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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与保险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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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得要命,摸了一下额头,满手冷汗,龟头渗出的精液弄湿了睡裤,看来真是有点欲求不满了。突然觉得床垫在震动,天摇地动,还听到呕吐声,闻到一阵酸臭味。
我跳起来,浑身冰冷,被子不知哪里去了。拧亮台灯,姜羽正背对着我,缩在棉被里,马革裹尸一样,快要掉下床去了。
“喂。”我用脚尖拨他的后脑勺,他像毛虫动了动,又传来呕吐声。
“呕。。。。。。”
我跳下床,绕到他面前,被子包得严实,只露出头来,小脸煞白,双目紧闭,嘴角边还挂着黄黄的黏液,床下,一滩黄澄澄的液体,散发着酸臭味。
我凑过去探探他的鼻子,还有气。他这样子跟死了似的,我拎起他的头发,闻到一阵浓郁的酒臭味,味道,跟我珍藏的蛇酒味道好像。。。。。。
看了周围一眼,不远的地板上扔了个海碗,碗底还残留了些酒液。
“你这混帐,敢偷喝我的酒!”我瞪着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楼去。这小子胃寒,我泡的蛇酒又烈,看他那样子,把内脏吐出来算是轻了。
第 44 章 他闭着眼,头歪在床外面,脸是青色的,估计吐得没了意识。 我到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看他半死不活的,心里实在是爽得不得了。“吐死你算了!最好连内脏都吐出来!”我一边给他灌清茶,一边捏他。他乖乖地窝在我怀里,软绵绵地耷拉着脑袋,吐在垃圾桶里,脸色还是白,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漱完口,我帮他换上干净睡衣,他的肩胛骨像隶书的八字,清晰地印在脊背上,皮肤紧绷。 “你平时有没有吃饭啊?”我在他背部摸来摸去,心里盘算着要将他养得肥美一点,这样抱起来才舒服。让他平躺下来,这小子不安份地动来动去,冰冷的手摸索上我的大腿,将头枕过来了,还笑得一脸风骚,眼睛都眯成线了。 客厅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挂钟,才四点,谁这么变态现在打电话过来啊。姜羽枕着我的大腿睡得正香,我看看他,再听着电话铃,心情极度不爽。尖锐的铃声一阵阵,听得我更加烦躁。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他哼哼唧唧地发出不明的声响。 “乖乖闭嘴,我马上回来!”我冷冷地说,慢腾腾地走到客厅去,拿起话筒,“喂?” “。。。。。。” “喂?” 还是没有开口。 “喂?”我冷冷地再重复一遍。 听筒里传来呱呱声,还有滴水的声音。 我勃然大怒:“Eat shit!Your dick sucks!What a bitchy ass!If your sexual organs long enough,you fuck up your anus!” 将话筒扔了,拔掉线,世界清净多了。 手机却又响了,我看来电显示,是太极的电话,我让他帮我调查最近一直骚扰我的家伙的身份,查到立刻回报。他说那些事都是一个叫申一平的指使的。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这号人物,太极一边微笑一边说:“少主,您忘了?就是您将他的丑事捅出去让他坐牢的。” “想不起来了。”我说,“那他怎么不继续坐他的牢?” “他得了病,保外就医。” “唔。”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在哪间医院?” “XX综合医院。” “做了他。” “少主?”太极声音有些怪异。 “什么?”我冷冷地问。 “您的意思。。。。。。” “他竟敢将佟安逸的事当成筹码威胁我!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振作,你说,我能怎样?!”我厉声说,“你是服侍我的人,我说的话,你听就是了,别问那么多!总之,我不想再收到任何跟佟安逸有关的东西!” “。。。。。。好,我会安排好的。”他说。 我摔了话筒。坐在床边,姜羽的头枕在腿上,却不会觉得沉重。 大概五点多时,姜羽清醒了一会儿,望着我发愣,眼神诡异。 “喂?你没事吧?”我皱眉瞪他,不会是连脑髓都吐光了,成白痴了吧? 他嘿嘿地笑,半死不活:“臭老头,快去睡啦,黑眼圈大得快盖住脸了,你这样子能去吓鬼。” 我一拳揍在他脑门上:“这么多话,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他有气无力地歪在我腿上:“抱歉啦,我看到那个,就忍不住。。。。。。” 我掐他的下巴:“再有下次,看我不毒死你!” “没事啦。。。。。。反正。。。。。。哎,以后再告诉你,我好累。。。。。。” 