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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面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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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曾诚总会无聊的幻想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再次遇到那个男孩;两人或是浪漫或是现实的完成一次偶遇;那时自己的情绪多半是旖旎又伤感。可是曾诚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的偶遇会来得如此的快;而且还来得如此的尴尬。 

那天是星期一;中午放学自己和几个同学到附近的饭店吃午饭。刚跨过马路。就听见一阵鼓乐齐鸣。好奇的看过去;便见到了一队花花绿绿;希奇古怪的游行队伍。走在队伍前端的是一个中西结合的鼓乐队。领头的鼓手很酷;蒙著红布巾;叼著烟;一脸愤怒敲打著节奏不稳的鼓点。仔细一看;曾诚发现那鼓手很面熟;再一揉眼鼓手已经朝他招呼了。 
“阿诚;阿诚。” 
“老爸。”曾诚不明白;老爸怎麽会忽然转变造型在大街上游行,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多半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曾诚被叶云桑抓了过去。“走;和老爸一起去市政厅抗议。” 
没有反抗的余地;曾诚的额头也绑上了红布巾;上面歪歪斜斜的写著四个大字。“誓死不撤。”末了;胸口还多了块牌子;同样是他老爸的传神书法。 
“拆迁;拆迁;绝不拆迁。” 
曾诚觉得很滑稽;仿佛文革时期的牛鬼蛇神;又仿佛是正在游街的严打罪犯。 
一步挪著一步;被押到了市政厅。 
在那里;老爸慷慨激昂的陈词。周围的群众热烈鼓掌。 
只有曾诚一个人心不在焉的听著西洋小号加川剧锣鼓。 
忍不住想笑;在笑的瞬间奇迹发生了;那个本来面容不甚清晰的男孩忽然出现在了曾诚的身侧。 
他还是初见的嘻哈风格,只是阳光下曾诚看清楚了他头发的颜色。 
莫名的慌张;曾诚的头从方才的45度变横了79度; 



