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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阳入剑门 by 姹紫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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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丝丝苦涩的甜蜜:“我不怕。”
“还有一件事,”阎罗王提醒我说,“我只管让你转世到他的身边,不过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转世后你们是否能终成眷属然归诬,那是月老的事了。不是有个叫《海的儿》的童话吗?之前我看这个故事时我都哭了,你就不怕有那小人鱼的下场啊?自己辛辛苦苦到爱人的身边,最后却悲剧收场?”
“我爱他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他何干?况且我尽力去爱,哪怕失败了我也心甘情愿……”
阎罗王摇摇头:“痴人!我尽量给你找个好出身吧,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到时失恋了可别来怨我。”
说完,阎罗王大手一挥,我只觉自己迷迷糊糊进入一片混沌,然后仿佛被什么吸了进去,进入一个狭窄的空间,还有水灌入我嘴里,我挥着手拼命往外挤,终于“哇”的一声冲了出来……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一把兴奋的声音说道,然后我被人高高举起,“是位少爷!”
“你去请大少爷和几位长老过来吧。”一把微弱的声音说道,那声音真的很动听,婉若出谷黄鹂、可惜出生婴儿的眼睛什么都炕见(小嫣提示:这是常识,以后各位大人写穿越文时记住了,不要说一出身就看见谁谁谁长什么样,当然,穿越成非人或者超人除外……),不然我真的好想看看自己这位有着最声音的母亲是什么样子。
“是。”接生婆走后,一阵风飘了进来。
“阿瑶。”是一把男人的声音,“你还好吧?”
“我没事,”是我母亲的声音,原来她叫阿瑶,“孩子你带来了吗?”
“在这里,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这孩子怎没哭?”
“我怕被人发现,所以点了他的睡|穴,他不会哭闹。”
“很好。”阿瑶说道,“你将宝宝带走吧,记得找个好人家将他托养。”
什么?!我刚出生就被遗弃?阎罗王还说给我找个好出身?!真是鬼才信你!
果然,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从那有力的双手和雄的味道,我判断就是要拆散我们母子的人。
我“啊啊”几声以示抗议,希望能唤起阿瑶的母爱让她回心转意。
“等一等,”阿瑶叫道。
难道我不用被抱走?我惊喜的又“哇”了一声。
结果我不是被母亲抱回去,反而是手掌一疼,似乎被什么咬了一下,把我疼得当场大哭。
前尘旧事(上)
“阿瑶你这是做什么?”男子急道,“怎么让蝎子咬孩子啊?”
什么?我被蝎子咬了?我一听当场没晕过去,怎么刚转世就被亲妈毒杀啊?
“这蝎子没有毒,只是会在宝宝手上留下印记方便我日后找他。你快带他走吧,他们快回来了。”
“好,你自己保重。”说完我觉得自己身上被人一点,然后就完全失去知觉了。
等我醒来时,感觉自己已经睡在不知什么地方。
我想起男人对待“狸猫”的手法,估计他也是怕我这“太子”哭闹被人发现,所以点了我的睡|穴。我又想,这人帮我妈换走我,会不会是我妈的奸夫?或者他才是我真正的父亲?想着想着,肚子饿了,我“哇”地哭出来,提醒一下,该给我喂食啦!结果哭了半天都没有人来,正当我哭得肚子越来越扁而想收工时,突然听到有脚步的声音,我赶紧拼命挤了两声“啊啊”以吸引来人的注意。
“大人,你看,这里有个弃婴。”
弃婴?我顿时满头黑线。难道我又被那个抱走我的男人抛弃了吗?怪不得我在这里喉咙都喊破都没人理我!天啊!我亲妈不是叮嘱他找个好人家将我托养的吗?怎么转眼他就把我甩了?我还是不是他亲儿子啊?
我在那里感怀身世,自己已被一双小手抱起:“好小,好象是刚出生的。”
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童音,似乎是个男孩,可之前那人却称他作“大人”,真是奇怪。
“怎么扔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我们刚好经过,肯定没人发现。”
偏僻的地方?看来那个男人非但不是我亲爹,还很想我死!
