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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泪 仙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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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世人皆知。既然魔能死而复生,那么十月怀胎又能算的了什么呢?”雪儿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表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正经样。小姑娘正色道:“既便如此,也不妨事。想我家冷小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手眼通天。量他寒苍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我家小姐的法网。哼哼,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横尸街头。到时候,天下太平,你与我家小姐又成眷属。岂不两全其美?”陆痕冷笑一声,也不作答。只是四下观瞧片刻,才道:“我们沿着水流向上走,就可出这深谷了。”雪儿也道:“对,我们快些出谷,好找那俩个人讨回解药。”陆痕轻叹一声,只答道:“届时,莫要伤了无辜。”雪儿翻了个白眼儿,拉长了声,答道:“我知晓。天下人在你眼中都是无辜。”见陆痕又不做声了,雪儿心中更是有气,一边在后面跟着一边追问:“陆公子,我真不明白了。你堂姐活着的时候,你替她顶着骂名也就算了。现在她死都死了十年了。你还提她去送死?你这不是发傻吗?”陆痕驻了脚步,回头问道:“你怎知当年的事?”雪儿洋洋得意道:“都说我家小姐手眼通天了。”陆痕一笑,也不作声,只是在前面默默地探路。雪儿气道:“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是她爹杀了你们全家?难道不是她逼得你走投无路?害得你被世人唾骂?”陆痕并不回头,只淡淡回道:“你也说她已死十年了。既然人已死,过往之事又何必追究?”雪儿被说得一时无言可对。在她眼前,陆痕的身影是如此淡定如此飘然。而男人那份心境或许是她纠集一生也无法到达的。
二人行了两个多钟头,才回到山崖上。陆痕让雪儿莫要声张,先去那野庙打探一下风声。若是能人不知鬼不觉地盗出解药最是上策。两人悄悄来在庙外,就见窗棂下灯火幽幽。雪儿心中有气,喃喃道:“这下好了,他们仇也报了,可以回家男耕女织快活度日了。”言罢,又白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陆痕露出个傻笑的表情以示讨好。雪儿手点窗棂纸,却在看清庙内的景象时倒吸了口冷气。
破庙里篝火幽幽,然而守在篝火旁的两人却变成了两尊泥像。“陆公子……”雪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陆痕见她面色有异,便一脚踹开庙门,跃身入屋。就见那二人早已成了黝黑的两尊雕塑。道者近身观瞧。两人身上的却哪里是什么黑泥?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虫。耳闻雪儿迈步入庙,陆痕连忙喝止,道:“别进来!你在外面为我护法。”雪儿应声答是,随即退了出去。
