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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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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愤怒言季不懂自己对他的眷恋!化不开、搅不散的眷恋,唯有将对方压制在身下,让他再也挣不开掌握时,这种眷恋才能化为实际的感受,深深镌刻在彼此的心上。
「……我不让你逃的……我不让你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喃喃地,秦钧说,酒意催生着疯狂,这些话要成为教条、成为规范,让言季记得,永远不得忘记!
只能是我的,所有的,他眼神所有的依归,他喜怒哀乐的情绪,就是我的,绝不容他人染指!
必需去与他肌肤相亲,要在他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让两个人的气味交融在一起,所有烧灼起来的欲望,只能发泄在他身上,让对方察觉唯有自己、叫秦钧的这个人,才是对他饥渴到无药可救的那个人。
不准逃,这两片唇!也不准避开,这不安的躯体──为什么要拒绝?过去不是已经共享过那么多的夜晚,为什么要推辞?再等一下,一定会让你回忆起两人曾经水||||乳交融的时刻……
为什么身体如此的僵硬,言季?不对……秦钧停止正打算解下对方衣裤的手,发现到某件异样的状况。
言季冒着冷汗,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抖……生病了?那眼神涣散的抓不住焦点,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
「天,言季……你在发抖……你为什么抖的这么厉害?」某种东西脱出了控制。
言季只是抖,彷佛身处12月的冰天雪地之中,蜷在身下,那模样无助的令人心疼。
「你……你真的在害怕……」看着他,秦钧有些失魂,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你居然……这么害怕我……」
原来,言季的逃离真的不是在闹别扭,更不是一个恨字就可以道尽他所有的心情──那两年共度的美好时光,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么的喜欢他,以为他也了解自己的感动,却、只是自己造成的假象,是空中的楼阁,自己看着美丽堂皇,蓦然发觉,一切不过就自以为是──
言季怕着自己,事实是,他怕着自己,秦钧怔忡着,茫然看着身下的人慢慢的回过神,慢慢的从自己底下爬出来,看他用发抖的手指头整理衣衫,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决烈。
秦钧动不了,眼前这一幕像是场哑剧电影,自己也被震慑住了,从暧昧不明的情境中分离出来,脑子变成酱糊,无法再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落魄的境地中回神……不行,不能就这样,说什么都不能让言季就这么走了,要找到他,用尽一切的方法道歉,他愿意做任何事求言季的谅解,只要能让他重回身边,再也不怕他!
冲下楼,不知还能不能追上……走到大门口,一辆眼熟的轿车刚好停下,司机摇下车窗,居然是萧仁坤。
他为什么会过来?
「秦总经理,你看见我弟弟了吗?」萧仁坤有些焦急,还是维持礼貌的口气,以英语询问:「我跟仁煜约好接他回家,可是人一直没出现,也没接电话……」
「萧总裁……」看见萧仁坤,秦钧渐渐冷静下来,考虑了一下,说:「……我跟他……有些不愉快……请你带我去找他好吗?我……我要当面跟他道歉……」
「仁煜回去了?他怎么可能会不通知我就先回去?」萧仁坤怀疑地问:「你跟我弟弟……到底……」
有些心虚、有些慌乱,秦钧沉默好一会,才说:「……拜托你,萧总裁,我不想让他那么的难过下去……让我跟他道歉吧,我……我愿意做一切事,只求他原谅我……」
萧仁坤似乎也被牵动了某种情绪,于是说:「好吧,你上来,我带你到仁煜的家,除了那里他不会到任何地方。」
「他的家?你们……你们没住在一起?」秦钧惊讶的问。
「没有,仁煜喜欢住在以前的房子里……呃,他跟你说过了吧,我们俩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就分开住的……」
对,仁煜说自己是姨太太的儿子,记得他提及这件事时,脸上表情难看的很,显然他不喜欢提及这事。
「……秦经理……」萧仁坤眼睛往前直视专心的开车,脸色却沉重起来,说:「……一年前仁煜才从台湾回来,在那之前,我们兄弟有六年没见到面,不知道他在台湾究竟……」
秦钧一凛,不知萧仁坤要说些什么。
「……他说过曾经跟你有着很大的过节,也说他恨你、不打算原谅你……可是我发现,见到你后,他可终于打起精神来了……」
「什、什么意思?」秦钧有些茫然,不知道萧仁坤说的到底是什么。
萧仁坤沉默好一会,才小声说:「……他这一年来过的不是很快乐,即使笑,也只是笑个样子给我看……让人心疼……」
不知怎么,秦钧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一阵揪紧。
「……你对他而言,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吧……」萧仁坤继续说。
「我?」秦钧说,突然觉得有些个信心了,开始自言自语小声说:「……这么说来,我还是有希望的,对不对?他终究会有原谅我的时候,对不对?」
萧仁坤不语。
开车到了言季的家门外,却看到他正仓仓惶惶的提着个灰绿色的大行李箱……很眼熟的行李箱,三年前秦钧曾经趁言季生病时,将他宿舍里的所有家当一股脑儿搬进自己的公寓里,所以他不陌生。
言季拿着行李箱做什么?他、他又想逃?
