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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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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道:“他分军器给庄户干甚?”

小二道:“如今世道不太平,远近山头都有贼人落草,主人家怕有贼人来借粮,因此分给庄户防备。庄上还请了江湖上有名的铁棒栾廷玉做教头,农闲时庄客都要操练。不是我夸口,祝家庄乡兵却不同其他地方乡兵,若是有不开眼的贼寇敢来,管叫他有来无回。”

晁勇闻言,这才知道他来到了祝家庄,前番他是从梁山取道泰安州北上的,倒没路过这祝家庄,没想到南下却来到了这水浒中所说的祝家庄,祝家三子,晁勇倒是没兴趣。不过对水浒中红颜薄命的一丈青扈三娘还是有些想法,却不知道能撞着不。

小二把酒菜在桌上摆开,道:“米菜钱明日一起结便是,只是这酒钱却不是店里的,还请客官付了,我好给祝乙。”

晁勇身上也没铜钱,便扔给他一两银子道:“多余的寄账上,明日一起结算。”

小二接住银子,捏了捏,躬身道:“好的,客官们慢用,小的告退。”

时迁却是机灵,不用晁勇说话,便抢着淘米做饭。

晁勇口渴,端起来喝了一碗酒,叹道:“虽是村酒,倒也可以下口,可惜有菜没肉。”

时迁闻言,眉毛一动,贼笑道:“勇哥儿要吃肉?”

晁勇道:“店家说没有肉了,你去哪弄?”

时迁笑道:“刚才我在院里发现有一只报晓公鸡,长得十分肥壮。勇哥儿若是要吃,小弟去捉来便是。若是店家发现,给他些钱便是。”

贼性难改,水浒中时迁便是因为偷鸡被捉。店里小二仗着背后祝家庄撑腰,在这附近横行惯了,哪能容得人撩拨。

坐惯贼的人,走到哪里都要看看有没有值得下手的东西。晁勇方才和时迁一起从后院走过,便没发现有鸡。

晁勇方才已经见识了小二嘴脸,知道若是偷鸡一旦被发现,一定不好善了。也不想因为一只鸡生事,摇头道:“我身上钱财多的是,犯不着偷他一只鸡。你去问问小二看是否愿意卖,我们出高价买。”

时迁虽觉花钱有些冤枉,但也不敢多说,一溜烟跑到前厅,扯着嗓子道:“小二,有酒无肉,却是不痛快,后院那只鸡卖给我们吧。”

小二回来又在吃酒,见时迁又打起公鸡的主意,摇头道:“那是报晓的,店里少不得,不卖。”

时迁笑道:“又不是什么镇店之宝,明日从附近村坊再买一只来便是,多给你些钱便是。”

先前那卖酒的祝乙闻言,抬起头来道:“拿一贯钱来便卖给你。”

时迁跳脚道:“你这汉子却是狮子大开口,一贯钱能买几十只鸡了。”

祝乙却道:“我们偷卖报晓鸡,也是冒着风险,若是让主人家知道,却是吃罪不起。钱少了我们也不值当冒险,一贯钱拿来我们便卖,不然便请回吧。”

时迁原本以为最多也就是百八十文钱,哪想到他们说出一贯钱来,只好悻悻返回。

“那些撮鸟忒可恶,一只鸡居然要一贯钱。依我看,不如我去偷偷抓来吃了便是,明日咱们一早便走,他们发现了也晚了。”

虽然谨慎点,也可以让他们无法察觉,不过晁勇还是不准备做偷鸡贼。

“不过一只鸡,不值得生事,你让他们记账上便是。”

时迁也难得做一回大爷,跑到大堂,粗着嗓子道:“鸡爷们买了,你记账上,明日一发结算。”

祝乙刚才赚了两坛酒钱,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时迁还真买了。一众大汉也是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时迁。

时迁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志得意满的转身去后院捉鸡去了。

祝乙看着时迁背影,脸上慢慢浮现出一股笑意来。

第十七章 祝家黑店(下)

暮色越来越重,终于黑暗笼罩了大地,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进入梦乡,一些夜间觅食的生物则潜入黑暗中向猎物靠拢。

