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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同体 by阙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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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我坐起身,心里愕意的很。
他瞟了我一眼,然後扯扯右颊,绽了抹笑容。
「只会默默流泪,也不会反抗,觉得好无趣。」笑容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云淡风轻到令人觉得欠扁。
「什麽?」我抬起右手、握紧拳头,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哇哇──你拳头都握好了,是想打我?你好狠呀……」忽然的,他眉笑眼开的跳起身,将我扑倒。硬是压下我的拳头,还一脸不正经的指了指那片怵目的瘀青。
对於他突来的笑容和话语,我又是一阵错愕,只觉得有些莫名奇妙。这人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可别让别人欺负去了,知道吗?」他跨坐在我身上,弯下身轻抱住我,语气尽是千万分的温柔。
对於他跳跃式的说话方式,我则是愈听愈胡涂,倒是对於现在的暧昧姿势,感到有些不安。
「你……」我指了指他的左颊,趁机转移话题。「痛不痛?要不要看医生?」
「你不是要揍我?还会关心我呀?当然痛罗!痛死了!」虽然他嘴里说痛,但依旧笑得灿烂,还外加朝我挤眉弄眼的。
看见他这样子,我简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对於那片恐怖的瘀青,我光是看就觉得痛得要命,他居然还能笑得若无其事。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很痛还笑,不是会更痛吗?」796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唔……」他溜了溜眼珠,一脸为难似的嘟起嘴,像是在想什麽一般,然後又大剌剌的漾开笑容。
「如果不笑,这里会更痛。」他突然坐起身,然後抓起我的手掌,抵放在他的左胸前。
我一愣,突然明白他的意思。自由 自 在
身痛,永远也比不上心痛是吗?
「你不要这样……这样一点也不像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无虚无伪的活著才是你,不是吗?」我激动的坐起身拥住他,心里难过的很。为何他现在的行为,跟他之前说的都不一样呢?难道人总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吗?
「是呀,问题是我现在就是想笑啊!」依旧是那大剌剌的显眼笑容,他点点头,又说出了令我咋舌的话语。
好吧……我想我是无法理解他在想什麽了……对於他的话,我只能举双手投降。这人若不是没神经,那麽就是疯了,分明痛得要命还说就是想笑?
「好吧,不管你想不想笑,最好用蛋敷一下,我去用水煮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握住他的肩膀想推开他,却发现他将我搂得紧紧的。
「我家很冷对吧?我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时,常在想,当我死去时是否也是这般的冰冷。」他边说手边抚上我的脸颊,然而那手掌却像是没有温度般的,冰冷万分。
「想太多。」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有时真的无法理解他脑袋里都装了什麽,是否聪明的人,思想回路总是比较奇特?
「哎!怎麽办呀?我帅气又迷人的脸变成这样,叫我怎麽出去见人?」
我才说完,下一秒他便笑嘻嘻的晃著头,状似苦恼的问著。我听完差点昏倒,这人不担心痛不痛,反倒担心没法见人?再自恋也不是这个样子吧!
34。
最後我们还是在床上耗了大半天,他才乖乖的起身去厨房弄水煮蛋。
「扬季绝……请问你房间的暖炉是摆好看的吗?」我一下床,就瞄到被冷落在一旁的暖炉,刹时受不了的冲出房外,扯著嗓子大声问道。
「我房间有暖炉呀?哦哦,那你去开一下,难怪我觉得今天特别冷。」他边盛水边说道。
对於他,我已经无言了。有人会忘记自己有暖炉,然後傻傻的窝在那盖了,还是冷得要死的棉被里吗?
