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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_by_香龙血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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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一个谢字也没有说。
没有流血,没有用上医生。
终于,那堆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把它们踢到一边,狠狠踩了一脚。然后拿过来一套衣服,新的衣服,他又动手帮那男孩穿上。
“你叫什么?”
“Jimmy。”男孩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
“你在他这呆了多长时间?”
“一年……零三个月。”男孩的声音有点颤抖。
他惊讶,这么久,竟然还能很清醒,他再次瞥了那男孩一眼。
“你有地方住吗?这里。”他问。
男孩点点头。
他们跟他去了Alex的房子,那房子还在那里,Jimmy很高兴。
但是人不在。
“不在,要等一下吗?”那客人问。
“好,我陪你等。”那客人看见Jimmy点头说。
他们并肩站在门外的台阶上等。
夜深了,一阵风吹过,客人看见Jimmy在发抖,返身走向车里,取回一件外套给他披上。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
这时候,夜色里走来一个人,抱着肩膀,很瘦,一头金发。
Jimmy一下子跳了起来。
“是他吗?”
“是是。”Jimmy使劲点头。
北方来的客人打量着迎面走来的那个人,他看着那纤细瘦弱的身体,摇摇头;可是无疑那金头发的男孩也很漂亮——这就他留在达拉斯的原因吗?客人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Jimmy!”那个男孩子抬头看见了台阶上的人,快步跑上来。
男人看着他们抱在一起,转身向车里走去,穿蓝衣服的保镖给他打开了车门。
“有人把我弄出来了,”Jimmy说,“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他说。
“是吗?是他吗?”Alex问道。他们一起向车看去。
客人在车里,看见台阶上,Jimmy和那个男孩子一齐向车子看来,他轻轻摆了摆手。
车便在如水的夜色里像一条大鱼一样无声地开走了。
Jimmy和Alex看着车子走远,进了房子。
激动之后,重新平静下来。
Jimmy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那个人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他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见面;那人生活在北方,而他,也许就要在这个城市一直生活下去了。
甚至,除了知道可以喊那个人叫Lorry,他连那个人的姓和全名都不知道。
衣服很沉,很舒服,是很温暖的羊毛,他把那件西装小心地收好——里面,在精致的真丝衬里上,Jimmy看见了绣上去的字母缩写:L·S。
Jimmy没有想到,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希金斯那个魔鬼那里去了,可是他错了!
他以为他跟那个救他的人不会再见,也错了。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到北方,但是他去了,他甚至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他万分惧怕的城市!
他跟那个人再次见面是几年后,那时候,他已经在猎鹰了。
“嗷——”麦迪逊花园广场掀起的巨大声浪,打断了Rene的回忆。
Rene坐在警车里,夜风从敞开的玻璃窗吹进来。
纽约灯火流觥,夜色迷离。
“你要进去看一会儿吗?”耳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Anton在问旁边一个警察。他们在内外轮岗。这几天大型活动集中,全体警力都出动了,特勤处也不例外。
Anton走到Rene车前,随手递给他一杯咖啡,“你不是不看演出吗。”他指指Rene的车载电视,Anton知道Rene从不看电视,更不看任何娱乐节目。
Rene笑笑,接过了杯子,Anton打个招呼又走了。
电视里是切过来的演唱会现场画面。
Rene凝视着画面。
屏幕上,Minna在舞台深处唱着歌,那是一首翻唱的老歌,画面上,随着镜头的推近,音乐终于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歌声渐渐飘荡起来,包围了他,又随风散入纽约无边的夜色里:
YouandImovinginthedark。
Bodiesclosebutsoulsapart
Shadowedsmilesandsecretsunrevealed
Ineedtoknowthewayyoufeel
………
I‘llgiveyoueverythingIam
AndeverythingIwanttobe
putitinyourhands
Ifyoucouldopenuptomeoh
Can‘tweevergetbeyondthiswall
CauseallIwantisjustonce
Toseeyouinthelight
Butyouhidebehind
Thecolorofthenight
Godsaveme
Can‘tweevergetbeyondthiswall
CauseallIwantisjustonce
Foreverandagain
I‘mwaitingforyou,I‘mstandinginthelight
Butyouhidebehind
Thecolorofthenight
◆终极往事Ⅱ(上)第64章
双子座沐浴在晨光里,坚硬的玻璃钢反射着灿烂的光芒。
整夜的歌声仿佛没有散尽。
清早的特勤处,桌子上扔着无数的纸杯,有人哼着曲子走动着。
走廊里,Anton和Rene擦肩而过。
“哎,”Anton喊住他。
“什么?”Rene转身,Anton在双子座里,私下从没主动跟他打过招呼。周围没有人。
“……昨天晚上,我以前同事巡检,发现又死了两个人,那个俱乐部的。”Anton看着他。
“哦。”Rene想想明白了,“知道了,谢谢!”
