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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面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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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的同学轻声唱起了歌;歌声中;曾诚觉得杨悦离开的动作很象慢镜头;抒情;压抑又带点诗意。不过;身旁的林立已经无心欣赏。而是著急和歇斯底里的嘶吼。“杨悦;我喜欢你。”“砰!”曾诚打翻了一个酒杯。这小子;曾诚在心里暗骂;他怎麽也想不出林立的表白方式会是如此的劲暴。无语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曾诚呆滞。
当然;所有人都呆滞了;连刚才唱歌的同学也没了心情继续。大家都只是一径看著杨悦的背影。最终,杨悦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只在饭店门口伫立了那麽一小会就翩然消失在夜色中了。
“你小子;学电影也不用学得这麽彻底。”
回去的时候;曾诚和林立并肩默默地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发出感慨。
“我要走了。”这个时候林立才突然出声,表情严肃得让曾诚陌生。“我妈说,我考大学肯定是没戏了;想送我去学修车也好打下生活基础。”“靠,那你也不用对人家杨悦那麽凶啊。”曾诚继续骂;林立望天。“不凶也没戏;人杨悦注定和我无缘。仿佛是平行线不能相交。”很文艺的独白,曾诚想笑又笑不出;他拍了拍林立的脑袋算是安慰。“有机会的,等摸清杨悦上哪所大学後就追过去啊。”“不。”林立摇头认真的说放弃,这个时候曾诚笑不出了。他忽然觉得有些时候,感情的空想也是一种巨大的无底洞。
长长叹了一声,曾诚摸出了香烟。
夏天的夜色里;两个少年继续奔跑,如同以前很多次那样,只是曾诚想不出,自己什麽时候还会和林立再次跑在这条马路上了。
还是过度,写的是林立的故事,这章自我感觉不好,大家将就看吧。先出去,回来再回帖;把这几天的贴慢慢的回完。
曾记面馆(34)
更新时间: 03/21 2006
34
林立走了;走的那天;豔阳高照。曾诚去车站送他,意外的是杨悦也来了。杨悦没有多的表达,只淡淡的对林立说一路顺风,那个时候林立已经坐在车窗前看著站台慢慢倒退。眼中是一片告别的海洋。杨悦就对著他微微一笑;仿若虚空。
慢慢的列车启动;林立的最後终於留给他们成了一个黑色的盲点。
回去的时候,曾诚问杨悦是不是不喜欢林立,杨悦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喜欢太不现实。听了杨悦的话,曾诚无语很久;他仿佛又一次被洗礼;思考起现实与梦想之间的纠葛来。
好在,回到家後看到叶云桑又觉得现实与梦想这玩意根本就纯属无聊,把握现在才是根本。於是,他抱住了叶云桑;叶云桑敲了他一闷记就做饭去了。
那天晚上;王梓没有回家。曾诚就磨著问叶云桑说自己考不上大学怎麽办。叶云桑思考了很久;给了他一个吐血的答案,重考!曾诚仰天翻了个白眼;连说老爸你太狠了,可是曾诚後来没想到自己的所谓前途比重考更狠。
後来,後来怎样?
後来;曾诚真的没考上大学,这是定理恐怕也是真理吧。思考著曾诚的前途,叶云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惑中。他觉得;目标未达到就该补救;可到底怎麽补救却没什麽明确的方向。不过,这个方向王梓倒是替曾诚考虑好了。
午後;曾诚出去踢球;王梓就招呼叶云桑进书房了。
本来,王梓找叶云桑商量事情并不奇怪,通常他们大部分话题和时间都在商量事情。问题是在书房这麽隐秘的地点商量就感觉不一般了;答案一,可能是再一次表白,虽然很久王梓都没有对叶云桑说在一起之类的话;但含蓄的表示还是有;答案二是;关於曾诚的问题。果不其然;进门後;王梓莫测高深的表情就显示问题很严重。
“老王;有事麽?”叶云桑说,王梓漫不经心的看著手中的资料依旧高深莫测。“你看这个学校怎麽样?”