不过他爸真是什麽大企业家吗?应该不是吧,否则怎会他不想出国,就亲自动手揍他一顿?我走进房里打开暖炉、边想著,只觉得他们父子倒还满像的,都满莫名奇妙的。
「你说,这瘀青下礼拜五会不会消去?」
出了房後到了客厅,他便拿著镜子边照著自己,边问著我。我一抬头,便看见他一脸担忧样的照著镜子,差点晕倒。
「要干嘛?」我移回视线,无奈的拨著蛋壳。自由 自 在
「你忘了我是晚会的主持人吗?这一大片瘀青,我礼拜一还得想理由瑭塞教官,哎……乾脆直接跟他说,这是我爸的杰作算了。」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其实他还挺可怜的,班长又兼学生会长,还得主持莫名奇妙的晚会,什麽事都扛在身上。再加上他和一堆老师、教官感情都很好,同学之间要是出了什麽事,他总是交涉的第一人选。
虽然他平常不正经得要命,但处理事情时却一点也不含糊,果真是怪人一个。我边拨边笑,不知不觉的便在心里同情起他。
「我说亲爱的老婆……不用连蛋白也一起拨掉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笑意十足的问著我。
什麽?被他这麽一说,我猛然回过神来,然後突然看到我手上那颗,已经被我拨到面目全非的水煮蛋。
「呃,我重拨一颗新的给你……」叹了口气,我把那颗面目全非的蛋放到面纸上,才想伸手再去拿一颗新的,却又让他抓住另一只手腕。
「你刚才在想什麽?我说过你只能想我唷……」
不知何时他已把手中的镜子丢在一旁,两只手各别抓著我的双手,然後突然把我拉了过去,虽是满脸笑容,却让我觉得那笑容危险得可怕。
「干嘛笑得那麽可怕,我又没说不是在想你──啊!」我说完便巴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我刚才说了什麽?
「那就好。」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後松开手。
「对了,你怎麽没带衣服过来?」像是想起什麽,他忽然又把我扯进怀里。
「什麽衣服?」自由 自 在
他瞟了四周一眼,然後抓抬起我的下颚,眯起眼直直的盯著我。
「你今晚要睡这,忘了吗?」
「呃……没衣服怎麽──」
「穿我的。」我话才说到一半,便让他打断,只见他得意的笑说著,然後又嘴又欺近了过来。
其实我是不想住才没带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巴便让他堵住了,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叹气。
*
结果我们一整个下午,什麽晚会的事都没讨论到,我愈来愈怀疑来他家究竟是要干嘛了。
「好饿哦……都六点了,家里没食材,我们去吃牛排好不好……」他爬上床,整个人赖在我身上,一脸无辜的说著。
我放下手中的漫画,死命的瞪著他。
他刚才说什麽?吃牛排?我哪来的钱去吃那种东西。
「没钱。」
「我请你嘛……」又是软软娇娇的哀求声,我愈来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藏了变声器在衣服底下。
「不要。」
「那、那吃牛肉面总行了吧?」他笑嘻嘻的挨到我面前,眨著无辜的大眼看著我。
我相信正常人在这种情形下,都没办法狠心的跟他摇头说不的,这只狐狸……
「好吧……吃牛肉面。」我又再次败倒在那无辜的笑容底下,点头答应。
只是对於扬季绝的个性,则是愈来愈胡涂了。说他冷血,可是他有时却又温柔得要命。说他狂傲,但有时却又可爱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说他善良,但他却又不正经且邪恶得可怕。
难道双子男都这样吗?唉……出了大厦後,我无奈的偷瞄著他,只觉得这人的性情有千百种,说不定以後让他给陷害了,我还浑然不知的感谢著他呢。
「老婆,我知道我很帅,不要一直偷瞄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自由 自 在
偷看他时刚好眼神对上,他笑得贼贼的搭著我的肩,又回复往常不正经的语气。但不知怎麽的,听到他不正经的语话,我竟觉得安心。大概是我宁愿他不正经,也不愿他勉强自己笑得那麽令人心疼吧。
因为仅管他说他就是想笑,我也明白那是勉强挂在脸上的笑容,而他只是不想让我难过罢了。毕竟没有人让自己父亲揍了,还会想笑的,更何况他那一大片瘀青,应该光是说话就会痛得哇哇叫才对。
虽然扬季绝总爱开玩笑,但在我心底却不得不佩服起他,因为他竟然有能耐依然话说个不停,笑容表情仍旧生动。究竟是怎样的生长环境,他今天才有办法做到这样?