“大人,你看我们要不要把这婴儿带回去?”手下问道。
“这么小带回去太麻烦。”小大人道。
我一听他这话立刻慌了,他们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啊!他们要是不带走我,我在这绝对等死!
于是我立刻伸出两只小手抓住小大人的衣服,脸部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大人你看,他在对你笑。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我看他长导清目秀的、人也乖巧,不如带他回去吧?”
我继续艰难地维持着笑容。终于听到小大人说了声:“好吧。”
然后我被塞到一个成年人的怀里。我又饿又累又紧张,终于松了口气,乖乖地睡了。
就这样,我被至今都不知名的亲生母亲抛弃、然后又被同样不知名的男子丢弃,最后被刚好经过的小大人——也就是傅青书带回冷宫。
傅青书只是想让我做冷宫的爪牙才将我捡回来的,我在冷宫里当然不会好吃好住,我一到冷宫就被傅青书带到一个老头面前,认头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摸骨评相,最后老头大喜道:“此子筋骨奇佳、甲等;相貌绝顶,甲等。恭喜大人,此子可进甲甲园。”
冷宫对其弟子一般按照练武功的资质分为甲乙丙丁四等;又按照容貌分为甲乙丙丁四等。
我在练武方面占了甲等、容貌也是甲等,自然被傅青书列为重点培养对象,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不但有独门独户的住所、还有|乳母服侍,不时有专人来训练我的身体。除了每天要泡牛奶、还要被人拉伸筋骨这些比较不舒服外,其余时间都是过着少爷般的生活。
如果我只是单纯穿越过来的话,这样的生活是挺舒服自在的,可惜我来到这里是寻人的。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冷宫收养了,对于怎样才能找到冷宫、怎样才能找到冷亦寒,我完全是毫无头绪。何况以我一个腿不能走、口不能言的婴儿又怎能去问、去找?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别人的吩咐、叫我睡就睡、叫我吃就吃,做好婴儿本分,攒足本钱然后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练好本领了。
我的婴儿时期简直是乏善可陈,唯一朝夕相对的就是那个负责服侍我的|乳母朱氏了。
这朱氏长得实在不抚维、以致于我都怀疑整天对着她我自己都会变丑。只是她的身体倒是雪白柔软,和她粗黑的面相完全不同,每次我依偎在她怀里感觉真是舒服。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当然还比不上我的生母阿瑶啦,但是如果不看她的样子,单纯听着她的声音我都会以为她会是个大。
这朱氏有一个儿子,叫阿狗,据说已经五岁了,长得却象三岁的孩子般瘦小,样子也丑,活像个大头娃娃。朱氏还有一个儿子,刚生下来就死了,所以才来当我的|乳母,她老公因为家贫所以出外打工了,家中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看阿狗,于是朱氏便恳求富贵——也就是当初傅青书捡我回来时跟在身边的那个好心的大叔,让他可以准许自己将儿子阿狗带在身边。
富贵见他们母子无依无靠的实在可怜,就答应了。于是我的孩童年代就多了一个玩伴——阿狗。
“娘,弟弟长得真好看。”阿狗将头凑到我面前,还好死不死的用他脏兮兮的手来摸我的脸蛋。
我把头别过去,想避开他的手,可惜根本是痴人做梦、被他的狗爪摸个正着。
“啊,啊”我舞着小手抗议,结果被阿狗的脏手一抓——
“娘,你看,弟弟很喜欢我呢!”阿狗高兴道。
高兴你个头!我想将手从他的狗爪挣脱,结果阿狗那张丑脸一伸——
“啪”的一声,已经湿漉漉的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个。
“哇”吃豆腐啦!这回我真的被气哭了。我的初吻啊!竟然被这奇丑无比的阿狗夺走了!还我的第一次……
我伸出胖手要打阿狗,那阿狗还以为我在和他玩,傻乎乎的乐呢。
“狗儿,”朱氏唤道,“小心别弄伤小少爷。”
“哦。”阿狗嘴上应着,却粗鲁的逗弄我。
由于我现在年纪太小,所以由朱氏带着住在冷宫内一处十分偏僻的小房子里,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来,只有富贵偶尔带着那个老头来看我,每次都会检查我的身体发育如何,又会拿些东西让朱氏给我吃或者给我泡澡。
我见朱氏平时沉默寡癣阿狗又顽皮,整天作弄我,也懒得开口和他们说话,干脆做个普通BB,不象人家穿越那样刚出生就会说话,而是“哎哎呀呀”的装宝宝。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直到那一天。
前尘往事(中)
那一晚是中秋,朱氏特意做了月饼给我和阿狗两个人吃,我当时已经一岁多了,虽然已经不用吃奶,但富贵见朱氏将我照顾得白白胖胖、又见朱氏为人老实,就继续让朱氏照顾我。
我吃着朱氏特意为我做的小月饼,望着又大又圆的月亮,想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千古绝句,又想到心里的那个他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触景伤情,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娘,你看弟弟的眼睛,水汪汪的好漂亮啊!”那个丑阿狗吃得满嘴都是饼碎、边说边喷,手指着我傻笑,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朱氏笑了笑道:“小少爷长大一定是个大人。”
“娘,”阿狗好不容易将月饼吞下,突然爆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长大了一定要娶弟弟!”