再看这些黑色小虫,尾部成钩针状上翘如同毒蝎,身下八条长腿好似毒蛛,头黝黑多刺更像毒蛊。天下间能有这种四不像的毒虫的,也就只有……哎……陆痕长叹一声,心知自己此番是在劫难逃了。只可怜这对有情人糊里糊涂地被卷了进来。想罢,他静气凝神,双掌合实于胸前,闭目盘膝。就见道者周身顿时华光四射,地面上也渐渐呈现出八卦四相阵来。那些黑虫像是感应到了异状,纷纷骚动起来。诵经声从道者口中缓缓而出,在空中化做金光,轻轻袅袅绕住了被毒蛊捆住的两人。黑虫被圣气洗涤,逐渐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那女子浑浑噩噩之中看到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嘴角抽动两下,却没能发出声音来。就在黑虫即将被净化之时,却见那余下的毒蛊猛地汇聚在了一起,凝成一只黑色长箭飞奔陆痕而来。道者凝神做法,来不及躲闪,这一箭正刺中心口。就见陆痕闷哼一声,跌落尘埃。
庙外的雪儿闻声赶来。眼见陆痕已是气息奄奄,心中是又痛又急。就见她柳眉倒竖,作势要杀那对男女。陆痕一把拉住雪儿的衣袖,苦笑道:“你……若杀了他们,我不是……白忙了吗……”见他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雪儿更是心疼。连忙将人搀扶起身,安慰道:“主人他一定有办法给你解毒的。陆公子,你不会有事的!”陆痕只是笑笑,便昏了过去。雪儿搂着昏死过去的陆痕,泪如泉涌。回身瞪向那对儿已经缓醒过来的男女。怒道:“好坏人你们都看不出来?现在仇报了,你们满意了?!”话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那对儿男女愣在当场,半晌无话。雪儿不再多言,带着陆痕离开了破庙。
夜半无云,月色通明。照在陆痕脸上,显得格外苍白。几经颠簸,他的衣衫早已破旧,如今在风中乱舞,凄凄楚楚,更是叫人心酸。雪儿背着陆痕,走一路哭一道。嘴里不停地叨念着:“陆公子,你醒醒,还不能睡。陆公子……”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听草木一阵骚动,雪儿收敛神情,手中银丝再现。就见树丛中黑影一晃,闪出三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迈苍苍的老者。而他身后的两人正是那破庙中的男女。雪儿冷笑一声,问道:“你们追得到快。怎么,还想将人乱刃分尸不成?”那老者手拈须髯,答道:“姑娘,你误会了。老夫先自报家门。我来自西域,出家在祁连山。有那么个小小的绰号——雪峰道人。此番本为寻我这不争气的徒儿。”言罢,回身看了看那对儿男女。
雪儿一听,心中当下翻了个个儿。她曾听师父说过。江湖上一共有这么几号赫赫有名的正派人物。人称:三侠两道一仙山。三侠指的是忘今山庄的陆顶宏,武林盟主陆燕踪,以及九龙王朝的站殿将军段云。这三侠里的前两位都是虚情假意之辈,徒有虚名倒也不必提了。只有这段云还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而这两道指的是两位塞外高人。一个身居北域,人称紫虚。一个长居祁连山上,号雪峰,人称雪峰道人。也就是眼前这老者了。至于那一仙山,指的正是蜀山一派。雪儿倒退了两步,上下打量起眼前的老者。但见他中等身材,青衣素带,长发披肩,花白的胡须散满胸前,一双长眼可自观其耳,鼻直口阔当真是正气凛然。看罢多时,雪儿冷冷一笑,暗中已经杀招上手,只待时机了。面儿上却淡定自若地问道:“不知老前辈,因何要拦住我们去路?”
雪峰道人叹了口气,说道:“是方才,这两个孽障已将来龙去脉都跟我说了。老夫这才赶到此处,特来替这两个浑人向陆大侠赔罪。”言罢,躬身一礼。雪儿连忙侧身答道:“使不得使不得。现如今,我家公子已是命如薄红,当真再受不得前辈这一礼了。”雪峰道人知她心中仍是有气,便说道:“都怪老夫迟来一步。若不然,陆公子也不会招人毒手。”雪儿见他言语诚恳,心知这老道为人耿直,言行必然一致。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打算。当即换了副可怜状,求道:“老前辈德高望重,堪称武林泰斗。雪儿斗胆,敢情老前辈为我家公子看伤。”雪峰道人忙上前,答道:“老夫正有此意。”
