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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的哥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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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愣住。 


(十四) 
“阿岚哥?”海海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胯下的阿景哥还在那边拼面吸吮著,我私底下也不太想让他停,就掀起被子一角,露出颗头颅,朝海海说:“没事,还早,你继续睡吧。”我语气平静,天知道我其实说得多吃力。 
“阿岚哥?你在哭?”海海大概看到我眼泛泪光,皱起小脸问我,我多想告诉他,那不过是激|情的泪水。 
“没有,没事,快睡吧。”我耐著性子说。 
“阿景哥窝在那边干嘛?他欺负你吗?”海海还是不肯罢休,说著还走下床想来掀我的被子。 
“等一下!”我吓得连忙叫住他:“真的没事!阿景哥在替我……呃,疗,疗伤。” 
“疗伤?阿岚哥你受伤了?”海海更是想过来查看。 
“等等!”我又一次尖叫,上铺的碧碧嘤咛了一下,我连忙慌慌张张地说:“是擦伤而已,没事的,阿景哥在替我擦药膏。呃……你别吵醒碧碧了,乖,快睡觉吧。”我连哄带骗,看著他不甘心的脸,又补充一句:“待会我们出去玩,你起不来就不管你了。”说著他站在那瞪著我的被子磨蹭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回自己的被窝。我被他瞪得出了一额汗,才松一口气,下面的阿景哥突然一个用力,我就又喷了一次。幸好我及时咬著被子,才不至於呻吟出声。天,这真是一种折磨。 
当天我们一行人在百货公司逛了一整个下午,逛得我腿都酸了。其实我们预计在台湾逗留一个礼拜就回香港了,反正也没啥事干,每天不是陪老妈上街买东西,就是窝在家中閒聊,无聊得紧。倒是老妈,至从我们回来了,她都没停过笑,这也是好事,起码能证明我们没白走这一趟。 
到了第五天中午,我们接到从香港打来的电话,说阿鹏哥在那边出车祸了,也没甚麽大碍,但得留院观察。打电话来的是吴妈妈,她说我们可以照常过两天才回去,她照顾阿鹏哥就行。可芯姐哪听得进去,她一知道阿鹏哥得留院就急慌了,也管不得那麽多,当天就赶回香港,而我跟阿景哥当然也得跟著她,毕竟我在老家也待得不耐烦了。 
回到香港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医院。一进病房,就看到阿景哥坐在病床上吃水果,旁边还坐著龙龙还有一个年轻的男生。三个人有说有笑,旁边病床上的病人也偶尔插一两句话,气氛好不热闹。 
“阿芯?”阿鹏哥好不容易终於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们,嚼著那颗苹果一脸难以置信地说:“你真的赶回来了啊?” 
我瞄一下芯姐,她的眼圈明显一下子就红了,可还是强忍著泪水,上前道:“你还好吧?怎麽这般不小心?” 
阿鹏哥温柔一笑,执起芯姐的手轻轻抚著说:“我没事,就一点扭伤,这两天内应该可以出院了。”接著又用下巴比一比旁边那个男生:“你要怪就怪他吧,那时的司机可是他啊。” 
“他?”阿芯姐一脸迷茫地瞪著那男生看,只见那男生犹豫了一下,才站起身来朝芯姐伸出右手。 
“我是萧流。”他说,声音小得可以:“我是阿鹏的同事。您可以叫我阿流。”也不知是否我的心理作用,我觉得他躲避著芯姐的目光。 
“你好。”芯姐总算稳住情绪,礼貌地握住萧流的手,说:“我是余芯,你叫我阿芯吧。” 
“好的。”萧流这才抬眼正视芯姐。我发现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清澈的瞳眸,长密的睫毛,配合他其他五官,帅气中又带点妩媚。真是厉害。 
“阿游在我公司实习,平时都是他顺路送我回家的。”阿鹏哥解释著,我忽然想起那个我在路边碰见他的下午。“这次算我运滞吧,这小子技术还有待改进。” 
面对阿鹏哥面显的嘲讽,萧流还是面不改色,真是不好玩。我直觉得这种人一定是偏执狂。 
我们在医院逗留了几个小时,直到护士小姐来赶人了,我们才回去。整个过程几乎都只有芯姐,阿鹏哥跟龙龙在聊天。阿景哥是不用说,我则是因为太累了不想说话,倒是那个萧流,静静坐在那边,偶尔才说那麽一句话,又不像是想离开。我心想,该不会连这个萧流也是自闭病患者吧? 


