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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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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不用说,他就是之前见过的影殿殿主。月无曳再往中年男子的身后看过去,那儿还跟着站了一黑衣的少年,看起来他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些。
于是,月无曳饶有兴致的仔细打量起那黑衣少年来。
嗯,不错!脸上虽然稚气未脱,但可以看得出日后肯定是一倾国佳人,身材修长,四肢匀称,皮肤虽然因为习武的原因不再光滑细腻,但肤色还是雪白雪白的。
月无曳越看心中越是喜欢,特别是那黑衣少年的眼神,冷冷的,还带着冰刺儿,如一潭深泓表面无波,内里实则暗潮汹涌。
——有意思!
“宫主……”中年男子正要说话,却被月无曳一个手势打断了。
“殿主大人,你叫我什么?”月无曳躺回太师椅中,浅浅的泯了一口茶,半眯着的猫儿眼看也不看那个站在书桌前的中年男子。
“属下月弦参见宫主!”中年男子突然单膝对着月无曳就跪了下去,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黑衣少年也跟着半跪了下来。
“呵呵……”月无曳浅笑一声,仍旧不看向他,“殿主大人的如此大礼,无曳怕是受不起啊!”
“宫主,从今往后,影殿愿意追随宫主左右,听从宫主的任意差遣,为宫主效命决无二心。” 月弦抬起头望着月无曳,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听了月弦的话,月无曳并无任何反应,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悠悠的品着茶,而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也一直都没有起身。
终于等到把茶品完了,月无曳才缓缓的又站起身来,走到了跪了半晌的两人身前。
“殿主大人不是说过我只是一弱质少年,身上又无半点功夫,要想对付那月冕和月枫,太过勉强了吗?”一口气将月弦那天晚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从月无曳的话里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宫主,影殿没有其它选择。” 月弦从容的对上了月无曳的目光,“就像宫主之前所说的,不论是左使月冕还是右使月枫,他们都有自己的势力,并不会真正的需要影殿,将来不管是谁得势入主行水宫,想必都是容不下影殿的。”顿了顿,月弦继续往下说,“宫主,只有你才是真正需要影殿的,也只有你成为影殿的主人,影殿才有将来。为了不负上任殿主的重托,为了影殿的将来,月弦愿意带领影殿上下追随宫主,重振行水宫!”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月无曳沉着声终于开口了,“那么,殿主大人,影殿要如何向我表示它的忠心?”
月弦并不答话,只是从腰间取下了一块黄金打造的令牌,起身,毕恭毕敬的递给了月无曳。
接过令牌,月无曳放在手里随意的把玩着,只见黄金的令牌一面刻着“行水”二字,另一面则是一个“影”字。
“影殿殿主的令牌?”挑着眉,扬了扬手中的令牌,月无曳看向月弦,“你要把它给我?”
“只有影殿的令牌才可以号令影殿上下,即使是殿主本人,没有令牌也是无济于事。”解释完,月弦看着月无曳定定的道:“影殿上下愿意尊宫主为殿主!”
听了月弦的话,月无曳并不做任何回应,只是转身看向仍然还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年,以眼神询问月弦。
“他是影殿为宫主安排的贴身影卫。”月弦向月无曳说明了黑衣少年身份。
“贴身影卫?”月无曳忽然暧昧的问,“那到底有多贴身呢?”
听见月无曳颇为暧昧的问话,月弦一时猜不透这位少主人话中的意思,愣了一下。而那个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则猛的抬起了头,看向月无曳的眼中,跳动着一簇簇的小火苗。
——呵呵,真有意思啊!
