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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无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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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女人,最好识相点,不然别怪本大爷保不了你。

    “秋、孤、云!你还我命来!”被我这么一问,她倒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干什么来这了似的,拔剑就向我冲来,做索命状。

    “皇兄想必听见了吧?还需要本太子亲送吗?”丢给繁霜个眼神,我似笑非笑的转向气绿了一张脸的秋膺信道。

    “哼!”他笑的冷哼一声甩衣袖走人了。

    “把她带进来。”赶走了秋膺信和秋廪泰,我扫一眼那女刺客便进了凛秋宫。

    如果不是她认识繁霜,我才懒得理她!

    “你要杀便杀!”——好无聊兼无趣的开场白。

    “乌姑娘,乌芷杏?”在宫中的桌边坐下,我好整以暇的看着被繁霜押进来的刺客——乌芷杏,以着肯定的问句问道。

    “果然是你这恶贼!”她好像确定了什么似的瞪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恶狠狠的道。

    “繁霜,你说。”无视她指控的语气,我转向一边的繁霜要他来解释。

    我对处于过激状态中的女人最是敬谢不敏,就不去招惹了,让她给我冷静冷静再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原来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她的叫嚣被繁霜点住穴道后才没说下去。

    “乌芷杏,乌家堡幸存者,偶然救过她一命。”繁霜还是一样言简意赅到可以。

    “岚渊的拥有者,在一夜间被屠堡,原来还有幸存者。乌大小姐,记得没错的话,我和你并不认识,请问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到你要入宫来行刺我吗?”点点头,我了解道,随即看向那几乎想借用樱木花道的‘以眼杀人’用眼睛杀死我的乌芷杏,状似奇怪的问。

    有关乌家堡被屠堡的事情我已经在谭宜勉给我的有关‘岚渊’的卷轴上看到了,本来还正打算派人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乌家的人了,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因为已经自动送上门来了。

    ‘岚渊’并不是寻常能弄到手的药,普天之下只有乌家堡留有这种药——因为这‘岚渊’并不是什么有助益的药,甚至还算是害人的药,因此做出这药的人并没有让其流传出去的打算,但这药却被当时江湖上的人争相抢夺,怕药被传出去害人,造药之人便将‘岚渊’毁了,虽然如此,却还是有少部份给密秘保存了下来——这点倒是能理解,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血,更算是一种发明,当然舍不得全给毁了,但就是因为这样,‘岚渊’才会在乌家堡出现——因为‘岚渊’的制造人就是乌家祖先!

    只是我有点奇怪,我在外面一直用的是萧无云的名字,而且自认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有人上门来吵着我刺杀我——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话。作为凛风国的太子,我更是安份守己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所以,刺杀这种事,怎么轮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吧。

    但这乌芷杏的出现却让我大惑不解。

    她干什么要来杀我?还好像我杀了她全家似的。

    接到我丢过去的眼神,繁霜解开了乌芷杏的哑穴。

    “你屠了我乌家堡一百三十余条人命,现在竟说与我没有深仇大恨!?”哑穴被解开,乌芷杏立刻指控道,那充满恨意的眼睛恨不得直接将我给凌迟了。

    而和我繁霜同时愣住了。

    我还真的杀了他全家?

    “咳,乌姑娘是否误会了什么?”轻咳一声,我温言相问。我连她家在哪个拐都不知道,要不是从谭宜勉给我的资料上看到有关乌家堡还有她的事,鬼才知道她是哪根葱!

    “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你做得出来还不敢承认吗?”乌芷杏仍是一副恨极了我的样子,里面更加进了几分轻蔑,用着清脆好听的声音嘲讽道。

    “繁霜,你来。”头疼的揉揉额角,我让一边的繁霜给我解决面前这扰人的情况。

    真烦,我实在懒得再去动脑子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第三十一章

    “屠堡之人可是官府中人?”接到我丢过去的麻烦,繁霜走到被定在那的乌芷杏面前,问道。

    “何必惺惺作态,是什么人你们再清楚不过不是吗!?”乌芷杏冷哼一声嗤道,还是没回答繁霜的问题。

    “请回答我,乌姑娘。”繁霜只是冷着脸正色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与强势。

    “不是。”正激动的乌芷杏被繁霜这么一盯,静下些许,清亮的眸子黯了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既是如此,乌姑娘何以认为屠堡之事是太子所为?”繁霜不意外的扬眉,再问道。

