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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的哥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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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那年的冬天,我又往香港跑了一圈。很短的一个旅程,也没甚麽得著,会跑那一趟也纯粹是直觉使然。每回我想阿景哥想得要紧,总想回去看看。可结果那趟旅程跑得挺多馀的,除了四处走走,已没甚麽事可干,反正那几年的香港,只是楼建多了,人变多了,其馀变化也不大。要说比较有意义的,就是那回看到了简颺的男朋友,很标致的一个男生,跟简颺好不相衬,看得出来他俩都是真心的。我看著他俩高兴,我也高兴,可就是有那麽一点落寞。那种看到阿鹏哥跟萧流时油然而生的不甘,那一刻特别的强烈,像在不断膨胀,撑得我隐隐作痛。
可那感觉也只维持了十来天。那趟旅程过後没多久,甚麽都变了。不管是我,还是身边的人的心情,全都不一样了。
那是我从香港回来的一礼拜後,我还在放假,上午去见了几个大学的朋友,也都是那种酒肉式的,始终不够我高中时的伙伴来得亲,也不够我在香港那票兄弟来得铁,下午五点多钟从街上回来,远远就看到宅院门前站著一个挺高壮的男人,穿著灰色毛衣,拎著挺大的一个包,在瑟瑟的冷风中低头抽著烟。
我第一眼就怀疑他是那个人。感觉太像了。可这念头只一闪而过,我心里觉著这过份地难以置信,只好边走边继续打量这个男人。我留意到他老是抬头盯著我家大门瞧,感觉挺焦躁的,好像在犹豫著要不要进去,烟也抽得尤其频。至於他的感觉,还是像!太像那个人了!甚至乎一些小动作,感觉也一模一样的!我将信将疑地继续走著,只觉心跳得利害,脑中翁翁作响的。直至走近到二十来步远的地方,我就肯定,没有错,那的确是阿景哥。
我无法贴切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朝思暮想了整整七年的人此刻就站在跟前,委屈、慌张、惊喜、恐惧,七情六欲,百感交集,我只觉呼吸困难,再也无法移动脚步,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无意识地听著耳边那呼呼的寒风。
阿景哥早在我走到三十来步远的地方已注意到我了,可他却像是受了甚麽惊吓一样,一直低著头,没肯看过来。到我再走近一点了,他才慢慢抬起头来,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气,又满脸的惊慌失措。那表情出现在他那已变得成熟稳重的脸上,感觉挺不协调的。他征征看我一会,缓缓地把烟递到嘴边,用力抽了一口,接著再慢慢地把那烟头丢到地上。他的口张开又合上,一连重复了几次,我以为他要说甚麽了,可他甚麽都没说,只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下一刻就掩著脸哭了起来。
他的反应让我有点吃惊,可同时也使我冷静下来。我上前,站到他面前,他没有比从前高很多,他本来就很高了,只是头发有点长,低头时都要盖过眼睛了。我仰头,看著这个还激动地抽噎著的大男人,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哥,你回来了呀。”
“岚……小岚……”他一边委屈地唤著,一边紧紧抱住了我,眼泪鼻涕把我整个颈窝都弄湿了:“岚,七年了……我好想你……小岚……小岚……”说著他把我越抱越紧,我也用力的拥著他,却甚麽话也说不上来。“岚,你没把哥忘掉了对不对?对不对?哥天天都想著你……”
我这才哽咽著说道:“我没忘……哥,我也好想你,想死了!你为什麽这麽狠心呢?为什麽……”
“对不起,岚,对不起……”
“哥,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想你想得好苦……我都不知道啥时才能再看到你呀……”我难过地说。
“我知道,对不起,小岚……哥也好想你……”
“他们连你地址都不给我,也不在我面前提起你,我……” 说著我一时委屈,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泪来。
