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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劫 by 墨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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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泪警惕地看他一眼。    



   “我没有偷听。”他举手发誓:“我只看见你盯着我家父亲的背影在流口水而已。”    



   “胡说!”苍泪蓦地耳根发热:“什么流口水?我……我只是……有点惊讶!对!是惊讶!”    



   “好好好!”他安慰似的拍拍苍泪的头,就像无名在敷衍他时一样:“你是惊讶地盯着我家无名的背影流口水。”    



   有人额上青筋浮动。    



   “别生气!对身体不好。”惜夜坐到一边,脱掉靴子,把脚泡进溪水。“其实,你根本不用在意。不论是什么人,见到无名的反应都差不多。他那种样子可没少给我惹麻烦。”    



   “他很特别。”他也不由走了过去,盘腿坐下:“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所认识的人里,偏偏没有这种虚无缥缈,宛如梦幻的人物。    



   似伸手可及,也远在天涯。    



   “不论人仙妖魔,不论男女老少,几乎每一个见到他的,都变着法想要亲近他。”惜夜叹了口气,想起过去不堪的回忆:“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他会是个‘人’。”    



   “人?”苍泪立刻反驳:“那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惜夜嘲笑他:“是你自己一直在误会吧!”    



   “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是人?”苍泪摇头:“那是绝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惜夜懒洋洋地用脚搅动着水面:“他的确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可那只是身体上的。他的心,可一直是‘人’才有的心。这一点,和你我大不相同吧!”    



   苍泪看看他,眼光有些奇怪,却没有言语。    



   “他说,他一直是把自己作为‘人’来看的,所以,他教导我的,是怎么做一个‘人’。七情六欲,虽不完美,却依旧是独一无二的。”    



   “虽不完美,却是独一无二的?”他看着惜夜,这个只是精怪之流的妖,居然想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你难道不想得道成仙吗?”    



   “仙?”惜夜的黑色纱衣下摆浸入了溪水,变得轻盈透明。“他说过,神仙其实很苦。”    



   “苦?”苍泪的心一震。    



   “很苦!他说,如果想成仙,虽然可能花费很长的时间,终有一天可以成功。难的是,成了仙以后呢?对,神仙可以长生不老,神仙可以逍遥快活,自由自在。但几千年,几万年之后呢?他只说了一句,我就打消了要成仙的念头。”    



   “他说了什么?”    



   “他说:孤独,最苦!”    



   “孤独……最苦……”这句话,让苍泪一愕。    



   是巧合吗?曾经也有人,日日夜夜地在他耳边说着类似的话语。    



   神仙,在无名的眼中,竟只是孤独的含义。    



   他,是不是曾经苦过?    



   他,又会不会是天地间早已流落的传说中的一则?    



   而这个满身血腥味的妖…… “你为什么要叫做惜夜?是因为你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很少有妖会有名字,它们大多只用喜好特征来称呼自己。    



   “是无名为我起的,他说,夜是孕育希望的所在,纵然是注定了属于黑夜的,也一样可以享有光明。惜夜,就是希望大家都珍惜我这个黑夜中的妖物。”惜夜笑了,他笑起来和无名完全不同,几乎是带著张扬的肆意:“事实上我最不喜欢黑色。”    



   “不喜欢?”可是他身上穿的,一直是黑色的衣服不是吗?    



   “对,不喜欢!”惜夜耸耸肩:“但我就是想和这种颜色待在一起。”    



   “我看是因为你脑袋有问题。”不喜欢又偏偏想穿,不就是不正常吗?       



   “娃娃脸,你还是人吗?”   



   “人?”苍泪想了想:“现在还算是的。”    



   “那你觉得做人好吗?”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做人并不好。”苍泪望著他:“其实,做妖或许还自由一些。”    



   “可是,无名他并不是妖,也不是仙。”惜夜把脚收回来,下巴放到膝盖上:“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能和我一样拥有长久的生命,能去很多的地方,看见各种有趣的事物。却不会像我一样,因为这些而觉得开心满足?”    



   “有些地方,妖反而比其他生灵来得单纯。”那个无名,似乎背负著沉重的担子,又像是超然于一切之外,能明白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明白!”    



