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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系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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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麽意思二哥还不明白吗?”闵凡挑挑剑眉反问,邪佞的俊容此刻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晦。
“他是你大哥。”流凝无法控制的大声吼道,怎麽也不敢想象他竟然会为了自己甚至罔顾亲人的性命。
“那又如何?”闵凡答地狂妄冰冷。只要是阻止他得到二哥的,他都会视为敌人,无论是任何人都一样。
流凝看著他,眼底流泻出深沈的悲伤和对失去的恐惧,“闵凡,不要这样,皇上真的会死的。”他知道只要闵凡想,他完全可以封锁这个消息,到时候,一旦那些人偷袭行刺,只怕宫中禁军也完全不是对手。
“那当然,三门四派绝不是光放空话的小人物,他们聚结起来的力量,也不容小窥,若没有凤鸣楼和漆雕府,只单靠朝廷的力量只怕也难以抵御。”闵凡邪佞的笑著,桀骜而难驯的晦暗莫测,只有那深沈的幽紫双眸深处,闪烁著一丝沈痛。
他恨他的无视,对待自己的温和淡泊却能在听到大哥涉险的消息时完全失控,他的心已经明了,而自己得不到的,又怎麽能让别人得到。
“闵凡。”流凝怒吼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尖锐,对方的无情让他感到了无助的冰冷。
他不想因为自己害了那个人,不想因为自己看到他们兄弟之间这样的对峙著,互相敌视。他只是一个苦命的人,本该注定孤苦的漂泊,老天又为何要安排这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安排自己被这样的爱著。
“求你了。”灭顶的沈痛带著绝望,他无力滑落,双膝跪地,“求求你了,救救皇上吧。”若为了得到自己而让闵凡做出嗜灭血缘的事情,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若为了自己而失去那个人,他会死的,身心俱死。
“二哥!!”他的屈服看在邪佞男人的眼中却只是让怒火更狂烈的燃烧,他蹲下身攥起纤细的下巴抬起那张脸,深邃的眸子细细划过每一个轮廓,贪婪的收入眼中,“你一次次的为了大哥屈服於我,你知道我的感受是什麽吗?”想要掠夺他,得到他,可每次这样的胜利却只是让他更加的空虚,得到的只是一个人,可最重要的心,他却始终不曾触及。
“闵凡。”他的问题他无法回答,只能无言的呜咽,为心中痛的血泪而呜鸣著。
“你想我救大哥,可以。”闵凡突然说道,随之站起身,指了指床的方向,冷声道:“现在,脱下衣服躺到床上去。”
嫉妒的狂怒已经焚烧了他的理智,此刻,他只想完完全全得到眼前的人,在那个人之前将他变成自己的,只属於自己一个人的。
“闵凡?!”流凝大惊,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怎麽?听不懂吗?还是。。。。。二哥更愿意为大哥举办国殇?”闵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邪冷的笑著,幽紫到近乎黑的眼眸直视著面前的人,仿佛要通过那一层层青色的衣衫,看透他的深处去似的。
这个男人眼中的坚决已经宣告了他的势在必得,流凝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为什麽要是我??”他既怨愤又无奈的叹问。他只渴望心中所属的那个人的情爱,只盼可以毫无负累的和他畅游山水,可为什麽??要在他身上加重这累累情债,让他无力偿还。。。。。
“二哥应该很清楚的。”
从见到他出现在漆雕府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全心的信赖,他付出的感情又怎麽没有回报就白白葬送,只要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眼前的人,是自己既是负尽天下也要珍藏的最重要的人。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流凝闭上眼睛,无力的任由力量抽离,缓缓抬手解开长衫的外袍褪下,接著是系绳,从上而下,一个接著一个,隐藏在青色衣服之後的身体一点点的展漏出来,他不由得颤抖,感觉到炙热的视线随著手指的动作一点点地在身上烙上情痕。。。。。。
黑暗的眼前再次浮现幻境,依然是深宫中华丽的殿堂,他还是那个陪伴小皇帝的伴读少年,在那个寂静无声的夜里,他被那人抱上龙床,一切。。。。。就那样在青春懵懂的少年之间发生,当时还是年少的他们却谁也不知道,何为。。。。。情爱?!?!?
