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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不迫(父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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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我们做吧。」
这话的威力好比晴天霹雳，小狼被震在原地。
萧英低喃道：「如果是你，可以忍忍。」萧英受不了这种和尚生活了，找「五指姑娘」也不是他的风格，每次想这么干时都会苦于面子而放手。
小狼蹭近，忘情地揽住他，低头问道：「爹，你说什么？」
抬头，萧英就看到他变成粉红色的眼睛，笑了笑：「没什么。」没错，他又反悔了，刚才一时冲动，不能怪他。
他怎么可能还让人压？
还是小狼……
可是，就是因为曾经被他压过才不介意再被压一次吧。
这是什么逻辑？
就是……萧英已经不能再上的血一般残酷现实。
前几晚，他找了小安子试了几次，小安子抱着胸口含泪大声尖叫，最终在萧英「没有感觉」中宣告结束酷刑。
他爬上小安子时一点冲劲都没有，当时也是服了催情药的，可就是没有感觉啊……最想要的竟然是……后面……这一发现让他震惊呢。
几天后，他承受了这个事实。
不承受也不行，他意淫的人很少数，因为基本能达到实现。不能实现的只有两位，一是韩城，他想压他，毋庸置疑，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二是萧容……其实感觉很复杂，他既想，又不想，想的是他身体，不想的是他的人。
无可否认，萧容的身体是很大的诱惑，颀长，健美，他个很高，体型很均匀，往那一站，整个人散发的禁欲色彩让人很难不意淫，偏偏这样看起来圣人似的人私生活一点也不圣。
萧英叹了叹，世上如果有第二个他，他会毫无迟疑地选择他当情人。
可世上只有他的延续品——萧容，完美得不像真人的萧容。他的俊美连萧英都自叹不如，任何好色的人都难以抵挡的魅力。
几经挣扎，萧英最后想通了。
他不接受萧容这个人，但可以接受小狼啊！
两人用的一个身体——而他也只要那具身体。
问他为什么能接受小狼却不能接受萧容？他也不知道，只是心理上的反应，与生理无关。
小狼低头亲下去，吻住他的唇：什么没什么？他分明听到有什么！
气喘吁吁间，小狼道：「不许反悔。」
欲望被勾上来，萧英也没了理智去思考：「随便你吧。」
小狼抱起他，往床走去。
那是不可思议的一夜。
小狼轻柔地吻遍他的身体，像对待至宝。萧英感受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放开一切杂念，沉溺其间。
进入时，久违的撕裂感侵袭，萧英疼得拽起棉被，蹙起眉头。小狼不再像以前般继续攻进去，而是停下来，柔声问道：「爹？疼吗？我轻点。」
萧英有一瞬间的恍惚。小狼的声音语气都像极萧容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模仿萧容的语气，虽本性难改，但感觉上也基本达到一致。
心里瞬间涌起说不清的情绪，只想依靠疼痛溺毙自己。
「没关系，继续。不用太温柔，我不习惯。」他喜欢野性的粗暴的做爱方式，这点温柔如水如明月的萧容怕做不到，而小狼能满足他。
听到萧英的话，他如获大赦，放开刚才的小心翼翼，蛮横起来，还是这样爽点！
萧容靠在墙上，他现在只是一缕灵魂，目无波澜地望着眼前的旖旎，他的表情，像亘古不化的寒冰。
躺在熟悉的身体里，周身被温暖包围。小狼从后搂着他，他们这样相拥了一夜，小狼的那东西还在他体内没有退出来。
他不敢妄动，男人早上最容易发情呢。
可他不用动，小狼就能发情，蹭在他耳边低语道：「爹，我还想要……」
声音带着情欲味道的沙哑，听得人心神荡漾。
萧英没有拒绝，既然做开了，再扭捏装腔作势未免太难看，何不爽快点给大家都痛快？
他和小狼的关系就这样确定下来——床伴。
虽然不是情人，但对小狼来说就很满足，可以天天抱到萧英，他变得比以前顺从，不再用白眼反抗他，只是那眼里也没有他，
他常常坐在树上望着远处的萧容发呆，小狼飘在他身边，看着他这样胃酸乱冒。
萧英偶尔无聊时，会执起画笔为萧容画上一幅。萧容只是站在那儿，就跟画似的一样美不胜收，画他萧英总会花尽最大的心思，不敢马虎。