我又瞄了他一眼,心底却难过了起来。
35。
「!你看,那个人好帅唷……」
「花痴唷,你没看他脸瘀青成那样,一定是不良少年。」
「不过真的好帅嘛……」
「是呀……只可惜人家帅也不会看上你。」
我和扬季绝才进面馆坐不到五分钟,便听见左後方的两个女生,如此的窃窃私语著。然後突然发现,人真的不能只以外表判定他的好坏。
听见其中一个女生说扬季绝是不良少年时,真想站起来告诉她,他不是不良少年!只可惜我仍是太胆小,不想多惹麻烦。
「你真的很会招蜂引蝶耶!」我笑了笑刻意挖苦著他。没想到他左颊瘀青得那麽严重,依旧是不减他的帅气,坐不到五分又一个女孩拜倒於他。
「吃醋了?」他眨眨眼,整人个往前倾些低声问道。
「哈哈,怎麽可能。这样就吃醋,那我可能会喝到死吧。」我往後仰去靠坐在椅背上,其实心理还是害怕别人会发现我们的关系。
「偶尔吃一下没关系的嘛!」他挪回身体,一脸失望的说著。
*
「你真的会出国吗?」
吃完面回到他家後,我突然担心起这个可能性。毕竟他是我目前唯一一个,最亲近的人,如果他真的出国了,那麽我又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不会,生离死别都太痛苦了,除非我死,否则才舍不得放你走。」他摇摇头,关好门後就又拖著我进房。
生离死别吗?我一愣,又突然想到接到陈云平死讯的那天,的确很痛苦。但也让我明白,感情放得愈多分离时就会愈痛苦,所以我不敢和任何人太好,但扬季绝却让我破了例。
仅管告诉自己这个人,说不定也只是在耍著我玩罢了,但仍旧管不住自已的心和眼睛,总是会将所有心思放在他身上、所有视线不知不觉往他的方向移去。我想再这麽下去,终有一天我会将他看得比自己还重。
而那时我便是整人个陷了进去,再也抽不了身。到时哪怕他将我狠狠的摔开,我仍是会死心蹋地的爬回他身旁。愈是推想愈是觉得可怕,我突然害怕起这一天,害怕自己会爱一个人爱得连尊严都没有了。
因为那太可怕,也太可悲了。自由 自 在
「话说得这麽漂亮……你不是说事事难料?说不定有一天真──」
我笑了笑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话,头才抬起来他就突然扑吻了过来。一时间重心不稳,於是两个人一齐往床倒去,不久他却坐起身,接著一阵狂笑。
「你说的对,我从不给人承诺,今天怎会给了你?哈哈哈……」他笑得激动,肩膀和胸膛都抖动得厉害。
我还来不及开口问他怎麽了,他便又俯下身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真是不可爱,我难得这麽正经。」说完他便起身去开暖炉。
「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你可以当做笑话听听没关系。」
我说错话了……我坐起身来,只见他仍是蹲在暖炉前,语气冰冷万分。
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後起身走到他身後。
「我就是放进心里,才会害怕。」缓缓的跪在他身後,轻拥住他,我将我心里始终存在的害怕说了出来。
是的,我太严肃、太拘谨,有时就算明知他说的是玩笑话,我仍是会放进心底。就因为这样所以我很害怕,害怕那些话,真的只是说说罢了。
「那你有将我也放进心底吗?」扬季绝的声音依旧淡漠得要命,我甚至觉得那股冷自他身体里逐渐散发出来。
他是太过於心寒,以致於连身体都开始发寒了吗?想到这,我更是锢紧手臂将他拥得更紧。
「早放进去了,放进去很久了!真的!」我愈说愈激动,深恐他不相信般的将头贴靠在他肩上。
「放开我。」然而我讲完,他却冷冷的说出这麽一句让我错愕的话。
「放开我。」见我没反应他又说了一次,然後淡漠的拉开我环在他身上的双手。
怎麽了?我想也没想的又将手臂环得更紧些,硬是不让他拉开。自由 自 在
「放开我!」他突然大吼出声,我一愣,然後跟著松开双手。我从来没听过扬季绝怒吼的声音……他真的生气了吗?
