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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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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滔却没理会搬椅子的亲兵,径直走到帅案前,道:“我听说这两日折了十几名军官,不能再打下去了,这样的损失我军承受不起,没了中层军官执行将令,大军便成了一盘散沙,等不到决战恐怕就要出问题了。我刚刚过来时,沿途士卒都在窃窃私语。”

呼延灼被韩滔一阵指责也有些懊恼,不过两人也是多年好友,而且韩滔指责并非没有道理,也不好用主帅威严去压韩滔。

只好解释道:“昨日我看只有林冲和两个无名小将来挑战,便想着能擒下其中一人来换回彭玘,没想到那小霸王晁勇却真有霸王之力,日不移影,连斩我四员将佐,最后更是一棍扫飞战马,搞得我军军心涣散。今日我看只有那铁棒栾廷玉和双枪将董平前来,本想着胜他一阵,提振一下士气,谁知道二人虽没霸王之力,却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连斩我几员将佐。我与剩余将佐上前围攻,不想又被栾廷玉飞锤伤了一人,董平枪挑三人,被他们突围走了。”

韩滔听到呼延灼初衷,也不由叹道:“哎,你我三人原本以为这一战能建功立业,不想梁山贼寇如此厉害,我等寸功未建,倒先折了彭玘。梁山贼寇如此骁勇,我等却如何拿的他们。”

呼延灼看韩滔有些灰心,忙道:“我已让人挂了免战牌,不再与梁山斗将。梁山贼寇不过数千乌合之众,我等却有八千精锐禁军,只要逼他们出泊决战,一战当可建功。”

韩滔皱眉道:“梁山贼寇想来也有精通兵法之人,我等大军到后,梁山兵马便龟缩在梁山水泊,想来是打算死守山寨。想逼他们出来,恐怕不容易。我军优势都在马军上,又不习水战,加之梁山水泊地势复杂,若是我们强攻梁山,恐怕还没到梁山便会折损不少兵马。”

呼延灼指着地图,哈哈笑道:“你所说不错,不过我已有计策。你且看这里。”

韩滔听到呼延灼已有计策,也是大喜,不过看了眼地图旋即疑惑道:“从这里下水,距离梁山虽然近些,但也有四五里吧,中间又有芦苇丛生,走水路恐怕还要远些吧。”

呼延灼摇头道:“不,我们不去强攻梁山,我军优势尽在马军,若是弃马下水,先便丢了我军优势,又给了梁山草寇水泊山寨地利,便是我军能强攻下梁山,也必然是损兵折将,不可取。现在已是秋季,黄河来水已经不多,水面也有所下降,我们可以从这里造一条陆路逼近梁山。”

韩滔闻言,点头道:“这样倒是可以少去我军下水,只是不知道水泊中心水深,恐怕这陆路没那么容易填出来。”

“不,我也没准备一直填到梁山脚下。我听说东京有个炮手凌振,名号轰天雷,善造各种火炮,能打二三里远近,火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更兼他深通武艺,弓马娴熟。若请的他来,我们只需填一半,便可攻打贼巢,逼迫梁山兵马出泊决战。”

韩滔想了想,疑道:“填出的陆路恐怕最多也只能容纳一个炮架,便是他打的准,又如何能引燃草寇巢穴,逼他们出来决战。”

呼延灼笑道:“若是一般石炮和火炮,一两个确实没什么用。不过我听说这凌振改良了火药,火炮到处天崩地陷。便是一架火炮,不停发射,也能让贼寇无处藏身。”

韩滔闻言,更加疑惑道:“他若真发明如此利器,朝廷应该重用他才是,我怎么从未听过。”

“他改良的火炮还不稳定,威力时大时小,所以朝廷也不推广。虽然如此,我们不想损兵折将,也只能试一试了。好在东京一去一来也不过十来日。”