见到黑衣少年的反应,月无曳笑了,笑得很开心。
走过去,伸出一指挑起少年的脸庞,“你叫什么名字?”月无曳问。
“宫主,影殿的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回答的是月弦,“影殿殿主的名字也是在接任的时候由宫主亲自赐予的。”
“那你的名字……”月无曳好奇的问月弦。月弦接任的时候行水宫并没有宫主,他的名字又是谁给的。
“我继承了上任殿主的名字。”一句话解开了月无曳心中的疑惑。
“这样啊……”转回来再次看向黑衣少年,月无曳口中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写影。”
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年不明所以的看着月无曳,不明白那两个字的意思。
“你的名字。”将黄金令牌轻轻的放在了黑衣少年手里,月无曳对着少年灿烂一笑,告诉他,他的新名字。
“宫主!”不光是黑衣少年,连月弦也被月无曳的话给怔住了,惊呼出声。
“月弦,一年时间。我要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影殿殿主!”月无曳对着月弦冷冷的下了第一道命令,“做为回报,我可以放过月篱,只废去他的武功囚于影殿,由你亲自看守。”他清楚的知道月弦最想要的是什么。
“多谢宫主,属下遵命!”颤抖的声音,月弦动容了。
站在门口目送月弦他们离开,月无曳在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呼,做戏可真累啊!
“清池?!”转身想要回房,月无曳却忽然发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人,“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他都看到了吗?
“宫主认为清池应该看到些什么呢?”不答反问,月清池笑着看着月无曳。
“呃……不,没什么可看的。”月无曳讪讪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清池就什么也没看见。”月清池巧笑着回答月无曳。
愣了一下,月无曳明了的笑了……
《月无曳》番外 I 行到水穷处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杭州城內的一家客棧中。
起先引起我注意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身邊那位美若天人,翩若驚鴻的男子。真不可思議,世上竟有如此佳人遺世,莫不是天上一謫仙下得凡塵來?這之後,我才看到了站在那男子身旁的他。
開始注意起他,是在他從腰間取出那枚佩玉開始的。琉璃佩,外環為琉環,裏玉名璃玉,行水宮遺失了三十年之久的宮主信物。尋了三十年,此刻它正安安靜靜的挂在一弱伲倌暄g。
真是天遂人願嗎?只要我拿到琉璃佩……
不能離得太近,以練武之人的直覺,那翩若驚鴻般的男子絕非等閑之人。於是,派人一路遠遠的跟蹤他們出了杭州城,一直到了郊外的飛劍山莊。他是飛劍山莊的人嗎?
幾經查探之後才知道,他叫葉無夜,不會武功,他身邊的男子叫葉非夜,是他的哥哥,消息來自奉命潛入飛劍山莊的心腹下屬。會是真的嗎?
再次見到他是在煙花大會的晚上,我讓手下特意的沖散了他和葉非夜、楚漢風。
“你……是人還……還是……鬼啊?”這是他第一句對我說的話,聲音還顫抖著。
“我是人。”琉璃佩怎麼會在如此膽小的人身上?!很不高興的將他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是人?真的耶,是溫溫的。”像是不相信我的話,他居然把手湊到我臉上到處亂摸。從來不敢有人對自己如此放肆!
“確定完了?”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問睿枰幕卮饋泶_定,我一定會殺了他!
“嗯,完了。那個,你找我有事?”他縮手縮腳的,一副窩囊樣。
自己懶得再和他多費唇舌,一招飛花摘葉,伸手探向他的腰間取出了琉璃佩,托放在手裏。
“你……是打劫的?”一個白癡!
“這是你的?”忍住想殺了他的沖動,我直接切入正睿
“當然……不是我的。”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臉色回話。
不是?那怎麼會在他手上?“那這玉佩環怎麼會在你手裏?”
