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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配 by niuniu-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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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素正在处理一些王府事务,麒弘坐在一旁看着,屋子里的气氛安静地有些异常。看到高高兴兴跑进来的两个少年,麒弘吃了一惊,问道:“你们不是出门了吗?” 
      “没有,泰哥和安楚去了,我们俩不想去。”鄢琪来到喻素的身边,后者立即递过来一个温柔的象冬日阳光般的微笑。 
      麒弘立即沉下了脸:“那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我们觉得在家里很无聊,所以过来逛逛,”小典在屋子里左看看右站站,最后来到麒弘面前,“说实在的,我还从没好好到你的花园里逛过呢,你来尽地主之宜,陪我们走走吧。” 
      麒弘本不愿离开,但扭头一看,鄢琪那只狐狸精正象一张纸一样贴在他心爱的素素身上,立即火冒三丈,一把上前揪起来,大声道:“我带你们去花园!” 
      鄢琪被他一扯两扯就扯到了门口,只来得及回头说一声:“素素,等会儿一起吃饭……”便没了踪影。 
      年轻的管家凝目看了看麒弘远去的背影,将右手放在额头上,这个动作仿佛是想要驱散眉宇之间萦绕着的淡淡愁云一般,但修长睫毛下的两汪深泉中,仍涌动着挥之不去的重重阴影与忧虑。 
      振作了一下精神,喻素继续专心地处理事务,不时有管事的进来报告情况,听取吩咐,一忙起来,似乎也可以让烦恼暂停。 
      约摸到日头渐西的时候,喻素命人准备款待三皇子与卫小将军的晚宴,还特别指定了一些两人喜欢吃的菜肴。 
      琐务告一段落,管家站起身来,正准备去花园看看三人玩什么玩了这么久,鄢琪跌跌撞撞直奔进来,仓皇中还在台阶处绊了一下,口中乱七八糟地嚷着:“不好了,二哥出事了!!”几个侍从也满面惊慌地跟在后面,个个面如土色。 
      喻素的脸刷得一下变得惨白,一把抓鄢琪的手,指尖几乎嵌进他肉里,厉声道:“怎么了?在自家花园,会出什么事?” 
      鄢琪喘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伸一只手向花园方向指着,喻素又急又慌,丢下他立即向花园奔去。 
      二皇子殿下已被仆从搬至水榭暖阁的床上,满脸胀红,急促地呼吸着,左手小臂处肿起一个馒头大的包,顶端有两个清晰的齿印。 
      “这是怎么回事?大夫呢?大夫在那里?”喻素扑上前一看,锐利地眼神直射一旁的侍从。 
      可能是从未见过一汪温水似的管家如此这般乱了方寸的样子,侍从张口结舌,一时答不上话来。 
      “是在墙角那丛金蔷花旁,被蛇咬的。”守在一旁的小典说。 
      “对……对对,就是这条青蛇,属下们都没能看清楚是怎么咬的,只来得及打死它。”侍从缓过劲来,送上一条几乎被斩成两截的蛇尸。 
      “大……大夫……大夫来了……”鄢琪又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带着一个满头白发,但肤色粉红的老者进来,手提着一个药囊,着三品御医服色。 
      “大夫,你快来看二殿下要不要紧?”小典满面焦急之色地说。 
      大夫快速上前仔细诊看,脸上显示出越来越震惊的表情。 
      “怎么,我二哥很危险么?”鄢琪着急地问。 
      “不瞒三殿下说,这个毒……老夫实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到……” 
      “这时候你还敢卖关子!”鄢琪竖目一瞪,“快说清楚,这是什么蛇毒,怎么解?” 
