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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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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火!”

没有任何迟疑,白佑彬下达了第二轮炮击命令。

此时,只要罗清远没有下令停止炮击,他就能指挥战舰上的所有火炮向敌舰开火。当然,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副炮根本打不着。就算打得着,一百五十毫米的穿甲弹也伤不了皮坚肉厚的快速战列舰。

如同天崩地裂般的炮击声传来之前,战舰猛的震了一下。

九门主炮几乎同时以最大装药量,将重达一千二百五十公斤的重型穿甲弹发射出去时产生的巨大后坐力足以让排水量超过四万吨的战舰整体横移三米以上!

实际上,每座炮塔的三门主炮并不是同时开火的。

齐射时,都是中间的主炮提前大概十分之一秒开火,然后两侧的主炮再同时开火。这样一来可以减轻后坐力对炮座产生的损伤,二来可以避免炮弹在飞行时靠得太近,相互干扰降低命中率。

当然,延迟开火的时间是由机械设备控制的,炮手根本感觉不到。

对初速达到每秒八百六十米的穿甲弹来说,飞完二万二千米的距离,需要至少两分钟的时间。最终,炮弹落下时的速度将超过音速,而且与水平面的夹角超过了五十度。也就是说,在远距离炮战中,重型穿甲弹打击的不是敌舰的主装甲带,而是相对薄弱,且不太受重视的水平装甲!

这就是帝国海军一改传统,率先使用“重弹”的原因。

在雷达的帮助下,海战的交火距离将越来越远,炮击弹道将越来越弯曲,最终弹着点的角度将越来越大。在此情况下,重量轻,初速高,弹道平直,适合近距离炮战,用来打击敌舰主装甲带的标准穿甲弹(轻弹)的效能远远比不上重弹。

说白了,重弹的质量大,虽然初速低,近距离穿甲能力不如轻弹,但是惯性大,存速能力强,远距离穿甲能力远远超过了轻弹。另外,按照现行各国主力舰的防御标准,在近距离炮战中,不管是重弹还是轻弹,都能打穿主力舰的主装甲带。

如此一来,重弹的优势就非常明显了。

同样的,重弹的造价肯定比轻弹高得多。因此,英国与日本海军仍然坚持使用轻弹,美国海军则紧跟帝国海军的步伐,转为重点开发重型穿甲弹。

在白佑彬拿起望远镜,观察第二轮炮击弹着点的时候,三座炮塔内的数百名炮手正在忙着为主炮装填炮弹与发射药,做好下一轮炮击的准备。

与近距离交战不同,远战中,为了提高命中率,或者说尽量保证用最少的炮弹击中敌舰,战舰上的所有主炮将在同一时间开火。如果舰队通信与指挥系统能有所改进,甚至会进行舰队炮击。

如此一来,远战中,战列舰主炮的发射率比最高发射率低得多,能够做到三分钟一轮就相当不错了。

随着一团橘黄色的火球从南面的海面上腾起,白佑彬露出了一丝微笑。

在火光的照耀下,庞大的日本战列舰暴露无遗。此时,不但雷达能够测出距离,连“太祖”号舰桥顶部的光学测距仪都能精确的测量出敌舰的距离!

相对而言,光学测距仪的测量精度要比当时的雷达高得多!

“长官,最新数据!”

“传达下去,准备第三轮齐射!”

白佑彬没有急着询问上一轮炮击的准确弹着点,他只知道,排头的那艘日本战列舰肯定遭到了重创。

虽然四百毫米重型穿甲弹的装药量不到十三斤,大概只有六点三公斤,但是穿甲弹在舰体内爆炸产生的毁伤效果绝不是任何一艘战舰能够承受的。炸不沉战舰,也能炸死周围的所有官兵!