韩滔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了。

两人计议一定,呼延灼当即派人飞报蔡京,便说贪捉晁盖,陷了彭玘,如今贼寇不敢出来。梁山四面是水,大军无路可进。只除非火炮飞打,拆毁巢穴,逼贼决战。

蔡京收到呼延灼文书,便直接让人转给高俅,高俅看不过求一炮手。当即便给凌振下了行军文书,让凌振连夜启程。

凌振听到可以让自己发明去战场检验,也是大喜,当即打点起要用的烟火药料和制作的各种火炮,炮架,装载上车,又带了随身盔甲,离了东京,直奔梁山而来。

没几日,到的朝廷大军营寨,见过主将呼延灼,仔细看了地图,又亲自往水泊边走了一趟,查看了一日。

次日,呼延灼便尽起大军往水泊边而来。

“咚咚咚”

一大清早,聚义鼓便急促的响起,山寨众头领赶忙披挂了往聚义厅赶来。

聚义鼓有不同的敲法,节奏不同,给各头领的时间也不同。方才的鼓声,便是让众头领在鼓声停止后,一炷香时间内赶到聚义厅。

其他人都住在大寨,只有阮小七住在山下水寨。听到那急促的鼓声,阮小七只来得及披了一件单衣,便火急火燎的往山上跑。

到的聚义厅时,看众人都已到齐,坐到自己位置上,拿袖子擦了把汗,喘口气道:“鼓声这么急,莫不成那呼延灼要来打我梁山了。”

晁盖见众人都已到齐,便道:“方才山下探马来报,今日那呼延灼全军尽起,向我梁山而来。加上这些日子,呼延灼一直没有征用沿河船只,而济州知府又限令各县上交布袋,恐怕这呼延灼还真是要在水泊里填出一条路来。大伙看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林冲皱眉道:“他若真要填泊,我们恐怕也无法阻止。呼延灼麾下是禁军,神臂弓装备极多,足以压制我梁山弓手。若要阻止他们填泊,恐怕会伤亡很大。”

吴用摇着羽扇笑道:“便是让他们填出一条路来,也不过是座独木桥,一次能通过多少兵马,想攻下水寨都万难,何况我梁山大寨。若呼延灼真是要填出路来强攻,恐怕他永远走不完这条路。”

彭玘闻言,摇头道:“呼延将军甚为爱兵,该不会用这般伤亡换取自己功名。”

晁盖闻言,笑道:“大伙左右无事,不如都乘船去看看这呼延灼弄什么玄虚。”

第五十七章 大军填泊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湖面上已经有些寒冷了。

众头领乘着快船出泊,一阵寒风刮过,都不由紧了紧衣裳。

出的芦苇丛中,便已看到黑压压的大军带着满天尘土向着水泊而来。

离岸边还有一箭之地,快船便停下来。

呼延灼也得到消息,与韩滔、凌振策马来到水泊边。

晁勇看到呼延灼,不由玩心大起,喊道:“呼延将军好啊?”

呼延灼听到晁勇问好,不由一愣,本不想回话,以免被戏弄。但看旁边一众将士都看着自己,只好喊道:“尔等听着,现在出泊投降,我还可上书朝廷,为尔等求一纸赦书。不然大军到处,扫尽水洼,拆毁巢穴,到时再不容情。”

晁勇笑道:“只不知呼延将军是去求皇帝圣旨还是蔡京圣旨?”

呼延灼一听顿时满脸通红,这遭征讨,他还真未见过皇帝,只是接了枢密院调兵文书,然后拜会了蔡京,按理皇上是应该知道的,只是他没有皇上召见,也见不到皇上。

如今蔡京权倾朝野,梁山草寇先前劫了蔡京生辰纲,已经堵死他们招安的门路。倘若梁山草寇真的归降,恐怕也逃不过蔡京毒手,反倒让自己背上背信弃义的恶名。

想通其中关节,呼延灼也再不敢出言招降,喊道:“既然你等要负隅顽抗,我们便在这梁山脚下分个胜负。”

阮小七听到呼延灼这般说,不由大笑道:“爷爷早等你摘那免战牌了,前些日子,勇哥儿他们招呼你了。到了这水泊,却是爷爷的地盘,爷爷也不能让你白来,总得喝些水泊的水再走。”

