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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映影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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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色渐沈,日月轮转。。。。。。
11
草原的阳光从来都是赤裸裸的不带一丝保留,那强烈的光芒穿透了眼皮呼唤著以大地为床的两人,拓跋轩影率先睁开了眼睛,立刻转头看向整个人还在他臂弯之内的拓跋日轩,见他还睡得十分的沈,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整张脸跟著通红起来,昨日拓跋日轩太过於热情便是连他也累得直接睡过去了,竟将自己的男性留在了拓跋日轩的体内一宿。
面泛红润地自拓跋日轩体内退出,引得拓跋日轩一声呻吟缩了一下後|穴,他整个身子一僵,那巨大又有些发硬,好在拓跋日轩并没有转醒跟著又放松了身体,他轻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抽了出来。
细细地打量著拓日轩结实的身子上自己所留下的印迹,眼中满满地是眷恋和爱怜,转而他轻声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拓跋日轩是真的累坏了,否则一向警觉浅眠的他早就因为自己刚刚的动作醒过来,而不是像现在还紧闭上双目。也好!能迟些面对就迟些面对吧!他难得鸵鸟著,实在不知道等到拓跋日轩醒来之後自己该做什麽反应,至於拓跋日轩──以他对拓跋日轩的了解,他肯定惟有将自己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吧!
微微苦笑,轻手轻脚地为拓跋日轩穿戴好衣服,修长的手指划过拓跋日轩刚硬而严肃的脸庞,就算拓跋日轩要将自己凌迟处死,他也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拥抱过一次拓跋日轩,可以和他有这样的肌肤之亲!想到这里,难得幽默地自嘲著,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拓跋日轩体内的蛊虫未除以後还需要男人与他欢好,而拓跋日轩恐怕会留他性命,而思及这点,他亦不会轻易让拓跋日轩杀掉自己!那蛊虫这麽厉害,就是连拓跋日轩昨天也因蛊毒变得如此淫荡,万一毒发拓跋日轩肯定会不受控制地找男人交欢,一想到自己若死了便会有别的男人取而代之,他便止不住心中的妒火!他是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拓跋日轩的!
又突然像想到什麽一般,他的目光凝聚在拓跋日轩的腹部,不禁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他本是山妖山魅一族的族长,只因与拓跋日轩邂逅,他才任性卸下族长一职而跟随了拓跋日轩,只是他们一族虽不是什麽厉害的妖精却有一个特殊之处,便是能让男子怀孕!虽说受孕比较困难,但是他和拓跋日轩云雨多次,而若是蛊毒一直无法解开,那麽他们就要不断地行房,那麽迟早有一天拓跋日轩会怀孕的──而拓跋日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自己会如女人一般怀孕生子之事的!但是人类的避孕之药对於他们来说是完全无效的,而山魅一族根本就不会有什麽避孕药物。
越想头越通,拓跋轩影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无论怎麽想他都想不出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再看向拓跋日轩,生平第一次开始逃避极有可能马上要面临的问题,决定暂时不理会这个严峻的问题,他站起身来,抱起拓跋日轩,不管如何,他还是早些送拓跋日轩回王府为妙!他们昨天出来也没个吩咐,这王府里找不到王爷只怕要闹翻天了!