    “他登门索要岚渊不成便趁我堡不备强闯抢夺岚渊并将乌家堡一百三十余人尽数灭口,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不够吗!?”恨意的眼神又瞪到我身上,乌芷杏说道。

    有眉目了。

    以手支额,我挑挑眉,对她接下来的话更感兴趣。

    “乌家堡离此处有千里之遥,孤云从未离开帝都,如何登门索要岚渊?”繁霜冷冷的扬起眉,嗤道。

    “他何须亲自前往?随便指派名手下不就可以了?”乌芷杏回以冷笑,道。

    “可笑,我可不记得有去过乌家堡。”繁霜眯起那双狭长的眼,冷道。

    “林公子难道以为他只有你一个手下吗?”乌芷杏毫不避讳的迎视那双凛冽的眼,道。

    这两人倒是较起真来了。

    看着殿中的两人,我翻个白眼想。

    “简言之,你认定了是我派人去抢了岚渊还杀了你们全堡的人灭口,是这样没错吧?”出声打断两人的暗自叫劲,我的总结了他们的对话后明知故问道。

    “终于不再装下去了吗?”乌芷杏利眼扫过来,冷讽道。

    “愚蠢的女人。”翻个白眼,我不客气的直接骂道。

    “你……”果然,她又瞪起眼来了。

    “搞清楚一点,在你指责别人是凶手前先动动你的脑子。一,如果我要抢岚渊,干什么一开始要自暴身份?二,我既然能屠了你全堡的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三,口口声声我杀了你全家,有证据吗?仅凭有人自称是‘太子的手下’就认定了是我?你有见过我出面吗?还有最后一点,我要岚渊干什么?如果我要一个人死,用得着费心思去用一种不确定能不能杀死人的药?”看着那露在黑巾外面的半张脸被气的涨红,我一点点的指出疑点及不合理之处。

    “你……”果然,她没话说了,至于是找不到反驳的话还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就不知道了。

    “那是因为你没想到我爹会拒绝交出岚渊!如果不是娘亲拼死保护……我早死在屠刀之下!”沉默了半天,乌芷杏想到了反驳的话,却也红了眼眶。

    “如果不是留着你有用,我在外面就可以让人乱箭射死你,信不信?”不耐烦的眯起眼看着那双带着仇恨瞪着我的眼,我冷声道,杀气四溢。

    “怕死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一瞪眼,傲然道。

    “够了,你想死是你的事,屠堡的人也不是我派去的,如果你有脑子的话就回去好好想想这事的始未,还有那自称是我手下的人是什么样的,繁露,带她去耀樱宫。”摆手不愿再继续这话题,我朝门外叫道。

    “是。”与此同时,繁露推开了门应道。“请,乌姑娘。”解了乌芷杏的穴道请道。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跟着繁露走了出去。

    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动摇,应该算是搞定了。

    “怎么样?”两人走后,我看向繁霜,问道。

    “云影阁,于十八年前在江湖中神秘堀起,其存在一直都似迷般,据闻,天下间没有云影阁不知道、办不到的事,但能说动云隐阁为其办事的人却少之又少,其阁主更是神出鬼没真面目亦鲜为人知,只知道云影阁的主人名叫寻隐,极少露面于江湖。”繁霜简单的总结一下说道,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一口气说出这么一串话来。

    “那么,有找到云影阁阁主的行踪吗?”我对云影阁的发展史没兴趣,我只对那个怎么也联系不上的寻隐有兴趣!

    “没有,寻隐已有近一年未出现在云影阁。”繁霜答道。

    意思是……找不到他了。“你们怎么知道的?”有点奇怪繁霜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这些消息,我问道。

    “直接去梁府上问出云影阁所在。”繁霜想也不想便答道。

    梁府?那个有着‘天下通’之名的梁什么的家?对了,除了封忆楼的消息来源外,就属他知道的最多了,既然不能通过谭宜勉他们,去找那个梁什么也不奇怪,但是……“你们去闯了云影阁!?”看着那表情淡然的繁霜,我皱眉问。

    虽然不知道云影阁在江湖的地位如何,但是,寻隐的地盘,绝对不是轻易能闯的,他们居然给我擅作主张!