“哈?”朱氏吓了一跳,我也吓得差点被月饼噎住。
“弟弟好可爱,我最喜欢弟弟了!”阿狗一本正经地说。
“不可以!”朱氏喝道。
我和阿狗平时都看惯她可霭可亲的样子,从未见过她这么严厉的样子,不都愣住了。
阿狗呆了呆,不过他平时被朱氏宠惯了,也不害怕,而是挨着朱氏撒娇道:“娘,有什没可以嘛——”
“你是他唯一的骨血了,你要为他传宗接代,不能娶男人。”朱氏怒道。
阿狗也是呆子,他还继续说:“为什没可以娶男人?富贵叔叔的正室也是男人呀!”
“啪”朱氏一巴掌打在阿狗脸上,“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阿狗顿时眼泪汪汪。
“如果你再敢动这念头我就将这小毛头掐死!”朱氏冷冷地说。
此话一出,不但阿狗、连我都吓坏了。我有什么错?不就长得太漂亮、太招人吗?而且从头到尾都是阿狗那二百五自作多情、关我屁事!这朱氏也腻霸道了吧?不过这朱氏也甚是古怪,瞧她刚才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个普通夫人。还有那阿狗不过是一穷光蛋的儿子,又不是什么龙子凤孙,有人肯嫁给他就不错了,至于这么宝贝要传宗接代吗?朱氏和阿狗这两母子究竟是什么人呢?
朱氏见阿狗吓坏了,神情一软,将阿狗抱在怀里柔声道:“狗儿听话,等你长大了娘亲一定帮你娶好多好多的人做老婆。”
阿狗抽泣着,终于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我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朱氏对我十分冷淡,完全是公事公办的主仆关系,而且老是防着我、不让我和阿狗玩耍。我根本就不喜欢被阿狗玩,所以也乐得清闲,只是我也多了个心眼,留意起这对古怪的母子。
转眼间我已经一岁半了,再不说话别人就以为我是弱智了,同时为了讨朱氏欢心、让她对我好一点,我思前想后下,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冲着朱氏甜甜的喊了声:“娘亲。”
朱氏果然很受用的样子,笑得像朵。
阿狗也跑过来凑热闹,指着自己问:“弟弟快叫我!”
“哥哥。”我也很给他面子。
阿狗高兴得直拍我的头:“弟弟真乖!”
“痛痛。”我疼得捂住头道。
“狗儿,别伤了小少爷。”朱氏温柔的抱起我,制止了阿狗的暴行。
其实她带了我那么久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是阿狗口出狂言,她最近也不会对我这么冷淡,加上阿狗最近已经不提此事,朱氏见他也只是小孩子一时戏言,加上我对她不时的撒娇示好,她终于对我放松警惕,也不再阻止阿狗和我玩了。
这天下午,朱氏被叫去到厨房帮忙去了,院子里就剩我和阿狗,阿狗和往常一样和我一起玩皮球,突然阿狗叹了口气道:“弟弟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知道玩真幸福。”
我鄙夷得嘟嘟嘴,心想:你一小屁孩不也这样?