我松手後,他便转过头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後,接著站起身什麽也没说的,就步出房外。
他怎麽了?那淡漠一瞥的眼神里,冰冷且毫无半丝温度。我心里开始恐惧他是不是误会了什麽,是不是以为我只是在敷衍他罢了?愈想愈害怕,於是我便立即站起身跟著冲出房外。
才踏出房门一步,左手便突然被拉住,接著整个人被猛然扯了过去,然後整个身子不听使唤的被压贴在墙上。脑筋还没反应过来,才看清楚是谁压住我时,扬季绝却猛然的捏抬起我的下巴,然後覆上嘴唇牢牢的吻住我。
36。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拼命的眨著眼睛,直到他吻够了稍稍的移离後,我才回过神来。
「搞什麽……?你没生气?」我喘著气,万分惊愕的看著他。自由 自 在
他没回答我,只是漾了个温柔至极的笑容,然後就再吻了过来,趁我仍是张口的同时,舌头窜了进来。然而他这次的吻,却是百般温柔,温柔到我不禁闭上眼、动起舌头,和他一块交缠。
不管我再怎麽逃避,终究得面对事实是吗?舌与舌交缠到一半时,我明显的感受到他下半身的变化,突然明白无论我再怎麽逃避,仍究是会走到这一步、遇上这一个难关。
就在我以为他下一刻,手会跟著探进衣内时,他却又慢慢的结束这个吻,然後脸又移离了我一些,温柔却坚决的望著我。
「还好你追了出来,如果没追出来……」他顿了顿,又是扯唇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美丽的笑容。
「如果没追出来,我就真的……连一个真心爱我的人,都没有了。」他接下去说著,语毕便将头停靠在我的肩膀上,没再说话。
「你没生气?」我错愕的瞪著那黑色的头发,只觉得这麽让他靠著好温暖。
「我最爱你了,怎麽可能生气……我只是想证明,你说那些话不只是为了敷衍我罢了,所以……你也是爱我的,对吧?老婆。」他抬起头,朝我眨眨眼。
他讲完的那一瞬间,我激动的抬起手紧紧的拥抱住他。激动得连身体都开始发抖,激动得眼睛酸涩得想流泪。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不安,一直以为扬季绝是我们感情中的领导者,没想到……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直到刚刚听到的话,我才赫然明白,原来不安的不只是我,他,也同样不安。
又或许他的不安,更甚於我也不一定。我今天才明白,一个人真的不能只以外显行为来判断,因为我们永远也无法知道,别人的心思、别人的想法,更无法明白别人对任何事物的感受。
表现得坦率、表现得轻松,却不代表他就真的是轻松、坦率,亦或是冷漠。我愈想愈难过,不住的将脸往他颈肩埋去。
「怎麽不说话了?你是爱我的,对吧?」他的双手轻搭在我肩上,他轻靠在我耳边,温柔的低声问道,然而温柔里却又带了点坚决的意味,像是没听到我的答案,绝不放弃般的。
意识到这点,我几乎是感动得拼命点著头,眼眶中的眼泪也拼命的掉,然而心里却高兴翻了,整个人是又哭又笑的死命搂著他。
「我爱你,仅管你有时坏得……要命,还是爱你!我真的……会被你吓死……」我边哭边哽咽的说著,然而说完却又笑了起来,因为只要我想到他也会不安,心里却反而安心得要命,我想我是明白他真的爱我这个事实吧。
「你好爱哭。」他亲了亲我的脸颊,语气无奈却又带著几分溺宠的说著。自由 自 在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抹抹眼泪,想起刚才震心的怒吼声,就觉得可怕。如果扬季绝真的发起脾气,恐怕就不止刚才那般恐怖了。
是的,恐怖,那种冷冷一瞥的淡漠神情、一句话也不说的沈默,足已将我逼疯,让我顿时掉入恐怖的迷团中。因为我情愿他生气时,打我骂我,也不愿他什麽也不说,转身就走。
冷战对於我而言,比什麽都还要可怕。也幸好……他没真的生气哪……我抬起头,忍不住侧著头,亲吻上他的嘴唇。而在我吻上他时,我瞄见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一抹甜入心头的笑容。
这只狐狸,城府果然很深、心机果然够重哪……停留了十几秒後,我便离开他的嘴唇,也忍不住漾出微笑。
「要一起洗澡吗?」他靠了过来,鼻尖相抵著,狭长且漂亮的双眼直直的揪著我看,那眼里的甜意、笑意明显的很。
「不要,我会有危险。」我可是到现在,都还感觉得到他下半身的“反应”,若是一起洗澡,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好嘛……难得一次,好不好?老、婆!」他像个孩子般的,顽皮的眨著眼,语气甜入心坎。