   他一回神,对上惜夜似笑非笑的脸,正望入一双黑白分明的,如曜石一般的眼。    



   这个杀戮无数的妖,居然有一双眩目至此的眼……    



   眩目到……像极了一个人……    



   “我明白他为什么无法满足。”惜夜把脸转向溪流:“每次发作的时候,虽然痛苦不堪,但他一直都很平静。可每次结束了以后,他反倒有些失望。我曾经听见过,他说: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他学无名用那种失落的声音淡淡地讲来,其实是一件有些可笑的事。但听在苍泪耳里,却仿佛听见了那个淡然的无名用一丝惆怅在讲述著。    



   “他是厌世的吗?”也不奇怪,他看起来和死了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他能说会动,可就是像一个幽冥而来的魂灵多过像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奇怪的是……“他既然是厌世的,又为什么辛苦地活著呢?”    



   “他太复杂了,像人一样。我终究是妖,又怎么会懂?”    



   我若要死,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我为他而死。    



   惜夜在说的那一刻,苍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的字句。    



   那是昨夜,无名站在这个地方对他所讲的。    



   “发作?你刚才讲的发作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那是……宿病……”    



   “宿疾?”无名有病?“是什么样的宿疾?”    



   “是宿疾啊!”好像是这么说的没错。“我倒不大清楚。反正就是每个月圆的那天晚上,他会一个人去到后山的山洞那里,到第二天的正午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去了半条性命一样,至少要躺五六天才能起来活动。”    



   “就这些?”听上去很奇怪。    



   惜夜点头:“是啊!他不让我靠近后山的山洞。”    



   “他让你别去你就不去了?”这个妖……头脑是不正常吧!    



   “对啊!我发过毒誓不能靠近,一旦有违誓约,那个盘古什么的就不……还给我了。”他间中有些语焉不详,含含糊糊一带而过。    



   不过苍泪在乎的当然不是这个:“什么,你说什么盘古?”    



   “我曾在无名面前发誓,要是靠近了后山,那么盘古圣君就不会庇佑我找到我最重要的东西了。”惜夜说的时候,带著自嘲。    



   圣君盘古?无名居然让惜夜以圣君盘古之名起誓?    



   这……很不一般……       



   “今夜不就是月圆?”他算了算,今夜正是十五。    



   “对啊!”   月圆乃是天地间阴气最盛的时刻。    



   今夜十五……十五……    



   糟了! 



   “不好!”苍泪跳了起来。    



   “干嘛!”惜夜差点吓翻到溪水里去。“娃娃脸你发什么疯!”    



   “师父是让我在月圆之夜赶回去的。”如果昨天没有追踪这个妖当然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      “如果回不去会怎么样?”娃娃脸有点紧张哟!有趣!“你师父还会杀了你不成?”    



   “杀?那倒不至于,不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如果要我选,杀了倒还好些……”    



   “是吗?”娃娃脸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你真可怜!无名就从来不会发火骂人。”    



   “发火?如果他会骂人……唉——!算了,我跟你讲这些干什么?”苍泪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一定是和妖怪讲太多话讲傻掉了。”    



   “你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    



   “我得给师父传个讯息。”何况,在没有彻底弄清隐藏在这座山谷里的秘密之前,他也不能离开。    



   “你师父也要来?”   



   “不会!”要是他来了,这个妖哪有活命的道理?师父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血腥浓浊的妖物。   “你师父也是个道士吗?”    



   “什么叫‘也’?我又不是道士,我师父当然也不是道士。”    



   “咦?你真不是道士?那跟我打的时候干嘛要说道士收妖的用词?”    



   “那是因为……”一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开始被牵著鼻子走了。“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因为我很无聊啊!”惜夜白了他一眼,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无名身体一直不好,这种大晴天大多不出屋子,我很久没有跟人在大太阳底下聊过天了。”   “ 



   无名他……连日光也不能过于接触?”    



   “娃娃脸,我发现你蛮聪明的嘛!”惜夜摆出孺子可教的表情:“只有在清晨或者黄昏的时候,他才会出来走动走动。”    



   “你为什么老叫我娃娃脸?你这死妖怪!”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心里不一样老叫我妖怪,妖怪的?”惜夜笑眯眯地反问他。    