祝家店背靠大溪,白天固然凉爽,但一到晚上便有些冷了。

刚入夜,后院便熄了灯,陷入黑暗中。只有前堂依稀有些火光,透过芦苇帘子能看见十来个大汉正围着一个炉火驱寒。

通红的炉火照在大汉脸上,便仿佛一群蹲守猎物的恶狼一般,显得格外恐怖。

那白天给众人上菜的小二赫然也在其中,此时已是昏昏欲睡。

祝乙捅了捅身边快要睡着的小二,道:“精神点,小心二爷来了,家法伺候。”

小二睁眼看了看旁边大部分人都已睡着,不耐烦道:“二爷恐怕后半夜才来,祝乙,你也不用把眼睛睁那么大,打个盹吧,后半夜说不定还有活干。”

“都睡着,要是后面的人走了怎么办?”

“刚才我还去后院走了一遭,他们都已入睡,不会走的。你要不放心,听着点便是,我再打个盹。”

祝乙看着一众东倒西歪的守夜庄丁,也有些犯困了,只是为了赏赐,还是咬咬牙,打起精神听着四周动静。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祝乙只觉眼皮重的厉害,快抬不起来了,看了看都已睡死的同伴,也没个人说话,只好站起身来往店外走去。

清冷的夜风一吹,祝乙顿时清醒了许多。

祝乙伸了个懒腰,站了站,正准备回去。

突然听到官道上一阵脚步声传来,赶忙打起精神,低声道:“地振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

黑暗中传来:“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祝乙听得切口对上,迎上来见领头的正是二爷祝虎,赶忙躬身问好。

祝虎看了眼祝乙,道:“羊牯在里头?”

“一入夜,他们便睡了,小的盯了一夜,有些困了,这才出来醒醒神。”

“办得不错,完事多赏你一份。”

祝乙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喜道:“谢二爷赏。”

祝虎道:“你们看了他们包袱没,果然有财物?不要让二爷白跑一趟。”

祝乙触到祝虎凌厉眼神,赶忙道:“包袱他们随身带着,我们没机会动。不过有个十七八的后生穿着绸缎,骑的马匹又十分神骏,应该是只肥羊。投宿时,正巧店里没肉了,他们要买报晓鸡吃。我便试探了下,要他们拿一贯钱来买,没想到他们真答应了,身上应该有不少财物。”

“如此说来,是肥羊没错了。好了,祝吉,你带三人去店后守着,以防有人走脱,其他人跟我进去。”

祝虎领人进店,把一群睡得东倒西歪的庄丁都踢醒,分了朴刀便都来到后院。

祝家庄众人做这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祝虎领人在院外守着,一个汉子掏出一把小刀,上前去开门。

“吱”

时迁却是做惯飞檐走壁的事情,晚上本就精神头大,还没睡熟,听到门上传来熟悉的声音,马上抬头看去。

只见一把小刀正从门缝里插进来,拨门闩。

时迁悄悄抬起头来,借着月色,透过窗纸,只见门外站着几个大汉守着,院中还有十几个大汉,手里都操着朴刀。

看着外面一群大汉,时迁头上也有些冒汗了。若是趁他们不备,撞破窗户,攀上房顶逃走肯定没有问题,只是晁勇二人恐怕措不及防,性命便不保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死道友不死贫道。

时迁咬咬牙,正要走,扭头看了看正睡得香的晁勇。想起他给自己买马赠衣,不由又有些犹豫起来。

自己一个飞檐走壁的蟊贼,何曾有人赏识、信任过他。晁勇身为江湖大豪的儿子,又是后起之秀,没有看不起他,愿意带契他,一路把包裹都交给他,全无防备之心。自己怎能一走了之。

“吱,吱。”

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个神偷。

眼瞅着门闩便要被拨开了,时迁咬咬牙,捅了捅晁勇。

晁勇睡觉也不是很死,睁眼见时迁捅他,正要说话,却见时迁指向门口和窗外。

晁勇悄悄抬起半个身子,看了看院外情形,也知道遇上黑店了。

他也没想到祝家庄居然还干这勾当,不过荒郊野外,正是谋财害命的好地方,也难怪他们动心。

“吱”

