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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幼学记事(戏梦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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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要多,一天想一下就可以了……笙笙哥哥昨天弹了一首很好听的歌,我一下子就想起在家的时候,辉月爹爹也弹那曲子,就一直一直想哭。”
再抹抹眼睛。
“爹爹你要记得想我哦,我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想你。”
歪头想了想,虽然很想告诉爹爹让他找一把叫九天的龙琴,可是笙笙哥说了不要提这件事,所以还是不要写上了。
把信纸拎起来吹吹,折了四折装进信封里,交给小离哥。
他看我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的替我擦擦:“小静静很聪明了,可以自己写信了。不要哭,回来我让送信的人从帝都给你带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我点点头,看他拿著信出去了。
丹丹哥真的和那个淮戈非常合不来,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拳打脚踢,嘴里一直念叨那个家夥的名字,有时候会说“看我不打死你”“看你还不认输”有时候就哈哈狂笑“小样儿服不服?快求饶”“哈哈哈,我赢了”。我被他这样子吵醒,连带著笙笙哥也被弄醒。
然後就只好把被子拉过头,当做听不到,继续睡。
哥哥身上总是很好闻很好闻的,一起闷在被子里的时候,很温暖。哥哥总是会抱著我,他身上又香又软和,我下定决心以後都要跟哥哥睡,不要跟丹丹哥睡。他睡觉时还在和人打架,太可怕了。万一哪天他睡著睡著把我当成淮戈一脚又踢过来,一定会粉痛粉痛的。
我没有再单独去见过李哥哥。他有时候会过来找笙笙哥,哥哥不让他进屋,他就站在外面。其实我觉得他很笨,哥哥明摆著不喜欢他,连话都不和他说,他还老来。
有时候他会带吃的来给我。我问哥哥可不可以吃。哥哥只是笑。
既然没说不可以,那我就吃掉好了。
有天他来的时候哥哥不在,去学琴了。其实我听别人说,哥哥的嗯,那个,他们说竈义很高,先生根本要反过来向他学才是,说远了,李哥哥来了。
还是很和气,跟我笑,然後拿个纸包给我:“来,静静,尝尝看好不好吃?”
我开开心心打开纸包,里面是小点心。
拿起一个来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突然顿住了。
李哥哥说:“好吃吗……”
我突然弯下身开始狂呕,碎点心渣和中午吃的东西全都从肚子里倒了出来,吐得我头晕眼黑难受无比。
小离哥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抱住我进了屋,给我倒水漱口,我还是在吐,吐得他身上都是。
“静静不怕……没关系,不怕不怕……”他惊慌的安慰我,喊人去叫笙笙哥哥回来。
喉头生疼生疼的,眼睛看不清东西,胸口翻腾得我好难过。
气也喘不上来,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静静,静静,不怕,哥哥在这里。”
我勉强睁开眼,看到笙笙哥一脸焦急。他喂我喝茶,按著背心的手给我输送灵力。
胸口那股子难受平复了许多,我一头埋进他怀里,止不住眼泪的大哭。
听到哥哥很严肃的声音在问:“你给他吃了什麽……”
李哥哥有些惶恐的声音:“鱼香团子……”
听到那个鱼字,我立刻又难受起来,揪著哥哥的袖子,张大了嘴巴,象是离开了水的鱼儿一样痛苦扭动。
哥哥声音冷得象把刀子,我模模糊糊听见:“你以後不要再来了……”
居然……居然吃了鱼。
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们是龙族,不会食同是水族的鱼儿。
我根本也没有尝过,不知道,原来,鱼是那个味道。
让我很痛苦很难受的味道。
其实李哥哥不知道我们的出身,不然他一定不会拿那个给我吃的。
但是哥哥很生气,小离哥也很生气,所以李哥哥再也没有进过我们的院子。
从来不知道夏天这麽难过的。上课的时候我汗如雨下,总是要偷偷溜回去,小离哥会准备一个好大的木桶把我装在里面,只露个头出来。他还拿著扇子在一边替我打扇。
我就奇怪了,小离哥哥说他是小紫龙,笙笙哥我和都是小银龙。可是爲什麽他们都不象我那麽怕热?