圣安德鲁斯学院
看著套头上的红字;叶云桑有些懵;他刚想问话,王梓就解释了。“英国的;剑桥的老牌私立学院,我想把曾诚送到那儿去读预科。我在英国念的研究生,那里不错,学习氛围很好,最主要的是;曾诚在那里混个大学出来,比在国内考多少次高考都省事。”
英国,叶云桑想起来,仿佛遥远得如同他看不懂的外国电影。他不知道王梓怎麽忽然会生出这个心思。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总感觉那麽点不自在。“那阿诚去了那里就不用考大学了麽?”叶云桑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王梓皱眉耐心的继续解释。“不是不考;是先念预科;一般预科念完考大学都不会很难,而且这样来,阿诚的起点就很高。我希望阿诚能在那里得到锻炼。从而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顺畅。”“听起来,好象不错,可是阿诚他自己愿意不?”叶云桑继续问,王梓就笑了起来。“所以我才找你来啊;老叶;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曾诚有出息麽?送曾诚去英国该是最好的途径。”
出息;又是这个名词。叶云桑并不排斥;问题是以往怎麽想怎麽兴奋的名词;今天听起来却如此的困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可他知道自己光想想曾诚会离开自己到那麽远的地方就觉得胸口发闷。他没有应声;他拽著那张印满他看不懂字母的扉页想了很久很久。
直到;王梓坐到他的身旁他都还未察觉。
“老叶;曾诚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你希望他好,我自然更是希望他好。所以;无论怎麽舍不得我们也要为他的将来打算。”这话没错,叶云桑点头,可还是自在不起来,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开不离开这些变换万般。“那曾诚去的话要多久啊?”叶云桑问;王梓答。“看他读得顺不顺畅;顺畅的话,四年就能回来,不顺畅的话估计要五年七年。”
那麽久。叶云桑心里开始打怵。他忽然觉得时间空间这种东西一下子具体起来。当然,他还是没有说什麽。他其实,也不是不想说什麽,问题是他觉得自己好象没有立场说什麽。无论从哪种角度他都不知道说什麽。後来,在午後的午後;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叶云桑点头了。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决定无可厚非的确是最利於曾诚的。然後,在晚餐时分;叶云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曾诚。
曾诚愤怒;第一次发了很大的脾气掀翻了桌子;进屋生闷气。
也是第一次,叶云桑没有因为曾诚的愤怒而愤怒,他默默的打扫完杯盘狼籍;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阳台上抽烟。
曾诚就会离开了,想起这个,他很心痛;心痛到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从曾诚告诉自己喜欢他以来;他就觉得自己在变化。对於曾诚的感情;天天天天在变化。这种变化好似潜移默化般的悄无声息;就仿佛对曾诚最初的笑脸到後来曾诚的拥抱一般,慢慢的抗拒到依赖。
长长的吐出烟圈。叶云桑陷入了回忆中。最开始;跳出来的是婴儿曾诚,胖胖软软,又透著傻劲。然後,是七岁半时的曾诚,放学回家躲在路口哭,他说,爸爸;同学们笑我是没妈的野孩子。
淡淡的;叶云桑笑了一下,他吐出了第二口烟圈。第二口烟圈里是刚上初中的曾诚。穿著不合身的牛仔服;剃著难看的光头,他说,老爸;我球鞋都小一圈了你还不给我买新的。又笑了一下,叶云桑抽完了最後一支烟;最後一支烟里;是现在的曾诚。他笑著,灿烂又阳光,严肃又认真。他说,老爸,我爱你。………
眼睛发酸;淤积了很久的情绪好象忽然清仓。不过,叶云桑没有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吸了吸鼻子,准备进屋睡觉,一转身,恰好对上站在门口的曾诚。
没有灯光,曾诚站在那儿;孤单得象一个无主幽灵。
“老爸。”抱住了叶云桑;曾诚把头埋进了叶云桑的胸口。这孩子,叶云桑苦笑;没能忍住;刚才的眼泪偷偷的浸湿了眼眶;久久不能成语。两个人在黑暗里好象表演著一场无声的默剧。“很晚了;睡觉吧。”叶云桑如是说,可他放不开怀里的曾诚。以往他从来没有这种总错觉;可今夜;他觉得好象一放手似乎就会失去一切。