      大夫清了清嗓子:“此蛇名为情人蛇,常是一雌一雄相携出没,据老夫看,咬了二殿下的是条雄蛇,它毒性猛烈,若要完全解除,必须捉到雌蛇,再让被雌蛇啮咬之人与二殿下行阴阳交合之术,毒性方会互抵而解。另外此蛇之所以有“情人”之名,还因为这解毒者与中毒者之间须得相互钟情,如有一方感情不够深厚,很可能导致双双毒发身亡的后果。” 
      鄢琪跺了跺脚:“刚才没有留心,谁知道这雌蛇现在何处?” 
      “三殿下放心,这情人蛇一旦为伴,将终身相依,只须将雄蛇之尸放在院中,不一会雌蛇就会自动爬来的。” 
      鄢琪长长松了一口气,但小典随即道:“就算捉到雌蛇,但是那个解毒的情人……找谁比较好呢?” 
      暖阁内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一直静静听着的美丽管家。 
      喻素用丝帕拭了拭麒弘额上的汗珠,转身面向众人,很平静地道:“谢谢您大夫,您可以走了。”接着扫了一眼挤在室内的众仆从,“你们也都退下吧。” 
      他这个态度很出乎大家的意料,大夫不敢多说什么,拿了药囊退出门外,仆从也只好三三两两地退下。鄢琪与小典呆呆站着。 
      “你等一下,”喻素叫住最后一个仆人,“把这条蛇拿走吧,怪恶心的。” 
      那仆人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拿了蛇尸退出房去,差点被门槛绊倒。 
      “好,”喻素平静地转向已开始面面相觑的琪琪与小典,“现在告诉我你们给他的伤口上抹了什么东西,肿成这个样子?” 
      “那个……呃……素素,”鄢琪不自在地说,“怎么你不相信有情人蛇这种东西的存在么?” 
      “信,我为什么不信?”喻素说,“只不过很不幸,我虽然不认识情人蛇是什么样的,好歹还是认得出那条被打死的蛇名叫青蚨,无毒,虽不常见,可也不算很珍奇。 
      “……唔……”鄢琪与小典头一歪,两张清俏的小脸如出一辙地皱成一团。 
      床上的麒弘突然呻吟一声,喻素近前一看,只见他满面潮红,身体一下绷直,一下又蜷起,十分难受的样子。 
      “你们倒底还给他下了什么药?”喻素沉着脸问。 
      鄢琪鼓足勇气,声若蚊蚋般道:“……春……春药……” 
      17 
      喻素半晌默然不语,室内只听得见麒弘越来越重的喘息声。鄢琪与小典互相拉拉手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平常总跟在身边收拾烂摊子的那两个人此时又不在,想了半天也只能低头乖乖站着。 
      “你们两个出去吃饭吧。”冷静的管家大人终于开口道。 
      “那这里……”鄢琪小声问。 
      喻素面不改色:“这里我来处理。你们快出去吧。” 
      “素素……”鄢琪觉得似乎应该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又不知能说什么。 
      美丽的管家淡淡一笑:“你们千辛万苦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还愣着做什么,出去吧。” 
      小典扯扯鄢琪的衣袖,两个人极不自然地走了出去,把守在门外的所有人全部赶得远远的,并肩坐在水岸边的回栏上遥看那座清雅的暖阁,一直看到暮云四合,还没有人出来。 
      “咱们那剂药,不会下得有点超量了吧?”鄢琪担心地说。 
      “应该不会啊,”小典半张着嘴,表情也有点拿不准,“我想着素素可能是第一次,所以份量减半,只包了半颗。” 
      鄢琪看看他,好象有些后悔的样子:“素素会不会生我们的气啊?万一他对麒弘,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呢?” 
      “我还是觉得,素素是很喜欢麒弘的,你看他听说麒弘受伤有多紧张,关健还是他自己心里放不开,两人若是有了亲密的关系,一定会向好的方面发展的。”小典比起来要乐观的多。 
      鄢琪用力踢了踢栏杆,愤愤地道:“麒弘那个笨蛋以后要是敢对素素不好,我一定劈了他!” 
