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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 + 烧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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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呸我一口说,少他妈废话!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骂人,也是最后一次。她是一白领,嘴上这么糙,不好。

  又得找他。我知道难!

  我最后伤了他,可他还是把牛仔裤还给了程晖,我此时是喜悦多过焦急,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翻出来!

  我姐要去看油条,非让我陪着,我去了。油条居然跟我姐说,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她,因为她的心从来没有在他身上,他才会那么无法控制自己地作些变态的事。

  他声泪俱下,迟欣有些感动,说,你好好劳改。毕竟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也得被惩罚。

  油条说迟欣我爱你。

  迟欣哭了。

  我说,姐夫,上次找人打你的,是我。

  他只楞了一秒,就摇头说,我没打算要什么后代。

  我说谁害你这样?

  他露出个阴冷地笑,贪财的人。不过,他得不了惩。

  从监狱出来,迟欣说,也许她对不起油条,把他害成这样。我说,事以至此,后悔没用。

  迟欣说,真的是你把他打了?

  我说对。

  迟欣说,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这阵子,女的,都爱骂人。

  程晖突然又打了电话来,要我帮他。我们出来见面。他说,迟愿,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说什么事儿?

  他说,你知道油条的事儿吗?

  我说,知道。

  那是我找人做的!我要给小然报仇!

  我楞了。

  可他现在找人摆我一道,骗我买了块地皮,本来想投重金建一个大型高档社区,谁知那是政府征用的,我的钱都赔进去了,银行在追讨贷款,迟愿,你得帮我。你知道,我们都是为许然好的。

  我看着他焦急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为许然报什么仇,而是为了拿到那些联名的财产。我也知道,摆他一道得,是油条,在监狱,他同样有这个能力。

  我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其实你可以申请破产,顶多不坐车,不下馆子,好好得生活,也不错。

  我记得,这是许然跟我说得话。

  酒吧老板又打电话来,说,老板,那个新招得员工要走了,您不来看看?

  我说你有毛病吧?走个员工你也找我?

  他说,老板您好久没来酒吧了,以前许然在得时候不是老来吗?现在一切都没变,怎么就不来了呢?

  我啪地把他电话给挂了。这人絮叨着快赶上马三立了。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那小王八当然不可能从街角露出来。

  忽然我激灵一下,‘一切都没变?’‘像许然一样的员工?'

  我开着车,向那个酒吧飞奔而去,我想起来,那里是我第一次见到小王八的地方……

  【燃 完】





烧着 BY:暗夜行路





  烧着【楔子】

  我站在酒吧主管的身后,我知道他是打电话给迟愿,虽然我一再告诉他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可是其实我希望他知道我在这里,不然,我来这里干吗?只是,那个傻瓜始终没有在主管的暗示下来这里,也许,是他明知道我在这儿而不愿意来吧。

  当他说他是玩玩的时候,我该解释一切的,我不该赌气让他走,我该跟他说,那条裤子我是想还给程晖哥的,程晖哥在送那条裤子的时候就跟我说如果我们的感情过去,就还给他,没有人会在那时说这样的话的对不?可是,程晖哥就说了。也许,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希望我们开始过。

  我留着的那条裤子,不是放不开程晖哥,而是放不开我的感情吧。

  老王八那种人,其实是兽面人心,他真的不是个坏人。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甚至差点为我杀了人,却最终放开了我。

  我曾经发誓不再回北京,可我,拿着那条仔裤回来的时候,心里真的有些兴奋啊。回想起我们在青岛的日子,他放下一切,小心翼翼地陪着我,对他那样的人,算是极大挑战了吧。

  可是,他毕竟要结婚了。我,还是走吧。

  主管说,你不是真要走吧?

  我说对啊。别告诉他我又回到这儿过。

  也许,他正赶来呢?

  我摇摇头说,让他好好成个家吧。

  主管送了出来,我让他回去了。看看那个熟悉的酒吧,猛地想起,我第一次是在这里遇到的迟愿,他那个时候真凶啊,仗势欺人,目空一切。哼,真不是个东西。

  我笑了一下,拎着简单的行李,却猛地发现我不知要去那里了。

  烧着【1】

  我疯狂地开到酒吧,蒋为民一脸遗憾的看着我,你晚来一步。

  我靠!他说去哪儿了?这么喜欢捉迷藏,长大没长大啊?!

