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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溪(父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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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没有多好,只是一般。”卫溪没有留意到谭允文的变化,他想谭允文多亲昵他,便稍微仰起头让他亲吻,又握起谭允文在他胸前的手,轻轻在他手心里画圈圈。

    卫溪这些小动作转移了谭允文的注意,他笑了一下,满足卫溪的要求,顺着他的脸颊亲吻到他的颈项锁骨,卫溪也放开谭允文的手改为搂上他的肩膀。

    睡衣扣子被解开了,不自觉地谭允文已经在卫溪的胸膛上舔舐轻吮。

    这还是谭允文第一次这样做,卫溪有些恍惚,难耐地挺起胸膛将樱红的果实送到他嘴里。

    很自然地,谭允文已经在卫溪上面,卫溪光了身体,接受谭允文带给他的快乐。

    谭允文身体同样变得很热,他的欲望隔着睡裤料子擦过卫溪的大腿,卫溪发泄出来,躺在床上像是在云里飘。

    终于回了神智,卫溪抓住要下床的谭允文的手,脸上的红晕未退,声音低哑还带着情欲,“不,不要走!”

    谭允文回过头来笑着亲了卫溪的额头,“小坏蛋,放手。”

    卫溪支起身体,扒拉住谭允文的肩膀,谭允文没留意,一下子被卫溪拉着跌进床里。

    卫溪翻身压到他身上,眼里带着赌气的倔强,“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走?”

    “小坏蛋,起来!”谭允文笑着要将卫溪从他身上扶开。

    卫溪脸上现出个坏笑,伸手去脱谭允文的裤子,谭允文哭笑不得地去阻止,卫溪却已经将手伸进去握上谭允文的命根子,卫溪第一次用手去感受谭允文的硬挺的硕大,握上手的一瞬间他有些愣了,觉得老天爷对他不公,谭允文的尺寸就是用来打击他的。

    虽然比较这个很无聊,但是是个男人就不得不在乎,卫溪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嫉妒了,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谭允文一把抓住卫溪的手,让他把手拿了出来,带着点怒意地呵斥道,“你这孩子做什么呢!”

    卫溪很委屈,趴在谭允文身上啃他脖子。

    谭允文无法忍受地哼了一声,抱着卫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卫溪惊慌地抓紧谭允文的手臂,谭允文数次拒绝他,让他心里难受,眼眶不自觉红了。

    房间里本来是没有开灯的,谭允文刚要下床的时候才开了床头灯。

    卫溪红了的眼眶,委屈伤心的神情一下子进入谭允文的眼里。

    谭允文觉得自己也许过分了,亲吻着卫溪的眼睛,道歉道,“我话说重了,宝贝,别伤心。”

    “为什么?”卫溪望着谭允文的眼睛控诉。

    谭允文没有回答,一遍一遍亲吻卫溪的眼角脸颊,卫溪闭上眼睛,抓住谭允文的手臂不让他走。

    当卫溪欲望又起的时候,谭允文抚过卫溪的臀部,手指从臀缝里滑过,卫溪瑟缩了一下。

    并没有卫溪想过的,两个男人的做爱方式是肛交,谭允文只是在他的身体上用手解决了两人的欲望。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卫溪含笑睡着。

    谭允文却睡不着,半夜起来到阳台上抽了好几支烟。

    他几乎不在卫溪面前抽烟,他不希望卫溪吸入他的二手烟伤了健康。

第二卷 错望的道途 第四十章 出差

    谭允文幽深的眼光,深沉的神情,憔悴略带忧郁的脸,卫溪觉得谭允文遇到了难题,但是,他却在自己面前强作欢乐,卫溪不知道是否应该上前询问,虽然自己不可能在他的事业上给予他帮助。

    “允文,你是不是公司出了问题?”