“我啊,最近被阿娘逼着背书呢,背得我脑袋疼。”阿狗敲了敲大得夸张的脑袋,其实他今年也快7岁了,按照他的年龄头也不算大,就是胳膊腿太小了,活脱脱一个小萝卜头。
“好难背啊,而且我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狗苦恼的说。
是你笨吧?
看见我怀疑的眼神,阿狗气道:“你不信?我背给你听!嗯……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通。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
我顿时愣住了,这根本不是小孩子启蒙而学的《三字经》、《千家诗》,分明是武功口诀!我正苦于自己年纪小,根本没人教自己武功,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不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背住阿狗所说的每一个字。
阿狗顿一顿,苦思冥想了半天又念道:“……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身便散乱,其病于腰腿求之……”
怪不得阿狗说难背、而且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记下来再说。
“……先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能从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劲之大小,分厘不错;权彼来之长短,毫发无差。前进后退,处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
只见阿狗停了停又念念有词:“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力从人借,气由脊发。胡能气由脊发?气向下沉,由两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间,此气之由上而下也,谓之合。由腰展于脊骨,布于两膊,施于手指,此气之由下而上也,谓之开。合便是收,开便是放。能懂得开合,便知阴阳……”
我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也暗暗佩服:这阿狗看似傻呆,没想到记这,居然记得住这些。
不料阿狗的声音却越来越低,终于寂然无声,我正奇怪,抬头一看,原来阿狗已经睡着了。
前尘旧事(下)
我望着睡得甜的阿狗,不气恼,这家伙好睡不睡怎么挑这个时候睡啊!
我不死心地推了推他:“哥哥。”
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正想踹他一脚,突然从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朱氏正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浑身却冒着杀气。
我只觉得自己冷汗直流,但为了不让她怀疑,还是张开手臂、故作天真地朝她跑过去:“娘,抱抱!”
朱氏看着我一动不动,嘴角却挂着冷笑。
我见她不为所动,不急了,她不会是怀疑我想杀我吧?
我马上嘴一扁,眼泪汪汪道:“娘,亲亲!”
朱氏终于弯下腰张开手臂,我以为自己演戏成功,她肯抱我就安全了,谁知她突然双手一伸一把将我的脖子掐住——
“呜……”我难受得根本不能呼吸,挣扎着手脚乱蹬。
朱氏手一紧,我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似乎传来小孩的哭声:“娘,弟弟是不是死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朱氏声音极是冷冽。
“我……”阿狗抽泣着,声音越来越低。
“我跟你说过的,我教你背的口诀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谁知道谁死!”
“可是弟弟还那么小!”阿狗分辩道。
“小?”朱氏冷笑一声,“有时候我都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娘,我求你救救弟弟吧!”阿狗哀求道。
朱氏默不做声。
“娘,以后我会听话的!”阿狗声音更哀切了。
“哎……”朱氏叹了口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跟你爹一样,喜欢一个人就对他死心塌地。狗儿,你听娘的话,千万不要太爱一个人、对那个人太好了,最后苦受的还是你自己。如果你爹当初不是不听我的劝,对那个贱人一忍再忍的话、也不至于会……”
朱氏的声音越来越低,阿狗正听得兴趣十足,连忙问道:“不至于什么呀?”
朱氏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久久说不出话,终于她长叹了一声,刚才的盛怒似乎消了不少。
只听她怜惜地对阿狗说:“狗儿,你是你父亲仅存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娘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受点委屈的。娘知道你喜欢这孩子,这孩子也确实长得好,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个。你爹以前也算是成群的人,虽然我们现在落魄如斯,但娘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我虽不同意你娶个男子做子、但做还是可以的。不过这孩子甚是古怪……“
阿狗听出朱氏声音中的迟疑不说道:“怎么会呢?弟弟只是比同龄的孩子聪慧些,娘你不要多心。”
“但愿是我多心吧。娘答应你,只要他以后老老实实、娘不会对他怎样。”
阿狗高兴道:“娘,那你肯救弟弟啦?”