  主管说,他知道你要结婚了,才走的。

  谁跟他说我要结婚的?!

  我!

  我说,你哪只眼看见我要结婚了?

  怎么老板你不结啦?

  我懒得和他废话,开车到处转悠找他。许然啊许然,你让我省省心吧你!

  我去了一切该去的地儿,都没有。难道我来这世上就是为了找他来着?

  我沮丧地开车回家,在门口看到程晖,他胡子拉碴地靠在那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我从车上走下来,近了他的身,才发现他一身酒气。

  迟愿,帮帮我。他喷着酒气说。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不能再次跌下去!

  你自己找的!贪心不足。联名的不行,非要独占才满意?

  我讨厌他,他是个变态!

  你用的那招儿不错,厉害!我对他伸出大拇指。

  你以为我见到许然那样儿一点没感觉?就算我们什么感情也没有,起码我把他当弟弟!你看见他当时的样子我发誓你会立刻把油条杀了!你又知道他怎么对我?做爱?他纯粹是要把我整死啊,他就是一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人渣!混蛋!你以为我不知足?这样下去,我迟早被他玩儿死!除了让他进监狱,我还能干吗?!

  切!少跟我说这个,你不自愿,他干吗找你?!

  我当时只想找个比你有钱的!

  那就对了。

  我拿不到感情,只好去挣更多的钱!

  你一直是想挣钱的,没有考虑过选其他东西吧?

  信或不信,由你!

  好。不过不管信还是不信,已经没什么关系。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准备走回车上。

  迟愿!他再叫。别这么绝情!

  对不起,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你没有!我有!

  那你好好留着。

  我拉开车门准备上去。他吼起来,我不能再一无所有!我承受不了!!

  我探出头说,我想,比油条有钱的人,也有。

  我开车出去,将他甩在身后。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我有点发呆。徐冉突然打了电话来说家具她已经退了,我突然挺惆怅,出门时那种饱满的感觉都没有了。

  徐冉,出来吃饭聊聊。

  好。她答应着。我又觉得对不起她了。

  我说,许然又不见了。知道我要结婚,就走了。

  这小孩脚程真好,老跑来跑去的。

  我说是我们没缘!

  你别这么恶心,还缘呢。你们都这样了,还叫没缘?咱们这样的才叫没缘呢!

  这倒是。

  嘿!她杏儿眼儿圆睁。

  我心里舒坦多了,我说徐冉,以后我空虚了,就陪我出来聊聊。

  行!不过姑奶奶我出场费可贵。

  论秒算我也给。

  她噗哧一乐,说,我就这么着沦落成三陪了。

  老头儿知道我取消了婚事又气得够戗,我说我对不起您了我。好在我姐传出了怀孕的消息,老头儿才没背过去。

  老太太说迟愿你也太不争气了,什么都玩儿。

  我低头认错,说我怎么就没继承您老俩儿的光辉品格儿呢。

  老太太嗔怒说,你这贫了吧唧是跟谁学的!

  我又声势浩大地开始了寻找小王八的活动,谁知,天罗地网还没布好,我就看到了他。

  烧着【2】

  徐冉敲我门的时候我正在家睡大觉,昨晚和他们看世界杯弄得昏天黑地,回到家里已经凌晨5点了,迷迷蒙蒙地听到门铃声,抬头看看表才11点,气死我也。

  谁呀!我边穿衣服边走到大门口。

  我!外面传来徐冉的声音。

  你也太早了吧你。我开了门,眼睛迷蒙地看着她。

  送礼来了。她说。

  什么大喜日子啊?咱们今天结婚啊?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别乱说啊,小心把人吓跑了。

  什么啊?我揉揉眼睛。

  出来吧。她冲着拐角处喊,那里慢慢闪出一个人,我惊了!

  他背了一个旅行袋,抬眼看着我,我居然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傻啦?徐冉捅我。

  我真的傻了,傻得体无完肤。再次见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居然这么震心。我盯着他说,你丫就知道跑!