1030是哈狗帮的一首;讲的是一位处男找妓女破身的故事。大学时代;有位舍友很喜欢听哈狗帮的歌。起初我是讨厌多过於喜欢;因为里头骂人的字眼太多,实在是有违我淑女的本性,但惟有这首歌在初听的时候就很感动。 
附上地址;里面有歌词和视听;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听听看。 mghy/mp3/musiclist/mmc3105。htm 
还有;老爸游行时候的样子其实是借鉴一位老大爷 。九九重阳那天,老年协会搞庆祝;一路游行,为首的是西洋鼓乐队;那个敲大鼓的大爷很酷的叼著烟;一脸的不屑;而游行队伍的尾侧却是喧闹无比的川剧锣鼓。 
当时;阿浮实在是印象深刻并且笑到无力;所以在故事中借鉴了支队伍的形象。 
6 
“嗨;纯情小男生。 
开朗的声音;灿烂的笑脸;连带著阳光也更加耀眼;可曾诚却觉得阴风骤起…… 
觉得阴风骤起并不止曾诚一个;还有一个______市政厅里的王梓。 
那时王梓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图纸;他的女秘书在一旁为他冲咖啡;一切与平日无异。然後;游行队伍的喧闹打破了他的宁静。然後;临窗靠近;一切忽然天旋地转。 
事实上王梓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理想主义者;同大数愤青一样把满腔热情投注在民主;人权此等虚幻的词汇上。那时的王梓可是X大风华正茂的人物;头缠红布巾慷慨演讲这类事他干过不少。只是人生匆匆;当年的意气书生早没了踪影;剩下的不过旧照片里的依稀身影。所以;我们可以想象;在王梓看到叶云桑的那一瞬间对他的冲击有多麽大。不亚於哈雷慧星撞上了地球;也不亚於人民大会堂撞上了人民纪念碑。 
只是;他不知道;叶云桑的嘴里喊的并非什麽理性口号;而是操你妈个B。头上绑的红布巾也并非民主自立;而是誓死不撤。但这些;俱都是形而上学;唯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宣布著他爱情的死刑。(这段我写的时候真是起了好多疙瘩;米办法为了配合人物性格咱们也文艺一下。)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措手不及得让他象个傻瓜般的在窗前伫立了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才从回忆与现实的碰撞中惊醒。 
而彼时;我们的叶大帅哥已经带著满腔发泄过後的爽快呼朋喝友的结束了这次无组织无纪律的民主游行。当然;曾诚也跟在他老爸的身後;当然曾诚的身後也同样跟了一个人。 
“你叫什麽名字。”笑咪咪的问。 
“曾诚” 
“我叫佳佳。”笑咪咪的答。曾诚觉得很郁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带一夜情的对象回家。“领头的那个好看大叔是谁?”佳佳问;曾诚很老实的回答。“我爸爸。”“你爸爸好年轻。”“他才三十四。”“三十四。”继续惊呼;佳佳的声音引来了叶云桑的注意。乐呵呵的跑过来;叶云桑拍了拍佳佳的肩膀。 
“阿诚的同学?” 
“叔叔好。”佳佳很乖巧;可曾诚更郁卒了。“叔叔请你吃面。”不改职业习惯;叶云桑念念不忘的总是这句;可那晚他们并没有去吃面而是吃的火锅。是巷尾老刘的鱼头火锅;同大多数时候一样;叶云桑喝得烂醉如泥;拽著老刘的大腿高唱刀光剑影。 
曾诚很汗颜;因为他知道;这个保留曲目过後他老爸就该讲荤段子了;从老干部的活动中心到毛泽东划船。无一不是自己耳熟能详的。为了避免再一次的尴尬也为了让他老爸的形象不至於打折扣;所以曾诚领著佳佳提前离席了。 
走到楼下;曾诚含蓄表达自己希望佳佳离开的意愿。但佳佳只是微微笑了笑便拖著曾诚上楼了。 
上楼後;狭小的阁楼忽然间变得更狭小了。坐在布帘後的小床上曾诚局促不安。“很晚了;你不回家麽?” 
“恩;我好象没有家。”仰头望著屋顶思索了片刻後佳佳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後靠里再坐了坐。“我们家很小。”“没事。”说这句话的时候;佳佳的手挨上了曾诚的肩膀。“我怕你不习惯。”“我很习惯。”这句话说完;佳佳的脚趾蹬上了曾诚的小腿;而且开始很有韵律的抚摩。曾诚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这个时候曾诚觉得男性生理的脆弱似乎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尽管此时;自己的心中在呐喊但行动上却是直接将佳佳反扑在床。 
滚来滚去;两人开始激烈的接吻。从法式到西班牙式无一不体验了一番。最後;相拥的激情在叶云桑上楼的那一刹那灰飞湮灭了。 


作者备注。 
刀光剑影是古惑仔的主题歌。至於那两个黄色小话;老干部的活动中心:一个妇女指著退休干部的弟弟问;那是什麽;老干部答曰;老干部的老干部。然後老干部指著妇女的XX问说那是什麽。妇女答曰;是老干部的活动中心。 
毛泽东划船。 
有一次会议结束;毛泽东和斯大林;赫鲁晓夫一起睡觉;斯大林睡在毛的左边;赫鲁晓夫睡在毛的右边。然後那天晚上斯大林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做了一晚上的爱。赫鲁晓夫也是。只有毛泽东说自己梦见自己划了一天的船。(呵呵;这个笑话很深奥;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懂。阿浮继续下去写文了。) 


