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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01标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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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养了一群饭桶?!」
「妈的!」转头狠狠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而后再次抓起电话。「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蠢——喂
,你们他妈的是找到人了没有?!」
「…………」若松静静地盯着面前低垂着头,看起来正在乖巧仟侮的竹野。
默默吞吐的呼吸仿佛再急促些许就会促使他做出某些不可收拾的举止,——比如将竹野大卸八块
填进东京湾之类——。
「阿、阿真……」小心翼翼抬眸偷觑又飞快缩了回去,识相地继续闭嘴。
「竹野先生。」
又吸了口气,视线扫过一旁清楚写着地名的指标,看似乎和的态度风雨欲来。
「我可不可以请问,为什么我们会站在这里呢?吭?」
「呃……我想、我想……这是意外嘛……」
呆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不偏不倚的撞上指标。「阿、阿真,你、你的脸色……不太好哦?
」
「嗯?意外?唔……这倒是个不错的好理由。」
「呃!」用力吞了口口水,想往后缩却已是无能为力。不得已只好望向若松,竹野努力装出两声
于笑!」那个、没、没有差很多啦……」
「是啊。不多。我们只是平空倒退了五百公里而已,一点都不多。」
冷冷挑笑,连鼻尖哼出来的气都是冰寒一片。
若松和竹野,现在所在位置是新大贩车站。
距离鹿儿岛,还有九百四十二公里。
四个小时之前——「啊啊——祭典祭典——」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哀哀怨怨。
「阿真啊,你不觉得多待几天也不错吗?!」
「竹野先生,我以为要去鹿儿岛的是您。」头抬也不抬,只在眼珠转动的刹那会露出些许不耐烦
的神色——一闪而逝——。
「是啦……」缩了缩肩,竹野转头观望了下著松的神情,歪歪头,「阿真,你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
「嗯?」微微挑高了眉注视着竹野,在凝神的须臾之间,曾经强烈出现却被自己刻意忽视的不协
调感再次冒出头。「什么样子?」
伸出两只食指抵在眉毛上拉直,装出严肃认真的脸,「这——样——」在若松的瞪视下松开手甩
了甩,「呐,老是这么认真严肃不累啊?」
「我从小就是这样。」又瞪了他一眼,抿紧唇,「倒是您,不觉得自己太过轻松了吗?」
「唔,这个对话好熟悉……阿真……你有点缺乏词汇你——!
「好啦好啦」被若松狠狠一瞪,竹野立刻摊了摊手乖巧的回题,「我很习惯被追杀啊,人又不能
选择生在哪里。」
……说得也是……
「所以囉」看看神色稍缓的若松,竹野轻一耸肩,「被人追杀暗杀是常有的事,都疲乏了怎么会
紧张。」
「您——」掀了掀唇又在想起职业道德这种东西时闭了回去。
客人是什么样的身家背景和自己没有关系。
有趣的望着抿紧嘴角的若松,竹野好笑的摇来晃去,「我一直以为会选择你们这种行业的人比较
活泼开朗愕了下,「……为什么这么觉得?」
「自由啊。一来不用坐办公桌;二来没有什么直接面对社会眼光的压力,你们都是躲在暗处的吧
?再者说,时间和金钱都比较随心所欲吧?会追求这些而且真的实行的人感觉上都比较开朗。」看着若松有些
疑惑的神情微微笑起,「另外,这样的环境比较容易让人变开朗,因为很多事需要想开嘛。」
稍稍蹩起眉。竹野的神情看起来很认真,也因此让若松份外觉得哪里不对劲。
沉默了一会儿,「您……不太像是普通渺爷。」
「啊呀,阿真终于发现我的好了。」故作姿态的瞪大眼,玩笑似的。
「开玩笑的嘛。」耸了耸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回椅背上。「要到博多转车对吧?到了叫我啃
。」
「好!」
不再说话,若松将视线回到手中的报纸上,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完全专注地阅读新闻内容。
竹野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第一印象的轻浮纨裤似乎并不全然地代表了竹野这个人。
虽然总是带着目空一切的态度,但在谈话之间偶尔展现的精锐却隐然有种嘲弄世事般的透彻。
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单纯的少爷。
也许是……如他自己所说的,家世背景的关系吗?
那是什么样的家世背景呢?
