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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阳入剑门 by 姹紫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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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见我愣在那里,笑道:“小兄弟是胡堡主的小厮吗?”

    我傻呼呼的点点头。

    “小兄弟怎样称呼?”

    “扫雪。”我现在的声音是脆脆的童音,与以前的声音完全不同。样子则完全是一顽童模样,看来苏枯迟人虽不咋的,药溶管用。不知他和谢如华的手下兰无语、菊无容有何关系?

    果然;他完全没听出是我,继续笑道:“胡堡主现在身边是否没有近侍之人?”

    近侍之人?是伴吗?于是我朝他点了点头。

    “小兄弟可知胡堡主喜欢什么样的人侍侯呢?”

    我望着他,曾几何时,此人也是用同样的语调问冷亦寒:“宫主今晚想找什么样的人侍侯?”

    或者是问冷承德:“请问太子今晚想找什么样的人侍侯?”

    傅青书,贵为冷宫总管的你为何总是象一个老鸨一样,将一个个如似玉、清清白白的少年私各人等的上?

    为何又能如此冷漠的微笑着将这些培养了多年的少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尸体带回来的?

    为何将我捡回来、照顾我、和我在冷亦寒身边一同长大的你要亲手将我私冷亦寒面前杀掉?

    何等诡异,何等讽刺。

    傅青书是和以前的我一样,喜欢冷亦寒吗?我不觉得。

    他是愚忠吗?傅青书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刚才我在胡傲天面前说我完全不知道冷亦寒是什么样的人,那么我可以说,傅青书完全是个外星人!

    于是,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指向傅青书:“主公他就喜欢象公子你这样的人。”

    呵,傅青书,有种你就亲自爬上胡傲天的,也试试我们当初做鸭子的滋味。

    我原以为傅青书会变脸,可他仍是笑容可掬、彬彬有礼:“我明白了。谢谢你,小兄弟,我是这里的总管,胡堡主还有什么需要你找我好了。再见。”

    我笑嘻嘻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虽说没能成功让傅青书变脸,但若能将他搞上胡傲天的,我也是成功了一半呵……

     
冷亦寒
    鉴于相处最久的傅青书都没有认出我,我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是满意,估计冷亦寒也不可能会认出我,放下心头大石后,我决定回房

    地睡上一觉。

    自此离开冷宫后,我好像比以前爱睡觉了,可能不用再过那种随时准备为他人去死的生活吧;而且我发现自己好像格变得开朗了。

    现在回想起前世,在认识那个人之前我也是个乐观向上的人嘛,还交过朋友,如果不是碰见那个人,估计我现在已经娶育儿、甚

    至都是当爷爷了。对,本来我的取向就很正常嘛,如果不是迷那个人,我绝对是100%的直男!

    现在,既然上天——哦,不,是阎王,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胡仰天?这个二愣子玩玩我就会把我忘了的,我

    就干脆当胡傲天一辈子的小厮,找个好孩,在这个时代成家立业吧!

    带着这个好的愿望,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还看见我那个久得可以当出土文物的前友正把脸凑过来要与我kiss——

    “不要!”我吓得大喊一声警醒过来,看见眼前的胡傲天我更吓得差点从上滚下来。

    “主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赶紧边穿衣服边爬起来。

    胡傲天黑着脸指着外面的天道:“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冷亦寒已经在客厅等我们了,赶紧跟我出去!”

    “是。”我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不是绑错带子就是穿错鞋,看得胡傲天的脸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可怕。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跟着因我而一脸杀气的胡傲天走出客厅。

    当中主坐之人不正是冷亦寒吗?

    我马上眼观鼻、鼻观心,肃立在胡傲天身后。

    只见胡傲天向冷亦寒抱拳道:“久闻宫主大名,今日一见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冷亦寒抱拳回礼道:“胡堡主客气。堡主兄弟才是人中龙凤,可惜听青书说,令弟昨晚已离开此地,不知如此匆忙所为何事?莫非是

    青书招待不周?”

