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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不迫(父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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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赌坊最大的特色就是十二关卡,每关庄家都是活生生的美人,这是他们吸引四方来客的根本,而美人庄家也都身手不凡,想让你赢就赢,想让你输就输,除非你本事高过他们。。

              「不必,方文的赌艺也不错,由她教出一帮徒弟就成。」萧英实在不想自己身边还要出现跟天狼宫有任何关系的人。

              天翼叹息道:「殷先生,你真是无情呀。」

              萧英大大地不爽,却也没表态。

              当晚,天翼就带着天狼宫所有人马离开,萧英的世界顿时清静了,他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这一别,又是天长倒地久的天涯两端。

              萧容还是那个绝世的容王,萧英还是这个平平凡凡的殷雅,目前还得在后面加两个字——叔叔。

              时光飞逝,三年,一晃而过。

              韩小贤与慕容长生关系长青,亲如父子。

              方文热衷于老鸨事业,投身在教导弟子上。

              萧英也没闲着,现在他的愈发得心无旁骛,云淡风清。偶尔脱离群众踏遍名川。

              他年轻时,专往人多的地方走;他老了,哪里清静哪里就有他的去处。

              他年轻时,不爱在萧国的领土多待;现在,他经常往萧国跑,自己的祖国家乡,原来是这么的亲切。

              萧英沧桑了,尤其是风尘仆仆千里迢迢从邻国京城赶到萧国京师时,三天未换衣服的他落魄得被人当成乞丐。

              相形之下,湖边那个衣着华美的青年公子啊,简直是生来刺激他的。

              萧英远远望过去,首先见到的是萧复,他还是这么年轻俊美,爱笑。

              紧接着,目光一转,他看到霖王萧封,褪去当年的青涩,他阴沉老辣如狐狸,那张死人脸快赶上韩城呢。

              再目光一转,他看到萧复的宠妃凰贵妃,美艳的女子,不错。

              目光又转了一圈,所有人都看过之后,他才注目到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一身紫衣华服站在萧皇的身后,艳光四射,把凰贵妃的风头都压下去。

              他的儿子呀,萧容……

              萧英喟叹着,三年不见,长高了,结实了,成熟了,安慰了。

              他如今蹉跎得没脸见人。

              萧皇今日来游湖,带了一个妃子两个臣子,四个太监一群大内高手,简简单单。

              围观的百姓们不认得萧复,萧容萧封却是认得的,看他们站在萧复背后的架势,马上猜到他的身份,纷纷跪了一地,萧复冲他们招手,示意起身,拿着折扇遮脸遮太阳。

              骄阳似火,底下的人们全都汗流浃背,有的更是赤膊上阵,在湖边吹吹风。

              那艘龙舟渐行渐远,萧英眺望着它消失在自己视线。将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头发拨弄到脑后,束起,跟脖颈透一丝口气。只有这时,他恨不得将自己一头长发剪了。

              而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跳到湖里洗个澡,去掉一身风尘。

              在湖边的茶棚里歇脚,他道:「小二,来壶酒。」

              「客官,小的这里不卖酒。」

              「那就水。」

              水不要钱的,小二将盛着水的碗拍在他桌上,水花四溅。

              狗眼看人低,他不就穿得寒酸了点落魄了点么!

              喝完水,解了渴他打算大方地抛几文钱,以示敬意。手摸到囊里时,顿了顿,又摸了摸……

              他没钱。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记得他带足盘缠,不可能没钱,那么,只能是因为中途丢了或被盗了呢?

              现下最严重的是,他没钱了,今晚吃什么睡哪里?

              他望向远处缩在墙角的一群乞丐——或许,今晚他将与他们相伴。呜呼哀哉!

              萧英抖抖衣服,摆出意气风发的气势,露出神采飞扬的笑。以这副尊容到客栈不至于被人赶出来吧?

              还是拿点东西去当呢?可他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啊?

              要么偷点东西?

              好主意!

              偷几个有钱人的钱,不会给他们带来多少损失的!

              看他多善良!

              那边那个胖子一看就是有钱又挫的,身边几个打手不足为惧,就他了!

              萧英悄悄地靠近,悄悄地掠过,带走几张银票……

              刚走几步,一双手就按住他的。

              来者靠近得无声无息,绝非等闲之辈。

              萧英提起警戒心,看向来者——

              一个即使抓人还面带微笑的家伙。

              没错,他被抓了,还被关进地牢,因为对方是萧容他也不反抗,任他以「行窃」的罪名进入地牢里——这段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地牢里暗无天日,脏乱潮湿得简直不是人待的,洁癖如萧英愣是咬着牙忍了下来——他不能用武功不能暴露身份!