§ § § § §
衣衫尽褪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流凝紧闭著双眼,也无法抵抗一股股贯彻全身的寒意和屈服的羞愤。搁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质地柔软的丝缎床单,全身微微的颤抖著,两束从对面投射过来的炙热目光逐渐靠近,以至於灼烧了目光所及之处。冰与火的交融,让流凝痛苦不堪的忍受著双重的煎熬。
“二哥,你真美。”闵凡俯身压下,轻佻的手指仔细的滑过身下白皙细滑却结实的身体,幽紫双眸中深沈的两簇火焰已经越烧越烈。
流凝羞耻地撇开脸,始终不敢睁眼去面对眼前的一切。
“睁开眼,二哥。”闵凡不允许他的逃避,即将发生的一切,他要他全身心的体会,将自己牢牢的刻上心头。
紧阖的双眸不安的动了动,两扇睫毛微微颤抖著,有什麽在里面凝聚,一点一点地流泻出来。1BFA一染:)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二哥。”闵凡看著他的眼泪而心动,无论是坚强的还是脆弱的,他都让人无法不去爱。这个男人,已经让自己深深地沈沦下去,他又怎麽敢一个人站在上面看著自己,即使万劫不复,他也要和他一起。
“我爱你,二哥。”毫不隐讳的呢喃著爱语,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深情终於倾诉而出。
感觉到身下的人因为自己的话一瞬间僵硬的身体,他牵唇一哂,“所以,我要得到你,让你属於我;所以即使再痛我也不会停下来,二哥最好有这层认知。”柔柔的语调说著无情的言辞,他的目光一瞬间坚定,原本细致抚摸让自己心动的脸部轮廓的手终於开始了动作。
最先侵入的是最柔软的东西,灵巧的滑过他紧抿的唇侵入他口中,霸道却不是温柔,他留恋其中温和的气息,不舍的辗转缠绵,噬骨的销魂贯彻全身,他抱紧怀中的人,就仿佛要将自己炙热的激|情也传递给他一般。
“二哥。。。。二哥。。。。。二哥。。。。。”炙热的双唇一路而下,每印下一个痕迹就呢喃一句,他恍若著了魔一样迷上了这两个字,看著身下人因为这个称呼为不断的战栗,幽暗的双眸也不觉加深了色彩。
“二哥,睁开眼。”刚才心软於他的落泪,而此刻,在即将彻底拥有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允许他的逃避。
流凝犹豫了很久,两扇睫毛颤颤抖抖的,最终,缓缓地打开。。。。。
一双氤氲水气迷蒙的漆黑双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一丝羞涩闪过,他看到男人因为自己而加重了情欲,不觉再次敛眼。
“二哥,我要让你属於我,只属於我一个人。”霸道的话语伴著手下侵入的动作,两根手指进入到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流凝不安的扭动著,口中本能的发出低低的呻吟。
感觉到身下人很快就适应了自己,闵凡撤出手指,改为此刻已经炙热的灼人的欲望,一举侵入。
“啊!!!”一声呻吟带著痛呼,流凝弓起身紧咬著牙忍受著侵入的疼痛。
心爱之人的身体和自己以外的契合,并不如自己想的一般干涩禁窒,闵凡不觉加深动作,一下一下,听著身下人低低细语的呻吟,他感到情潮的澎湃汹涌。
“二哥。。。。。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不断地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就如同要将这话变做咒语蛊惑人心一般弃而不舍。
激烈的撞击是流凝不能承受的剧烈,他本能的身出手揽住闵凡宽阔的肩背,一下一下地随著他摆动。
紧紧阖上眼,有著一滴不属於这份激|情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多年不曾体验过的激|情接触,然而。。。。。那个曾经给予自己这份美好的人又在哪里?!流凝在心中悲凉的问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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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H极限了,蔷薇就这麽点能耐。