呼延灼看阮小七如此无礼,也再没搭话兴致,拨马退开水边。

一挥手,弓箭手便都涌到水边,张弓搭箭,只要有人敢从水面靠近,必然是万矢齐发,射成刺猬。

岸上两翼则是马军警戒,被保护在中央的兵马则开始挖坑取土,装到早已准备好的布袋里,然后往水泊填来。

泊边水浅,加上呼延灼上千军汉动手,不过盏茶功夫,便已填出一条长两丈,宽丈余的陆路。

呼延灼见,不由喜道:“这般填法,今日便可填到泊中心,到时便看凌将军火炮建功了。”

凌振还是第一次上战场,也显得十分兴奋,喜道:“呼延将军放心,我已把最先研制的风火炮、金轮炮、子母炮都带了来。只要陆路铺成,我火炮到处,必能捣毁贼巢。”

呼延灼看凌振这般有信心,也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眼看着天气渐冷,他麾下士卒却仍然是单衣,这些日子,已经有很多士卒受寒,没了战斗力。

出征时,他也没想到以八千精锐禁军攻打一伙草寇居然会旷日持久,因此并没让士卒携带冬衣。若是再逼不出梁山草寇,也只能不计伤亡,强攻梁山了。

不然即将到来的冬季会让大军彻底失去战斗力,到时只能再次向京师求索冬衣,拖延时日长了,恐怕蔡京会心生不满,夺了他兵权。

凌振正摩拳擦掌,指挥手下军汉安装炮架时,却见一指挥使跑来报道:“再往前铺,沙袋似乎都往两边滑,进度十分慢。”

呼延灼和韩滔、凌振赶到水边一看,果然一连扔进去数百沙袋,却看不到陆路延长,赶忙找了一个会水的下水去看。

阮小七看一人跳入水中,不由笑道:“这呼延灼不知道这水泊是我阮氏三雄的后院吗,大伙且看我去捉那厮。”

晁勇赶忙拉住阮小七,道:“小七不要冲动,泊边水浅,岸上又有那许多弓箭手,恐怕你还没近前,便被乱箭射死了。”

阮小七不甘的道:“那便容他们这般容易的进泊?”

晁勇知道阮小七的性子,若是只说危险,反而更会激的他性起,不定啥时候就跳到水里捉人去了。当下指着岸边正缓缓竖起的炮架,笑道:“看到那边的炮架没,他们是要铺一条路,然后拿火炮攻打水寨。”

阮小七一听,不等晁勇说完,便急道:“那更不能让他们这般容易的铺路了。”

晁勇笑道:“现在阻止他们铺路损失太大,而且我们梁山正缺炮手。你想,若是呼延灼把路铺到泊中,岸边的弓箭手便无法保护他们了。单那一条路上又能站多少弓箭手,到时便是你兄弟立功的时候了,只要你们不怕死,便去把那炮手活捉来。到时我梁山便可以拿火炮去打呼延灼了。现在去,你能把那炮手给我捉来啊?”

阮小七一听,乐了,拍着晁勇肩膀道:“还是你奸诈啊,原来想着人家炮手呢。你放心,只要那炮手到了泊中,那便是进了咱梁山,我手下多的便是不怕死的汉子,一定把他活捉来。”

众头领听到阮小七说晁勇奸诈,也不由哈哈大笑。

没有梁山水军阻挠,下水的官兵很快摸清了情况,果然,水深以后,扔下去的沙袋便往两边滑,水面上不过丈余宽的路,下面却需要铺数丈。

凌振也着急要看自己新研制火炮威力,想了想,出主意道:“若能在两边树些木桩,然后拿铁链连起来,应该便容易多了。”

呼延灼一听也觉有理,便和自家连环马一般,铁链锁在一起,自然能阻挡沙袋往两边滑。

当下下令道:“韩滔带五百马军沿水泊征用民间船只,调来此地,余外不得扰民。再让郓城县调派一些木匠前来,就近砍伐木桩。挖土军士继续装袋,先放到泊边,待树了木桩再填埋。”

泊面凉风阵阵,扈三娘毕竟是女儿身,在船上吹了一阵风,不免有些哆嗦了。

晁勇看扈三娘有些哆嗦,便道:“爹爹,看来呼延灼是遇到难题了,让他伤脑筋去吧。我们不妨上山去看看徐将军的钩镰枪兵操练的如何了,这泊面有水军盯着足可了。”