              「吱吱……」

              萧英一屁股坐下的稻草堆中突然传出怪异的声响,同牢里另一关押的犯人好心提醒道:「兄台,你压到吱吱了。」

              「吱吱」是老鼠,萧英反应到一下蹿到一边去,满脸铁青:他居然坐到了老鼠!

              怎么没给压扁!

              还好没压扁,否则的话,老鼠的内脏不就沾到他身上了么?

              恶!

              一想起他就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敢在随便坐了,有稻草的地方可能有老鼠蟑螂,没稻草的地方脏得连脚都没法站。

              萧英在地牢里摆姿势到狱卒来送饭,新来的狱卒看到萧英背影时不禁惊叹道:「如今这世道啊,连个小偷都如此玉树临风……」看来我更难讨到媳妇了。

              小狱卒不禁泪两串。

              眼角扫到饭,萧英淡定地撇开眼去,眼不见为净。同牢的犯人扒饭扒得正香,吧唧吧唧吃得欢,见萧英不肯动手,又好心劝慰说:「兄弟快吃吧,这顿不吃就得挨到下顿了。」

              他饿死了也不吃!

              「唉,刚进来时都这样,习惯了就好。」

              他一头散发,黑乎乎的脸,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汉子。

              萧英为打发时间,随口问:「你犯什么罪进来的?」

              大汉回道:「当贼。」

              看来是「同病相怜」的人。

              萧英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大汉补充道:「我当的是采花贼!」

              与一般的小偷小窃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萧英闭上嘴,挑眼看他:就这副尊容,难怪要去「采花」呢。

              大汉又道:「兄弟,俺、俺好久没采过花了……」

              萧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邪魅一笑:「你看我像朵花么?」

              他现在的样子不比他好看。

              「你笑起来像朵花。」大汉痴痴道。

              萧英敛了笑,正色道:「原来你好龙阳之道?」

              「那是,偶尔也换换口味。」

              萧英走到他面前,抬起一脚,邪笑道:「那我满足你。」

              一脚踏在大汉的腰上,蹂躏。

              「哎哟喂!」大汉大叫一声。

              萧英推过他身,在背上很有规律地踩踏,下脚不轻,惹得大汉哎哟哟直叫,又痛又爽。

              整个地牢里都回荡着大汉「淫荡」的叫声,等萧英停下按摩时,大汉浑身舒畅!

              「爽啊!兄弟!再来!俺还要!兄弟不必客气,狠狠地蹂躏我吧!」

              萧英真想踩扁他!

              萧英在地牢待了总共三天,滴水不进,饿得头昏眼花,还要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否则就要与「吱吱」以及「吱吱」的家属们来个亲密拥抱。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在地牢里摆了三天,新来的小狱卒看他的眼神充满崇拜与爱慕。

              萧英就是萧英,即使在残得非人类时,也能用高人一等的气质折服于人。

              第四天,他终于被提审了。

              其实,在这三天内他完全可以出逃,可是他不想,他只想自虐。

              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连亲儿子都认不出正是他的目的。

              提审他的人是萧容,出现在他面前时,萧容优雅地举起手,用衣袖掩鼻。

              萧英知道自己现在臭得可以熏死狗。

              萧容再从容地退开一步。

              很好,远离他是明智并且理智的!

              萧容开始审问了,按理说这种小案子不跟由他容王亲自审问的,可是人是他抓到的,萧容最近又有点闲,就想起这个犯人来呢。

              萧英混得很成功,萧容的确没认出他来。

              在他眼里,面前的男人不过是个又脏又臭又落魄的糟老头。

              「你为何要窃取他人钱财?」

              萧英白眼一翻,轻吐两个字:「没钱。」

              听到他声音时,萧容一愣,觉得挺耳熟。

              「你可知当日你偷了多少财物么?」

              「多少?」那天他没来得及数钱。

              「一万两。」

              哗……他发了!哦,不对,钱没落到他身上。

              「胡老板乞求本王重罚你,因为你让他在他妻妾面前丢了脸。」

              不就是被偷了一次么,有什么好丢脸的?