半分钟不到,三座炮塔的枪炮军官依据光学测距仪测量出的精确距离参数,打出了第三轮齐射。

几乎同时,紧随在“太祖”号上的“仁宗”号战列舰也打出了第一轮齐射。

三分钟,在日本南遣舰队遭到第一轮炮击三分钟之后,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准备充分的帝国快速战斗群。

也许,谁也没有想到,在第二轮炮击中,服役不到三个月的“太祖”号就用一次接近完美的“跨射”向帝国海军交上了一份满分答卷,向在“对马海战”中阵亡的数千名帝国海军将士送去了最有意义的悼文!

第三卷 复仇烈焰 第三章 … ~致命绝杀~

看到远方再次出现的炮口闪光,小泽治三郎立即意识到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转向,右满舵!”

危机关头,小泽治三郎越过铃木义尾,直接下达了转向命令。

可是,太晚了。

即便“金刚”级是由战列巡洋舰改造而来的快速战列舰,在转向性能上比一般的战列舰好得多。可是经过两次改造之后,“金刚”级的排水量接近服役时的一点四倍,就算换了面积更大的舵,其转向性能也下降了不少。

更关键的是,排水量超过三万五千吨的主力舰,根本不可能像小巧灵活的驱逐舰一样规避正在落下的炮弹!另外,随着炮弹落下,全速转向的“金刚”号不但没有逃出炮弹的“溅落区”,还将庞大的舰体暴露在了对方主炮的炮口之下!

从很大的程度上讲,“金刚”号的转向动作既救了这艘战舰,也彻底牺牲了这艘战舰。

当炮弹落下的时候,该舰已经转向近四十度,左舷侧对快速战斗群中央的“太祖”号与“仁宗”号两艘战列舰。

严格的说,真正“葬送”该舰的不是小泽治三郎的命令,而是“太祖”号漂亮的齐射。

除了正好命中舰艏“啊”(日文第一个字母的汉语发音)炮塔的那枚穿甲弹之外,还有三发炮弹近失,其中一发落在了战舰右舷后方越一百五十米处,另外一发落在了战舰左前方越一百二十米处,最后一发落在了战舰右前方大概一百六十米处。

也就是说,如果“金刚”号不转向,肯定会被右后方与左前方的那两枚近失弹命中。

相反,如果转向“过头”,也会被落在右前方的那枚近失弹砸中。

当身体如同落叶一样,被猛烈的爆炸冲击波卷起的时候,小泽治三郎彻底绝望了。

现在,他不但知道突然出现的是大明帝国的舰队,而且还认为是大明帝国的东洋舰队,而不是刚刚成军的快速战斗群!

无论如何,小泽治三郎都不会相信,三艘服役时间最长不到三个月,最短不到十天的三艘战列舰,能够在夜间,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打出如此漂亮的齐射。

还是避无可避的“跨射”。

正是如此,小泽治三郎在失去知觉前就已绝望了。

要知道,即便在白天,“大日本帝国”海军最优秀的炮手,也难以在这么远的距离内,在第二轮齐射时就打出绝杀的“跨射”。

当然,不能排除运气成分。

只是,没有任何一支舰队会拿运气当“武器”奔赴战场。

虽然在巡洋舰与驱逐舰的面前,速度达到了三十节,装备了十四英寸主炮,六英寸副炮的“金刚”号战列舰绝对是难以对付的巨无霸,但是在“货真价实”的战列舰面前,“金刚”号只算得上是皮薄馅大的“韭菜饺子”。

别说四百毫米穿甲弹,就算是大明帝国海军的三百五十毫米穿甲弹也能轻易洞穿“金刚”号薄弱的水平装甲,形成绝杀!