摇摇头,将即將陷入僵局的思路拉回现实。自己对竹野的好奇已经超过以往曾经产生过的。
这不是件好事。
若松抬眼望了望窗外,飞掠的景致仿佛是意象化的时光匆促。
只要顺利,那么很快、就会和竹野分开了。
收回视线,若松轻轻垂下了头。
缓缓呼出的空气既深且沉。那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叹息。
然后。
新大阪车站。
「至少、至少我们把追兵甩掉了嘛。」微笑微笑再微笑。竹野几乎要贴去若松眼前,讨好兼装可
爱的用力眨眼睛。
「因为追我们的人都上了往鹿儿岛的火车。」冷冷瞪着竹野,若松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慨。
「噯,这样不是很完美吗?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了嘛。」手一摊,竹野用手指戳戳若
松的肩,「事情要往好处想——」
「哦?那么,您是为了这个目的把我拖上往大皈的车的吗?」
才到博多,若松就发现自己和竹野被盯上了。
那是一种犹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令人非常、非常的不愉快。虽然预想过必定会有人等在车站,不
过对方的动作实在快得让人厌恶。
没有给自己放松的时间,若松迅速的算好下班火车的时间,护着竹野闪进人潮最为拥挤的月台。
知道对方就跟在后头,所以一开始的盘算是在对方跟着自己上了火车之后再趁隙跳下来的。
谁想得到对方居然大胆到在这样的场合掏出枪!
重要的是竹野的安全。
不过,因为自己只是送货员,所以自己的命也很重要。
在这两个前提下,若松选择的方法,就是,逃——二直是在有注意逃亡的路线的,甚至连火车的
班次都完整的在脑子里翻过了一次,要闪开对方的追击,办法绝对不止一个。
没想到——竹野会在那一瞬间跳上反方向刚要开动的火车,而且三钻两闪,不到一分钟,已然消
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这一消失,就是三小时。
「呃……」竹野尴尬的笑了两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用力一拍手掌,「啊,反正我们都到大阪了
嘛,可以改坐飞机,搞不好比较快哟?!」
「飞机……吗……」皱了皱眉,如果对方能等在车站,当然也能等在机场。
轻一合眸,冷哼、睁扬。「不。」
「嘎?」竹野眨了眨眼,看着似乎是突然有了精神的若松。
如果要玩,那就玩到底吧!
「我们开车去。」
「啊?我有没有听错!?你你你你给我再说一次?!」一手指着一脸惊慌的部下,指节颤抖。
「弥、弥生先生……我、呃……我是说,人不见了……」皱着脸往后缩。老实说对这位仁兄的感
觉是讨厌多过于敬重;曲从多过于忠诚。
不管从哪一点看,都很难想像他竟有着那位先生的血统。不论是做事的手腕;思考的方式和对事
的态度都是天差地远。
「我刚刚就知道人不见了!我要知道的是人去哪里了?啊——!?」
「这、这我们不晓得……最后一次回报消息的时候还在博多车站,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报告的声量随着他愈发铁青的脸色越来越小终至无声。轻咳了声,放大胆子又说:「不过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啦
……」
「追追追追个头啦!那什么连一开始去的人也一起不见了!?你说啊?!」
「这、这……我也不晓得……」
「不晓得不晓得,你到底有什么事是晓得的?!」用力一拍桌子,「去、去给我找!把人给我找
出来?!」
「是、是——」
「喂,老哥,我看这样不行。」微微扁着嘴,少女的神情有着灵光乍现似的狠戾。
「啊?」
「我在想……这样四处追着他们跑也没什么意思,当然是说找到人很好,可是我后来在想,找不
到人也无所谓啊,重点是我们根本就不要这个人活下去嘛。」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想嘛,老头的确是权大势大,在近幾一带十成十是没人敢得罪他的。可是出了这一带,想打
掉他组织的人多得数都数不完。」