    “是夜访。”繁霜面无表情的纠正道。

    但,意思还不是一样!?

    “没事吧?”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没有。”繁霜顿了顿,撇开眼回道。

    “繁霜。”我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一脸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你知道,自己撒谎时总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淡道。

    “……只是小伤。”被我盯的没折,繁霜挤出四个字。

    “你们出发前我有说过要你们小心吧,你们是不懂我话里的意思还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我沉声问。

    “抱歉。”繁霜只是面不改色的淡淡吐出毫无意义的道歉。

    “我觉得快要被逼死了。”探手抵住额边的太阳穴,想把不断涌上的疲惫和疼痛压下去,却好像适得其反,头反而更疼了。

    “怎么了孤云?”繁霜眨眼间就来到我身边,平板的声音难得激起几分波澜。

    “站住。”唤住急速往外走的繁霜,“宣太医。”我朝守在门外的刘睦吩咐道,“该看大夫的是你不是我。”站起身朝宫外走去,经过繁霜身边时我没好气的丢下一句。

    “处理好伤就回去休息,不用我提醒吧。”走到门口志向跟上来的繁霜,我问。

    我不懂,干什么对我这么好,值得吗?

    “……嗯。”繁霜盯了我半天,然后被逼迫似的点头站住了脚步。

    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过去式的梦吗,干什么这么在意!?轩辕欣、萧无星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我到底在介怀什么?

    “参见太子!”侍卫的声音将我从神游中唤醒,抬眼看去,我竟走到了偏殿的议事厅外。

    “起来吧。”随便应一声,我认命的迈进那里。

    昨天提议的方案并没有遭到多大的阻挠,应该是这方案和秋丞修想的没太大差别吧;然后是乌家堡满门全灭的事,因为牵扯到江湖纷争,官府也不便出面,但这次死亡数目太大又不能不管,所以把烂摊子交了上来,看来还没人知道凶手是我这个‘太子’;再就是礼部询问今年的中秋是否如往常一样大办庆宴,原来两天后就是中秋了;饶迎风带兵到秋叶镇的事还须要时仔细讨论一下,该由谁带兵,又要另支出多少饷银——现称资金,等等。

    等把这些搞定,都已经将近黄昏了。把批好的奏折放好,我这才出了偏厅喘口气。

    这皇帝真不是人当的,每天都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来吵,我现在只是临时监国不用上朝,还有帮手帮忙都受不了了,秋丞修这皇帝是怎么当下来的?

    如果有太子在一旁帮忙,你是不是要轻松点,秋丞修?

    “先去凛秋宫吧。”被乌芷杏一搅和我还没去看他。

    “是。”跟在我身后的刘睦应声道。

    “太子。”

    “奴才见过梦妃娘娘。”

    “平身。”

    “娘娘怎么来了?”有些惊讶的看着挡在面前的绯梦,我问道。她不在遗梦园好好安胎,跑这来干什么?

    “臣妾想去看望陛下,还望太子成全。”她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父皇的伤已无大碍,娘娘不必担心,至于娘娘的要求……恕孤云无能为力,父皇已下旨要静养不见任何人。”我想也不想便回绝。

    这个女人的来历还有待考证,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秋丞修。

    “陛下下亲口所说?”绯梦垂下头让我看不清她的眼睛,只能看见她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模样。

    “娘娘怀疑我假传圣旨不成?”眯起眼看着对面端庄不足妖媚有余的绯梦,我不答反问。

    “太子误会了。”绯梦听闻一副慌张的样子抬起头道。

    她毕竟只是别国送来的妃子,怎么也不能在我这未来国主面前摆架子,至于我,心情不爽的话是秋丞修也一样顶,更别说是她!