没有迟疑地疾速奔向王府,拓跋轩影抱著拓跋日轩悄悄地潜入拓跋日轩的卧室之内,将他放到床上,又出去吩咐了几声,让因王爷无故失踪而混乱的王府上下安定下来,这才回到拓跋日轩的卧室之内帮拓跋日轩清理身子,等待著拓跋日轩醒过来。
而直到申时,拓跋日轩才不甘不愿地醒来过,勉勉强强地睁开眼睛。
混帐!身子的疼痛令他想要开口责骂,然而那推挤到干涩的喉咙的声音出口之後便是无力的呻吟,令他不禁想要挣扎著起身,而与喉咙相比,整个身体亦没有好到哪里去,酸痛得犹胜於当年行军打仗在马背上度过十四日的酸胀,尤其是臀部那耻人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灼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王爷!你终於醒了!〃拓跋轩影见拓跋日轩睁开眼睛,心总算放下来了,〃肚子饿吗?要不要吃些东西?您已经一天未进食了。〃他刚特意嘱咐厨房煮了一些平时拓跋日轩爱吃的食物送过来,现在还是微热的,刚好入口。
拓跋日轩看向拓跋轩影,昨日的一切立刻如同画卷一般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本来便有些皱著的眉头渐渐地更加交结起来,那双犀利的眼睛之中突然迸出狠毒的光芒,〃拓、跋、轩、影!〃四个字硬生生从牙齿缝中挤出来。
拓跋轩影低头望向地上,只听这四个字便知道拓跋日轩此刻的愤怒了,他像是准备好受罚一般默默地跪到地上。
12
然而拓跋轩影这样的态度莫名地更加令拓跋日轩怒火更炽,他挣扎著便从床上起来,拿起一边的佩剑,风驰电掣之间便一剑狠狠地砍在了拓跋轩影的右肩之上,顿时白色的外衣侵染了一片红色,顺著冷白的剑身,红血顺流而出,滴落在猩红的地毯之上,立刻被厚重的地毯吸收,令那地上的红色更加深沈。
被染红的剑身并没有抽离之意,拓跋轩影却没有躲闪,或者是一丝一毫地动摇,他笔直跪著的身子甚至没有晃动一下,就是那样直挺挺地跪著,一双清亮的眼眸直直地望著拓跋日轩,望得拓跋日轩手中的剑竟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这是什麽眼神!
但是那痛得厉害的身子不断地提醒著他曾经发生的一切,他一个堂堂四王爷居然被一个男人当作女人上了!而他模糊的记忆里依稀能看到自己所作出的淫荡反应,这是他更无法容忍的!心中的恨怒交织,双目冒火,猛地抽剑连带著拖出大量的鲜血,双眉一皱,眼见著便要又是一剑,却听得门外突然一阵脚步声,他硬声道:“谁!”
“王……王爷,二王爷来访……”门外的婢女正犹豫著如何禀告拓跋日轩,却没有想到拓跋日轩居然先开了口,她吓得魂魄都快飞出来了!慌忙战战兢兢地吞吐说道。
“拓跋风扬?”拓跋日轩停下手上的举动,双眉间的山峰更加高耸起来,这家夥来干什麽?!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刚抢了自己的配方,就来找自己,还真够大胆的,还是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哼!那个混蛋家夥自己也绝对不会轻饶,而至於眼前这个──
斜目瞪向始终一言不发的拓跋轩影,那坦然那明眸那真挚都著实令他心生烦躁,他恨不能现在便杀了这混蛋!
高举起手中的剑便要朝著拓跋轩影的心脏刺去,那强烈的杀气令拓跋轩影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地便反应过来,身子一斜迅速地闪开那一剑,单手抵住剑身,望向拓跋日轩凶残的面容,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苦涩,叹息道:“王爷若要我的命,我必当双手奉上,只是现在却还不是我死之时,何况王爷身上的蛊毒……”
提及他所中的蛊毒,拓跋日轩身上所散发的杀意便更加浓烈起来,他不但要杀了拓跋轩影,还有那对可恶的林氏爷孙!恶狠狠地抽回自己的剑,拉扯著全身作痛的筋骨,每一寸痛都在提醒著他所受的屈辱,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燃烧得一干二净,不由分说地就要再砍下去──
拓跋轩影苦笑著朝边上一个翻滚,躲开了拓跋日轩的攻击,然而他越躲拓跋日轩追击得越凶猛,他虽受了伤但是这些伤对他来说不过是些小伤,并不影响他的行动,反倒是拓跋日轩本来便是强撑著身子,几个回合下来,他的气息渐渐不稳,如此的拓跋日轩看得拓跋轩影迟疑了起来。
身子已是如同散了架一般,然而拓跋日轩却倔傲地不愿意罢手,手中的剑砍是颤悠,底下的步伐也有些混乱,只是见拓跋轩影有了一丝犹豫,他逮住缝隙便砍了上去,拓跋轩影慌忙躲闪,便看他整个身子一个不稳便要摔倒在地,他一个眼疾手快,本能地便上前江拓跋日轩一拥而住。
望著怀中略微气喘的拓跋日轩,拓跋轩影一声叹息,强压著自己想要为他顺气的冲动,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拓跋日轩靠在拓跋轩影的身上,闻著他身上淡淡的体香竟有了一丝恍惚,听他这麽一问,目光一凶,手中的兵刃不留情地便在他胸前划过了一刀,衣破血流不过弹指,然而看著紧皱著眉头脸上终於露出了痛苦神情的拓跋轩影,他一时竟有些呆愣起来,心中突然变得十分怪异,那滋味陌生得不曾有过,然而却令他十分的厌恶!