终於,最後,叶云桑放了手。
客厅里12点的锺声响起,在这个锺声里,他;放手;起身,侧身吻上了曾诚的脸颊;然後,从脸颊又吻到了曾诚的嘴角。然後,如同走钢丝的慢镜头般;慢慢的慢慢的擦进了曾诚的舌间;轻轻咬住……
曾记面馆(36)
更新时间: 03/2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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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人生仿佛一场别离游戏,无休无止……
所以;曾诚也离开了,在经过无数次抗议,抗议无效後曾诚走了。
他去的不是美国,他强烈要求自己去俄罗斯;就象是被放逐;他想去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呆著。没能拗过他,王梓为他办理好了出国的手续。
去的是莫斯科大学;在那里先念预科。接下来是本科和硕士;曾诚不知道自己要念多久,好在;俄罗斯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签证不费事;离别的感伤没酝酿出个头绪来曾诚就拜拜了。
然後,又是走的那天。
在楼下,曾诚眼泪鼻涕的哭著;非要叶云桑去机场送他。想当然,叶云桑是无情的拒绝了他。他有他自己的打算。送别这回事;往往是走的人没什麽可送的人就很哽咽。走的人潇洒一去,送的人一般都是烦恼感伤了半天才记得要吃饭。吃饭是大事;叶云桑决绝了曾诚的要求,选择了吃饭。
然後;曾诚一步三回头,嘟囔著上了王梓的车。他说。“老爸,让我在看看你。”
“行了行了;遗像你不都带著了吗?想看你自己到了看个够。”临走之前,叶云桑特意去象馆照了张十四寸标准证件照;等拿回家看才发现很象遗像。於是乎;有了这张标准遗像;看不看这回事就显得不那麽重要了。“那老爸,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曾诚又说,叶云桑颇为不耐的摆摆手。“昨天抱了一晚上你还没抱个啊。”走之前;曾诚磨著去了叶云桑的房间,就象孩提时代一样抱著老爸睡了一觉;可醒来才发现两人都多了一娇媚的黑眼圈。一宿无眠啊;毕竟理智和情欲这回事是双性规律,弄不好就会超出正轨。“那老爸,你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这句话说出来叶云桑的脸红了;王梓轻轻咳嗽了声,抬头看天。最终,叶云桑没让曾诚亲他。大庭广众;叶云桑觉得老脸挂不住。他拍了拍曾诚的脑袋;语重又心长。
“小子;去了那边还是好生点读书,别老想著亲啊抱的流氓行为,那边洋妞多,你可别真整出什麽事来。我……”我字後面的话;叶云桑说不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麽。他只是拍著曾诚的脑袋;拍啊拍。……
走了;曾诚终於走了。
车子;驶出铁门;在长长的街尾留下了一串污染空气的黑烟。
叶云桑看著黑烟出神;他回想著刚才曾诚是哪只脚跨上的车,又回想著,王梓是哪双手关的车门。不过,总的说来,叶云桑真的有种过去了的感觉。一切都过去了,他站在铁门外,夕阳西下;倦鸟不再归巢。
上楼,进屋;叶云桑煮了碗鸡蛋面。
一个人吃著,狼吞虎咽……
“大哥;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电视里又在重播天龙八部;是靠前一点的剧情;。阿朱翘辫子的那集;她倒在乔峰的怀里;虚弱又幸福的笑著。靠!叶云桑骂;喝完了最後一口汤起身进厨房洗碗。
八点二十三分,王梓开著他的奔驰回家。
他其实也很伤感。刚认的儿子;没多久就飞了;人生的别离又一次给小资的心冲击。但是,冲击的同时他又有种舒心的感觉。他觉得是对不起曾诚和老叶;他抹杀一段刚刚萌芽的爱情小花;而且这朵小花还是在悬崖边茁壮成长。罪恶感的确很严重;可是和儿子的前途以及老叶的人生比起来;这罪恶感就无足道载。
停好车,王梓上楼,掏出钥匙的同时,深深深深呼吸。他不知道开门以後自己面对的将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叶云桑的忧郁或者叶云桑的失落。不管是哪种都不会令他好受。他;还是喜欢叶云桑,尽管他不再对自己的爱情抱有奢望。可问题是,奢望这回事;并不是说收回就收回那麽简单。所以,开门前有个心理准备是必须的。
门开了;门内的世界……
叶云桑在打扫卫生。
王梓眼镜大跌;他原以为叶云桑很可能会坐在阳台上抽烟,可没想到的是;叶云桑精神十足的拿著鸡毛掸子;左飞飞右飞飞。