              萧英眼神如是道。

              萧容一笑:「因为他自称自己武功在江湖上数一数二,惹得他妻妾们崇拜不已啊。」

              哦,那他戳穿他的底,的确「罪大恶极」。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全凭容王发落。」

              萧英确定,萧容的确是闲得发慌,否则不会有心思想怎么罚他。

              萧容沉吟道:「这样吧,到我府里打杂,直到还清钱为止。」

              萧英看他……嗯,这么容易?

              不过,一万两,他得打上多少年的杂?

              萧英想想觉得挺有趣的,也就没反对。跟着萧容去了容王府,他想无聊的不止是萧容还有他。

              人老了容易寂寞,尤其看到慕容长生韩小贤两人「父子情深」时内心就涌起一股冲动。

              当下付诸于行动,千里迢迢跑到萧国的地盘上,为了是见儿子一面。

              在邻国听过他数不清的传闻,想亲眼见到还是头一次。

              儿子没让他失望,果真风华绝代,不愧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王。

              本来见一眼就想走的,可鬼使神差的,他竟想留下了。或许真的是日子太无聊呢,想找点刺激的?

              他不知道,只知道能够远远瞧上他儿子一眼,他就很开心、骄傲。即使当个下人仆役也不介意了,当新鲜体验嘛。

              「福叔,过来擦桌子,圣上要来。」

              「是。」

              萧英低头应道,王府里的人都客气叫他——福叔……叔……叔……

              还好不是福伯……嗯。他自我安慰道。

              虽然他辈份大,但作为新进的下人,他还是跟一般的下人住在杂役房里。跟他同住的是一个叫小安子的小厮,十五六岁左右,傻头傻脑的一小子,梦想着娶个媳妇回家过年。

              「福叔,吃饭呢。」

              王府里下人吃饭都是等主子吃完后,再大家一起吃,聚在专门的饭堂里。萧英因为不满意伙食常常拖拉着步子半天才走到饭堂。

              王府下人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年老没用的懒虫,活没能干多少,但总是笑眯眯的,很招人喜欢,还识字,闲暇时就抽空教他们读书画画,因此大家也都很喜欢他,亲切叫他福叔。

              「今天菜很丰盛,有鱼吃哦。」小安子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哦。」

              大家都将最好的一块剩给他,因为萧英会帮他们画画,画好了寄回家里去,比任何一封家书都感人。

              房间里,擦了一天桌子的萧英趴在床上。他是个懒人,别说擦桌子,擦鞋都没过。今日难得卖力干活,啧,还不是为了萧复那小子。

              打了盆水,他洗脸宽衣睡觉。照着铜镜,看见里面眼角布满细纹已经不年轻的脸,面色蜡黄,丢在人群中不会引人注目。有谁能想到那张脸下是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呢?

              萧英知道都想不到,他多年没见过自己样子了,平日卸装时从不照镜子。

              慕容长生说萧容跟他有点像,他回忆了下萧容的模样,自己有那么美么?怎么就没发现?

              容王府里没有女主人,所有的丫头们都梦寐能成为女主人,比如小安子暗恋的小香。丫头长得还算清秀,说起容王来那是滔滔不绝,两眼崇拜得直冒心心,声称能在容王府当个洗衣服的丫鬟就是她最辈子最荣幸的事。

              萧英抚着小安子的脑袋,柔声劝慰:「不可以像她那么没出息。」

              小安子斗志燃烧道:「我知道了!!!我将来一定要出息!然后娶小香!」

              萧英摇摇头,还是没出息啊。

              每天他都会在王府花园里,他最喜欢在王府花园散步,看着一园子的花争奇斗艳,还有争奇斗艳的丫头们。。

              容王每天都会花园的凉亭里歇上一会,丫头们将自己精心打扮,渴望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容王看上,容上看不上,容王身边的侍卫看上也好。

              外面世界怎么纷争萧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满园春色,陶醉其间。

              顺便拿起手中剪刀咔嚓一声,给花花树树修理一下。他是这里的园丁,负责偷懒,偶尔修剪一下。

              「为什么要剪?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一道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萧英吃了一惊。

              「见过容王。」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萧容伸出手,怜惜地捧着那枝头。

              「突出来了,不和谐。」萧英道。

              「这看过去都是一个模样,哪里好看?」萧容叹道:「不许再剪了,拔些杂草就好。」

              「是。」萧英不爽萧容这样命令他。

              任何下人都可以命令他福叔,唯独容王不行!他儿子不行!