      小典正要接着说什么,被连滚带爬跑来的一个男仆打断:“不好了,皇……皇后娘娘驾到……” 
      两个少年同时弹跳起来,一个优美的女声随即传来:“为什么我驾到会不好了?” 
      “母……母后,”鄢琪干笑道,“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 
      皇后娘娘仪态万方地款款行来,单看外表,倒也不失一国之母的风范。对鄢琪的问话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孩子,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都不来陪我说笑解闷,没办法只好自己来挨个看看。” 
      鄢琪面有愧色,立即依上前去,撒娇道:“母后别生气,琪琪陪您四处走走好不好?” 
      皇后伸出两根玉指拧了拧他的脸,佯嗔道:“你这小鬼头就是嘴甜。怎么你竟会自己来弘儿府上?你们两个不是猫狗见面要打架的吗?弘儿人呢?还有他那个漂亮的象玉人儿似的管家呢?平时只要我一来他们立即就迎出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啦?” 
      鄢琪一面陪笑,一面努力绞动着脑汁:“他们……他们不在,出去了……好象是出去了……” 
      “怎么会,刚刚我问过下人了,说在府里呢。为什么躲着不见自己亲娘,快给我叫出来。” 
      鄢琪急得额上直冒冷汗,支吾道:“母后,他两个现在有点忙,实在没办法出来拜见母后,还请………” 
      “忙?”皇后娘娘凤眼一竖,“忙到连我也不见?到底在忙什么?” 
      鄢琪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急脾气的皇后转向青萍公子:“小典,你说,他们在忙什么?” 
      “……在忙……生米煮熟饭……”卫小典咕哝了一句。 
      皇后未能听清楚,正要再问,水榭上暖阁的门轻轻打开,喻素慢慢走了出来。 
      看在小典和鄢琪这样知晓内情的人眼里,喻素全身都是破绽。头发是匆匆挽上的,滑落了几缕发丝,柔顺地蜷在雪白细腻的颈后;脸颊上尚留着淡淡的粉红色晕,剪水双瞳中余波犹漾,行动也较平日迟滞了一些,他冷不丁看到皇后站在岸边,吃惊不小,一时愣在当场。皇后性情一向大大咧咧,压根注意不到这些细微部分,其实麒弘最象的就是她,一看见喻素出来,立即招了招手道:“小素,我家弘儿呢?” 
      年轻的管家有些尴尬地后退了小半步,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二殿下有些不舒服,在……在休息……” 
      话音刚落,暖阁门再次被人撞开,麒弘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身上的衣衫显然是临时胡乱套上去的,零零落落,一只脚还没穿上靴子,模样虽然狼狈,但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不仅没有不舒服,简直还可以说是精神百倍。 
      “素素!素素!”麒弘一冲出来,眼睛里就只放得下喻素一个人,根本没朝其他地方看过,径直一把抓住喻素的肩头,急急地说,“你知道我笨,不会说话,但最起码要听我说完,在我心中,你就象……” 
      这次他依然没能说完,在喻素的眼神示意下,二皇子殿下总算注意到了三个旁观者。 
      鄢琪与小典翻翻白眼,一齐将头扭向一边,而美丽的皇后陛下就算再迟钝,毕竟也是过来人,何况还是一个做媒经验极为丰富的过来人,看了喻素还不觉得,现在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想不明白过来都不行。 
      “母……母后……”麒弘猝然之间在母亲面前曝光,还是有一些心虚,但双臂仍是紧紧地抱着喻素不放,结果被后者一个倒肘,打到两步开外的地方。 
      皇后娘娘伤脑筋地皱起了眉头,尽管她是一个非常开明的母亲,但猛然之间发现儿子喜欢男人毕竟还是有些烦恼,不过她立即找到了解决烦恼的办法。 
      “你大哥知道这件事吗?”皇后问。 
      麒弘点点头。 
      “好,”皇后一拍手,“他是摄政皇太子,他来处理吧,我不管了。”说着一转身,叫上鄢琪,逛啊逛啊地走远了。 
      小典也乘机跟着消失,现场又只留下发呆的皇子与沉思的管家。 
      “素素……”麒弘扯了扯喻素的衣角,“也许今天发生的事有人为的原因,可是我对你的心意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我只是想问一声,你究竟是怎样在看待我,你是否愿意成为我最重要的人?” 