将陆痕外衣撕开,就见伤口处黑血直涌,气味更是刺鼻。老者看了,眉头紧皱,哀声连连。雪儿连忙追问:“老前辈,我家公子中的究竟是什么毒?”雪峰道人答道:“若老夫没看错,这毒应该来至魔都。”“什么?魔都?”雪儿闻言,惊叫出声。雪峰道人手拈胡须,又说道:“据我所知,天下间能将‘邪’‘毒’二字运用至此的,唯有魔都四法臣之一的妖魔。”雪儿闻听此言,心中就是一顿。此毒若是别处来的邪人所下,她却不怕。只消将自家主人找来便可。但,若是那魔都之内的妖魔。怕是连自己主子也无法可施。“这……这可如何是好?”雪儿越想越急,倒真的落了眼泪。雪峰老道长叹一声,言道:“说来惭愧,老夫最多也只能延长公子寿命几日。至于解药,老夫当真无能为力。”雪儿点头道:“前辈肯出手相助,雪儿已是感恩不尽。若前辈能照料我家公子数日,雪儿便可取回解药。”见雪峰老道面露惊异之色,雪儿又苦笑道:“实不相瞒,雪儿乃是冷家大小姐的家仆。我家主人虽非武林中人,却也多得是武林朋友。我这就回禀小姐,想必有法子救公子性命。”雪峰老道点头称善,言道:“姑娘尽管放心前去。只要有老朽一口气在,决不让陆公子损伤丝毫。”雪儿心想:这老道却也算是个忠厚的人。只是太过呆傻。我说拿的来解药,他便真的信了。转念又想道:若是我拿不来解药倒是带两口棺材也就是了。哎……都怪自己无能,才叫陆公子受苦。死也该死自己才是。雪儿心乱如麻,再也不肯耽搁,当下起身去寻自己主子了。
第二部 沧桑泪之续 第五章 雪峰道人
章节字数:3707 更新时间:09…10…05 19:42
“朝华不见几时,暮露叶雨礁石。忽闻窗棂门响,故人归来疑是。”山雨朦胧,屋中一男人独饮。喝得兴起,便随欲而歌。词中道来的,尽是思念。
一旁斟酒的娃儿偷笑片刻,又换上副正经的表情说道:“爹亲,既然娘亲如此无情,你又何必执着?不如就此休了娘亲。”
男人冷哼一声,言道:“我寒苍几时执着过?他陆痕又算得了什么?”言罢,又一杯酒入肚。思量片刻,又言道:“只是随随便便就要休妻,不似男儿作为。”
原来这屋中苦思之人正是寒苍,而一旁斟酒的娃娃就是如意。
小如意心中好笑,面儿上却是一副气恼状,言道:“怎么能说是随随便便呢?娘亲差一点就要了爹的性命了。不如这样。爹爹你先写下娘亲的十大罪状,然后昭告天下,再休也不为过。”
寒苍端着酒杯冷笑着看看儿子,问道:“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念道着思念娘亲吗?”
如意把小脸儿一沉,答道:“如此无情无义的娘,不要也罢了。”
寒苍点点头,道:“好!不亏是我寒苍的儿子。有够绝情。来,咱们说写就写。”言罢,提笔于纸上,作势要写下陆痕的十大罪状。只是,屋外雨声不停,男人手中之笔却良久未动。
“爹,你为何不写了?”如意故作疑问状。
寒苍沉思,言道:“我在想你娘的第一条罪状究竟是什么?”
如意追问道:“爹亲连一条也想不起?不如孩儿来提醒爹爹。这次爹爹险些丧命,不就是拜娘亲那一掌所赐吗?”
寒苍点头,道:“不错啊。正是凤都之事。”说着,便写下“凤都之事”四字。笔离纸面,男人又思索片刻,自言道:“当时迷雾甚重,他只听到自家师弟的惨叫声,以为是我出手重伤。他会护着自己的师弟,这也是人之常情。”
如意急道:“可是我听修心叔叔说,是娘亲带着道门法器来伤爹亲的啊。”
寒苍摇头,回道:“欸……你娘怎会有那些东西?想必是他师父硬塞给他的。这倒是不能全全怪在你娘头上了。”
如意恍然大悟地点着头,说道:“喔……娘出手打爹,是因为误会。娘带着法器来伤爹,是出于无奈。总之,无论娘做什么,都是有凭有据,应该应分就对了。孩儿我懂了。”言罢,故作个虚心受教的表情。
寒苍送了他一记白眼儿,说道:“怎么能叫‘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应分’?是你娘的确苦衷多多。”
如意实在绷不住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捂着小嘴儿连忙点头作答:“对对对,娘亲苦衷多,功劳多,是好娘子好娘亲。爹爹如何也舍不得休就是了。”
寒苍嘴角一勾,露出笑意。
这时,忽听门外有人说道:“回禀主人。西南方亮起幽魂星。应是右护法求助。”
寒苍闻言,长目微抬。心道:痕……你我相逢之日近矣。
……
荒野草庐之中,雪峰道人小心翼翼地处理着陆痕的伤口。那白衣女子怯怯地问道:“师父,陆公子他……”
老道一声冷哼:“现在还死不了。怎么?你还想报仇?”