“我知道!小岚,我甚麽都知道,咱们根本没法子连络,芯姐在呀,我知道……所以我一定得亲自回来找你……”阿景哥边说边缓缓放开了我,一手轻轻挽著我的腰,一手替我擦著脸上的泪:“小岚,那时候,我也不想走的……我真不想越走越远呀,可……”
“我懂,哥,我懂……那时我也不想离开香港的,我也对不起你……”我痛苦地说著,只觉心如刀割:“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姐说我们不会长久的,我几乎要相信她了……我以为我们得就这样结束了,我真怕死了呀……”说著我伸手也胡乱擦著脸上的泪花。那时正值下班时间,街上人来人往的,有不少人已扭头奇怪地瞪著我们看。
我正想把阿景哥往家里拉,他却把我拽回来,眼神坚定:“岚,你听我说,我再不会离开你了,这些年,哥让你受苦了,是哥没能好好照顾你,可哥这次回来了,咱们就再不会分开了……”接著他托著我的脸竟作势就要亲。我有点慌张地别过脸避开。
“哥,都是人呢。”
可他却泪眼汪汪地拼命摇头,眼神里的是勇敢与坚持。“我不怕。”他轻声地说。
我一时动容,就著位置就把脸迎过去,忘情地与他亲在一起,心想,对,此时此刻,只要你在,没甚麽好怕了……
阿景哥的归来,让我们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尤其老妈跟老爸,搞不好比我还要高兴,拉著阿景哥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都把我晾在一旁了。从他们的对话,我听得出来他们一直有跟阿景哥联络,可并不频密,也许每年也就那麽三两次,也只为了报个平安而已。所以事前没有人知道阿景哥会回来。他实实在在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惊喜。
阿景哥已经二十五了,名副其实的一个大男人。听他们所讲,他在澳洲的大学一边进修,一边跟随教授工作,维持了整整四年,现在已有一笔蛮可观的积蓄,也取得学术上的资格了,於是跟教授请辞,收拾好包袱回家乡来工作。他说得挺轻松的,老爸老妈他们听著也只觉阿景哥终於出色了,一脸安慰。可我当然明白,这一切讲来容易,实际上哪有可能那般简单。为了回来台湾,阿景哥一定曾拼命工作赚钱,孤身在外,那几年,他是怎样撑过来的呢?阿景哥从前一向也不是独立的人,可整整七年了,他都是靠甚麽支撑著自己的呢?忽然觉得,我始终还是不够简颺成熟,他曾教导过我得体谅阿景哥,得站在他立场上想想。可我发现,我始终做得不够好,这几年,我实在忽略太多了。
想著想著,我不禁悄悄地打量阿景哥。眼见他虽然个头高了肩膀宽了,可脸庞还是略嫌消瘦,虽说这更突显他的帅气,却道出了他这几年来的辛酸。我心里知道,七年来,阿景哥定必也与我同样焦急难耐,定必也也曾与我一同挣扎求存,为什麽我还要怀疑他呢?胡思乱想著,还是老妈的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
“我说小岚,你快给你芯姐拨个电话,说小景回来了,快!” 那会儿芯姐在市区一所饭店工作,离家远,就在那边的员工宿舍住下来,周末才会回家,这回阿景哥回来了,老妈一兴奋,竟想立刻就召芯姐回来。我犹豫著没动身,老妈也没怎麽管,扭过头就对阿景哥说:“小景,这几年啊,我想最念著你的就是阿芯了。她真的好疼你们兄弟俩啊,只要是关乎你们的事儿,她都比谁都来得紧张。就那时候你出了那回事啊……”老妈说著目光也变得涣散,阿景哥连忙上前紧握老妈的手。
“妈,那时候我不懂事,让您担心了。”阿景哥毫不犹豫地说。这种安慰别人的举动,从前阿景哥是从不干的。我看著心想,这几年在外漂泊,阿景哥真改变不少了。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了。
“我知道。”老妈欣慰地说:“那时候你还小,想事情也老钻牛角尖,真苦了你姐呢,她多疼你啊。我就说,那时你出了事,阿芯真比谁都著急呀。她看你们兄弟俩心里有那个芥蒂,小岚难过得跟甚麽似的,就半夜里就给他准备了机票,也全都是她自己的积蓄呀。可那时我就跟她说了,兄弟俩嘛,有甚麽误会三口六面讲清楚不就好了,用不著走这一趟呀。看,现下你俩不就好好的?但她就是不放心……”
“我跟小岚本就没有甚麽……”阿景哥沉著脸说,语气竟有那麽一点忿忿不平的味道:“芯姐太大惊小怪了。”