那枚打中了“啊”炮塔的穿甲弹毫不费力的撕开了炮塔顶部的薄弱装甲,连打带撕的摧毁了炮塔内的关键设备,并且干掉了数十名炮手后,又穿透了水平装甲,进入了下方的舱室,并且彻底砸坏了扬弹机。

万幸的是,在第二次改装的时候,“金刚”号在原本只有七十毫米厚的弹药库甲板上面增添了一块一百零二毫米厚的装甲。

正是这块装甲挡住了“如入无人之境”的穿甲弹,并且最终使穿甲弹发生了爆炸。

横飞的弹片轻易横扫了周围的十多个舱室,让数十名还来不及进入战位的日本海军官兵成为了第二批牺牲者。同时,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还使“啊”炮塔附近的舰体结构彻底变形。这一结果,直接影响到了后方“咿”(日文第二个字母的汉语发音)炮塔的扬弹机,造成“咿”炮塔几乎丧失战斗力。

对那些“金刚”号上幸存下来,并且活到战后的日本海军官兵来说,他们真应该感谢那块在第二次改进时添加的装甲板。如果不是这块装甲板的阻挡,穿甲弹肯定会钻进“啊”炮塔的弹药库,引爆储备在里面的数百吨弹药。即便穿甲弹不在弹药库内爆炸,横飞的弹片,以及爆炸产生的高温气体仍然有很大的可能引爆弹药库内的弹药。

结果根本不用猜测,要不了多久“金刚”号的姊妹舰就会用“亲身经历”给出结论。

危急关头,日本海军官兵在战前十多年辛苦训练的成果体现了出来。在战舰指挥官下达命令之前,及时赶到的损管队员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弹药库的通海阀,通过灌水的方式阻止了正在向弹药库蔓延的大火,避免了更大的灾难。

也正是如此,当铃木义尾重新指挥战舰的时候,“金刚”号的舰体内增加了约一千五百吨的海水,战舰前倾大概五度,舰艏差点埋入海水之中,战舰的速度也因此降低到了二十二节。另外,为了避免过多的海水涌入舰体,要么近一步降低速度,要么通过向尾部注水的方法恢复平衡。

无论哪个结果,对身负重伤的“金刚”号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第四排炮弹落下之后,小泽治三郎也在医疗官的帮助下苏醒了过来。比起四十多岁的铃木义尾,以及那些年轻力壮的参谋军官,已经五十三岁的小泽治三郎多少显得有点“弱不禁风”。

“长官,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撤退到‘比睿’号上去吧。”

“现在不是时候。”小泽治三郎擦掉了嘴角的鲜血,推开了还在一旁为他验伤的医疗官。“立即命令舰队右转向,判明敌舰的距离了吗?”

“超过两万米,敌舰正在向西航行。”

“向西!?”小泽治三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不是航向,而是距离。在海战中,为了占据有利位置,舰队肯定会选择最佳进入航线,因此航向与奔赴战场的航线不会完全重合。问题是,超过两万米的炮击距离,加上夜间作战,大明帝国海军的夜间炮战能力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要知道,“大日本帝国”海军才是真正精通夜战的海军。

当年,在“与论岛海战”中,联合舰队正是利用落下的夜幕“逼退”了。当然,最后联合舰队也“体面”的离开了战场。

战后,日本海军花了很多精力与时间研究大战中的几场经典海战。

加之技术进步,以及日本海军重点开发的氧气鱼雷顺利诞生,日本海军设计出了一整套夜战战术。

按照日本海军军官的理想预测,即便在主力舰处于劣势状态之下,只要能够充分发挥夜战能力,利用驱逐舰的鱼雷攻击,就能击败大明帝国的舰队,获得海战的胜利。也就是说,相对而言,日本海军更“喜欢”夜战。

毫无疑问,那枚从两万米开外打来的炮弹不但摧毁了“金刚”号的“啊”炮塔,也摧毁了小泽治三郎的信心。

两万米,即便氧气鱼雷的射程有这么远,也威胁不到敌人的战舰。

对驱逐舰来说,最佳的鱼雷攻击距离在五千米以内,只要在鱼雷的最近射程之外,越近越好。

可是,伴随南遣舰队北上的四艘驱逐舰根本不可能快速逼近对方的主力舰。

太远了,即便驱逐舰以最快的速度扑上去,也需要近十五分钟才能进入最佳鱼雷射程。而在此期间,为大明帝国主力舰护航的巡洋舰,以及主力舰上的副炮早就将四艘日本驱逐舰打成筛子了。

可是,如果不分散敌方主力舰的注意力,编队内的四艘战列舰只能在对方主炮的轰击下转向,结果肯定会非常悲惨。

怎么办?

