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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罪之一二+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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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篁苍昂急忙想起身,但手才刚碰到床,连撑起自己的身子都来不及,就被一把拉了过去。
抬起眼,他发觉瑟緁不知何时也已醒来。
「瑟緁。」
瑟维那只宽厚的大手令篁苍昂想起被侵犯时的记忆,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瑟緁彷佛无视于他抗拒的反应,径自打开他的手掌,将唇轻轻贴上他温热的手心。
篁苍昂不太能理解发生什么事,只是怔愣地望着他。
裸身相拥的两人仍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四周的气氛十分静谧,与床上狼藉凌乱的景象形成强烈对比。
「对了,什么时候换新床罩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不觉得这应该会是瑟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以为他还会再宣告些什么残忍命令的篁苍昂不禁愣了一下。
「这种花样虽没见过,但我总觉得好眼熟。」
从清醒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篁苍昂仍然乱成一团的思绪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整理,唯一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念头,就是想知道瑟緁对他做出这种事的原因。
篁苍昂本以为可以马上从瑟緁的口中得到答案,但瑟緁似乎不急着谈论这个话题。
而篁苍昂也认为他的身分在半天而被重新定位与诠释意义,所以并不适合质问瑟緁这个话题。
所以尽管一时间猜不透瑟緁的心意,篁苍民们决定先不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是已先过目过设计图?这是首相送你的成|人贺礼,半年前你还为了要选哪几种色彩相互搭配伤脑筋好一阵子。」
「原来如此。」
相当平常的对话、相当习惯的互动,从瑟緁的表情判断,教人实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无论如何,看看时间,篁苍昂觉得也该是自己开始一天工作的时候了。
「你要做什么?」注意到他似乎执意逃离自己的拥抱起身,犹在暗自品尝Zuo爱余韵的头緁忍不住蹙起眉心问道。
「我得起床工作。」
篁苍昂只想赶紧逃离这令他不知要如何面对的情景。
「你今天不用工作!」
「可是……」篁苍归还打算做最后的挣扎。
「你要听的只有我的命令。」
不忍看见篁苍昂明明连挺直身子都痛不欲生,却还得准备起床工作,瑟緁于是设法将他留在床上。
眼见深爱之人逞强的辛苦模样,他已没有余力去顾及自己若手段强硬,却有可能被看透真心的做法,是否会引起篁苍昂的怀疑。
「在我想起床之前,你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要动。」
然后,瑟緁像是把篁苍昂当作枕头似的,把自己的脸颊埋入他的胸膛中,聆听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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篁苍昂的确感到很疲倦。
在被瑟緁压回床上,充当他的床垫兼枕头时,篁苍昂暗自松了口气。
依然纠结在一起的思绪,和疲惫剧痛的生理状况,让他无法仔细思考这件事情合理与不合埋的地方。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上几个钟头。
闭上眼,篁苍昂发现他和瑟緁的心跳声,在传递给彼此聆听时,似乎合奏成一首令人听了会感觉安心的旋律。
他这么您的确有些奇怪,但在不久前才对自己做出那种令人发指行为的男人怀里,他居然也能放松到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地想着想着,有件几乎称得上离谱的事猛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是先前,当他再三受到侵犯,体力终于透支时发生的事;在最后一点意识将要消失前,他依稀听见瑟緁低喃着
I Love……
瑟緁后续说的话他并没来得及听清楚,他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在他脑筋混沌时所产生的幻觉,亦或单纯只是他在意志模糊时,将狂乱的喘息声听岔而已。
可惜瑟緁什么都没说。
所以他也无法确定那是错觉,亦或是真实的。
在再度进入深眠状态之前,篁苍昂想着,等他清醒时,一定要厘清这件出乎他意料的离奇情事。
《本书完》
话说恋罪 拓人
希望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全世界的SARS疫情都能全面受到控制,这样大家出国玩就能更安心了,也希望大家都要好好注意健康状况喔!
唔,老实说,这次连拓人都觉得自己拖稿给他拖得相当、非常、有够严重,截稿日硬是一延再延,给育贞姊带来不少麻烦,真是对不起!
以后拓人一定会努力别再让育贞姊以哀怨的口吻说:「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不过,是尽可能啦!