              萧英将杂草乱拔一气,娇花被吓得一抖一抖。

              容王大人有大量,不跟杂役一般见识。打量着萧英:「你就是上次被我带回来的人?」

              显然,他又忘了萧英这个存在。

              「是。」

              萧容微微一笑:「听说你叫福叔?」

              「是。」

              「福叔,你跟我来。」

              「是。」

              萧英尽管「是是是」,萧容说什么他也没听清,等萧容走远了,小香才上来推他一把,催道:「还不快跟王爷走,愣着做什么?」

              萧英赶紧跟上。

              萧容带着萧英到了僻静的地方,一个院子前。四周围着苍天大树,遮住整个院子。

              萧容停下脚,转过身,道:「就是这里。」

              「嗯?」

              「福叔,麻烦你替我照顾下它们。。」

              「什么?」

              「或许有点危险,希望福叔担心点。」

              萧容弯着眼柔和地笑着,萧英却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这无名小院里养着容王的宠物——一匹银白色的狼。

              这狼性情暴躁,不喜人类靠近,王府里的杂役都不敢照料它,除了容王本人也没人想多靠近它。

              据说,为了照顾这匹狼,容王府死了好多下人,都是被银狼咬死的。

              因此,容王一旦想要惩罚哪个人,就说:「照顾银狼的人手又缺了,本王派你去,可好?」

              下人比听到自己要被斩首了还要惊恐。

              「福叔,只要你能照顾好银狼,债很快就可以还清的。」

              「多谢容王。」

              原来是拿命还债啊……这容王真会替他着想。

              这个差事没多少人想干,萧容已经过了几个月亲自照料银狼的日子了,他本就日理万机,再多添个麻烦真的是烦不胜烦。 

              这头狼从天狼岛上送来,天羽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让它代替自己陪伴他。他又不能随便乱处置,也不能送回去,否则天羽就得亲自飞过来陪着他。

              那日看福叔应该有两下子,萧容派人查过福叔,可没有任何消息,他像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物。但在这容王府,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反正国家机密在皇宫里不在他容王府里。

              很幸运,萧英成为唯一一个没死在银狼爪下的人。

              第一次见到银狼时,他就倍感亲切,除了它熟悉的名字,还有熟悉的眼睛——红色的。浑身毛发皆是银白色,泛着冰冷的质感。萧英伸手一摸,触感也是雪一般冰凉,棉一般柔软。

              真不错。

              神奇的是,银狼没有甩开他,而是任他摸着,乖得让萧容大开眼界。

              「银狼……跟你真好。福叔,那就劳烦你了。」萧容安心了,福叔这人身上有种亲和力,无论人还是动物都喜欢亲近他,对他有好感。

              「没问题。」萧英得意地笑。

              这匹狼在他面前如此恭顺听话莫非是小狼附体?

              他想起那头小狼,苦涩地轻笑。

              事情过去太久,他都快忘了恨,他果真是健忘的人,也贱得可以。

              其实,银狼那天之所以那么乖,是因为小狼正与它玩耍,它是匹有灵气的狼,能与鬼魂狼面对面亲热。

              在萧英进来时,小狼就注意到这个老头子,丑得他不想多看一眼。

              他知道这人是容儿刚找来的仆役,又念起容儿为了照顾这贱狼劳心劳力,就警告贱狼不许赶走新来的人,也不许撕裂他或吃了他。

              贱狼乖乖答应了。

              为什么小狼要交它贱狼?

              因为贱狼很贱,欺软怕硬,你对它好,它欺负你,像对容儿,每次耍脾气不肯吃饭要容儿哄它喂它;你对它差,它就捧着你,乖乖听你话,像对小狼,小狼从不给它好脸色。总之,你千万不能怕它,这样它会吃了你。

              它知道大家怕它是因为它长相可怕,而忽视了它温柔善良的心灵,它气不过,对这种人向来一爪拍打之,人类往往脆弱地经不起它的拍打,就一命呜呼了。搞得它恶名远扬,如果它能说话,它最想说:虽然我长得很可怕,但我很善良;虽然我很丑,但我很温柔;你们不要用害怕的眼神看我,我会难过得拍死你们的!