拨门的显然也是惯犯,晁勇还没想出对策,门已打开,晁勇便示意时迁躺下装睡。

一个大汉持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这些年,不知多少客人睡梦中被他取了性命。

眼瞅着炕上三人都没动静,大汉走到炕前,举起刀来,正要一刀砍下,却见中间一人突然跳起来,扑了过来,接着脖子一疼,便没了知觉。

晁勇暴起发难,扭断来人脖子,抢过刀,便向门外扑去。

门外守着的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砍倒三人。

祝虎见眨眼便折了四人,也是大怒,大吼一声,挺起手里朴刀,便向晁勇砍来。

晁勇却不迎接,侧身闪过,一刀便向祝虎懒腰砍去。

祝虎见晁勇这一刀来的快,赶忙抽身后退,却不妨被后面涌上来的庄丁拦住,躲避不及,当场腰斩。

“二爷死了,大家并肩子上。”

涌上来助战的庄丁见祝虎一个照面便被看做两截,也是大惊,呼喊着一起向晁勇围来。

一些粗通武事的庄丁怎敌得过晁勇,眨眼间,晁勇便摧枯拉朽的砍翻七八人,剩余几个庄丁见晁勇如此凶悍,也没了再战勇气,发声喊,四散逃去。

祝乙却是奸猾,晁勇杀了祝虎后,便一直躲在后边,见情形不妙,第一个便往后门逃去,眼看便要逃出去,却觉后背一痛,一把朴刀已经透胸而出,强大的力道带着他向前跑了一步,钉在院门上才停了下来。

“噗”

祝乙一口血沫喷在院门上,头一歪,挂在门上。

时迁叫醒晁三出的院子时,只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体,晁勇在院中快速的移动着,或踢或掷,一柄柄朴刀便腾空而起,逃跑的几个汉子没一个走出后院。

时迁和晁三看着杀神一般的晁勇,都有些傻了。

晁勇只是想着不要让人走脱去报信,此时冷静下来看着院里屠宰场一般的情形,也有些恶心。

“快回庄里报信,二爷他们都栽了。”

时迁正发愣时,听得外面声音,赶忙翻上屋顶去看。

“不好,有四个人逃了。”

晁勇攀上屋顶,只见四个人已经快要没入黑暗中。

“好汉不吃眼前亏,收拾包裹,我们连夜赶路回郓城县。”

原来祝吉领着三人在后门堵着,本来是防备肥羊逃走。没想到刚等了一会,便听见里头人喊“二爷死了”,祝吉刚要带人进来报仇,却没想到里面又传来一阵惨叫声,听声音似乎都是祝家庄的人,顿时没了胆气,领着三人便向祝家庄逃去。

当下,晁勇三人穿了衣服,拿了包裹,牵马上了官道往南走去。

祝吉几人虽然抄小路回去,但怎比得过晁勇三人骑马。祝家庄点起人马拦截时,晁勇三人早已去远。

第十八章 论生辰纲

那日各村保正上交地契后,次日,如狼似虎的衙役便开始查点各村田地,好几个村子农汉因为保护土地和衙役起了冲突,县里土兵全部出动捉拿了上百个闹事男丁,才震慑住各村百姓。

东溪村因为晁盖没打算反抗,因此括田进展很快,村中也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土地的主人换了一个,村民仍然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村头晁盖也并没因为没了田地便闭门谢客,因此隔三岔五的便有江湖汉子来投奔。

夕阳将落时,三骑快马出现在村口,到的晁盖庄前才停下马来。

仔细一看,却是少庄主晁勇带着庄丁晁三和一个陌生汉子。

门客听到马蹄声早已出来查看,见是少庄主回来,赶忙上前迎接。

晁勇把马交给晁三,问道:“我爹可在?”