哥哥对这个问题,只回答了四个字:“因人而异。”
我一面点头赞同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这话改成因龙而异才更合适吧。
回想一下在家里的时候,爹爹也没有这麽怕热的。
真奇怪,呜,爲什麽我这麽怕热啊。
我想家,我不喜欢书院……
在家的时候,辉月爹爹给我建了一间小凉居,墙壁屋顶地板全是一种叫万年寒玉的东西砌的,坐在屋子里得披夹衣才不会觉得冷,整个夏天我都不出来,爹爹他们会轮流去陪我睡觉,真的好舒服的。
可是在这里,只有一只木桶……
呜,我想家。
小离哥开开心心告诉我,上次送去的信,有回信来了。
我只写了一封,可是回信有一堆。
我泡在桶里,信都堆在桶旁边的桌上。
我伸长了手,怕沾湿了信纸,捧著看。
先看爹爹写的。
我的天,好厚的一叠纸。
爹爹真的……真的好能说哦。
从我们走了之後他睡不著觉,一直说到收到我的信的前一天他刚刚从西边回来,说给我找了一堆好玩儿的东西。
呜……我捧著信纸又哭又笑,小离哥捧著一个剖开的小西瓜,用勺子挖了一勺勺递到嘴边。我含著西瓜,继续又哭又笑。
看到最後一页,爹爹说他会去跟辉月爹爹说,让我们冬天的时候就回家,他实在受不了看不到我们的日子。再说,要念书在家里请夫子也可以念,书院已经去过了,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就行了,不用老是待在那里。我嘟起嘴想了想,怀疑爹爹是不是能把辉月爹爹说服。
然後看平舟爹爹写的。
不太长。说了好多,让我听哥哥的话不要捣乱,要听夫子的话好好读书用功。不要贪嘴吃旁人给的东西……这个我下次写信要写上,我已经不吃旁人给的东西了,上次的……嗯,不想了不想了。
然後只说了一句很想我。
呜,平舟爹爹真的很,呜,很……人家也不知道他很什麽啦,反正,反正他很那个什麽。你看,爹爹光写想我,就写了三张纸呢。
平舟爹爹只写一句,很过份哦。
再看辉月爹爹和行云爹爹的。
都写的不算长。
行云爹爹说给他们给我捎了几样东西来,我一定喜欢。
我撂下信就扯著小离哥问他要爹爹们捎来的东西。
小离哥只是笑,把我从水里抱出来,擦干净水套上纱袍,然後带我去隔壁空屋里看。
屋里榻上堆满了大包小包,我欢呼一声跳了下去,坐在包袱堆里挨个儿拆开看。
呀,我的小玉虎哎。
我在家的时候最喜欢抱著它睡觉的,可是上次走的时候忘记了带上它耶。
抱著小虎磨蹭了几下,再拆其他的。
都是我在家的时候喜欢的东西。
我眉开眼笑,打开一个封得极好的匣子之後,居然看到棉纸里包著风干的兰花饼!
“小离哥,小离哥,你看你看,兰花饼耶!晚上我们吃汤饼好不好?”
小离哥蹲在榻前,托著腮看著我笑:“好。”
我高兴的挥挥拳头,继续拆其他的。
好象……嗯,好象忽略了什麽啊。
我睁大眼睛,看著全拆开的包包。
小离哥依旧眯眯笑,看著我。
好象……真的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东西……
我左看右看,没什麽了啊,东西都在这里。
可是真的觉得我好象忽略了……
啊啊!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用力跺了两下脚!
清凉的寒意从赤著的脚丫上一下子传上来。
我的……我的……我的寒玉床!
天哪,谁这麽厉害,竟然把我床万里迢迢从帝都搬到这山上来啊!这个很重的耶!就是用天马来拉,一匹马都拉不动的!
快傍晚的时候笙笙哥回来了,後面跟著小僮替他抱琴。虽然我们不能带书僮,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先生们总爱把自己的僮儿给哥哥使唤。像是书箱琴盒这些从来不用哥哥自己动手拿。
我赤著脚蹬蹬蹬跑出去往哥哥身上扑:“哥哥——爹爹来信了哦——还给我捎了好多东西呢,你看你看——”
哥哥把我抱起来,笑著皱皱眉头:“小猪猪,你又轻了哦。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扳起手指头,嘟著嘴:“太热了吃不下嘛。”
“再瘦小静静就变成风筝了,风一吹就会被吹跑。”哥哥抱著我往里走。
小离哥把琴接过来,那个书僮逗我说了两句话才跑走了。
“哥哥,你看,寒玉床寒玉床!”我兴奋的在榻上跳来跳去:“这下不怕晚上睡不著了耶!”