“恩,”Anton点点头,“跟上回的案子相似,可能是一伙人干的。你跟……那谁也说一声,让他小心点。”
Alex,Rene听明白了,“好。”
“我下午出去,回头再细说吧!”
“谢谢!”Rene说。
Rene下到特勤处,少了Harvey的办公室忽然显得格外安静。
Anton后天才正式回来,欧文放了几天假,Roger去外地办案。
Rene四下看看,特勤处,空了许多。
Minna的别墅前,阳光灿烂照在绿草坪上。
“怎么样?昨晚上?我没出什么丑吧?”Minna笑着对Anton说,迎了上去,阳光在她头发上镶出一道金边。
“出丑?”Anton大笑着迎上去,两个人老朋友那样拥抱,“你不是开玩笑吧?没有比你更棒的了!”
“没有出丑就好。”Minna露出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然叫小孩子笑话~~”她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于是Anton发现,那孩子的鬼脸原来是跟他妈妈学的。
“孩子呢?”Anton四下看看。
“他玩球去了,”Minna说,“一会儿回来。”
“相机。”Anton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我同事修好了!”
“哎呀!”Minna笑起来,“不用修的,你的同事太客气了!”
两人进了屋子,很愉快的喝下午茶。
“孩子周围现在怎么样?”Anton问起。
两起未遂的绑架之后,小孩子的周围便加了保镖,随后,没多久,又撤销了报案,不再需要警察们了。
“现在周围都是他爸爸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Minna迟疑了一下说。
“Anton,”最后,Minna忽然轻声叫住Anton。
“什么?”Anton看出Minna的神情有点异样。
“Mike……想见见你。”Minna轻声说。
“什么?”Anton一愣。
“……就是Roddy……Rodrick。”Minna有点尴尬,“所以我演唱会一忙完,就赶快约你。”
“那孩子是……”Anton不由自主问想到。
Minna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是Rodrick的。
她犹豫了一下,仰起脸来看着Anton,俩个人离得很近,“你一定也听过那些传闻吧,说我离婚是为了想赶走……克瑞丝。”
克瑞丝是Rodrick的妻子,十几年前俩人结婚时,因为她与众不同的王室身份,被媒体称作嫁过大西洋来的欧洲公主,Anton记得这事。
Anton有点惊讶,他没想到Minna会跟自己谈这么私人的事情。
“但其实……你知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在他们家跟他一个桌子上吃过饭了。”Minna说,希望认同似的,看了看Anton。
“是,我听说过,你跟他是同学。”Anton点点头,安慰他。
“对,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但实际上……”Minna犹豫了一下,“我跟Roddy不是同学,他比我要高几个年级,我其实,跟他弟弟才是同学。”
“他弟弟?”媒体上从没说过Rodrick有个弟弟。
“对,实际上他还有个弟弟。”Minna说。
“Anton,我那时候是Mike弟弟的女朋友,我们是同班同学。”Minna忽然看着Anton,严肃地说。
Anton震惊地看着眼前栗色头发的歌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俩人静静地对视着。
他想起报纸上各种绯闻,却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
“那么……那么后来呢?你们……”
“死了很多年了。”
Anton再次吃惊地看过去,看见了那双大眼睛里的悲伤。
他想起她刚才用的是现在时,所以让他没想到那人已经死了。
“对不起。”他说。
Minna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活着,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他小时候的女朋友……”Minna说,“他是个那样的人,看起来不羁,骨子里婚姻观念却很传统,跟Mike完全不同。”她再次管Rodrick叫Mike。
“你知道我中学时,就唱歌了,我不可能放弃唱歌的。”Minna说,俩人都想起了大学校园里那次演出,跟昨晚的盛况比起来,那个环境就太简陋了。
“而他不会娶一个唱歌的作妻子。我甚至想过,有一天就算他们家会接受,他也不会。更何况还有她妈妈……她妈妈,虽然看起来一切都很周到,但其实……很不一般。”
“所以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不管我多么努力,我也只是他中学毕业舞会的舞伴而已,如此而已!不会再多了!”