希望大家多多捧场;有空的话不妨移架去原创给我打打分。 
这是地址 
jjwxc/bookhome/628/62847/62847…4。htm 



曾记面馆(7)
更新时间: 03/21 2006


7 
叶云桑醉得不算离谱;顶多就是下盘不稳和视力模糊。哼著小调;他爬上楼正巧看上了这震撼的一幕。其实;最初他没看明白。当他足足楞了有半秒後才反应过来。 
“你们在干什麽?”暴吼了一声;他撩了根板凳冲过去。床上的两人迅速分开。佳佳还好;只是双腿有些打颤;但曾诚却是完全被吓傻了。“没;没干什麽。”他站起来;本能的想往外闪;可他老爸没给他机会;拽著板凳将他堵在了床角。“老爸;老……老爸。”尾音颤抖;曾诚努力的想著圆谎的各种借口。比如说闹著玩啦;不小心撞到啦。只是在瞥见叶云桑血红的双眼後一切的言语都从食道直接缩退到了大肠。 
“阿诚;天色已不早;我告辞回家了啊。”没有家的佳佳;不义气的摆手跑路了。阁楼上只剩下父子对峙。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曾诚想不出此时到底有什麽样的对白才能突显今天晚上的经典。幻想了一千次的出柜提前了;而且还是以这麽牛气冲天的方式。其实他很想摊开双手理智并且学究十足的告诉他老爸。一切不过是自然;张北川教授说同性恋不是病。可他没有勇气。他也很想表白;说我不光是同性恋我还有著变态的乱伦情节;可他怕他老爸听不懂。 
所以;思来想去;最後;对峙还是继续对峙。 
“哈……” 
静默中;叶云桑打了个呵欠;手中的板凳以极副臆测的方式扬起。相对配合;曾诚往後闪了闪;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板凳没有下来;他老爸倒是压了下来。哭笑不得;曾诚抱住这个方才还是怒火冲天现在却已鼾声大做的家夥。 
第二天清晨;叶云桑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的那回事;没有追问後续反而一个劲的叮嘱曾诚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话曾诚从小听到大。可是,他始终觉得奇怪;昨晚的事难道没能在老爸的心中激起片刻涟漪;又或者冲动过於巨大;所以选择性失忆了。还是;原本他就醉得一塌糊涂;看是看见了;但看见的都随酒精蒸发了。 
这个问题;曾诚思索了很久;成为他人生中第一个难解的难题。带著这个难解的难题;曾诚上学去了。 
我们姑且先让曾诚好好学习;接下来我们说一说小资人士王梓。 
自从那天;王梓在市政厅前见到叶云桑爆发力十足的呐喊後;就魂不守舍了;他陷入了一种刻骨的回忆中;青春期久违的激动忽然间勃发在他这个中年男人的心胸中。他觉得此时此刻;所有的热情都回光返照了。 
他想见叶云桑。 
那种;如初恋般约会的见面。 
之前;我们说过在面馆的时候;王梓就对叶云桑有了好感。可是;对於那次见面王梓有自己的理解。就好比黄昏恋的沧桑敌不过初恋的热情。那时;王梓心想,自己对叶云桑大概是28岁以後再多一次的感情经历。。而这次;倒有了晕眩的错觉;仿佛仲夏夜之梦的开端。 
带著这种晕眩;王梓站在曾记面馆的门前如同罗蜜欧站在了朱丽叶家的阳台下。 
可是______找不著楼梯。 
紧张,不安;激动还有一点怯喜 
酝酿著勇气;王梓决定迈开自己恋爱的第一步。 