小狼的醋意更深，他知道萧英虽然在身体上顺从他，在心灵上却是向着萧容。他早明白萧英喜欢萧容多过他，可他不懂，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跟萧容在一起，而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把他当替身吗！小狼怒了，当晚狠狠地将萧英做得死去活来。
容王府最近来了个贵客，当今圣上。萧复在这长住下来，每天与萧容在花园里喝茶聊天，早朝都不上呢，好不逍遥快活。
他道：「你爹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萧容指指远处的树丛：「在那，画画。」
画的是他还是萧复他就不知呢，萧英不让他看，问小狼他也不说。
萧英与小狼的关系让他吃味很久，同时也很痛苦疑惑。他跟萧英这是怎么呢？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萧复呵口气，笑道：「你们哪……太别扭了。你必须主动，否则萧英他永远不会接受你。」
萧容道：「我还不够主动吗？」还要他怎么主动？在大街上向萧英宣誓他爱他？
萧复摇手指，解释道：「压倒为上。」
话很明白，萧容却一下为难了：「我说过不逼他，要他自愿……」
萧复凉凉道：「是啊，他自愿投向小狼的怀抱。噗哧，你们用的一个身体，萧英跟谁上床不都一样，可对你们来说就不同呢。」他凤眼一挑，「我猜，萧英喜欢你，却不肯接受你，他觊觎你的身体，所以跟小狼好上，因为他对小狼感情比较纯粹。」
哪种纯粹？即不是太喜欢又不是太讨厌，感觉一般般，可以上床的那种喜欢。
萧复拍着萧容的间安慰道：「爱卿，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哪。」
萧容冷声道：「我今晚就去强他。」
萧复赶紧罢手：「可千万别说是我怂恿的！」
萧容眼睛一弯，微微一笑道：「萧复，谢谢你的建议。」
萧复只好哭笑不得。看他和萧英吊在那里看得人难受，他就顺水推舟一把，是留是去就看萧英的呢。
当晚，萧容果真做到做到。本来约好到了晚上就把身体借给小狼的，可今晚他食言而肥，闹得小狼很不愉快，气闷地在空中飘来飘去，恶狠狠地瞪着萧容。
「爹。」
对萧容的到来，萧英颇感意外，抬头看他，目光平静，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到一个倒影。
那是自己的影像，萧容心满意足地笑了。
「儿子，有事？」
气氛不对劲，萧英预感到，「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他赶人。
萧容不识相，赖着不走，不但不走，还轻轻搂住萧英，看得小狼眼睛都瞪出来。
萧英身体僵硬，干笑道：「儿子，你这是干嘛？」
萧容轻声道：「萧复叫我强你。」
一句话把责任推给萧复，自己只是无辜的！
萧英皮笑肉不笑道：「儿子你别忘你说过的话。」
萧容垂下眸：「我没忘。」他放手，心里总归有犹豫，他就是希望萧英能主动顺从他，不需要他强迫，因为那之后，萧英势必有一段时间不肯面对他，后果是他又逃跑。
萧英道：「很好，洗洗睡吧，儿子。」
他不想让萧容多停留一会。
萧容眼波里终于出现一丝波动，说不清是哀伤还是愤怒：「爹，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吗？」
萧英摇头。
「小狼就可以？」
萧英点头。
「为什么？」萧容质问。
「因为……」萧英想了想，「不想接受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只好又补充一下，他不想萧容再纠缠下去，真的不想。「儿子啊，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不是世人所能接受的。」
「你会在乎那些？」萧容冷笑。
「我不在乎，可你娘在乎。儿子，你忘了她吗？」萧英道，「就算跟你好了，以后也要偷偷摸摸的吧？何必那么痛苦难为情？」
萧容愣了愣，冷天心那里他不是没想过，反正萧英擅长易容，在她面前伪装一下大可以瞒天过海。可瞒得过冷天心，瞒不过其他人，他又和天羽纠缠不清，难保天翼到时会不忿将事情揭穿给冷天心。
百善孝为先，他已经沦落至此，最后支撑他信念的不过「孝」之一字，因此他对冷天心百般顺从，更像父亲对女儿般宠溺。
「爹，如果只是因为娘……我们可以不回天狼岛去。」
萧英嗤笑：「儿子，你还没明白？我是不想偷偷摸摸跟你在一起，在乎的不是我，是你！知道了吗？」
萧容目光闪动，正如萧英所说，在乎的人是他，他想跟萧英在一起，但绝无可能光明正大与他在一起，不可能向全天下宣誓与他在一起。要不然，萧英现在是以父亲的身份留在王府里，而不是「贵客」。他和小狼晚上的事早传遍王府，下人们也才知道萧英是他的「男宠」。