萧仁坤也慌了,匆忙跑进院子里将言季给挡下,把行李就地一扔,用泰文严肃的问着言季一堆话。
不知说着什么,言季从惊愕,到颤抖,最后在哥哥的怀里哭了起来,抽抽咽咽的,说了好久好久,像个无依又受尽欺负的小孩,一个劲的向着亲人抱怨、生气,诉尽委屈──
在控诉自己的恶行吗,言季?一向淡淡的,没什么大喜大悲情绪的言季,也有像今晚这样、会害怕、会哭泣、会无助的时候?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明明那么的,想照顾他、想爱护他、想一起携手共度人生的……
浑噩地站在门边看着,没办法再思考下去,只见萧仁坤尽责的低声安抚怀里的弟弟,然后抬头往秦钧的方向看,脸色因愤怒而扭曲。
「……你居然对我弟弟作了那种事情……」震怒的,用英文对秦钧说。
同时间,言季也抬头,终于,瞳眸里重新映照出自己的身影,却愕然、还有些个惊吓。
躲在萧仁坤的怀抱里,言季像受惊的小鹿,睁着眼睛看向站在门边的秦钧,没说话,脸苍白。
俩人对望了好几秒的时间,发现言季愈来愈迷惑的表情,像是想弄清楚些什么、又像是想开口问些什么……终究,他没开口,继续躲在哥哥怀里、那里、他的避风港。
这兄弟俩,契合的让人嫉妒,似乎没什么能分开得了他们──
很难得的,秦钧这回没有以往般的愤恨,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哀伤……哀伤,对,他认清这刺痛心坎的一幕都是自己逼出来的,即使可以大声的说出一切都是他的无心之过,可是这结果……疼的让自己酸。
有什么东西动作了,视野里……打破和谐一幕的是萧仁坤,放开了怀里的弟弟,以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凶暴朝自己走来,整张脸都扭曲了。
不乏打架的经验,秦钧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在乎,他只想看着言季脸上的变化……
「你居然欺负我弟弟!」想是愤怒的失去理智,萧仁坤忘了秦钧听不懂,用泰文怒喝。
伴随着异国语言的咒骂声,萧仁坤一拳击向自己的脸……拳劲是比不上自己的有力,但以萧仁坤这样的块头,加上一个成年男子不容小觑的力道,那拳头着实让自己踉跄的倒退了一步,耳鸣眼花……
「哥,不要,你打不过他的!」言季慌乱的用泰文说着什么,大概是想阻止萧仁坤……对了,言季知道自己练过武,段数也不低……他是担心自己的哥哥、还是担心着自己?
前者居多吧,毕竟,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远远不及血肉相亲相连的手足。
拳头雨点般的往身上招呼过来,几下凌厉的踢脚更是让自己几乎站不住,可是,没办法回手……并非看不起萧仁坤,只不过,言季之前的反应让自己太过震撼了,让他动不了手。
整个身体里,盘据的就只是哀痛的心情,忧怀如丝线缠住所有的手与脚、甚至是思考下去的动力,只能任着打,听着萧仁坤咒骂恶鬼妖魔似的词句堵塞着自己的耳朵……
兄弟呢!做哥哥的为了替自己的弟弟出一口气,连文质彬彬的形象都顾不上了,很好,萧仁坤,揍吧,秦钧想:要是让你揍能让言季心里高兴,揍死也无妨。
所以,言季你看,我是真的了解做错了什么。
再也不堪承受持续而来的重击,秦钧慢慢软倒在地,明明模糊的就要晕下睡下,想到了那个人一直在旁没有出声,忍不住朝对方站着的位置看了一眼。
讶异的,秦钧虽然头都昏昏沉沉了,却还能清楚辨识言季眼中闪着的光芒──那是兴奋……带着灿烂神采的兴奋……
看着自己被打,他、他真的高兴?他果真恨自己……恨到如此地步?