老妈叹口气又说:“也许吧……不过这些事情,咱们今後就别再提了。我只想说,你姐真疼你俩疼得不得了,她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你们好。你回来就好了,好有个照应,今後也就对她好好的,知道了吗?她这几年真受苦了,身子看著比我这老人家还要弱……”老妈越说越难过,眉头也越皱越紧。
阿景哥坐到她身旁搂著她的肩道:“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对待芯姐的。”可说著他的眼神却似有若无地飘到我这边。我明白他心里想甚麽,只好朝他无奈笑笑。
“好了好了,先别讲呗,小景刚回来,怎的就开始念他了?”老爸看著气氛挺悲情的,也忍不住开口了:“我说要不咱们今天别在家里吃了?到外面吃怎麽样?就算是庆祝小景归来啊。真回来就好了,在外面生活多寂寞呀。哎,小岚,就叫你给你姐拨个电话,怎不动了?”
我叹息,心想终究避不了,瞟了阿景哥一眼,他也表情沉重。我无能为力,只好起来拨电话去,心想不知芯姐会给我怎麽样的反应。可幸的是电话那头的人说芯姐接待客人中,走不开,让我留个言甚麽的。我当然说不用,想著能躲就躲,能拖就拖,越久越好。回头转告老妈他们,说晚点再拨也行,横竖阿景哥不会跑掉,不用急,老妈也就应允了。可结果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都未能找的到芯姐,老妈看著都挺晚了,就说明天再拨,不急不急。我听著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想说起码今天晚上是安宁的,我也就满足了。
晚上睡觉时,老妈让阿景哥将就著先睡芯姐的房间,可阿景哥摇摇头说:“我跟小岚睡一间就好。”老妈当然高兴也来不及,她心里大概觉著我俩这几年误会太多了,得把握时间增进一下感情,就热心地替我们整理床铺甚麽的。我连忙上前帮忙,心里觉得这一切实在也太梦幻一点了。不久前我还伤心断肠地日日夜夜思念著阿景哥,可这一刻,我居然就在自己房间替他铺著床,所有事情也来得太突然,杀我一个措手不及,让我现下感觉挺惊心动魄的,好像还没能真切感受到那股幸福劲,就得开始担忧芯姐回来後的景况。
老实说,现在的我,已经不怕芯姐那些手段了。我知道,我一直在等的一天,终於来临了。我跟阿景哥都已长大成|人。我俩都能自立了。我们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即使芯姐有再强硬的手腕,也无法分开我俩。现在的她,对我俩的事,根本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所以我怕的都不是这些。我怕的,只是芯姐的身心。我不知她能否再承受这些。看得出来她这些年真以为我“改邪归正”了,现在一下子向她道出事实,她定必伤心欲绝,这是我最不希望的。老妈说得对,芯姐这几年真受苦了,而且她实在疼我们,跟阿景哥在一起我是必定得干的了,可憾的是,我们又得再一次打击芯姐……
我想这就是小孩子跟成年人的分别了吧……从前我只知道小孩子的无奈,现在我也明白成年人的顾虑了。以前我只有阿景哥,我只把他放心上,我只想著要与他永远在一起。可现在我长大了,我知道除了阿景哥,我还有老爸、老妈、芯姐……将来还会有我的事业,甚至,我自己的家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倘若我执意要与阿景哥长厢厮守,恐怕有一室子人都得流泪了。我必须要舍弃一方,始终有一方是得心碎的。可多想无益,我知道自己早已在心里做好决定……
“小岚。”关灯後,阿景哥在长久的寂静後,忽然轻声唤我。其实那天我挺累的,可睡意却完全不浓,反而心情特雀跃。听著身旁阿景哥那沉稳的呼吸声,我心里终於也有点踏实的感觉了,好像阿景哥归来的喜悦,我此刻才切实地感受到似的。我这才真正地意识到,阿景哥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他现下就睡在我旁边,他说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小岚,你睡了吗?”阿景哥见我没应声,又唤了一次,还撑起了一点身子来看我。
“没,醒著呢。”我侧过身子,黑暗中只看到他双眼晶晶发亮,这另我想起从前的无数个晚上,我也是这样看著他的双眼入睡。
“小岚,这几年,你有恨我吗?”阿景哥犹豫著问。
“没有。”我撒谎。我本就不该有恨他,是我自己不懂事。
“真的没有?”