   嘴角抽搐著,却没有什么可以反驳。    



   惜夜站了起来,风吹落了满身的花瓣,他突然有了兴致。    



   “无名!弹首曲子吧!”他大声一喊,吓了苍泪一跳。    



   好……没气质的……    



   一定是太阳太毒了,刚才那一瞬之间,才会以为他像……    



   屋中传来调弦之声,想来是无名。    



   苍泪坐了下来,侧耳听著。    



   音调由低而高。    



   曲调古拙平和,却有如春风化雨,浮动人心。    



   惜夜显然很熟悉这首曲子,随著曲调轻轻哼著。    



   屋里传来人声,细细分辨,是无名和著琴音在吟颂。    



   昔日爱撩帘,望见世人总笑痴。    



   今时却望天,云过搂头拂行衣。    



   忆往昔,瑶林前,金带玉靴龙鳞衣。    



   叹今朝,红尘里,辗转零落无凭依。    



   我心终有悔,当年谁言相思易。    



   无名吟的,似乎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    



   苍泪也反反复复地听著。    



   无名的声音空旷淡漠,反倒更使人觉得凄惶,听得苍泪也觉得心中凄惶起来。    



   这样温暖的阳光下,这样平和的曲子,他也能奏得这么凄惶?    



   他的心里,一定有著痛苦。    



   而这个闭著眼睛,在山溪边悠闲听著曲子的惜夜,又为什么要在笑容里掺杂无奈?难道,连这样单纯而缺乏情感的生物,也会懂得伤心的含义?    



   但这天夜里,苍泪却还是没有留下来。    



   “你不是说,不急著回去了吗?”惜夜问他。    



   “师父可能有些事,我还是赶过去看看好了。”苍泪望著手心里用来报讯的纸鹤被烧毁了一半,心里倒真有些奇怪。    



   “你师父出事了?”    



   “当然不可能!”这世上有谁能伤得了他?除非……“我只是担心师父因为我不回去而怪罪。”    



   惜夜看了看他,撇了撇嘴:“那你等一下。”    



   说完,返身回屋里去了。       



   “这个给你。”不一刻,他就出来了。顺手塞了几张纸到苍泪手里:“无名特地交代我,你走的时候,把这个给你。”    



   “这是……”苍泪低头一看,惊呼:“神遁返?”    



   遁返是法术中最粗浅的一种,是所有修行之人必须修炼的一种入门技巧。但这神遁返不同,那已经是少有人知晓的秘传之术,会用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何况这以朱砂写在金色符纸上的,明明是上古时的神用之文。如果他没有看错,这种以古老咒文驱动的,是神遁返也难以相比的遁返奇术。而现在还懂这些上古咒文的……    



   “算你识货。”惜夜得意洋洋地笑著,一派嚣张。    



   “这些,是无名写的?”墨迹犹新,像是写好不久。    



   “你以为我会懂这些歪七扭八的怪字?”光用看的就够让人头痛的了。    



   的确,用脚趾头想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无名人呢?”要是开口问他,他会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惜夜示意他抬头看看时辰:“他已经去后山了。”   



   “我会回来的。”    



   “不回来也无所谓。”那是什么表情?有人要求他回来了吗?    



   “我会尽快赶回来。”    



   “用那个的话不快也很难。”惜夜翻白眼给他看:“对了,还有一张是‘天魔障’,那个你可不要乱用。我上次一个不小心,足足有半年看不见东西。”    



   那是因为你是个傻瓜!    



   不过,“天魔障”?那个无名居然连这种六道中的迷障之术都能懂得使用?    



   “怎么?我家父亲很厉害有什么好奇怪的?”表情也太诡异了吧!    



   苍泪回他一个微笑。    



   当然……很奇怪! 





第四章 



   咚咚!咚咚咚!    



   敲门?    



   半夜有人敲门?    



   他呻吟一声,翻了身,用被子蒙住头。    



   那人看来耐性十足。    



   咚咚!咚咚咚!    



   “该死的!哪里来的……”他头晕脑胀地从床榻上爬起来。    



   跌跌撞撞地捱到门边。    



   “我说,哪个白痴!你知道现在……”    



   “我知道!”门外的人粗鲁地打断了他。    



   他眨了眨眼睛:“娃娃脸,你看起来挺糟糕的。”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披头散发,有碍观瞻。    



   “你回来得挺快啊!”    



   “想不快也很难。”    



   “你……”    



   “够了吧!你想和我在门口磨到天亮啊!”    



   “你带什么来了?”    



   “这是我师父,他可能受了伤。”    



   “喔!”惜夜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能让我们进去吗?”    



   “我父亲不在家。”    



   苍泪闭了闭眼睛,忍住怒气:“让我们进去。”    



   “我父亲很不喜欢死人。”    



   “惜夜!”    