    谭允文送卫溪去学校的时候,卫溪满脸郑重与关心地问道。

    谭家最开始是做医药与医疗设备的,后来集团横向发展,便又做起了厨具与卫浴一些列产品。

    集团已经走上了轨道,一切按照既定程序来就行,即使遇到金融风暴,也没有出过大问题,现在经济形势还好,谭允文的事业上并没有问题。

    他转头朝卫溪安抚一笑,说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没出问题。”

    “我觉得你不开心。”卫溪眼睛里也带上了忧伤,看着谭允文,这话说得黯然。

    谭允文愣了一下,将注意力转移到开车上,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边公司没出大问题,只是,美国那边出了点问题,希望我回去解决,我要是走了,可就不能天天见到你了。”

    以前给谭诗思当家教那会儿,谭允文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出差也是经常的事情,后来和自己在一起这段时间,谭允文几乎没有出过差。卫溪看着谭允文的侧脸,想起这茬,心里非常甜蜜感动。

    和卫溪住一起了,谭允文的确将所有只要他能安排给下属的出差就安排出去,自己能不离开就不离开,他只希望每日都能见到心中的这个宝贝。

    “没有关系,你去吧!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还可以每天打电话!”卫溪心里虽然不舍得谭允文走,但是,他总不能以一己之私来耽误谭允文的工作。

    和卫溪的关系让谭允文满足但也不安,越是和卫溪好,他越担心卫溪知道两人父子关系后的反应,他担心他犯下的是卫溪永远也不能原谅的错。

    他迷茫了,他对于此事反反复复,并不能给予一击就定下的决定。是的,他觉得他是个懦夫,但是,他却对于自己的这种心理无能为力,他想要离开几天,离开卫溪好好想想两人的关系,想想两人的未来。

    他不可能只是和卫溪玩玩而已,也不是和他保持短暂的恋情,如果要的话,他想要卫溪的一辈子。

    “你就不能留留我么?这么大方的话听得我心里不舒服。”谭允文不想卫溪担心,脸上带上了笑,故意说得委屈。

    谭允文平时做事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对于情人却另有一套,卫溪听了谭允文故意调笑的话,心里的不舍虽在,但是心情却好了很多。

    留也没有用啊,你都给我说了,那就一定是要走的吧。卫溪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具体定,不过,我会尽快的。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车停在学校外的常绿树林荫路边,谭允文看向卫溪,眼里十分不舍。

    卫溪点点头,问道,“你今天就走吗?”

    “就今天。”谭允文伸手去握住卫溪的手。

    “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到了要给我发消息。”卫溪黯然地垂下头。

    “好!你在家要好好的,遇到了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太远不能解决的,就找周叔叔,身体不舒服一定不要强撑着,一定要给我说,要去看病,晚上不要上网上太晚,早上起来了要吃早餐,给陈甘打电话,让他开车接送你……”谭允文越说越不放心,心里难受。

    卫溪是越听越不舍,心里也难受。

    卫溪不想听谭允文说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出声叫他不要走。卫溪解了安全带扑到谭允文身上去,谭允文搂着他的腰身,亲吻他的脸颊额头。

    卫溪在谭允文唇上亲了一下,就从他身上爬起来,准备开门出去,又被谭允文拉过去亲了一通,两个人才不舍的分开了。

    卫溪在教研室心不在焉地看书,频频走神想谭允文。

    导师的一个大项目做完了,要庆祝,所以,下午大家去唱K,晚上去聚餐,教研室里师兄师姐们都心情愉快,笑着说着很开心,只有卫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伤心。

    周延给卫溪打电话,KTV包间里吵得根本听不到手机震动,任由周延打了十几通,卫溪都没有接,只把周延急得差点摔了手机。

    从KTV出来,卫溪才看到有十几通未接电话,一看全是周延的,还有好些短信,也都是周延的,无非是问卫溪在哪里。

    没有看到谭允文来信息,卫溪有些失落,精神不济地给周延回了短信,说教研室一起在KTV里唱歌,里面太吵没有听到,问周延有什么事。

    周延看到短信,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问谭允文在哪里。

    卫溪说谭允文出差去了,只把周延欢喜地要跳起来。

    教研室吃饭,最后又是红酒又是白酒又是啤酒的,学生敬导师,导师敬学生,低年级敬高年级,高年级敬低年级,一对一的劝酒……大家都喝得醉醺醺,几个师兄师姐还和导师一起去酒店棋牌室打麻将,卫溪心情不好,喝了酒难受地去吐了,大家都担心他身体,后来就没有让他多喝,所以,卫溪还算清醒,吃完饭,一路送一位喝得微醉了的师姐回寝室,接到周延电话,看时间太晚了,让陈叔叔开车来送他他也不好意思,听说周延要开车送他,便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已经十一点过,学校里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周延开车在校园里主道上看到卫溪扶着一个女生,那女生突然又跑到路边去弯下了腰。

    周延下车跑过去,卫溪正在给那女生递餐巾纸。

    “好了,好了。老板是个酒鬼,我们也得陪着亡命!”谢蓓蓓接过纸巾擦了嘴,起身就抱怨。

    卫溪一阵苦笑。

    “卫溪!”隔有一段距离,周延就开始喊。

    卫溪回头看到周延来了,便笑着打招呼,“你这么快啊!”