(十五) 
第二次见到萧流,是一个月後,在学校附近。 
那天下著毛毛的细雨,我跟阿景哥从学校大门一出来,就看到萧流一个人站在马路对面的店铺前面避雨。他穿著白色的衬衫,蓝色的圆领背心,灰色的西裤,典型的“打工仔”模样。他静静地站在那边,有点无助的感觉,可我们没叫他,他也没看到我们,倒是旁边几个女生指著她嘻嘻哈哈笑闹起来。 
晚上,我从浴室出来,看到阿鹏哥坐在阳台抽菸,就走过去告诉他:“我今天看到你的同事了。” 
“谁?” 
“萧流。” 
“啊?在哪?”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学校对面,在避雨呢。” 
“喔,大概是路过的吧,他常得到处跑,送文件呢。” 
“喔。”我虚应一声,就自顾回房间了。我本来还以为阿鹏哥起码也会有点惊讶,谁知他一脸兴趣缺缺,那我也没意思继续跟他閒扯了,反正我又不认识那个萧流。 
回到房间,阿景哥正蹲在地上剪脚指甲。不知为何我觉得他把那修长健硕的身躯卷作一团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而他自然也不会说甚麽,就让我揉,自己继续低头跟脚趾搏斗。 
我爬上床趴著,看著阿景哥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脚甲拨成一堆,然後用面纸包起来,走出房间去丢。等他再回来时,我已经盖好被子了。 
“哎。”我面朝墙壁,懒洋洋地唤他:“把门锁上吧。” 
他意会到我的意思,锁上门後,就爬上我的床,钻进我的被窝了。 
老实说,我觉得我们兄弟俩的玩法是越来越大胆了。 
起初我们顶多是临睡前在被窝里,或者洗澡时在浴缸里玩。但渐渐地我们开始在学校的厕所搞。我们会趁午休楼道比较人少时躲在厕格里站著轮流Kou交,我们已经学会了压抑自己呻吟的声音,好不让别人发觉。我觉得自己根本已经是上瘾了,停不了。我们甚至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Kou交时会把对方的Jing液吃下去。我有点怕,心里知道我们这是不应该,可又舍不得终止这场游戏,我几乎是抱著走得一步得一步的心态,战战兢兢的玩下去。 
而这会儿,我又跟阿景哥一边疯狂地接吻,一边互相手Yin。阿景哥喜欢在床上搞的时候,用被子盖著我俩的身体,甚至盖过头颅,把咱俩锁在黑暗细小的空间以内。我也不讨厌这种做法,因为那样我能够嗅到强烈的男性味道,我们喘息的声音也会更加清晰,这能让我更加冲动,兴奋,陶醉。 
阿景哥的手势越来越熟练,越来越会掌握力度。跟他玩的时候,我永远比他更快达到高潮。而这次也不例外,可当我快要射的时候,我感到阿景哥把手伸到我的臀部,磨擦著我那里的皮肤,然後慢慢把手指探进我的股沟,在肛门一带轻轻揉著。我以为他又有甚麽新的玩法,所以没有反抗,直至他突然把一个指头伸进来,我才感到不对劲。那种被异物塞著肛门的感觉极为不适,很不舒服,还有一点点的痛,我竟然就这样一下子软了下来。 
“你弄痛我了。”我小声嘀咕著,顺势把他推开。 
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弄,我顿时没了那个兴致,於是翻开被子,想去冲个身,可眼珠一转,就看到阿景哥那还抬著头的老二。我犹豫著站在那边,阿景哥则坐在床沿,可怜兮兮的瞪著我看。我也不忍心丢下他了,就直接跪在地上替他Kou交。那个姿态有点不堪入目,可当我看到阿景哥享受的神情,竟然就一点也不觉得屈辱,反而觉得那是值得的。 