大家凑和著看吧。
我要继续爬格子去了,飘走~~~~~~~~~~~~~~
§ § § § §
确认得到闵凡几乎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以至於第二天启程前往边城的时候众人只看到一脸满足喜色的楼主和被他抱在怀里全身裹得密不透风的二少爷。有人为此高兴也有人伤心,追紫默默地站在车尾落泪,心中也暗暗庆幸自己不必和他们同行到边城而是前往皇城漆雕府报信,否则的话,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装成若无其事的看著这一切。
两批人马准备好了以後很快的启程,由闵凡和追紫分别带队向著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而去。
而因为凤鸣楼所在的地方本就靠近南方,距离边城很近,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再加上不断召集分散各地的人马,闵凡等人用了七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边城中心地──朱砂镇。打听到皇上的人马还未到达,闵凡下令选了一个不起眼却干净的客栈住下,尽量不要惊动镇中此刻已经暗暗布下的三门四派的人。
“怎麽样?伤口还疼吗?”一连七日的赶路让流凝下身的伤始终因为颠簸而不断加剧,以至於感到朱砂镇的时候已经举步艰难,只能任闵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抱进房中。
“还好。”流凝淡淡道,选了一个侧身的姿势靠在床头。
心中因为终於赶在那人之前来到这里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他都请闵凡加快脚步,就是担心会晚了一步,是那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遭了三门四派的暗算。
“为了大哥一路马不停蹄,现在二哥也可以放心歇歇了吧。”幽暗锐利的双眸捕捉到他安心的神情,满脸的关怀瞬间变成冷冷的怒火,想著一路上他的恳求和顺服都只是为了那个人性命无忧,他就不由得嫉火狂燃。
“你一遍一遍的不烦吗?”
流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眼神闪烁清澈的光芒,如同一种柔软却严厉的指责。
“是二哥没有给我安心的保证,我又怎麽能够放心。”他俊魅的容颜尽是不满的控诉,正是因为得到的手段特殊,因此即使知道以二哥的个性以後定会跟著他,他心中还会时不时地升起不安,特别是自那日後他就一直是这幅冷冷淡淡的神情。
“我不想和你争执下去。”流凝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眉宇间尽是倦倦愁容,连日的奔波再加上闵凡不断的试探,他已经疲於应付了。
每次看到他这样淡然的无谓闵凡都会又怒又忧,握住他手的手掌下意识的收紧,手心中传递的热度渗透心底,他扯了一把将他拉到身前深吻,辗转反侧的细尝他口中淡淡的气息,如同烙印般炙热而深沈。
“二哥,爱上我吧,让我知道,你是只属於我的。”沙哑的声音在流凝耳边响起,低沈而魅惑的传入心底,乱人心魂。
流凝被他的激|情所俘获,全身不安的颤抖著柔软偎入他的怀中,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用这样的办法让自己全身发烫,一直燃烧的冷漠的心底,在那里点起小簇火焰。。。。。
“楼主。”门外传来落青的声音,闵凡很快收拾好情绪,起身去开门。
“什麽事?”
“楼主,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和二少爷从早上开始赶路就没吃东西,出来吃点吧。”落青说道。
闵凡想著流凝此刻虚弱的身体,摇头道:“算了,二哥身体不好,把饭菜。。。。。”
“不必了!”流凝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想出去吃。”说著的同时已经强撑著身子下了床。
闵凡赶忙过去扶住他,“你现在怎麽还能走动嘛?”