“嗯。”我顿了一下,反问他道:“那你有恨我吗?那时我突然回来了……”
“嗯,曾经有难过了好久。”他倒是老实:“那时候……我想你想疯了。”我心想,哥,我又何尝不是想你想到神智不清了。
沉默一会,阿景哥又问:“那……这几年,你有交‘朋友’吗?”
“啥朋友呀?”我装傻。
“就是……像当年那个男的,那个……”阿景哥虽然话比从前多了,可还是不擅言辞。
“我没有。”我决定从实招来。
“真的?”
“真的。”
“那,你还有跟那时那个男的连络吗?”
“我……”我委实没想到阿景哥会问这些,让我一时语塞,我实在不敢告诉他我才一礼物前才跟简颺见过面,只好说:“他也交‘朋友’了呀。”
“他?”
“对,跟香港那边一个男生。我现在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呀。”
“喔,这样啊……”阿景哥这才罢休。我想他其实也没有真的很担心,只是想听我亲口讲呗。阿景哥从来也是这样子的。
接著大家又沉默了好久,到我以为我要睡著了,阿景哥才又有动静。
“岚……”
“嗯?”我迷糊著应答。
“我可以上去吗?”
我顿时惊得醒了一大截,才失措地说:“……可以啊。”
下一刻阿景哥就钻到我被窝里来,从後抱住了我。
久违的气息包围著我,我一时感动得红了眼圈,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哥……”
“小岚……”阿景哥一边在我耳边呵著气,一边把两手绕到我胸口前,胡乱地磨擦著。“小岚……这几年,哥真的好想你,天天也念著你……你也是吗?”
“嗯。”我点头。
“天天也想我吗?”他又问。
“嗯……”我早已头昏脑胀,只能含糊地应答著。
“岚……”阿景哥一边轻唤一边把手伸到我的睡裤里,轻轻地执起我那话儿,并在我耳畔呼了一声:“要弄吗?”
我微微点头,兴奋得有点颤抖。
而阿景哥则没再言语,只开始缓慢套弄著我的老二。好久没受到这种刺激了,我即时勃起。大概感受到我的需求,他渐渐加快速度,用手掌那有点粗糙的皮肤前後磨擦著我那里。他的身体紧紧贴著我後背,不一会我也感受到顶著我大腿後的硬物,就想转过身去替他弄。可他却用力按住了我,不让我转身,喘著粗气在我耳边道:“别动!先给你弄……”我也就没反抗,任由他摆布著。
阿景哥用一手时轻时重地弄捏著我的鸡芭,另一手则熟练地搓著我下面两颗小球,我被他弄得欲仙欲死,只能拼命忍著声音,两手紧紧抓住床单。
“舒服?”阿景哥柔声问道。
“嗯。”我艰难地点著头,不想多说。
後来阿景哥开始伸出舌头热情地舔咬著我颈窝到锁骨一带的皮肤,我还是怕痒,扭过头就想躲,却让他给箝制住身体,只能软趴著身子让他舔。阿景哥撑起身子,手还在下面忙碌著,嘴却在央求我转过脸让他亲。我当然听从。
他把舌头伸进我齿间,发了疯地啜吸,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感觉阿景哥真壮了不少,半边身子被他压著很是疼痛。後来阿景哥手下一用力,我就高潮了。射的时候阿景哥还特地停下来,捧著我的脸,要看我高潮的样子,看完才继续亲我。我感觉挺难为情,可也管不得那麽多了。
之後我转过身体,迎面对著他,伸手说也要替他弄。可他挡住了我的手,在我耳边沙哑地说:“可以从後面来吗?”