「嗯哼,说下去?」
「所以啦——」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我们只要把他是老头的长子这个消息卖出
去不就好了?」
「你说的就是这个?」张大了眼瞪着面前的出租汽车,竹野扭头望着身后拎着钒匙的若松,一脸
的不可置信,「我不是嫌它长得难看还是什么的,可是你真的觉得它跑得动!?」
面前是一辆八五年的丰田,斑驳的色彩明显显示经过多次烤漆的痕迹,引擎盖似乎有些跷翻地覆
着仿佛有点歪斜的车头;车后的方向灯不知为何右边的硬是比左边的小了那么些……
从革里透到车外的破旧气息好像还不足以形容这部车给人的恐怖感……
竹野无声无息地咽了口口水,喉头发出的咕嗜声恍若求饶。「那个……阿真……我可以不坐这部
车吗?」,「您想走路吗?」故意似地一扬眉,钥匙插落、扭转,车门应声而开,「很远哦。」
「……你很坚持就对了……」摸摸鼻子,不情不愿地跟着爬上。
「这部车是老板的得意代表作,您到时就知道了。」若松发动车子,耸耸肩、踩下油门,却在回
头的瞬间瞥见竹野眼底一闪而逝的光。
若松轻蹙了下眉,自己的直觉对某一部份的竹野有奇异的反应,因为一直就不是会带来反感或危
险的感觉,所以也就一直半刻意的不去理会。
不过……
「噯,阿真啊……你确定这辆车不会跑一跑死在路边?」
在瞬间丢开「竹野好像只听到引擎声就不再怀疑车子性能」的想法,苦松只故意地撇撇嘴角,「
那到时也只好委屈您下去推车了。」
「那——我才不要呢——哇哇哇——」
未完的抱怨尽数断在车子突然加速开动的那短短二秒间。竹野重重往后摔靠上椅背,惊讶地瞪着
前方,「哇嗅「车和人一样,都是不可貌相的。」微微一笑,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瀟灑的伸出车窗调了调后
照镜的角度,「是吧,竹野先生。」
「是是,我会记住的。」认认真真的点头回答,老实的系上了安全带。「长得漂亮的男人也可以
很恐怖……」
瞪了他一眼,若松刻意无视竹野似乎意有所指的抱怨。「这家车行的老板有改造癖,如果真想要
,连配备了重武器的车都租得到!」」
「所以又是你们事务所认识的?」
「是的。其他是企业机密。」
「不想说就算了……」竹野象徽性的咕噥两声,缩了缩肩,「对了,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唔……沿国道,先到……兵库吧。」
确定是这个人吗?
据说可能是下一任的继承人。这是照片。
正在往鹿儿岛走?
对,和一个保嫖一起。哼哼,那很好。我和他爸爸的梁子可大了,正好拿他儿子来还:把照片传
真下去,只要他走进地盘就给我宰了——可是老大,再怎么说,公开得罪他还是不太好吧——怕什么!连警察
都不敢动我了我还怕他!?我就不信他敢为了这种事发动战争。把照片给我发出去——!
是,老大!
第六章
七月底八月初的太阳正是最为毒辣的时节。
大片大片撒落仿佛掺着细针的光线,投射路面再转映眼里白茫氤氳。
车速疾驰。
车轮过处扬起尘砂一路飞卷,和着引擎声响大刺刺地划裂原本静寂的路面。
咻——鏘啦——瞥了眼碎裂的后照镜,低咒。「混帐?!」猛地横切方向盘,硬生生让飞驰的车
偏离原来行进的方向。
「哇——」
一声怪叫,竹野紧抓着扶把,身不由己的跟着车子左摇右晃。
换档、松开油门、用力再踩落。
若松移了移视线望向后头紧追不舍的三台车,冷哼。
「追得还真紧。」抬起头,在望见前方不远处的陆桥时微微冷笑,「竹野先生,请坐好。」
「阿阿阿真——」闭了闭眼又睁开,更捉紧了扶把、却空出一手曲起手指比了个「oK」的动作,
「OKok——」迅速应着的神情绝对可用兴高采烈形容。
斜瞟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若松口神注意后头跟追的车,估量了下两方的距离,而后突然加速冲
到陆桥下方,顺着桥墩继续飞驰。更加速,在越过几枝桥往之后突然抛出一句:「您觉得,这个速度会不会撞
死人?」
「这个嘛。」用力眨眨眼,竹野歪头脱着若松神色自若的侧脸,咧起了然的笑,「我可是什么都
不知道。」
「这个后照镜可是很贵的。」冷淡一笑,抓住前西部车完全跟着自己冲进桥下道路的空档突然切
向左方再疾转向右钻进桥往之间的缝隙。
吱——卡鏘、碰!!!!!