在我的努力下,阿景哥终於达到高潮。他“嗯嗯”哼了两声,就把Jing液直喷到我的喉咙,我打了两个嗝,还是把那些滚烫的液体咕噜一声吞下。接著阿景哥捧起我的脸,有点粗鲁地亲著我的嘴,他眼睛紧闭,重重地喘著气,好像单是一个亲吻,就能让他兴奋起来。可对於他的吻,我的感觉还是没变──湿湿的,黏黏的。 
那段日子我们几乎每个夜晚都重复著那些动作,Kou交,手Yin。阿景哥偶尔会在极度冲动时把一只手指伸进来轻按我肛门的内则,我虽然还是不习惯,但都没有反抗了。 
十三岁的我又哪会想到,自己的行为,阿景哥的行为,正是让我的心理一点点地改变的最大关键。而我的一生也就是因为年少时的这些无知时日,变得不一样,不平凡…… 


(十六) 
“余岚!”那天下课,才一踏出课室,就被李文灏叫住。 
李文灏是我来香港以後首先认识的哥儿们。他人缘很好,大家都唤他“中仔”,为啥这般叫他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他小学时别人起的绰号,流传到现在都还管用。 
“干嘛?”我停下脚步回头,只见他贼笑著走过来,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瞄一下,然後从自己的背包摸出一样东西,再神速地塞到我的毛衣里。 
“送你的,今天你生日吧?”他俯在我耳边说,一脸贼样。 
“甚麽鬼东西啊?”看他这般鬼祟,我也不敢把那东西拿出来,就拉开毛衣的领子,朝里面窥看,竟是一本成|人杂志。“操,哪有人生日送这种玩意儿的?”我哭笑不得。 
“拜托,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生日,肥东那小子告诉我的,刚巧我身上就带这麽一本,我自己也看过,就拿来送你了,不然你以为我会跑街上买这个给你庆生啊?”说著他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另一手伸进我衣领,作势要把杂志抢回去:“你不要就算了,我自己留著打手枪。” 
“好好好。”我即时投降:“我收下就是了。谢啦。”接著掩人耳目地把杂志塞进背包。 
“哎,你接下来有啥节目?”他还是搭著我的肩膀。我发现这小子跟谁说话都是这麽一个姿势的,当然女生除外。 
“没啥节目,回家了。” 
“啊?”他很是惊讶,大概没想到我连生日当天都这麽老实:“我们待会去唱K,你来不来?顺道给你庆生呗。” 
我的确是有点想去,可我想起阿景哥。 
“不去了,你们去乐吧。” 
“为啥不去啊?”他蹙著眉问,接著又了然一笑:“你是不是约了你马子在家里庆祝啦?”然後自顾自吃吃笑起来。 
“不是啦。”我没好气了:“我得跟我哥回家呢。” 
“你哥?你去玩干你哥啥事?不然叫他一起来吧,就一起玩,没关系。” 
“不了,他不去那些地方。”让阿景哥去唱ktv?别开玩笑了。 
好不容易推拒了中仔,我一转身,才发现阿景哥早已站在不远处等我了。以往我们都是约在学校大门会合的,也许这次他实在是等得太久,才直接跑来找我吧。走过去的时候,我发现他表情有点怪,不知怎麽了,我也懒得问了,反正他不会回答。 
晚上在饭桌前,阿鹏哥突然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我跟阿芯下个月要注册了。”他一边说还一边系著芯姐的手,芯姐则含笑低头,任由他牵著。 