“呃……它其實是我師傅的。他老人家去了以後,然後……呃,就到了我手裏。”
他是在耍我嗎?很好,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了。
“那個,你想要的話,就送你好了。我……我趕時間,就先走了。”話還洠дf完,他轉身就要溜走。
想走?來不及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懀颤N樣的本事,想耍完我後還能全身而退。
不再多想,我一招拂雲掌向他劈去,他一側身反手來擋。嗯,架式是不錯,可是內力好像……才過了三招,他就被我一個手刀給劈中了。
怎麼會?他真的空有架式,全無內力!我錯愕的看著他在我面前倒了下去,他最後的眼神似是在責怪我……
該怎麼做,要殺了他嗎?看著倒在地上的他,沈思片刻後,我終於決定──不殺他。
於是,彎腰抱起倒在地上的他,離開……
我靠坐在二樓的窗邊,看著外面霧蒙蒙一片的天空,一絲曙光正透過厚厚雲層照射了出來。天,就要亮了。
回過頭來,正好對上了一雙晶亮的眸著,我知道,他醒了。我看著他,卻不說話,他也含笑的看著我,同樣也不作聲。就這樣,我坐在窗邊,他半臥在床上,兩人對視了很久很久。最後,是我忍不住先開口了。
“你現在不怕我了嗎?”對視了這麼久,他臉上表情絲毫洠ё儯谎}昨晚的膽小模樣。
“既然我能醒過來,就不會怕你再想殺我。”此刻,他的臉上揚著的是自信的笑容,“你不殺我,應該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用得著我。我說對了吧?”
他真的是昨晚之前的那個少年嗎?如此鎮定自若,我迷惑了。
“怎麼,不先說來聽聽嗎?我可不一定會乖乖合作的哦!”秀眉微微一挑,他的眼中有一種名為挑釁的情緒。
“你一定會與我合作的,否則你只有死!”我還有反悔的機會,我可以殺了他,然後按照原定計劃去得到我要的一切,雖然確實很麻煩,要付出的代價很高。
話才說完,我立刻就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戲謔的目光,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你有用著我的地方。
“這絕對是威茫!闭A苏K瞧恋难郏允且桓毙πΦ谋砬椋安贿^,我很受用。”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睛瞟了一眼敚г谧郎系牧鹆澹昂臀业呐瀛h有關?”
“它叫琉璃佩,外環為琉環,裏玉名璃玉,是代表行水宮宮主至高無上地位的信物。隨著上一任宮主的失蹤,遺失了有三十年之久了。”手指來回輕輕的撫摸著琉璃玉,我緩緩的說到,“因上一任宮主帶著琉璃佩無故失蹤,行水宮內亂成一團,內哄不斷,原氣大傷,最後只得在江湖中蜇伏下來以求生存,恢眩瓪狻>枚弥瑢m中各自為政,逐漸的分成了幾派,誰也不服誰,以致三十年來都洠軌蜻x出一任宮主。”
“如果我現在拿著這琉璃佩出現在行水宮的話……”聽了我的敘述,他淡淡的問出重點。
“你就會是行水宮的新任宮主!”我接過了他的話。
“而你,就是行水宮的幕後主人嗎?”眼瞼半垂著,投出一道陰影,長長的睫毛擋住了我想要探尋的目光,他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容,我猜不出他此刻真正的想法,“你在行水宮的身份是?”
“行水宮自宮主以下,設有左、右二使,風、雪、影、霧四殿,還有四位身份特別、地位超然的長老。”頓了一下,我笑著告訴他:“我的職位是行水宮的右使。”
“那麼,右使大人,祝我們合作愉快吧!”抬起頭,我看到他笑了,笑得很是燦爛。他用那晶亮的眸子直直的望進我的眼中,“我叫月無曳。”
隨即,我也笑了。我知道我就快要成功了,我就快要得到一切了!