「唷——」回头望向后方,跟追太紧,因而刹车不及的两台车一如预想的撞上桥柱,冒着凄惨的
黑烟动弹不得。
「Bingo -?!」
「还有一个。」
转了个大弯拐出桥柱之间的空隙,若松远远观望着撞成一堆的那两部和正尝试着从车里爬出的几
个男人,眯了眯眼。「不太对……」
「嗯?」竹野跟着转过头,几个人一个扶着一个狼狈无比的逃出几近半毁的车子,而后全往之前
停下帮忙的第三台车上挤。
「阿真,快走。」
「OK。 」一点头,急踩油门加速驰向另一边。「您认识这一群人吗?」
「怎么可能。」摇摇头,竹野也皱起了眉。「奇怪……好像和之前的人不太一样……」
「我也是这么觉得!」若松瞥了他一眼,又移向后照镜的视线仿佛又罩上一层寒霜,「又追上来
了。」
「嗯……」
竹野轻轻皱起眉,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若松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旋又将注意力拉回后方不远处紧追的车。「嘖。 」
咻——咻碰——!
鏘——卡咧——「混蛋!」若松瞪大眼,透过后照镜里死命的盯着后方玻璃上多出的两个弹孔。
「那是钱那——」
「阿真阿真,前面——」
往倚子上一缩,竹野大吼着指向前方的河堤,「没路了啦——」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到了——」
脚下油门松也没松一下,若松紧盯着前方几乎已经可以看见阳光反射光芒的河面,咬了咬牙,「
竹野,你相信我吧?」
愕了下,呼吸转换之间毫不犹豫,「我相信你。」
「好。」一点头,若松抓紧了方向盘,放慢了一点点车速,却没有任何转弯避开河面的预备动作
,而后在后方的车逼近时再次加速。
「坐好!…
飞驰的车以自杀般的速度冲近河堤,后方追红了眼的车也不得不加速跟着往前冲。
就在前轮几乎要跃出河堤的那一瞬间,若松踩下刹车。
车子滞了一秒,而后车头掉了180 度的弯,和后方的卒瞬间交错再次飞驰离去。!!!
哗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真,你刚有没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哈哈哈哈——这次他们就算爬得上来也没有车可以动了,
哇哈哈——」
「竹野先生……」
「这招真是漂亮——!阿真,我对你刮目相看!干得好?!」
「……谢谢。」瞥了捧着肚子大笑的竹野一眼,若松只呐呐地点了点头。一旦脱出那个、」夸激
烈的情境,平素的冷静便会回到脑中。理智也在这问时回复。
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做这么冲动的事呢?
若松认真的思考着,思考刚才那个做出和平素完全不同行为的自己。
明明就可以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是因为大意还是冲动还是……?
「阿真?你怎么了?」
一转头,竹野过大的笑容几乎近到肩侧,一慌,急急闪开。「没什么。」
「喔。」点点头又缩了口去,竹野大大展开双臂伸懒腰,「啊啊——一放松下来就觉得饿。阿真
啊,找个地方吃饭好不好?」
「啊?好啊。」
点头,而后开始在脑中的地图上勾出这一带印象中口碑不差的餐厅。「想——」吃什么?
意识到自己打算说些什么,若松话还没说出口却突然顿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把竹野的喜好放在安全方便的考虑之前还这么理所当然毫无迟滞!?
这样的分心不就是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不专业」吗!?
「唷呵?」
伸到面前的手掌左摇右晃。
若松闪开那只挡在眼前的手,刻意无视那句「怎么了」
里似乎隐含的关心,摇了摇头,「没什么。买点东西路上吃好了。」
「也好。」笑笑地靠倒在椅背上,「阿真啊,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有吗?」
猛地皱起眉,其实在心底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确总挂念着什么事,不过……
为什么连竹野都看得出来呢?
「嗯。从到大贩以后就……」
「……我在想上次在车站追我们的那些人……」
就是从那时开始,开始有了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若松瞪着面前的路标,脑子和车子的轮胎同样地在高速运转。
从意外到了大贩,而后决定开车前往鹿几岛已经过了四天。
原先的预计是延着国道走,那么三天至少可以进入兵库县的范围。那么……
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们还在大阪四处乱晃?
从车站开始就没少过的敌人一路跟追,别说是想要到鹿儿岛了,就连离开大贩这件应该轻松简单
的事都变得莫名的复杂。
「疑……阿真啊……这里是哪里?」
「………………茨木市。」有些迟疑的口答着,抬起视线望了望上方标着「名神高速道路」!的
标志,蹩起眉。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被自己不经意忽略的是什么?