那女子不敢多说,低头退了下去。
老道兀自埋怨道:“真是混人两只。”随即又瞪了自己的大徒弟一眼。
那小伙子脸上一红,答道:“师父,我等知错了。但不知陆公子他……”
老道捋了捋胡须,长叹一声:“哎……我最多能延长他三日性命。至于雪儿姑娘能否拿回解药,也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小伙子闻言,眉头紧皱,思量道:“不如我们赶去魔都,将解药盗来。”
雪峰道人手拈胡须,并未答言。老道将烂肉挖出,上上最好的刀上药。并运功于掌,用内力助陆痕抑制毒性漫延。两个徒弟一内一外为师父护法。
眼看天光黯了又亮,亮了又黯,已是过了一天一夜,雪峰道人的额角也见了汗水。只是陆痕所受之毒太过霸道,竟然越压制越猛烈。若是想要将其吸出,它又会消散到血肉之中,让人寻不得。老道心知自己无力回天,却也赌上这条老命要一拼到底。正在这时,忽听门外铿锵咋做,随即一人惨叫,另一人惊呼:“师妹!”雪峰老道在屋内听得真切,暗道:我徒性命危矣。只是眼下若出门救人,陆痕的性命怕是也保不住了。正在这时,一白影破门而入。老道定睛瞧看,原来是雪儿。
雪儿气喘嘘嘘道:“大师,不好了。他们……他们被抓走了!”
老道轻叹一声,继续为陆痕疗伤。
雪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带,说道:“我将解药取来了。大师,您快去救人啊。”
雪峰道人这才抬眼问道:“他们往何处去了?”
“东北方。”
雪儿刚说完。老道就飘然而出不见踪影了。
雪峰道人追出数里,就见前面幽火阵阵,忽明忽暗,不似人间尤物。道人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现身。”
那幽冥鬼火闻声又是一阵急行。老道只紧随其后。无奈对方飘忽不定。想要追上却也着实不易。道人又跟了有大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坳之中,就见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正昏迷在洞内。
雪峰老道上前将两人缓醒,问道:“可看清了对方相貌?”
小伙子回道:“只看见一个周身蓝袍的怪人。”
老道手拈须髯,突然惊呼:“不好。”转身便走。
两个徒弟不明所以,赶忙从后跟上。
老道心中埋怨自己,怎么能将陆痕与雪儿单独留在草茅之中呢?倘若对方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那……老道越想越怕,脚下加紧,不多时便赶回了草茅。却见雪儿好好地坐在当下,正在为陆痕擦拭额头。老道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雪儿见他们师徒都回来了,便起身相拜:“多谢大师照顾我家公子。”
雪峰道人忙回道:“姑娘言重了。老夫愧不敢当。但不知陆公子现在……”
“大师放心。陆公子服了解药已无大碍。”
雪峰道人本想上前为陆痕诊脉,却被雪儿拦了下来。“大师近日来太过劳苦,还请大师多多休息。”
雪峰道人虽然越来越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对这个带着邪气的雪儿也加了小心,但是没再多言,盘膝于地开始调理自身气脉。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陆痕才渐渐缓醒过来。男人微蹙眉头,闷哼了一声。
雪儿忙问道:“公子,公子……”
却听陆痕喃喃唤道:“苍……”
他声音不大,但那师徒三人却听得真切。
陆痕又挣扎了片刻,这才算彻底清醒。
“雪儿?……刚刚……”
陆痕好似要问什么,却被雪儿抢过了话头。
“刚刚对亏了雪峰道人师徒相助,陆公子才得以脱险的。”
陆痕按着额头,整理了片刻思绪,才将目光投向那师徒三人,微微施礼道:“多谢大师相救。”
雪峰道人一笑,答道:“该老夫说谢才是。公子能不计前嫌,舍命搭救我这两个逆徒。让老夫十分敬佩。”
陆痕笑笑,又问道:“晚辈敢问一句,大师可是出家在祁连山上的雪峰道人?”