    “说姥愧,其实是小弟多年未回家,思念弟心切,所以未来得及拜会宫主就回去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一大通客气话,终于“宾主言欢”、上酒上菜上节目了。

    我盯着那忻菜,自然是没有我吃的份,但是那节目我还是能白看的,于是我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歌舞的少年身上。

    由于冷亦寒、胡傲天都是公开的只喜欢男人,所以傅青书全部安排了大大小小、不同款式的少年上场表演。

    一开始是一群白衣赤足的少年嬉笑着追逐上场,然后齐齐伴着欢快的音乐跳舞,少年天真烂漫的笑容、无暇的容颜、雪白光洁的手腕

    脚踝……自有一股媚惑人心的。

    可是冷亦寒和胡傲天却是漫不经心地喝着酒,彷佛他们根本对男人不感兴趣,情景甚是古怪。

    这帮少年最后围成一圈,摆出造型后,音乐嘎然而止,少年们迅速散去,中间竟站着一翠衣少年。估计是地下有地道,当白衣少年们摆造型时,翠衣少年从地道里出来的,看来冷亦寒为了拉拢胡傲天了不少心思。

     
翠墨
    只见少年清脆的声音缓缓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眺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歌声清脆动听、绕梁三日,可惜唱歌的人人品实在不怎样。

    曲罢,胡傲天很配合的大声叫好。

    冷亦寒笑了笑,对翠衣少年道:“翠墨,还不过来拜见胡堡主。”

    翠墨上前盈盈一拜道:“翠墨拜见胡堡主。”说罢抬头对胡傲天嫣然一笑。

    翠墨这家伙论身材、样貌都不及我,但他深得夫人的媚功之真传,给人一种绝代佳人的感觉。哪怕只是浅浅一笑已能达到颠倒众生的效果,当然,这也与他“悦人无数”有关,毕竟他是冷宫的媚坞之主。

    这家伙与我是手帕交,他表面上好如处子,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想当初,傅青书捡回来的几十个孤儿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了。我好歹上一世活到成年,催吉避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他却完全是靠本能活下来。

    还有,本来考虑到先天条件,夫人和冷亦寒都是打算让我做媚坞之主而让翠墨统领杀部,傻子都知道服侍男人比杀人好,于是这小子就给我下套,用苦肉计骗我主动去当杀部之主,成功踢走我这个劲敌,当上了媚坞老板。

    所以我对这个青梅竹马完全只有厌恶,现在见他又狗改不了吃屎亲自出马勾引胡傲天,心中不一阵好笑。

    “原来是宫主的枕边人,怪不得如此能歌善舞。”胡傲天打着哈哈道。

    “翠墨,胡堡主这样称赞你还不菌堡主一杯。”

    “是”翠墨乖巧地倒了一杯酒先饮为敬,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胡傲天:“请胡堡主赏脸。”

    胡傲天也不言语,将酒一饮而尽。

    “胡堡主竟然这样喜欢翠墨,不如今晚就叫翠墨侍寝吧?”冷亦寒果然这样提议。

    翠墨马上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看得我想吐。

    “君子岂能夺人所好。翠墨既然是宫主枕边人,胡某自然要以礼待之。”

    “胡堡主果然是真英雄,在下敬你一杯。”说完冷亦寒自饮一杯,然后正式道,“这次在下请胡堡主来,是为商议胡婚事。”

    “哦,莫非宫主想向在下提亲?”

    冷亦寒不是不喜欢人吗?他不会是想娶胡容容吧?如果属实,那真是太搞笑了!

     
提亲
    冷亦寒笑了笑:“是提亲,但不是替我,而是替当今太子提亲。”

    太子?冷承德?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苍白、阴冷的脸,想想这么多年来冷宫每次送去陪太子睡觉的男男,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如果要嫁给这个变态,还不如嫁给冷亦寒呢!

    胡傲天当然也知道冷承德不是什鸟,所以应付道,“太子厚爱。只是容容她被我宠惯了,任妄为并非入主东宫之良配。”

    “胡堡主过谦。”冷亦寒似乎早就猜到胡傲天不会答应,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对胡十分爱慕,已经准备向陛下请旨赐婚。”

    “呵呵,”胡傲天笑了笑,“其实就在在下来见宫主之前,瑞亲王已派如画公子向在下提亲了。”

    瑞亲王冷至超?我脑海里浮现出蒙面人的形象。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胡容容虽,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魅力。看来冷至超对皇位也是虎视耽耽的,为了争取胡家的势力,冷承德、冷至超两兄弟要上演“双龙夺珠”的好戏了。

    冷亦寒听了胡傲天这番话,脸上虽然还是在笑,但那笑容似乎有点挂不住了。

    “不知胡堡主是怎样答复谢公子的?”