“庄主和几个客人在后园喝酒呢。”

晁勇闻言,也猜到是哪几人了,带着时迁来到后园,果然见晁盖和三人正在葡萄架下喝酒,其中一个吴用吴学究是晁勇认识的,另两人也好认,一个一身道袍,一个一头赤发,鬓间一块朱砂记,显然正是入云龙公孙胜和赤发鬼刘唐。

晁盖见晁勇带着一个精瘦汉子回来,起身道:“勇儿回来了,不知这位是何方豪杰?”

时迁见晁盖起身,赶忙抱拳道:“高唐州时迁,见过晁天王。”

晁勇补充道:“时迁善飞檐走壁,有鼓上蚤之称,是孩儿在齐州结识的。”

晁盖听得时迁善飞檐走壁,顿时眉头一皱,抱拳说声“久仰”,便对晁勇道:“过来见过三位叔父。吴教授,你识得,这位是入云龙公孙胜,这位是赤发鬼刘唐。”

晁勇最不情愿的就是这个,晁盖结交的豪杰都长他一辈。刘唐也不过二十四五,他心底是想以兄弟相称的,可惜他爹先和刘唐结识了。好在他和阮氏三雄、林冲都以兄弟相称,上了梁山也能找机会把称呼改过来,不然满山都是叔父了。

晁勇上前作揖道:“侄儿晁勇见过三位叔叔。”

“几月不见,勇哥儿就闯出了个小霸王的名号。小生便是呆在乡下,也听得小霸王的名声了。”吴用和晁勇却是相识,开玩笑道。

“先生说笑了,晁勇不过是初出江湖。”

吴用摇着扇子,盯着晁勇道:“勇哥儿散利物却是高招,分文不花便博得偌大名头,好一式借花献佛。”

公孙胜也好奇的看着晁勇,摇头道:“说来容易,做起来难。那蒋门神连得两年头名,显然有些手段,在相扑上能胜他的不多。便是那许多钱物,又有谁能像勇哥儿一般分文不取?”

晁勇也好奇的看着这水浒中据说会呼风唤雨的公孙胜,道:“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不值一提。倒是小侄在江湖上,多曾听人说起道长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不知小侄何时能大开眼界。”

公孙胜“哈哈”笑道:“这世间哪有呼风唤雨之事,贫道不过善识天时,能推测出些天气变化,再加上一些炼丹之术,偶尔糊弄一些贪官劣绅罢了。若是万里无云,谁敢去唤雨。”

晁勇闻言,也放下心来。

若世上真有那些撒豆成兵的妖人,那他身体再变态也顶不过人家妖术,也不用费脑筋了,去山上学些道术,到时灭金兵也就是吹几口气的事情。

不过在没有科学仪器观测天气变化的古代,公孙胜的这种本领也算十分了得了,行军打仗有很多用武之处。

吴用道:“小生还有一事,需要勇哥儿解惑。”

“先生满腹经纶,足智多谋,晁勇哪能为先生解惑?”

“小生不过一个秀才,怎敢说满腹经纶。先前我去石碣村时,听得阮氏三雄说起你曾说三月后阮氏三雄便不用受朝廷欺压,却不知是何意思?”

吴用在东溪村也呆了数年了,对晁勇自然也十分熟悉。若是先前,晁勇一定会直接问什么事,断然不会如此谦虚。

那日流星坠落,晁盖庄上失火,他也来看望过。

后来听说晁勇自失火后变化挺大,他初时以为不过是受了惊吓,但今日见到才知不然。只是是何原因让原本粗莽的晁勇变化了这许多,号称智多星的吴用也有些看不透了,星君转世之说,他是不信的。

晁勇也想过假托星君转世收拢人心,不过他又没什么特殊功能,水浒中的情节也怕靠不住,说出去反而让人怀疑,不如退一步保持神秘,让他们去与那流星联系推测,笑道:“小子是见阮氏三雄武艺高强,性子又直。公田所断了他们饭碗,他们一定忍不过三个月,少不得要和朝廷做个对头。”

吴用将信将疑的看着晁勇,这倒也勉强说得通,点头道:“原来如此。”

晁盖插言道:“我就说吧,若不是河北突然闹起农民起义,生辰纲也不会走京东。他怎么能知道生辰纲的事。先生多虑了。”

晁勇见晁盖露出话头,装作惊讶的样子道:“我这一路回来,尽是官差搜捕,难道生辰纲的事情是爹爹做的?”