“注啥册?”我明知故问。 
“你说呢?”阿鹏哥挑眉道。我只好噤声。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我一点都不惊讶,阿景哥更是没有反应,倒是吴妈妈跟小铃高兴得跟甚麽一样,还跟我说甚麽“这是你最好的生日礼物”。我心想,又不是我结婚,哪有那般夸张。 
不过我心里当然也是高兴的,毕竟他俩早日结婚,於各方面都有好处,起码我寄人篱下的感觉也不再会那麽强烈。 
洗完澡回到房间,我猛然想起中仔那本杂志,於是把杂志从背包拿出来,躺在床上翻了几页,都是身材极度火辣的洋妞,可是我看著看著,竟完全提不起兴趣,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打个呵欠,把杂志丢到书桌上,阿景哥正在那上面写作业,我丢过去的杂志撞到他的笔,他手一震,作业就被画上一道痕。但他没有怪责我的意思,只愣愣瞪著那杂志瞧。 
“你想看就拿去吧。”我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说。 
他果然把杂志抓起,但并没有翻开,而是站起来,打开窗子。 
“喂───”我想叫住他,可是已经太迟了,杂志已被他丢出窗外。“你发啥神经啊?”我讶异多於生气,不过是弄花了他的作业,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根本不像他往日的作风。而他则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坐回椅子上,继续写他的作业,一时间我真有想揍他的冲动。当然最终还是压下来了。我打不过他的。 
唯一一份所谓的生日礼物,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人丢掉了,我真是欲哭无泪。 


(十七) 
当晚,阿景哥做得特别激动。我本来以为他会因杂志的事不高兴,可到真的要睡觉时,他还是像往常一样,钻进我的被窝。 
他激烈的与我亲嘴,还不时低头咬我的颈窝与锁骨。我很怕被他咬,会痛,也有点痒,所以每当他的牙齿碰到我的皮肤,我就会推他。可他每次都不肯放开,反而会用一手猛扯我的头发,让我仰头拱身,好方便他继续狠狠地咬我。 
我们互相手Yin,阿景哥明显的比往常冲动,手劲也特别强,我的下体都被他捏痛了。然後他又把手指伸进我的肛门,这是他兴奋的时候必做的,我默默承受著。後来他开始增加手指的数目,这是他平常不会做的,可我仍然继续忍受,直到他伸进来三根手指,还在那里面微微弯曲,我才忍不住反抗。 
“哥,先拔出来。”我喘息著说。我下面实在被他撑得有点痛。而阿景哥也真的很听话地慢慢把三根手指抽出来,几乎同一时间,我在他另一只手中泄了。我有点晕眩,而且全身无力,但仍然继续握著阿景哥的棒棒套弄著,可他却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停下来,然後攫住我的胳膊,让我翻了个身趴著。 
我不知他想搞啥花招,就趴在那等著,可好一会儿了,他仍没有动静,我就转过头去窥看,发现他正跪在那边不断往自己勃起的棒棒抹唾液。 
“哥?”我觉得奇怪,不知他想干啥。只见他抹完唾液就上前,捞起我的腰,让我趴跪著,臀部翘起,正对著他。我感到有那麽一点的难堪,就想起来,却被他按著肩膀,我只好用声音抗议:“哥,你想干啥?” 