说真的,其实〈恋罪〉这系列算是突发奇想而成,因此拓人第一次拖稿应该算是情有可原。
详细情形就是,一开始,拓人本想开另一个全新的系列,也考虑过先写一个之前就已想好的故事,却又临时决定还是先写〈最终章〉的结局;但动笔一段时间之后,不知怎地,拓人突然好想写主人、奴隶这一型的故事。(不过因为不想写得太鬼畜,所以设定一改再改,结果瑟緁这位小攻莫名其妙就变得挺温柔的。)
因此,冰川兄弟顺理成章就被拓人丢在一旁。
这一本拓人想写的东西很多,但因为主角的性格不是拓人惯于描写的那一型,因此故事内容一再更改,也因拓人厘清思维停顿一小段时间,就又给他拖稿了。
然后呢,在赶稿的过程中,拓人做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因为拓人老觉得眼镜的度数似乎有些不足,所以就跑去重配一副眼镜。
没想到,习惯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得吓人。
先前拓人戴的眼镜其实度数有相当大的误差,连镜架都歪曲得相当厉害,但因为长久以来戴惯了,所以即使度数跟焦距都不正确,拓人还是戴得很舒适。
而在戴上度数较正确的眼镜后,拓人却因不习惯而头晕目眩一星期,连看书都不行,更别说赶稿了。
之后,拓人本想只要戴回原来的眼镜应该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到情形一样凄惨!原因是,眼镜行的验光师好心将拓人原先的眼镜镜架调正,然已习惯焦距扭曲的拓人完全无法适应。
就这样折腾半个多月,拓人连看漫画都会晕头转向,最后是靠先戴隐形眼镜才把这本稿子赶完。
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隐形眼镜不能戴太久,晚上根本赶不了什么进度嘛!呜……拓人真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在这里拓人奉劝各位度数已经固定的读者,(也就是差不多跟拓人一样老的人啦!)如果妳已经很习惯戴原来的眼镜,就别随便配新的。
话说之前,拓人很有自信地认定《热爱》已将两位主角的感情做了很明确的交代,岂料似乎没什么人认同;目前为止,读者们唯一有共鸣的是《绝色劫情》,可是,各位读者大大难道不觉得《热爱》也有完美的Ending吗?
拓人 《激|情的锁缚》【恋罪】二之二
第一章
十九世纪 伦敦市中心
规画得古典雅致的史坦福街上,矗立于两旁各有特色的房子,是维多利亚女王的亲信及王室贵族才有权享受的高级住所。
街道东侧其中一栋豪华宅邸中,夏日早晨的强烈阳光从东南边房间的落地窗照进屋里,耀眼得令人产生置身幻境的错觉。
精心设计过的屋内摆设散发出简单大方、高贵典雅的气息,与屋子主人地位相符的装饰品更是将屋里点缀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透过垂落的半透明纱帐,可以看见皇家专属设计师所设计的床铺上,一头丝毫不逊于窗外阳光的亮金色长发散落在一个麦褐色的胸膛上。
不是梦。
将头枕在篁苍昂胸前的瑟緁.斯菲塔.圣.休拉尔缓缓地睁开双眼,迷蒙的银蓝色眼眸蕴着恍惚。
他突然不安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从身下传递过来的体温确认了自己臂膀里的温暖身躯没有消失。
瑟緁安心地放松下来,随手拨弄了下自己一头亮眼的金色长发后,再度将头枕在篁苍昂的胸前。
比夜色更深更美的柔软黑发、隐藏在眼皮下但同样黑亮的眸子,加上一身即使不接触阳光也偏黑的皮肤,清楚地显示出瑟緁怀中的男人绝对不属于欧美血统,而是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
温热的肤触、搔痒的吐息,让瑟緁心满意足地再度合上双眼,沉溺在幸福的相拥中。
然而,好梦由来最易醒。
感觉怀中温暖的身躯动了一下,瑟緁晓得梦境般的甜蜜已如朝雾般,迅速地在日光的照射下消散无踪。
与自己一头月光碎片般的金发截然不同的黑亮发丝轻拂过他手臂内侧,触感比他曾抱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来得令他心猿意马。