“正是。”
闻言,陆痕赶忙起身跪拜:“晚辈见过雪峰师叔。”
原来,从辈分论起,雪峰与太虚、物静都是同辈。陆痕自然要称一句师叔的。雪峰道人忙上前搀扶,上一眼下一眼地将陆痕看了个遍,不住地点头,真是喜欢万分。心中暗自感慨:看人家太虚收得弟子。再看我那两个是非不分徒弟,哎……
老道见陆痕身子虚弱,便让他坐下说话。
陆痕调匀气血,又问道:“但不知师叔此番下山所谓何事?”
雪峰道人答道:“说来惭愧。老夫此番下山一为寻徒,二为除魔。”
一旁的雪儿闻言,面色一僵。
雪峰道长虽看在眼里,却未动声色。
陆痕问道:“敢问师叔要除怎样的魔?”
老道手拈须髯,回道:“乱世之魔。”
陆痕沉默片刻,又道:“实不相瞒,晚辈此番北上也为除魔。”
雪儿闻言,强颜欢笑道:“原来公子也为除魔而来。”
“不错。我此番北上,就是要与度秋雨联手,一抗魔威。”
雪儿闻言当即怒形于色,想要发作,最终却欲言又止。
陆痕又对雪峰道人说道:“只是晚辈平日里宿敌过多,此番议和联手未必能成。”
雪峰道人言道:“贤侄放心。老夫定要还你一身清白。”
陆痕连忙躬身施礼。“多谢师叔成全。”
当夜无话,几人在草茅中挨过一晚。夜深时,陆痕步出草茅,正碰见雪儿独自一人靠在树旁。
陆痕来到近前,问道:“雪儿,夜深风寒,还是早些休息吧。”
雪儿自言道:“夜再深,也有天明之时。风再寒,寒不过人心。”
陆痕半晌无话,就见雪儿猛地转过身来,追问道:“陆公子不好奇我家小姐的事情吗?不想知晓我家小姐从何处弄来的解药吗?”
陆痕答道:“陆某自然好奇。还请雪儿姑娘道明。”
“我……算了。你专心除你的魔吧。最好先除了那个该千刀的寒苍。也好叫他死个痛快。”雪儿闷闷地放下狠话,便转身回草茅了。独留陆痕一人。
男人轻叹一声,回想起昏迷之时,又不想是幻觉。寒苍啊,寒苍。救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第二部 沧桑泪之续 第六章 秋雨之心
章节字数:3462 更新时间:09…10…06 17:06
在草茅之中熬过一夜,次日众人结伴赶往忘今山庄。过了一山,眼前呈现出了高墙红瓦。透过一线天的狭缝看去。就见楼阁高低起伏,蜿蜒漫长,整整盖住了半面山丘。当真比皇朝宫殿不差。山谷中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陆痕想起去年前来祭墓之时,这里还是冷冷清清,好不凄凉。而今又是一派繁盛。只是物是人非。
雪儿打量着来往之人,不禁犯疑,说道:“陆公子,你看这些人的腰上。”
众人这才发现,这些看似平常的行人,腰上都系着一样的黑白相间的腰带。
雪儿又道:“我猜这些都是度秋雨的人。”
雪峰道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老少五人迈步来在山谷前,正要入山庄,却不料四周猛地窜出几十个大小伙子。各个抽出家伙来,横眉立目地将五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几个满脸横肉的,嬉皮笑脸地凑到了雪儿跟前,笑说:“小妞身段儿和模样都不错啊。怎么?镇上不好过,想要来投奔大爷我?”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一旁的四人皆是一皱眉。
陆痕心道:“大师兄,这就是你的带兵之道?真是妄了一身的修行。”