“王……王爷?要回了二王爷吗?”门外的婢女听得房内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又久久不得拓跋日轩的回复,整颗心都吊了起来,鼓起了十二分勇气问道。
“不必!”拓跋日轩面无表情地看著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的拓跋轩影,那陌生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这张脸了!烦躁地将剑往地上一扔,他丢了一句:“不许用妖力治伤。”便狠劲打开房门,悻然朝大厅走去。
13
拓跋风扬一派悠闲地坐於大厅内,慢慢地品著茶,见拓跋日轩来了,他呵呵一笑,忙站起身来,上前拉住拓跋日轩,热络地说:“四弟还真叫人好等,我可是等了老半天了!”
拓跋日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与他的态度形成强烈的对比,也没什麽寒暄的话,强硬地推开他,直接开口问:“你有什麽事就直说。”
“呵呵,”拓跋风扬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透了一分杀气,但是很快地他便又收敛回去了,换上了似乎平易近人的笑容,只是眼中的寒光不变,他扫视了一下四周,谨慎道,“不知可否借步说话?”
拓跋日轩看向他,冷然一笑,冷漠地说:“这里便很好说话,你有什麽话就直说,不必故弄玄虚!”
拓跋风扬眼色变了变,算了忍他一忍!随即又笑著说:“也好,不知道四弟可知七弟要迎娶左丞相之女了。”
“什麽时候的事?!”拓跋日轩猛然皱起了眉头,拓跋风扬虽对皇位虎视眈眈,又事事与他作对,而他对拓跋风扬也是恨之入骨,但是在皇位的争夺之上,他却并不将拓跋风扬放在眼里:一来拓跋风扬母亲是个汉人使得他的血统并不纯正──这也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二来拓跋风扬私底下的实力到底薄弱──然而他的第七个弟弟拓跋雨渊就不一样了,拓跋雨渊乃现任皇後的独子,手上又握有兵权,本来立他为太子的呼声便高,如今若再娶了权臣之女为妃,那他的实力就更强了──对他的威胁也就更大了!
“今日早朝之时,父皇钦赐之婚。”拓跋风扬虽然笑著,眼中却是冷寒至极,比起以凶残闻名的拓跋日轩,素有贤王之称的拓跋雨渊更为棘手!无论是出身还是品性还是实力,拓跋雨渊在众兄弟之间都是佼佼者,他是他通往皇位的最大阻碍!不管什麽代价他一定要将他除去!哪怕是和拓跋日轩合作!
“不过早朝之时却没有看到四弟,说四弟身体抱恙,还真是稀奇!”拓跋风扬像是想到什麽,突然笑问著,说也奇怪,今日早朝居然没有看到拓跋日轩,他可不相信拓跋日轩会突然生什麽病,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
拓跋日轩被突然这麽一问,猛然整个身体都僵了起来,今日早上他和拓跋轩影……该死的拓跋轩影!害他错过了今日如此重要的早朝!
