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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配 by niuniu-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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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琪也跑过来,挽住康泰的手臂:“别聊了,快走吧。” 
      “去哪?”麒弘问。 
      “找素素啊。” 
      “大家都去?”麒弘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这么多人保护我吧,他们刚刚实施了这么大一次行动,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有第二次……” 
      康泰转过头去忍笑,鄢琪则老大不客气地说:“别厚脸皮了,我们才不是想要保护你去见素素呢,我们是自己去找他有事。” 
      “有什么事?”麒弘立即竖起全身的毛。 
      “是这样的,”李安楚笑着插进来解释,“这些人都是死士,要想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什么实在太难,我们几个又都不擅长审问,所以想去找素素。你记不记得上次那个连环巨盗的藏宝地点,刑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问不出来,最后也还是素素出马才搞定的。” 
      小典又在大声催:“你们在干什么呢,快走啊!” 
      麒弘摆摆头,横了鄢琪一眼,几个人一起向姜府进发。 
      姜倨之此人表面上看只是个普通的京官,职属兵部,官拜四品,但骨子的野心却不是那么简单。他一向自认能力非凡,远远胜过某些除了年资深些外一无是处的上司。可是在和平年代,平步青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他每年都在晋升,升迁的速度已经算是很难有人比得上,但离他所希望的地位仍然差的很远。 
      新晋级四品后,姜倨之得到了参加狩猎大会的资格,为了一鸣惊人,他花了大力气进行准备。那个神秘的女人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 
      姜倨之很喜欢美色,但喜欢的很有分寸,尽管神秘的女郎国色天香,妖媚入骨,他也不想为了一度风流付出什么代价,所以色诱对他来说,基本上是没什么效用的。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女郎非单独出现,她的身旁,还有一匹神骏已极的宝马,全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但四只蹄子却是雪白无暇,显然正是一种千里名驹――“乌云盖雪”。姜倨之曾详细调查过狩猎大会的各个项目,他知道很多人都是偏才,只精一项,所以只要在所有项目中都能拿到较前的名次,便可获得总优胜,为自己创建名声。可惜别的项目倒也罢了,唯有赛马一项有些麻烦,他虽然骑术不错,但就是找不到一匹满意的好马。 
      女郎此时此刻送上这匹乌云盖雪,要想拒绝它,确实有点困难。 
      “你要什么报酬?”姜倨之问。他的信条是绝不会相信有人做事不求回报的。 
      那女郎显然也有同样的信条。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经过她的调查,姜倨之是最有希望夺得优胜的人(当然是在他有一匹好马的前提下),她愿意无偿把乌云盖雪送给他,只要他在夺得优胜后能够想办法让二皇子府大名鼎鼎的喻素成为祭品,离开王府三个月。 
      “你并不吃亏,”女郎道,“就算你拿了那个奖品,皇家所赐不能变卖,还得费心收藏害怕丢失,带不来什么实际的收益。而且京城的人善忘,虽然当时出了风头,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遗忘。而喻素不同,他是二皇子麒弘面前最得宠的红人,有他在你府中,二皇子一定三天两头过来看他,你不是正想着找机会在皇子们面前露脸吗?何况名震京华的王府总管在你家为仆,怎么说也是一件被大家谈论很久的事,我敢说从此以后,你一定会被文武百官,尤其是皇族们记得清清楚楚的。” 
      姜倨之考虑了很久,觉得女郎所言的确很有道理,但问题是:“你呢,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郎很坦白,因为她认为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喻素离开王府一段时期。因为王府中有一件宝物是我一定要拿到手的。而只要喻素在,那个府第根本就无懈可击,我没办法下手。” 
      姜倨之接受了这个理由,但他仍有顾虑:“我可以保证拿到优胜,但我没办法保证一定可以使喻素成为祭品。他不会呆呆站着等我用花球砸他的。” 
      “这个你放心,”女郎来到他身边,吐气如兰,“在你扔花球的时候,旁边的烟花会突然走火,所有人,包括喻素都会忍不住转头去看,只要你出手快,一定砸得中。” 
      交易便这样成立,姜倨之得到了一匹宝马。虽然卫小典横空出世令他始料不及,但最终也没影响结果。 
      喻素顺利地来到了姜府,虽然迄今为止才一个月,已显示出他果然不愧是一个天才的管家,内政被理的清清楚楚,家仆丫环被调教得很有章法,而且他本人还是一个体贴温柔又美丽的可人儿,如果能在不得罪二皇子的前提下长期留下这个人,姜倨之觉得他愿意付出很高的代价。 
      二皇子麒弘的确非常看重这个红人,两三天便来看望一次,若不是喻素本人不让他来得过勤的话,看样子他很想每天都来,最好能住在这府上。姜倨之把握良机,成功地在麒弘心中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温和、体贴下人、懂得礼数、忠心、能干……总之是个良臣的样子,并深深希望有机会这个评价能传到太子殿下的耳中。 
      然而无论姜倨之怎么设想,他也没能想到有一天,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青萍结绿二公子,这五个超强组合,普天下最顶尖的贵胄们居然会一齐出现在他这个四品官门前。刚刚得报的一瞬间几乎已经惊呆。 
      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镇定一下之后,姜倨之恭恭敬敬地将这五人迎至府中正厅。喻素也应召前来。 
      “素素,”麒弘高兴地迎向有两天未见的管家,“你气色还不错呢。” 
      康泰示意姜倨之退下,对喻素道:“素素,我们这几天在查的事情,弘儿应该有讲给你听吧?” 