“老叶;老叶;你;你没事吧。”觉得反常,王梓的话打著哆嗦。“有事;有什麽事;老王你挪开点,别挡著路。你看半个月没清理;这屋都脏成什麽样了,看你那什麽皮的沙发,你也不心疼心疼。”继续挥舞著鸡毛掸子;叶云桑飞到了客厅中央。他好象专著得很认真;当然,看著他,王梓的第一反应是纳闷。纳闷过後,王梓回神了;想想,觉得是不是刺激过大;反而看不出反常。
仔细的审视著叶云桑;王梓踱到了叶云桑的身边。那时;叶云桑正爬在地上清扫著沙发的底座;王梓弯腰;叶云桑回头。
一张陡然放大思索中的脸;让叶云桑吼了出来。“老王;你不声不响的站我後面干嘛;吓人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有话想问你。”王梓慌忙解释;其实;他才是被吓的跳的那个,老叶刚才的那那声嘶吼实在是天崩地裂;气势十足。“老叶;你心里是不是不好受?”小心翼翼的开口,王梓不动声色的拿下了叶云桑手中的攻击武器。“恩;是难受。”叶云桑想了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点了根烟;很成就的检阅著自己的清洁成果。“那个;老叶,你可别想不开,曾诚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要不;你心里不痛快就朝我撒气;要不,咱们出去喝酒;喝他个不醉无归。”想著无数的发泄方式;王梓急切的表白;只希望叶云桑能够不这麽郁闷。可是叶云桑好象没听懂他的话。
很惊诧的看著他半晌。
最後,起身,继续拿过了鸡毛掸子。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没事我喝什麽酒。不就是阿诚走了麽?走了就走了,难受就难受。你当我还真去寻死觅活。人啊;什麽时候吃喝拉撒都是大事。如果啥事都想不开,那我还不早折腾疯了啊。过去过去,我扫完了还要睡觉呢。”
推开王梓,叶云桑继续未竞的大业。
王梓,王梓呆住了,他再一次被叶云桑哲学玄机净化;有些云里雾里找不著北。
吃喝拉撒是大事;咧嘴笑开;王梓的心里万里无云;仿佛晴空澄净透明;当然没,这晴空里还有一朵棉花糖。
那_______是王梓的爱情!
面馆快结束了;没几章了。嘿嘿,结局自然是喜剧。恩,子浮在结束前想疯狂的索要回帖。
另外,面馆结束子浮想开新坑。
想写三种类型的文;一;白痴小受恶劣攻;二;知青BL;已经写了一章了。三;武侠的。子浮三个都想写,可只能写一个,所以,在苦恼不知道写哪个好。如果有哪些朋友对子浮的文感兴趣就帮子浮选选;投个票看写哪篇好。^ ^
曾记面馆(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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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数著日子过,曾诚一去就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是很多事;但简叙开来;事情也不多。无非就是王梓如愿以偿的升官了,叶云桑不属意外的知道了王梓就是拆迁的策划者。他们没吵架;吵不起来;因为王梓总嘿嘿嘿嘿一直傻笑赔罪。说这是国家建设不能不照办。叶云桑无比愤恨。连说绝不和腐化分子住一屋;他坚持他的革命正义性。所以;别扭一番後叶云桑搬了出去。
当然,这不是正理;正理是王梓给叶云桑开了後门,陪了他曾记面馆原地一间门市。有了这间门市;叶云桑的面馆大业就能继续。不过,开张那天他没把曾记的招牌挂上去;心态不同了。他想不出自己这个冤枉女婿是不是还合适用曾记这个名头。用叶记;好象也透著一个怪。最後;末了;叶云桑的招牌上就两字;面馆;直接省事。
面馆开张;生意如常的火。
帅哥效应嘛;方圆几十里又吸引了无数师奶师妹风起云涌。花痴群症候;这群花痴里还多了一个王梓。王梓起早贪黑;没事就到叶云桑的面馆里转悠。跟忠心家仆似的。自然,王梓那点小九九;叶云桑看不破。他们俩的相交话题无非还是那两样;喝酒和人生。
其实;人生与喝酒这回事;许多诗人都进行了无数的描述。但不管怎麽文辞斐然也统共逃不出那种所谓文化人的感伤。
酒逢知己千杯少;与尔同消万古愁。
他们是知己;这是叶云桑的认知。王梓很想将关系再进一步;可是海阔天空也是没有途径。他只知道每次喝酒老叶都能醉糊涂。难得糊涂後,叶云桑一般都是念叨曾诚,连说那小子去了那麽久一封信也没有,不是真给洋狐狸迷住了吧。又或者,叶云桑喝醉酒後连话都不说,直接倒头大睡。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梦里梦外全是曾诚。灿烂的笑脸。那时;叶云桑就会梦话连篇了。他说,揍你小子;又哪儿混去了。臭小子;不好好读书;看我怎麽收拾你……
如此如此;诸如此类。
一般;王梓会苦笑。笑过之後;觉得失落。大势已去,爱情阵地失守再攻山头就非易事了。所以,王梓算是彻底死心了。那麽曾诚呢?