然后奇怪的是,言季上前来阻止自己的哥哥施暴下去了,抱住哥哥轻轻的说着什么,萧仁坤还不依,动了几下,凶狠的朝自己又放了一句话,大概是嫌打的不够,还想继续踢。
「……言季……」倒在地下,看见言季就站在旁边,反射性的勉力抓着他的脚,嘴却已经肿到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字句──
他心里想的是:再揍下去没关系……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
感觉言季瞥向自己的眼睛动了动,快意流动的光芒里仍旧隐着些许疑惑……
「秦钧……我不恨了……我再也不恨你……也不怕你了……」言季这样说着,叹口气,像是解脱了什么。
「你愿意……跟我回去?」忍着嘴里的刺痛,想办法张开口,想也不想,秦钧问。
言季只是苦笑摇头:「…不,我只是……不恨你了……不恨你,并不代表着接受你……或爱你……」
这、这是什么意思?不恨,不代表爱或接受?为什么总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秦钧不懂,有些事明明就是Yes或No般的简单,当然言季有选择的自由,可是秦钧只想听肯定的答案!
发怔时,萧仁坤的声音破空传来,冷而冽、厉且无情的、用英文说:「滚,姓秦的,离开这里,我不会让弟弟再看到你!」
看他占有性的将弟弟拽到身后,一副要将他与自己永远隔绝的样子。
隔绝的了这一时、隔绝不了这一世!
再找着言季,他闪躲掉自己饥渴的眼──不恨、不爱、不接受,是要自己从头开始吗?俩人的起始给了对方那么糟的回忆,现在借着这样的狼狈让他解了恨,以后,还有从新开始的机会?
懂了,言季,懂了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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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雄的公司里,把个刘子骏吓一大跳,几乎是从董事长办公室里那张豪华皮椅中跳起来质问。
「谁那么大胆,居然把你给揍成这样?你在泰国遇到抢劫吗?啧啧,可惜了这张英俊的脸……」
还是痛的很难说出话,想来以往秦钧多的是揍人的经验,被揍成这么惨可是生平第一遭。
「……不是……」摇摇头,不打算针对被揍事件多作说明。
「前几天电话里你不是很高兴的说萧仁煜真的是言季?难道……他派了打手把你揍的?」刘子骏继续恶意的追问。
「……也不是……」秦钧沉了声:「……言季才不会干这种事……」
刘子骏歪头想了想,猜测:「……他在那里另结新欢了,新欢看你不爽,打你一顿?」
「言季没有新欢,他还是我的!」秦钧更是愤恨,终于生气的回答:「……是他哥哥……」
更是惊骇,刘子骏说:「他哥哥?不就是萧氏企业的总裁萧仁坤?他愿意放弃一年超过千万美金的合约来揍你?真有胆识,嗯嗯,真想认识认识……」
「合约还在,再说,言季也算是萧氏公司的一员,必要时我可以让合约成为杀手锏,逼言季回来。」秦钧公开了他的意图。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坏蛋一个。」刘子骏其实挺欣赏这坏蛋的:「打算怎么做啊?先提醒你,手段要适当,我分析你那个言季其实有主见的很,要是逼急了,搞不好就不是再逃一次能了结的事……」
秦钧一凛,说:「不、我不会再逼他了,我会尽量用合理的手段让他回来……这次我一定会慢慢来,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我为止……」
结果秦钧用的手段是:故意挑剔与萧氏企业合约中载明的样品质量,阻挡对方生产线开工,成功的让言季回到台湾来。
他回到台湾来,而且回到自己身边──那态度似乎又与样品无关,纯粹是他想通了什么,如同秦钧猜测的一样,不恨了,是重头开始的契机──