    周延看到卫溪旁边的美女,愣了,脸沉了一下,极为不礼貌地问道,“这位美女谁啊?”

    “师姐!”卫溪答道。

    谢蓓蓓看了眼周延,她刚吐了酒,胃里舒服很多,便笑着说道,“这位小帅哥是谁?”

    “他叫周延,大一的师弟。”卫溪答道。

    谢蓓蓓又看了周延一眼,拉着卫溪要他快点,“我得快点回去,嘴里难受,我要漱口。”

    周延见不惯女人巴拉着卫溪,就过去要代替卫溪扶谢蓓蓓,被谢蓓蓓拒绝了,而且还被打击地很深,“我就要卫溪,对毛都没长齐的小弟弟不感兴趣。”

    周延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毒,本来他想回谢她的,但看到卫溪在一边,就把那限制级的话咽下去了。

    等将谢蓓蓓送到寝室楼大门口,周延才拉着卫溪去开车。

    刚刚谢蓓蓓在,卫溪便没有笑话周延,此时,没有别人了,卫溪就朝周延笑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我在花丛游刃有余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喝羊水呢!”周延郁闷地骂了一句。

    卫溪听他说得太难听,就不笑了,也不搭理他。

    周延知道自己又惹了难堪,便住嘴开车门让卫溪上车。

    “卫溪,我还不知道你家里,好像从没听你提过父母啊?”周延开着车,不经意地提到。

第二卷 错望的道途 第四十一章 提示

    对于这个敏感话题,卫溪一向是一听到就警惕,和谭允文关系确定在现在的状态,两人都是作为独立的单个的人在和对方交往,没有涉及到家庭别的成员,也没有涉及到朋友圈子、社会圈子,两个人之间仅仅是用爱维系着现在的状态,卫溪没有想过将来,他沉迷在现在的这份爱恋甜蜜里,并不愿意用现实和未来来让它的美丽变得难堪。

    现今在谭允文面前,卫溪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世,忘了自己的父母,忘了从小到大的那种自卑和孤独,除了每周给外公外婆打电话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身份,别的时候他都没有再去想,去想以前的自己。

    他想,他在和谭允文交往的这段时间,他愿意做另一个卫溪,这个卫溪不是以前的,以后也许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周延的话让卫溪的心被提了起来,他很快黯然地垂下头去,并没有给予周延回答。

    周延自顾自地说道,“听说你是单亲家庭?”

    周延并不知道卫溪现在家里的情况,他知道卫溪在学校里的资料里父亲一栏没有填,母亲是写上了的,他以为卫溪的母亲还在,在家乡而已。

    卫溪抬头斜睨了周延一眼,点头答了,“嗯!”

    “你是没有老爸吗?”周延不知道单亲的孩子对于这个话题的反感,很随意地继续问。

    “你调查户口的?问这些做什么?”卫溪心里不舒服地回道。

    “没有什么,就是问问呗。我感觉你有恋父情结,而心理学上说,单亲家庭的和从小家庭不幸福的就容易恋父恋母。我老爸老妈讨厌的很,不过,我才不恋父恋母,哼!”周延脸上现出很厌恶的神情,他是很讨厌想到他爸妈的,他爸平时根本不管他,只有在他做错了事的时候会罚他,而他妈根本就是当他不存在,想起这些就让他心生厌恶。

    卫溪听他这么说心里挺烦,什么恋父情结,听着就让他极不舒服,心中泛起烦躁。

    卫溪狠狠瞪周延,并不出声表态。

    “干什么瞪我,难道你和谭允文在一起不是你恋父了?”周延受不得激,马上不忿地出声。

    “你……你乱说什么?”卫溪气得眼睛瞪得更大,从周延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来!

    “你否认!”周延讥讽道,“谭允文难道不是可以做你父亲的人了?”

    卫溪脸上发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延看向卫溪,突然脸上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表情神神秘秘却又吊搞音调地说道,“你父亲一栏不是没有填么,说不定谭允文就是你父亲呢!”