曾诚去了一个月终於来信了。
王梓把那封写著歪七歪八俄语的信封给叶云桑的时候,叶云桑笑得还很腼腆。
他一个人躲一边看信去了。
开篇很简单。
老爸;展信佳。
那小子还学文艺了;叶云桑想,闷笑著又看了下去。
来莫斯科已经有一个月了;我很想你;连续写了好几封信;积攒著给你一块寄了回来。现在;莫斯科是十月;天气已经很冷了;我住的屋里还好;有暖气;不冷。但是屋外就白茫茫一片了。每次,出去买东西;看著那些雪;我就不习惯;东西南北老走错路。
一走错路,我就会想起你。这一个月来,过得勉强还算习惯,就是;还是那句话;很想你。
“真是不嫌肉麻。”连续几个想你,叶云桑脸红,他低骂;把信纸往下捂了捂生怕别人看见,可转头一想,就算是儿子想爸爸,这个想字也算不得什麽。想开来;心放宽了又继续翻著信纸看。
老爸;其实出国我也不怨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前途著想;可是真的;什麽前途也比不上和你在一起。但是,很奇怪;老实说,我走的那天坐在飞机上却是兴奋多过於伤感。大概出国总是件有吸引力的事吧。开始;我还很难受,想著起码好几年见不到你,就算暑假能回来也是短时间的相聚。可是飞机起飞;从低到高;云层里穿越我就止不住兴奋起来。想著;真的要一去几万里了,好远好远,那麽外国会是什麽样子呢。想啊想;就越想越兴奋,兴奋得睡不著觉。然後,飞了很多个小时,具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飞机停在一个叫叶卡捷琳娜堡的地方加油;机舱里的人差不多都在睡觉,我一个人没睡;睡不著,无聊的我爬起来到机舱门口,想看看第一眼的外国是什麽样子。
走到门口,就和现在莫斯科的大街一样,满是大雪。堆在那些奇怪的圆顶建筑物上。再回头,满机舱多是黄头发的外国人。这个时候,我知道外国是什麽,也知道自己真的离开中国了。
然後我就哭了,想起来挺窝囊的;老爸你可别笑我啊。……
合上信封;叶云桑没笑;他哭了。
他看著面馆外;大街上的阳光;车来车往的人群;曾诚一个人冰天雪地的寂寞和孤独他哭了。窝囊的不是曾诚一个人,还得搭上自己。
点烟;叠好信封後,叶云桑做了碗牛肉面。其实也没有人想吃,可他就是想做。做好後就一直搁在桌子上,一直到打烊都没人动过。
打烊了;叶云桑收摊完毕准备睡觉。大概是夜里11点过吧;曾诚那边是几点呢?