      喻素说:“是。柔澜国,还有离儿凌扬的事,我都知道了。” 
      “素素,我告诉你,我们刚刚捉到一个活口耶!”鄢琪兴奋地说。 
      “又要让我当拷问的恶人啦?”喻素微笑道。 
      “咦?你猜到了?”麒弘一脸佩服的表情,“什么事情你都是一猜就准。可有一件事,你怎么也想不到的。” 
      “什么事?” 
      麒弘从怀中取出紫晶香珠,把发生在鄢琪身上的异事说了一遍:“你来戴戴试一试,如果你也跟我们一样,就只能说明琪琪不是人,是什么东西成了精。” 
      鄢琪气的脸鼓鼓地,摇了摇康泰的胳膊。 
      “弘儿开玩笑的,你别在意。”康泰安抚地搂住他,拍了拍后背。 
      “先看图案!这个不花时间!”麒弘把珠链塞在喻素手中,转身拉了鄢琪推向门外,问道:“看得到那两个字吗?” 
      喻素举起珠子,对着阳光一看,也是什么都没有。 
      “哈哈,”麒弘看着鄢琪,“你到底哪点儿跟我们不一样啊?”眼睛一转,突然道:“对了,说不定这香珠只对女孩子有效!莫非你是女扮男装?” 
      康泰失笑地喝道:“弘儿!越说越离谱,琪琪是男是女,难道我会不知道?” 
      麒弘因为捉了活口,又见着喻素,心情格外的好,便玩笑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大哥有把他脱光了看过?” 
      鄢琪顿时又羞又恼,脸红得象个番茄,欲待要骂,又不知骂什么才好。 
      李安楚解围道:“琪琪从小就在太子身边,看过有什么稀奇?” 
      卫小典则很正经地冒出一句:“不用脱光了也知道啊,琪琪的胸部是平的嘛。” 
      他这时候说出如此具有生理意义的观点,康泰与安楚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有麒弘还很认真地反驳道:“有些女人也是平的啊。” 
      鄢琪见他二人越说越远,正要上前打断,一只柔软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一回头,看见喻素温柔的目光。 
      “琪琪,”喻素低声道,“在太子殿下身边,你开心吗?” 
      鄢琪怔怔地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但却真真切切地感到这句话里含着浓浓的关爱,便点了点头。 
      喻素微微一笑,慢慢放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你们两个住嘴,”太子殿子终于向那边很有科学辩论精神的两人发话,“香珠只在琪琪身上有效不过是异宝的怪诞之处罢了,一时查不出原因也没什么要紧,现在关键是查出柔澜国人的下落,查明他们是否与吸血案有关,是否还有其他不法之处。素素,你能从捉来的人口中问出一些详情吗?” 
      喻素唇角微挑,道:“我试试吧,应该没问题,不过不能急,可否将此人留在姜府,我今晚细细审问。” 
      康泰想了想:“也好,我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辛苦你了。” 
      李安楚揽着卫小典,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等明天再来听听是否有进展如何?” 