那一刻,Anton在她脸上看出心里的伤痕。
“而Mike,”Minna又开了口,“——Mike是Roddy小名,我们小时候叫惯的,现在也就只有我这么叫他了。”她向Anton解释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Mike却刚好相反。我现在想,如果是Mike(如果那个时候的男朋友是Mike)——他看起来的感觉很传统吧——却反而不会在乎,真正不在乎职业、家庭这些东西。很奇怪的,这两个兄弟。”她最后看看Anton苦笑道。
“那么她妈妈现在呢?知道吗?还有这孩子……”Anton问。
“她多半是不会知道了……”Minna叹了口气,“他弟弟死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妈妈就开始酗酒,后来有一天,晕倒了,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现在,依然睡着……”
Anton吃惊地看着,媒体上从没有过这些消息,即使竞选进行到现在,也只是偶尔提过Rodrick的母亲身体不太好而已。
水银灯下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一切,背后都有各自的伤口,他知道这个。
“但其实,我跟Mike,也就是那样了,”停顿了一会儿,他听见Minna说。
“克瑞丝是很喜欢他的。Mike读研究生时,克瑞丝跟她一个学校。但是他们的婚姻,终归……”她摇摇头,“终归还是……父母的安排和需要。所以,他跟克瑞丝是完全不可能离婚的。就是那样的。我更从没指望过什么。”她看了Anton一眼。
“就这样下去吧!”Minna最后说,长久不语。
房间里,下午的阳光转了过去,Minna的脸和身后的墙壁一起落在了阴影里。
昨夜,刺眼的灯光巨大的鲜花和整晚上的喝彩遮盖了一切,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像神一样耀眼又遥远;现在,光环褪去,他才看清这个女人生活的缺憾。
“妈妈!妈妈!”外面传来汽车声,紧接着那孩子高叫着进门了,“我可以吃点东西吗?!”
那妈妈唰地扭转头,“——宝贝!”一下子变成了开心的神色!
那孩子一转眼看见了Anton,“啊哦~~Anton!!”
孩子热情地大叫起来,瞪大了眼睛做出热烈拥抱状,可是旋即就变成没精打采状收住了动作,“恩,我饿得不行了,我先吃点东西再去看你!”孩子扮了鬼脸,说着跑进了厨房。
Anton看见孩子周围跟着几个高大的保镖,已经有人先进了厨房,行事很稳妥。
“Jim!”Minna像天下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叫起来,“先洗手,慢点!”
“讨厌妈妈!”
“好吧,Jerry!”
“他讨厌我叫他Jim,或是Jamey,只准我叫他Jerry。”妈妈笑着解释了一下。
“孩子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知道了,我其实,不愿意总让他来插手。媒体,有时候,也会很麻烦。”
门边,Minna和Anton对视着,“那么,大约是周末,等他跟忙完那个医疗中心的事,你会不会有时间?”
