反驳,对吴氏一家真没好感。

徐氏叹气,要是没有杨氏送礼在前,送这些是够了,可眼下看来是不行了。在外人眼里,自家条件要比老二家好出很多,礼要送得一样,会被人戳着后背骂抠的。

“桔,朵,没办法呀,做人难啊,我们家到底有没有钱,只有我们自个儿心里清楚,可外人不晓得。送轻了,人家会骂,这样吧,我们送你二叔家的双倍。”徐氏摸了摸七朵的头发,有些无奈的摇头。

这道理七朵清楚,只得点点头。

第二天,徐氏与谭德金就准备去县城买礼物。

夫妻二人刚出门,就见徐家的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

第269章:徐老爷出狠招

看着马车旁的两人,徐氏身体一僵,顿了脚步,立在门口,不知是该继续往前,还是回家。

徐家来的这两人,一人是徐佑轩,而另一人则是徐老爷。

徐老爷看着容颜已有些改变的徐氏,心中五味杂陈,眼睛有些模糊。

一眨眼功夫,已经过去了十三年!

谭德金上回在书院门口已见过徐老爷一次,因此比徐氏要淡定一些,但他只是看着徐家父子,并不上前去招呼。

认不认徐家人,他绝对尊重徐氏意见,不会擅自作主。

但这十三年,谭德金也是纠结矛盾的。

看着妻子有娘家不能回,他心里肯定伤心难过,有心劝她向徐老太爷低头认错,他会陪她一起,哪怕被徐老太爷打骂一顿都行,只要妻子能与亲人和好如初。

可是当年徐家人说的那些话,让他又不能去劝徐氏,若劝了她,反而有想占徐家便宜的嫌疑。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当着徐家几十口人的面,他被徐老夫人点着鼻子骂。说他看上徐氏,贪图她的美貌是一部分原因,最最重要的原因是看上了徐家的钱,想靠着徐氏贪图富贵,说他不是个男人,没出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他一个乡下野小子就想娶徐家小姐,做梦!

这些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啊,从小到大,那是他受过最大的屈辱,终身难忘!

而徐氏为了证明他不是看中徐家的钱,毅然与徐家决裂,承诺终身不踏进徐家一步,不花徐家一个铜板!

综以上种种,谭德金不能也不会主动去轻徐氏,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底线,不会让徐家人轻看。

这是一道横在徐氏与徐老太爷之间最最重要的坎。迈不过这道坎,徐氏父女终身不会和好!

不得不说,徐老夫人实在是太狠了,这招太绝,永远的绝了徐氏进徐家门的路!

“明秀!”几人互相愣了半晌后,徐老爷终于哆嗦着嘴唇,轻轻唤出一句。

声音极轻极轻,他生怕说重了,徐氏会从眼前消失了一样。

但徐氏还是听清了,鼻子一酸。多少年了。终于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不过。声音比以前洪厚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清脆响亮。

大哥,大哥!

徐氏在心里轻轻唤着这两个字,嘴唇未动。而是拉着谭德金绝然的转身进院子,然后重重的将院门关上。

“姑母!”徐佑轩大步上前去推门。

可是门已经被插上,父子二人被关在了门外。

“明秀,你开开门啊,我是大哥,你让我进去说几句话好不好?”徐老爷头往后仰了仰,将泪给咽回去,然后亲自上门喊门。

没有丝毫的回应。

院子里,徐氏已经泪流满面。

看到亲大哥站在眼前。她难道不想认吗?

当然想,做梦都想!

当年在家中,大哥是最最疼她的,就算是后来与徐家决裂了,他还带着钱物来看她。担心她过得不好。是她狠心不见他,骂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来,否则就死给他看,他才吓得不敢再来的。

但她相信,这些年,大哥一定也掂记着她的。

上回徐佑轩认出她时,她好想亲昵的唤一声‘轩儿’,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让那个恶女人轻看,不能让九泉之下的母亲蒙羞,她不是软骨头,她不靠徐家一样生活得好好的。

回首往事,徐氏的泪如决堤之江水,怎么也止不住。

“明秀,别伤心了。”谭德金看着妻子难过的样子,知她又想起了以前,心疼的搂了妻子的肩,也湿了眼睛。

靠在丈夫温暖宽厚的怀里,徐氏哭得更厉害,为了她,他当年也受尽了屈辱,这些都是她给他带来的!