   “好吧!不让你们进来他会更不高兴的。”他终于让开路,让他们可以进来。    



   苍泪汗水淋漓地把师父扶到床上躺好,自己也体力不支地坐倒在床边。    



   “娃娃脸,真是没想到啊!”惜夜趴到了床沿,目瞪口呆:“你的这个‘师父’好漂亮啊!”    



   榻上躺着的那一个,白衣胜雪,五官冷峻,发色乌黑光亮,有如上好的丝缎一般披散在枕头上。    



   纵然是昏睡着,那种清冽的样貌也实在令人惊叹。       



   “漂亮?你脑袋坏了啊!”    



   “你师父的长相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好看的了。”惜夜下了个定义:“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好看?长得很好看是吧!”等他醒过来,你就知道他的脸有多“好看”了。祸水?我保证你没见识过这种的。    



   “真漂亮的头发。”惜夜忍不住摸了摸那看上去十分垂顺光泽的黑发。    



   他在干什么?居然在占师父的便宜?    



   苍泪看得傻愣愣的,一时连喝止他都忘了。    



   “他是怎么了?受了伤吗?”看上去不像受了伤,脸色也很正常。   



   “我也不清楚,他那时正和人斗法,我想可能是受了法术的影响或者是耗尽了力量吧!”不知为什么说倒就倒了,害他一路辛辛苦苦,险象环生,直到用了无名的“天魔障”以及“神遁返”才甩了那个死对头。   “你还真是没用,居然让这么美的人和人家打架。”    



   “喂!你在说谁?”打架?他当是在说笑话啊!    



   “没用的娃娃脸!”惜夜存心地朝他龇牙一笑。    



   “你还摸?小心手烂掉!”揩油揩上瘾了?居然摸到脸上去了?    



   “娃娃脸,我现在突然觉得你这师父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不可能。”但凡见过他师父的妖魔鬼怪之流,早就无一例外地魂飞魄散了。“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我师父最讨厌的就是带着血腥的妖物。你最好在他醒来之前就离得远远的,否则恐怕谁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有这么严重?”惜夜的脸上写着“我不相信”。    



   不信就算了!    



   看你怎么死! 他皱了一下眉,睁开了眼睛。    



   青色竹舍,干净整洁,白纱及地,阳光从窗棂中穿透而入。    



   他用力闭了下眼睛,才又睁开。    



   这里……       



   “师父,你醒啦!”下一刻,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头脸,眉清目秀,笑起来右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他双眉一拧。    



   “师父?”不会是自己眼睛还是受了“天魔障”的影响?师父……怎么会有第二种表情的……    



   他的神情一冷。    



   “师父你没事了?”还好还好!万一师父有事,那可就惨了!“没事就好了!”    



   他坐起身来,冷冷地瞪著那张笑眯眯的娃娃脸。    



   “你,是谁?”他的声音寒得彻骨。   “ 



   谁?师……师父,你说什么呀?”师父的语气很正常没错,可这话……    



   “龙气?”他眉一抬,盯著眼前越笑越僵硬的娃娃脸:“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坏了!那人好厉害的法术,居然让师父……    



   “说!”他冷冷一喝。   



   “师父……”怎么会这样?师父的脑子……    



   二人正僵持不下……    



   “娃娃脸,美人师父醒了啊!”门口的方向传来声音。    



   苍泪的脸色更形难看。    



   死妖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种状态不明的时候进来,不是找死来了吗?    



   一身黑衣的惜夜靠在门边,神清气爽,还微微带著笑意。       



   他转头一望的瞬间,冷洌的眼中寒意尽褪。    



   他笑著,眼中满是迷离的喜悦,嘴里轻轻地喊了一声:“无瑕。”    



   师父在笑!在笑……在……笑……这是个噩梦!噩梦!    



   娃娃脸的这个师父笑起来真是……真是倾国倾城!    



   惜夜尚在惊之中,眼前突然一花,被拥入了一个白色的怀抱。    



   “无瑕!”那低语,似叹息,似呼唤。    



   这声音……不知为什么……让人的胸口一紧……    



   “师父……这玩玩玩笑,一点点点都不不好笑。”好可怕!好可怕!不要吓我啊!师父!    



   呜呜呜呜呜!谁来救救他!他好害怕!    



   他应该推开这个“师父”的,可是……这个怀抱……好温柔……温柔得让人不忍推开……    



   咦?被推开了?反倒是自己先被推开了?    



   惜夜被用力甩开,还撞到了屋外回廊的栏杆上?    