      众人皆表同意。麒弘正想再和喻素说两句话,后者却突然走到鄢琪身边,把那串紫晶香珠替他挂上,柔声道:“果然还是琪琪戴着最适合啊。这东西既然是异宝,常带着对身体一定有好处,你就别拿下来了。” 
      鄢琪用指尖摸了摸盈润的珠粒,轻轻颔首。 
      麒弘插进来道:“素素,那我们走了。” 
      喻素笑了笑,轻轻握握鄢琪的手,叮嘱道:“路上小心啊,今天晚上会起风,别出来吹风,当心着凉。” 
      麒弘不高兴地再次说:“素素,我也要走啦!” 
      喻素回头瞟他一眼道:“二殿下慢走。”又转身面向鄢琪,帮他把披风的带子理好。 
      如此差别待遇,令二皇子殿下忍不住狠狠瞪了鄢琪一眼,似乎恨不得用目光照出他狐狸的原形。 
      11 
      回到东宫,用过晚膳,鄢琪早早洗漱上床。康泰批阅完当日的奏章,习惯性地来到鄢琪房间,想看他一眼。 
      微黄的灯光下,鄢琪一头乌发松散着泄满长枕,如云如丝,有几绺还贴在雪玉一般的面颊上。康泰满怀怜爱地伸手替他拨开,指尖却感到所触的肌肤是湿润的。 
      轻轻翻过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装睡的孩子动了动,还是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襟,把头深深地埋进去,闷闷地啜泣起来。 
      “这是怎么啦?弘儿今天真的是开玩笑,这你也介意?”躺在他身边,紧紧抱着,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抚。 
      “泰哥……我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不是真的跟大家不一样?”轻若游丝的声音,却含着深深的忧惧。从小鄢琪最怕的,就是有一天被告知:你是来路不明的小孩,你不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 
      察觉到爱人的不安,康泰俯身亲吻着他:“你是我最心爱的人,在我心里,你当然跟大家不一样,你是唯一的啊。” 
      鄢琪仰头绽出舒心的笑,就算是被哄,也甘之如饴。身体也更紧地贴过来,微微颤抖着,引得康泰无比爱怜,一股热潮从小腹涌起,流遍四肢百骸。 
      褪去两个躯体间所有的屏障,仍想要更接近,肢体密不透风地绞在一起,快感与爱意交织,对彼此的感情已不再是难以出口的禁忌,疼痛、怜惜、狂热、幸福,融合在一起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感觉,在剧烈的律动中攀上高峰,释放,如水般的余韵,带着汗湿的吻,轻轻的低喃: 
      “琪琪,我爱你……我爱你……” 
      被他单纯而又执着地爱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可以坦然地,确认无疑地说:我爱你。 
      翌日,康泰起身上早朝,鄢琪睡了一会儿,再也睡不着,闲步来到院中,慢慢梳理一头乌云长发,摸摸项间的香珠,移动之间四周暗香浮动,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如此异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抬头,看见卫小典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甩手晃过来,多半安楚又去和太子商议他不感兴趣的朝政大事去了,站起来扬声招呼,猛觉腰间发酸,不由心头一动。 
      “你在这里啊,这么早,以为你还在睡呢。”小典走过来坐在鄢琪身旁的石凳上,伸手摸摸他披下来的头发。 
      “以前在无崖岛的时候,经常天不亮就醒。可无论我醒得有多早,每次一睁眼就已看见人荻坐在窗边了。他似乎是不睡的。因为他一睡着,纪人戚就会进来看他,看到他醒了再出去。”鄢琪用金环把头发束了起来,向小典一笑,“你呢,你和安楚常常谁先醒?” 
      “当然是我,我是习武之人,要晨练的。”小典得意的说。 
      “嗯……”鄢琪左右看看无人,向小典俯过身去,还未开口,脸已经先红了,“那个……你上次说的那个……可不可以……” 
      “什么?”小典没听懂。 
      “我是说……你上次说的那个药……我想要一些……” 
      小典愣了愣,脸颊也有些发烫,一边伸手在怀里摸着,一边低声问:“你是不是……很疼啊?” 
      “也不是很……”鄢琪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总归是有点疼……能不疼……当然最好……” 
      小典摸出一个瓶子递过去:“有大半瓶,我再向楚哥哥给你要一些。” 
      “别,”鄢琪红着脸说,“别跟安楚说是我要的。” 
      卫小典偏过头去看他:“没什么,楚哥哥早就知道你们……” 
      “不是这个,我怕安楚会告诉泰哥我要过这个药……” 
      “你不想让太子知道?”小典吃惊地说,“那不可能的,你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啊。” 
      “我可以在他来之前先吃嘛,这个药效要多久发作?” 