七朵与二霞在豆芽房里,六桔在厨房里洗碗,都被徐氏的哭声给惊了出来。

“娘,您怎么了?是谁欺负了您吗?”七朵三姐妹给吓住了,赶紧跑过来问。

她们知道徐氏与谭德金准备去买送二郎的礼物,这怎么刚出门,就好好的哭了起来,再看老爹一脸的沉重之色,她们怎能不急。

谭德金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徐家的事可没告诉七朵三姐妹。

他不知道七朵早就晓得这事,只不过一直装糊涂就是。

“小七,开开门呀!”正在这时,院外传来徐佑轩的喊门声。

他是听到院子里有七朵说话的声音,这才开口喊的。

“啊,徐大哥来了,爹,娘哭是不是和徐大哥有关系?”七朵眸子一转,好像明白了什么,忙问。

谭德金闭上眼睛,轻轻点头。

“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大哥看着是好人啊,他怎会惹娘伤心呢?”六桔和二霞都费解的问。

谭德金没有说话。

七朵看了看老爹,又看看伤心欲绝的老娘,心里也十分难过,鼻子酸酸的,这些年,老爹老娘背着这沉重的心里包袱,活着一定很累。

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这冤家还是一地父女,更该解开双方的心结。

七朵不知道徐老太爷有没有来,说实话,对这老人家,她也有些怕的。

徐佑轩的喊门声又传来。

七朵想了想,向门口走去,拔开门闩,将门打开。

“小七,你总算是出来了。”徐佑轩抹了把额上的汗。

他和父亲被关在门外,左右的邻居都伸手看,惹得他有些窘。

“徐大哥。”七朵先看到徐佑轩,又见到徐老爷,忙唤,“徐伯父!”

但她双手各把着两边的门,先看看到底来了哪些人,一看,只有徐佑轩和徐老爷二人,这手才放了下来。

对徐老爷。她也是十分有好感的,可不忘了当初亲切的送桂鱼给她吃。

“七丫头,你娘在哭?”徐老爷没有立马进院子,只是将头往里探了探,小声问七朵。

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看得出他很担心徐氏。

七朵点点头,“嗯。我娘很伤心。”

徐佑轩看向七朵,忽然说,“小七,你知不知道。其实咱们俩不是普通的关系。而是……”

徐老爷打断儿子。“佑轩,有些话不该你来说。”

这件事,他十分希望由徐氏亲口告诉子女们,而不是由他们来说。

七朵也不揭穿。只是问,“徐伯父,徐大哥,你们可进来?”

徐佑轩与徐老爷二人有些惊讶她的反应,她怎么不好奇徐佑轩的话呢?

徐老爷有些犹豫,“我担心你娘会不高兴。”

七朵笑了笑,“没事,您是徐大哥的父亲,我爹娘不会不高兴。”

徐老爷呵呵一笑。“对,七丫头说得没错。”

他背着手率先进了院子,徐佑轩紧随其后。

七朵将院门复又关上。

徐氏与谭德金已经回了屋,在丈夫和女儿的劝说下,徐氏已经止住了哭声。只是在轻声抽噎着。

“娘,徐大哥和徐伯父来了。”七朵在房外喊。

这孩子,怎么将人带进来了?

徐氏与谭德金二人均这样想,但又想七朵不知其中的缘由,带他们进来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人已经进了屋子,徐氏夫妇只得招呼着徐佑轩父子坐下。

“霞,你去沏茶。”徐氏吩咐。

七朵则去端了点心过来。

徐老爷将六桔和二霞二人打量了一番,很开怀,两个孩子长得像明秀,看着都是懂事乖巧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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