  他咧开嘴笑着学着我的语气说,你丫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徐冉笑说服了我。

  原来徐冉去火车站送朋友,逮到了要离京的小王八。她居然第一句就说,你毁了我的婚姻就这么走啦?!徐冉这女的确实够绝的。

  我们一起出去吃午饭,徐冉在席上说,许然我认你当弟弟行不行?

  许然说真的啊?

  你不乐意啊?

  乐意,我乐意。

  我不同意!我叫!妈的她当了许然的姐,不就是我姐了么。

  关你什么事儿?俩人居然异口同声。

  许然你认她当妹,要不侄女儿也行。

  还是徐冉聪明,瞅着我乐,许然还傻吧啦唧地问,为什么不能认姐啊?你管得着吗。

  他这姐最终是认了,我弄一窝脖儿,这没法解释啊。他姐当天就情儿着送了他一套价值不扉的衣服,小子穿上人摸狗样儿的。他也给她回了礼,买了一套红珊瑚的耳环项链。

  我冷眼旁观,把我当死人这分明。

  晚上,徐冉终于离开了,我们终于有机会单独在一块儿,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凑过去紧紧挨着他坐下,他说,那么大地儿你离我这么近干吗?

  晚上跟我睡一块儿更近。

  他红着脸说,你不是有客房吗?

  客房也行,客房也是双人床。

  你怎么死皮赖脸的。

  许然,我想死你了。我欺身过去,吻在他嘴上,身上已经热血沸腾。他说,这电影儿快结尾了,你让我看完。

  这是盘,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我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我脱他的衣服,他挡我。

  干吗?还不愿意和我做?

  迟愿,牛仔裤,我还给程晖了。

  我知道。

  迟愿,我还不确认我对你是什么,我只是想看到你。

  那就行了。我爱你,我就要你。

  迟愿,我不会住在这儿的,我明天就搬出去,姐帮我找房子去了。

  找房子?徐冉这个女的他妈的吃饱撑的!你也有毛病,住在我这儿你会死啊?还是怕我强奸你不成?

  听到强奸两个字,他怔了一下。然后,他把他的上衣脱了,露出了结实纤瘦的小麦色的胸膛,然后他第一次把他的嘴唇贴上了我的,我立刻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我没想到和一个男的的热吻居然持续了这么久,我差点喘不上气儿。我想,我彻底是个同性恋了。

  松开他时,他的眼睛亮亮的,脸红着。

  我顺着他的脖子吻下去,他喘息着。

  我解开了他的裤子,他没有反抗。

  我深入他的时候,他震颤了一下,趴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完事的时候,他已经在地毯上,我趴在他的身上,我说,许然,疼吗?

  疼!

  我爱你!

  真疼!他居然哭了。

  原来他不是和我开玩笑,徐冉真的帮他找了房子,还给他拿来好多学计算机的学校资料,看来他还是要学下去。

  我没有逼他住在我这儿,我知道这头倔驴不会听我的。

  我心里恨死徐冉了,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瞪她。她也不理我。

  当看到她给小王八租的房子的时候,我就乐了,那是我家附近的一个小区,走过去只需5分钟,三层楼,一室一厅,家电齐全。

  徐冉说,这儿是我好朋友的房子,她出国了,你就帮着看房子,水电费自付哈。

  那房租呢?许然问。

  房什么租?你帮她看房子她不给你钱就不错了,还房租。

  许然乐,有姐真好。

  徐冉也乐,我一直想有个你这样的弟弟,临了临了还成了。

  什么临了临了,你快死啦?我打趣她,心里对她挺感激。

  狗嘴吐不出象牙!俩人又异口同声。

  更令我气愤的事情不久就出现了,许然居然找了份工作,一个PIZZA店的服务员。你奶奶的,我知道你独立,知道你不想花我钱,用的着这么快吗,我还想和你出去玩玩呢,你不是说想去西藏的么?哼!

  后来,我找到了出气的方法,一般外卖都是他送,我公司离他不远,我每天都叫外卖,看着他穿着红色的T恤带着黑色的棒球帽进来,我就把他拉进屋子,他横着我说,迟愿,上班时间你别玩儿邪的啊!他这北京话说的越来越溜了。

  我说我一直就邪啊,你不知道?说罢我就掀他衣服。

  你怎么跟动物似的?

  你不是说我仅次于狼吗?