一时间,脑海中还回响着轰鸣声的小泽治三郎海军中将有点手足无措。

“长官,不能犹豫了!”

铃木义尾只是“高雄”号的舰长,在小泽治三郎“殉国”之前,他不能代替舰队司令官下达作战命令。

“发动鱼雷攻击,命令另外三艘战列舰跟随转向,用炮火掩护驱逐舰编队!”

迟疑只是短暂的,在做出决策的时候,小泽治三郎非常果断。

只是,第五排炮弹已经落了下来。

位于南遣舰队左后方的驱逐舰编队距离北面的敌舰队更远,即便立即加速北上,用自己脆弱的身躯去吸引敌人的炮弹,也不可能立即让排头的“金刚”号,以及尾随在“金刚”号身后的其他三艘战列舰摆脱遭到炮击的命运。

如同任何一支海军的驱逐舰官兵一样,战斗开始的时候,四艘驱逐舰上的日本海军官兵就意识到,他们为“大日本帝国”尽忠的时候就要到了。

为了掩护主力舰,牺牲驱逐舰是必然的选择。

在舰队决战中,驱逐舰只有两个任务,一是对敌方的主力舰发动鱼雷攻击,二是阻挡敌人发动鱼雷攻击的驱逐舰。

无论是哪个任务,在海上决战中,驱逐舰都是可以牺牲的配角。

随着舰队司令官下达了进攻命令,早就卯足劲的四艘驱逐舰立即像饮下了米酒的日本武士,发动了有去无回的最后冲锋!

第三卷 复仇烈焰 第四章 … ~时来运转~

接下来的三轮齐射,让白佑彬的心情从巅峰跌到了谷底,体会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的感受。

二十七枚穿甲弹无一命中,甚至无一近失!弹着点最近的,离目标舰也有两链(约和350米),即大概一个半舰长的距离。

毫无疑问,能够在第二轮打出漂亮“跨射”,运气成分占了很大的比重。

相对而言,真正“新锐”的“仁宗”号打出的前两轮齐射还有点看头。其第二轮齐射的九枚炮弹中,有两枚“阴差阳错”的落在了二好目标舰的附近。事后分析,这也多是运气成分占了多数。因为直到战斗结束,“仁宗”号上的雷达都没有修好,炮手只能用光学测距仪瞄准目标。当时,只有一号目标舰被击中着火,二号目标舰在一号目标舰侧后方大概二海里处。也就是说,“仁宗”号上的炮手根本看不到二号目标舰,只能向一号目标舰开火。炮弹偏差了二海里,这多少也算是“仁宗”号的正常表现吧。

第五轮齐射过后,“太祖”号开始向南转向。

趁着炮击暂停的机会,白佑彬亲自找到了乙炮塔的枪炮军官,要他注意方位角,并且在能够目测敌舰方位的时候,尽量参考光学测距仪测出的炮击参数,不要完全相信雷达测出的数据。

这表明,白佑彬已经意识到,电眼乙型雷达的测量数据并不准确。

事实也确实如此,电眼乙型雷达并不是后来的火控雷达,而是综合了探测与测量两种功能,并且更加侧重探测功能的对海搜索雷达。为了增加探测距离,电眼乙型雷达的工作频率为2500兆赫兹,即S波段,其波长相对较长,能够有效的减少大气,特别是云雾对电磁波的衰减作用,增加探测距离。负作用也很明显,S波段不适合精确测量,探测精度并不高,也就难以充当火控雷达使用。

等白佑彬返回火力指挥中心的时候,闵瑞生上尉已经替他引导了第六轮齐射。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第六轮齐射再次全部落空。紧接着,第七轮与第八轮齐射也是“竹篮打水”。

这下,白佑彬真的有点急了。

虽然“太祖”号与“太宗”号上的十八门巨炮一直在怒吼,接连不断的将一吨多重的穿甲弹射向正在转向的日本战列舰,但是除了第二轮打中了一号目标舰的那枚穿甲弹之外,接下来的所有炮击都没有收到效果。

“太祖”号的六轮齐射,“仁宗”号的五轮齐射,总共九十九枚炮弹,竟然无一命中!