   苍泪十分确定自己的眼珠子已经掉出来了。    



   师父先是亲亲热热地一把抱住了那个死妖怪,然后在下一刻,再用力地扔了出去。这是什么?一种新的法术吗?    



   “妖?”他手一探,已掐住了惜夜看来十分纤细的颈项:“你好大的胆子!”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他自己又抱又扔的,最后还用这么恐怖的样子掐别人的脖子,过分的是他吧!    



   可是……这真的是刚才笑得那么温柔的人吗?他现在……好可怕,不但讲话冷冰冰的,连那张美丽的脸也突然结上了一层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师父,你千万手下留情啊!”眼看那死妖怪出气多入气少,苍泪多少有些紧张起来。死妖怪虽说已经有千年的道行,可在师父眼里和只蚂蚁没有两样,能撑上片刻就该偷笑了。万一师父一怒之下痛下杀手,跟无名可不好交代啊!    



   “说,为什么扮成无瑕的样子?”他乌黑的眼眸含著肃杀之气,冷峻的脸上显露狰狞:“无瑕呢?我的无瑕呢?”       



   别说是惜夜吓得面无血色,就连苍泪,也惊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恶狠狠地掐著别人脖子,神情狂乱的人,真的是他那个冷淡、无情、天塌下来也视若无睹的师父吗?    



   “不说吗?好!”他冷冷一笑,带著残忍:“那我就先毁了你的肉身,把你的魂魄揪出来好好拷问,我就不信你不说!”       



   苍泪倒抽了一口凉气。 惜夜终于意识倒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踩到了棺材盖上,一吓之后,开始会叫了:“不要啊!我还如花似玉,我还不要死啦!死娃娃脸,你没义气!父亲!你快来救我啊!你的独子就快完了!父亲!”    



   如果不是形势真的很严峻,苍泪真的会笑出来。    



   可他这一番胡言乱语,大叫大嚷,显然激怒了某个“杀妖凶手”。    



   死妖怪脸都青了,完了完了!怎么向无名交代啊!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疑惑的问话。    



   糟了!说曹操,曹操到。    



   “无名,你来啦!”苍泪抢上一步:“你不是身体不适吗?为什么不在屋里歇著?”    



   “我好像听见……”无名朝他身后一望,脸色大变:“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无名!”天啊!这是怎生的一团乱麻!“这是个误会!误会!”    



   骗鬼啊!连他自己都不信这会是什么误会。    



   “救……我……”那边已经是垂死挣扎了。    



   “放开他!”无名手一扬,指尖中夹了一张符纸,向来温和的脸也冷了下来:“否则,不管你是谁,别怪我不客气了。”    



   “无名!你……我……师父……你们……”    



   苍泪费力想要解释,却不知该怎么个解释法,他自己到现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能解释给别人听?    



   突然,那符纸从无名的指间滑落,落到了地上。    



   无名怎么了?他的表情……算是伤心吗……    



   顺著无名的视线望去,那不正是师父的背影?    



   无名只觉一阵目眩,扶住身侧的廊柱,看著眼前那个皎如明月的身影,胸口传来一阵阵酸涩痛楚。    



   “寒华。”那声音幽幽响起,似是从极远之地传来。    



   “无名,原来你认识我师父啊!”无名所喊的,不正是师父的名讳?“奇怪?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的一声,吓得他又转回头去。    



   惜夜被扔到了一边,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师父……”师父把死妖怪放开了,那就好了。“师……”    



   寒华回过头来,看向站在长廊尽头的那人……    



   阳光下,风吹落的花瓣正停留在削薄的肩上,那个纤细瘦弱的身影似乎更像是个幻像。    



   苍白的肤色,清秀的五官,含著淡淡愁绪……    



   “无瑕……”他颤抖著嘴唇,语气中满是惊惶:“无瑕,可真的是你?”    



   无名听到这一句,看见那张陌生又熟悉的容貌,更惊人的是这三百年来,夜夜入梦的那双眼……    



   一种巨大的恐惧汹涌而来,他急忙侧转身子,掩藏住自己的容貌,慌乱地说著:“不是!”    



   说完,转身就想跑开,却不想转得太急,一个踉跄往地上跌去。    



   不意外地,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又是这样,上天啊上天!你究竟要怎样的折磨我啊?    



   他的怀抱,多少年了,经过多少年了?终是逃不开他,终是……眷恋于他的怀抱!    



   “无瑕……你为什么说不是……”寒华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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