静了一会儿,他说:“喂,老头,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摸他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的发根湿漉漉的,都是汗,不过洗发水的味道却更浓了。 “为什么这样问?”我问,盯着他的眼,他也直直地看过来。 “废话!”他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当然是因为我想知道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也不想隐瞒,毕竟这些事,迟早都会告诉他的。 其实关于佟安逸那个人,我记忆里最清晰的是他手臂上的一个个字。 佟安逸是我念大学时那所大学附属高中的学生,大一时,初次见面他就要求做我的床伴,我看他长得不错,也是出来玩的,就答应了,当然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可否认,他确实对这段关系投入很多,作为床伴,他很称职,身体也跟我很合,所以我经常带他到现在住的这间公寓。 不过我没想到他会越来越偏执,还用雕塑刀在手臂外侧用象形文字刻上了我的名字,密密麻麻。那时候我只觉得无聊,还有厌烦。何况,在自己身上刻别人的名字,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变态了。 他死前说他爱我,不能没有我,如果我抛弃他,他会死。可我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清楚,我能怎样回答他?何况这世界上,没有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这个谬论吧? 就算再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那样回答他。就像我的心理医生说的,我天生缺少了些东西,那时候的我,不可能回应任何人的感情。但这不是我的责任。 他的死,我不想负责,也轮不到我来负责。要死还是要活,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当然,我知道我这样想是在自欺欺人,可我不想被一个死人毁了我完美的人生,我还有需要我负责的人。例如。。。。。。例如?我有什么人需要负责的吗? “哈啾!”姜羽的声音把我拉了出来。他缩成小小一团,趴在我的胸前,抬头望着我,鼻头冻得通红,像只眼神凶狠的不良兔子。 “闭上你那狗眼。”我推他,将他塞进被窝里去。 他的眼瞪得更大,气哼哼地说:“是啊是啊,老子是狗眼,用死光射死你!” 我躺在旁边,睁着眼看天花板,梦中那个人的脊背突然出现在眼前。清晰的肩胛骨,难道是这小子?我转头望向他,发现他也在盯着我。 “看什么?”我问,语气平板。 “没有啦。。。。。。我在想,那个人真是爱死你了。。。。。。你这个人,除了脸好看,好像就没什么优点了,他到底是看上你哪点啊?” “哼。”我冷哼,“别小看这张脸,我个性差,这点我当然清楚,不过我知道自己有狂妄的资本,这样的外貌是非常有用的。” “臭美!”他嗤笑着,转过身去了。 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后脑勺,我莫名地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例如什么?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所期望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第 45 章
七点整,我起床,踢了旁边的人一脚:“喂,起来,要迟到了!”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手上的伤疤好像变淡了一点,不过也可能是心理所用。出来时姜羽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横躺着,头掉到床外面去了,嘴角边挂着口水,两腿间夹了个大枕头,像条毛毛虫一样蹭来蹭去,嘴里噜噜地叫着我的名字,笑得一脸淫荡。
我冷汗都飙出来了,一脚踩在他脸上:“起来,小杂碎!”
他眼睛睁开一道缝看我,过了一会儿眼珠睁大,眼冒绿光。
我脚下用力,满意地听到他的惨叫,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半夜时快挂的家伙。
“给你五分钟准备。”我准备缩脚,被他一把拉住,差点跌倒。
“就是这个角度,景色真好。”他嘿嘿笑着,指甲刮着我的脚底。
我想起自己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衣,好像没穿内裤的样子。朝他微笑,这小混蛋张着嘴,口水都快流了,我用力踹过去:“滚!”
“哇!——”
早上我没有课,不过要送姜羽去学校,也只能早起了,昨晚上折腾了一晚,谁知这小子没一点良心,去学校的路上,咧着嘴露出两只尖尖的大虎牙,一边摸着脸一边骂我虐待他。
我听他嘴里嚎着,专心开车,冷冷地说:“人之初,性本恶,我是在教你抑善扬恶,没跟你要学费算给面子了。”
“不用你管!”他揉着发红的脸,“你要管,就是自讨苦吃!”
我一手去掰他的脖子:“吵死了,男子汉大丈夫,揍一拳又不会少块肉,再吵我就让你永远安静!”