    “陛下他……都不想见见我腹中的孩子吗?”见我不说话,她又垂下眼,副小女人样,失望又娇羞的低喃道,和以往在秋丞修面前见到她时落落大方的样子成反比。

    ………………

    不自觉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娘娘既知自己怀有龙种,做任何事前都该想一想,以免误伤了胎儿。”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感,我告诫道,“你们们护送娘娘回去休息。”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跟在身后的侍从。

    “不知太子可抓到了那晚的刺客?”我正要离开,绯梦却突然上前挡住我的去路,低声问道。

    心念一动,“娘娘有什么线索吗?”挥手制止上前的侍从,只留刘睦一人跟在身边,我凝眉问道。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晚陛下与刺客缠斗时曾揭去他的面巾,臣妾仍记得那人长像,可以提供画像以便太子追查。”绯梦一改刚才的羞怯,回道,淡定自若的语气,哪找得到刚才半点的羞怯?

    千面女郎也不过如此了吧。

    看着这让我琢磨不透的妖媚女子,我暗叹。

    “如此甚好,刘睦,派名画师给娘娘,待画好画像后呈上来。”我故作欣喜的笑道,朝刘睦吩咐道,“就有劳娘娘了,父皇那孤云会代为转达娘娘的思切之意,娘娘有孕在身凡事小心些好,孤云让人送娘娘先回去。”才转向绯梦笑道。

    我觉得,我越来越会演戏了,像个小丑一样,讨厌!

    “有劳太子了。”绯梦看似感激的笑开,道。

    即使转开眼仍是让人自那双轻眯的惑人眼眸内找到一丝得意之色。

    看来不用我花心思去查什么了——他们也差不多有所动作了。

    到底人是谁呢?

    寻隐,真是你的话,你背后的主使者是什么来头,谁能请动你出手?甚至……不顾我的立场去刺杀我的父亲,你对我的兴趣终于宣布告终了吗?所以不论我怎么召唤也不回应……

    ☆☆☆☆☆☆☆☆

    “乌芷杏呢?”半途转向耀樱宫,进门后挥退左右,我朝等在殿内的繁露问道。

    “安排在西院,有侍卫在门外守着。”繁露回道。

    “你受伤没?”点点头,见繁露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我问道。

    “繁霜护住了我,没事。”繁露惊讶的看向我,随即又了悟的舒展眉锋,淡笑着回道。

    “云影阁内情况如何?”示意她坐下来,我问着细节情况。

    “阁内机关陷阱繁多,左右日月护法之下是:太阴、少阳、少阴、太阳被并称为四象门;而四象门之下便是十二地支,十二地支又分为二十八宿四散于各处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统领,除去左右护法,每一门下皆只有七人,云影阁组织并非最为庞大,其阁内却错综复杂,环环相扣极难动摇其本。”繁露想了想后,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我。

    四象之下是十二地支、十二地支又分为二十八星宿,而二十八星宿又由四圣兽掌管,按顺序来就是——寻隐、左右日月护法、四象门、十二地支、四圣兽、二十八宿。

    我要头晕了……寻隐对这五行八卦奇门盾甲还有研究?

    “我和繁霜此次夜访遇上的便是太阴门门主及右护法。”

    “伤了繁霜的人是谁?”繁霜的实力已非平常,能伤到他,这云影阁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

    “右护法苍月。”繁露答道,眼中闪过一抹歉疚。

    “繁霜什么样的人你我最清楚不过,如果受伤的是你,他会恨死自己的,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样的人,大概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吧,不允许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让女人受伤。

    “孤云……陛下的情况如何了?”繁露点点头,然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问出口。

    “……明天醒过来的话就没事。”沉默了一下,我回道,“你应该问过乌芷杏了吧。”见繁露还想问什么,我打断她,直接给答案。

    

 第三十二章

    繁露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我也只当做没看见。

    “你不问吗,孤云?”沉默良久,就在我以为繁露不会说话的时候,繁露的声音响了起来,平静的有点不真实。

    “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看着繁露的眼睛,我淡淡的回道。

    什么原因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她是繁露,陪我长大的人,仅此而已。而且……我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十三年前,家乡洪灾,父母带着年幼的我来到帝都投奔亲戚,初到帝都,父母却双双病逝,举目无亲的我险些饿死街头。”繁露看我一眼,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道,眼神悠远,好像回到了过去般。

    真是……好老套又没新意的惨遇……

    繁露停顿了一下,见我没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会:“这时,我遇到了陛下,他给了我住的地方,派人教我识文断字,习武傍身,而我也很努力的去做了,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达陛下救命之恩,直至一年后……”

    “够了!”打断繁露的话,我有些狼狈的起身:“我对你的过去没兴趣。”掌心一阵阵刺痛传来,却仍是没办法将我从那几乎是窒息的压力中救出。

    “孤云!”