临时有事要出去;先发一点吧。 
恩;回答一下到处晃大人的话;那个毛泽东划船的故事讲的是手淫;至於斯大林和赫鲁晓夫……我讲这麽明白你应该明白了吧。 



曾记面馆(8)
更新时间: 03/21 2006


8
这是梦幻的;这是感伤的;这是浪漫的;可在这个浪漫的时刻有一个人很杀风景的出现了。
“放手;你对我老爸做什麽。”
冲出来;曾诚一拳将王梓掀翻在地。没有明白任何意义的叶云桑只将眼睛睁开了半秒又嘟囔著翻身睡去了。而王梓愕然的楞在了原地;他忘了;这个男人有一个儿子。也忘了;此时此刻他正在家他们家的门口。不知道怎麽解释;不知道怎麽分辨;王梓从地上爬了起来;与曾诚对视。
无语;空气中冷冽的交锋;让曾诚在愤怒的同时想起了一部看过的电影。很古老的;两个侠客在决斗前的对视就仿若眼前的情景。……当然;他们不是侠客;而是两个愤怒与错愕的男性。
不过;曾诚觉得自己还是反常了。其实;曾诚今晚只是心情很郁闷。不然他不会冲动的从面馆里跳出来;实际上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在一旁压抑的痛苦。但他反常的跳出来了。
说到反常这就不得不讲一下今天曾诚的经历了。
话说今天上午曾诚带著他人生的一大问题去上学;经历完平凡无奇的一天後;在放学时分;他再次看到了佳佳。
那时;夕阳西下;已近黄昏;佳佳站在操场的一头;举著手同他打招呼。而曾诚本能的想逃;当然;没有逃掉。佳佳扑过来抓住了他。“做我男朋友吧。”
很劲暴的一句话;让曾诚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个阳光依旧灿烂的午後开始阴云密起。表达不出自己的情绪;曾诚沈默的任佳佳挽著自己走上了繁华的大街。
大街;大街;繁华热闹;曾诚的心在鼓噪。
觉得郁闷也觉得兴奋。曾诚惶恐而又羞涩的听著身旁男孩的快乐的歌声。歌声很飘;当然;曾诚的情绪更飘。
这大概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很莫名其妙的一次约会。如同他们莫名其妙的相识一样。於是;手挽手他们在街上逛了许久;华灯初上时。两人来到了初遇的酒吧。和那晚不一样;这个酒吧的气氛有些异样的热烈。
一进门;许多人冲他们发出轻佻的惊叫。这大概是一种另类的欢迎方式。不觉得尴尬;佳佳笑嘻嘻的拉著曾诚的手走上了前方的舞台。“今天;我宣布;我李哲佳有男朋友了。”
被抽到舞台的前方;探照灯猛烈的扫射到了曾诚;台下爆发出一阵类似於大阅兵的掌声。此起彼伏;尖叫与口哨将曾诚还未理清的思绪淹没。没来得及分辨结果;一群人迫不及待的冲上了舞台;拥抱的拥抱;吻安的吻安;抚摩的抚摩。站立不稳;曾诚仰天摔了下去。“放开我;放开我。”拨开人群中,曾诚大叫。可是叫声更淹没於人海。
好不容易;欢迎仪式结束;曾诚衬衫上的纽扣光荣牺牲掉了4颗;余下的一颗也摇摇欲坠。理所当然,爱情表征的发型也毁於一旦。不知所措的理完头发;曾诚才知道了身旁这个笑得一脸甜蜜的男孩全名叫李哲佳。很正常的名字。曾诚这样觉得;但他没有将评价化为言语。他只是沈默的等待著後续。
“来,给你介绍;我大学时候的死党;陈浮;叫他阿浮就可以了。”推过来一个人;佳佳带出了後续的故事。这时曾诚才看清眼前的人。和佳佳大不一样;可以说和这个酒吧里面的人都不一样;陈浮是属於那种大街上一打又一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灰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夹著一个公文包;鼻梁上是一副平常的黑框眼镜。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表情;冷漠;不安和压抑。曾诚觉得奇怪。
死党这个词是无法将佳佳与眼前的男子联系到一起的。至少;两人从外表来看并不搭调。疑惑的同他点头招呼;男子坐到了曾诚的身旁。
两人没有交谈。同时看著佳佳蹦上了舞台。音乐匝起;一首韩式风格的HIP开唱。
这是曾诚第一次正式的听佳佳唱歌。还没听出味来;身旁的陈浮已经开口。“他是这个酒吧的驻唱。”“恩;那你是做什麽的?”点头,曾诚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直觉这家夥是保险推销员。“我是电脑程序员。”面无表情的报出自己的身家;陈浮的答案与曾诚的猜测相去无几。”
“你们真是大学同学啊?”看向台上的佳佳;曾诚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澄清。他实在不敢相信李哲佳居然也是大学毕业。“恩;X大的同学。” 陈浮点头。;这个答案几乎令曾诚郁闷得跳起来。又见X大;转了个圈。曾诚最近的接触范围始终不离X大半步。抓了抓头;曾诚似乎不晓得要怎麽表达自己的感想;好在陈浮也是个安静的人;并不需要他特别的表达。
於是,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在这喧闹的酒吧里倾听佳佳嘈杂的歌声。
一首接著一首;没有停歇的时候。曾诚开始疲倦;他的眼睛在闪烁中睁开又复合;到最後终於撑不住完全的紧闭了;这时身旁的阿浮;冒出了一句话。“好好照顾他。”打了个趔趄;曾诚从椅子上跌落。转头忘去时;陈浮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酒吧的门口。
音乐突然安静了下来。
虽然酒吧依旧嘈杂;可曾诚感觉到音乐安静了。
突然歌声响起了;干净澄澈忧郁的歌声。异於刚才的喧闹。
曾诚楞住;从各色光怪迷离的灯光投影下看向了佳佳。
一反常态的深沈。曾诚想;其实这个表情并不太适合佳佳;可是不知为什麽心里又隐隐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佳佳。。没有说话;曾诚注视著他;看他专著的唱著一首曾经流行一时的校园民谣。忽然间;曾诚觉得佳佳的眼中有著某种闪光的液体;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只是;他的心情好象开始有点郁闷了。
走出酒吧的大门;风迎面吹来了。打了呵欠;曾诚在这午夜的街头大步向前。并且哼起了歌曲。哼的是刚才佳佳所唱的民谣。他没有告别;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佳佳或许不需要他的告别。
仰首望天;曾诚试著学习了一小会惆怅;可惜;重复完刚才的歌词後,曾诚还是没能理解歌里的惆怅。………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 
你感伤的眼里 有旧时泪滴 
相信爱的年纪 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继续哼唱;曾诚在大街上飞奔了起来。;突然之间他很想回家;想回家吃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阿浮有事耽搁了几天,明天起会加快更新速度的。︿ ︿ 