刘唐看了一阵也没耐心了,嚷嚷道:“正是,让手下孩儿们盯着便是,呼延灼傻乎乎的填泊,咱们就不用陪他了。等到他填到泊中,咱们再杀他个片甲不留便是。”

晁盖笑道:“好,那咱们便去看看徐将军的钩镰枪兵吧。”

第五十八章 炮打水寨

“阿嚏”

一阵寒风吹过,韩滔不由打了个喷嚏。

呼延灼看着带病上阵的好友,劝道:“今天天冷,你内伤刚愈,又染了风寒,还是回营将养吧。只要梁山贼寇出泊,有我连环马在此,必然能一战剿灭梁山草寇。”

韩滔看了看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士兵,摇头道:“大战在即,我怎能抛下士卒离开战场。”

呼延灼知道现在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凌振身上了,如果他的火炮无法建功,那么他便只能强攻梁山了,不然他的大军便要彻底失去战斗力了。

这些日子,为了给士卒驱寒,他是绞尽脑汁。

开始每日给士卒喝姜汤,市面上的生姜被搜刮一空后,甚至默许将士买了一些烈酒,让士卒少量饮用以驱寒。

但是一袭单衣仍然抗不过寒风,尤其还要在水泊中劳动的军士。

不过三日功夫,便有两千多军士染了风寒,失去了战斗力。

凌振一行却是来的迟,衣甲也带的齐,因此并没减员,早已组装好了炮架。

炮发展到本朝,每一种炮的每一个部件的尺寸都有了具体规定,分工合作,每一个部件制造好后,到了战场直接组装便行,损坏时也可直接换部件。

不光炮架标准化,便是所发炮石也已标准化,形状、大小都有规格,并且会在制好的炮弹上面刻上标志,每一种炮匹配的炮石也不同。

凌振看炮架已经组装好,便指挥军士顺着水泊中填出的道路往前移动炮架。

呼延灼看凌振一行人不断深入泊中,已经走出岸边弓箭手射程,赶忙指挥弓箭手跟到凌振后面保护。

凌振看看金沙滩水寨已经进入射程,便指挥军汉固定好炮架。凌振目测一番水寨距离,便在梢竿末端的皮窝里放上第一发普通炮石,一声令下,拽炮手一起发力。

“噗通”

第一发炮弹却是落在水里。

凌振看炮石射程不够,便再添几个拽炮手,再试射一发炮石。

第二枚炮石仍然落入水中,但已距离水寨不远。

凌振再添了几个拽炮手,调整调整炮架,直接安放了一枚火炮。

“轰”

第三枚火炮却是不偏不倚落入水寨中爆炸,而且爆炸威力似乎也不小,在木栅墙上直接轰出一个数尺大的大洞。

凌振再调整调整炮架,直接安放了一枚子母炮。

这枚子母炮却是一个火炮里藏着四十九枚小炮,这枚炮弹也打个正着,在水寨里轰然炸开,其中四十九枚小炮便四射而出,打的四下木屑乱飞。

接着连珠炮、风火炮不断释放,十炮便有七八炮落入水寨,虽然这些火炮威力大多不大,但其中两枚却是威力惊人。

一枚落到水寨木栅墙上,木栅墙便被炸塌一丈多长;一枚落到水寨里面屋顶,却是屋倒墙塌。

其中风火炮更是有引火作用,一枚落到水寨屋顶的风火炮,更是引起一处火头来,火借风势,逐渐燃烧起来。

还好那日梁山众头领看到凌振炮架后,便让水军暂时撤离了水寨。

今日凌振炮架一动,梁山众头领便接到消息,此时都在山上观看凌振火炮威力。

阮小七看到前两发炮石都落入水中,还嘲笑凌振火炮没准头,等第三炮看到在水寨木栅墙上直接炸开一个大洞的时候,才觉得凌振这厮似乎有些厉害。

等看到之后子母炮、连珠炮、风火炮一个接一个打过来,看到水寨不多时便被打的残破不堪,这才目瞪口呆的道:“还好大伙撤离水寨了,不然不知要被这凌振害了多少兄弟。”