  你还记得啊,他挡开我乐。别闹了别闹了。

  我说许然,我知道你自尊心强,可有些事儿别这么叫真儿。

  你不想我们平等吗?

  平等个屁,在你这儿,我孙子都不如。

  他哈哈大笑,说迟愿,你这么说,多伤自己自尊啊。

  晚上我和一帮哥们儿姐们儿到钱柜唱歌儿,许然也去了,我说他是歌星。一帮人做仰慕状。许然说要签名的快,我出了名儿就不好要了。

  大家假装追星族状。

  我喝了两杯后,点的歌儿出现了,我站起来,拿着麦克风说:仅以此歌儿献给在座的一位倔驴般的人物。

  我唱的是李宗盛的鬼迷心窍,唱得那叫一个悠扬,好几个人都站起来上厕所去了。

  小王八没动,看着我,眼里灵光舞动。

  烧着【3】

  先放入洋葱,爆香,然后放入鸡块翻炒,土豆,胡萝卜,倒入开水,加咖喱粉……吼吼吼,香气扑鼻嘿。

  我颇有成就感,这是我活了20多个年头第一次做饭啊,咖喱鸡,还挑战这么难的菜式,都因为小王八,说什么好久没有吃家里的菜了,说什么当年程晖妈妈做了一次咖喱鸡他一直都没忘。

  小王八开门进来见到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又蹿进我家了?

  我坐在饭桌旁做坦然状,我跟徐冉要了钥匙,配了一把。

  谁让你配的?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吃饭啦。

  他瞅着饭桌说,呀,涮羊肉啊。

  我说对啊,咱们俩吃火锅,热气腾腾啊。

  小王八兴致勃勃连手都没洗就坐在了饭桌旁,拿起筷子突然说,我怎么闻到咖喱味儿了?

  我的咖喱鸡变成了炭烧鸡,一锅不黄不黄的东西,我怎么知道要倒那么多水。还好我及时补救,把东西都扔了,还顺道买了最好准备的涮羊肉。不过这味儿没想到还是去不了。

  小王八吃得热火朝天,一直笑嘻嘻的。我在边上抽烟,他就说,你别抽了多吃点,多好吃啊。

  吃完了,他主动刷碗,我在沙发上看报。一条新闻触目惊心,程晖和油条那个公司果然在破产边缘。油条也够绝,为了报复程晖,自己的江山也给弄倒了。

  我把那张报纸塞到我的包里,不知道许然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许然突然从厨房冲出来,吓了我一跳。

  你做咖喱鸡了对不?

  谁呀?

  他拿出一块黄不啦叽的东西,好像是鸡肉吧。我不是收拾干净了么。

  菜呢?他问。

  糊了。

  糊了我也吃。

  你没吃过东西啊。

  没吃过!他猛地冲过来,一下把我扑倒在沙发上。我说你送羊入虎口啊……。

  那是我一次在许然那儿睡,他歪在一边睡得很香,我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他的侧脸,越发觉得我离不开他了。

  再醒来,他已经不见了,上班去了。

  饭桌上有他留下的早餐,煎饼和豆浆,还有一张条:估计你醒了煎饼也凉了不好吃了,所以我多吃了半个。

  我才发现,煎饼是半拉。

  中午他送PIZZA到我公司,我让大伙分了。他凑过来说,你天天吃PIZZA不烦啊?你每天这么浪费钱,心不慌啊?

  我乐意。

  哼!少爷脾性!

  那怎么了。

  没怎么。你可要记得积谷防饥啊。再说,你要真的哪天破产了,怎么活?

  怎么活?那么活呗。顶多不开车,不下馆子……我学着他的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我问他,你那个程晖要是破产了,他会怎么样?

  他肯定受不了。

  为什么?

  他那个人好强,不会让自己掉下去的。

  要是掉下去了呢。

  别!千万别!他要没办法,可能会想不开!

  要是真的呢?

  真的?他犹豫着看了我一眼,还是犹豫。

  我打个比方,你怎么想你说。

  真的的话……。你会帮他吗?

  我帮他,我为什么帮他?他自作自受。我帮他干吗。气死我了,小王八这话。

  许然看着我不善的眼神,突然说,你别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

  假的!我没好气的说。

  你会不会帮程晖哥?

  不会!