我犹豫:“我好久没那样干了,我怕会痛。”
“没关系的,就一次,好吗?我慢慢来,好吗?”
“不然我用嘴?”我还是有点恐惧,我下面太久没做了。
“岚,我求你,就这一次,我真的会慢慢来的,好不好?不会好痛的,求求你……”
阿景哥边说已经边在拽我的睡裤了,一脸的冲动。我只能应允,一边还不忙提醒他:“慢慢啊,别急……”
他虽然一个劲的应我说“嗯”、“好”,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冲动,都被性欲冲昏头了,没命地扯我的睡衣,有几颗钮扣甚至被他扯掉。太久没有面对这种事情了,我一时间竟有点害怕,尤其让他扒光了後更是越发犹豫了,我半坐起身子轻轻推他。
“哎,哥,不然还是用嘴好了?”
可他还哪听得进去,只敷衍著说:“没事的,嘘,别动。”说著就用力把我按回床上。我知道斗不过他,也无谓挣扎,只好乖乖张开腿,无助地看著阿景哥往手指上吐了几口唾沫,再混和著刚才的Jing液,在我下面抹了一把,就伸进来一个指头。我感觉吃痛,可还来不及说点甚麽,就感到他就又伸进来一个手指。我连忙伸手想捞开他的手,可位置不对,伸长了手臂也甚麽都捞不到,只好大口大口喘著气哀求。
“哥,慢慢啊……”话音刚落第三个指头也已伸进来了,并开始缓缓抽插。我拼命压抑著声音也还是“啊”的一声唤了出来。阿景哥用一手按著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另一手则起势地在下面转,不时还用灼热的眼神瞪著我瞧。良久,我总算有点放松了,他就把手指抽出,同时俯下身来与我亲吻。我伸出舌头回应,可下一刻的疼痛却让我抽搐了一下,脸也扭开了。阿景哥喘著气把我的脸扳回去,一边继续舔吻著,一边又把下身用力挺了几下,将自己的棒棒完全没进来。
我痛得冷汗都出来了,大口大口喘著气,也没閒情回应他的吻。当然我痛苦时,他也痛苦。我感到他把东西送进来後就没再动作,只僵在那边,龇牙咧嘴的吐出几个字:“岚,放松啊……”我知道这样僵著也不是办法,这种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吞咽一下就逼著自己放松下来。
而阿景哥则早没那个耐性了,看我稍微松弛,他就开始摆动腰身,把他那大家伙送进去又抽出来,由慢到快。我感觉还是疼痛,下面被撑得厉害,有点承受不了,可也不敢做声,只把一手无助地搭在他肩上,另一手紧紧抓住枕头。
记忆中阿景哥好像从没如此激动过,他拼命抽插著,半闭著眼睛疯狂地在我脸上亲,还咬,汗水全滴我身上。我感到他用力地拽我那抓住枕头的手,我抓得更紧,他就逐根逐根指头的扳,直到把我整只手扯过来,再把它放自己身上,让我抱著他的肩膀。
“小岚!你爱我吗?你爱不爱我?” 他边亲边忘情地呢喃。
“嗯……嗯……”我拼命点头。
“那你说出来好不好?”他停止亲吻,捧起我的脸,瞪著我双眼道:“大声说给我听……”
“嗯……”我还是挺不清醒的。
“说啊……”阿景哥继续没命地抽插,每挺一下我就被他顶得整个身体往上移:“说给我听……”
“我爱啊……”
“爱谁?”
“你啊……”
“永远?”