公孙胜也是道教出身,火药不过是炼丹术的失败产物,对火药自然也有些了解,不过他所知火药却是连丹炉都炸不破,很多时候不过是闷响一声,引发火来。先前也以为凌振所发不过是些炮石,现在看到凌振火炮到处,偶尔一两枚居然有山倒石裂的感觉,显然是改良了火药,只是威力似乎还不稳定,不由叹道:“若能得此人上山,从此不惧官兵征讨了。”

吴用笑道:“那日,勇哥儿不是已经定下计策了吗。你们看,凌振和火炮在最前方,后面弓箭手不过几百人。水军可以先从芦苇丛中接近,然后以快船急袭,当可掳的凌振。”

阮小七闻言,笑道:“这事交给我们兄弟,一定把那凌振活捉上山。”

晁勇笑道:“不急,呼延灼必然是想把水寨轰破,没了水寨阻挡,他们才能上到金沙滩。然后再从金沙滩炮打我梁山大寨,逼我们下到金沙滩决战。这些日子,听说呼延灼到处派人搜买生姜、烈酒和治疗风寒药物,恐怕呼延灼大军现在染了风寒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们等一日,呼延灼大军战斗力便去一分。若是现在便去劫了凌振,恐怕呼延灼会孤注一掷,全力攻打我梁山。不妨缓一缓,给呼延灼留一分希望,他不想多损兵折将,便会多等上一分。我们等到傍晚,再去捉拿凌振。那时,官兵也该准备收兵回营了,警惕性最低。而且那时,我们捉了凌振,呼延灼也不敢连夜攻打梁山,必然又得苦熬一夜。这一夜恐怕便又要虚弱他几分战力。”

晁盖闻言,点头道:“勇儿说得不错,呼延灼爱惜士兵,而我梁山上也都是晁盖兄弟,能少折损一些便少折损一些。且让凌振去炸水寨,战后重建便是。”

呼延灼在岸边看着凌振火炮发威,忐忑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韩滔看着梁山水寨在凌振火炮打击下逐渐破败,感觉身上的风寒似乎也随着火炮的爆炸减轻不少,兴奋的道:“这凌振真不愧了轰天雷的名号,看样子,今日便能完全轰破梁山草寇水寨。没了水寨阻挡,我们便可直接杀到金沙滩上。来个瓮中捉鳖,把梁山草寇一网打尽。”

呼延灼此时也是踟蹰满志,看着凌振的火炮不断在金沙滩水寨炸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节节高升。

第五十九章 小七发威

夕阳西下,原本扼守金沙滩的水寨此时已是残破不堪,还有一处燃着火头。

凌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对一旁副手道:“每个火炮的爆破威力可都记下了?”

旁边的军士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笑道:“都对着火炮上的号码记下了,这次威力大的火炮似乎多了些。”

凌振也仿佛看到自己封妻荫子的未来,喜道:“恩,难得有如此好的机会,检验我们的火炮威力。回去我们便查查这些威力大的火药是如何配置的,再有几次这样的机会,我们当能配出稳定的火药。”

凌振正准备让手下军士拆卸炮架时,只听后面一个弓箭手喊道:“不好了,草寇来袭。”

凌振扭头看去,只见数十条快船从芦苇丛中疾驶而来。

呼延灼在岸边也看见了,赶忙喊道:“弓箭手射击,保护凌大人撤到岸上来。”

凌振副手赶忙把手中册子放入怀中,慌道:“大人,草寇来势凶猛,我们撤吧。”

凌振看了看水面上几十条快船上也不过三二百人,当下拔出腰刀,道:“草寇不过几百人,我自小学的一身武艺,正愁没有用武之处,今日正好拿草寇试试手。众人都不要后退,与我杀尽这伙贼人。”

呼延灼在岸上看凌振没有后退,反倒冲到边上,准备和草寇厮杀,也是一惊。

虽然此时已经攻破水寨,但梁山大寨沿山三道关隘,还都寄希望于凌振火炮逞威呢。若是他有闪失,只怕得增加不少伤亡才能打下梁山。

呼延灼出征以来,便事事不顺,好不容易请来凌振,才看到胜利曙光,可以说现在在他眼里连环马也不如凌振重要了,毕竟连环马在金沙滩也无法施展开,而且他征集来的也都是些小渔船,要把战马渡过去都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下马,随我去杀退贼人。”