毫无疑问,两艘服役不久的战列舰都没有真正达到服役标准,训练严重不足!

“长官……”闵瑞生也很恼火。

平时训练的成绩可不是这样的,当初即使在高速转向的时候,“太祖”号的炮组都打出了相当好的成绩。怎么一上战场,全都成了“软脚蟹”?

“太紧张了。”白佑彬低声嘀咕了一句。

影响炮手状态的,正是实战时的紧张气氛。说白了,训练永远是训练,炮手完全不用考虑会遭到“敌人”的炮击。实战却完全不一样,即便到现在为止,日舰还没有进行一轮像模像样的还击,可是炮手的紧张心理是可以想像的。

别说炮手,火力指挥中心的十多名参谋军官都非常紧张。

好几个年轻军官在报告炮击参数与弹着点的时候,还出现了错误呢!

这个问题,白佑彬解决不了,几乎没有人能够解决。只有反复的磨练,只有经历了实战的考验,新兵成长为老兵之后,心理恐惧才能得到控制,炮手才能发挥出正常水平。

可是,白佑彬等不起,快速战斗群也等不起。

就在白佑彬下令准备第九轮齐射的时候,南面出现了几点明显的闪光,不多时,空中就传来了“咝咝”着响的炮弹破空声。

“注意隐蔽……”

白佑彬一把抓住了准备闪避的闵瑞生。“还远着呢,打不中我们,立即下令开火还击!”

日本舰队的第一轮还击确实偏得很远,而且全都打到了“太祖”号的右侧。

此时,双方的交战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两万米以内,可是对于没有装备雷达,而且无法用光学测距仪精确测量目标方位的日本战舰来说,这个距离仍然太远了。更何况,第一轮炮击往往都带有“试探”与“测量”性质。只有当炮弹落下之后,了望员才能通过溅起的水花判断出弹着点偏差了多少,从而让炮手调整炮击角度。

十四英寸穿甲弹刚刚落入海中,“太祖”号打出了第九轮齐射。

没有任何迟疑,让各炮组的枪炮军官根据第八轮齐射时的弹着点调整射角后,白佑彬让“太祖”号打出了第十轮齐射。

现在,绝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虽然四百毫米重型穿甲弹极为昂贵,一枚炮弹的价格顶得白佑彬半年的津贴,但是日本战舰已经开火还击,表明敌人已经从交战初期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已经形成了威胁。节约炮弹绝不是这个时候应该考虑的问题,谁能首先把对方打爬下,谁就能获得胜利。

再说了,炮弹再贵,也比不上海军官兵的性命!

如果不尽快让对手失去战斗力,结果被对手的炮弹命中,到时候损失的就不是几枚炮弹,而是海军官兵的生命,以及昂贵的主力舰!

似乎受到了刺激,第九轮齐射的“效果”果然好了许多。

虽然仍然没有命中一号目标舰,但是有两枚炮弹就落在目标舰附近。其中一枚落在目标舰左前方,距离舰艏不会超过一百米。另外一枚落在了目标舰屁股后面,距离舰艉大概一百五十米左右。

按照帝国海军的标准,偏差在三分之二个目标舰长内,都算是近失弹。

也就是说,如果运气稍微好一点的话,这两枚炮弹很有可能击中目标舰。或者说,近失弹与命中只有一个差别,那就是运气!

因为第十轮齐射是紧接着打出去的,所以第十一轮齐射的准备时间稍微长了一点。

就在白佑彬紧盯着一号目标舰,暗自祈祷第十轮齐射能够命中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舰影,而且还正在朝“太祖”号逼近。

“驱逐舰!”闵瑞生大叫了起来,“日本的驱逐舰!”