见晁盖看向时迁,便道:“他是我心腹兄弟,爹爹但说不妨。”

时迁闻言,更觉得自己跟对人了。

晁盖这才有些得意的笑道:“多亏了学究妙计,我们轻松劫了生辰纲。”

晁勇自然知道他们很快就会不轻松了,急道:“爹也去了?”

晁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笑道:“恩,这事是爹和你三位叔叔还有那和你结交的阮氏三雄一起干的。”

晁勇见晁盖承认,脸上更慌,叫道:“大事不妙了,爹爹仗义疏财,这远近百里,哪个村坊没有闲汉来庄上拜访。爹爹记不得他们,他们却都识得爹爹。路上恐怕早有人认出爹爹来,只是爹爹不知,不消几日,朝廷必然查到庄上来。”

晁盖听得晁勇之言,也不由大惊,忙看向智多星吴用。

吴用也以为自己做的没有破绽呢,听得晁勇这一说,心下也有些不踏实起来。手里扇子也停了下来,说道:“我也晓得这远近识得保正的人多,一路已经尽量避免保正抛头露面,只是现在想来难免有些疏失。若是真有人认出保正来,保不齐便会为了官府赏钱去告发,却是小生大意了。”

公孙胜和刘唐此时也都坐不住了。

晁勇见几人也都慌了神,又道:“也不一定就真有人认出我爹,先生说说你们如何劫的生辰纲,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破绽?”

当下吴用把刘唐来投,他又请了阮氏三雄,之后公孙胜上门,他们和白胜在黄泥岗一唱一和用酒麻翻了杨志一伙人,取了生辰纲一事,详细的和晁勇说了一遍。

这段水浒中叫做智取生辰纲,曾是后世课文,晁勇自然熟悉,也曾想过好多次其中机关。

晁勇假装仔细听完,想了想,皱眉道:“此事还有一个破绽,便是白胜那里,现在四处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杨志他们是被卖酒的麻翻。白胜住的安乐村离黄泥岗又近,官差必然去他那里查访,他担酒出村怎会没有人看见。你们劫的又是蔡京的生辰纲,州里官员必然逼得紧,只要有些嫌疑,官差肯定捉人。恐怕此时白胜已经在牢里了。”

刘唐闻言,叫道:“当初我便说杀了那些军汉灭口,只是保正不让下手,如今却出了这许多事。”

晁盖也后悔道:“那些军汉也不过是听人差遣,又没做什么恶事,我见咱们已经得了生辰纲,便不用再坏了他们性命,没想到留下这些破绽。”

利令智昏,吴用当时也是被那许多金银珠宝迷了心神,没想到这许多,因此便依了晁盖,事后见没人来捉拿,更是觉得得意。此时听晁勇分析,也知道此事坏了。

“依我看,爹连夜派人去安乐村悄悄查访下白胜是否抓了,若是他被抓了,我们也好早做准备。若是白胜被捉了,恐怕官差在他家埋伏,爹派两人一起去,一人进村,一人在村外等候,若是过了时间不出来,便多半也被捉了,村外的人立即回来报信。”

吴用见晁勇布置的这般周到,叹道:“勇哥儿才是真正的智多星啊,思虑周密。小生惭愧。”

晁盖见吴用也赞同晁勇布置,马上叫来两个心腹庄客,仔细吩咐了,让他们连夜骑马去安乐村查探。

晁勇也是看了水浒,才知道这两处破绽,并不敢因此小瞧吴用智慧,在那金山银海面前,很少有人能考虑周全。不过为了他的计划,刻意避开了劫生辰纲的时间,正是要让晁盖上山举起那替天行道的大旗,同时免去宋江施恩的机会。