然而他的这些动作和话语,却叫我不自主的点起头,整个人沉醉在他的笑容里头,久久不能自拔。
我想,我是陷进去了,陷进去他爱情的泥沼里。也许会万劫不复、也许再也抽不离身,但这一刻,我宁愿溺死在这里,也不愿清醒、也不愿抽身。爱情也许会是毒药,但这一刻它是甜的──甜死人不嚐命的那种,所以就算它有毒,我也宁愿让它毒死。
因为喂我这个毒药的人,是扬季绝,是那个让我思念得牵肠挂肚、爱得揪心扯肺的男人。所以就算会粉身碎骨,我也甘愿。
37。
「真的?真的?」他见到我点头,立即开心的笑问著,还不时的轻晃著头,额抵住我的额,轻轻的磨著,那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还是算了好了……」见他这麽快乐的模样,我实在很害怕一起洗会发生什麽事。
「呵呵……那我先去洗了,不准偷看唷!」他仍是笑眼眯眯的说著,轻柔的啄了啄我的脸颊。
什麽?我又是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什麽都没说,也没强迫我、也没表现出不悦的模样。感动的微眯起眼,双手忍不住攀环上他颈肩。
「你不生气?」我吸吸鼻子,笑问著他。而他只是不语的摇摇头,接著又微侧著头,端高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你会害怕,我不想勉强你。还是……你希望我今天就吃了你?」吻完,他仍是抵著我的额头,不正经的笑问著。
「哈哈……没有、没有。」我摇摇头,只觉得今天的扬季绝跟平常很不一样,很温柔、很可爱也很体贴,可是这样的感觉好幸福。
「好啦,那我先去洗澡了,你看要看漫画还是电视。」他拍拍我的脸颊,便退了一步走进到另一间的房间拿衣服。
我靠著墙瞪著对面的房门发著愣,微喘著气心脏跳得厉害极了。扬季绝如果想,一定会可以迷倒一堆男男女女。那为何他会对我这麽好呢?我缓缓的顺著墙,缓缓的滑落蹲坐在地上,视线移到地板上依旧发著愣,只觉得自己并没有什麽过人的资格值得他喜爱的。
除了身高和他一样,身材标准了些,脸蛋清秀了一点,其馀就没什麽过人的优点了。既不是天才,也不擅谈论而且……还固执得要命、严肃且不可爱的……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和扬季绝就像天和地一样,明明应该是两个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才对,为何现在会纠缠在一块不愿分离呢?
「怎麽了?这里很冷你会感冒的。」他手上拿著衣服,见我坐在地上於是蹲了下来,拍拍我的肩不解的问著。
「,为什麽会是我?」我抬起头实在很想知道,为什麽独独选了我。选了我这个有著不堪过去,选了我这个一点也不可爱、不会讨他欢心的人。
「我长得又不好看,也不惹人爱,更不讨喜……比我好的──」自由 自 在
我微微的笑著,一个一个的慢慢数著我的缺点。才说到一半他便扔下手中的衣物,两手突然从我颈边穿过贴放在墙上,随即便又欺近身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干嘛眨低自己?爱一个人如果只看外表,那这世界又何来那麽多跟你一样的人?只爱男人,不爱女人。」他移离身体,温柔的笑说著。
「因为人爱的,是住在这里面的灵魂,不是吗?」他的手指顺著自己的脸庞,缓缓的往下滑落,轻挑眉,只是这麽简单的话却让我哑口无言。
他说的没错,如果只是爱外表的皮相,那麽恐怕也无法长久。
「千万别太看轻自己,别忘了你的後援会可不少於我。也许你不觉得自己有什麽好处,但是你的灵魂是那麽的漂亮、那麽的美,性情是那麽的善良、那麽的单纯。」
他探出双手,轻捧著我的脸颊。我只觉得被他触摸到的地方,热烫得要命,就连心脏也活像是会活蹦出来一样,跳动得厉害。
「别想太多了,乖。别再坐这了,会著凉的。」他边捡起刚才被丢在地上的衣物,边说著。
「嗯。」我点点头,跟著他一起站起身。接著他便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浴室。
现在才觉得,这个社区的住家坪数似乎都不少。难得见到这种社区式公寓,还能有这麽多房间和不小的空间。果然是有钱人的住宅。我笑了笑,便走进书房开始挑选漫画。
扬季绝到底是生长在什麽样的家庭呢?以前听他说他爸对他的期望很高,一直以为他爸应该很疼他才对,可是却为了不想出国的事动手揍他。虽然他衣食无缺,甚至比别人好得太多,但空的家里却只有他一个人,一个独子似乎还满寂寞的。
不像我,至少还有个妹妹,无聊时还可以和她斗斗嘴、聊聊天之类的,真不明白他究竟都是怎麽生活的。一个人玩电脑或是看电视吗?