三个月后的现在,夜凉如水的深夜里,看着言季躺在自己的身边酣然入梦,安祥沉静的依靠着自己,俩人好像从没分开过……即使秦钧直到如今还不清楚,情人究竟在三个月前想通了什么,只是不要求什么、也不多说什么,无条件的回到自己身边。
他说他找到了答案,他愿意敞开心房接受自己……可是,还没听到他对自己承诺一辈子,所以不够,秦钧还要再多一些……
绝不冒险让鸟儿再次逃出笼子,消逝在广大的天空里。
13
萧仁坤滞留高雄的几天,秦钧看在言季的份上,认份的带着兄弟俩四处逛逛。原本想往花东太鲁阁、阿里山日月潭等知名景点去的,但萧仁坤来台湾的目的主要是探望弟弟,不想跑太远,最后就决定在高雄县市等某些景点看看。
秦钧虽然在高雄待好一阵子了,但他来往的地方大抵不脱公司及住家两地;过去三个月来为了讨好言季,多增加了好几处刘子骏介绍的高级餐厅,除此之外,秦钧对于要带兄弟俩上哪儿玩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无可奈何,临时报佛脚的买了几本旅游杂志应应急。
这几天,他们已经到过新光码头附近的东帝士大楼,搭乘其360度无障碍高楼用餐及俯瞰风景,也到美浓参观现场表演油纸伞的制作情形,还到旗津海岸公园乘特有的三轮车游览优美的海岸线等等,俩方都尽了导游跟观光客的责任。
言季没去过这些地方,感觉得出他心情很好,笑出声音来的次数比以往都来的多,所以,秦钧想,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或许,以后要更常常带他出来走走,有时候,太过忌讳他人的眼光,反而绑手绑脚,丧失了太多……怎么说?属于自己可以享受的……幸福,迟来的幸福。
第四天上,刘子骏没别的事,跟着插花,到有「台湾西湖」之称的澄清湖出来后,他就提议往打狗英国领事馆喝咖啡。
「……有古迹、气氛和美丽的环境,还可以看到西子湾夕照及渔帆点点,我每次都带新交往的女友去那里享用豪华英式三层下午茶……」
秦钧轻咳一声,阻止刘子骏天花乱坠的再说下去,转头询问兄弟俩人的意见。
萧仁坤见弟弟精神还不错,眼神闪了道光,似乎有兴趣的样子,于是微笑着点头,用英文说了句:「悉听尊便。」
由秦钧开车,沿着澄清路转中正路、哨船路最后接到莲海路,把车停到领事馆对面的停车场,四人随即步行上有红砖建筑跟拱型回廊的异国风味领事馆内。
说起这二级古迹英国领事馆,是高雄有名的观光点,馆内改建成展览厅跟监狱迷宫,保存了优雅的英国氛围,弥漫着英式的古典情调,再造了领事馆的往日风华,尤其是馆内还提供了英式风格的餐点,这也是刘子骏在察觉大伙都有些疲倦了之后所作的适当建议。
他似乎跟馆内负责人很熟的样子,坐车中途就已经电话预定了据说是咖啡馆内景观最好的位置,如今坐上预留的桌位,的确不错,占领了毫无遮蔽的视野以及广阔的港湾景观。
「我推荐这里的领事海鲜面套餐跟水果茶……」刘子骏说,却发现萧氏兄弟已经自顾自说着俩人才听得懂的泰文,转过身子指指点点风景了。
「……真亏你能忍到现在……」刘子骏小声问秦钧:「照你以往的个性不早发飙了?秦暴君,太假了……」
「少故意说话刺激我,刘子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秦钧斜睨着损友:「今天是周末,你不去安排自己的约会,却来陪我们三个大男人,等着看好戏是吧?」
刘子骏被说中了鬼心眼,打个哈哈、辩解:「不不不,我是来尽一个好朋友的责任,在你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前可以做做煞车的工作……」
秦钧哼了一声,知道损友虽不正经,其实脑筋清明的很,明白自己的本性。这几天看着那俩兄弟亲密无间的模样,他的确管不住心里的火,表面却仍得维持如常的神情,以免被言季注意。
要是不小心发了脾气,言季肯定又会害怕他的。
忍耐住,言季的心已经一点一滴靠近自己了,要是功亏一篑爆发了脾气,又得花多久的时间回复目前的局面?