      管家低着头,靠在栏杆上,即不表态,也不说话,模样看起来更是分外的诱人。麒弘呆呆地凝望着他的侧脸,突然按捺不住胸中的情潮,凑过去笨手笨脚地亲了一口,将他整个人象裹起来般紧紧抱住,满足地轻叹一声。 
      天空中突然传来数声拉长了的鸟鸣,喻素猛然抬头,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那不是你养的乌织吗,失踪了一个月居然自己飞回来了。” 
      “它不是失踪,是我派它出去的。”喻素说。 
      “派它……那是一只鸟耶?!”麒弘吓了一跳。 
      喻素伸出手臂,那只通体雪白却名为乌织的异鸟飞到他小臂处停栖,仰头又尖叫了几声,啄啄他的头发。 
      “他已经来了。”喻素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深不可测,黑嗔嗔的不起一丝波澜。 
      “谁?” 
      “楼佧国师。” 
      麒弘再次吓了一跳:“不是还没到四十天吗?” 
      喻素瞟了他一眼:“你们看的游记也是几十年前的了,难道人类的航海技术这些年就一点进步也没有?” 
      “可……可是昱飞表叔他们还没有回来……你快躲起来,我来对付他,我绝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到你的!”麒弘的担忧情真意切,令喻素不禁有几分感动。 
      “现在还没关系,乌织的速度起码比他快两天,他要两天后才赶得到这里,所以我们还是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如果换了是其他人,一定会问“又不知道该怎么破解蛊术,做准备有什么用”,但麒弘才不会想那么多,立即高兴地说:“好,等我们把这个国师解决掉,你就不用每天这么担惊受怕了!” 
      当夜太子与安楚返京,超强五人组,不,还要加上喻素与梓离,一起在二皇子府聚会商议。 
      康泰与安楚都是见多识广之人,非常了解邪术对人体的伤害不能以常理论之,所以一致建议柔澜人与麒弘都避一避为好。 
      喻素反对。 
      他今天的表现比佻俣死去当晚镇定了很多倍,又象是那个天塌下来也知道怎么处理的万能管家了。他首先大约解释了一下楼佧国师蛊术的狠毒可怕之处,虽然只是简约的说说,但已足以让几个怎么说都很勇敢的年轻人毛骨悚然。 
      “可以一瞬间向百人以上下蛊,可以不间断地施术,还可以控制中蛊者攻击朋友,这个魔鬼岂不是能够很轻易地征服一个国家?”鄢琪忍着满身的恶寒道。 
      “不,凡是中了他蛊术的人百日之内必死,所以他可以轻易地杀掉一个国家的人,但永远不能统治和征服一个国家,所以他必须扶持王室的人,自己只能当国师。”喻素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怎么解决他!”麒弘着急地说。 
      “照这样怎么解决啊?”小典没好气地说,“瞬间施术,我们有多少人都没用。” 
      “不,”喻素冷静地道,“他并非无懈可击。” 
      李安楚有些惊讶地问:“你知道破蛊之法?” 