“嗯。”
“小岚,我真爱你,我都不知怎麽办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啊……”
後来阿景哥流泪了,不知是激|情还是其他的甚麽情感所致,总之看到他这样,我心里极难过,泪水也在眼眶里猛转,可最终没有流下来。高潮时,阿景哥紧紧抱住了我,胡乱叫喊著:“岚!我真甚麽都不管了!为什麽你要是我弟弟!为什麽啊!我不要管了!岚!我就爱你!永远!”
我也不顾一切地喊道:“我也是!你是我哥,可那怎麽了!我就是爱你!”
那一刻,我真把所有甚麽伦理、家庭、前途通通抛诸脑後,我只觉得,我就是爱上这个人了啊,根本没有错,我爱上这个人,今後也只会爱这个人,不会变了,不能变了……
完事後,阿景哥倚靠在床上抽烟,我半趴在他身上假寐,耳边传来的是阿景哥的心跳声,我感觉无比踏实安稳。阿景哥一直没有做声,只把一手放我背上,轻轻用大拇指抚弄著我的皮肤。我半睁开眼睛,看到他若有所思地吞云吐雾著。
“想甚麽呢?”我疲惫地笑著逗他。
他看看我,笑了,却没说甚麽,继续抽著烟。
“也给我一支呗。”我忽然心痒痒的,半撑起身子向他要烟,心想自己在香港的一礼拜抽得挺凶,搞不好上瘾了。
他摇摇头,把我按回自己身上,不肯给。
我再伸手向他:“给呀。”
他还是摇头:“别学抽,不好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抽烟还要你教呀?”
他才惊愕的看我:“你以前不抽的。”
我再笑:“你以前也不抽呀。”看他还有点迷糊,我拧了一下他的胸肌:“你给还是不给?”
他这才犹豫著把自己正在抽的烟递到我嘴巴前。我就著位置深深抽了一口,再缓缓呼出。我们就这样一人一口的把那烟抽完,末了他还不忘添上一句:“戒掉吧,不好的。”
我笑:“你戒我就戒。”
他竟认真地看著我,考虑一会,说:“好。”
“来真的啊?”
“对。”
“你烟瘾不大呗?你啥时开始抽的啊?”
“那时你刚离开不久就开始了,後来有一阵子一天一包的。”
“那麽多?太夸张了呗。”我吃惊,心想阿景哥做事真太冲了,从来也这样。“戒呗,一起戒。”
“嗯。”
“哥,你说芯姐回来後,咱怎麽办?”良久,我终於忍不住,把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吐出来。
“你别怕,有哥在,没事儿的……”阿景哥虽这麽说,眼神却变得飘渺,不稳定。我想,阿景哥也是挺担心的吧,虽然他不说,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也不希望让芯姐难过的。阿景哥也跟从前不一样了,他也长大了,是成年人了,甚至比我更懂事了……
那天晚上,直到入睡那一刻,我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求,希望明天永不到来。当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再次睁眼的时候,面对我的,已经是芯姐那绝望的眼神了……
(四十四)
“姐,咱都是成年人了,您就别在操心了好不好?别管我们了呗。”
那天中午我就是被阿景哥的这句话惊醒的。
那晚上我怎麽都睡不好,辗转反侧,老是梦到芯姐回来。即使我整晚上也偎在阿景哥怀里,可感觉还是挺胆战心惊的。好不容易到清晨终於稍为安稳的睡过去了,不一会儿却被阿景哥他们的折腾吵醒。
我“腾”地坐起,看到阿景哥早已梳洗好,穿著休閒裤,背对著我坐在床沿抽烟。感觉到我的动作,他只回过头来朝我笑笑,说了句:“起来啦。”就又回过头去盯著前方的人。
我这才看到不知何时进来的芯姐。她坐在书桌旁,急促呼吸著,我看到她夸张地起伏的胸膛,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她还穿著饭店的制服,我想她大概是接到电话後就匆匆赶回来的吧,想是老妈打的电话呗。她没哭,面部表情可以说是出奇的冷静,可双眼红的很,可能刚才已哭过了。当我跟她四目相投时,她的眼睛更红了,可她还是使劲忍了过来,并用那熟识而哀怨的眼神看我,里面透著失望与痛心。
那一刻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回完蛋了。
“姐,您怎说?”良久,阿景哥又开口了,口气极冷淡,我也为之愕然。
“甚麽我怎说!”芯姐看的出来也有点火了,可语气还是挺冷静的,声音压得很低:“跟我谈条件了?你拿我当甚麽人了你!”