    周延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看着卫溪反应,卫溪气得眼中冒火,吼道,“你闭嘴,你知道什么!停车,我要下去!你这个疯子!”

    卫溪发疯地去开车门,周延没开控制,车门当然开不了。

    卫溪醒过来,马上去按车门控制开关,周延看卫溪这样乱来,一边停车,一边说道,“你才发疯,你找死啊!”

    卫溪开了车门就要出去,被周延一把拽住,拉得他在椅子上一踉跄差点栽倒。

    “放手!”卫溪狠命去掰周延的手。

    “你激动什么,是不是我说到你痛处了,所以才这样逃避现实。”卫溪那点力气周延根本不放在眼里,拽住卫溪,卫溪就挣不脱。

    “我和允文怎么样,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你关心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卫溪手腕被周延拽得生疼,他便只好由着他,坐下来反唇相讥。

    “与我无关?”周延瞪着眼就想发表一番感情宣言,被卫溪那样冷冷的看着,最后只好冷静下来,说道,“不是与你有关嘛!我当然要关心。”

    周延这样死皮赖脸的话倒让语拙的卫溪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咬着唇回了一句,“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你关心。”

    “你难道没有想过吗,谭允文对你那么好,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对儿子呢!”周延在心里极其鄙视谭允文,为了提醒卫溪却说得谭允文很好的样子。

    卫溪低下头不说话,心口有些痛。卫溪是个敏感的人,谭允文怎么对他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虽然很高兴谭允文对他爱护有加,但是,谭允文像对待小孩儿一般地待他,还是让他有些闷。

    不能否认,卫溪突然觉得周延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卫溪的沉默,让车里一下子静下来,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显得压抑。

    周延望着卫溪低下的头,觉得他露出来的脖颈特别纤细,让人感觉他这个人也异常脆弱惹人爱怜。

    在知道谭允文和卫溪的父子关系,又知道两人的情人关系的时候,周延便是将卫溪放在需要人保护的受害人一方的,卫溪和谭允文这两人,他一开始就是偏向于卫溪,而卫溪此时的脆弱,更是将他的大男人的保护欲引到了极点。

    “你不想去查一查吗,你的身世情况?”周延觉得自己有义务将卫溪带出泥潭。

    周延去向周杉问了卫溪的身世,周杉只说了个大概,周延便也只知道了大概,他以为卫溪对自己的身世是很想了解的,所以,才这样问。

    卫溪抬起头警惕的望向周延,周延这般问,说明周延知道他的身世不一般,而且很不光彩了。

    周延被卫溪这样望着,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周延一副悔恨的样子让卫溪皱紧了眉头,他在心里发苦,然后安慰自己说,那样的身世不是自己的错。

    “我也不是故意知道的,既然知道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周延站在保护者的位置,守不住嘴地就想说出对于卫溪惊心动魄的内幕。

    “我不想听,不想听!”卫溪身体有些发抖,突然气急败坏地说道。

    卫溪的态度让周延心里不舒服,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说道,“把门带好,我开车了。”

    卫溪神情有些恍惚,没有听到一般,周延将抓住他的手拿开了,他便推开门突然冲下了车。

    周延开车绝对是无视交通安全的,车门没有关他就已经将车启动,卫溪在车已经开动的情况下冲出车去,差一点就摔倒,没有摔倒,却被飞速骑过来的自行车吓得退一步摔倒在地。

    周延大骂一声,停下车去追卫溪,卫溪已经爬起来跑掉了。

    周延有些懊恼,他怀疑卫溪是不是已经猜到结果了,所以才要逃掉。

    毕竟不放心,周延只好开车朝卫溪跑掉的方向去找人。

第二卷 错望的道途 第四十二章 猜想

    周延的带有强烈暗示性的话语,让卫溪不得不将它展开,想到其中的各种可能性。

    卫溪有些茫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已近午夜,路上没有多少人,只有路灯寂寞冰冷的亮着,路边的常青树在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近乎呜咽,树影随风乱晃着,凄清寂寞的感觉袭遍卫溪的全身,他有些痛苦地在树下蹲下身体,将头埋在膝盖里。

    卫溪紧紧地蜷缩起身体,好像这样脑子里那些不断冒出来的记忆和想法就可以被排除在身体之外,再也不能侵袭他。

    在两人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谭允文对自己那么好,而且从不求回报,卫溪原来以为是谭允文也对他有意思,没有过父母关爱的卫溪并不知道别人家里的父母是怎么对待孩子的,他无法将谭允文的行为定位在家长上面,他不知道谭允文的行为是对孩子的关爱。