“没关系。”流凝摇摇头,“我想在外面吃。”
“二哥是不是不想单独和我一起吃?”闵凡有些动怒的问道。
流凝一愕,怎麽样无法理解这样的小事也能让他往那方面想。心里也动了火气,他甩开闵凡的手自己勉强向外走去。
“二少爷。”看著他一拐一拐的走著,落青想扶一把也被他甩开了。
高台的台阶他迈的勉强,再加上生气地加快脚步,小腿突然一软,他整个人就不稳的向前倒去。
“二哥(二少爷)!”两声惊呼都不及一个突然伸出的手臂,在流凝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的时候却被拉入一个意外熟悉的怀抱。
“啊!!!”他听到身後落青的惊呼。
“你。。。。。”闵凡似乎也不敢置信。
埋首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只有他知道,这才是那个人高深莫测的地方。站稳後退了两步,他有礼的单膝跪下行礼:
“草民参见皇上!!!”
§ § § § §
“你病了?”男人的声音亦如记忆中的低沈浑厚,沈稳的语调带出帝王的威严和魄力。
“只是小伤,谢皇上关心。”流凝守礼的躬身退了两步离开尊贵之人的怀抱,淡淡道。
深幽的漆黑双眸如同清澈溪水中黑曜石般明亮,牧风流转深邃眸光凝视著面前人低下的头顶,梳理整齐的发髻上那支青石玉簪他似乎带了很多年,那是八年前外邦进贡的贡品,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时看到身边少年锺情的目光,就毫不犹豫地让宫中最出色的雕匠用此雕琢了一个青石簪送给了他。
他???是否还亦如当年的少年一般??牧风在心中反复的问著自己,直到有两个声音打断了他与他之间暗暗流动的暧昧。
“皇上!”
“大哥。”
两人同时抬起头,流凝看到他身後那个陌生的豔丽女子,而牧风也正好迎上闵凡邪佞含怒的眸子。
“皇後,这是二弟流凝,你没有见过面的。”牧风转身去搀扶那柔弱盈动的女子上前,并简单为两人介绍。
直到这一刻流凝才真正的第一次看清她,清丽绝众的美貌,顾盼神飞的神情流转万种风情,娇唇不点而朱,唇边始终挂著轻轻的微笑,映衬两颊淡淡酒窝又为那股成熟风韵增添了一丝稚气。
“皇後娘娘。”流凝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民间的客栈不比其他地方,更何况此时特殊的情况。
“流凝是吗?总是听大家提起你,一直都在想你会是什麽样子呢,今天终於见到你了。”外邦出生的皇後流云盼兮有著单纯爽朗的性格,也不似关内女子矜持守礼的内向,见人总是三分笑,让人不由不升起好感。
“蒙娘娘不弃。”明明眼前的人是绝对万种选一的出色女子,美好的个性也会很容易让人和他亲近,可流凝始终放不开心中纠结的情结,无法展露笑颜,只是恭敬的客套了一句。
“大嫂。”闵凡不知何时也走上前来,邪魅的声音刚好在流凝耳边响起,让他下意识的身体一僵。
“好久不见,闵凡。”高贵的皇後笑的时候甜甜地,清纯亦如孩子。
“你们怎麽也来到了边城?”牧风是注意到从大堂走进来的绛蓝才发现了这行人的异常,原本他们来的时候还很冷清的客栈一下子就住满了人,而且如果他看得不错的话,都是凤鸣楼的人。
“大哥好逍遥,带著大嫂便衣游山玩水顺便归宁,鹣鲽情深也不在这一时吧。”闵凡魅惑的笑著说道,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带著深沈的含义,流凝眉头蹙凝。
“什麽意思?”牧风脸色一沈。
“三门四派的人都已经遍布了朱砂镇,大哥难道没有看出来吗?”闵凡凉凉的挑眉说道。
流云盼兮听了闵凡的话,看了牧风一眼随之淡淡笑道:“我哥哥早就知道了消息,特意让我们这样装扮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牧风的安全。”单纯的盼兮说话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看向自己的丈夫,款款深情都自那双墨绿色的异色眼眸中流泻出来,毫不掩饰。
“呵呵。。。。。。到是白费心机了。”闵凡的笑声含有一抹嘲讽,流凝黯下了眼眸。
“皇上,皇後,草民身体不适,想先回房休息了。”神色已是掩饰不住的浓浓倦愁。
流凝觉得心中很痛,不是因为闵凡的话,其实。。。。。他说得没错。自己忧心忡忡、日夜兼程的赶到这里,却忘记了这个人早就不再是多年前的那个只属於自己的男人了,他有了妻子,他的一切,他的妻子都会替他设想周到的。
而自己这番的鲁莽殷勤,也不过是白费心机罢了!!!