  是朋友的话你也会帮吧?何况你们还……

  他自作自受。我气儿还是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是真的了?

  妈的小王八给我下套儿。

  真的。我承认。

  小王八脸儿白了,站起来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说,你怎么还要去找他?!你帮得了他吗?

  他楞了一下,忽然说,对,迟愿,你能帮他,你帮他好吗?

  回去上班去?!我吼道。

  他盯了我一阵,开了门跑了。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愤懑,悲愤,气儿,不爽,总之,这辈子我要是命短,肯定跟小王八有关。

  我跑到PIZZA店理,看见他,心里踏实了一下。他在那儿忙忙叨叨的。

  我给程晖打了一个电话,还好,他的电话还用着。听到我的声音,他第一次那么阴冷。

  他说,有事儿么?

  我说,有。

  他出来了,我跟他说,程晖,这次,我试着帮你。

  他一脸惊喜。迟愿,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

  你错了。我只不过因为你是许然的哥。

  他喃喃道,因为许然?

  对,他让我帮你。我一百个不乐意,我也帮。

  你干吗对他这么好?

  这跟你无关。你不是也有好处?你也该感激他一下,如果你以前从来没有感激过他的话。

  程晖沉默着。然后问,迟愿,你真的没有对我有过一点感情?

  我不说话。

  他隔了好久说,我欠的金额不少,恐怕需要你用财产抵押。

  我冷笑说,没问题。

  我没有去找小王八,我觉得有股气憋着。他很晚居然来敲了我的门,他站在门口说,谢谢你。我想他大概和程晖联系过了。

  我彭地把门关上了!把他关在了门外。

  烧着【4】

  许然拍着门,不停地拍,我不想给他开,他说帮帮他的时候,与嫉妒比起来,我更多的是失望,我不嫉妒程晖,如果他值得爱。许然这个小王八蛋始终不知好歹!

  迟愿,开门那。他叫。

  我吼到,回你家去,你那程晖哥的事儿我不是答应解决了么?

  迟愿,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回家去!

  我今天去找程晖哥了……

  我他妈的知道你去了,别给我说了!我走进屋里,不想听他说话。

  他好像在外面没走,我一直没有给他开门,与上次在青岛比起来,我这次有点绝望,虽然他在我身边,虽然他说想看到我,可是,一提到程晖,他还是敏感得像只兔子!我他妈的又不是没人要,情儿成这样,还为了个男的,我对得起我爹娘吗!

  再度走出屋子,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在猫眼儿那儿看了看,也没有他的影子。

  我扭头回屋睡觉去了,根本睡不着。我打电话给我一个律师朋友,聊了半宿。

  然后我就睡着了,醒了的时候,中午了,饿了。打开门,没人了。脚上踢了一个东西,翻了,是豆浆,还有我爱吃的烧饼夹肉。

  我将他们踢在一边,然后又拿了起来,好在烧饼没被泡,在一个塑料袋里包着,我打开吃了起来。刚要把他攒起来,看到里面有张湿哒哒的纸,可是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被豆浆泡荫了。我仔细辨认了半天,一个字儿没看出来。

  奇怪,程晖一直没打电话来。

  我约了律师哥们儿吃饭,他叫张五同。张五同说,哥们儿,你说那事儿,悬!

  我知道悬。你有没有折让他把那点儿花花肠子倒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花花肠子?

  哼!我又冷笑。换你欠了钱,你是直接跟我借钱呢还是让我押房子?

  他笑。

  我也笑。不过笑得有点苦。

  程晖想把我也玩儿进去,可见丫也是个记仇的主儿。我不想当面揭穿他,我费劲心思,只是想让小王八认清他的真面目。我恨铁不成钢!

  我两天没订pizza,两天没有见到小王八。他居然再也不来了。

  徐冉倒是出现,说闷了,我说喝酒去。她问,我弟呢?

  我说你那弟弟又替他的旧情人儿担心呢。

  徐冉说你怎么一副吃了干醋的嘴脸?

  我说,徐冉,对他,我有点失望。你说,一个人,怎么上心对方都念着别人,窝心不窝心?烦不烦?

  她说,不烦。

  你不烦我烦。

  烦了就离开他!她断然说。我打了个楞儿。她接着说,离不开的,就认了吧。跟我一样。

  我不认!