“痛死啦!快放手!妈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没听过啊!”
“好说,我什么时候成君子了?”放开他,我拿了一瓶水喝。
“你这恶魔庸医!老子要告你虐畜!”他眼神凶狠地瞪过来。
“噗!——”嘴里的水全喷出来了。
驶到国道时,他安静了下来,抱着我做的早餐啃,吃得津津有味,像只宠物狗。
“吃多一点,看你只剩一把骨头了。”我用眼角扫他。
“关你鸟事!”他不阴不阳地回我一句。
真是个欠调教的!
他咬着一块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信封来,含糊不清地说:“差点忘了这个,刚才出门时看到夹在你门缝里的。”
我看着他,问:“你看了?”
他啃着肉丸说:“没。”
“那你帮我看吧,我腾不开手。”
“哦。”他拆开信封,盯着里面的内容。
“里面有什么?”我见他张着嘴,嘴角边还有饭粒,跟白痴似的。
“喔?哦。”他发出单调的音节,把那叠纸拿给我看。
“这是不是血?”他问,指着上面红色的字。
“狗血或者猪血吧。”我说。那个人还真无聊,在纸上写满了“爱你爱到杀死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等红字,歪歪斜斜的,很难看,可能用的不是惯用手,要是用惯用手还写得出这样的字,这个人可以去上吊了。纸上还弄了几个血手印,搞得很脏。
我点点那些纸,对姜羽说:“喂,小子,考试时不要学这人,会被评卷的人扣卷面分的。”
姜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头,别想拆开话题,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微笑:“被人这样爱,不是值得庆贺吗?”
“别开玩笑,我说正经的!”
我换档,踩离合器,不看他:“就算得罪谁,我也能自己搞掂,你少管。”
“什么叫我少管?都骑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能不管吗!”他磨牙。
我煞车,他往前撞去,还好有绑安全带。
“你想谋杀啊!”他瞪我。
“什么叫骑到你头上去了?”我问,“你也有收到这种信?”
“唔。”他不置可否地答着。
“里面的内容是。。。。。。”
“是照片。”他打断我的话,“你抱着一具尸体的照片。”
我盯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虎牙闪着刺眼的白光。
第 46 章
“是吗,你看到了啊。”我说,重新发动车子。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全告诉他,省得麻烦。“有感想吗?”这样问他,手心却有点发冷。
他盯着我的脸,上下打量,嘿嘿地笑,低头,不住挠着头上的毛,也不知在害什么羞。
“笑得真恶心。”我冷冷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没啦,就是觉得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变态医生啊。”他嬉皮笑脸地说,有点狂热地望着我,眼冒绿光。
我瞪他,他脸颊泛着诡异的红。我伸手去摸他,这混蛋果然勃起了。
“别搞啦,专心开车,我不想出车祸啊。”他扭捏地说,手却死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我骂他:“你脑子里肯定没好事,我那时不是在奸尸!”
“哦?啊。”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失望,“那个就是佟安逸?”
“嗯。”我哼了声,踩油门超车。
“皮都没了,有什么好抱的,你跑去抱着一具尸体要做什么?”
我推推眼镜,说:“不知道。”
“不知道?”
“对。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根本记不起来了。”手指揉着一侧太阳穴,那里面有点痛,“大概是想跟他见最后一面吧,毕竟我跟他还没说再见,他就跳下去了,我总觉得欠了些什么,应该是一句再见吧。”
姜羽没出声,直直地瞪着我,眼神凶恶。
“看什么,小杂碎!”我被他看得心里不爽。
“老子管你欠他什么!反正他都死透了,我不准你想着一个死人!老子比他好多了,他为你做过什么,老子也能做,冬天暖床,夏天扇凉。。。。。。”
我腾出手敲他:“说什么废话,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了。”
向佟安逸提出分手时,他不肯,威胁我,假如一定要跟他分手的话,他会搞得我身败名裂。
事实上,我那时候也没什么声誉可言,既玩男人又玩女人,私生活乱七八糟,没染上AIDS还真是个奇迹。
对于他的威胁,我当然不会妥协,态度强硬。后来学校的BBS上贴了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是我和他去乱交party拍下来的,虽然脸打了马赛克,还是能认出那堆人里其中一个是我。然后,佟安逸告诉我,都是他做的,因为他不甘心我离开他。所谓的争吵,是要两个以上的人才能进行的,而我实在是懒得跟他吵,分手是唯一的解决途径。接着,就是他的死亡。
在他死去以后的那段日子里,我似乎被人掐住了呼吸的器官,在层层叠叠的人群里,在那些鄙夷和嘲笑的表情里,在那些虚伪和讥讽的话语中,我声名远扬,变态,魔鬼,杀人犯,这些名号,真是客气啊。
我慢慢地说到这里,继续揉着太阳穴,记忆好像有部分是空白的,可是到底是缺少了哪部分呢?