这些闲言碎语现在还不足为惧，待到哪一天，萧英的身份公布于众，第一个撇清两人关系的怕就是萧容。
看到萧容如此，萧英释然地笑了。
他的儿子哪，性格真不像他。
这事便这样过去呢，萧容再也不敢对萧英提什么要求，更不敢有怨言。是他理亏在先，他也必须理清到底该怎么收场。私人感情暂时放一边，光政务就可以忙得他无暇分身。萧复决定传位给他二儿子萧良，自己则过最后几年的快活日子。
萧容不会让他得逞，硬要把他拽到天狼岛上去休养生息。萧复百般不愿，宁死不去。还是萧英看不过去，说萧复要去他也跟着过去。
萧复眨眨眸：「英，你对我还没那么大的魅力哟。」
萧英笑了笑：「我相信你会很愿意看我的热闹的。」
什么热闹？他，冷天心，萧容三人同台的登场啊！
事不宜迟，萧容要萧封亲自教导萧良帝王之道。萧封气得脸色铁青：「你不会自己去教？」
萧容道：「我没空。」
萧封被萧容吃得死死的，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别看他平日里冷面待人，私下没人时，总是脸红脖子粗，被不务正业的萧复气的，被只会指使他的萧容给气的。
萧封本性纯良，是再怎么雷厉风行也掩饰不了的事实，萧复看出，萧容也看出，都很放心地把江山交给他管理。就算他哪天要谋朝篡位，萧复也不会有意见。这个江山本来就是他的，萧复只是玩过一遍再双手奉上。
萧复不在意萧家的千秋基业会被他毁了，萧封在意，只好咬牙接过太傅这一光荣头衔，亲自教导萧良。
小良儿久闻冷面王萧封大名，第一天上课就不争气地被吓哭了。原本咬牙切齿讲话的萧封立马放轻口气。
萧复看得拍手叫好：「小良儿好样的，下次他再欺负你你就再哭给他看！」
萧良眼神跟韩小贤有几分像，一哭就更像。不愧是被韩小贤带大的奶娃子，深得他泪眼汪汪的真传。
事后，萧容真心对他微笑：「恭喜你，又把儿子卖出去一个。」
萧封对韩小贤旧情难忘，萧良与韩小贤有几分像，正好正好。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无情之人只能吃白薯。
成功让萧容不战而退，萧英每天都过得很惬意，似乎了却一件心事。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萧容迟早卷土重来，现在只是被其他事忙得无暇顾及他。
萧容不在，还有小狼。他的灵魂永远跟在萧英身边，自从能够离开萧容不用再依赖他后他就喜欢独自到处飘，现在整日飘在萧英身边。
小狼不介意向全天下宣布他爱萧英，哪怕萧英老去变丑，他也会和他灵魂恋爱。
小狼深情款款地说他会永远陪着萧英，萧英听了寒毛竖起。
他知道了小狼时刻在他身边的残酷事实，恨不得把他撕碎。这不意味着他做什么小动作都会被小狼注视吗！包括……如厕。
想到这点，萧英就扶着墙痛苦不堪。
小狼下次再出现时马上安慰他：「爹，你上茅厕时我都很乖地在外边等着哦！」
萧英嘴角抽搐。
小狼又抱住萧英，腻在他颈间道：「爹，我们这样真好。」
他们要前往天狼岛，暂时与萧容分开，萧容的身体也不能借他常用，一个月一次，他格外珍惜与萧英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小狼乖了许多。萧英明白他的进步与付出，他开始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们这段不算感情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样霸道任性幼稚讨厌。
可时间回不到过去，发生过的事也不可能再改变。他不爱小狼，可是这样在一起也不错。小狼与萧容不一样的是，前者可以放开一切束缚陪他，但也可以束缚他，就像多年前。好在他现在不会了，萧英接受得也理所当然。
他们这次去天狼岛就是等萧复，萧容要把萧复接来天狼岛修养，萧复不愿，萧容先把他接去无帝城的天宫，去天狼岛的事以后再说。
路过无帝城时，两人在天宫住了几天。小狼特意去找御使，他现在是灵魂状，却可以跟御使交流，他和慕容御天也可以交流，唯独萧英不能，难过啊！那两人要是把这能力分给萧英就好了，他就不用愁萧英整天一个人好无聊的样子。
其实萧英一点也不无聊，他能找很多乐子，可都不找，就是因为知道小狼在跟着他，他总觉得不自在，也想着离开，可无孔不入的小狼会放过他吗？
他颓败地放弃，当年实在被小狼囚禁怕了，逃跑变成了本能，看到小狼下意识也是跑，生怕他又把追回去。
他萧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中用呢？