该是医疗和生物科研中心——Anton知道这事——Rodrick和华盛顿的大人物们明天在那边有个视察,国务卿,几个部长和参议员们要到。
“好。”Anton答应了Minna,没有问为什么,到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想。而Minna也没有说原因。
“那么就这样了,到时候,他们会安排,你等他的电话吧。”Minna说。
“好的。”两个人告了别。
几乎与此同时,特勤处再次接到了医院的消息,Harvey依然没有醒过来。
“他的头部在被绑架时受过重击,那些匪徒显然给他处理过,但处理得很简单,过量的药物刺激了他的神经,”大夫说,“也许有一天他会醒过来。”
后半句话,医生没有说出来,但是特勤处Harvey原来的同事们却听明白了——他也许永远不会醒了。
第65…67章
◆终极往事Ⅱ(上)第65章
晚上,虽然没什么兴致,但是因为要跟Rene讲东区几个案子,Anton还是去了Rene家。
俩人几乎同时到楼下。
Rene打开门,俩人一起进来,Rene弯腰拣起门下塞进来的黄的白的几张纸。
“什么?”Anton换了衣服出来,看见Rene看着手里纸片的神情,问道。
“没什么,物业的。”Rene自嘲地一笑,随手把纸片丢在一边,径自去换衣服了。
因为Harvey的事情,两个人显然都没有多大兴致做爱,草草了事。
屋子里,俩个男人不做爱,却忽然反而有些尴尬。
“哎,你上回说,你吓到过人?”床上,昏黄的灯光下,Anton踢着Rene的腿,“说说。”Anton拣起上回的话头儿。
“恩……从那儿出来,后来两年我都一直呆在达拉斯……”
“那你……靠什么生活?”犹豫了一下,Anton还是问了。还在那俱乐部吗?他想说。
“我……偷东西,”Rene斜睨了Anton一眼,“我是个小偷,有意思吗?!”
“就那时候,我碰见一个医生——还是老师……我已经忘了。”Jimmy慢慢说,“总之,那人有个体面的工作。”
“我们在俱乐部碰到好几次,我有时候去那儿,跟Alex呆在一起。”Jimmy看了眼Anton,“你知道,以前,没人——恩……像我这样的,从希金斯那活儿着出来,所以我也算上个奇迹。”他苦笑,“而地面上那些人怕希金斯,不敢招惹我。希金斯的人也要让我活着,因为我死了,他们会有麻烦。所以,那时候……那些人反而没什么人来招惹我。”
Anton点点头,知道“那些人”Jimmy指的是那些混混们。
“后来我们就一起约会……”Jimmy继续刚才的话头。
Jimmy还能记起那个晚上的情景,他们在黑暗里亲热、喘息着抚摩,两个人都很兴奋,热烈地纠缠着,把衣服脱在床边,那个人伸手拧开了床灯,那时候,他还俯在那个人身上亲吻着,忽然听到对方一声低呼,一只手有力地撑到他胸口上,甚至弄疼了他的胸骨。
他抬头看见那人惊惧的眼神,一下子从头冷到脚底,“对不起!”Jimmy说,一把抱起自己的衣服飞快退了出去。
他在门廊里飞快地穿好衣服,那个人已经起来,赤裸着身体,只穿了一个只三角裤,远远地看着他,没有过来。
“对不起!”他再次慌忙地说,拉上拉链,抱着外套,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那时候,我意识到,我就是个垃圾。”Jimmy在床上轻声说,他的头埋在肩膀里,“我他妈的早就是个垃圾了……脱了衣服,正常人没人想碰我。”那时,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很吓人。
Anton伸手拍了拍他。
Jimmy摇摇头,“你不会明白,到了床上,那种状态下,被人推出去的感觉……”
“后来,在那两年,我几乎再没敢试过,直到……直到再后来……莱恩又来了。”
这时候,Jimmy的手机嘀嘟一响,“等会儿,我给人回个邮件。”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奔向电脑。
Anton也坐了起来,披上睡袍,拿了杯水踱到了起居室里。
电脑前,屏幕的微光下,Jimmy给人回着邮件。
“那你为什么没有立刻离开那儿,去个别的什么地方?”Anton还是忍不住走到了旁边,拖了只椅子,在Jimmy身边跨坐上去。
“我压根没有地方可去……去达拉斯之前,我早就仔细琢磨过了,我几乎哪也去不了,而且再去哪都要重新开始。”Jimmy麻利地飞快写着一封信。
“你上床还行,偷东西行吗?”Anton开始揶揄Jimmy了。
“开玩笑,偷东西我比当警察专业着呢!”Jimmy倒得意忘形起来,“不过上床肯定比偷东西好。我最不适合的就是当警察。”
“那你怎么干上警察了呢?”Anton笑得差点把水洒了。
Jimmy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当我想?那不是赶上了,好歹比干那两样强不是?”
Anton大笑起来,“那你都拣什么样的下手?”
“我看谁不顺眼偷谁。”Jimmy开心地笑起来,那是那些年他唯一可以自主决定的事,“下了手就跑。”
“你那是抢,不叫偷。”
“切,我偷的没好人,他们精明着呢!”