      喻素轻叹一口气:“他不仅有一身诡异无敌的蛊术,而且是柔澜数百年来唯一一个以蛊习武的人,只要他有蛊术在身,根本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的不死妖孽,而只要他人不死,谁也破不了他的蛊,就算是秦将军提到的苗疆异人,我想也最多能够压制住他,并不能真正杀死他。” 
      “那我们不是输定了?”鄢琪睁大了眼睛。 
      喻素摇了摇头:“不,对你们来说,问题不是在于破蛊,而是如何想办法杀死一个用兵器、毒药、水火都杀不死的人。” 
      “素素,恕我们愚钝,你能不能再讲清楚一点?如果不首先破蛊,我们根本无法近他的身,又何谈杀死他?”康泰微微皱起眉头。 
      喻素与坐得远远的离儿对视了一眼,缓缓道:“他的蛊术……对中原人是无效的……” 
      麒弘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只有柔澜人才会中蛊,在你们面前,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于蛊,而在于无人能敌的绝世武功。” 
      “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抵得过楚哥哥、太子、我还有麒弘四人联手吧,再说太子殿下手下也算高手如云,一拨一拨上,累也累死他!”卫小典不服气地说。 
      “关健就在这里,他不会累,不会死,你们再厉害,也不能给他实质性的伤害,等你们的力量衷竭了,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冲进来,找到我和离儿,杀死我们……” 
      “不,”麒弘猛扑过去紧紧抱住喻素,“我不会让他杀死你的,我会保护你,实在不行,我们就死在一起!” 
      喻素温柔地回抱着他,凄然一笑。 
      “我想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刚才不是说他并非无懈可击么,他的漏洞在哪里?”结绿公子柔声问道。 
      “很难……”喻素垂下眼眸,“但以你们四人之力,倒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你快说,只要有办法就行,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大哥、安楚和小典的能力啊。”麒弘顿时面露喜色,高兴地摸摸他的头发。 
      “要破他的护身之功,必须以至阳真气,自涌泉穴入,冲破全身七十二穴,会聚百汇,再以百年桃木制成的小剑,插入其百汇穴方可。” 
      在座的大都是高手,一听就知道难度果然极大。鄢琪先举起手,玩笑道:“我负责去找百年桃木,这个差使最容易了。” 
      青萍结绿与李康泰对视了几眼,突然一齐笑了起来。太子殿下道:“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挑战的事情了,真是有意思。说的我手都痒痒的。” 
      喻素深深埋下头去,麒弘轻轻搂着他安慰道:“你别担心,这已经比我们想象中的好太多了,等那个楼佧国师来了,我们好好收拾收拾他给你看。” 
      “是啊,”鄢琪也道,“我也要去看看他到底长得怎样的三头六臂……” 
      喻素立即尖叫了一声:“你不能去!” 
      鄢琪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素素说的对,那个国师如此厉害,现场必定很危险,你还是乖乖地呆在安全的地方比较好。”康泰拍了拍自家小孩的头,“东宫的防卫应该算是最强的,明天起所有人都搬到东宫来,楼佧一到,素素和离儿就先躲进地窖里,免得不小心跟那个国师照了面,被下了蛊就不好了。” 
      “琪琪也要来,”喻素急切地说,“琪琪武功最低,留在外面太危险!” 
      太子想了想:“也对,琪琪,你就陪着他们一起去。” 
      鄢琪嘟了嘟嘴,但还是没敢再任性地争执。 
      商议已定,客人们起身告辞,麒弘与喻素一起送到府门外。整夜一言不发的离儿独自一人回聆乐坊,康泰正要和鄢琪上车时,被安楚拉到一边,小声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小康,如何有一天,你和琪琪不能再厮守在一起,而是各自天各一方,生活在连音信也很难通的异地,你会怎么样?” 
      康泰白了他一眼:“不可能的事,没想过。琪琪是我的,他会去什么地方?” 