脚下有些虚浮的酸软,下身私|处的伤口似乎因为这半天一蹲一起的动作再次被牵动,他甚至感觉到了股间湿热液体的流动,头也是重重的,一阵阵的晕眩不断传来,他是咬紧了牙关才强忍著没让自己昏倒。
“你回去吧。”沈稳的神色因为他苍白的脸色而出现瓦解,牧风双眸掩不住担忧的凝视著他,好几次都想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搀扶可仍是在最後一刻忍了下来。
从没有这样恨过自己,当年若能再坚强一点,若能再不顾一切一点,也许此刻。。。。他早已和他纵马山水,抛开一切俗世尘嚣了!!!
“我送你回去吧。”冷魅俊容上的怒火因为他神情的脆弱和伤愁而消失,会气恼只是因为心中对他的爱,可看著他受到伤害,自己只会更加心痛。他只想好好的守护他,爱著他,让他不会受到伤害,然而。。。。
闵凡心中轻轻叹息,跟在他身後却不去搀扶,他知道他的倔强,在那个人面前,就让他维持自己的尊严好了,这个。。。。。是属於漆雕流凝的骄傲,尽管。。。。。这骄傲是虚弱伪装出来的!!!!
身後,一个侍卫匆匆走到牧风身边
“皇上,娘娘的安胎药熬好了。”
‘通!!’身後一声巨响传来,生生的将牧风的话挡了回去,他心惊回头,就看到虚弱的人儿此刻正倒在地上。
“流凝(二哥)!”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快速的脚步也赶不及近在咫尺的双臂。
因此,流凝在彻底被黑暗侵蚀之前,只看到一抹荧动的深紫。。。。
§ § § § §
浑浑噩噩的一片悲凉的苍白,在烟雾弥漫中,他似乎看到一处云散缺口,缓缓。。。。。缓缓地靠近那里。
十六岁,他接到皇宫传来的旨意,让他作为伴读入宫陪伴小皇帝。冬日刚刚离去的季节,空气中还带著一些晚冬残剩的冰冽,按照规矩他必须跪在大殿外等候宣召,可不知为何,他等了很久也不见通传,皇宫长廊上吹著的穿堂风‘呼呼’地在耳边作响,地面的大理石是那种尽凭膝盖的温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煨暖的冰凉,身上质地暖和的衣服那时似乎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冻的微微发抖,却也始终不敢移动分毫。
温暖在那个时候就如同雪中送炭,一袭上好的貂皮斗篷突然落下,随之自己被人搀扶而起,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知道歉意的话对一个帝王来说竟然可以那样轻而易举的脱口,他反复在自己耳边呢喃著‘对不起’,一字一句都是无比真诚的歉意,偎在那个怀里,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毫无戒备的放松身体,就那样将自己交给一个人。
十七岁,梨花纷纷洒洒的落下,小皇帝突然很想坐在草坪上看书,他乖乖陪同。遣走了侍卫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小皇帝让自己坐下然後随之躺在自己腿上,他的样子如同温顺依偎的孩子,那一刻,某种狂烈的异样心跳在胸口翻滚,他抑制不住只是拼命捂著胸口生怕泄漏了那剧烈的声音被腿上的人听到。
阳光明媚的下午就在两人和谐静默的相处中度过,远处宫人的叫喊惊扰了他们,他先站起身要拉自己起来,常时间维持一个姿势的僵硬让他站了一站却失败跌了回去,同时将那人也牵连跌倒,两具身体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重叠,唇与唇的相契,他似乎微微闻到了一股梨花淡淡香气,羞红渲染双颊,然而。。。。。他却在那人眼里看到了更深沈的东西,两簇炙热的火团。
十八岁,他在惊心雨夜迎来前来守候的天子,是他怕还是他怕都依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带回内殿的他惊惶地躺在龙床上,任由上方的人用痛苦占据了自己,那时的自己,似乎还懵懂初醒,只是淡淡地意识到这是某种誓言的证明。。。。。。。
。。。。。。。。。
。。。。。。