果然么，人年纪越大越没用。他自我轻蔑。
「御使御使！」小狼叫道。
「嗯？」御使不看他一眼。
「我要跟你分手！」小狼终于鼓起勇气说，就怕御使骂他。
「哦。」御使反应道，「我有跟你好过么？」
小狼伤心，他知道御使不爱他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可如此无情还是伤了他的玻璃心。
「我和爹在一起呢。」小狼又开始甜蜜地傻笑，「再也不要任何人呢。」
御使终于看他一眼，道：「恭喜你。」
小狼伤感了一下：「以后我再也没机会抱你了。」
御使愣着，然后抿起唇，扯了扯一丝微笑：「我允许你现在抱我一下。」
小狼没犹豫，伸开手，意思意思揽了他一下，没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想再抱一会，御使就闪开了。
「你很烦，一旦喜欢上个人就缠到底，很讨人嫌。」御使衷心劝告道，「萧英跟我想法一样，你好自为之。」
「谢谢你的忠告，可我就是要缠他到天涯海角！」小狼发誓道，「他那人，要不好好看着眨眼就跑了。所以，我要回去了，我会常来看你的，再见！」
小狼飘得很潇洒，御使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低叹一声。
他回到天宫时，萧英没逃，他还在。他幸福地看着萧英，心道他终于定下心了么，好好跟着他？
实际上，萧英没有力气再逃了，这么多年早累了倦了，天狼岛也不是龙潭虎穴，去一趟又没什么，当看望师父他老人家。
天狼岛上，一如既往四季飘雪，满目都是白雪世界。
萧英回到当年囚禁他的逍遥别院，时过境迁，他竟对这别院有一丝怀念之情。
最热情迎接他的不是人，而是贱狼。它已经成家，有了妻子和儿子，妻子皮毛很漂亮，儿子很可爱，温顺地跟在它后面。
「贱狼。」萧英抚着他，轻笑。
他左右看看，只有天虎和天天，天翼天玄不在。
天虎解释道：「他们被宫主命令去照顾萧复。」
萧英嗯了声：「知道了。」萧复是个大麻烦，除了萧容，怕只有天翼能搞定他。
天天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一点看不出三十多岁男人的岁月痕迹，萧英羡慕地看他一眼，他到他这年纪时心态都开始苍老了。
「殷先生！欢迎回来！」天天恨不能扑上去。
萧英坐到贱狼背上，对他笑道：「以后再跟你玩儿。」
他现在要跟贱狼玩，叙叙旧。
贱狼壮了许多，它的性情跟小狼有那么点相似，真是什么样主人出什么样的宠物。它幸福地腻在萧英怀里，挑衅地看着对它张牙舞爪的小狼。
小狼在通过它跟萧英交流呢！
贱狼甩甩尾巴，拽拽不理他。
小狼恶狠狠威胁：「小心我叫人把你儿子拿去炖了！」
这句威胁很有用，贱狼没骨气地服软了。爪子一挥，跟着小狼的手势舞爪，在地上舞出一行字来：「爹，我很想你！」
萧英一惊，随即了然，是小狼在跟他讲话。莫非他附身到贱狼身上呢？
「爹，是我叫贱狼跟着我舞爪子的，我写什么它就也写什么。」
萧英懂了。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很想你！想抱你！以后我们天天这样聊。」
「……」
萧英送他个白眼。
从此，贱狼成为他们之间不可或缺的交流工具，它在两人间的地位与日俱增。
狼性本贱，贱狼又开始贱起来，常常甩大牌不理两人，要萧英哄着它，小狼吼它它才乖乖地挥爪子描字。
可小狼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虽然他灵魂能与萧英沟通了，但身体上还不能。他渴望地望着萧英，在沐浴中的他是那么得诱人犯罪。
萧英的皮肤还是很细腻紧致，没出现松垮苍老的景象。包括那后庭都是如此，小狼想想便欲火焚身，恨不得萧容立马赶到来！
萧英不知道有头狼虎视眈眈他，他正跟贱狼玩着呢。小狼向贱狼投去嫉妒愤恨的目光：凭什么这畜生能跟爹腻在一起？凭什么！
他气得差点吐血。郁闷地飘出室外，意外地见到萧容。
他怔怔站在门外，见到小狼也只是瞟了一眼。
小狼向他璀璨一笑：「容儿，你来了，借我身体。」
萧容垂下眸，轻声道：「好。」
现在，维系两人对话的也仅与此呢。
两人的关系冷到这大雪天气都比不上。
萧英见到小狼进门时大吃一惊，随即套过衣服。他身上都是落雪，显然站在门外有一段时间。
「怎么不进门。」
「你希望他进门？」小狼道，指的是萧容。「看你洗澡？」
萧英道：「他小时候我天天跟他一起洗澡。」
「他现在不是小孩子呢！」
「你还是小孩子，幼稚可笑。」萧英冷笑道，「他才是我儿子，你一个外人嫌话什么？」
小狼一下软了，露出委屈的眼神。