              没过几天,萧英就摸到贱狼的脾气——对他横眉怒目,它就对你乖乖的了;还掌握了它的胃——每天七顿,御厨房出品,圣上专用御膳。贱狼吃着这些时会觉得自己身份高地位高,胃口就倍棒。

              萧英把贱狼养得白白胖胖,萧容重金赏赐他。

              后来,赏金一点一点少了,从开始的十两到后来的十文。

              萧英问:「为什么你给我的赏金越来越少呢?」

              萧容为难道:「你把银狼照顾得太好了,我怕你很快还清债,然后就走了。」

              所以他一点一点赏,一点一点还,这样萧英就能待久一点。

              自此,萧英也开始有脾气,他大牌了,贱狼现在非要他送饭,否则就不吃饭。

              可萧英不想再去为贱狼送饭了,贱狼开始消瘦……

              为了他家宝贝贱狼,我们的容王屈尊降贵来到杂役房,福叔的小房间里。看了一眼简陋的屋舍,萧容道:「我给你换个地方,你回来照顾银狼。」

              萧英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

              他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萧容看了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想要什么我满足你,只要你回来照顾银狼。」

              「我要的你给不起。」

              「哦?倒是说来看看。」

              韩城。

              你给的起么。

              从前是自由,他给不起;现在想要的,他还是给不起。萧英尽管嗤之以鼻。

              萧英的嗤笑萧容看在眼里,好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没有什么他给不起的东西,办不到的事!

              他总以为自己万能,把自己当神,这样的人,可用三个字来形容——神经病,再三个字——偏执狂。

              这是萧复后来说的,说给萧英听的,只是当时早已物是人非。

              「我想要的……」萧英叹息着,眼神飘向外面,定睛道,「韩城?」

              「嗯?」萧容一惊,随即转过身,惊喜叫道,「义父。」

              韩城站在门外,来的真是时候。他还背着变小的天涯道人,他师父头上戴着斗笠,两人一身风尘,显然赶路来的。 

              韩城道:「我路过这里看看。」

              天涯道人也道:「顺便来蹭饭。」

              韩城面不改色,只是躲开眼睛——有点丢人。

              两师徒没盘缠了,正思考着今晚在哪里度过,就看见容王府,干脆就来窜门。

              萧容笑道:「欢迎欢迎,义父,我们好久不见了。」

              「嗯。」韩城目光掠向萧英,眼底一冷:萧英?他也在这里?还易容,穿着仆人的衣服?想干嘛?

              「福叔,麻烦您替我布置一下,我要为义父接风洗尘。」

              「是。」萧英垂下眸,韩城发现他身份了,托他比狗还灵的鼻子的福。

              韩城远道而来,容王府晚上热闹了一阵子,数天涯道人最开心。萧英独自拿着饭去喂贱狼,那家伙怕要饿扁了,韩城来了就再多待一些日子吧。

              他惆怅地想。贱狼见到他就狼扑,把他按在地上舔了几下才罢休。

              萧英一边喂着它一边喃喃自语:「贱狼啊贱狼,你本是猛兽,就甘心待在这里?」

              「不想出去吗?」

              「想的话我就放你自由。」

              贱狼吃着饭,将萧英的话语无视。

              它真甘心,每天被人这样养着。

              萧英更加惆怅了,晚上宽衣歇下时,他察觉到熟悉人的靠近。点昏小安子的睡穴,他朗声道:「进来。」

              韩城的身影刚一出现,就冷道:「萧英,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你家啊?」

              「你扮成这副样子靠近容儿有何目的?」

              「我乐意,你大可以跟容儿说我在这里啊。」

              韩城当然不会。

              「韩城,老朋友相见,你都不想我。」萧英突然哀怨。

              「……」萧英用他那张老脸说着这么肉麻的话,韩城鸡皮疙瘩。

              萧英泄气道:「罢了,我没有什么不良目的,就是想来看看儿子,你不用担心。」

              韩城就是那水中的月,他永远捞不着。早知没有可能在一起,他也早死心,可就是有点不甘心,偶尔调戏两句就算不错。

              「你也会想儿子?」韩城冷哼,「你当年把他丢下时怎么就不想?」

              韩城又算起那笔旧账,萧英头疼,他老揪着那笔干嘛?

              「那么久的事了,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说?」

              「要不是你容儿也不会去练邪功,那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呢?」

              「什么样?我觉得很好啊,人见人爱。」

              韩城不想再多说,修炼天狼神功的下场萧英也知道,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将萧容走向邪魔歪道这笔帐算在萧英头上,自然要算账。

              「韩城啊,我觉得我老了,年轻时候的事情都快忘了。」关键时刻,萧英学会装糊涂。

              「……我走了。」韩城道,「如果你能让容儿放弃练那门武功,我就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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