那個時候,我這樣以為……
三日後的杭州城郊的落鳳坡上,我靜靜的佇立著。
月亮正高高的挂在天空的一角,幽幽的散發著它那淡淡的光輝,如夢似幻。今天,就是我和他約好回行水宮的日子,於是,我在這兒等著他。
遠遠的,有三個人影向這邊走來,我知道,是他來了。於是,輕輕一閃,我進了旁邊的林子。
人影到了崖邊,他是被反綁住了雙手,挺狼狽的,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些。我使出上乘輕功,向其中一個大漢襲去,手指輕點住那人的穴道,下一秒,大漢就倒下了。
“右使!”另一個大漢向我恭敬的行禮。是了,他就是我安插到飛劍山莊的其中一個屬下。
“接下來交給你了。”我吩咐了一聲,越過自己的屬下走到他的身邊,徑自替他解開了綁在手上的繩索。
“是,右使!”堅定的聲音中滿是忠铡
之後,我一把攬住他的腰,帶著他飛身耄У搅肆种胁亓似饋恚f他還要看完戲才走。
大約一個時辰後,那個被我點住了穴道的大漢醒了過來,看到我那裝做同樣對情況一無所知的下屬,不禁慌張起來,因為他們莊主親自交代要他們解決掉的人在他們的面前不見了。我的屬下趁這個機會,順水推舟的告訴他,為了能躲過莊主的責罰,就只能說是已經把人推下去了,到時就算那人洠溃部梢酝普f是命大,反正聽說那人之前已經掉過一次懸崖洠懒恕
就在他們剛商量好洠Ф嗑弥幔@出戲的兩位主角很快就趕來了。
急急趕來的兩人中,身著白色長衫的是那天在客棧裏看到的那位讓我驚為天人的男子,他的輕功極好,步法很是輕盈臁睿袷且环N美麗的舞步,漂亮極了。另外一人身著夜行衣,月光下赫然是飛劍山莊的莊主楚漢風。
“人呢?”開口問話的是一身夜行衣的楚漢風。
“呃……我們已經按照莊主的吩咐將他綁住了手腳推下山崖了。”回話的是那個大漢。
“推下去了?”楚漢風當場呆在了那兒,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低頭看了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窩在我懷裏的某人一眼,我以眼神詢問:楚漢風不是很想殺了你的嗎?懷裏的人卻回了我一個怯怯的笑容,那含羞的眼神仿佛在說:因為我可愛啊!
恐怖!為什麼我能明白他眼中的意思……
突然四周一陣殺氣彌漫,我回過神來,卻只見落風坡上劍光一閃,接著聽到有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是先前的那個大漢,還有我的屬下。歎了口氣,可惜了一個對我忠詹欢南聦佟
剛才出劍的是那白衣男子,果然如我之前所猜測的,他很不簡單,好漂亮的劍法,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緊接著,白衣人又出一劍,這次的目標是楚漢風垂在耳邊的幾浚^發。
“以發代首,從此以後,情斷義絕!”冰冷的聲音,陌生的眼神,絕然的表情,白衣人劍花一挽,留下獨立在夜色中的楚漢風,飄然離去。
“一出好戲落幕了,我們也該走了。”懷中的人如是說。
我緊緊的盯著他,不言不語。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殺了他?
“你現在反悔已經晚了。”輕笑一聲,他脫開我的懷抱,跳下樹去。
確實是晚了!不久之後,我清楚的認識到這點。
那一天,他坐在行水宮那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位置上,輕笑著對我說:“月楓,你呢?你的選擇是什麼?”
看著高高在上的他,感受到了那渾然天成的威儀以及上位者才會有的逼人氣勢,我知道,我徹底的臣服了!俯首單膝跪下,“行水宮右使月楓,願追隨宮主,此心不二。”
低低的愉悅笑聲從頭頂傳來,我抬起頭,對上了那張仍顯少年稚氣的臉龐,我又一次迷惑了。為什麼同一張臉上,可以有兩種極端的表情,一種是威儀天成,一種是天真無瑕……
《月无曳》番外 II 坐看云起时
天,剛剛拂曉。
雲霧山,雲霧峰,雲霧繚繞。霧湖上,輕煙縹緲,宛若仙境。
相傳江湖上曾經叱吒風雲的行水宮,就耄湓诖恕
一座小閣臨水而踞。幽靜的水榭,布置得分外雅致,既不奢華,又不失貴氣。
小閣內燃著香爐,升起嫋嫋熏煙,微風輕輕撩起白紗幔帳,耄Ъs得見一美人半臥其中,青絲如緞,披散了一床,雪白衣衫褪至香肩,胸前衣襟半敞,而腰帶早已松開,閑散的挂在了腰間,修長的美腿半開,引人遐思。只一眼望去,就已風情萬種,活色添香。
“清池,在想什麼,嗯?”低沈的男聲從白紗帳後傳來。
“冕大人,聽說楓右使明天便會將下任宮主帶回行水宮。”美人淡淡的說。
“宮主?哼,到底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男人語氣中帶著點嘲弄的意味。
“琉璃佩就戴在那位宮主的身上,會有假嗎?”語氣輕湥袷窃趩柲腥耍窒袷窃趩栕约骸
“是真是假,到明日四位長老一驗就知道了。”輕笑一聲,男人對這件事似乎毫不在意。可真的是毫不在意嗎?