    再说,一个从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哪里能想象会有一个如此优秀,一个恍如天人的父亲呢。

    在卫溪的心里,他的父亲的形象,已经被定位在了一个强奸良家女子的奸恶之徒上。

    卫溪从没有想过,也不可能会想到,谭允文可能是他的父亲,那样想着都是不可能的。

    假如说谭允文是他那从不知原型的父亲,卫溪不相信,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凑巧的事情,他不相信一切这么荒唐。

    是的,不可能!他不相信!

    但是,周延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暗示的话,周延是知道他的身世的,那么周延是怎么知道的呢。

    卫溪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那次和谭允文的谈话,突然清晰地出现在卫溪脑海里。

    “其实,我是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来给诗思做家教,我让人去查了一下你,现在,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意愿……我……”

    “我能问问你对你父亲的看法吗?”

    “你没想过要找到他吗?要是我可以让你找到你父亲……”

    谭允文是个商人,又不是专做慈善事业的,为什么要帮一个小小的家庭教师找父亲?

    卫溪清楚的记得是从那次之后,谭允文就对他突然好起来了,原来客气疏远的眼神变得温柔疼爱,给他一切他需要的东西,原来还让他不要过分接近谭诗思,暑假时却留他在家里住……

    是啊,这些都说不过去。

    而且,在这之前,卫溪到医院去看谭诗思,周杉免费让他去做全身检查,他和周杉又没有关系,别人凭什么要对他那样好。

    卫溪很迷茫,眼中开始充水,他其实是已经开始相信,相信周延的暗示。

    卫溪紧紧搂住双膝,渐渐坐到了地上。

    从小到大的经历本就让他不够开朗,而且没有多少自信。

    渐渐地,自卑开始涌上来,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大魅力,什么方面都不够好,长相不够俊美,身材也不够好,能力不够出众,不够善解人意,人也幼稚,没有社会经验,甚至床上功夫连谈都谈不上有……;谭允文是那样优秀,有钱又有长相气质,有品位,有修养,有地位,生活习惯良好,人又温柔,他怎么可能是因为看上自己然后对自己好呢。

    自卑的情绪将卫溪淹没了,他只是在想谭允文并不爱他,只是在对待一个孩子而已。谭允文有谭诗思,他对谭诗思也是那样好的,假如他在别处也有别的孩子,那么,他也是像对自己一样对待那个孩子的,说不定还会更好。

    渐渐的,泪水已经将膝盖打湿了,卫溪坐在地上,悲伤地无法自已。

    他没有想过,要是他是谭允文的孩子,他要是能得到谭允文的承认,那么他可以继承谭允文的部分财产,那是他这辈子也无法得到的庞大的资产;

    他没有想过,要是他是谭允文的孩子,他作为儿子是能一辈子和谭允文在一起的,而不是他原来预想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段时间,留下供一辈子回味的回忆就行;

    他也没有想到,要是他是谭允文的孩子,他对谭允文的爱已经是乱伦,是不被任何人容忍与接受的。

    他只是陷在谭允文不爱他的悲伤和恐惧里,在这个假设里,他就已经爬不出来了。

    那些道德压力,悖德乱伦的社会压力,并不能胜过谭允文不爱他带给他的伤害和悲伤。

    卫溪在树的阴影里,周延开着车看过去,没有注意到就开车走了,一路上没有找到人,给卫溪打手机也没有人接,想着卫溪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他又开车去谭允文的公寓,门铃按了好些遍,敲门敲得咚咚响,里面没有一点回应。

    下楼问了楼管,楼管说没有看到卫溪回来。

    他这才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卫溪就那样聪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呢,卫溪就能猜到事情。

    深秋夜风刺骨,卫溪全身已经冷僵硬了,但是,他不想动,就保持那个姿势继续在那里坐着。

    路上原来还有几个行人,他们虽然看到卫溪,但也只是觉得这人可能是个疯子,或是流浪汉,大家都绕行了。

    夜越来越深,路上渐渐就没有了行人,大道上要过很久才会飞速开过一辆车。

    孤寂凄清的夜里,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卫溪抬起头来看看周围,有些彷徨,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腿已经麻了,整个人冷得打颤,卫溪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又坐下去揉腿。