“让副炮开火,拦截敌驱逐舰!”

猛然间,白佑彬迅速做出了反应。

肯定是开始两轮齐射的时候,炮弹溅起的水花干扰了雷达,结果没有发现快速逼近的日本驱逐舰。因此,白佑彬不得不对电眼乙型雷达的性能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长官……”与沉着的白佑彬相比,闵瑞生就要紧张得多。

稍微迟疑了一下,白佑彬说道:“主炮继续对一号目标舰开火!”

命令迅速传达了下去,此时白佑彬也捏着把汗。

按照帝国海军的交战守则,在敌驱逐舰发动鱼雷攻击的时候,全舰炮火必须立即转移目标,优先打掉逼近的驱逐舰,然后再对付敌主力舰。因为,在海战中,驱逐舰的抵近鱼雷攻击对主力舰有着致命的威胁,仅靠主力舰上的副炮很难及时阻止敌驱逐舰。

可是,白佑彬却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

严格的说,他的这个决定并没有错。

首先,主炮的发射率非常有限,在近距离内,对驱逐舰这类小型目标的炮击效果极为不理想。其次,敌驱逐舰已经逼近到了一万米之内,一百五十毫米副炮完全能够压制住敌驱逐舰上的火炮,并且对敌驱逐舰构成致命打击,就连一百毫米速射炮都能对敌驱逐舰构成巨大的威胁。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此时九门主炮已经做好了第十一轮齐射的准备,炮膛内装填的是一千二百五十公斤的重型穿甲弹,这类炮弹是用来对付敌主力舰,而不是用来对付驱逐舰的!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即便重型穿甲弹命中了驱逐舰,也会直接来个对穿,在引信工作之前,炮弹就将穿透驱逐舰的舰体,落入大海,最多只能在驱逐舰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而不可能一炮轰沉驱逐舰。

为了对付驱逐舰与轻巡洋舰这类装甲薄弱的战舰,帝国海军专门开发了“半穿甲弹”。

所谓的“半穿甲弹”,就是在重八百六十公斤的高爆弹基础上进行改进,将引信从炮弹的顶部移到了炮弹的底部,这样炮弹在命中目标之后,不会立即爆炸,而会在穿透一层甲板,进入目标内部之后爆炸。

因为重量有限,且引信比穿甲弹更为灵敏,所以这类炮弹不能用来对付厚实的主力舰。

要在此时换装半穿甲弹,就要退出主炮药室内的发射药,再退出炮膛内的穿甲弹,将穿甲弹送回弹药库,再提升半穿甲弹,重新进行装填。整轮过程,需要至少两分钟,甚至更多的时间。

两分钟,足以完成两轮齐射。

两分钟,足以让敌人的驱逐舰前进两公里,进入鱼雷发射距离。

也就在“太祖”号左舷两座三联装一百五十毫米副炮的炮口喷出火焰,以每分钟每门炮管六发的速度向正在逼近的日本驱逐舰倾泻炮弹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一片极为刺眼的白色光芒洒了下来,照亮了正在全速挺进的四艘日本驱逐舰。

谁打的照明弹?还是用战列舰主炮发射的大功率照明弹!

第三卷 复仇烈焰 第五章 … ~阴差阳错~

首先发现日本快速战列舰群的正是旗舰“太宗”号,祖寿清也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问题是,当时“太宗”号领先了“太祖”号足足七海里,为了避免暴露舰队位置,祖寿清一直没有下令使用无线电通信频道,而是用灯光信号进行联络。当他决定向西南转向,争取迫使日本舰队向东转向之后,从日本舰队内圈完成同样的转向,最终与日本舰队保持十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并排向东航行。