也因此,像是要平息白天被忽视的怒气,这几晚睡觉时,他都紧紧的抱住言季,好填补害怕再度失去的不安。
言季也静静的任他抱,白天的旅游行程总轻易就耗尽他的体力,通常洗过澡后他头沾了枕就睡了,可愈是如此,秦钧愈是渴望能跟他说说话,想确定他的眼里仍旧有自己的存在──只是、打扰情人安适的睡眠,是一种罪──
所以,暂时那样就行了,只要像吸毒者似的,贪婪的吸允言季所给予的恬静安祥气氛,少了这呼吸,连血液都没法流动了,不、不能再冒失去一次的危险!
现在,领事馆内的拱廊下,看着坐在对面的兄弟俩人,秦钧觉得累……这种疲累跟几天来的整日驾车无关,也跟忙着打点一路上观光的各种细节无关,纯粹是心灵上的累。
──累于萧仁坤总拿着评估的眼神考虑自己、以及累于他总堂而皇之的夺去言季所有的注意力。
真的,再忍耐个三天,等萧仁坤回到泰国,言季还是会属于自己的,然后,秦钧要尽一切努力重新占有、重新掠取对方所有的注意力,以及全副的心!
夕阳西下的时刻,大批赏落日的人潮涌进西子湾,看着夕照晚霞、海鸥翱翔,交织出浪漫的气氛。就在刘子骏为大家点的水果茶上来之际,忽然听到馆内传来不愉快的交谈声。
「……外头赏景的位置都没了是什么意思?王经理,我可是你们汉X饭店的贵宾,也都是熟客了,你知道我固定爱坐的桌位是哪张,想个办法清一下吧!」
声音稍稍挑高的女声,而且,听在秦钧及刘子骏的耳里,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另一个敦厚的男人声音响起,语气里尽是息事宁人的味道:「潘小姐,妳是本店的常客,也知道这时是本馆生意最繁忙的时刻,若没有事先预定座位,我也无能为力啊,总不能赶客人走吧……」
那位潘小姐哼了一声,说:「王经理,今天我特地邀了朋友来赏夕照,不希望他们败兴而归……你想办法排个桌位吧……」
听到这里,刘子骏苦着脸对秦钧说:「……高雄这么大,偏偏冤家总会聚头……怎么办?」
秦钧皱皱眉,不说话。
「……要走人吗?」刘子骏试探性的问一句。
秦钧看言季赏景的兴致正高,斜阳光线映照在他清灵秀净的脸上,眼里反射出金橘色的光芒,好看、而且、宁静极了,真不想破坏这意境……
刘子骏观察了秦钧好一会,最后嘟嚷着说:「……傻瓜……坠入爱河的傻瓜……」
所以,当那个曾经被刘子骏叫过大嫂的潘明慧出现在回廊另一端、并且用着惊恐恚怒的眼神朝这桌的秦钧投过来时,他已经有了看好戏的准备了。
14
潘明慧朝着秦钧直直走来,刘子骏一点也不惊讶,秦钧也不惊讶,虽然他本人至始至终都没正眼朝着前妻看过一眼。
「……秦钧,有一年没见了吧……你这个大忙人居然也有跟朋友喝咖啡的时候,看来过的不错……」潘明慧语带讽刺的说。
秦钧没开口,刘子骏赶紧接话:「呃……大……潘小姐,真的好久不见……妳气色也不错呢,愈来愈年轻了……」
言季这时候回头看了潘明慧一眼──只看一眼他就认出了,曾经在桃园机场的大厅处看过一眼,当时她是新嫁娘,满脸愉悦的跟着新婚丈夫预备到欧洲度蜜月,如今美丽依旧,却多了些厉气──
她的人生是因我而改变的,言季垂下眼想。
潘明慧不理会刘子骏,只是盯紧着秦钧,说:「久别重逢,就当是庆祝也好,秦钧,不如跟你的朋友过来一起喝杯咖啡,咱们虽然作不成夫妻,做朋友总行吧?」
话讲的地道圆满,若是不看表情光听字义,潘明慧这番外交辞令倒是圆滑玲珑,但本人怎么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秦钧一听对方提到夫妻两个字,心里一惊,怕言季闻言后会胡思乱想,这时才起身说:「……我有事不能久留,以后吧……」
「选日不如撞日,我这里刚好有两位从台北下来的朋友,也都是名门的大家闺秀,你这几位朋友看来也不错,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大家认识认识也好。」潘明慧只是笑着说,还顺便跟萧氏兄弟点了点头。
萧仁坤也点头回礼,见言季表情怪异,低声用泰文问:「你认识这女的?」
言季偷偷瞧一眼潘明慧,说:「……秦钧的……前妻……」
秦钧也注意到了言季的异样,知道他心知肚明眼前凌人的女子是谁,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稍稍探身,说:「言季,我们走!」
潘明慧身体一震,言季,让她一年来兹兹念念没有一刻或忘的两个字。