      “我是说如果,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康泰转头看看站在马车旁等待自己的纤薄身影,一股爱意涌上心头,“没有琪琪的生活,我无法想象,就算活着,跟死也没什么区别。” 
      李安楚点点头,轻轻叹息:“我知道了。” 
      康泰深深地凝注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安楚抬头勉强一笑:“没什么,最近心情很奇怪,常会冒出些古怪的想法,你别在意。” 
      18~19 
      第二日,所有人都临时住进了东宫。本来这里每天只有一对恩爱伴侣在聊聊我我,如今一下子增加了三对,连离儿都把身体渐渐好转的凌扬带在身边。整座宫室的爱情浓度猛然飙升,到处可见你侬我侬的场面。 
      当康泰与安楚上朝处理政事的时候,鄢琪与小典就搭伴四处疯玩,离儿陪着尚不能激烈运动的凌扬躲在屋里恩爱,喻素则应东宫总管之邀,忙着对东宫上下人等进行培训,唯有超级大米虫麒弘无事可做,只有在院子里拼命练武,努力抓紧时间提高保护亲亲爱人的能力。 
      两天后的深夜,乌织惊飞,在长空嘶声唳叫。 
      暗夜的阴影浸入了每一个惊醒过来的人心中。 
      康泰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罩在鄢琪身上,搂着他来到室外,会合了快速赶到的众人。东宫总管带着两个柔澜人与鄢琪凌扬一起躲进了藏酒的地窖。其余四人背靠背静静站在正殿前的空地上。 
      夜风带着些微凉意无声地拂过,整个东宫安静地就象凝固了一样。猛然间,空气的流动突然改了方向,康泰一抬头,已看见殿檐的高角上已站立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国师大驾光临敝国,真是荣幸。”太子殿下笑道。 
      在来不及眨眼的瞬间,黑影已来到场中,空地四周也在同一时间亮起了一圈雄雄的火把,黑压压地一片御林军整肃地现身。但由于来者几乎是半人半妖的东西,康泰不愿多死伤无辜,严令这些东宫侍卫军散在外围,只负责在危急关头保护内宫。 
      在火光的照耀下,黑影的模样渐渐清晰。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个恶名昭昭的楼佧国师,并非如想象般的丑陋阴森。火光明暗中现出的那张脸,竟然是清秀的、美丽的,如雕刻般精致。 
      看着面前四个严阵以待的年轻人,国师线条优美的唇向两边翘起,用纯银般悦耳的声音道:“中原真是个好地方,象你们这样好的食物本是非常难寻的,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看见四个。” 
      “食物?”麒弘怒道,“你们这些吃人喝血的家伙,简直就是妖怪!” 
      楼佧仰天长笑,柔媚地伸出指尖捺了捺嘴唇:“你精神这样足,我今晚就先吃你好了!”说罢振衣而起,直扑过来。 
      后世对于这一场恶战的紧张激烈,最常用的描述语言就是“难以言喻”,当时守卫在一旁的御林军中有很多,事后都无法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康泰、安楚、小典与麒弘,算是这一代最顶尖的高手,如果不是面对面地交手,他们也根本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人,令他们四人联手尚不能取胜。 
      不过四人组的优势仍然是有的,最主要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制服楼佧的方法,而对方并没有想到他们知道。 
      因为楼佧是不会累的人,所以长时间的消耗战不是上选,近身缠斗了数百招后,康泰口中清啸一声,安楚小典腾身而起,青萍结绿双剑出鞘,两团银光如闪电般袭来。楼佧格格一笑,也弹身跃起,竟以肉掌对白刃,毫不将这两柄神兵利器放在眼里。在他上跃的一霎那,康泰左手两指快速点上他足底涌泉穴,输入至阳真气,再接连攻向其余大穴,引导真气上行。楼佧立即察觉出他的意图,一掌震开面门前的青萍宝剑,反手斩向康泰的后颈。太子殿下果然不愧秦似对他“高深莫测”的四字评语,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转,再一指点上楼佧的胸口。青萍结绿配合默契,剑光如网,层层当头罩下,虽不能真正砍伤楼佧的身体,但仍然带给他很大的痛楚。楼佧大喝一声,变攻为守,缩小范围,专心守护头部的百汇穴,令康泰一时攻不进去,反而被迫与他硬对了几掌,口角挂下血丝。 