    “别过来,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制止要追上来的繁露,我几乎是从繁露面前逃跑般冲出耀樱宫。

    你什么意思?

    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算什么?

    你对我究竟算是什么!?

    十二年……甚至更久以前?你一直在注意着我!?将繁露安排到我身边,保护我吗?还是……监视我?为什么?出于什么原因?一个屁大的小鬼能让人看上眼吗?除非他是恋童癖!

    ‘我已无时间再等你十年。’

    低沉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我一怔。

    不对……他说无法等我十年,意思是从十年前我六岁的时候才开始的,那么,之前呢?在没有见过我之前呢?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把繁露安排到我身边来?

    秋丞修,你究竟在想什么?

    “孤云!”

    蓦的一声低唤响起,我一怔之下抬头,

    正对上了繁霜深沉的眼。

    “在想什么?”繁霜走进我,皱着眉问我。

    “你也是吗,繁霜?”漠然的看着繁霜隐含担忧的脸,我淡问,平静到我自己都诧异的声音。

    “什么?”许是我的表情太反常了吧,繁霜的眉蹙的更深了,奇怪的反问。

    “你会到我身边,全是他的安排,和繁露一样,全是他在暗中主导着这一切?”紧锁着繁霜那双狭长的眼,我就好像是一个被人耍着玩的小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可悲。

    “我明白了。”不等繁霜说话,我伸手制止他开口,喃喃自语着。

    他眼中闪过的惊诧及欠疚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回答。

    秋丞修,你真的很厉害,沉俯之深让我五体投地,自始至终,我一直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你究竟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枉我还自以为是的为自己的离宫计划沾沾自喜,如果真有一天我要离宫,只怕还没走出皇宫便被你抓回来了吧。

    呵,说什么没办法再等我十年,你根本就没给我退路不是吗?

    我若不同意,你会放任我自由离去?

    蠢的人是我,自以为是的将人想的太简单,我想简单的过日子,别人不一定想。

    如果现在走……是不是可以逃离秋丞修的掌控?

    突然的,一个想法在脑海里冒出。

    趁着秋丞修现在昏迷不醒,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凛风国,是不是就可以离开秋丞修的掌控?不,秋丞修能不能醒都是个问题,如果他不醒我将摆脱他,但……

    算了算了,想什么都是空,不论是离开还是留下,都是麻烦。

    而且……我答应过在他昏迷期间代政,那么,在他醒来前我便不能走。

    踉跄转身,我要暂时离开这里,离开这熟悉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的愚蠢的地方。

    “孤云……”繁霜的声音,首次的带着犹豫及不安。

    “别跟着。”头也不回的止住繁霜要跟上来的脚步,我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

    “无云?”

    谁在叫我?

    “无云?怎么了?”

    凝神向眼前看去,入眼的是熟悉的脸,那是……谭宜勉……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时候来?”谭宜勉脸上那半真半假的笑脸没有了,换成了深蹙的眉头,拉着我的手就往楼里走。

    我竟然出宫了?这么说……我离开了秋丞修的所在了?

    “哇啊——”仿佛所有的委曲全找着了发泄的源口,我抓着谭宜勉就大哭起来。

    “无……无云!?”谭宜勉惊诧的声音听来格外遥远,似乎被我震天响的哭声阻隔在极远的地方般。

    “别说……别问……我只想哭……”抽咽着阻止谭宜勉要说的话,我边哭边说着,完全不在意楼里的客人扫过来的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今日歇业,酒钱全免,让大家散了吧。”谭宜勉一边安抚的轻拍我的背,一边对那边目瞪口呆的小二吩咐。