呼延灼跳下马,领着亲兵便往水中过道上冲去。

“哗。”

凌振正紧紧盯着水上快船时,水下突然跃起一人,拽住他脚腕,便把他拖入水中。

呼延灼水下突然冒出一人把凌振拖入水中,赶忙叫道:“会水的快救凌振,救起来的赏钱一百贯,官升三级。”

过道上的弓箭手中也有十几个会水的,听到呼延灼有重金悬赏,也都顾不得寒冷了,扔下手中弓矢,便纷纷跳入水中。

此时梁山的快船也已快进入弓箭手射程,一个弓手便举着神臂弓试射,箭矢在第一排船的十来丈外便无力的掉落。

平时他们都是在地面测距,目标突然转移到水面上,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看梁山快船的速度,几个弹指功夫便也进入射程了。

“准备放箭”

弓箭手刚刚举起弓来,却见泊面上快船突然都停了下来,只有船上两个汉子跳入水中,船只却没有进入弓箭手射程。

原来水上快船不过是为分散凌振和弓箭手注意,阮小七早已从水底潜了过去,等待机会。

若是凌振不出来,晁勇等人便顶着弓箭来抢人,阮小七水性再好也没用武之地。可惜凌振自恃武力,来到水边,给了阮小七建功的机会。晁勇等人自然也没必要再冒着箭矢过来。

再说被拖入水中的凌振却不会水,突然被拖入水中,顿时吓得挣扎起来,两臂胡乱的向上抓探着,希望能抓住一些救命的东西。

阮小七看凌振手里腰刀疯狂挥舞着,也不敢去抱他腰,只好拖着他脚腕向远处游。

还没游多远,便见官兵跳到水中十几人,向他追来。

阮小七见状,一把把凌振拽的往泊底沉去,然后便抛开凌振,拔出腰间插着的分水峨嵋刺,便向追来的官兵迎去。

当头一个官兵看阮小七拿着分水峨嵋刺刺来,连忙竭力躲闪,不妨阮小七游鱼一般灵活,他刚扭身,阮小七已经缠了上来,分水峨眉刺照着心窝捅个正着。

一股鲜血顿时从伤口处喷出来,在水里扩散开,缓缓向上飘去。

后面的官兵本来看阮小七一个人,还想一拥而上,抓住阮小七,但看到阮小七在水中便仿佛游鱼一般滑溜,顿时心生怯意,有几个便往水面上浮去。

阮小七则抓住他们犹豫的瞬间,又刺杀两人,扭头见凌振快要挣扎到水面去了,一脚镫开一个死人,便窜到凌振脚下,拽住凌振脚腕,再把凌振拖到水下。

下水的官兵看阮小七如此水性,顿时都不敢再来追,一个个往回游去。

凌振被阮小七拽着,也喝了个饱,略微挣扎一下,便晕了过去。

阮小二和阮小五也潜了过来,三人便拖着凌振往回游去。

呼延灼却不会水,只能站在边上紧紧盯着水面,希望军士可以把凌振救起来。

看军士刚刚下水,水中便冒起三处血花,然后三具尸体便缓缓飘起来,不由大急。仔细一看虽然没有凌振尸体,但却都是自家军士,顿时慌道:“还有谁会水,都下去救人。”

呼延灼话音未落,便见先前下水的自家军士纷纷从水里冒出头来,顿时伸长脖子去看,看了一圈却没发现有凌振,不由急道:“凌振呢?”

一群军士闻言,顿时灰溜溜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呼延灼指着一个军士,追问道:“你说,凌振呢?”