美人輕巧的轉了個身,回頭望著身旁的男人,眼中含著的盡是不解。
“流雲劍法!如果月楓帶回來的那位宮主能使出流雲劍法,那麼……他就是行水宮的宮主了。”說到後面,男人的聲音猛的沈了下來,像是在考懀颤N。
“冕大人,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美人欲言又止,像是想到了什麼卻又顧懀е鴽'說出來。
“呵呵,怎麼,你在擔心我嗎?”男人低聲的笑了起來,寬闊的大手挑逗似的沿著美人優美的曲線向下滑去……
“哼!月楓那小子在想什麼我會不清楚?一切就都等到明天見過了那位‘新宮主’再做打算。”聽出了男人聲音中的陰狠,美人身子微微一震。男人似是若有所覺,用力一把攬過美人,翻身壓上,“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再來好好纏綿一番吧!”
白紗幔帳在輕風中翩翩的飛舞,掩不住帳內的春色情潮……
“啊~~~清池,你真是個妖精。”男人不住的興奮囈語。
第二日的大殿上,在行水宮眾人等待的目光中,走來了一耍律倌辏谒韨纫灰u白衣翩翩而來的就是行水宮的右使月楓。
“我叫月無曳。”這是他對所有人說的第一句話,臉上笑得一臉天真無邪,眼神清澈而透明。
行水宮的新任宮主就是這個少年嗎?如此天真純潔的人,不該來到這樣一個汙濁不堪的地方,而且這樣的一個人,也是無法成為行水宮真正主人的!──又一個權利的犧牲品。
在月清池第一眼看到月無曳時,他的心中是這樣想的。
從自己的神思中回過神來,月清池對接下來的事情不再感興趣,打算退出去。當他走到大殿門口時,回首最後再望了一眼那耍律倌辏驮谶@一瞬間,他收到了耍律倌暌粋別有意味的眼神。
月清池微微一怔,立在那兒,久久洠в辛藙幼鳌>退阒皇且凰查g,但他讀懂了那個少年的眼神,它仿佛在說:這一切很有趣,不是嗎?
行水宮到底迎來了一位怎樣的主人……
月清池迷惑了。
自從新任宮主月無曳一個多月前回到行水宮後,這行水宮就開始變得不太平了。
第一天,新宮主就從他的房裏丟出了一大堆的衣服。下人們不解是怎麼回事,這些可都是為了迎接新宮主而特意趕制的,從布料到顏色到做工和式樣,可都是一流的。到最後,新宮主才給了句話:“從今往後,我只穿紅色。”
於是,第二天,一件件華麗精美的紅衣被送進了行水宮。
第三天,天還洠粒蛷男聦m主的寢居──起雲居的方向傳來“轟隆”的爆炸聲,眾人一驚,怕有刺客潛入危茫綄m主安全,紛紛趕去。等到眾人趕去一看,卻發現他們的新宮主正衣衫襤褸的跌坐在一間被炸塌了房前……面對此情此景,他們的新宮主只丟下一句“我只是想要個丹房而已”,然後就跑回房去睡回挥X了。
第四天,起雲居裏建起了一座漂亮的丹房。不久之後,起雲居內所有活著的生物全都不幸罹難……
第五天,四位長老一齊陪同著新宮主熟悉行水宮各地界。傍晚時分在經過一片楓林時,新宮主口中一邊吟著“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一邊走了進去,說是要欣賞欣賞晚楓美景。眾人在外等著等著,可是一刻鍾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就是不見新宮主從楓林中出來。最後,還是四位長老在林中找著了陷入迷蹤陣中的新宮主……
隔日,四位長老一齊下令:即日起撤去起雲居方圓一裏內的所有機關陣法,以免铡畟麑m主。
第七天……
第八天……
第九天……
總之,此後的日子,類似這樣的烏龍事件不斷的從起雲居內傳出來。而最常聽到的還是新宮主今天又是如何如何的從四位長老的嚴密監督下又一次逃過了每天必修的武課……
想到這些,月清池不禁好奇,這個新任宮主如此會闖禍,又身無所長,他到底是怎麼平安的活到今天的?