两人一丝不挂的紧紧相贴,彷佛延续昨天的热情似的,令瑟緁有种发烧般的晕眩感。
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瑟緁下意识地加重环在篁苍昂身上的双手,本想藉此转移逐渐升起的欲望,却意外地弄痛了他。
「呜……」
彷佛是被恶梦缠住的呻吟声,从被自己吮咬得红肿的双唇间虚弱地逸出,那种与平时迥异的无助模样对他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前一波热流还来不及压下,下一波就紧逼上来。
在将爱恋了整整五年的对象得到手后,瑟緁发觉自己的欲望非但没获得纾解,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只是这么微不足道、甚至不含挑逗意味的碰触,就让他开始感到腰间窜起一股压抑不了的冲动。
昨天连续数个钟头的激|情显然已让篁苍昂疲惫不堪,因此瑟緁原本打算今天让他好好休息的。
只是,想归想,他的身体可没心情那么体贴。
「嗯……」
篁苍昂又无意识地逸出了一声呻吟。
躺在自己怀中的人再度动了一下,那充分吸收阳光的麦色肌肤轻轻擦过他的欲望,立即撩起激烈的反应。
再也没多余的心力发挥骑士精神,瑟緁支起身子,捧住篁苍昂的脸,迅速夺去他的气息。
「唔?」
篁苍昂立刻因这意料之外的侵略而惊醒,他惊讶地张大了双眼,黑亮的眸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紧贴着自己的脸蛋。
脑海里涌现的第一个念头虽是对此刻这种情况的疑问,然而瑟緁探入他嘴里肆虐的舌尖很快地便勾起他昨日的回忆。
恶梦般的记忆鲜明地在篁苍昂的脑子里苏醒,昨天才饱尝的恐惧感此刻又如潮水般涌现。
但瑟緁激烈的索求也和昨天如出一辙,那在他口腔里强而有力且霸道蛮横的掠夺不只带走了他的气息,亦吮去了他的意识。
「呜──」
反射性地举起手,想抵住瑟緁的肩头抗拒他,却被他轻易地抓住了手腕,而后他的手被反压到自己的脸颊边。
当他抬起另一只手,试图扳开瑟緁压在自己上方的臂膀时,也被如法炮制地压制在另一边的脸侧。
篁苍昂摇着头想抵抗,却仍被吻得气喘嘘嘘。
腰间蓦地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温度,就在他感到疑惑的瞬间,随之而来抵住下腹部的物体为他带来了解答。
「唔……」
他登时明白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也了解接下来肯定会有的发展,篁苍昂的身躯霎时不听使唤地僵硬起来。
像是要安抚他的恐慌,瑟緁稍稍放缓了掠夺的节奏,身体也小幅度地摇摆着,抚慰地以自己的大腿摩挲着他的下半身。
这显然带有不良企图的举动比先前的强吻温柔得多,所以并没引来篁苍昂特别激烈的反抗。
然而当一只饱含欲念的手绕到他身后,并向下潜入昨天连续数个钟头被强力蹂躏的部位后,他的身子便开始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来到他昨天被侵凌得肿胀疼痛部位的手指虽没立即侵入,但那在入口处轻轻徘徊的动作已足以教他惊恐得浑身一僵。
不!难道瑟緁又想……
「呜……」
想要开口说不,这个字却再度被吞入贪婪吸取他喘息的嘴里。
此刻已完全清醒的篁苍昂,尽管很清楚以自己的处境来说,他应该顺从地任凭瑟緁摆布,但身体反射性的抗拒反应却是再诚实不过。
而在双手都被攫住,身体也受到压制的状况下,他唯一能表示抵抗的方式就是不断地扭动腰身,试图挣脱那越来越深入内部的指尖。
「苍昂,不要反抗我。」
仅是轻柔得如同微风般的一句警告,就让篁苍昂的反抗意识随之消失在半空中。
接下来,停止挣扎的身躯,自然也只能任凭宰割。
被他双臂紧紧拥住的身躯确实已属于自己。
昨日和刚才的深吻、爱抚、拥抱及结合,都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
怀中传来的热度、脸颊贴着的胸膛、肌肤碰触的感受,在在告诉瑟緁,他不必担心眼皮一眨这一切就会成为幻影。
然而,他仍无法安心。
或者该说,他依然难以相信怀里的温度是真实的。
错觉?
梦境?