“这次我只是警告一下你们,可是记住了,以后下不为例。”
“谢谢娘!”
“好了好了,赶紧把眼泪擦擦,那孩子也应该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很快,我感觉自己被一个单薄的身体抱起,然后被不停地摇晃:“弟弟,快醒醒!快醒醒!”
我见自己再不醒五脏六腑就会被阿狗晃得移位了,于是睁开眼,见阿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我傻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哥哥。”我对他一笑,其实这小孩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他人是丑了点、动作也粗鲁,但脑袋似乎并不笨。
日久生情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块肥皂,对得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我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和阿狗相处久了,还真有了那么点感情。我是把他当作哥哥的,至少他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嘛。
自从那次听阿狗背口诀差点被朱氏杀死后,阿狗也真的不再在我面前背口诀了。
我只听过一遍,其实并没记多少,只是朱氏盯得紧,我现在又是baby的身份,根本没办法问,只有干着急的份。
转眼间我已经三岁了,一般冷宫的孩子是四岁开始习武的,那个老头说我筋骨好、悟佳,可以早点练,于是富贵就把我安排到甲园居住、和其他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起习武。
朱氏本来是要辞退的,不过富贵念其老实本分就让她到厨房帮忙去了。朱氏母子也就搬到下人住地方,阿果要和我分开很是不舍,朱氏虽然说过不反对我和阿狗来往,但也乐得我与她宝贝儿子离得远远的,不要妨碍他们的大计。
我也急着练好本领好找独当一面赶快找到冷亦寒,虽然阿狗对我不错,但老是牛皮膏药一样粘着,害我根本没办法好好练武,旁边又有一个古怪的朱氏虎视耽耽。权衡之下我还是乐得一个人轻轻松松。
阿狗总是想方设法去看我,每次来他都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比如说好吃的点心、会斗的蛐蛐、唱歌的蝉……
如果我真三、四岁的小屁孩我更很高兴的,可惜我实际上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面对这些小玩意我还真是哭笑不得。倒是和我一起在甲园一起练武的小朋友对这些东西十分受用,毕竟他们都只是孩子,尽管他们在甲园的非人训练昼就磨掉了孩童的淳朴天真、无忧无虑。
这甲园是只要练武与容貌两样才能其中一项能达到都能来的,尽管如此,整个园里也就只有那么二、三十个孩子。我虽然自小被傅青书捡回来养,但在甲园中也算是新人。整个甲园中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新来的孩子了。那孩子比我大一、两岁,因为个子矮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小个子。他和我这两个新来的总是要受那些有些资历的孩子的欺负,我倒好,有点人生阅历,保护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小个子就惨了,简直跟《流星园》里的杉菜差不多,只是没有王子搭救。
我见他也怪可怜的,加上两个人一起受苦受难、并肩作战,也算有点革命友谊,对他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了。平时阿狗带什玩的东西过来我总会给他留点,其他东西一概拿去收买人心。
我这么会做人,加上时间一长大家混熟了,也没再怎么被整了。小个子在我的关照下,日子也好过了许多,只是经过这革命的洗礼,小个子变得十分粘我,害得不时来找我的阿狗很不是滋味。我对小个租鼻涕虫和阿狗这跟尾狗真是不厌其烦,日子就这么匆匆而过,转眼间就要过年了。
大反串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正在那里回忆着往事,只见冷至超提着个篮子走了过来。
我见是他,不站起来奇怪道:“你怎么过来的?”
冷至超举举篮子笑道:“你肚子不饿吗?我来送饭的。”
我这才想到自己已经在门外坐了大半天,便转身推门而入:“进来吧。”
冷至超跟着我走进胡容容的房门,将篮子放在桌上,然后走进胡容容的边看了胡容容一眼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被胡傲天点了睡|穴。”我打开篮子,见里面有只烧鸡,还有点酒菜,我这身份吃还行,让胡容容吃就不够精致了,便问道:“没有胡容容吃的东西吗?”