在学校,他总是开开心心的和大家打成一片,身上带著浑天而成的领袖气息,又担了那麽多职位,但却依旧开朗乐观。所以一直以为他不是个孤单的人,今天才晓得,回到家的扬季绝,比谁都还孤单。
38。
「又在发愣?」
他洗完澡还没走进书房,就听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麽的问著我。我闻声,转过身去,下一刻便往他扑去,整个人死死的抱紧他。
「告诉我你和平是怎麽认识的,好不好?」我整个头埋在他颈肩上,再也忍不住问了这个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
扬季绝和陈云平真的很像,同是独子,所以一定明白对方的孤单和寂寞,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好朋友,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只是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两个人会爱上我这麽平凡的一个人,而不是爱上相似的彼此。
他没回答,只是笑了笑。自由 自 在
「书房没暖炉,很冷的。」说完便抓下我环在他身上的手,拉著我进房,然後关上房门。
进到房後的确暖和多了,我坐在床上,盯著扬季绝那半湿的头发。那挂著水珠的短发,比往常更有型……更加的帅气,实在很难想像,他真的就是以前的那个“阿季”。
「国小同班,又住同一栋公寓,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他抓起床边的毛巾,边擦著头发边说著。
「那你国中……怎麽没跟我们同校?」自由 自 在
话才落毕,他便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接著绽出一抹笑容,既狡诈却又美丽的笑容。
「我爸让我去念私立国中,希望能考上建中。所以国中时我就玩给他看,大功大过的通知单交替寄来。」他在说的同时,我彷佛看到他眼光闪著诡谲且顽皮的光芒,赫然明白他在国中时,就是一个喜爱戏耍别人的小恶魔、小狐狸。
「我上高中时,他气得要命,因为我没填建中。那天放榜,他一回家就是先揍了我一顿,我妈回家後看见我鼻青脸肿、嘴角还挂著血丝,那种落魄不堪的死样子时,吓得几乎当场晕倒。」他说完又是一阵放声狂笑,似乎嘴里说的是一件过往的笑话般。
「我爸和我妈,也是在那时开始吵架,然後就开始了永无止尽的仇恨。我的事是导火线,接著又是为了钱的事。人类的感情,真是虚薄,几十年的夫妻了、几十年的感情,还不是让钱毁了。」他笑完又开始说,然而从鼻中的嗤气,却可看出他有多麽不屑“感情”这种东西。
「就是这样,干嘛突然问我和他是怎麽认识的?」他挑挑眉,将盖在头上的毛巾扯下丢在一旁,朝我走了过来。
「厚……是我和他感情太好了,吃酷了吗?那是吃我的还是吃他的?」他弯下腰,鼻尖与我相抵,眼中仍旧闪著那顽皮的光芒。
「少不正经了,是好奇啦!」我稍稍的推开他,因为他刚洗完全身都是热气,那股热气顺著鼻尖传递过来,让我不住红了脸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气息。
「哈哈……你害羞了,真是可爱。」似乎是看见我脸上的红晕,他开心的放声大笑,还故意拨开我推开他的手,又扑拥了上来,顿时他身上的热气一股劲的往我冲,只觉得头晕目眩的温暖。
「我问你一件事,老实回答,可以吧?」他说完,双臂缩得更紧,像是想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嗯。」我闷哼了一声,只觉得他抱得太紧,有些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几乎是无力的瘫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拥著。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一件事,那你会不会再也不跟我说话?」他将头靠在我肩上,唇欺在我耳边,在说话的同时那热气跟著一块洒在我耳根上,顿时觉得燥热无比。
「那要看是什麽事罗……不过我想你不会骗我的啦!」我也学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嘴唇欺在他耳边偷偷的吐著热气,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他耳根开始发热。
然而他却突然松开手,接著一手压著我的肩膀让我整个身体往床上贴躺下去,而他也趴覆了上来。
「这种事别常做,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可以每次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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