“回将军,水里的那汉子水性太好,又有分水峨眉刺,我们没有趁手武器,靠近不了他。凌将军被他从水里拽走了。”

呼延灼听到水里只有一人,不由怒骂道:“废物,都是废物。快上船去追,不论如何,都要追回凌振。”

韩滔看呼延灼有些乱了方寸,赶忙道:“天色将晚,那芦苇丛又港汊横生,军士们追上去恐怕凶多吉少。况且凌振被拖到水里这么多时,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凌振副手闻言,赶忙道:“还请将军救救我家副使。”

凌振却是甲仗库副使,因此贴身军士们都称呼他副使。

呼延灼剧烈的呼吸几下,只觉胸膛要爆炸一般,大声吼道:“收兵回营,明日全军拔寨,踏平梁山。”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岸边走去。

韩滔此时也泄了气,只觉泊面上冷的厉害,扯了扯盔甲外面的披风,跟着呼延灼往外走去。

弓箭手虽然有轮换,但身着单衣,在泊面戒备一阵,便都发烧流涕。听到呼延灼下令,顿时一个个抢着往外跑去。

凌振副手看呼延灼放弃凌振,他们也不过三十多人,也不敢去救凌振,又见湖面上梁山快船虎视眈眈,也顾不得炮架,一发向外跑去。

晁勇看呼延灼率弓箭手撤离,便也让快船上前接应阮氏三雄。

阮小七在水里看晁勇快船靠了上来,便也拽着凌振上来。

晁勇看着死尸一般被托上来的凌振,担忧道:“能救过来吧?”

阮小七笑道:“不过是喝了几口水,晕过去了,时间又不长,把水挤出来就活过来了。”

说完便按着凌振胸脯挤压起来。

“噗”

“噗”

“噗”

凌振一连吐了几口水,眼皮慢慢动起来。

阮小七看凌振有了反应,赶忙加把力挤压起来。

“噗”“咳、咳”

凌振又吐一口水,便剧烈咳嗽起来,眼睛也慢慢睁了开来。

晁勇看凌振醒来,赶忙道:“快请凌振将军上山,喝些姜汤,免得中了寒。”

凌振此时却是十分虚弱,艰难的抬眼看看晁勇,动动嘴唇,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第六十章 夜袭呼延

夜色沉沉,寒风呼啸,月亮似乎也畏惧寒风,躲到了乌云后面,让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

黑暗中,梁山数千兵马静悄悄的潜伏着,仿佛要择人而噬。

晁勇看着不远处呼延灼大营,已经没了初来时那般森严的戒备,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晚飘散开来。

一道黑影幽灵般出现在呼延灼大营,几个纵跃便躲过不多的哨位,跳出大营来。

来了,希望这么长时间的蛰伏,让呼延灼大意,觉得梁山兵马不敢来偷营。

今天晁勇听到呼延灼明日要尽起大军去攻打梁山后,便突然想到要夜袭。

前些日子呼延灼大营一直戒备森严,梁山兵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每一批守夜的兵丁都会染上风寒,互相传染,呼延灼大军中染了风寒的人已经小半,大军战力锐减,加上梁山一直龟缩不出,呼延灼便也开始逐渐减少哨探。

晁勇听到明日呼延灼准备全军攻打梁山后,便猜测今晚呼延灼一定会让士卒养精蓄锐,而呼延灼也多半觉得梁山只会加强守备,准备明日的攻防战,不会自爆其短,来偷袭大营。

当然呼延灼也可能使诈,在大营设下伏兵,等候梁山兵马上钩。不过晁勇觉得这种可能太小,一旦梁山兵马不来,呼延灼的单衣大军恐怕大半会染上风寒,没了战斗力。即使呼延灼想出驱寒的办法,他一直没有建功,恐怕蔡京也不会再给他时间和梁山耗。

而且梁山有时迁在,即使呼延灼设伏,梁山兵马也不会落入呼延灼圈套。

晁勇刚刚闪过几个念头,一身黑衣的时迁已经来到跟前。

晁勇问道:“怎样?”

时迁激动道:“正如少寨主所料,营中并无埋伏,呼延灼兵马都已睡下,我前后查了上百个军帐,里面军士都已脱衣酣睡,呼延灼所有兵马都在营中。”

晁勇喜道:“如此说来,呼延灼大营内外都不会有埋伏了。众人听令,随我踏破大营,活捉呼延灼。”

今晚却是晁勇与众头领率领大军前来夜袭,本来晁盖要亲率大军前来,却是被晁勇以一寨之主不可亲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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