      麒弘见大哥受伤,又急又怒,什么也顾不得,猛冲向前。安楚小典齐声惊呼,挥剑从旁相助。楼佧面上浮出冷笑,理也不理两道剑光,径自向麒弘头顶抓去。 
      眼看二皇子殿子危在眉睫,只见两条暗金色的绳索借剑光为掩护,游蛇般套住楼佧的双腕,青萍结绿错身一拉,立即将他的两手束在身体两侧,那强索是金丝与发丝交缠所缠,柔韧异常,饶是楼佧魔功盖世,一时也挣它不断。这一招是喻素想出来的,看来颇有效果,康泰跃身上前,一掌拍在楼佧脑门百汇穴上,引出真气,麒弘借着则才一击的冲势,从背后将手中桃木小剑直插进去。 
      四人大功告成,一齐后跃三步,立在外围观看。只见楼佧面色青白,瞳仁竟变成了红色,小剑插入的地方,滴血不渗,只听得他全身骨骼格格作响,整个身体僵立一阵,突然一声长嘶,缠住他双臂的暗金绳索被震得断成几段,扬起双手,呼呼便是两掌击了过来。 
      四人大吃一惊,慌忙腾身闪躲,不知是那里出了岔子,那楼佧不仅没有死,甚至武力的强度也未减分毫。 
      一轮暴雨般的攻击后,楼佧缓了一缓,呵呵冷笑道:“这一招从哪儿学的?你们大概以为这就是可以杀死我的方法了?” 
      四人闭口不答。楼佧目色一片鲜红,美丽的脸妖艳的仿佛来自异世界,声音更象是在万年冰湖里浸过一样阴冷:“可惜你们千辛万苦使出这一招,效果只是将我的蛊术压制一个时辰不能施展而已,其实我对中原人本来就无法施行蛊术的,所以你们这样做简直就是画蛇添足,是哪个一知半解的笨蛋教你们的?” 
      四人面色仍是平静,但心头俱是暗惊,想不到从不犯错的喻素居然也会提供错误的资讯,看来今夜要想对付这个妖孽,还不知要付出怎样血的代价。 
      楼佧看着这四个能与他缠斗如此久的年轻人,目中也有赞赏之色,不过正因为赞赏,他心头血腥的气息翻滚的更凶猛,急着想要尝尝级别如此之高的美味。 
      被人象看食物一着盯着,谁的心里都会毛毛的,四个人凝神提气,盯着这个人形的恶魔一步步迈近。 
      “楼佧国师,好久不见了。”一个清洌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随着火光闪亮,喻素白衣长发,缓缓走出,动作优雅地就象一个出席典礼的王子,梓离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手里执着一个火把。鄢琪站在更远处,暗暗地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素素!”麒弘大惊失色,第一个反应就想冲过去,挡在爱人与恶魔之间,但被兄长镇定的双手拉住。 
      楼佧国师目光深沉地望向喻素,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白衣的少年如寒冰般一笑,举起一只手,将纤美手指上一枚红玉戒指亮给他看。这枚闪着夺目红光的戒指,竟是连麒弘也从未见喻素戴过的。 
      楼佧清秀的脸顿时扭曲,目中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连退了好几步,但眼光就象被喻素吸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你不是说压制住你施行蛊术的做法是画蛇添足吗?我现在就让你好好看,添的这个足,到底有没有用。”喻素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之极,“楼佧!就算你是从地狱中来的魔鬼,只要不能对我施蛊,在我眼里,也不过象是砧板上的一条鱼而已。” 
      楼佧的胸口剧烈起伏,突地长吼一声,如一团黑风般向喻素冲去。 
      喻素抬起一只雪白的左手指向楼佧,面无表情地道:“我以圣天女之血为名,让你身躯归土,灵消魂散!”一道银光自他指尖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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