      小典瞪着他:“琪琪,这个药不是用吃的。” 
      “啊?”鄢琪呆住,“那怎么用?” 
      “就是……就是那个……那个……用擦的……”小典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鄢琪是个聪明的水晶人儿,想了想,突然明白,顿时也变成另一只蒸虾。 
      两人无言地坐了一会,卫小典无意中一抬头,啊了一声:“他们两个过来了!” 
      鄢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药瓶收好,顺着方向看过去,康泰和安楚远远缓步过来,也不知在说什么。 
      康泰与安楚一起下朝过来东宫,路上所商量的事情与鄢琪小典两人没太大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人脸皮厚一些,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这药擦了,是不是真的就不痛了?”康泰手里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效果好么?” 
      “你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李安楚拍拍他的肩,“不过你也要温柔一点才行。” 
      “我已经尽力温柔了。不过有时候觉得控制不住。我看琪琪的样子,好象很痛的,问他又摇头,真没办法,小时候明明什么话都跟我说的。” 
      李安楚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转头,看见院中两只虾子,不由一怔:“他们两个怎么啦?脸红成这个样子,早上的太阳又不烈。” 
      话音未落,康泰已奔了过去,伸手试了试鄢琪的额头,急急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发烧吗?” 
      鄢琪将他的手拿下来,拼命摇头,却一个字也不说。 
      李康泰正要再问,安楚突然道:“麒弘和素素!这么一大早的,一定有什么事吧?”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是二皇子殿下,手里牵着他的管家,一路飞奔过来。到了面前,一边喘气,一边急急地道:“那个人被杀了!” 
      “哪个人?昨天那个活口?”小典问。 
      麒弘点点头,“应该是昨天夜里素素审过以后没多久就被灭了口,今天早上才发现的。”边说边转过头看向喻素,“幸好素素当时已经离开牢房,否则……”说着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脸已经白了。 
      “昨天来袭的人没有一个逃掉的,他们应该不知道有活口落在我们手里才是……”安楚沉吟着,“看来我们还是有些轻敌了。” 
      “先让素素说说情况嘛。”鄢琪道。 
      麒弘转头看他:“什么情况?” 
      “那人不是被审过以后才死的吗?素素问出些什么没有?” 
      “对啊,”麒弘一拍自己的头,“问出些什么没有?” 
      喻素点了点头:“我想他所知道的,应该都已经说了。” 
      众人立即放下心来,一起坐下听喻素细说。 
      “大家开始所推测的很准,柔澜国人,确为紫晶香珠而来。柔澜国中有玲珑三宝,紫晶香珠、雪翠香环与红玉香戒。其尤中以香珠为镇国之宝。两年前香珠被劫,护珠的王子被杀……” 
      “王子被杀?!”麒弘吃惊地说,“这个仇可算结大了。” 
      “王子被杀事小,香珠遗失事大。”喻素接着道,“柔澜现任国王,本就根基不稳,不太受臣民认可,象征王室威权的紫晶香珠对他有莫大的意义,所以派出所有精英,追查香珠的下落。直到一年前,偶然得到线索,得知它已被人带到中原,落入二殿下之手。” 
      “哈,那我的运气也算真好。”麒弘再次插言,但没人理他。 
      “为了顺利夺回紫晶香珠,柔澜那边派出了最受宠爱的佻俣公主来到中原,主持此事。” 
      “那个佻俣公主,应该就是最主要的幕后人了。”康泰缓缓道。 
      “据那人所言,佻俣公主美貌绝世,擅长媚术,食少男少女精血补气养颜,武功极高。她来此一年后以美色为引,已建立起庞大的地下力量,巢穴之多,不可枚数,聆乐坊和文轸的宅院,便是其中的两个。在京城之中,就那人所知,佻俣公主已控制了黑火会、长青帮、风雨楼等数个帮派,还有一些朝政要员听命于她。” 
      几个人吸了口气,不由咋舌。半晌后,李康泰笑道:“太好了,总算有借口和机会把这些一天到晚只会惹事的帮派清剿干净了。” 
      “其实她把事情搞复杂了啊。如果当时她一入中原,就以公主身份递交国书,言明紫晶香珠是她镇国之宝,讲几句好话,说不定就这样还给她了。现在弄成这副阵势,还杀人吸血,看来这个公主今生今世是休想回她母国了。”麒弘感叹道。 
      喻素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行礼道:“我所问出来的,只有这些。今天出来,是向姜大人告了假的,耽搁久了不好,就此告辞了。” 
      麒弘忙道:“我送你。”两人一起出去。 
      康泰与安楚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倒是小典开口道:“你们信么?” 