在今天之前,他已不知做过多少回相同的美梦,也不知有过多少次海市蜃楼般的错觉。
但那都没此刻来得活生生。
嘴唇触碰着篁苍昂上下起伏的胸口,耳边也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瑟緁心中的不安却没有减少。
一再确定一切都已是既成事实的同时,他的心头仍不由自主地飘着几朵忐忑的乌云。
身为位高权重的第十六世宋豪公爵,又拥有教男人无法不心生嫉妒、令女性为之疯狂的完美外表,瑟緁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
从未受挫的人生走得一帆风顺,多金、年轻、俊俏等优势条件亦未曾让他在情场上尝到不顺心的滋味。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感情。
这个发现,不仅仅是出乎他意料的程度而已。
可以说是到了令他不由得震骇惊恐的地步。
因为他作梦也没料到,自己倾心的对象,竟会是从小就形影不离地伴在他身旁、年长自己八岁的男人。
现年二十六岁的篁苍昂在休拉尔家的职位虽是代理总管兼瑟緁的贴身随从,但实际上他是在八岁时被心软的第十五世宋豪公爵夫妇从人口贩子手中买下,因此尽管在休拉尔家工作的所有员工都由他管理,却没人晓得他们的上司事实上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
甚至可以说,佃农都比他自由。
但知道篁苍昂真正来历的,只有已去世的第十五世宋豪公爵、目前在苏格兰别墅避暑的玛茜夫人,还有陪在她身旁照料她的老总管卡夫卡,以及瑟緁和篁苍昂本人。
从瑟緁有记忆开始,他就明白自己的双亲对篁苍昂疼爱有加,不仅让他跟自己接受同样的教育,两人一直以来还称兄道弟。
就是这样亲昵的关系,让瑟緁在察觉到自己的感情之后,仍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对篁苍昂出手。
因为,想得到他看似易如反掌,实际上却是难如登天。
想向篁苍昂告白的第一个难关就是,他绝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感情。
他从来都比自己更关心休拉尔家的未来,所以即使得知他的真心,也一定只会使出浑身解数,设法劝退他。
另一个他无法视而不见的现实,是自己身为第十六世宋豪公爵必须传宗接代的责任,因此这种关系是无法见容于社会的。
光是这一点,他喜欢的那个男人就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
但瑟緁也很清楚,如果自己开口,早已决心将一切都献给休拉尔家的篁苍昂即使有所犹豫,最后也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但那只可能是陪他玩玩的程度。
仅限于肉体。
浮华糜烂的上流社会里,许多道貌岸然的仕绅贵妇并不拘泥的偷情对象的性别,只要事后别留下麻烦就行。
如果他一开始就以这个借口要求篁苍昂,毋庸置疑地,他绝不会介意为了休拉尔家做这点「牺牲」。
然而瑟緁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最想要的并非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即使满足了生理上的需求,也只是徒增空虚。
了解这一点后,瑟緁宁可选择远远地看着他。
从惊觉自己情意的那年开始,他比铁石更加坚定的决心让他这样一忍忍了足足五年。
只要篁苍昂能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的体温,那么即使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怀里搂着某一名贵妇,即使自己泄欲的对象永远只能是他以外的其它人,他也能咬着牙,假装不在乎。
这样的决心支持了他整整五年。
直到篁苍昂最近的情人,也就是新寡不久的梅丽莎.汀可夫人登门表明要买下他的卖身契为止。
如果篁苍昂真有脱离休拉尔家的打算,那么就算瑟緁手中持有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卖身契,闹上法庭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和欧洲大半的国家不同,英国相当重视个人人权,因此篁苍昂要是有心想夺回自由,他大可放手一搏。
认清这项无可争辩的事实后,瑟緁只觉冷汗直冒。
在没有其它选择的情况之下,他只好先下手为强。
昨天,梅丽莎.汀可的后脚跟才离开大门,他就以强势得不能再强势的态度去逼迫一头雾水的篁苍昂。
在篁苍昂还来不及进入情况前,瑟緁抬出那张从来没被提及过的卖身契,并堂而皇之地宣布,从那一刻开始,他享有的过度自由不复存在。
瑟緁当然看得出篁苍昂被自己的发言伤得多重,但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必须贯彻到底。
…
你是属于我的──
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宣言,瑟緁心头积压了许久的空虚与疼痛却顿时消散。
当瑟緁终于将思念多年的男人揽入怀里后,得到的欢愉与满足是空前绝后的强烈。
再完美、再性感的女人也不及篁苍昂的万分之一,果然跟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时,就不再单纯地只是发泄,而是Zuo爱。
他还是第一次品尝到这种连意志都融化的快感。
那感觉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妙不知多少倍。
从十四岁拥有第一位情妇开始,他就靠着天生俊俏秀逸又优雅冷然的外貌,轻易地成为社交界里所有已婚贵妇的梦中情人、未婚淑女的白马王子。
曾经有位自诩为男性评论家的女伯爵,不屑的说他换情妇的速度跟女人换衣服一样快。
听见这句显然带有批判意味的形容时,瑟緁只是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三天后,这位道貌岸然的男性评论家就上了他的床。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女人敢发表这类的高论。