“胡傲天吩咐厨房不用做的饭菜了,所以这都是给你吃的。”冷至超边将食物拿出来边道。
“胡傲天既不让胡容容吃东西,又不解她的|穴,看来这次是被自己的气得够呛。”
“这还不是你这奸夫在挑拨离间。”我开玩笑道。
“是啊,”冷至超对我的话一点也不介意,还走过来拿了个鸡腿啃起来,“也得位魅力才行。”
大言不惭,我在心中骂道。
“你不是她的相好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此言差矣,”冷至超摇头晃脑道,“我们只不过是露水情缘,我是利用胡容容的身份,她是贪图我的貌,我们哪有什么真感情?”
“嗤——”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你真的打算娶胡容容?”
“反正我娶的人多了,”冷至超笑道,“再娶一个又有何妨?”
也是,堂堂瑞王殿下怎可能是孤佳人,家中肯定三四,大把人争着抢着把自己的儿、甚至儿子往他上送,多一个胡容容不就是多只碗、多双筷子的事?
我虽替胡容容不值,但既然胡容容已经知道冷至超的身份应该也预计到这个局面,她都仍然要做冷至超的人,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见冷至超吃得不亦乐乎、仪态全无,言语间也不复以前对着我时候的油嘴滑舌、甜言蜜语,估计他已经把对我的迷恋之情放下了,心里不轻松了几分。
虽说冷至超身份尊贵,但自我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摆过谱,都是一副很随和——确切来说应该是随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什么龙子凤孙,倒有几分市井无赖的衰样。
至于我,虽然也在这个封建的等级社会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但骨子里却仍然深受自由平等思想的影响,所以也没怎么把冷至超的身份当回事。所以尽管我和冷至超现在出于被保护者与保护者的角,但相处起来反而更像是彼此平等的朋友。
我突然想起他还要照顾胡仰天的,便问道:“对了,你不用守着胡仰天吗?”
“本来是要的,但我生人自有妙计!”冷至超将鸡腿吃完,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呵呵,其实是我在装病啦,李碧就叫我先回来休息了。”
原来如此,我又想起被毁尸灭迹的胡仲天,又问道:“昨晚的事没有穿帮吧?”
“放心,整个胡家堡都以为他们三爷还在闭关呢。何况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了,胡傲天整个心思都放在比武招亲上,加上胡仰天一直昏迷,胡傲天哪有什么闲功夫去理胡仲天这个不得宠的弟弟?”冷至超笑道。
提到比武招亲,我倒想起一个问题:冷至超到时肯定要出场的,可他这主角现在还是装扮成小厮枇杷的样子在这游游晃,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打算,便问道:“这比武招亲也快到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啊?你这瑞王什么时候出场?总不能老装成小厮吧。”
“这些我已经安排好了,”冷至超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而且要你帮忙才行。“
要我帮忙?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事?”
“很简单,那就是从现在开始由你来扮胡容容,我来扮你。”
“什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嘿嘿,这有何难的,”冷至超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些瓶瓶罐罐,又拿出几张人皮面具似的东西,“反正我已经装病了嘛,李碧也是知道的,我将胡容容易容成小厮枇杷的样子再扔到我上就行,你放心,枇杷身边的人我已经打通好了,不会出事的。”
“那我怎么办?你叫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扮成|人啊?万一被胡傲天发现了我就死定了!”我气急败坏道。
这冷至超果然是谢如华的表弟,想起办法劳他表哥一样天马行空、胆大妄为!
“我自然有我的考虑嘛,往后几天有很多事要‘胡容容’这个角来配合,虽说胡容容本人现在对我有情,但她不一定就肯听我的话去做,为保计划万无一失,我必须找人来演胡容容这个角才行。”
“那你自己怎没扮成胡容容啊?或者找冬姬也行啊。”我才没那么容易三言两语就被你打法。于是继续不易不饶道。
“这几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让我来演胡容容太困身了,不方便行动。冬姬她另有任务,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冷至超笑道,“你放心,我的易容术都是向兰无语学的,连他都称赞我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你瞧我这小厮模样就知道我不是在吹了。何况胡容容这次把胡傲天气坏了,现在还在气头上,估计不会再来见她了。让你来扮成胡容容的样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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