      “听起来似乎没有不可信之处。”安楚说。“若是假口供,编的倒也十分完美。” 
      “你们都知道,素素用降魂术审问的,那个柔澜人怎么可能有脑力编造假口供?如果这份供词真的是假造的,造它的人也决不会是那个柔澜俘虏。”小典话里虽然没有明说,便在座的人都清楚他的意思 
      “我信。”鄢琪肯定地道。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素素是绝不会骗我们的,再说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我也不是看出这份口供哪有漏洞,”李安楚想了想,“可是总觉得未免也太详细清楚了一些吧。” 
      “不错,”康泰也道,“前因后果说的明明白白,倒好象生怕我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麒弘刚好折回,十分生气,“难道你怀疑素素说的是假话?” 
      “的确有点怀疑。我知道他很能干,但能干过了头就难免令人起疑。” 
      麒弘大怒:“能干也是罪过?明明是你们自己叫素素去审问的,他问了你们又不相信,这算什么?” 
      康泰喝了口茶,冷笑道:“弘儿,你本来就不是有机心的人,现在又被他迷昏了头,我倒也不指望你能想清楚。” 
      麒弘一时气结:“我想不清楚,我看是你们想得太清楚,素素做了什么,平白无故要怀疑他?” 
      两兄弟言来语去争吵了起来,这边鄢琪拉了拉李安楚的袖子,小声道:“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不要吵,如果泰哥真的生起气来,麒弘要吃亏的。” 
      李安楚欣然点头:“好。” 
      他应得如此爽快,鄢琪反倒一愣。 
      “我说一、二、三,你就晕倒。” 
      鄢琪还没反应过来,李安楚已经开始数:“一、………二、……三……”然后把双臂一张,准备接住鄢琪佯晕倒下来的身体。 
      谁知鄢琪左右摇晃了一下,没有理他,竟一头栽进正认真地听兄弟俩吵架的青萍公子怀中,吓了小典一跳,抱住一声惊呼:“琪琪!琪琪你怎么啦?” 
      李康泰箭一般弹起,快速赶到鄢琪身边,一把抱进怀里,大声道:“叫御医!快叫御医!” 
      麒弘也吓得一愣,跳起来就准备出去叫御医,被李安楚摇手拦住:“叫什么御医,我就是大夫啊。” 
      李康泰脸色苍白,急道:“那你还站着,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李安楚过来随便看了两眼,道:“不碍事,可能近来烦心事多,又着了点凉,抱他回房好好歇息一下就好。” 
      康泰立即抱起鄢琪,送进最近的一间寝宫,安放在软榻上,拿衣袖擦擦他的额头。 
      李安楚跟着进来,吩咐道:“叫人准备一碗参汤吧。” 
      康泰立即亲自出去命人拿最好的人参给他看,要挑几支给鄢琪进补。 
      见屋内无人,李安楚笑道:“好啦,别装了,他们都不在。” 
      榻上毫无反应。 
      奇怪地走近一步,叫道:“琪琪?” 
      仍是毫无反应。 
      李安楚有些惊讶地近前细看,只见鄢琪面色雪白,额前微有细汗,气息不均,竟是真的晕了过去。一向镇定的结绿公子不禁也有一瞬间的慌神,忙伸手扣住他的腕脉,细细把切,面上渐渐浮起不可思议的表情。 
      12 
      鄢琪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喝完一碗参汤后便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精神。康泰仍是不放心地限制他的活动,在李安楚再三保证没事的情况下,才渐渐安心。 
      尽管对喻素的审问结果保持疑问,康泰仍是在假定这份口供完全属实的基础上进行着后续的动作。刑部受命对于黄衫人提到的几个帮会实施了严密的监控,未几天便收集到一些不法行为的证据,由京兆尹下令进行了强行取缔。这些帮会虽然都实力不俗,但在官府的面前也只是小菜一碟,很快就收拾的干干净净。聆乐坊与文家宅院也置于监视之下,凡有可疑人物出入的立即扣押,倒也很抓住几个肩有柔澜图案的人,只是目前尚未发现有女性参与其中,也就是说,没有佻俣公主的踪迹。 
      麒弘那天因为喻素的事情与兄长争执后,心里不舒服,几天没有去东宫,后来平静下来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无礼,欲待去请安吧,又担心皇兄生气训斥,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出门,准备先进宫见母后,再和母后一起去见大哥。 
      刚一出门,就碰见好朋友魏之奇,兴冲冲地过来,行了个礼道:“二殿下,我正要找你呢。” 
      麒弘为人疏阔,与朋友间不拘礼节,他又不管政事,所以年轻朋友极多,相处时也不拘谨,拍了拍肩道:“找我什么事?” 