第十九章 入伙梁山

晁盖差人去安乐村打探白胜消息,吴用几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

原本他们以为黄泥岗上做的天衣无缝,因此阮氏三雄已经分了金银回家。

刘唐和公孙胜只是因为路远,生辰纲刚刚被劫,各州府盘查的紧,因此他们才在这里暂避风头,只等风头一过,便各自带了金银回去做半世的富翁。

没想到留了破绽,用不了几时,他们便会成为朝廷钦犯,成为丧家之犬,更不用谈富翁的美梦了。

吴用率先打破沉默,道:“事已至此,我们还得想想如何躲避官府捉捕,免得到时措手不及。勇哥儿考虑的周到,若是事发,你看我们该去哪里容身。”

晁勇早已想好,见众人都看向他,便壮着胆子道:“先生问起,小子便斗胆说说。如今蔡京权倾朝野,谁不看他眼色,若是事发,官府必然捉拿的紧,我们再想做良民恐怕万难了。好在现在朝廷不明,武备不修,各地好汉聚众的多的是。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逍遥快活。如今我们良民做不得,也只好学那些好汉落草,一来过的眼前难关,二来也图个后半世快活。”

话音刚落,刘唐便赞同道:“勇哥儿这话我赞成,便是回乡做的个富翁,也要受那些狗官欺负,还不如上山落草,做个强人过的快活。有咱们弟兄几个在,哪个捕盗官兵敢去捋虎须。”

晁盖原本便是富户,又身为保正,但平日仍要受许多官吏欺压,闻言也有些意动,点头道:“勇儿说的是,便是有万贯家财,反引得那些贪官污吏都来讹诈,又如何能得快活。反倒是做个强人,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先生以为如何?”

吴用此时也没了更好主意,闻言道:“如今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不知勇哥儿可有什么好去处?”

晁勇略作沉吟,道:“蔡京老贼,权势滔天,地方狗官为了巴结蔡京,必然会全力捉拿我等,小山小川不好抵敌官军。附近也只有梁山八百里水泊,其间纵横交错,正是对抗官兵的好去处。”

晁盖也道:“梁山水泊虽有许多小岛,但也只有梁山地势险峻,可以扎营立寨。先前我听阮氏三雄说,你和山上豹子头林冲有交情,如今正好去投奔他。”

公孙胜却道:“只是依阮氏三雄说法,梁山大头领王伦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只怕他不肯收留我们。”

吴用摇摇扇子,笑道:“梁山不过三五个头领,只要林教头站在我们这一边,何用担心王伦不识趣。一旦事发,官兵捉拿近在眼前,也容不得我们多考虑了。”

晁勇看着吴用眼底闪过的意思寒光,身子也不由一冷。

这吴用不是个善茬,王伦便是收留众人,恐怕吴用也会用计除去他。

众人闻言,也都点头称是。

晁勇转身,对时迁抱拳道:“对不住,原本想与兄弟一起做些营生,没想到现在却要落草。晁勇不敢耽误哥哥前程,这便让人取些银两,送哥哥上路。”

吴用闻言,顿时朝刘唐使了个眼色。

时迁也是个乖觉的人,瞥见吴用的眼神,心知他们现在刚张罗的要去落草,自己若要告辞,恐怕晁家父子愿意让他走,吴用等人也不会放过他。

自己左右干的是犯法的勾当,勇哥儿对自己也没话说,现在他落难,自己也不能一走了之。

主意已定,时迁抱拳道:“承蒙勇哥儿带契,时迁怎能忘恩负义,愿意随勇哥儿落草。”

“好兄弟。”

晁勇拍了拍时迁肩膀,转头对晁盖道:“事不宜迟,爹爹便让人连夜收拾了细软,一得到消息,我们便去石碣村汇合阮氏三雄上梁山。”

晁盖也是洒落的人,见事已至此,当下便让庄客连夜收拾细软。

晁勇则去陪母亲说话,何氏听得晁盖犯下弥天大罪,如今事发,也只是叹了口气,便让丫鬟去收拾细软。

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典型的古代女子。

晁勇这一夜便陪着母亲,快到天明时,庄客打探的消息,白胜果然被捉了。

晁盖众人也不再迟疑,天一放亮,便带十几个心腹庄客挑了细软往石碣村而来,吴用则先去石碣村安排阮氏三雄接应。

傍晚时分到的石碣村,阮氏三雄已经召集了十几个渔民和七八只大小船只接应,众人也顾不得休息便又上船往李家道口旱地忽律朱贵酒店而来。

朱贵早接到手下探子消息,听得晁勇和阮氏三雄带着几十人过来,忙在店外迎接。

“多日不见,不知小霸王这是要往何处?”