“喂,别想了。”姜羽伸手摸我的脸,“你脸色难看死了。”
“哼。”我用鼻音哼了声,“你没事干嘛偷我的酒喝?”我问,拍下他的手。
他缩回手,揉着:“你变脸变得好快。。。。。。都说了没什么。”
我发现我对他还真是一无所知,问:“你身体哪里出毛病了?”
他望着我:“为什么这样问?”
“你档案里有印着,高一整个学年都在养病。”
他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小case小case,别介意。”摆明了不想告诉我,反正我不是他的谁,没立场去管他。
我这样想时,心脏的位置有点怪异的感觉,好像被很钝的刀子割,我摸摸胸口,好像又不痛了,不会是心脏有毛病吧?什么时候去检查看看。
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听,一声不响地开到学校,一脚把他踹下去,立刻关上车门走了,后视镜里,那混小子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这边,站成圆规状,嘴巴快速地张合,想也知道是在骂我。
我推推眼镜,开着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第 47 章
“。。。。。。你是白痴吗?”院长听完我的话,把听诊器摘下来,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盯了我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有胆再说一次。”我眯眼,冷冷地说。
他也眯着眼,上扬的凤眼朝我放电,用尾指勾勾眉毛的位置,这老小子几乎没什么眉毛,等于用手指去挠皮肤。
我瞪着他,然后他放下手,有些挫败:“喂,你别老是这副死样子行不行?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其他人看到我这样,可是会流鼻血的啊。”
我冷哼一声:“我是恋童癖。”所以,对老头子没兴趣。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年龄是院长的痛脚。
“真无趣!小孩子干扁的身材有什么好!”他嘟囔着,却望着桌面上的照片傻笑。照片里的人是他儿子,长得跟他很像,绷着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很多钱。
“我心脏真的没病?”我问。
他没听到,只是捧着照片摩挲,眼睛发光,似乎想将照片里的人一口吞了,很像中年老色狼。这家伙的恋子情结越来越严重了。
“靳霖!”
“哦?啊。”他回过神来,朝我微笑,“你身体非常健康,我今天才确定你是个正常的人类。”
废话。我继续瞪他。
“别勾引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他懒洋洋地说。
“喂!”我不耐烦了。
他瞄了我一眼,说:“剔除知识的自我卖弄,我就通俗易懂地说了,你是恋爱了。”
死一样的寂静。
“什么?”我推推眼镜,冷冷地问。
“国语,听不懂吗?You are falling in love!OK?”他操着发音怪异的英语说。
“Love?”我听到我的声音平板地说。
“Yes,love,L…O…V…E,love,no like。”
“爱?”声音很怪异,好像不是我的。
“对。你好烦啊。”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就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说你是白痴。”
我表情不变:“爱情什么的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不过,就算没有那种无聊的东西,应该站起来的部位,还是能够站起来。”
他眨眨眼,懒洋洋地:“你还真是。。。。。。纯粹是为了上床才上床。。。。。。”
“废话。”我冷淡地打断他的话,“会上床当然是因为想上床了。比起所谓的爱情,或者是空泛的话语,还是性爱与高潮最棒吧?”