而他只默不作声地扒开我的臀,被子已被他丢到地上,我敢肯定自己整个肛门已露在他眼前,可我都没来得及说甚麽,就感到他用手在我那小洞周围抹了几下,然後双手抓住我盘骨,一下顶了进来。 
“呀!”我吓了一大跳,痛得不得了,也顾不得那麽多就喊了出来,好在我的脸正埋在枕头里,才不至於惊动他人。 
而阿景哥更是啥都不管了,跪在那边又挺了几下,让自己整个鸡芭都插了进来。 
“哥!不行了,先拔出来!”我痛得泪也泌出来了:“这玩法不行,会要了我小命呢!”可他就是说不听,静止了几秒,就开始摆起腰来,慢慢还演变成拼命的抽插。我只能“妈呀妈”的直叫,两手拼命胡乱往後推,却一点作用也没有,阿景哥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叫都叫不停了。他在那边抽插了差不多百来下才泄,我到後来都痛到麻木了,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 
完事後,阿景哥搂著我就呼呼大睡,可我却觉得浑身不舒服,就推他起来洗澡。幸好他She精时有把老二拔出来,这点我倒是得感谢他的,不然我真不知该怎样把那玩意儿弄出来了。 
隔天,我累得不想上学,芯姐见我脸色不太好,就乾脆替我向学校请假了。而阿景哥见我请假,竟然也闹别扭不肯出门,当然结果就是被芯姐臭骂了一顿,再被拎著出门。 
中午,我独个儿坐在阳台吃饭。看著街上的人群,我不禁想起中仔给我的那本杂志,不知是否被某个色鬼捡去了。我苦笑一下,其实我家族一向也不看重生日这东西,所以自小我也不会有啥生日礼物,这次中仔虽然是闹著玩地送我东西,但我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只可惜被阿景哥莫名其妙丢掉了,我也无话可说。 
吃完饭,我因为太累,就继续坐在阳台发呆。後来眼角瞄到楼下的书摊有一个中年的男人在那边搬箱子,那男子裸露著上身,完全无视天气的寒冷,正从一辆货车把一箱又一箱的书报搬到地上。看著那男子泛著汗光的上身,结实的肌肉,我脑海竟然浮现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想起阿景哥昨晚的激|情,我只觉脸上热热的…… 


(十八) 
农历新年,又有两个礼拜的假期了。倒是我放完假立刻就要考试了,都没啥时间玩乐。 
年三十晚,我们到芳姨家吃团年饭。阿鹏哥那阵子生意忙得不得了,明明正值淡季,他好像却越做越顺手。当晚等他从公司赶到芳姨家时,都快九点了,而且不知为何他身边还带著那个萧流。 
“这小子家人都不在香港,刚还被我拉去加班了,我让他来一起吃饭,没关系吧?”阿鹏哥口里虽这麽问,可人都被他带来了,还能说不吗? 
“没关系没关系。”芳姨一向好客,再说上次阿鹏哥出车祸时,大家早就认识萧流了:“来,小龙你去多拿一副碗筷,来来来,坐吧。”说著就拉著阿鹏哥跟萧流在饭桌坐下来。我看那个萧流表情蛮僵硬的,想来八成是被阿鹏哥硬拉过来的吧。 
接下来的一整顿饭,阿鹏哥都只顾著侃侃地谈自己的婚事,完全忘了那个萧流的存在。反倒是芳姨跟龙龙这对母女够细心,整顿饭下来都有意无意地跟萧流攀谈。我细心观察著萧流,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长得很俊俏,而且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一种潇洒莫名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气质吧。倒是他的表情,从进屋那一刻就是没有放松过的僵硬,是感到不自在吗?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饭後,萧流说不想打扰我们太久,说要先走了。芳姨基於礼貌,自然开口留他,让他先坐一下。可萧流坚持要走,我们也没办法。阿鹏哥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萧流走到门口,他才淡淡说了句:“我送你吧。”可还是给萧流拒绝了。 
当晚我们十一点多才回到家,洗过澡後,我又跟阿景哥在床上搞起来。自从之前让他操过一次,他明显是爱上了这个玩法,差不多每晚都要求我肛茭。我当然不可能每次都答应,我实在怕痛。可有时如果我拒绝,他就会硬来,那样子更痛,所以除非我真的太累,我尽可能都会依他。 
当然,我自己也很有兴趣试试那种感觉,所以几天前我曾反过来要求阿景哥让我操。他那时迟疑了一下,才乖乖趴下去把臀部翘起来,我学他把唾液抹在鸡芭上,然後用力插进他的肛门。可才进了个Gui头,听见他低吟一声,我竟然心一惊,就不敢继续,蓦地抽出来了。毕竟那种痛我尝过,我晓得喊痛,可他不会,我心里有点狠不下心让他受这种苦。 
“岚,我想从後面来。”互相手Yin以後,阿景哥搂著我说,我没应声,只慢慢翻身趴著,就是默许了…… 