    “天下尚武,历代均是以武立国,我们胡家也是武林中人,容容作为胡家的一份子,她要择得佳婿当然要比武招亲。”胡傲天傲然道。

    “比武招亲?”冷亦寒略一沉吟,“不知胡堡主想如何比武招亲法?太子以及瑞亲王身份高贵,即使对胡心存爱慕也不好亲自上台与江湖人生武刀弄剑啊。”

    “如画公子已表示瑞亲王会亲自上场了,若太子想娶我家容容,请于下月十五到胡家堡参加比武招亲吧。”

    胡傲天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强,跟在冷亦寒身边那么久了,我还未见过有人能象他那样当面把冷亦寒顶回去的,哪怕是冷亦寒的顶头上司、那个太子冷承德对冷亦寒也是客客气气的。以我对冷亦寒的了解,此人最是记仇,完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次胡傲天这样不给他面子,恐怕胡傲天与他这梁子是结下了。不过,胡傲天这人看来也不是池中物,恐怕假以时日,就算冷亦寒不惹他,他也会去惹冷亦寒吧?

    只是当下冷亦寒不动声,微微一笑道:“在下定将胡堡主这番说话转告太子殿下。”

    “那胡某在此谢过宫主。”说完,胡傲天敬了冷亦寒一杯,又道,“天不早了,胡某明天还要赶回胡家堡准备招亲之事,就此别过宫主。”

    我跟着胡傲天走出大厅,心里突然想起一事:不知傅青书晚上会不会跑上胡傲天的侍寝呢?

     
条件
    我一路想着如何将傅青书弄上胡傲天的,一路跟着胡傲天回到房间,帮他将外衣脱下,见胡傲天准备上睡觉了,就走到他跟前道:“主公,有一件事属下要向你禀告。”

    “什么事?”胡傲天身上只穿着内衣,薄如蝉翼的衣服透出里面坚实的肌肉,还挺感的。

    “傅青书向属下打听主公今晚是否需要人侍寝。”

    “哦,”胡傲天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那你怎么回答他?”

    “属下没有回答。不过傅青书又问属下,主公喜欢什么样的人侍寝。”

    “你又没有回答?”胡傲天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感兴趣。

    “属下想,如果属下答不出这个问题,那岂不是让傅青书怀疑我的身份?所以属下就指了指傅青书本人。”

    胡傲天眼神一凛:“你指了傅青书本人?”

    “是的,”我看了胡傲天一眼,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没有显出不高兴的样子就接着道,“所以属下想,傅青书可能今晚会来找主公你。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扫雪,”胡傲天一脸认真的道,“不如傅青书来了我让他陪你?”

    “啊?”这个回答太出乎意料了,我顿时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胡傲天大笑道,“扫雪,你还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我眨眨眼,见胡傲天渐渐收了笑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仰天他小时候也很喜欢捉弄人,而且非常聪明。我记得有一次他还故意作了把假断了的金刀,害我以为自己把金刀弄断了。后来爹的宠下毒想毒杀我们两个,我因为中毒的量少,没什么事,但仰天中毒甚深,虽然救回来了,但言行举止总是与常人不同。仰天他对你还是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的,尽管我不觉得你有多好,但既然仰天喜欢,你以后就呆在胡家堡吧。只要你老老实实,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见今天再不解释,以后胡傲天肯定会把我和胡仰天弄作堆的,以前我就知道胡仰天脑子有点问题,如今更证实他是个精神病,我就更要和他划清界线了!

    于是我也一本正经的说道:“主公,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二爷他只认识了一天,谈不上感情深厚、更不可能一见钟情。二爷他只是对我一时迷恋,过段日子他恐怕就不记得我了。小人福薄缘浅,不敢高攀二爷,只望能做主公的小厮,找口饭吃,望主公成全!〃”

    胡傲天足足盯了我一刻钟,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抗不住时,他终于冷笑一声:“好一个不敢高攀,只怕是你觉得仰天配不上你吧?”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杀气,慌忙跪在地上:“小人不敢。”

    “扫雪,你很聪明,希望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胡傲天的语气冷得能冻死人,“你想当小厮颈吧,只是一天没有我的许可,你就不准婚嫁、更不准与人苟且,若被我知道杀无赦!”