    眼睛红肿,脸上泪痕一道道,卫溪在清冷的路上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前面出现了三五成群的几个酒鬼,嘴里骂骂咧咧,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和他相向而来。

    卫溪心中如死潭,眼中带死灰,无所顾忌地向前走。

第二卷 错望的道途 第四十三章 路遇醉鬼

    世界俱寂,唯我一人。

    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候,人也许就是这种状态了。

    卫溪就当别人不存在一般,从他们身边缓缓走过。

    本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卫溪也没有故意惹上麻烦的意思,都要和相向而来的人走开了,却被一股大力一下子带得趔趄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就摔倒。

    卫溪心里伤痛,也不在乎这点事情,站稳了又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臂。

    “喂,你撞了人道歉都不说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哥们当回事了!”对方说话还算清楚,红着脸,吐出的气息全是酒气。

    虽然卫溪一点错都没有,对方完全是无事生非,但是,和酒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卫溪轻皱了眉头,低头说道,“对不起!”

    对方没想到遇到的是个胆小鬼,大伙儿都笑了,那还拉扯着卫溪的人讥讽着笑道,“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啊!真听话!我们哥们没钱了,离公寓还远,你去找俩车来把我们载回去!去!”

    卫溪晚上喝了酒,东西吃得油腻,心里厌烦就一阵犯恶心,加上被夜风吹了两三个小时,头脑昏昏沉沉还发痛,被那醉酒的男人一推攘就胃翻腾了起来,马上捂着嘴到一边树下大吐特吐起来。

    他这一吐不要紧,那一堆醉鬼看到有人吐了,加上顺风吹来那呕吐物酸腐的味道,都一阵犯恶心,纷纷到路边树下或是花坛里吐起来。

    卫溪站起来的时候,没想到居然有人守在他旁边给他递了一张面纸。

    卫溪有些恍惚,那递过来方方正正的纸张和谭允文递到他面前的男士手巾重叠了,他抬起头,轻轻呼唤了一声,“允文!”

    面前的人清秀的泛着红晕的脸庞,水盈盈的带着迷离的光的大眼睛,欲说还羞半张的唇瓣,让于彦看呆了。

    他轻咳了一声,唤回了自己的神智,也把卫溪的神智唤了回来,“擦擦嘴吧!”

    卫溪没有接于彦递到面前的纸巾,而是毫不在乎的用衣袖擦了擦。

    通过眼前人红肿的眼睛,于彦断定这也是一个伤心人。

    看面前人的长相,看起来还是中学生的样子,身上衣服都是不显山露水但是绝对是名家设计,世上只此一件的非凡品,看他小小年纪这么晚了还在路上游荡,想也不是什么好小孩儿,于彦原来还想着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打劫他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在外游荡的富家小孩儿,让他出钱叫辆的士把一群哥们载回去,现在看面前的人就是只可怜的小兔子,他也打劫不下心了。

    卫溪擦了嘴看到对方还保持着伸手递纸巾的样子,就觉得过意不去,还是伸手将他手中的纸巾接了,低头说道,“谢谢!”

    “不用谢!”于彦看对方好教养,便有些扭捏,最后还是说道,“你也看到了,在酒吧喝酒把钱喝光了,手机手表都给做了抵押,出来想拦辆车也没人愿载,你若是信得过我,就留个联系方式,帮我们叫辆车,付一下车钱,之后我把钱还你。”

    卫溪愣愣地看着于彦,听他说完了便点了头,他原来还以为这一群人都是混混的,没想到道理也是可以说得通。

    一群人吐完了,站在路上拦车,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拦辆出租也困难。

    幸好来了一辆载客面包车,司机看这一群人除了卫溪,都打扮地诡异异常,要入冬了,还有两个穿着露脐装,大男人的,耳朵上打了一大排耳洞,带着耳环,还有人鼻子上也穿了孔,带着鼻环,还以为自己是牛魔王呢!

    那司机看这一群人这样,想着现在大半夜的就不愿意载了,他是跑长途的,这是去汽车站接三点钟到的乘客,要是把这一群人载了,说不定他们不给钱,他还要耽误了三点钟的生意。

    卫溪回头看了看这一群人,看到司机脸上的为难,也猜到了司机的想法。

    卫溪并没有助人为乐的精神,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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