      “我昨天捕到一只寸尾貉,好难得的,今早请了太白楼的师傅下厨整治,来请你去尝尝。” 
      “真是不巧,我正要入宫觐见母后,就不去了。” 
      魏之奇满面讶然之色:“我刚才从皇城那边过来,看见皇后娘娘的车驾出城,说是进香去了,殿下现在才去护驾,恐怕迟了一些吧?” 
      麒弘倒真不知道皇后不在宫中,愣了一下,泄气道:“那好,就去你府上罢。” 
      魏府并不大,但陈设很独特,到处都是动物的毛皮,只是没一件是大型动物的。坐了不一会儿,下人们便端上一只紫砂蒸锅,一揭开,香气扑鼻而来,魏之奇先舀出一碗汤捧给麒弘,说:“尝尝看,小心烫。” 
      麒弘喝了一口,赞道:“果然美味。” 
      魏之奇高兴地拿一只大碗盛得满满的,叫过一个仆人道:“快送给二公子吃。” 
      “啊,”麒弘玩笑道,“原来你叫我来只是试吃,怕不合你宝贝弟弟的口味。” 
      魏之奇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赶紧澄清:“不是不是,主要还是请二殿下尝鲜,不过既然你和贤儿的口味是一样的,就顺便看看贤儿会不会喜欢了。反正这只貉太大,五六个人也吃不完。” 
      麒弘轻轻捣他一拳:“你就别解释了,谁不知你爱弟如命。怎么样,最近你那心尖子身体还好吧?” 
      魏之奇淡淡一笑:“还行,吃了结绿公子开的药,情况一直很稳定。只是那孩子太寂寞,如果能再好一些,可以偶尔出出门就好了。” 
      麒弘安慰道:“你别心急,照安楚的吩咐去做,慢慢就好了。” 
      魏之奇振作了一下精神,拿起筷子:“好了,先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吃着,麒弘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渐渐觉得眼前景物越来越是模糊,手一松,筷子当啷落下,刚想站起来,面前所有的东西猛然倾斜,人已经摔倒在地。 
      在刚刚醒过来的一小段时间内,麒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记忆慢慢回到脑中,他开始摸索周围黑暗中的一切。没过多久,他就判断出自己被关在一间密闭的囚室中。就算二皇子殿子再不擅推理,也大约可以肯定这是柔澜人的行动。如果现在关在这里的是鄢琪,多半已经开始在推测柔澜人下一步想怎么做,是想杀了呢,还是想以人质换宝珠,进而回国。不过麒弘没这个兴趣,一旦发现自己被囚,他满脑子高速运转,就是琢磨该怎么出去。无论如何,他不想死在这里,尤其是在跟大哥吵完架还没和好的时候,死了就太对不起人,再说还有素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素素了,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活动一下四肢关节,再运一运气,确认自己没有受伤。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麒弘一挺身,整个人贴上了天花板。一扇小窗打开,有人一边向里张望一边咕哝:“真是的……明知道药效要到明天才失效,偏偏非要我一个时辰观察一下,怕他死了就别下这么重的药……” 
      那人的话音陡然停住,想是已经发现被囚者消失。 
      麒弘屏住了呼吸。由于生在皇家,总有这样那样的危险,从小康泰就喂弟弟吃各种各样的药,喂到这么大,那怕再珍奇的药进到麒弘肚子里,效力都会变得只有四分之一,所以这次提前一天苏醒,也就是这个原因。 
      那个看守大约以为屋子太黑,自己没看清楚,拿出叮叮当当的钥匙打开了牢门,进来仔细查看。麒弘轻羽般飘落,竖掌为刀,在看守脑后一砍,那人立即如软泥倒下。 
      闪身出门,发现有台阶向上,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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