这时,就见那靠上了的几人突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原来雪儿早有防范。就在他们靠近的一瞬间,雪儿已用青丝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恶人的脚筋都给挑了。她动作甚快,旁人自然是看不见的。那些卫兵都倒吸了口冷气,纷纷退了数步。有眼明手快的,早就回庄报告去了。
雪峰道人的大徒弟上前一步,高声说道:“我们来至祁连山。这位是我师父雪峰道人。敢情众位兄弟通禀。”
“雪峰道人”四字在武林上早就威震八方。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众人一听是祁连山的雪峰道长来了,都放下了刀剑。不多时,从山庄里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快马来至近前,众人都闪出一条路来。陆痕朝马上一看,来的人正是自家师兄,度秋雨。
度秋雨端坐在马上,在看到陆痕的那一瞬间面露惊讶之色。随即,他又恢复了常态,下马来到雪峰道人跟前躬身施礼:“不知师叔前来,多有怠慢。还望师叔见谅。”随即又看向陆痕,说道:“不想师弟也会前来。”
陆痕拱手一礼:“陆痕见过师兄。”
度秋雨微微一笑,一把拉住陆痕的双手,说道:“你我二人何需拘礼。”
众人随着度秋雨进了山庄。就见较武场上人声鼎沸,好不气派。度秋雨显是洋洋得意。来到聚义厅上,众好汉早就列坐两旁。
度秋雨刚要介绍客人,就见一独眼儿大汉猛地跳了起来,指着陆痕问度秋雨:“这不是陆痕吗?怎么大摇大摆地站在这儿?”
其余人也都目露凶光,各个把枪动剑。雪峰道人一皱眉,刚要出言劝解。就见陆痕折扇一摇,先说了话。
“不错,陆某正是邪道乱世的陆痕。”
此言一出,聚义厅内顿时剑拔弩张。
陆痕却摇着扇子惬意自若地踱开步子,悠悠道:“关于陆某的传闻,众侠士想必也知一二。若陆某心懐歹意,此时怕是早已兵戈相见。而今却相安无事,可见陆某诚意。”
众人虽然心有不快,却也不敢上前。江湖上谁人不知“苍魔对邪刀,高低难分晓。”刚刚叫嚣的独眼大汉见无人敢答言,便仗着胆子与陆痕对峙:“你说得好听,左一句无恶意,右一句何解。我们怎么知道你葫芦里是不是卖的迷魂药?”
陆痕答道:“不错,陆某多年前的确犯下弥天大罪。”
一旁的雪峰老道听到此处只想跺脚,心道:傻孩子,你怎么能给自己扣这黑锅呢?但是陆痕话已出口,再难挽回了。
就听陆痕继续说道:“但我如今已经改过向善,此番乃是受了凤都之主子焰之命前来讨伐恶贼,替天行道。此事,雪峰道长可以为我证明。”说着,看向身旁的雪峰老道。
老道不知他为何要一肩挑起当年的祸事,但眼下也只好配合。于是点头称是。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其实谁愿意与陆痕为敌呢?都巴不得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当初大家虽然嘴上都热火朝天地喊着抗魔,讨伐逆朝什么的,可是人人心中都有一把秤,谁也不傻。都知道那寒苍霸道得厉害。而九龙王朝更有魔都坐镇。就凭这群凡夫俗子,怎有可能平定邪魔?而今多了与寒苍其名的陆痕坐镇,事情也就总算是有点谱儿了。
那独眼儿的看看左右没人再有质疑,心里还有些不踏实,于是又问道:“虽然我等都信得过雪峰道人的话。但是怎知你是不是还背着他老人家,心怀鬼胎?”