「阿真,你还好吧?」
从旁伸来覆上额前的手掌带着出乎意料地、温暖的温度。若松一呆,猛地别开头,「没事。只是
有点累而已。」
「那个……阿真啊……」微微笑着,拉拉若松的手臂。
「嗯?」
转头看去,微微暗下的天色里,竹野的笑容和似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神情竟带着和那只手同样温
暖的感觉。
「我早几天就想说了……车子可不可以借我开?」
「唔——」
「好啦?借我一下嘛。我可是有国际驾照的哟。」推推若松的手臂,有些玩笑的抬高音调。「改
造车那,你说的时候我就很想开了。而且啊……」竹野伸出手,故意强调似的点了点挡凤玻璃上两个小小的裂
痕,「再不开搞不好过几天这辆车就完蛋了。」
视线顺着竹野的手望向那两个明显可见的弹痕,若松猛一下瞪大眼。
不对劲的地方,是这个!
之前在机场的人、在车站等着的人,的确都不怀什么好意,不过感觉上并没有置人于死的念头。
追着自己和竹野跑似乎都是别有目的,感觉起来主要的目的是阻止竹野去鹿儿岛,所以一直是赶着他们跑也就
算了。而现在出现的这伙人却带上了浓重的杀意,从枪口瞄准的位置和使用枪械的次数来看,这伙人出现的目
的是要杀了竹野,地点反倒成了一点也不重要的因素。
为什么?
是敌方不只一个,还是竹野必须去鹿儿岛的原因已经消失了?
「阿真阿真,不是要吃饭?」
「……嗯!」
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若松依然决定什么也不要问。
反正,把人送到就好了吧。其他的……和我都没有关系。
若松静静的想着,将车转进市区。
「这样吗。」
双手交握正正平放桌面。淡路苍微仰起头看着书桌正前方端正站立的下属,抿了抿唇,「其实也
是很正常的事。」
「呃、组长,不去管真的没关系吗?」疑惑的皱起眉,「毕竟是那位先生的孩子——」
「不会有事的。」淡路只轻轻一笑,耸了耸肩,「他会的一切可都是我教的呢。更何况……」稍
顿了下,带着点无奈的神情却是自信,「就像你说的,他是那位先生的孩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盯上他们的帮派都是些和那位先生有仇的家伙,总是危险………
「也是……」低下头,翻了翻桌上摊放着的一份报告。
「喷……尽是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真以为那位先生近年来不出京幾一带就什么事也不管了是吗。
呵。」
「那么……组长?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以我的立场来说,不论如何也不能当成没看到,更何况被盯上的是他。」
轻合了下限,淡路微抿的唇角有着些许的无奈却也有更多的笑,「联络京都那边说我要过去一趟
。
另外把话放出去,我不会不管这件事,想动他的人最好给一我做好心理准备。」
***「呼——」大大吁了口气,竹野伸了个懒腰,调了个舒服的位于躺上放倒的椅背。「咦,
满好躺的嘛。」
「嗯。」同样躺在椅子上的若松透过挡凤玻璃望向已完全暗下的夜空,吁了口气,合上眼。
「阿真。」侧过身,曲起一只手臂撑着脸颊看向若松,「想睡了吗?」
「还好。」没有睁开眼,只轻轻的应了句。而后再次轻叹了口气。
两入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邻近西川市附近的国道上的一座小山顶、的路边。真的就是马路边,离两
人最近的一个小镇距离这里大约有三十分钟的车程。
也就是说,这两人今夜是打算露宿在这个地方。
「呐,去旅馆很容易被查到的。」
这句话是竹野说的。
「你不是说必要的时候睡野外也是很好的选择吗?」
这句话依然是竹野说的。
「呐,这里风景不错呢,视野很好。」
所以——眼睛咧开一道小缝望了望小山下的万家灯火,若松的态度其实相当的随遇而安。
「听说你哪里都去,就是不进京都?」
若松愣了下,摇摇头、苦笑,「岩懒告诉你的?」
「嗯。为什么呢?」将手臂枕在头下,张望的眼瞳有着好奇和某些不知名的因素。
「我啊,本来是很讨厌东京的。」仿佛毫不在意若松的沉默,竹野语气淡然的接了话。
「?」轻轻挑高了眉,安静的听着。
「小时候的回忆不好!」耸了耸肩,从口袋掏出一包HEFT,抽了一只咬在嘴边晃晃荡荡。
「…………」安静听着竹野说话,却默默咬紧了唇。
「父母不合,连带我和弟弟一起倒媚。小时候老把自己当成单亲的小孩!」
微微咧起笑,反应倒是好笑大过气愤。「还了很多反抗我老爸的事呢!」
「……那很好啊。」
「嘎?」猛一口头,对着若松用力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摇摇头!」没什么。…
「不过后来就觉得自己很蠢……」吹开创海,望向远方的眼神带上一丝怀念。
好半晌又说:「阿真。」
「嗯?」