晁勇笑道:“我们正要上山入伙,烦请朱头领报知山上。这是我爹托塔天王,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赤发鬼刘唐、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鼓上蚤时迁。”

朱贵听得这许多豪杰都要入伙,顿时喜笑颜开,一个个问候了,请入店中,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款待众人。

他则去柜台写了一封书呈,详细写了要入伙的众豪杰姓名人数,随即取出一张皮靶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中射去。

响箭到处,一个小喽罗摇出一支船来,朱贵让小喽啰把书信送上山报知,他则过来给众豪杰陪酒说话。

因为当天已经夜晚,众人便在朱贵酒店过了一夜,次日早起,朱贵便唤一支船来带路,晁盖等人还乘他们自带来的船支,一齐往山寨里来。

船只离岸不久,便驶入芦苇丛中,一路行来港汊纵横,道路复杂难辨,为了避免后面船只迷路,带路的梁山船只不得不放慢速度。

在芦苇丛中走了半个多时辰,一行人才看见金沙滩。晁勇早看见沙滩上当先站着的林冲和上次来时还没有的一排茅草屋。

船一靠岸,林冲便迎上来道:“在下豹子头林冲,久闻各位豪杰大名。特来此恭候,请各位好汉暂且在这里安顿老小,之后随我上山商议入伙的事。”

上次林冲带晁勇和阮氏三雄上山后,王伦便让人在金沙滩上建了几十间茅草屋,凡是上山入伙的人,没他吩咐,不能直接带上山,只能在金沙滩暂住等候,只有他接纳了,才能上山居住。

林冲自然也知道王伦这是在防备谁,只是身居人下,不得不忍气吞声。

晁盖众人安排老小时,林冲找到晁勇,笑道:“两月不见,没想到贤弟便闯出偌大的名声。小霸王之名,哥哥也是如雷贯耳啊。”

晁勇笑道:“哥哥说笑了,不知嫂嫂在山上过的如何?”

林冲也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柔,笑道:“虽然没了东京的繁华热闹,好在我们夫妻能每日相聚。你嫂嫂也经常说起兄弟,上次兄弟走的匆忙,我与你嫂嫂还没好好谢过兄弟。这番入伙后,你我兄弟便可经常走动了。”

晁勇也知道自己只是身体素质好,武艺却是平常,对林冲一身武艺也是眼馋已久,笑道:“小弟也早想和哥哥学些武艺,以后只要嫂嫂不嫌,一定常去讨教。”

“只要贤弟不嫌哥哥武艺粗浅,哥哥一定倾囊相授。”

那时武艺一般都是家传,一些绝学更是只传男不传女。林冲在东京时,教禁军的也只是一些军中枪棒,家传武艺是绝不外传的。不过晁永开口,林冲却没打算藏私,一则晁勇对他们有恩,二则他已经三十五了,还没有子嗣,他也不想自己一身武艺失传。

众人安置了老小,林冲便带晁盖七人上山商议入伙的事,晁勇却以老娘一路颠簸身体不适,照顾老娘为由,没有上山。

晁永不上山却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早已见过王伦小人嘴脸,这番上去也不会有甚结果。现在他又对林冲有恩,林冲更不会看着自己恩人下山被官军抓捕,最终一定还是一出火并的戏码。之后排定座位,晁盖坐了首位,若是他也在场,说不来会被排在末位。与其这样,不如躲在山下,赚个少寨主的名头。

少寨主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人之下,不用受排位限制,日后继承梁山事业、指挥山上头领都是名正言顺。

第二十章 梁山易主

事情正如水浒中一般,王伦听说晁盖八人各个武艺高强,现在又劫了蔡京的生辰纲事发,便更不敢收留他们,只是虚言应付了一番,并没说入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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