从战术上讲,这个决策没有任何问题。

战斗开始的时候,帝国快速战斗群将处于“丁”字头,占据最有利的位置,所有主炮都能指向左舷方向,集中火力打击日本战列舰。相反,日本战列舰以纵队方式北上,即便前面的战列舰没有挡住后方战列舰的射界,也只有一半的主炮能够投入战斗。

如此一来,在遭到迎头痛击之后,日本舰队的指挥官肯定会选择右转向,与帝国舰队拉开距离,脱离接触。到时候,是打是逃都好决策。如果继续向北挺进,等于自投罗网。如果向左转向,也就是向西转向,将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与帝国舰队并行,从而遭到更猛烈的炮火打击。

据此情况,在成功打垮了日本舰队的战斗决心之后,祖寿清必须让舰队尽快调头。

此时,他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两个不同的选择。

一是大半径转向,也就是通常被称为“切外角”的转向机动。在此转向中,主力舰的炮口将指向同一侧,通过加大转向半径,绕到敌舰队的另外一侧,从而一直保持火力压制,并且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二是小半径转向,也就是通常被称为“切内角”的转向激动。在此转向中,主力舰将一直处于敌舰队的同一个方向上,并且在转向的同时,将炮口调向另外一侧。因此,会出现短暂的火力中断期。

一般情况下,任何一名舰队指挥官都希望用“切外角”来打垮敌人。

毕竟,保持火力的连续性,是打击敌人,并且阻止敌人还击的关键手段。

问题是,并不是所有情况都能实施“切外角”转向机动的。要进行这种机动,必须满足几个条件。

首先,舰队的速度要大大超过敌舰队,这样才能在更长的航线中追上敌舰,而不是被敌舰甩开。其次,交战距离不能太远,不然转向半径太大,根本不可能成功实施,最终只会让敌舰逃脱。最后,敌舰出现低级错误,未能及时阻止反击,不然的话在大半径转向时,将使舰队暴露在敌舰的炮口之下。

毫无疑问,当时这三个条件都不具备。

祖寿清选择“切内角”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没有及时用电台下达命令,仍然用灯光信号传达命令。结果,“太祖”号已经投入战斗,了望员将更多的精力用到了观察弹着点,以及敌舰位置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宗”号发出的微弱灯光信号!

这个错误不大不小,却差点让快速战斗群尝到苦果。

说白了,战斗爆发前,保持无线电静默是肯定有必要的。即便是舰队内部通信用的电台,作用距离都有数百公里,而且在上千公里之外都能收到电台发出的信号。相比之下,雷达发射的无线电波的作用距离就短得多,即使在两三百公里之外,都很难收到雷达发出的信号。因此,保持无线电静默状态下,不用太担心雷达会暴露舰队的位置。

只是,战斗开始之后,就完全没有必要保持无线电静默了。

就算祖寿清不发出电报,遭到攻击的日本舰队也会立即发出电报,报告战斗情况,以及战斗地点。

小泽治三郎也确实在第一时间让通信军官发出了询问电报。

这个小小的错误,导致“太宗”号开始转向的时候,“太祖”号与“仁宗”号,还有落在最后面的“果敢”号根本没有跟着转向。

直到“太宗”号上的了望员发现后面两艘战列舰仍然在“丁”字头航线上航行,并且炮击逼近的日本战列舰,祖寿清才命令用电报联络“太祖”号,让“太祖”号立即跟上旗舰的步伐。

正是如此,在“太祖”号打出了第五轮齐射后,开始向南转向。

所谓福祸相依,祖寿清犯的小错误还产生了另外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太祖”号集中炮击“金刚”号的时候,电眼乙型雷达确实受到了击打的干扰,而且那四艘驱逐舰的目标特征太小了,全速航行时,舰体几乎埋到了海面下。因此,雷达操作员数次将出现的反射信号判断成海浪的干扰。

只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上,雷达的探测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当四艘驱逐舰从“金刚”号与“榛名”号之间穿出来,排成纵队向“太祖”号发动冲击的时候,其侧面几乎完全暴露在已经将舰艏指向南面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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