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捏住若松鼻尖。
呆了下,一时却没想到要拨开,「你做什么——」
「「你」。嗯,很好。」吐了吐舌头,露出恶作剧得逞似的笑,…您」很刺耳。…
眨着眼,在还没想到如何反应之前竹野已松开了手。
「晚安」,有些呆愣的看着竹野自顾自说完之后翻过身不再作声,若松还多呆了半刻,才迟疑地
回了一句,「……晚安。」
然后,才想起自己已不知多久,没有向人说过这句话了。
***睁开眼,侧头看了看躺在驾驶座上的若松——两字交叠平放在胸前,细微的呼吸轻而且沉
;修短的发打薄覆在额上,让原本应该柔和的脸部曲线平添三分俐落——「真……?」放低了声音,小小声的
唤着,「阿真、唷呵?」
因为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所以竹野满意的露出笑,「睡着了呢……这样看起来满可爱的,……」
耸了耸肩,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苦松的脸:略长而在闭上时份外显得艳丽的睫投映扇型阴影,在其实细致的脸
型上造成光影交叠的错觉,竟是异样的柔美。「难怪岩獭说他们的职员可以去模特儿事务所打工,阿真放松下
来的样子乱漂亮的嘛。平常都这样子就好了……」
笑着摇摇头,竹野吁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打开车门,再安静的关上。
靠在门边,从口袋里拿出携带电话,俐落地按了几个按键,「喂?是我。我现在在……」
第七章
「喂,我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一手拿着酒杯,弥生冷冷蹬着面前的部下。
「已经照您交代的,把他的照片发出去了。」
「那反应怎么样?」兴奋地瞪大眼,打扮新潮的少女从旁插进话。
「看得出来有不少帮派准备在动了。」
「哈哈哈哈哈——」突兀地放声大笑,弥生的神情是混杂了幸灾乐祸和不屑的复杂。「这就是老
头自己仇人大多才会这样。」
「就算本来没仇,抓到他儿子多多少少也可以捞一票。
就是打着这种主意才会有那么多人准备动手吧。」
「没错,就是这样。」撇了撇嘴角,冷笑着阴阴侧恻,「我就不信这样子一来他还活得下去。虽
然对不起他,不过谁要他是老头的儿子。怪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那么、我们现在还要做什么吗?」
少女轻一嘟嘴,「派一组人出去打落水狗好了。」
「大小姐……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微微歪着头,少女瞪视面前男人的表情冷酷,「要确定他死了你们老大、我老
哥才能稳当地当组长,你们也才有机会继续作威作福。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啊?」
男人沉默了下,然后点点头。
「」是,小姐。」
「…………」静静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口,一手扶着又多了不少弹孔的车门,另一手无意识地紧按
住贴放在峋颤的枪。
「竹野先生……」紧咬的唇看不出情绪,只在低声轻哺的瞬间可以看到悔恨莫名的神色,一闪而
逝。
如果、如果那时没有放开手,就好了。
「呐,我们要抓的是这家伙,你只是保鏢吧?和你没关系。,「阿真,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虽然说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很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你——在说什么!?」
「喂,这个人放走没关系吗?」
「你笨蛋啊。多处理一具尸体很麻烦的。」
「也是啦。喂,那个保鏢先生,我们反正也不怕你说,不过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还是安静一点的
好。懂不懂?」
「Bye 啦,阿真。」
「竹——」
「对了对了,阿真啊,」迅速打断,竹野毫不反抗的任几个男人架着,回过头对若松微笑,「我
的名字是辰已。下次叫我名字吧。」
「你——」猛往前冲了步、探手抓住竹野手臂。
「还在说什么!你没有下次了——走!」
然后、自己竟然放开了手。
若松低下头,瞪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神情一片空白。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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