    “呜——呜——”把头埋进谭宜勉颈肩,我哭的惊天动地,那哭声,连我自己听了都受不了。

    等我哭够了回过神来时,我和谭宜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跌坐在地上了,或许应该说,我跪坐在地上,谭宜勉是被我扯下来的。

    “好点了吗?”见我终于不再哭了,谭宜勉好脾气的问。

    “嗯。”眨眨酸涩的眼,我点头。

    “可以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摸着我的头,谭宜勉温和的问,就像是对一个小鬼一样的态度。

    “我被耍了,从头到尾。”抬眼看着那双溢满关怀的眼,我用着平静的声音道。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哭的太投入,嗓子有点痛,声音也沙哑起来。

    “只是这样?”谭宜勉轻挑眉,问,显然不认为这就是原因。

    “他说喜欢我。”看着谭宜勉温和的眼,我似乎平静了不少:“他说等了我十年,他说不会逼我。我以为自己找到两个可以帮我逃离这个地方的帮手,我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凭我自己的能力,我以为自己就算离开了他也能活的很好,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可这算什么?所有的事全都是我的自以为是,从始至终,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繁露和繁霜竟然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他说喜欢我,却完全不理会我喜不喜欢他,他说等了我十年,却让别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他说不会逼我,却不给我任何退路。喜欢是这么可怕的事吗?一步一步的算计着,让我一点一点的走进他设下的陷阱,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什么人都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沾沾自喜,让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取悦着他?”我在说什么?我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呢?

    秋丞修,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可你喜欢我什么呢?被你完全玩弄于股掌愚蠢至极的我,究竟有什么值得让你这样的男人喜欢上?因为我像个小丑一样让你娱乐吗?

    “他们可做过什么于你不利的事?”谭宜勉沉默了好久,静静的问我。

    “没有。”他们从没有做过对我不利的事,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这便是了,既然他们从未背叛于你,又何必在乎他们是如何到的你身边呢?”谭宜勉突然笑了起来,这么说着。

    “不是这个……我在意的不是他们是谁的人……”慌乱的低下头,我极不愿意承认这点。

    “你若非心系于他,又怎会反应如此激烈?”谭宜勉好似低叹的声音在空寂的楼内更显飘渺。

    我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喜欢他?”确认什么般,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怎么可能!!?我喜欢他什么?对我的不闻不问?还是十年来冷冷淡淡的相处?

    谭宜勉的眼中似乎闪过什么,那是我所看不懂的东西:“想哭即意味着伤心,试想,若此事换做任何一人,你的反应会是如何?”谭宜勉不理会我的惊诧,迳自问着。

    如果不是秋丞修……?

    “生气,让他后悔。”想了很久,我回道。

    如果是被不相干的人设计,我报复回去就行了。!!!

    什么时候开始秋丞修已经成了我相干的人了!?

    “因为我喜欢他,所以被他设计才会伤心?”看着谭宜勉,我问道。

    是这样?

    “这是你的心意,你该问的是自己。”谭宜勉叹口气,似有些无力的道。

    “我不懂,他只会设计我,我喜欢他什么?”摇摇头,我说道。

    先是设计我当太子,后来设计我监国,又将我逼至绝境,这样的人,我喜欢他什么?

    “那样的人输不起,不论是身处的地位造就还是本身的傲骨所驱,若非志在必得,不会轻易出手,更何况,那样的人自有让人倾心之处。”谭宜勉笑的像个狐狸,这么说着。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瞪着谭宜勉问。

    “人上人。”谭宜勉突然扬起一抹让我不爽的笑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铿锵有力的吐出三个字。

    ………………

    “身为太子,定居于宫中,而宫中男人少之又少,有那权力能力神不知鬼不觉便将你护的滴水不漏的,舍他其谁?最重要的,太子日前监国,这谁人不知?”不用我问,谭宜勉像是知道我想什么般,慢条斯理的道。

    “神不知鬼不觉便将我护的滴水不漏?”眨眨眼,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只想到繁霜与繁露是他派来监视你的,那你可有想过,他若想监视派人在暗处也是一样,又何必麻烦安插到你身旁,还挑了与你年纪相仿的?”谭宜勉好像看傻瓜一样鄙夷的看我一眼,而后问出让我咬牙切齿的话。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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