他瞪著拓跋风扬,目中的愤意令拓跋风扬都吓了一跳,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说:“谢过二哥关心了,我没什麽事,如果二哥只是为了告诉我七弟的婚事,改日我自是会到七弟那亲自贺喜,二哥如果没什麽事,就请先回吧。”
话语中的驱逐之意明明白白,拓跋风扬听得清楚,他挑了挑眉毛,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头,递给拓跋日轩说:“这是罗伊谷的配方,我可是特意弄来赠给四弟的。”
拓跋日轩犹豫了一下,死死地盯著拓跋风扬手中的配方,他狠狠地握紧拳头,好个拓跋风扬,真将他当傻子耍吗?!“二哥怎麽会有这东西?我听说罗伊谷惨遭灭谷,而那罗伊谷谷主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我正要好好调查此事!”
拓跋风扬微微一愣,终於被拓跋日轩的态度所激怒,他冷笑著说:“我也是机缘巧合得到这东西,不过却听说四弟一直在找这东西,更听说罗伊谷的惨案与四弟脱不了关系!既然四弟故作清高,那就算我傻,一番好心好意被当作驴肝肺了!”这拓跋日轩真是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本想先借他的手灭了拓跋雨渊,现在只好先灭了他了!阴狠的冷光令他的黑眸变得更加深沈,他冷笑著一甩手便离开了四王爷府。
拓跋日轩瞪著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漆黑也不亚於他,拓跋风扬!未免太看不起他了!冷哼了一声,单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一边地茶案,又牵动了酸痛著的身体,心中的气闷又涌了上来,这些得罪了他的该死的混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而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拓跋轩影!
这麽想著,他气冲冲地就往书房走去,走到半路就听到拓跋轩影的声音,他眼睛一眯,正好!不必麻烦他再喧他了!他正想冲上前去,却听到了一个女声:“轩影大哥,你怎麽受了这麽重的伤?”
他朝前多走了几步,便看到拓跋轩影和一个华服少女在庭院里拉拉扯扯地纠缠不清,他心中不由地咯!了一下,突然一股强烈的莫名其妙的愤怒高涨了起来,如燃油一般浇在了原来的怒火之上,令他心中的怒火变得更加炽烈!
14
“拓跋轩影!”拓跋日轩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看著那少女亲昵地拉著拓跋轩影的手,而拓跋轩影却没有推开他,不禁咬牙切齿地怒吼了一声。
拓跋轩影见他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甩开那少女,苍白的面上泛开了令人陶醉的笑容,上前跪地行礼叫道:“王爷。”
那少女看了一眼拓跋日轩,对於他那恶狠狠地瞪视著自己已经近似苛刻的目光置之不理,一派镇定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微微行了一个礼,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四王爷好。”便不再将拓跋日轩放在眼里,上前去扶拓跋轩影,只是拓跋轩影没有拓跋日轩的命令却是绝对不会从地上起来的。
那少女无奈地看向拓跋日轩,见他半晌也没有开口,不禁蹬了一下腿,不满地说:“你没有看到轩影大哥受了伤吗?还让他这麽跪著!”而当她转向拓跋轩影时,就变得格外温柔,一副小女儿态,娇羞又关心地说:“轩影大哥你快起来,你身上这麽重的伤,要赶紧请大夫看看!”