哥哥嘴角噙笑,伸手在榻上摸摸:“静静,爹爹真的很疼你。”
我半张著嘴,愣了一下,抱著哥哥说:“哥哥,我……我是不是太让人不放心了?”
哥哥把我抱在膝上:“是啊,小静静肥肥白白,一看就让人想煮煮吃掉。又怕黑又怕饿,会迷路还怕过夏天……让人很不放心呢。”
我嘴角垂了下来:“我,我让他们太操心了对不对……你和丹丹哥都好好的,就我总是不乖。吃的也吃不好,睡也睡的不好。哥哥,什麽时候我可以长大变强,象你们这样都不需要人操心的?”
哥哥抱著我,在耳边柔声说:“小静静这样很好,很可爱啊。爹爹他们都很强,有力量宠爱他们想之宠爱的人,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啊。可以随心所欲的对自己最喜欢的宝贝做让他开心的事,我想爹爹他们一定为了能宠你而快乐的不得了呢。”
我怔怔的抬头看哥哥,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哥哥笑著亲亲我的鼻尖:“哥哥也很喜欢静静,虽然静静贪吃怕黑怕热又爱迷路,哥哥还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呢。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喜欢你……记得当初你还在一颗小小的龙蛋里,壳儿是淡绿的,每天每天我都会抱你,希望你多吸一点我的灵气,长大了会和我更亲近。当时觉得,这麽漂亮的小蛋壳儿里,一定会变出一个漂亮的妹妹来。结果漂亮也是漂亮,不过是却是个弟弟,很爱笑,眼睛漂亮极了。身上还包著洁白的莲花瓣儿,象个玉做的娃娃……“
我靠在哥哥怀里听他说话,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心里好安静好舒服,满满的,那种漫上来的情绪,说不上来的快乐。
“哥哥。”
“嗯?”
“晚上我们一起睡寒玉床好不好?”
“好。”
“不还有,一起吃兰花汤饼……”
“嗯。”
“哥哥,我真的很不安,为什麽我可以这麽幸福呢。什麽都有,什麽可以得到……”
笙笙哥慢慢抱紧了我,没有说话。
“我真的可以得到这麽多吗?”我反手抱紧哥哥:“老天会不会也眼红我,把幸福都收走?”
哥哥抱著我小声说:“不会。就算老天也眼红,哥哥也会保护你的幸福,不让任何人抢走。”
我抱著哥哥的腰,忽然觉得就算一切都没有了,只要哥哥这麽抱著我的话,我还是拥有满满的幸福。
有了寒玉床,我的跷课变得更加频繁,大多时候还拉著哥哥一起逃。至於丹丹哥……他现在得了一个绰号,叫剑痴呢。
一听这个绰号,就知道这个人在屋里面是不可能坐得住的。
成天一早就不见,傍晚才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练剑练得勤的关系,他的个子又高了好多,原来比笙笙哥只高一点点,现在高了大半个头,看上去就是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虽然相貌因为易容丹而改变,但是那股子飞扬耀眼的派头还是一直一直的吸引著人的目光。
笙笙哥也一样。
他很博学,连夫子在他面前也不敢大声的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哥的关系,夫子对我一点儿也不严厉,跷课他也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功课也不是很重。
时间象流水一样快。冬天的时候,果然我们没有回帝都去。我
我就说嘛,辉月爹爹的意思,很难改变。
我们大概真的要在书院待满三年才可以回去一次。
现在才一年呢。
书院学什麽东西的人都有。按大家的话说,天人的生命这麽长,学什麽都足够,所以可以什麽都学上一学。
第一年结束了,第二年哥哥问我要不要去学些别的。
象丹丹哥就在学剑,而笙笙哥的兴趣好象就更多了,天文地理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而且都很有名气。
我想了半天,慢慢问:“有没有哪一门学,可以又有好吃的又可以整天睡觉的呢?”