    “属下知道。”我呼了口气,虽然条件苛刻,但总算不用和胡仰天拉郎配了。

     
第三类人
    我小心翼翼的从胡傲天的房间里退出去,没走多远就看见傅青书笑吟吟地走过来。

    “小兄弟,”傅青书望着我笑容可掬,“胡堡主就寝了吗?”

    “傅总管好。”我先向他躬身行礼,心中暗笑:你还真的来了,看我不整死你!

    “主公他现在房间里面等您呢。我这就带您过去。”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一定得跟着过去看热闹呀!

    “那有劳小兄弟了。”傅青书笑容不改,跟在我后面。

    我带着他来到胡傲天房间面前,桥道:“主公,傅主管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胡傲天冷着脸站在我面前,我低着头心想:胡大,这到嘴的肥肉你不可能不要吧?傅青书虽然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外星人,但在外人看来,傅青书眉清目秀、肌肤白腻、身材苗条,还是个人中的人的。

    果然,胡傲天虽然皱着眉,但还是侧过身子道:“傅总管请。”

    “谢胡堡主。”傅青书笑着轻轻盈盈地走了进房间,我正想跟着进去,被胡傲天冷冷的一句:“你在外面侍侯”给挡在外面,

    然后“砰”的一声,门就被胡傲天关上。

    “嗤——小气鬼!”

    不过,不让我看真人表演,我听现场直播还不行?

    于是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听。

    只听见里面传历傲天冷冰冰的声音:“时间不早了,就寝吧。”

    “好。”

    傅青书轻轻道:“是。”

    然后是嘶嘶吁吁脱衣服的声音,接着是……

    没有声音???

    我再仔细听了又听,真的完全冷场,怎么回事?

    终于听见胡傲天说了一个“你……”字,

    然后傅青书笑道:“胡堡主是否要继续?”

    “我、有点不适,今天你先回吧。”

    “是。”然后又是嘶嘶吁吁穿衣服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穿得整整齐齐的傅青书微笑着走出来。

    我听得一头雾水,胡傲天不会年纪轻轻就阳痿吧?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小兄弟,辛苦你了。”

    “傅总管客气了,请慢走。”

    傅青书笑了笑又轻轻盈盈的走了。

    我走进房间,见胡傲天衣衫不整地坐在上,神情十分古怪,我不解道,“堡主就这么让傅总管走了?”

    胡傲天看了我一眼,神情更是尴尬:“傅青书他……他……”

    “他怎么了?”我也顾不上自己身份,直接问道。

    “他是个太监。”

    ……

    我感觉自己好像生吞了个臭鸡蛋,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比胡傲天更要古怪十倍、尴尬十倍。

    傅青书是个太监!他是个太监!太监!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如此古怪。

    作为古代韧最扭曲的产物,既不是男人、又不是人……

    唉,对他要求还不能太高,考虑到他的身份,他能成今天这样都算是正常了。

    我又不后怕起来,幸亏傅公公还有点良知,万一他捡我回来当他的接班人,那我怎么办?

    我感慨万千的离开胡傲天的房间,看他也是一副被雷到的样子。

    原来我对傅青书还是很不了解、非常厌恶的,但我现在已经可以谅解他了,并且对傅公公的遭遇深表同情。

    想想当年他捡我回来的时候才多大啊?7岁?8岁?可能还更小!但那时候,傅青书已经是个小公公了,想想看,我再怎么落魄,下面还是保住了,上天对我还未赶尽杀绝,若混到傅青书那份上,我干脆死了算了。

     
祸从口出
    对照傅青书悲惨的遭遇,我自怜自叹的沉重心情似乎轻松一点了,干脆哼一曲当年我最爱的《大长今》韩语板,慢悠悠的向房间走去。

    虽说当年我最讨厌看电视剧,但却抖大长今》情有独钟,并曾发出:“娶当娶大长今”的豪言壮语。后来大长今没娶到,却碰到那个有着李英爱般空灵眼神的他……

    我正“唉啊呀、呓啊哟”的哼着,突然一阵劲风扑面,我暗叫不好,还阑及反抗,人已经被抓住。

    我一看来人,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来人正是冷亦寒!