叶云桑想;蒙头倒下。电话玲突兀的响了起来。
“喂…”电话的那端传来了曾诚的声音,仿佛才一个月就好象沧桑了不少。没说话,叶云桑握著话筒的手一个劲的抽风。他想不出来该说什麽。他想不出该用什麽话语结束电话那头长久的寂寞。“老爸;是你吗?”电话那边,曾诚还是支声了。叶云桑含糊的应了声;依然久久不能成语。
“我想著你该收到信了,算著时间,给你打的电话。老爸,你现在怎麽样,好不好。不要太累了。我;我在这边挺好的。你别担心,都习惯了。”曾诚一个人唠叨著述说;在打电话前,他估计想了半个多小时的备用语录;问题是当他面对电话的时候什麽语录都不管用。能想出来能说出来的只有老太婆似的唠叨。不断的唠叨就换来叶云桑不断的沈默;到最後,曾诚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
握著电话发呆;心想这是零下几度呢?难不成;自己才走了一个月不足老爸的语言功能就出障碍啦。不过,到底还是舍不得放下电话,心想,就是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听听他的呼吸也好,虽然;那呼吸也是弱不可闻。
就这样,差不多双方互相沈默了半个小时;曾诚握电话的手开始发酸。他满脑子屏息静气的都是叶云桑的呼吸;就快崩溃了;这时;电话那头才出现幻听。是叶云桑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很小声,很暧昧;很~~~~~扭捏。
“我…。我也想你。”
曾记面馆(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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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那一连片沈默的海洋看不见时间;曾诚握电话的手开始发酸。他满脑子屏息静气的都是叶云桑的呼吸;就快崩溃了;这时;电话那头才出现幻听。是叶云桑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很小声,很暧昧;很~~~~~扭捏。
“我…。我也想你。
想你;想你;想你…。。无数个想你奔驰在曾诚的心头;如同西伯里亚的寒流席卷了一切的强劲。他什麽也听不进去了;脑子里重复的只有想你这两字。最後;莫斯科的冬天多了一个全身冰冻的帅哥。
曾诚屋里没电话,他是在宿舍楼下打的电话。被突如其来的甜蜜惊呆;曾诚忘记了回楼,等他回神;叶云桑那头的电话早因为害羞而挂断了;他自己倒老老实实拿著话筒傻笑了好一阵。俄罗斯的冬天;冷_____啊;暑九寒天;曾诚回屋;镜子里的帅哥鼻子嘴巴全结著一圈冰。
“行啊哥们;准备人体冰雕了啊?”隔壁屋的北京弟弟探出头来;看著一脸结冰的曾诚。半是吃惊半是调侃的吃著方便面。
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跟疯了似的曾诚一把抢过人家的牛肉面“牛肉面;我喜欢吃;越吃越想吃。”三大海口;干完了人家的牛肉面,曾诚才满足的回房睡觉,只是可怜那哥们看著空碗发呆。“这是怎麽了,脑子冻坏了,我的方便面啊!”
曾诚的脑子坏了吗?不!他脑子好得很,连续几天喜气洋溢春光灿烂。满世界的蝴蝶蜜蜂围著转。当然;这是曾诚的错觉,实际上俄罗斯那地方;鸟都不来下蛋。可甭管下蛋不下蛋,曾诚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他计划周详,暑假的时候;回去干什麽说什麽;如何如何怎麽怎麽把自己与叶云桑的关系彻底改变。
但这是计划,是计划就有变故。这世界变化总是比计划块。
曾诚第五封信回去的时候,叶云桑就感到这种变化了。
曾诚的信里;还是如常的述说的自己的思念及生活状况。意外的他的生活里多了另外一个人,按曾诚的话叙述;是一个来自意大利的流浪小帅哥。家里也是开面馆;不过卖的是洋面条。曾诚同他很投契;也中意他做的洋面条。甚至透露出想学习做洋面条的意愿。
这令叶云桑非常愤怒。
中国人怎麽可以做洋面条。而且;还是和一个洋帅哥学。叶云桑想不通;他完全不知道牛肉面如何不能与洋面条抗衡;在家的时候,那小子别说做面条连端都不愿意端。现在;是怎麽了,转性了吗?叶云桑愤怒又疑惑;他惴惴不安的找来了王梓商议。
王梓一看信;也怒了。心想,小子;老子花大力气送你出国就是想你混个洋硕士回来,这倒好;又多了一煮面的。倒不是说他歧视劳动人民;虽然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自己的书香精华不能被继承难免失落。