丹丹哥慢慢眨眨眼,和笙笙哥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
後来小离哥帮我选了一门挺好的杂学。
让我去学烹调。
我想了又想,拿不定主意。能自己学会做好吃的东西当然好,不过……我怕我学不会。笙笙哥不大乐意,怕我被火啊油啊的伤到。不过小离哥说不用担心,因为授课的人会照应著。
我想那个夫子为什麽要照应我呢?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可爱麽?
等我踏进夫子的集味馆,眼睛一下瞪得滴溜圆。
小离哥穿著件紫袍坐在正中的位子上,几个学子散坐在一旁,拿著几本食谱在翻啊翻的。王永乐赫然也在其中。他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冲我挤挤眼。
我张著的嘴半天没有合上。
小离哥哥咳嗽一声打开扇子,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冲我笑笑。
我心情一下子飘起来。
耶,原来小离哥在书院当夫子!我说他怎麽这麽有空天天待在这里,还总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准备得妥妥当当呢!
我和王永乐肩挨肩坐在一条长桌上,我小声说:“喂,你怎麽也来学这个啦?你不是说要去学雕刻的?”
王永乐眨眨眼:“我也学雕刻也学烹调的嘛,单双日分开。”
小离哥慢慢讲起了香葱怎麽剖怎麽切,我摊开书盖著脑袋,开始光明正大的打瞌睡。
不知道什麽时候到中午了,小离哥把我背在背上,一手拎著食盒回了斜苍。
被丹丹哥指著我的鼻子说我是好吃懒做的一头小猪。
我不服,马上说他:“那你就是小猪的哥哥,一头个儿大点猪,有什麽好开心的!”
他气得说不出话,指著我鼻子的手都乱颤:“你你你,出去不要和人我是你哥,我怕丢人!”
“不说就不说!”
他气呼呼坐到一边去,小离哥打圆场:“上午也没有讲多少,下午有的是时间,我再慢慢教静静。来,尝尝这个葱香饼好吃不好吃?”
我打开盒子拿了一块饼就咬,很香很筋道,好好吃。
小离哥拿出一块瓶,撕做两片,指著里面星星点点的碎葱说道:“这个饼里一共放了五种葱,每种的切法用法都不同。香葱是切的碎末儿,珠葱只用了葱白,野葱取的青尾尖,水葱儿是拧了汁和进了油面里面。旱葱剖开後抹过锅底,再过油煎饼,所以每种葱的香气都各各不同,却又相互承托,虽然闻著是一样的香,但是吃起来,一层层的口感却是不一样的哦。”
我睁大了眼睛:“这个葱饼有这麽多讲究?”
丹丹哥坐在一边顺手抱著我,也抓了一块饼吃:“小离哥,你手艺是真的不错啊……一样是做饭,你做的比帝宫的御厨还好,食堂的那种饭猪也不要吃它。”
小离哥一笑,递给我热热的牛乳:“没放多少糖,吃葱饼配牛乳最好,还可以祛掉嘴里残余的葱味儿。”一边也递了一杯给丹丹哥。
吃完饼,洗了手。丹丹哥抓著剑就跑了,小离哥拿了一大捆葱,放在院子里让我慢慢的分辨,然後给我一把小刀,让我用自己能想到的各种方法把它们切开弄碎,花样越多越好。
耶耶!这游戏我喜欢!