他把玩着听诊器:“嗯,也对啦。。。。。。”
“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走了。”我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喂喂,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等他们放了假再说。”我说,把姜羽一个人留在学校,我实在是不放心。不过,究竟是不放心什么呢?我不清楚。
太极不愧是老头子的得力助手,动起手来干净利落,不过这次有些拖泥带水了。
报纸上说申一平保外就医期间,让一辆卡车撞了,司机逃窜了,那老小子现在躺在病床上,能不能清醒还是个问题。那混蛋竟敢跑出来惹我,活得不耐烦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送来医院时我就应该给他心脏扎空针筒了,姜羽也不用受那种罪。。。。。。
冷冷的空气从窗子的缝隙流泻进来,明天就要进行期末考,将报纸放到一边,我裹着一张毛巾被坐在垫子上整理资料,噼噼啪啪的打字声一直响着。
“唔,你还没睡吗?”姜羽揉着眼睛,扶着墙壁走进来,天蓝色的棉质睡袍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大,袖口卷了两道,下摆拖在地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咳了声,将往上弯的嘴角硬掰下去。
“你便秘啊,样子真吊。”他嘟囔着,摇摇晃晃地飘过来,微凉的身体蹭进我怀里。我打开毛巾被,将他一起裹住。他毛绒绒的头靠在我肩膀上,发出冷冷的香味。
“哎,告诉我附加题的解法吧。”他隐藏在毛巾被下的手摩挲着我的性器,“我会给你奖赏的。”
“你不是不在意成绩么?”我关了电脑,轻咬他的脖子,“快去睡觉,明天要考试了!”
“不!”他揪着我的头发,眼睛闪闪发亮,“我想做!”虎牙闪的白光,刺痛了我的眼。
那个梦,冰冷的月光映着他白得透明的脸,我闭上眼,试图在记忆中寻找那个人的面容,然后,那张脸上两道白得刺眼的泪,以及那双发红的眼睛,都清晰起来了。
You are falling in love。
Love,no like。
心脏的部位又开始痛了,那个蒙古大夫!
我看着笑得像小狼的姜羽,在我面前,他从来都没有像在我的梦中那样哭过。他总是在笑,就算被那些人那样对待,他都在我面前笑。
睡袍的下摆撩高到大腿根部,散发着温热质感的皮肤贴近我,弯曲的大腿靠在我的身侧,没有夹紧,也没有放松,就只是轻轻地贴在上面。
“你。。。。。。”我开口,却不知道想说什么,用手指轻轻撩拨他的下巴,就像在逗弄一只猫。
“嗯?”他眯着眼,冰冷的手滑入我的睡裤里,握住阴茎,不紧不慢地套弄,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我很想问他一个问题,可我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我希望得到的,究竟是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
————上部完————
第 48 章
我监考十四班,要路过姜羽的课室,离开考还有段时间,一同监考的老师去上厕所了,我把考卷放在阳台上等他。从这里可以看到姜羽的教室。
这里并没有设为考场,那些学生都到考区去了,只有角落里坐了两个人。早上姜羽没有等我,自己搭公车来的。现在他就坐在靠窗的桌子上,膝盖上摊了本书,一只手翻着,不时嘴角向上弯,头微微低着,黑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坐在他对面位子上的是个女生,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咖啡色的卷发和蓝色的风衣。
突然姜羽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笑了,那笑非常刺眼,刺得我心里不爽。
女生的手放在了姜羽的书本上,慢慢握住了他的手,姜羽愣了一下,那个女的扯着他的衣领将他的头往下拉,另一手摸到他的大腿内侧。
“同学,要探讨政治问题,请到隐蔽地方去。”我敲了敲门,冷冷地说。
姜羽抬头看到我,脸色变了,那个女生回头,愣了一下,随即换上挑衅的眼神,很面熟。
洛宁。
那老师刚好上完厕所出来,我将考卷塞给他,看了姜羽一眼,转身大步走下楼。
“崔老师,哎?哎?”
“崔言维,你他妈给我等一下!”
我大步走着,姜羽在后面跟,穿过草坪,走去北校区的理科准备室。整幢楼静悄悄的,考生都集中在考场那边了。我踹开最近的门,走进去,姜羽也跟进来了。我一把将他拉过来,扯着他的头发逼他往后仰,勒紧他的腰啃上了他的嘴唇。
“你干什么!等一。。。。。。”姜羽的喉咙深处微微地发出声音,全部被我堵在里面。
手渐渐松开,他的手攀在我肩膀上,嘴唇激烈地回应着。我闭上眼睛,抱着他往墙边倒去,不小心撞到了桌面上的稿纸,全部掉到地上来。我踩在稿纸上,手往他大腿摸去。
“啪!”手被他拍开了,我居高临下地瞪他。
“早上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来?”我问。
“你。。。。。。”他凶狠地瞪着我,“昨晚你明明拒绝我了!”