当晚让阿景哥操完,我才发现自己的感觉已经没之前几次那麽痛了,虽然还是不能从中获得快感,可是很明显地,我已渐渐开始习惯。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下面变松了,不禁有点害怕,整个晚上都在胡思乱想,连自己会不会自此失禁此等可笑的问题我都担心起来,直到实在累得不得了,我才沉沉睡去。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开始习惯男人的爱抚,开始习惯被男人拥抱了。尤其当时我正值最容易迷惘的青春期,如果不及时煞制,根本就只能继续陷下去。然而,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想抵挡住那种诱惑,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我就是这样,懵然地一步步走进那个旋涡,直到某天,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在对女性产生任何感觉了…… 


(十九) 
第四次见到萧流,是二月上旬,某个星期六的黄昏。 
那天我约了中仔他们一伙人到图书馆温习。虽说是温习,可一伙人哪念得甚麽出样,才在那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熬不住了,说要吃下午茶去。 
那图书馆在我以前住的唐楼附近,我自然熟路,就打算带他们到我以前常去的熟食店。可才拐个角,我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手里拿著两个袋子,正在马路对面急步走著。他还是那种打扮,圆领背心,恤衫西裤,我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其他衣服的。只见他匆匆忙忙,越走越急,近乎小跑了,但仍藏不住一脸的帅气,真不简单。 
看著他那急忙的样子,我灵机一动,就胡掰说自己把钱包忘了在图书馆甚麽的,并随意指指路边的快餐店,把中仔他们打发开去,自己则悄悄跟在萧流後面。其实我也不知自己为啥要这麽作,大概是好奇心作祟吧,有时我也真是蛮无聊的。 
我静悄悄的在萧流後方大约二十步的位置走著,只见他拐了几个弯,过了一条马路,就窜进一栋大厦里。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我们以前住的唐楼吗?我心一惊,伫在那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我尽量不动声色的踩著台阶,萧流在前面边走边看著袋子中的东西,似乎是甚麽熟食。他没有留意到我,迳自低头走著,後来走到第四层,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吓了一大跳,立刻躲在某户人家门前的大垃圾桶後面,一时之间我真有做贼的感觉。 
我看到萧流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然後从裤袋摸出一根钥匙,插进匙洞,开门走了进去。不出所料,那正是我们之前住的房子…… 
晚上吃饭时,我问阿鹏哥:“你把我们之前的唐楼租给萧流了?” 
阿鹏哥没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只淡淡说:“嗯?你怎麽知道的?” 
“我今天看到他……在那附近。”总不能说我跟踪人家到门口了吧。 
“喔,你跟他真有缘嘛。”说完他还大笑几声。 
“阿鹏,你真的租给他了吗?”芯姐插嘴:“怎麽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啊?我没跟你提过吗?”阿鹏哥这才有点诧异之色。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忘了。”芯姐笑著说,那个样子呆呆的,逗得阿鹏哥又再哈哈大笑。我发现阿鹏哥婚期将近,这一个月来心情总是那麽漂亮,有事没事都可笑一顿。我真羡慕他。毕竟我那阵子的心情可以说是跟他刚刚相反的。我在烦恼,烦恼自己的心理问题。 
我仍然持续著跟阿景哥的那种关系。我不再介意被他操,我甚至可以说我开始有点享受那种玩法,虽然每次还是会有点痛,但我已经迷上那种被充斥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很变态,可我阻止不了。 
我常想,自己搞不好有病,而且病情好像越发严重。有时在街上看到帅一点,阳刚一点的男生,我甚至会想像跟他搞的画面,我实在不想这样,可这种事总是不知不觉就发生了。我很怕,很烦恼,每当有这种事发生,我当晚就会拿著以前留下来的杂志,躲进厕所,看著那些裸女打手枪,也许是想证明一点甚麽吧。可是每每到我She精时,我都会惊觉,自己脑海里浮现的人,分明是一个男人。 
那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迷惘的一个阶段吧,我实在不知该怎麽办,又不敢找人倾诉。可黄天不负有心人,正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简颺…… 