“我就当您是我姐,所以才明明白白的跟您讲。”阿景哥还是平心静气地说著:“我跟小岚这辈子注定在一起了,您阻止不了这份感情,更阻止不了我俩走一起。”
“我是你姐!我怎麽阻止不了了!我怎能不阻止了!”芯姐有点语无伦次。
“姐,我说过,我俩都是成年人了,您无权为我俩决定一切了。”阿景哥口气很重,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您要真不顾一切拦我们,行,我们会离开这里,永远不再让您看见!”
“你……哈!”芯姐怒极反笑,我从没看过芯姐这样疯癫的表情,我心里觉著太不平衡了,芯姐真被我们逼疯了。
“姐,我跟小岚,都早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阿景哥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著:“我俩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姐,您知道,我俩是再不会受您摆布了呀。”
“小景……”芯姐面目狰狞,我看著心惊。“你一口一句成年人,一口一句你长大了。可你有没想过……你知不知道,你要真那麽懂事,你要真那麽明白事理,你压根儿就不会还这样子缠著你弟弟!你……”
“哥没缠著我!”我忍不住开口打断她:“我俩分明就是心甘情愿的,姐,你就饶了我们呗。”
“小景,你们现在这样子算甚麽你知不知道?”芯姐完全无视我的发言:“我告诉你,你这不叫疼你弟,你这是害了他!你会想!你怎麽会想了!七年了,你也还这样,你这叫会想!?”
“对,七年了。”阿景哥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您也会讲,七年了,好长的时间。我说,要是我跟小岚七年前只是玩玩儿,今天还可能在这跟您谈判吗?姐,您心里知道,我跟小岚都是认真的。七年前我俩依从您,各散东西,不就为了等这一天?时间不能冲淡我俩的感情,七年,我俩都挺过来了,这份情,植根了呀。事到如今,您还想怎麽样呢?再分开我们那麽一个七年?您知道,那已经没意思了呀。”
“你……你是不是还怪我七年前那做法呢?啊?”芯姐尖声说:“你给我扪心自问!你俩都是!七年前我那样子做,是不是害了你们了?!啊?你以为姐想让我们好好三姐弟各走各的吗?我们是亲人呀!亲人理应是住一起,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可你们呢?你们有正正经经做兄弟吗?啊?为什麽我那时要让你回来,小岚,你自己说!难道我那样还是做坏事了不成!?”
“不是……姐,七年前我已经说过,今天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没责怪你,我知道你那时的做法,完全是为我俩好,你没做坏事,是我俩对不起你。”我像在背台词一样把话一股脑儿吐出来,顿一会又说:“姐,七年前你拦我们是逼不得已,而我俩让你拦,也是逼不得已。可现在,我俩不会让你拦了,而你,你也没必要再拦我们。不是吗?这七年,我俩不是单单的等待,我们也是要给你一个证明,证明我俩都是认真的,我俩付出的都是真感情。难道这七个年头,我俩还无法向你担保甚麽吗?姐,你要我们扪心自问,那我也让你也问一下自己,问一下自己的良心,我们两个,难道真完全不值得你来祝福吗?”语毕阿景哥转过头来,给我一个鼓励的微笑,并搀过我的手,轻轻抚著我的掌心。我感觉勇气来了,心里就越发的坦然。这时我心想,要是芯姐真要阻我们,就如阿景哥所说,离开这里吧,到一个新的地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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