一瞬间Anton的心又提了起来。“你没给逮着过?”
“恩,我偷得少,”Jimmy笑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手上继续忙碌着,“溜得快,一般没人能追得上我。”
“——你刚才说明天晚上可能去东区警署那边是吗?”Jimmy忽然侧过身来问他,随后视线又转回屏幕,在加密的文件包里敲进密码。
“恩。”Anton本能地愣了一下,他瞥见那竟是FBI的内部通信系统,他以前在White那也用过。
“我约了个人明天在那俱乐部见。顺便找Alex,一起夜宵?”Jimmy说。
“好。”邮件上人名和主题一闪:回复,莱恩相关资料,便发出了。
明天他约的那人是莱恩吗?一瞬间Anton不由自主地想。
“后来,有一回,我偷到一个人身上……”Jimmy飞快连续确定,退出了系统,他回头看看Anton,“——让人给抓住了!”
Anton大吃一惊。
“穿得像个杀手似的,横着走路,我哪知道是他妈FBI的!”Jimmy关了电脑,奔向卧室,想起那时的情景,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莱恩?”Anton脱口而出,跟在后面。
“不是!”Jimmy又斜了他一眼,“我要睡觉了!”
关了灯,闭上眼Jimmy依然能记起那个夜晚、那个喧闹杂乱的酒吧,日以继夜的音乐渐渐像海浪一样浮泛上来,跟往日一样清晰,慢慢将他的身体包围吞没。
酒吧后面的一间屋子里,几个男人说着话。
“交给你的东西会被偷?!”阴影里,一个高大的光头严厉地逼视着对面一个穿着皮上衣的胖子。“一会儿要用的东西被偷了?!”
“……”胖子看见那目光,立刻尴尬起来,低头说不出话来。妈的!刚才在酒吧里有人撞了他一把,一定是那时候下手的。他回忆着刚才身边走过的人。
“你是现在就想收拾铺盖回老家了?!怎么丢的你他妈的现在给我怎么找回来!”那人又说到。
屋子里艰难地沉寂了一会。
“好了,现在就去找!我跟你一起去找。”旁边,背朝着门的一个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接过了话茬对那个胖子说。
转过来时,灯光下看得清楚,这人生了栗色的头发,瘦长的个子,还很年轻;修长的眉毛下,褐色的眼睛很精神,目光坚毅冷静,显出思虑的缜密;质感的皮肤又显出几分细心和平易。
“常在这边混的小偷你认识吧?”他转身问门边另一个人。
被问的那一个显然是本地人,穿着厚大的外套,开口带着达拉斯的口音,“基本都认识。”
“好,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话音未落,门后咣当一声。
门边的胖子赶紧打开门去看,已经没有人了,急忙就要追出去。
“不要追了。”那栗色头发的人瞄着黑暗的过道深处一闪而逝的影子,“已经远了,我们待会出去找。”
“你的搭档真忠于职守!这就是你们达拉斯的风格?”屋子里那头那光头同时开口了,夺人的目光看向门边那达拉斯的高级警官。门口的俩人也回过头来。
“……”穿着大外套的达拉斯警官也说不出话了,他能猜出他的搭档一定是躲到一边抽了支烟。
“走吧。”那个栗色头发的人再次说到,“Turner,我一会回来。”他回身朝那个光头看去,光头朝他点了点头。
酒吧里,Jimmy的心剧烈地跳着,坐在离后门不远的人丛里。
那个胖子在外面推倒了Alex的一个朋友,那是一个站街的妓女,摔破了膝盖;他于是跟着胖子来到这里,中间抄了段近路在酒吧里迎面撞了那人一把,偷了他的钱包。
然后Jimmy在洗手间里打开钱包,出乎意料地看见了里面的徽记,妈的!他骂了一句,那人竟然是个警察。里面只有信用卡,有一只是新的,还带着开户的密码,数额大得惊人,他无声地吸了口气,知道那会是个巨大的麻烦。
Jimmy回到大堂,很快重新搜索到了那个人。
那人刚在吧台边喝了一杯,看看表,向后面走去。Jimmy跟了上去,他要找个机会把东西还回去。