想了想,二人一起写了封信给曾诚。连哄带吼;让他放弃学做洋面条这一歪把子赶快回归学业是正经。不过似乎;曾诚是行动派,两人的信还未寄到;曾诚差不多准备动身去意大利了。然後,那个暑假;曾诚没回来,他真的去了意大利。
真的跟著那洋帅哥去了意大利。
青天霹雳;是王梓的心。而叶云桑的心在转弯;从俄罗斯又起飞到了意大利。那是经纬几度啊;看著地图,叶云桑分析不出自己的酸甜苦辣。他只知道;曾诚为自己的人生做了选择。以往;他总是巴望著曾诚能拿出个男人的样来;把握住自己的前途,可现在曾诚做出了选择他又很迷惘。他这一迷惘就迷惘了四年。
一个大学时间。
曾诚走了四年;从没有回来过。只是鸿雁传书不断。
这期间;叶云桑就守著曾诚的信;年复一年跟王宝钏苦守寒窑似的莫可奈何!其实,间或有人来提过亲;比如隔壁阿婶就建议他在找个伴;可他总笑著拒绝。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放不下曾诚那小子吧。想著,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如同以前许多次那样;回到家扯著嗓子吼。老爸;我饿了。可是曾诚到底什麽时候会回来;大概未知吧。
想想,叶云桑又觉得心底没底;算算年头自己已经三十八岁了;曾诚才二十一吧;少年的梦幻刚结束;青年的人生才起点,何况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叶云桑不确定曾诚是否会回来,正如他不确定曾诚对自己的迷恋期是否已过那般无奈。很多时候,他的等待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令人精神空虚的习惯。
好在,他的等待没有白废;曾诚终於在四年後回来了。
四年後的某月某天。
阳光灿烂;日子新鲜。我们的叶大帅哥仍同往常一样,穿著白衣白裤站在灶台煮面。门口,一径花痴姐妹在沸腾喧哗。有些不耐;帅哥从厨房窜了出来;叼著烟嘶吼。“别吵了,别吵了;一个个的来;你们的面我一个个的煮;真是吵得头都大了。”“哇!!”帅哥发威;惊诧一片众姐妹。仰天翻了个白眼;叶云桑钻进了厨房。“哇!!!”人群再次惊呼!比方才的惊呼声还大,笑了笑;叶云桑没往心里去;他已经见怪不怪。
女人啊女人;可爱又有趣的生物;只是花痴起来很要不得。
叶云桑如是想,门外的惊呼声再次雷动;又大了一点,而且还有连续不断的架势。莫非有劲敌;这次叶云桑注意了;他疑云万分的从厨房再次钻了出来。
“老板;一碗牛肉面。”门口的帅哥笑得阳光灿烂;提著行李的手还特意的摆了个酷姿。“阿诚!”叶云桑跳了起来,操著!面杖冲了出去。“你个臭小子;一走就是几年;还去学什麽煮洋面。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面杖一下一下敲在曾诚的身上,很疼,但是也不尽然;甜蜜的疼吧。曾诚苦笑;无奈又温柔的握住了叶云桑的手。
“老爸;我回来了!”
哈哈;曾诚回来了;下章H;某些盼了好久的色女们请自带手纸^ ^
另外;子浮决定写武侠。武侠;恩;武侠好象众望所归;有个人,对不起了;你想看的白痴小受俺暂时不写了;俺要追赶潮流;武侠天地去。
曾记面馆(38)
更新时间: 03/2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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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桑跳了起来,操著!面杖冲了出去。“你个臭小子;一走就是几年;还去学什麽煮洋面。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面杖一下一下敲在曾诚的身上,很疼,但是也不尽然;甜蜜的疼吧。曾诚苦笑;无奈又温柔的握住了叶云桑的手。
“老爸;我回来了!”
眼神魅力;无敌;只一句话就安抚了叶云桑所有的情绪。曾诚,他的曾诚回来了。
曾诚回来了。
这天的晚上面馆里不再是叶云桑一个人无聊的守著电视机。其实,虽然;他还是在看电视,但感觉不同了。他看著电视机里七点半的新闻联播;看著新闻联播的里的什麽朝核局势;台湾选举,乱七八糟的世界无序___发呆.
浴室里,水声滑滑的直响,那是曾诚在洗澡。
曾诚说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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