萧英见了也不由软了：「别拿你床伴的身份压人。」
「爹，我和容儿要死一个，你选哪个？」
萧英一字一句道：「都去死最干净。」
小狼听了很满意，只要他不是回答萧容他就很高兴，反正他早死了！
「爹，我们来做吧！」
萧英动容，没有拒绝，反倒乖乖倒向他，他也憋了很久呢。
就算萧英心里只有萧容又怎样？现在拥有他的是他。
萧英要他不要萧容，就是小狼最乐意见到的现实。
无论晚上怎么颠鸾倒凤，白天照样人模狗样地跟儿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萧英也不嫌害臊，更加不会别扭不自然，脸皮厚到一定境界。
萧容也只是笑着，不愠不怒，平淡得像白开水，轻轻地提醒：「爹，你脖子上有吻痕。」
那是小狼特意留下的「爱」的证明，萧英没注意。他平时不爱照镜子，起床后套上衣服就出来见人呢。当然，他会特别警告小狼不许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小狼食言了，罚他一个月不许碰他！
又想了想，自己忍不了一个月，那就半个月吧！
萧英不动声色地拉高领子，萧容微笑再也挂不下去，不想让自己笑得太难看，他干脆收敛微笑，沉静地凝视萧英。
那张易容后的脸他仿佛没看过似的，仔仔细细地注视。萧英干脆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这下萧容看得更加如痴如醉，一辈子也看不够似的。
在他炽烈注视下，萧英渐渐感到无地自容，难堪地撇开头去。
萧容像自言自语地呢喃：「爹，我要闭关修炼，身体借给小狼呢。」意思是，你们怎么玩都行，他再也看不到，也不会难受。天狼神功快练到顶了，他要最后冲刺，这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萧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萧容练成天狼神功后就会将全部功力渡给萧复，来延缓萧复的寿命。
萧容握住萧英的手，安慰道：「爹，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你对萧复真好。」萧英真心感概道。
萧复的生命开始进入倒计时。那天，萧容问萧复：「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萧复望着结冰的河水发呆，过不了几天他就要去天狼岛了，到时生不如死。
「没有呢。走就走。」他壮烈道。
萧容却突然提到：「韩小贤现在就在无帝城里。」
他们也在无帝城里，一个在这头，一个在另一头，无帝城截然相反的方向。
萧复轻轻哦了一声，陷入沉寂。心愿……其实还是有的，但他没脸提，脸皮再厚也该有个限度。
萧容却看穿他的心事，他的心愿，心里道：我会为你达成的。
他瞒着萧复招来韩小贤，让他陪着萧复，自己则回了天狼岛看萧英，顺便告别。
听到萧英的赞美，萧容只是轻笑了下，他对萧复仁至义尽。
「我不会让他死。」他说，「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他死。」
萧英看他一眼。
「爹，暂时要委屈你几天。小狼，跟我走。」他要借用下小狼办点事。
韩小贤与韩城在一起，又跟萧复牵扯不清，韩城断然不会喜欢他们腻在一起，生怕他们旧情复燃。而他要想办法让韩小贤死心塌地跟着萧复到最后。
什么办法呢？
自然是戳穿两人的关系——亲生父子，再告之韩小贤萧复命不久矣。
以韩小贤的性格得知萧复的情况万万不会放手。他说过，他会达成萧复的心愿——让韩小贤最后陪在他身边。
小狼听了，疑惑道：「可就算韩小贤肯，萧复未必肯啊。」萧复显然不想再与韩小贤多纠缠，更不想让韩小贤知道他隐瞒了多年的秘密。韩小贤要知道真相，那他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萧容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他这次只是擅做主张，到头来，萧复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他面上不肯，不代表心里不肯，给他点台阶下他未必不肯。」萧容也了解萧复的为人，「何况，谁不想自己活着？」他有办法让萧复重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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