  不认更好,收服他,算你有本事。

  我倒要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又订了PIZZA,他送来的时候,瞅着我。

  我真的有点烦你了,许然。

  他把PIZZA放在那儿说,谢谢,85元。

  我给了他一张100,他给了我15,要走。

  慢着!我揪住他。你还给我耍脾气?凭什么啊?

  我没耍脾气!

  你这叫没耍啊!大尾巴狼似的!

  我在门口坐了一夜,你都不给我开门,还说我是大尾巴狼啊?

  你坐一夜?我明明在猫眼儿看了啊。

  猫眼儿,还狗眼儿呢!你开门看了吗?他气势汹汹。

  坐一夜了不起啊!我也不服软儿。

  我瞪着他,他盯着我,俩人对峙着,像两头随时准备战斗的狮子。

  他突然一下抱住我,我想你了迟愿!

  我吓了一跳,可上来一股暖流。

  你别怪我!我一时心急,替程晖哥担心,我知道你听了肯定特别难受!我没想到你会去找程晖!我没想到你答应他抵押房子!我什么也没想到!我昨天去找程晖哥,是跟他说,要他从头开始,他有的是能耐,他能东山再起,我都可以挺过来,他更可以。

  你真这么说得?!

  我不是在纸条儿上给你写了么?

  什么纸条?

  跟豆浆一块儿放你门口儿了。

  他妈的被泡了。

  怎么泡的?

  豆浆被我踢翻了。

  我给你买豆浆,你就踢翻了啊?

  烧饼我吃了啊。

  哼!

  慢着,你刚才第一句说什么来着?

  说我坐了一夜。

  不是这句,你抱着我时说的那句。

  没说啊。

  再说一次给我听听,谁想我了?谁啊?

  有人想你?我看不能。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和欣慰么?感觉劳苦大众到了解放区了!我要沧海一声笑了。

  事后,我还是教育了他一番,我说,程晖破了产不会死,而且他那样的绝对有翻身的机会。关键是,他不是剩油的灯,他要把我拖下水,他是报复。

  许然听着,说,程晖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你都说是以前,他后来的种种,你也看到了。

  他真的摔不得,他要强,每年考试,得了第二都自己罚自己。他要当第一,而且不能失去的第一。可是,他以前考试从来不作弊,现在,他喜欢作弊了……

  小王八其实心里很明白,即使他视感情为一切,他其实也明白很多事。

  烧着【5】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许然同学坐在饭桌上看他的书,整理他的笔记。我不时看他,他一直没有看我。

  许然,出去吃消夜去。

  不去,我明天考试了。

  走吧走吧,考试算什么,凑合凑合就行了。我就是不想看见他趴在那儿学习。

  明儿晚上陪你吃。

  不行!我过去拉他。

  他说干吗呀迟愿,跟我作对啊。

  我不想看见你学习,傻子似的,书呆子书呆子你没听过?

  我明天考试了。他又说一遍。

  那有什么用,你要计算机文凭我给你弄一打儿。

  我要自己考。

  你累不累,烦不烦啊?

  他不理我。我过去把他的书本扔在一边儿。嬉皮笑脸说,你要不出去,我们先做做游戏吧。说罢,我就掀他衣服。

  迟愿!他挺严肃的叫了一声。我急了啊!

  你急啊。

  他气汹汹地跑到旁边把书本抱着,居然钻进厨房锁了门,我狠狠地拍着门,他在里面不出声。

  你再不出来,我出去找乐子去!

  你去吧!他在里面喊。

  他奶奶的,给我玩儿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呢!我是谁,我是迟愿。

  我把电视声音开的大大的,中央三,一堆人又唱又跳的,我最讨厌听民歌儿,今天却格外喜欢。那声音蹿的,太鼓舞人心了。

  大概两首歌后,小王八气势汹汹地站在我跟前,啪地把电视关了。

  我手持遥控器,又打开。

  你干吗这样?我考个试容易吗?他叫。

  我跟你说别做无用攻,那东西花不了俩钱就弄一堆。

  钱!钱是什么都能买的?

  那可不是。我高考差那么多分儿,不也是进名牌大学?上了大学玩儿了四年,现在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那是什么风雨?肚子里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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