    “你刚才在唱什么?”冷亦寒神情甚是古怪,简直与知道傅青书是太监的胡傲天有得一拼。

    “我、我……”情急之下,我脑子一转,道:“我在唱我家乡的歌。”

    “你家乡在哪里?”冷亦寒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脱口而出。

    “胡说!怎么可能不知道?”冷亦寒的脸很是难看。

    “小人是一名孤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记得小时候好像听妈妈哼过这样的一首歌。”

    冷亦寒慢慢放开我,转过身去不知在想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在想:冷亦寒怎么对一首《大长今》这么敏感啊?难道他也是穿过来的?或者他还记得住前世的事情?

    于是我试探地问了一句:“Howdoyoudo?”

    冷亦寒回过头:“你说什么?”

    果然,冷亦寒不是是穿过来的,他也早忘记前世的事情了。

    我沮丧的说:“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冷亦寒像发现新大陆的打量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扫雪。”

    “你是哪里的下人?”

    “小人是胡家的小厮。”冷亦寒想干吗?一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冷亦寒想了想,问道:“你想不想留在冷宫做我的属下?”

    “冷宫主怎么突然对我的小厮这么感兴趣?”关键时刻,胡傲天出场了,唉,胡傲天我真是爱死你了!

    冷亦寒抱了抱拳,算是对胡傲天打了声招呼:“在下很喜欢扫雪唱的歌,想让他留在冷宫天天唱给我听。不知胡堡主能否割爱?”

    割你个头!老租么辛苦才摆脱你,别指望我会吃你这回头草!

    “这个恐怕在下不能做主。”胡傲天微微一笑,“扫雪本是我二弟捡回来的,二弟对他很是亲近,只因他要上武当山学艺,这才将扫雪交给我照料,现在二弟下山了,我也准备物归原主了。还请宫主见谅。”

    冷亦寒明知胡傲天说的纯粹托词也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胡傲天将我领回去。

    胡傲天将我带进房后,一双鹰眼尽是凶光:“管好你的嘴巴!不要我一不留意就给我惹是生非!”

    “我也不知道冷亦寒发什么神经啊!”我也是一肚子委屈。

    谁知道冷亦寒是不是吃错药了,抖大长今》这么敏感,难道说冷亦寒是朝鲜人,所以对韩语这么敏感?

     
杀机
    我还想继续猜下去,看见胡傲天的眼神越来越冰,立刻端正态度,摆出一副狗腿样:“属下错了,请主公责罚。”

    “算了,这次你也是无意的,以后少唱些词荡语。”唉,我这老少咸宜的大长今居然变成词荡语了……

    “我叫你回来是有件事要叮嘱你。”冷亦寒顿了顿,“你要小心傅青书。”

    “主公,你是说傅青书被我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会……”

    “不错,此人心机极深而且喜怒不形于,但以你多年与他相处都不知道他是太监的情形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非常介意的。这次我们无意中逼他表露身份,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倒不敢动我,但你却是非常危险,而且你现在还不能表露武功。”

    我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以我对傅青书的了解,十之他不会放过我。

    “那我该怎么办?”

    “今晚你就老老实实我睡在一起,明天一早动手,在离开冷宫势力范围之前,最好都不要走远。”

    今晚和胡傲天睡在一起?我吞了吞口水,好像更危险……

    “你以为我被傅青书这么一吓,还能对你动心思吗?”胡傲天不耐烦的说。

    也对,我只是听都觉得恐怖,胡傲天估计是看到了,呵呵。

    于是我走向躺椅,准备在那睡。想想,还是很有礼貌的对胡傲天道晚安:

    “主公,没什么事我先睡了。”

    见胡傲天没有搭话,我竟在躺椅上睡了,也不知道是这张躺椅太窄还是我睡觉不老实,才睡到半,我只觉得听到“咚”一声,头一疼,人就已经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我还迷迷糊糊的摸着脑袋搞不清状况,一脸哭笑不得的胡傲天已经站在我面前。

    “都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掉下来。”胡傲天抬起我的脸,帮我揉了揉额头。

    我哭丧着脸问:“是不是流血了?”