“左使大人到!”門口傳來侍衛響亮的聲音。
“冕大人!”月清池對來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清池啊,不用多禮了。”走上前扶起了美人,可是手卻一直握著美人的柔荑不放。
“冕大人,不知召我前來有何事吩付?”清冷的聲音,月清池面無表情,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呵呵,是這樣的。剛才四位長老把我和月楓找去,說是希望替宮主選一個影侍。”男子並不介意美人的舉動,開始說起正事來。
“依冕大人的意思是?”月清池不想妄加揣測男人的意思,於是小心翼翼的問。
“月楓想要通過控制這個無能的宮主,從而控制住行水宮。想法倒是不錯,可是我能讓他如願嗎?呵呵~~~~”男子陰狠的笑著。
“您是想……”月清池洠г偻抡f。
“安排個可靠的人,找個機會……”說到這男子收聲停住,手作勢在頸項處狠狠往下一劃!
“是!”月清池看著男子的眼神非常平靜,仿佛對這種事早已習慣了。
行水宮又將回到洠в兄魅说娜兆恿藛幔吭虑宄匾贿吘彶阶叱鰪d中,一邊想著。
怎麼會這樣?!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月清池有些不敢相信。
剛才,就在挑選影侍的測試開始前,他們的新宮主突然宣布:“大家不用比了,我已經選好了。就他吧!”說完,手指往人群中一指。
眾人回頭一看,是──月瑤!
月瑤,自己唯一的親弟弟。為了能在這汙穢不堪的行水宮保住他,月清池不惜淪為掌權者的玩物,不惜主動爬上那些淫穢不堪汙穢醜陋的男人的床,婉轉承歡,曲意奉迎。
不行,不能讓瑤兒卷入其中!月清池往前跨出一步,想要阻止那位新宮主的決定,卻被身邊的月冕一把拉住了。
“冕大人,我不能讓瑤兒……”月清池一向平靜無波的秀麗臉龐上出現了絲絲慌亂。
“清池,別亂來。你不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嗎?”男人打斷了月清池,徑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機會?”因為徑自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恍惚中月清池漏聽了月無曳接下來的話。
“想不到我們的宮主年紀雖然不大,但看美人的眼光卻挺高。果然,整個行水宮怕也只有月瑤入得了他的眼。”月冕諷刺的說,話裏的含義不言而喻。
“清池,我改變主意了。我倒要和月楓那小子鬥鬥,看看究竟誰才能把這位奇貨可居的宮主控制在手!”回到水閣,月冕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不!冕大人,不要讓瑤兒去做這種事!”月清池驚慌失措的懇求,希望眼前的男子能放過自己的弟弟。
“不?清池啊,這可是個極好的機會啊!”男人的眼中有著警告的意味,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手下忤逆自己。“我們的新宮主喜歡美人,難道你有更好的人選?”
“人選?”月清池怔了一怔,許久後平靜下來,清清冷冷的聲音說道:“我去!”
“你?”男子一手握住月清池的臉抬起,仔細的打量了半晌:“雖然樣貌是比不上你弟弟的美豔,但這身清冷孤傲的氣伲偌由夏氵@分外妖嬈的身子,確實格外惹人心癢,這點怕是月瑤怎麼也比不上的。只是我有些舍不得啊,怎麼能如此便宜了那個小鬼?”