曾记面馆(9)
更新时间: 03/21 2006


9
紧赶慢赶;冲著终极目标牛肉面冲回家後,曾诚发现夜生活意一向很贫乏的老爸居然不在家。在周围活动地带找寻一圈後;故事就回到了我们上面所叙述的画面。
王梓____化身为狼在夜色迷离中深情的偷吻叶云桑。
当时不过半秒;曾诚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的冲出去後才觉得後悔。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不论是现在的色狼当前还是刚才的酒吧迷情。他觉得由开始到现在;故事发展的过程中自己被抛了出去。现在;面对他的是两个故事;一个是老爸的一个是佳佳的。老爸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曾诚还没弄明白;可佳佳那里;却隐隐知道陈浮才是故事的中心。
郁闷的甩头;曾诚走过去扶起了叶云桑。他没有追问王梓的籍贯年龄和目的;他只是将老爸扶进了面馆;然後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门外;王梓静默的惊愕。
门内;曾诚看向了老爸床头的相框;那里放著自己母亲的照片。
其实,曾诚对她的印象很模糊;除了眉眼其他一概不清晰;可今夜;曾诚迷惘的觉得自己该从她那里寻求母亲的温暖。於是;他将自己的老爸搬上了床;搂住他再楼住了老妈的照片後;沈沈睡去。
清晨;阳光温暖刺眼。
由梦中醒来;叶云桑发现自己难得的和儿子相拥而眠;心里油然升起一阵感动。翻身起床;他做了一碗牛肉面……
生活继续。
曾诚继续他的高中三年;只是;佳佳没再出现。
好长一段时间内;曾诚都会在无聊的课间时分眺望操场;他想起佳佳;想起他那个一本正经的名字和古板的死党。总会失笑;觉得好象是在别人的梦幻中提前体验了一番。
生活还在继续。
曾家的面馆;依然人潮人往;王梓也许久未来光临。但叶云桑很少想他。这段时间他很忙。忙著抗衡拆迁;忙著打听大学。专业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怎麽也得上个最热门的专业。可惜生活总是不如意;儿子又是不争气。忙活了半个月後;拆迁的通知书提前下达;曾诚也因为踢球负伤不得不休学在家。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感叹是叶云桑看电视从杨过那里学习来的;也是他生平最有文化的一句感叹。带著这句感叹;又将手里的拆迁通知反复的看了个遍。 他忽然觉得人情冷暖这句话很有哲理;想起半月前那些支持他抗议的左邻右里;如今都很没义气的被政府优厚的条件收买了过去。只剩下自己在这里孤军奋战。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门口;大门的左边已经贴上了写著一个拆字的封条。再转头;大门的右边是自己写的;不拆。看著这两字;叶云桑觉得有点歪。扯开嗓子他喊曾诚。“阿诚;阿诚把胶水给我拿下来。”等了半天;曾诚没下来;他才忽然想起;上星期;曾诚踢球;左手左脚都光荣负伤。
爬上楼;曾诚正坐在床前捧著本英语书发呆。
“阿诚;你听二妞说他们准备搬啦。”扯下曾诚的英语书;叶云桑问。曾诚看著他眼神还在呆滞的状态没有恢复过来。“恩;老刘明天也要搬了。”“他妈的全靠不住。”叶云桑骂咧了一句;手在空中挥舞开来。想起半月前的联盟火锅大聚会;血出得确实有些不值。“那还剩下多少不准备搬啊?”不死心的追问;曾诚指了指他的鼻尖。“老爸;其实搬了也没什麽啊。还一套住房和铺面挺划得来的。”“你懂个屁。”叶云桑用力的敲打他的头;拿了胶水转身下楼了。
看著他的背影;曾诚还真没懂他老爸为什麽坚持不搬。
又是一周过去了;拆迁的进行不光是通知了。而是实力蛮干了。经过一上午的争吵奋斗;曾记面馆暂时保住了根据地。灰头土脸的吃过晚饭;父子俩没有聚到一起看电视。曾诚在楼上;打的招牌是复习;实际上他是英语书里夹杂志;另有乾坤。
叶云桑没有上楼;他在楼下打扫清洁。
根据地暂时是保住了;可明天过後呢?明天过後他不知道会怎样。
拿起菜刀;恋恋不舍的抹了好一会才想起灶台上的灰已经许久未擦了。
听见响动;曾诚放下手里的书;探头看了下去;刚好看到他老爸以一种悲壮万分且柔肠寸断的神情擦著灶台。立马打了个寒颤;曾诚准备下楼;可脚还没踏上楼梯;他忽然看见他的老爸哭了。
抱著灶台哭了;哭得很是伤心。
“阿苒;阿苒;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我没守住面馆。呜呜呜……”
听到这段表白;曾诚觉得心里很凉。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老爸是个不会伤感的人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伤感是何物;但今天他的哭泣却是这麽简单的一个理由。重新缩回楼梯;曾诚看著照片上的母亲觉得距离更遥远了。…… 