只要是见过瑟緁.斯菲塔.圣.休拉尔的女人,都晓得他只要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他惯有的讥嘲冷笑,她们的心思就有一半已飞到天外去了。
如此的无往不利虽让瑟緁尝遍各式各样的女性,从清纯到美艳、自少女到贵妇,但却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的心灵获得一丝一毫的慰藉。
得到发泄的只有生理上排泄似的欲望,心头却冰冷得如同一月的霜雪。
最后,他甚至绝望地尝试与男人在一起,却在指尖碰到对方的肌肤时,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反胃的感觉过了好几天才稍稍退去。
而至今能让他感到心灵也跟着肉体一同升华的,就是自己私下爱恋了好久的篁苍昂。
然而担忧篁苍昂一旦知晓实情便会严正地拒绝自己,瑟緁抱他的理由,表面上看来是要他体认到自己是他的所有者。
不过瑟緁比谁都明白,纵然以这种方式将篁苍昂的身体得到手,却不可能因此而拥有他的心。
只有肉体关系固然令人苦恼,可是总算捉住某样东西的感觉至少比什么都失去要来得好。
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瑟緁发觉心里的幸福感涨得满满的同时,也吹着不间断的冷风。
那种彷佛哪里破了个大洞的空虚感让他不由得用力地甩甩头,然后像是要转移心情似的将视线定在篁苍昂脸上。
他那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是那般令人怜惜,布满泪痕的脸孔让他有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的错觉。
瑟緁心中浮现一种酸楚的幸福感。
…
篁苍昂再度醒来时,正午刚过。
日正当中的艳阳虽未直接照射进入房内,但屋外池子反射的金色光线,却比阳光更加强烈地反射进落地窗,将整个房间映照得金光闪闪。
讶异自己在这种刺眼的亮度下也能睡得着,篁苍昂张开眼睛时,还被那烈焰般的阳光大大地吓了一跳。
正疑惑自己怎么会睡到这种时候还没起床工作,身子却在下意识地要起来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回床上。
「唔?」
「你要去哪里?」
一道显然不怎么高兴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头一抬,篁苍昂诧异地张大了嘴。
「瑟緁?」
那双美得摄人魂魄的银蓝色眸子正闪着不悦的光芒。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还有,全身上下都好痛。
迷茫的恍惚大约持续了一秒钟,眼前明明白白的现实才让篁苍昂蓦然忆起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是说过,在我起床之前都不准动的吗?」
用力环紧双臂,锁住他一离开,自己就会感到冷的温暖躯体,瑟緁一点也没掩饰声音中的不快。
他能感到自己的话让篁苍昂的身体一僵,但他并不打算解释。
这似乎是避免让篁苍昂察觉自己真心的唯一方法。
让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在行使主人的权利,总比真相被揭露要来得好。
他几乎可以预见他发现实情的情况。
瑟緁知道,那肯定不会是他想要的结果。
向来将休拉尔家摆在第一顺位的篁苍昂,绝对会为了宋豪的香火问题而忽视他的感情。
所以,若是能因误解而维持现状的话……
就顺势而为吧。
「那么……」
「嗯?」
听见乖乖窝回自己怀里的篁苍昂发出微弱的声音,他一手轻抚着他的背,一手插入那看起来似乎很好摸的发中。
那毋需特意梳理即泛着冶艳光泽的黑发。
不由自主地恋上手指缠绕住这光滑发丝的触感,瑟緁一边玩着那既富弹性又柔滑的发,一边将篁苍昂试图抬高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
「工作──」
「我已经交代其它人了。」
「昨晚的宴会──」
「我有叫人送道歉函去了。」
「那──」
篁苍昂始终放不下自己的责任,仍不死心地想开口。
「你可以闭嘴,好好躺着吗?」
忍不住打断连在这种时刻心思也全在工作上的篁苍昂,瑟緁冷不防地收紧搂住他的臂膀,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大概是想起他昨天再三强调、并强迫他「亲身体验」的主仆宣言,原本还悄悄地移动着身躯的篁苍昂忽然整个人静了下来。
瑟緁是第一次感受到尽情Zuo爱后,拥抱着对方、享受那种温暖的气氛是多么令人留恋的幸福,但那个让他有这种感受的男人很明显地并不这样认为。
尽管这四年来他有过连自己都数不清的情妇,然而再美、再有吸引力的女人也从未让他有这种感觉过。
他知道自己在激|情过后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床铺的行为,被批评是冷酷无情,但因为这是事实,所以他也从未辩解。
一开始,他就表明他需要的是在床上能满足他的女人。
反正不论多美丽的贵妇或冶艳的交际花,她们都只是替身。
代替那位他原本以为只能永远远观的人。
然而就算那缩在自己双臂中的身躯是那样地温暖、实在,他还是挥不去心中那种不够踏实的感觉。
第二章
不晓得抱着篁苍昂躺了多久,门外忽地响起不识趣的敲门声。
「爵爷。」
门外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
相当不满难得的美好气氛受到打扰,瑟緁的回话明显带着怒意。
「什么事?」
即便隔着一扇厚重的木门,他的怒气仍然确确实实地传抵门外,所以来者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篁苍昂最得力的助手虽感受到瑟緁的不悦,但仍鼓起勇气开口:「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爵爷。」
瑟緁皱着眉,因他的不识相而更加不悦。
「我有说过我要吃吗?」
听出主子口吻里的不悦,站在门外的男人忍不住慌张起来。
「是!抱歉!」
他不禁要想,这种时候要是篁先生在的话,一定能轻易安抚公爵不知因何而起的怒气吧?