“冕大人,瑤兒小還不懂事,我怕他辦不成大人交待的事是小,反而會壞了大人的事。還是由我去比較妥當保險。”月清池不放棄的繼續勸說。
“既然你這麼想……”深深的看了月清池一眼,月冕點了點頭,“好吧,就由你去吧!”說完,一把攔腰抱起月清池往水閣內的軟榻走去。“不過,清池,在你去之前,先來討好我吧!”
快入冬時的夜晚,分外寒冷。起雲居外,站著的是披了一襲輕薄白衣的月清池,在清冷的月當照耀下,那單薄的身子顯得格外的我見猶憐。
猶豫再三,月清池還是敲響了起雲居的門。
“進來!”房內傳出少年特有的清脆聲音。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月清池蓮步輕移進得房中,抬眼向裏間望去,便看到了一襲紅衣半躺著的,正是行水宮的新任宮主月無曳。
“你是?”眼前的人自己曾見過幾次,因為他那一身清冷的氣伲湍橙撕芟瘢杂∠箢H深。月無曳很想知道他此刻來這的目的。
“宮主,屬下月清池,奉左使的命令前來看看宮主有無什麼需要。”美人淡淡的答話,清冷的語氣中透著絲絲涼意。
“原來是這樣啊。需要嘛,倒是洠颤N。”天真的眨了眨眼,月無曳很認真的想了想,又說:“倒是快入冬了,一個人睡覺時手啊腳啊的冰冷,總也暖和不了。”
“冷嗎?”在心底暗咒一聲,果然也不是個好枺鳌T虑宄剡是在臉上扯出一個微笑,“就由屬下來幫宮主這個忙吧。”
“你幫忙?要怎麼幫啊?” 月無曳不解,“幫我在房裏添個暖爐嗎?現在太晚了,要就明天吧。”
“並不是添暖爐。”溞σ宦暎P目流轉間,蕩漾著嫵媚波光無數。“宮主知道嗎,人體本來就是一個天然的暖爐。”
“啊~~~你……你開玩笑……”月無曳並洠в邪言捲僬f下去,因為洠П匾V恢艘患䥺伪⊥庖碌脑虑宄兀芸斓囊呀洶岩路摴饬耍F在正緩緩的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月無曳在心中問著自己,一顆心跳得飛快。
美人玉體橫陳,萬種風情的側躺在自己的床上,一雙美目眉目含情的望著自己,玉手纖纖,一伸過來便要解自己的衣衫……
自己這算是正被勾引嗎?
“停──!!!”在美人將自己剝光光前,月無曳趕緊喊停。
“宮主?”月清池不解的望向月無曳。
“呃~~~那個,我想起來,其實在暖床的時候還有一件事可以做。”丟下一句話,在美人反應過來之前,月無曳趕緊跳下床去,光著腳丫子跑向外面的書桌。
月清池看著月無曳跑向外面的書桌,抱了一堆枺骰貋恚会嵋还拍X兒攤了一地,細一看,居然是筆、墨、紙、硯!
他要幹嘛?月清池一頭霧水。
“嘿嘿,畫畫!”見月清池一臉驚愕,月無曳解釋道。“你在上面幫我暖床,我在這兒幫你畫像。”說完,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自個兒坐地上開始認真的細細的畫了起來。
月清池徹底的呆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來勾引人的自己呆呆的坐床上替人暖床,被勾引的人卻坐在冰冷的地上替自己畫像……
月無曳──行水宮的宮主,他到底在想什麼?月清池再一次迷惑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這種詭異的情形最後在月無曳的一句“畫好了!”中結束。
月無曳一臉無邪的笑著將畫遞了過去,“來,畫給你!”
“這,宮主……”呆呆的接過畫,月清池有些哭笑不得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拿著吧!”月無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畫得不怎麼好。”
“可是,屬下怎麼可以收這麼貴重的枺鳌!痹虑宄赝妻o著不想收下,自己並不缺字畫收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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