(二十) 
认识简颺,其实也算是蛮偶然的。 
那时学校期中考快到了,我在家中老背不进那些课文,也不是因为家里吵,而是我自己待在那里容易分心,一会儿打开电视看看,一会儿又摊在沙发上睡个午觉,有时候一个不留神还会被阿景哥拽到床上翻云覆雨,一搞就是整个下午。阿景哥自己也不是不用考试,只是我看他好像从来不曾在意,每次都要芯姐念他念个半死,他才肯老老实实去温习一下课文。 
我看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搞不好才中一就得留级了,就把心一横,不再在家中念书了,而是待在学校的图书馆念,每天不到太阳下山就誓死不回家。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我不再约中仔他们一伙人一起去念了,简直浪费时间,我只会独个儿去念。而简颺,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在学校图书馆温习的人不多,就那麽三四个人,简颺就是其中一人。我们第一天在图书馆相遇,他就跑来找我攀谈了,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我没有排斥,毕竟一个人念书实在会闷得慌,有个伴怎麽说都是好事。 
简颺比我大两年,念中三,也就是我的学长,但香港的中学不兴学长学姊的喊,所以我都叫连名带姓地叫他的。简颺看书时,喜欢戴上一副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说他其实没甚麽近视,戴那个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尤其在试场上,别人看到他都会怕,我听了就想笑。 
我跟简颺基本上是无话不谈的,我从我台湾老家的收音机谈到我现在家中的Play Station,他又从他从前小学的班长谈到现在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每次都是他突然醒觉,制止我们继续閒聊,督促我温习的,不然我特地跑来学校念书,就是功亏一篑了。 
我觉得简颺真是一个聊天的好对象,我曾经试探著找他说心事,就是甚麽考试压力等等的东西,他都很认真地听,然後很温柔的开解我,我觉得他是那种很热心助人的男生。我曾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我的秘密,当然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让我作罢的理由太多了,我不能鲁莽。 
直至那天,也就是考试开始的前一天,我们一从图书馆出来,简颺就把我领到校舍後面那块园艺社专属的空地。那时正值新年假,学校零零落落也就那麽几个人,静得不得了,夕阳斜斜照过来,我拉了一下大衣的领子,有点冷。 
“哎,余岚,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听,别告诉别人,好吗?”简颺轻松地说著。 
“说吧。”我也说得轻松,天知道其实我好奇得要死。 
“余岚,你知不知道啥是同性恋?” 
我心一惊,僵硬地点点头。 
接著他腼腆一笑,说:“我就是同性恋,你可别告诉别人。” 
倒是我几乎吓得要跳起来,我指著这个比我高的男生,高声说:“你是同性恋?!” 
“哎,小声点!”他想捂我的嘴,可又不知怎下手,乾脆拉我靠著校舍的墙壁坐下来说:“我信任你才告诉你的,你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就把你揍死!”说著他还大力捏我的手臂,我“唉唷”地喊了一声痛。 
“我啊,像你这麽大时就发现自己不爱女人了。”他继续说著:“我也不知为啥会这样,也许是天生的吧,总之看到男人,我会产生性幻想,但看到女人,就没感觉。”他耸一耸肩又说:“起初我很怕,就是觉得很羞耻,可现在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其实这有甚麽,不就是喜欢男人罢了,世界上差不多有一半人口喜欢男人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谁也没资格否定我!”他越说越狂妄,可看到我那惊呆的脸,才又无奈一笑:“哎,吓傻啦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跟我绝交啥的啊,我会笑死你的。” 
我只能僵硬地摇头,好像还说了句“没有啦”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毕竟我实在太惊讶了,不是诧异於简颺是同性恋的事,而是我发现,自己的种种异样,不正是跟他一模一样吗? 
接著简颺还说了很多自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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