话说回来,今天早上篁先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地出现在办公书房,到他房间去敲门也没得到任何响应……想起前晚篁先生也是待在公爵的房间里,他猜想他八成又到公爵这儿来了。
竟然连晚宴都临时缺席,他和公爵很可能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工作方面的问题缺他不可,所以尽管公爵的态度已是明显地不耐,他还是不得不再度开口。
「请问篁先生也在这里吗?」
「你烦不烦啊!」瑟緁的声音已接近咆哮,「没他你们就不能正常工作吗?那要你们这群人做什么?」
「是!对不起。」
门外立即响起助手惶恐的道歉声,之后是他匆忙而慌乱的跑步声,很快地他就消失在走廊另一端。
「真是吵死了。」
瑟緁喃喃地抱怨着,一转头便注意到篁苍昂身体僵硬。
「怎么了?」
瑟緁捧起被他压在自己胸前的脸,语气中流露出不经意的关心。
篁苍昂自着脸,眼神也因不安而飘移不定。
「会被……怀疑的。」
这只说了一半的话让瑟緁思索了两秒钟才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被发现也没人敢说什么的。」瑟緁耸耸肩,故意以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口气道。
他当然很清楚篁苍昂在担心什么。
许多生活靡烂的贵族偷情的对象,除了不拘性别外,亦不限身分地位。
所以,贵族与家中仆役私通的情形,自然是屡见不鲜。
但他与篁苍昂一直到昨天都还与这方面沾不上关系,身为这个家的主人,瑟緁向来表现得对男色毫无兴趣。
这件事要是曝光,引来的好奇眼光及闲言闲语一定相当可怕。
不必费心猜想,他就可以确切地知道必定会有不少恶意的中伤。
就和瑟緁对女性无往不利一样,有着端正外表与特殊风情的篁苍昂,私底下亦受到不少贵妇的偏爱。
主仆两人受欢迎的程度都相当惊人,不少男人对此都十分眼红、妒恨,再加上在篁苍昂的协助下,宋豪的产业快速地倍增,而且并未发生如某些贵族扩张太快的周转失灵现象,更是令这群人又妒又恨。
既受女Xing爱慕又有能力的男人,不论走到哪儿都是他人妒羡的对象。
对于瑟緁,因为他出身高贵又位高权重,所以即使有人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也不至于太过嚣张,但面对只是管家身分的篁苍昂当然不可能留情。
可以想见这件事要是流传出去,所有的冷言冷语八成都会一面倒地针对篁苍昂吧。
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瑟緁知道此刻不是安慰篁苍昂的好时机。
残酷的现实是,他必须说服篁苍昂相信,自己不过是为彰显主人的权利,一时兴起才会强迫他上床。
所以他才刻意佯装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不过就算不管那些冷嘲热讽,还是有个问题难以解决,对他而言那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动不动就来信要他收收心、别再游戏人问的母亲,如果知道这个消息,绝不可能视而不见。
清楚地知道这才是最难处理的麻烦,瑟緁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跟篁苍昂不受任何打扰地度过眼前的这段日子。
在他的欲望获得纾解前,他想暂时维持这样的关系。
长久以来拼命的压抑,被引发后就再也停不了。
从十三岁到现在,如此漫长的隐忍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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