    “还好,只是吃了易容丹炕出是不是瘀了。”在月光下,胡傲天的嘴角弯了起来,挂着一丝笑意,那冰冷的鹰眼中似乎透出一丝温柔。

    我呆呆的看着他,突然想:其实,胡傲天这人还不错嘛……

    胡傲天停下手:“你也别睡这里了,反正挺大的,一起睡吧。”

    “好。”

    这次我对胡傲天倒是没有犹豫,爽快的跟着他上睡觉去了。

    果然够大,而且还很舒服,我自觉的在边占了一小块地,对胡傲天笑道:“谢谢主公。”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睡了。

    一无梦,睡得甚是安稳。

    醒来时见自己居然一人躺在的正中央,胡傲天已经不在上了,我坐起来,见胡傲天只披着外衣、站在窗前不知看什么。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他身上,他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俊秀、挺拔,少了平时的锐利与杀气,衬着柔柔的阳光,多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听见我下的声音,他转过身对我轻轻一笑:“你醒了。”

    耶那,我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少跳了一拍。

    “我……”

    “你还知道醒啊?”胡傲天脸一寒,“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倒像你才是主子,我才是小厮!”

    我吓得连滚带爬从上翻下来:“主公恕罪、属下该死!”

    “快点起来收拾!”

    “是是是。”我的头像鸡啄米一样点着,边帮胡傲天穿着打扮整齐,最后自己才胡乱收拾一下。

     
变故(上)
    胡傲天神严峻,我无意中见他将一封好像密报的东西用内力震碎,然后吩咐我道:“你先出去准备准备,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见他神神秘秘也不敢多问,领命好后赶紧出去吩咐胡傲天的其余手下收拾好东西、将马匹等准备好,正想回去找胡傲天复命,一个小侍婢匆匆忙忙走过,不小心撞在我身上,我刚想说两句,小姑娘说了声“对不起。”就溜了。

    我心里起疑,摸了摸怀里,果然多了一样东西,但这里耳目众多、我不敢即时拿出来看。只好回去,远远看见傅青书、翠墨等人已站在门口欢送。

    “宫主因急着回京城向太子殿下禀告婚事一事,已经离开行宫了。宫主特命属下人等在此恭送堡主。”傅青书道。

    冷亦寒急着回京是假,对胡傲天不感冒才真吧?

    “宫主客气。请傅总管转告宫主:在下在胡家堡静候东宫佳音。就此别过。”说罢,胡傲天转身大踏步离去。

    我及胡家堡一众人等跟在他身后,上马扬长而去。

    胡傲天似乎赶着去见什么人,一路上也不休息,策马狂奔,赶了十几里路,终于停在一个小市集的客栈里。

    虽然很累,但我不敢像其他人一样休息,而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胡傲天进了厢房。

    刚坐下不久,就见一帮人风尘仆颇走了进来——

    “属下胡四、胡八、胡九、胡十、胡十三参见主公。”

    四、八、九、十、十三?四爷党和八爷党吗?呵呵。

    我在心里笑,以前就听说胡家收养了不少孤儿,也像傅青书那样进行魔鬼训练,最后能长大成年者均以数字命名,其中又有几名出类拔菽,为十三鹰之一,但没想到居然那么巧合、偏偏就叫四、八、九、十、十三,又见那自称是胡四的带头男子是一满脸病容的落魄中年男子,哪有半分传说中冷面王的风采?不更加好笑了。

    “起来吧。”胡傲天眉头紧锁,“李碧呢?”

    “接到云裳的飞鸽传书,已经赶回胡家堡了。”胡四道。

    我心中打了个愣,赶回胡家堡?胡家堡发生什么事了?

    胡傲天沉默了半刻,手中习惯地把玩着金钥匙,良久才道:“你们已经将比武招亲的请贴私各门各派了吗?”

    “是。”

    “可知唐家与冼家派谁前来?”胡傲天问道。

    “冼祭计是派冼家荣前来。”那个长得甚是粗壮的胡八答道。

    “冼家荣?那个纨绔子。可惜来的不是冼家树。”胡傲天叹道,似乎对冼家树甚是赏识。

    “唐家那边刚发生变故,目前人选还未定下来。”那个丑得让人不敢久看的胡九答道。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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