拓跋轩影并没有理会他,沈默地跪在那里等待著拓跋日轩的发言。
这少女无礼的口吻对於拓跋日轩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只是这少女一看便知来头不小,敢对他这麽无礼的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而这女人似乎是……他强压下自己心底的愤怒,审度的目光徘徊在拓跋轩影和那少女之间,不断地打量著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拓跋轩影还未来得及换下先前的衣服,残破的白衣之上血渍已经暗淡,而他肩头和胸口的伤并未用妖力处理,那深刻的剑伤虽然不再流血但是绽开的血肉看上去却是格外的触目惊心,配上拓跋轩影脸上勉强挂著的微笑,有著说不出的煎心之感,令他心里不禁升起某种奇怪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令他颇为不舒服,使他有些难以面对拓跋轩影,强迫自己将目光硬是转移到了那少女身上,这个女人格外的眼熟,这样的打扮这样的谈吐,他虽然只见过一次,倒也印象深刻,如果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女人应该就是左丞相的女儿苻晨毓!也就是他七皇弟未过门的妻子!这倒蹊跷!这女人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对拓跋轩影的态度也十分的暧昧……
半眯著眼,细细打量著苻晨毓,半晌他才对著拓跋轩影说了一句:“先起来吧。”
苻晨毓不是很满意地扁扁嘴,慌忙上前扶起起身的拓跋轩影,急急地说:“轩影大哥,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等等,”拓跋日轩出声阻止了她,强硬说道,“轩影是本王的侍卫,他的事不劳苻大小姐操心!更何况你已经是我七皇弟的未婚妻,我们鲜卑人虽然不如汉人那麽迂腐,但是该注意的还是该注意的!”
“你──”苻晨毓被拓跋日轩说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皇上把她指给了拓跋雨渊,但是她心里只有拓跋轩影!就算他出身不显赫那又怎样!她不在乎!而她也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恨恨地瞪著拓跋日轩,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什麽反驳的话来。
拓跋轩影轻笑了一下,还是王爷厉害,说得苻晨毓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却是将苻晨毓当成妹妹一样来看待,笑著摸了一下她的头,劝说著:“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没什麽事的,而且……”看了一眼拓跋日轩,眼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苻晨毓气鼓鼓地半低著头,哼了一下拓跋日轩,却也对他无可奈何,朝拓跋轩影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说:“那轩影大哥,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望著苻晨毓不甘不愿离去的身影,拓跋轩影好笑地摇了摇头,她还真是个小孩子!
拓跋日轩斜睨了一眼拓跋轩影,冷笑著说:“你倒是吃得开,连我七皇弟未过门的王妃都对你情有独锺!”
“王爷明鉴!我和苻姑娘不过是兄妹之情!”拓跋轩影急急忙忙地解释著,小心翼翼地观察著拓跋日轩,却看到拓跋日轩眼珠子一转,态度猛然一变,突然转身对他难得愉悦地笑著说:“你慌什麽?你们俩感情好却也是好事一桩!”
15
“什麽?”拓跋轩影迷惑不解地看著拓跋日轩,突然变得格外小心起来,仔仔细细地勘探著拓跋日轩的脸,在他的神情之中竟然找不到半点不悦。
拓跋日轩看了他一眼,微点了一下头,沈默地朝自己的书房走去,拓跋轩影注意到了他的眼色,心领神会地便紧跟在他的後头,进了书房便将门紧锁,再仔细地前後左右勘测一番,确定没有他人在此,才开口问拓跋日轩:“王爷有什麽吩咐?”
“本王要你娶苻晨毓为妻。”拓跋日轩不带任何否决余地地说,著实令拓跋轩影吃了一惊,忍不住大声反问道:“王爷你说什麽?!”是他听错了吗?
“本王要你娶苻晨毓为妻!别再让本王说第二次了!”拓跋日轩目光冷寒地盯著拓跋轩影惊愕的脸,看不出在想些什麽,拓跋轩影则无可忍耐地瞪著他的眼,希望他不过是在开玩笑,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拓跋日轩那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他并非在开玩笑!想想也是!拓跋日轩怎麽可能和自己开玩笑!只是他又怎麽能够如此残忍地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竟要他另娶他人!纵然他不爱自己无视自己,但是他怎麽可以叫爱著他的自己去娶别人!
窒息地沈默著,费力地压下自己心头的震惊与痛苦,拓跋轩影颤抖著声音说:“诚如王爷所说,苻姑娘乃七王爷未来的王妃,是皇上钦定的婚事,哪里还有我区区一个侍卫插足的余地!”