陆痕冷笑道:“陆某若有他意,又何需心怀鬼胎?”见众人哑口无言,陆痕又从怀中抽出一封锦书。展开来给众人观看。并说道:“此乃凤都子焰亲授王旨。”
众人一见此书,整颗心才放到肚子里。原来临别之时,陆痕向子焰讨了一个官儿当。就是国事一职。为的正是今日说服众人,齐心协力一抗魔威。
度秋雨一直没做声,直到最后才笑说:“既然大家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一家人了。来人啊,拿酒来。”
众人围坐聚义厅开怀畅饮,表面上已是亲如一家了。
酒宴过后,度秋雨将雪峰道长等人都安排到了最好的住处,唯独没给陆痕安排住所。陆痕却也不急,悠哉悠哉地等着度秋雨先开口。
男人果然挨不住相思之苦,先放下了架子,说道:“痕,这许多年来,你可过的好吗?”
陆痕一笑,答道:“多谢师兄关心。我一切都好。”
“可我见你脸色不佳。”说着,度秋雨的手已摸上了陆痕的脸。
陆痕不着痕迹地一侧身,避了过去。笑说:“大约是在船上呆久了,一上岸便水土不服了。”
度秋雨猛然间身形一震,脸色大变,不多时已是冷汗淋漓。
陆痕忙上前相搀,问道:“师兄受伤了?”
度秋雨一把抓住陆痕的胳膊,说道:“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爱你究竟又多深。……陆家的蓝湖毒咒我算见识了。哈哈……”言罢,嘴角已渗出蓝液。
“你……”陆痕气急,怒道:“你为何要做这种傻事?”
度秋雨靠在陆痕身上痴笑道:“我是傻,傻到只想留住你。无论多卑鄙的手段,我都不在乎。”
陆痕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然后转身要走。却不料被度秋雨抓住了袖子。
陆痕轻叹一声,说道:“这蓝湖毒咒怪得很。我若留下,只会增添师兄的痛苦。师兄再忍忍,心中想些其他的,毒很快就能平复了。”言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度秋雨眼望陆痕的背影,眉头紧锁。
见陆痕离开了,幕帐后走出了一人。此人乍一看,真好似陆痕。但细看之下,气质又完全不同。陆痕是英雄年少豪气云天。这人却是阴柔抑郁心事多变。
此人绕到床前,坐在度秋雨身侧,说道:“他就是陆痕?”
度秋雨看向眼前人的目光立刻少了几分痴迷。半晌无话。
这人又道:“不如殇儿来服侍你吧。”言罢,衣衫坠地,露出白皙却红肿斑驳的肌肤。
原来,这个殇儿正是度秋雨为了发泄对陆痕的爱恋之情的一个代替品。每每床事都会激烈非常,甚至不惜将人虐伤至昏厥。然而这殇儿却偏偏痴迷于他,无论怎样被折磨,总是毫无怨言。此番幔帐落下,床上又传出吃痛的娇声。
幽幽月色下,度秋雨痴迷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痕……我的痕。”身下毫不犹豫地顶着已是较弱不堪的躯体。殇儿泪光闪闪,却咬住了嘴唇不发出一声。他将这满身的痛都化作了恨,对陆痕的恨。
陆痕离开度秋雨的卧房,径直来到院里,接下腰上的酒葫芦仰头便饮。却被跟来的雪儿一把夺了下去。
雪儿将酒葫芦往怀里一藏,说道:“陆公子你不能再喝了。我拿来的药只能维持公子的毒伤不再加剧,却不能根治毒伤。若公子再这么伤害自己的身子,那不是枉了我家小姐的一片苦心了吗?”
陆痕倒是没将她说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只是看到她这动作,又想起了离别许久的如意。哎……当初下了决心要斩断此情,而今却更为思念了。
雪儿不知陆痕心事,见他叹气还以为在担心毒伤,便解释道:“陆公子放心。我家小姐已经派人却抓那邪魔了。就算抓不住他,我家小姐也有办法制出解药来。”
陆痕苦笑着遥遥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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