“反正是做,现在也没差!”我又去脱他裤子。
他气得脸都红了:“那你昨晚为什么要那样,你那九阴白骨爪抓得我很痛耶!葡萄都捏肿了,老子差点不能人道,你竟然连一句sorry都没有!”
“我只是。。。。。。”我望着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别跟个娘儿们似的!”他龇牙咧嘴。
我瞪他,却说不出口,事关男人的尊严啊。都是那混帐院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害我昨晚面子都快丢尽了。
他不肯松口,咄咄逼人:“说啊你!”
“不关你的事!”我说,放开他。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没事就用老子的屁股,你竟然还说这样的话!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快说!”
“妈的,我现在不行了,你满意了!”我厉声叫道,冷冷地盯着他。
“。。。。。。不行?什么不行?哪里不行?”他像白痴一样追问着。
“。。。。。。”
“什么?”
“你这杂碎,恭喜你能够一柱擎天!我不举了!你爽了吧!啊?”我吼出来,揪着他的前襟,恨不能一拳揍过去。
第 49 章
姜羽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或许是发不出来。然后他扑过来拉我的裤链,嘴里乱七八糟地尖叫着:“不会吧!你不举?我干!那老子以后怎么办?!我不要用按摩棒啊!”
“吵死了,要嚎等我埋了以后再嚎!又不是被阉了,不举而已,医得好的!”我咬牙切齿,去掰他的手,“别摸了,硬不起来!”
他松手,一脸不甘愿地瞪我:“喂,你不行了,那我以后怎么办?去外面找别人行不?”
我揪住他的衣襟,凶狠地盯他:“我说过,能操你的只有我,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
他眼冒凶光:“那你来操我啊!老子现在就想要,你他妈能硬吗?”
“你。。。。。。”我被他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一些不经大脑的话全都倒出来了,“你以为我不想上你吗?如果我能勃起,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大声说话?昨天晚上我本来还可以的,可是,谁叫那几个混蛋说了那些废话。。。。。。我压力很大的!要是被人知道我不行了,以后我的面子都没了!我。。。。。。光是上床根本就不够,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我越是急,就越没有办法说出来,而且,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呆呆地望着我,眼神里似乎有着几分期待的光,不过我不清楚。
用手按按太阳穴,我靠在墙边,吁了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我很少会这样失态的。
昨晚发现自己不行时,我就非常清楚了。
没有男人的话,我会死。
闭上眼,听到姜羽走过来的声音,他凑近我,低声在我的耳边说:“你想要我上你吗?”
我睁开眼,狠狠地瞪他:“闭嘴!”
“你的样子明明就是想要我操你。”他嬉皮笑脸,露出尖尖的虎牙,用力拍我的肩膀,“好了好了,不用担心啦,你会心想事成的,没事没事,你的武功一定会恢复的!”
“哼!”我用鼻音应他,被他这样一闹,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你可别哭啊,我最不会应付哭哭啼啼的人了!”他掂起脚尖舔我的脸。
“谁哭了!”我推他,“滚开!”却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他笑嘻嘻地挡开我的手:“没关系的,我只是刚才看到你那个样子,有点兴奋了,我自己用手。。。。。。”
我将他推到靠墙的桌子边,解他的皮带,伸手进去摸他的阴茎,已经硬起来了。
他大叫:“别碰我!”
我动作停顿了一下,冷冷地问:“你不愿意让我碰吗?”
他脸胀得通红:“当然不是!老子每次看到你,都想要将你的衣服扒光。。。。。。谁叫你长成这样、害我都不能好好复习!喂,叫你别摸了!”
我不肯放手:“那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我抒尊降贵帮你用手解决生理需求,你应该感恩戴德!”
他拼命去掰我的手:“不行!等一下我还要考试!让你碰的话,一次根本就不够!我还要留体力的,还是我自己让它射出来好了!”
我没有停下,而是半跪下来,将他的衣服下摆撩高,视线移上他的腹部,瘦归瘦,却也能看出精细的肌肉,没有一丁点的脂肪。然后,我心里有了个主意。
我张嘴含住拉链的链头,慢慢往下拖,抬起眼睛看他。他没再挣扎,一直盯着我,眼睛泛着绿光,从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想将我按在地上干。
就算我不举了,他依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样想着,我不由得微笑起来,而他的阴茎,在内裤里越胀越大,粗长的柱体上,能看到青筋在薄薄的布料下突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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