十九岁,那人亲手编织了未来的美梦,纵情山水畅游江湖的心愿是为了两人更好的相守,他欣然沈醉在那人的柔情中,永远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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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他亲眼见到五年来的幻境全部破灭,一道圣旨他从皇宫回到了漆雕府,他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麽知道最後都没有出来送他一程。一道道高高的黄瓦红墙那时在他的眼中都成了最严酷的禁锢,将他和那人硬生生的隔开。
在家中的几个月,寂寞的分离才体现出思念的强烈,他每日都在想著那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会将自己再次带回身边,也是知道那一刻,他才知道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了解了自己早已深陷不可自拔。
直到。。。。。。那份宣召的旨意,为他的思念打下了禁断的烙印,两国联姻,皇上大婚,一切的幻梦都在那是停止,他惊慌失措的无助无力,与此同时,两个从小被视为弟弟的亲人深情款款的表白更是吓坏了他,因此,他仓惶的逃开了,在那个秋风染红的季节,趁夜逃离了漆雕府,逃开了这个磨人的痛苦。
逃。。。。。。。。
逃。。。。。。
逃。。。。
真的能逃开吗?或者只是自己欺骗自己,五年的时间,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身後三道灼热的视线在紧紧跟随,无论走到哪里,他都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那三人掌控之中。五年的时间,足够沈淀却不足够淡化,当然的深情依然存在,一点点小小的微弱萤火支撑著那点幻梦的火种,他还在奢望著可以再次相聚,奢望著事情可以如同自己美好的幻想一样发展。
也许只有彻底崩溃才能完全的放弃,听到他和妻子情深的证明,他。。。。。已经看到了绝望的尽头。。。。。。。
§ § § § §
紫色的身影背著光站在床边,看著昏迷中的人有些不安的微微呻吟著。
他叹了口气,坐下将他的手握入掌中。温暖一如小时候,这双手总是喜欢牵著自己到处走,领著自己出门玩,陪伴自己学字习武,陪伴自己直到深深入梦才会离开。他永远都那麽温柔,永远那麽体贴呵护,因此他才会让自己深深沈陷,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二哥。”他轻轻拨开他额前散落的柔软发丝,用指背抚摸著他的脸颊轻轻道:“我已经不可能再放手了,绝对放不开。所以。。。。。爱上我吧,我会好好守护你,不会让你伤心。”冷魅狂佞的人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敢释放自己脆弱的渴望,没有强势的掠夺,只是软语请求,殷殷情深。
昏迷中的流凝似乎感觉到了脸上轻轻抚弄的不适,稍稍偏开头,如蒲扇般的羽睫颤颤的动了一两下,一双紧阖缓缓地开启了一条缝。
“感觉怎麽样?”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再加上伤口久伤不愈,身体已经达到了承受的极限,一段时间内,他大概只能这样虚弱的卧床了。
“还好。”永远都是这样一句话,不张扬也不缄默一如他温和的个性。
“喝点水吧。”闵凡看著他嘴唇的干涩,起身去倒了杯热茶递到他唇边小心喂他喝下。
将他将杯子中的水喝了干净,闵凡暗暗松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他扶他再次躺下为他拢好被子,起身向外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闵凡。”躺下的人闭著眼缓缓开口,一贯柔和的声音此刻却冷漠异常,“你为什麽什麽都不说?”醒来的那一刻看到他就以为会听到习惯的嘲讽,可这次,这个男人却什麽也没有说,沈默的异常。
“你想让我说什麽?”闵凡猜透了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没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竟就是这样的人,落井下石嘛?!