就是……就是……葱味儿有些辣眼。
玩了一下午葱,眼睛红红的都快睁不开了。
小离哥一看就笑起来,拿了软的布巾包著冰块儿给我敷眼。
葱味儿染在身上还让哥哥不喜欢,足足把我泡在浴桶里刷了又刷才让我上床。
哥哥问我:“课上的开心麽?”我用力在他怀中点头:“好开心,很有意思啊。”
哥哥一笑:“开心就好。”
丹丹哥爬上另一张相邻的床,睡意朦胧的声音说:“你也别太惯他了。我们跟他这麽大的时候早就自己单睡了,你还老抱著他……抱到什麽时候是个头儿啊……”
哼,丹丹哥最不讨人喜欢了。
我反而把笙笙哥抱得更紧了,手脚都缠上去。
哥哥轻轻拍我。
第二天学的还是佐料,是姜。
结果姜汁儿不小心弄进眼睛去了,又象只兔子似的过了一天。晚上哥哥看到的时候心疼死了,可是我依然很开心,还给哥哥看我跟王永乐一起,用姜块儿雕的小兔子。
哥哥看我笑得开心,也没有再说什麽。
可是第三天学的是蒜……
哥哥恨不得把我赶到门外面去,洗了好几遍,撒了多少娇,结果是……我睡离门最近一张床,和他隔得远远的……
呜呜,哥哥,人家要跟哥哥睡啦……
翻来覆去半宿睡不著,我偷偷看外面的月亮,弯弯的,亮亮的。
轻手轻脚跳下床,抱著我的小玉虎,慢慢往屋里摸。
月亮照不到的地方是黑黑的。
呜,人家怕黑啦。
走了两步,哎哟……
我痛得想叫又急忙捂住嘴巴,不能吵醒哥哥……
呜,可是真的好痛好痛。
再摸著向里走,又一脚踢到了床角上。
呜呜,痛死了。
一定会肿起来。
呜呜,好痛好痛……我抱著小玉虎,坐在地上淌眼泪。
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气声,一双手横过来把我抱住,哥哥亲亲我的眼睛,小声说:“傻瓜小静静。”
“呜,哥哥……”强装的坚强一遇到哥哥的温柔就再也装不下去了,我松开小玉虎,抱著哥哥不松手。
“好啦,不哭。来,哥哥抱你睡……”
“呜,我身上臭臭的全是蒜味……会薰到哥哥……”我小声啜泣:“我只想亲亲哥哥,就,就回去睡门边……”
“静静不哭,乖。你身上其实没有味道了。哥哥只是觉得你丹丹哥哥说的有道理,想试著让你一个人睡……哥哥错了,哥哥不该这麽对静静。静静怕黑,哥哥明明知道的……不哭不哭了,来,哥哥抱你一起睡……”
我哭得没力气,哥哥的手按在我腿碰到的地方慢慢揉,渐渐就不痛了。
我紧紧攥著哥哥一缕头发不松手,不知道什麽时候睡著了。
无一例外,我总在上课的时候瞌睡,反正小离哥会在下午给我单独讲。
“唔,糯米粉……酒酿……桂花糖粉……”我一样一样的往案子上放小盆小碟,王永乐袖子卷得老高,拿著小离哥写好的纸在一边念:“水磨糯米粉捏成均匀的大小适中的团子……”
我看看他,他看看。
“大小适中是多大?”他问。
我眨眨眼睛:“不知道。”
“你怎麽会不知道啦,先生每天都给你单独讲,讲完了再做你看,做完了你还可以吃个饱……”王永乐脸一垮:“啊啊啊,不公平啊,爲什麽我就没有个哥哥在这里教烹饪啊!”
我手上沾了白白的米粉,呆呆的看著他。
他叫了几声,一抹脸,又变成了嬉笑顔开:“好啦,没做过不过总是吃过的,我记得……总比莲子大些,比汤团小些。”
我试著把手里的米粉团了团,捏了一个银杏大小的团团:“这麽大合适麽?”
“差不离吧……”他摸摸头:“我记得就是这麽大。”
我又疑惑起来:“这个酒酿汤圆儿,汤圆没有馅麽?”
他看看我,也拿不定主意:“先生没说啊。”
“应该有馅儿吧……”我摸摸鼻尖儿,白白米粉在沾在了鼻子上,我自己可看不到,王永乐在一边儿偷笑:“那要用什麽馅儿?”
我也苦恼了:“是啊,用什麽馅儿呢?”
两个人坐在案子前,叉著手冥思苦想。
“豆沙吧。”他说。
我摇头:“昨天才吃过豆沙糕……”
“那椰蓉?”
我也摇头:“没有现成的,难道要跑到大厨房去找?”
“那用牛肉?”他吞口口水:“我能找到香辣牛肉,剁碎了包里面,多香啊。”
让他说得我也好心动:“那你去拿嘛。”
“好咧,等我回来啊!”
他一溜小跑儿去了,又一溜小跑来了,果然端著一大碗牛肉的肉糜。
他坐在平凳上,我坐在高脚板凳上,围著一张案子团汤团。
可是……
团了一半,我皱起眉头:“你团的太大了。”
他反驳:“哪有啦,是你团的太小了。”
我嘟嘴,拿起他刚团的一个团子,好麽,简直有鸡蛋大了:“你看,这哪里是汤团,四喜丸子都没这麽大。”
他咬咬嘴唇:“那个,回来这个我盛到自己碗里啦……”
我白他一眼:“你是自己想吃牛肉吧。”悻悻放下那个超大汤团,继续捏我的小丸子。
捏到一半丹丹哥来了,看我们一眼:“做什麽呢?”