拓跋日轩斜睨了一眼他,深沈的目光之中露出了诡异的色泽,阴笑地说:“就是因为她是拓跋雨渊未过门的妻子本王才要你娶她为妻,这是本王给你的命令,无论如何,你都要将她弄到手!”
刚才他看得分明,苻晨毓对拓跋轩影之情明明白白,这个女人是没什麽,但是她的父亲可是当朝的左丞相符图!朝中大半的文臣武将是他的门生,势力之强令人不容忽视,若是将他和拓跋雨渊拧成了一团,那麽便是相当棘手之事了!若能破坏这门亲事,他当仁不让!
何况拓跋轩影若能娶了苻晨毓,对他来说好处多多:一来,拓跋轩影对自己却是绝对的忠诚,他若成为左丞相的乘龙快婿,那对自己无疑是如虎添翼。二来,父皇必会因为苻晨毓悔婚一事大怒,然苻图势力之大就连父皇也不敢轻易撼动,但他们之间的隔阂却已埋下,苻图也必对父皇心有隔碍,更会希望自己早日取代父皇!就算退一步讲,父皇不敢动苻图而杀了拓跋轩影勉强撮合成拓跋雨渊和苻晨毓,但是事情闹大了,苻图和拓跋雨渊之间的梁子必然结下,也不会真心合作,说不得来个窝里反!这等百益而无一害的事,他又岂容放过?!
只是父皇那家夥居然亲自赐婚让拓跋雨渊娶苻晨毓,摆明了是要苻图帮著拓跋雨渊,难道说父皇有意将皇位传给拓跋雨渊?!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捏紧了拳头,坚硬的拳头用力地捶在了一边的书桌之上。父皇这个老糊涂!
拓跋轩影静静地看著他,那眼中闪烁的光芒他何尝不明白──拓跋日轩的心思自己实在是太明白了!自己对他而言有始至终都不过是手中一枚棋子,想要将他往哪里摆便往哪里摆!从他一开始跟著他之时,他便一清二楚,然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只要能够守在他的身旁,他无怨无悔!但是他怎麽能够……怎麽能够!纵然对於拓跋日轩来说不过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可是对於他来说却是莫大的伤害,犹如在他早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添新伤!
而他已受尽了情之苦,他又怎麽忍心去欺骗自己待之犹如妹妹的苻晨毓,令她也承受这份苦楚,而当事实真相若是揭穿,她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这份感情的欺骗!
“王爷……恕我难以从命!”拓跋轩影难得忤逆地跪下身来说道,令拓跋日轩眼中的光芒一变,整张脸顿时变得阴霾至极,“你要抗命?”
“是。”拓跋轩影一双明眸毫不畏惧地看著拓跋日轩,不禁令拓跋日轩分外气恼,亏他还以为他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给了他足够的信任,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藐视自己!连这点小事也要拂逆!猛地黑下一张脸,震怒地说道:“拓跋轩影!你不要不识抬举!你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了吗!”