Jimmy远远看见胖子进了那间屋子,也轻手轻脚跟了过去。他透过门缝刚刚看清里面的情景,那个栗色头发的人就猛地转身向门伸过手来,吓了Jimmy他一大跳,他急忙转身就跑,狭窄的廊道里,旁边堆满了杂物,匆忙中,一只木桶碰到了那门上。
——警察,以Jimmy跟警察打交道的经验知道,现在对他来说,他们比外面那伙人还危险。
酒吧里那三个人进来了,在后门边坐了下来,那胖子呼呼喘着气,焦灼地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刚才经过他身边的人。
栗色头发的人不动声色一个个打量着酒吧里人,想着刚才廊道里那个背影——大堂很大,从中间奔跑着穿过会十分醒目,所以,他刚才就知道,那个人一定还在酒吧里。
“那个是谁?”他不时地歪头凑近旁边的地方警官轻声问道,锐利的目光在一个个人身上扫过去,连同他们面前的杯子,他们的神色,他们的头发。
远出,一个人起身向吧台走去,留下一个黑发的背影。
“那个是谁?”栗色头发的瘦长个子问道。
“那个,”达拉斯的警官歪头看了下,那人在吧台边侧过身子要了杯东西,“——那还真是个小偷,不过多偷游客的,对本地人很少下手。”
“是吗?”栗色头发的人微微一笑,继续打量着周围,注意力却不易察觉地落到了那个人身上。他拍拍胖子,“我们分散开吧。”三个人在酒吧里分散了开了。
栗色头发的年轻人自己,不动声色地向吧台边那个黑头发的侧影靠了过去。
◆终极往事Ⅱ(上)第66章
吧台边,那男孩拿了一杯酒,晃到了一边。
栗色头发的男人打量着他,那男孩似乎并不急于出门溜掉,一边喝着手里的东西,一边也在人丛中搜寻着。
在找下一个下手的对象——男人立刻看清了那男孩的意图,微微冷笑。
这间酒吧,附近有景点,外地游客多,口袋里现金也多,倒是很容易吸引这样的小偷。
眼下,大部分人酒兴正浓,注意的是台上的歌手、表演,杯子里的醇酒,身边的伙伴,对暗夜里的较量浑然不知。
只有小偷、妓女和警察,把人当作目标一个个打量着,那目光却又截然不同。
然而人的目光再加以掩饰,终究还是会泄露心底的欲望。
狡猾的小偷即便装得再神态自若漫不经心,老练的人还是一眼就分辨得出来。
黑头发的小偷只有这一个,背影很灵活,应该很年轻,
蓦地,那男孩回头朝他的方向看来,栗色头发的男人扭转了视线,假装专心看着另一边。
男孩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放了心,向吧台另一端靠过去。
男人跟着看过去。
吧台那端,胖子把一个人拉过来转身对着自己,看了看脸,又放了手,然后挤进吧台前,又要了杯喝的,就在他伸长手臂招呼时,Jimmy凑了上去。
胖子旁边,是一个阔绰的游客,手上金光灿灿,说话肆无忌惮,显然是就他吸引了小偷的注意。
胆子真够大的,刚偷过的人还敢再靠回去。莱恩微微一笑。
Jimmy想一举两得,偷完那个游客,放下杯子时,顺手把那烫手的东西还掉,就溜走脱身,他这么盘算着,喝了一口酒,在游客身边伸出了手。
就在那一瞬间,一只手突然伸来闪电般扣住了他的手腕!
Jimmy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惊跳出来,冷汗顷刻间蹿上全身,妈的!砸了!
刚才停了的音乐,就在那一刹那,忽然轰鸣起来。
Jimmy一个标准的解脱,手腕大力一转猛得转了出来,倒让莱恩没有料到。
然而Jimmy手腕刚一脱出,对方一反手马上又扣过来!
Jimmy手腕一摆,莱恩的手落空。
莱恩手臂不停再进,Jimmy再躲。
音乐中,两人都只伸一只手,一进一递,悄无声息,眨眼之间已过了几招。
迷离的灯光下,手边留下虚幻的影子。
“喂!”旁边胖子已经回转头,叫着推开挡住自己的人扑了过来。
Jimmy再次感到心要跳出喉咙,他左手猛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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