流凝敛眼不语,清冷的眸子已经泄露了他的答案。
闵凡涩涩牵唇,“还用我说什麽吗?你自己的心里不是就已经将自己讽刺了千万遍了吗?”深谙他的个性,知道看似温和的外表却也有著倔强坚强的一面,他的骄傲已经被击溃,只怕在心中,他已经骂过自己无数遍了。
“呵。。。。。。你倒是很了解我。”流凝凄凉苦笑。
“够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闵凡看够了他为其他的男人伤心痛苦的样子,极度的嫉妒和愤怒让他恶了口气,冷冷甩开他拉住的手要离开。
“闵凡。”
呼唤的声音凄凄哀哀,带著一丝怆然欲泣的悲伤,闵凡忿忿地咬了咬牙,转身回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双肩拼命的摇晃:“我不是大哥的替身,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他感到了被侮辱的愤恨,气恼自己付出的感情竟成了他被伤害时所抓紧的藤绳,一个代替大哥填补他空荡心灵的替补。
“闵凡。”落泪的流凝似乎完全无视他的愤怒,依然如同紧紧抓住海上浮木一般攥紧他的衣襟,将自己靠近他的怀抱。
“该死!!”闵凡愤怒的咒骂了一声,一双手臂却依然将此刻脆弱哭泣的人儿收入怀中。
他的骄傲彻底被眼前的男人瓦解,此刻竟然生出即使被当作替身也好的想法。心中痛恨著自己的心软,他手下不觉施重了力道。
“闵凡。”盈盈落泪的人缓缓抬起头,一双朱唇就这样覆了上来。
闵凡甚至有了一瞬间了的呆愕,他看著流凝依凭单纯的本能在自己的嘴上反复舔弄却始终不得要领,然而,即使只是再生涩不过的动作,也成功激起了自己的欲望。
“二哥,你会後悔的。”他将他拉离自己,让他可以好好的看清自己此刻眼底噬人的欲望,“你会为了羞辱我而付出代价的。”幽暗盈紫的双眸闪动著嗜血的残忍,他一把将他推到在床好,毫不温柔地随之压了上去。
“呵。。。。。。”强硬的动作让身上有伤的流凝痛地倒抽了一气。
闵凡魅惑地牵唇一哂,“二哥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後的。”口中说著,身下也开始了动作。
双手灵巧的逗弄抚触,一点点找出全身敏感的地方一一挑逗,流凝难耐的扭动颤抖,微微呻吟,感官之中,上方男子给予的痛甚至比快感更强烈,他紧闭双眼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身子放松交在了那人的手里,他任由欲望淹没,堕落沈沦其中。。。。。
§ § § § §
沈沦的那一刻就意味著已经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这一点。。。。。。流凝很清楚!!
清晨的阳光从客栈的晴雨纱窗内透射进来,带著点淡绿的白,灿烂的明媚,透射在流凝的身上。他轻轻撩开被子,用尽量不惊动身边里的力道拨开腰间紧揽的手臂,随之起床。窗外的空气很好,他穿上绣白的里衣来到窗边,用支棍支起窗户,窗户的外面正好对上一棵金黄的银杏树,这个季节,银杏叶落,翩翩而下,正好飘在树下一人的身上。
‘!当!’
急著躲闪的动作碰到了窗边的小茶几,发出声响,他慌忙看向床上那人,见他只是不稳的皱了皱眉又翻身继续安睡,他才松了一口气。
站在隐蔽的角落也依然可以看到窗外的情景,那人不知已经站在树下多久,墨绿色的长衫上有湿湿的雾气凝结,额前的落发也有些潮湿。但这些似乎也都丝毫不能影响他的俊逸不凡,卓然俊伟的王者之气无论何时都笼罩周身,他。。。。。。是天生的帝王。
流凝有些悲哀的想著,所以他永远知道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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