我兴高采烈:“做酒酿汤团!”
哥哥眼睛一亮:“是麽?好好儿做,晚上我回来吃。”
我用力点点头。哥哥跟一阵风似的又冲出门,走了几步又探回头来:“多做点,我带个朋友一起回来吃。”
“哦,知道啦。”
锅里的水冒泡泡腾沸起来,我看看天色,又加了一瓢冷水,现在还不到下锅的时候呢。
一擡头就禁不住哈哈笑起来,王永乐让我笑得莫名其妙:“喂,笑什麽啦你。”
“哈哈哈……”肚子都痛了。真好笑,他眉毛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落了一层米粉,白白的好象一个老头子哦。
他伸手摸了一把,结果眉毛上的粉是抹掉了可是半边脸都变白了。
我笑得直打跌,坐都坐不住:“你……你变成白斑鸠了啦,哈哈,一半儿黑一半白……笑死人了……”
他看我笑,伸手过来掐我的脸:“小样儿,叫你笑……”
我一边和他对打一边笑,上气不接下气:“就笑就笑,你个白脸雀儿,长尾巴……”
他坐不稳,向一边一滑,我趁机脱身,绕著案子跟他捉迷藏,嘴里还直念叨:“小雀雀,脸蛋白。尾巴长,个子矮……”
他脸色越来越黑,眼眉狰狞,伸长了手隔著案子想抓我。我笑著向後缩。
米粉被扑得粉粉扬扬的,象下了一场白雾。
落得头发上衣服上都是的。
“好啦好啦,不闹啦。快到时候了,下汤吧?”我看著他。
“嗯。”
小心的把团好的……大小既不均匀也不适中的团子丢进热水里。
远远已经听见了哥哥的脚步声,我跳下板凳出去接他。哥哥已经进了月圆洞门,我几步跑到了他跟前,却一下子煞住势子,硬退了一大步。
“静静?”哥哥看著我。
“我先去洗手再抱哥哥啦。”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手上身上都是白白的,肯定会沾到哥哥身上。
哥哥笑,把我抱起来:“不怕。在弄什麽?”
“我和永乐做桂花酒酿汤圆来著,晚上我们吃汤团哦。”我笑:“小离哥说有事去忙了,我想别的做不好,这个比较简单啦。”
哥哥在我沾了米粉的脸上亲了亲:“好。我们一起去洗手去……”
丹丹哥带回来的朋友居然是淮戈。
我睁大眼睛看那个不苟言笑的家夥。真奇怪耶,哥哥不是和他合不来麽,不是天天比剑打架吗?爲什麽还请他来吃我做的汤团啊。
王永乐和我争著要盛碗,我没争过他。
这个家夥。
哼,一脸得意洋洋,好象全部的功劳都是他一个人的一样,大声吆喝招徕:“来来来,大家都尝尝我永乐的手艺怎麽样……”
我不服气:“怎麽叫你的手艺?明明我也有份的。”
他一手提著汤勺乱挥,眉毛都竖了起来:“呀?什麽叫你也有份?我问你,酒酿是谁去找的?牛肉是谁去找的?米粉是谁磨的?哪样是你干的啊?你说你说?”
我被他那乱舞的大汤勺吓得向退了一步:“好吧……就算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好了,你,你别乱舞汤勺啊……快盛碗吧。”
他哼一声,把一叠碗放好,挨个儿的盛装。
大的大小的小的汤圆,丹丹哥捧著碗直笑,还不忘用肘撞撞身边儿的淮戈:“喂,我弟头一次下厨,等下不好吃你也不要说啊,省得他面子抹不开!”
我气忿忿的挥拳头:“你少瞧不起人了!不信偶就不要吃嘛,偶又米有请你来吃!”
哥哥笑:“好啦,不说啦。把调羹递给我啊。”
盛在白瓷小碗中的汤圆,在汤中浮浮沈沈,桂花的香气和酒味一阵一阵,闻起来真的挺香的。
王永乐果然把那个最大的汤圆盛里了他自己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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