曾记面馆(10)
更新时间: 03/21 2006


10
这个人正被思念著;打了个喷嚏;曾诚起身。忧郁时间已过;身上的臭汗让他无法在这夏夜湿薄的空气中继续的忧郁。他想起来;他已经一周没有洗澡了。这个事实终究比忧郁更重要。
一点一点的挪到浴室;曾诚扭开了水龙头。哗的一声,水全部淋了下来;没来得及躲闪;从头到脚被彻底的来个透心凉。“妈的。”曾诚恨骂;一边朝後挪一边脱衣服。可惜手脚不灵便;摔了个狗啃屎。
“阿诚;你在上面捣鼓什麽。”底下叶云桑开骂;破坏了一肚子伤感的情绪;他飞快的跑上了楼;刚好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哈哈哈哈……”扯开嗓子大笑;刚刚落下的眼泪非常不雅观的从鼻梁滑下。“摔交了”曾诚觉得很恼火;面子上很是过不去。闷声低应,又想凭借自身力量来个彻底翻身。可到最後还是得假借他人之手顺利起身。
“衣服都湿透了,要洗澡是不是?” 扶起曾诚;叶云桑本能的帮他脱衣服。按说这个逻辑没错。在别的父子间也算是常有的事。可在这对父子之间情况就很微妙了。“我自己脱。”曾诚开始激烈的反抗;全然不顾自己光荣负伤的左手和左脚。“你小子;吃毛了。”用力一拍曾诚的脑袋;叶云桑非常气愤。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展示父亲慈爱细腻的一面;可这家夥却完全不配合。思索了片刻後;忽然又顿悟开来。这小子不是害羞吧。想起上上星期看电视上那个青少年专家分析的如此这般;叶云桑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一半的把握。
“嘿嘿……”开始奸笑;趁曾诚一不留神之际一溜扯下了他的运动裤。
曾诚瞬间楞住;挥舞的右手在半空顿停。他在思考;自己的手是不是该挡下去,或者把裤子撩起来。可他思考的结果没有出来;叶云桑的结论已经出来。
“真的长大成人了啊!”这是句感叹;带著父亲的骄傲或者说是男人间的欣赏。目测著曾诚的尺寸;叶云桑感动之余不免有些失落。原来;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这麽多。儿子长大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也快老了。
没有继续感叹;叶云桑脱下了曾诚的上衣。这个过程中;曾诚没有反抗;他还在思考;是不是该任由其发展下去;因为他直觉自己的呼吸有点紧。“我…我自己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曾诚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句话。“洗什麽洗;你自己能洗我就不上来了。”不容分辩;叶云桑拿起了一旁的香皂。朝曾诚的前胸抹去。
这个动作;让曾诚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光从侧面滑过了叶云桑的发旋又飘向了天花板。
浴室里燥热了起来。曾诚不敢说话;光喘气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而叶云桑则是继续专心致志的为曾诚抹香皂。片刻过後,叶云桑终於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儿子那个男人特有的海绵体在持续膨胀并且越来越有坚硬的架势。
“你小子在胡想些什麽。”他抬起头,很是疑惑的望著曾诚。曾诚没有答话;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而浴室外阁楼上转动的电风扇又是如此的枯燥。再次舔了舔嘴唇;曾诚顺著自己的小腹看了下去;他看到了自己那个万恶根源精神万分的伫立著同自己打招呼。
“轰!”脑子里有根弦突地断掉了。
汗水莫名的挥发;激情莫名的洋溢;而情绪也莫名的失控。
没有片刻的犹豫曾诚翻身压下了叶云桑。
叶云桑还没从方才的疑惑中回神。眨巴著双眼失措的看著这个突然压住自己的儿子他忽然之间感到了一种恐慌,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麽恐慌。但儿子这个极赋爆炸力的火热身体还是让他感到很不好受。“阿诚;你小子压著我干嘛?”气势汹汹的吼了句;叶云桑开始在曾诚的身下挣扎。但;挣扎也只是徒劳。
因为;血红了双眼的曾诚死死的压住了他的手脚并且不顾一切的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出去吃饭;晚上回来继续写;争取再发一点 