“我没有忘!”若能忘,他宁可遗忘,但是那誓言代表著他对他的心,刻骨铭心,他忘不了!所以他只能由著拓跋日轩在自己的旧伤之上再添新伤,却也始终无法离他而去!“但是──”
“但是什麽?!”拓跋日轩冷哼了一声,正想训斥,只是猛地一阵热潮自丹田里冲了上来,不禁令他整个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支撑在书案之上,几滴冷汗滴落而下。该死的──
16
那半生不熟的热潮毫无预警地袭向他,拓跋日轩十分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没想到这该死的蛊毒还会一犯再犯!一想起自己曾经像个女人一般对著拓跋轩影大开双腿,难以平息的愤恨便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他恨恨地一拳砸在了书桌之上,混蛋!该死的腿跋轩影!还有那对该死的林氏爷孙!他必要他们死得凄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宣泄心中的仇恨,那一阵强於一阵的热潮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所流的汗水越来越多,顺著脸颊滴滴答答地落下,在红木书桌之上形成一摊汗渍,强迫自己站著的身子也越来越无力,重心不断地往下移。
拓跋轩影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常,立刻忘记了自己的心痛,担忧地上前扶住他,关心地问:“王爷,你──”
拓跋日轩伸手一把抵在拓跋轩影身上,本想推开他的手一旦碰触到那远低於自己的体温,燥热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靠了上去,借靠体温的传递来降低身上的高热。
看著拓跋日轩面上不寻常的潮红,拓跋轩影立刻便明白过来是怎麽一回事,他并没有迟疑多久,慌忙扶著拓跋日轩就朝门外走去,见门外没什麽人,便横抱起拓跋日轩,箭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将拓跋日轩放在自己整洁的床铺之上。
他平日一向喜静,故而房间也坐落在偏远之地,往常基本上无人来此,比起拓跋日轩的卧房他的房间反而更安全些。
轻轻地关上房门,拓跋轩影叹息地看向床上烦躁不安的拓跋日轩,那因为蛊毒发作而不断扭动著的身体不住地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尖锐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朦的水雾,古铜色健康的肤色之上染上了一层犹如胭脂般的绯红,令平日看上去难以亲近的他有著意想不到的可爱,拓跋日轩这难得一见的一面不由地令他看的有些痴迷,若是永远能这般看著这样的他只怕是他一生的奢望了!
“王爷……”尝试性地叫唤了一声,床上的拓跋日轩勉强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无情的牙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了禁止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呻吟逃出口来,即使咬出血来他亦不松口!
忍不住轻摇了一下头,拓跋轩影心疼地上前轻轻抚摸著他被咬破的嘴唇,这个人即便是对待自己也是这般的残酷,更不用说对别人了!自己又如何能奢求他即便不爱自己,也能多少体谅到自己对他的心?实在不明白自己当初怎麽会在刹那将心遗失在这个恶劣之人的身上,也许真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吧!
微凉的双手温柔地帮拓跋日轩褪去身上的阻碍,再细细地描摹著他身上的肌理,看著倔强的拓跋日轩陡然僵直了身体,他在瞬间突然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笑嘻嘻地问:“王爷,可要属下继续下去?”一边问著,不老实的手还时轻时重地跳跃在他敏感的肌肤之上。
已经无力反抗的拓跋日轩只能由著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没有想到拓跋轩影居然来此一问,难以置信的眼睛瞪向笑容可掬的拓跋轩影,混帐!居然问他这样的问题!可恼的是自己的身体却背叛自己紧紧地贴上那双凉爽的手,前面的欲望早已一柱擎天地高高立在那里,不断分泌著渴望的液体,结实的双腿更是不自觉地分开,露出那饥渴著不断张合的小|穴。
身体内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每一块肌肉都满满装载著情欲,此刻的他哪还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四王爷!他只想被爱抚!只想被狠狠地贯穿!偏偏这一直保持著迷人笑容的可恶之人似乎正执著地等待著他的回答,除了用手摸来摸去的隔靴搔痒之外就再无其它安慰!
明明愤怒得不想开口,但是那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著每一寸肌肤的难受最终还是让他低下了高高的头颅,恨恨地瞪向拓跋轩影,好不容易凝聚的目光很快地又涣散开来,朦朦胧胧地映著似神仙般的拓跋轩影,令他变得更加虚幻,无法忍受煎熬地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拓跋轩影!别太──呜……”
17
拓跋轩影看著即便被蛊虫折磨至此始终不肯松口的拓跋日轩,不禁苦笑了一下,也许随著蛊虫的越来越深入拓跋日轩这张铁嘴会有一丝的松懈,但是他却无法等待,眼看著拓跋日轩下嘴唇上的咬印越来越深,唇色越来越暗,他便心疼得受不住。
轻轻地低头吻住那从来便不曾对自己善言好语过的嘴,细细地舔著那上面的伤痕,一点一点像是在慢慢修复那咬开的皮。
湿润的感觉立刻令拓跋日轩沈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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