曾记面馆(11)
更新时间: 03/21 2006


11 
“呜……” 
空气凝固;或者说静止。父子两人交错的舌头在口腔里十分不幸的迸出了血花。眼珠与眼珠死命的对视。而口腔则暂时不能表达任何情绪。 
说到这里我们有必要阐述一下叶云桑的心路历程。其实,上次曾诚和佳佳的接吻他根本没有忘记;非但没有忘记反而是记得特别的牢固。只不过当时他不太能理解这叫做什麽。後来咨询了一下後院的兼职教育专家老王;才知道这个行为叫做同性恋行为。 
据老王事後回忆;当时叶云桑听完他的学术演讲後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操了根板凳就准备往家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安抚了下来。老王告诉叶云桑,这件事可刺激不得;你儿子不一定是同性恋;但你这麽一刺激不定就真给整成是了。可这番话完全没能唬住叶云桑;按照叶云桑的理解;甭管什麽同性恋不同性恋只要他一顿板子下去;保管立马转弯。 
这个理论直接刺激了老王的权威;他很严肃的表示说现在曾诚正值高考;若你影响了他的心情考不上大学怎麽办。听完此番发言後;叶云桑的怒火平息了。他觉得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考大学重要。所以,此事就搁浅了;但今天这异样突发的状况让叶云桑再度回想起了一切。 
怒火滔天;紧握的拳头指节咯吱咯吱的酝酿著力量。 
只等待觉醒。 
“砰!”一拳敲了下去;曾诚从脑袋的巨痛中苏醒了情欲。其实,不醒还好;一醒来就直接对上了叶云桑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你个混小子不好好读书;学人家搞什麽同性恋。”一把推开曾诚叶云桑就气急败坏了爬了起来。并且用脚狠狠的踹上了曾诚的屁股。“老子算白养你了。大学考不上看我不废了你。”“你废了我吧。”苦笑;曾诚觉得自己好象三流苦情片的主角;在堕落中沈沦又在沈沦中堕落。不过他由始至终都不太明白为什麽老爸的心思只停留在不好好学习与考大学之间完全不思考他压抑痛苦的深吻究竟是何样心情。 
“你……”又是片刻的呆楞;叶云桑找不著北。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再操家夥抡上去曾诚是不是考大学的希望就彻底落空了。毕竟非常时期;自己还是忍著点。想到这里叶云桑长嘘了一口气。“这事咱们以後在说,你他妈的先给我把澡洗了去复习。”这话说完,事情似乎告了一个段落,毕竟父子还是父子;能怎麽样;难不成还要追究责任追问原因,何况这麽细腻的做法也不是叶云桑的作风;他只是觉得儿子真的如老王所说的的确确喜欢的是男人。因此;他吻自己这件事也就不是显得那麽的说不通了。但话说回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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