「他……他就是言季?他是男人?」潘明慧脸色变了。
秦钧没说话,心中却讶异,潘明慧居然没忘记之前他曾经在某个醉酒的夜里提到过的名字。
潘明慧见秦钧没否认,更加的惊怒,颤颤指着言季,气愤的抖着声问秦钧:「你……你居然……为了个男人跟我离婚?」
秦钧眉头拧的更加揪结,熟知他脾气的刘子骏预测到山雨欲来风满来的态势,起身挡在他跟潘明慧中间,小声的说:「……克制点,你先带人回去吧……」
萧仁坤也知道气氛不对,自动起来要拉弟弟离开。
言季一直低着头,任着哥哥拉着走,秦钧见状,表情上多了点放松,可是看着言季的那股忧心却没逃过前妻愤恨的眼。
……就是……就是这男人,让自己满心期待的婚姻无疾而终,而且,这一年来,她一直猜着,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秦钧这样的男人颓废到夜夜藉酒浇愁、甚至不惜放弃秦家那么大一片事业……最可恨的是,那个人……不是自己……
怨恨、愤怒、齐齐出离,她一时气急攻心,表面却反而平静下来,绕过刘子骏走到言季面前,言季也终于对上潘明慧的眼,两人没说一句话,潘明慧微微一笑,然后,清脆的拍击声响起,她打了言季一巴掌。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居然连言季身边的哥哥都来不及阻止,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在释出一个笑后立即动手打人──萧仁坤将言季往自己身后一推,正打算喝问对方为何打人,接下来比刚刚更为响亮的巴掌声扬在即将沉暮的夜色里。
「谁准妳这样撒野的?谁准妳打言季?」咆哮着,秦钧冲上来也打了潘明慧的脸,脸都扭曲了。
潘明慧被秦钧不懂节制的手劲这么一抽,往一边倒下,撞在陪同前来的女性友人身上,一时间头晕眼花的,摀住被打的半边脸,惊愕的看着秦钧握起拳头又要冲过来。
「别以为妳是女人我就不敢打!」秦钧吼。f
刘子骏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面,用全身拦下秦钧,安抚着:「……算了算了……」
想来在一堆人眼前把打,面子上挂不住,加上痛得要命的脸颊,潘明慧也骂街似的叫:「秦钧,你居然敢打我,这里有那么多证人,我要告你伤害及侮辱罪,法庭见吧你!」
「我才不在乎妳告!反正一年前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闹成那么大条新闻了,妳大概也不在乎再度成为媒体宠儿……」说着说着,秦钧还想冲破刘子骏的防线,狠狠地揍前妻一拳。
「哼,就让大家知道秦门长子原来是个爱男人的同性恋也好!」潘明慧不甘示弱的回嘴:「这条新闻想必更有追踪的价值!」
刘子骏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了,忙小声对秦钧说:「喂喂,别冲动,言季要走了……」
这句话比警察亲自到场还有效,秦钧一凛,想起萧家两兄弟,立即回头找言季……看见了,萧仁坤正心疼满脸的检查弟弟被打的脸颊,还问着什么话的样子;言季稍稍侧过头,眼睛也朝着秦钧的方向,两人的视线交会了。
言季的眼神不陌生,好像在哪儿看过……r
一种兴奋……带着灿烂神采的兴奋……就在泰国的那个晚上,当秦钧被萧仁坤揍到软倒在地时,言季用着同样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言季?明明被打了一巴掌,为什么又露出这样耐人寻味的眼神?这次你的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不是怨也不是怪、说是高兴却又带点苦涩……
犹在思考之中,耳里听到刘子骏对潘明慧说:「……潘小姐,妳最好考虑一下,这事闹大了也不好看吧?想妳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出门大家都指指点点说妳的老公为了男人跟妳离婚,不好听的……」
潘明慧愣一下后沉默了,刚才放的话的确是意气用事居多,她们潘家是南部有名的政治世家,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虽然整件事都是秦钧不对,但自己面子大失也是事实,若为了大局着想……
刘子骏看潘明慧的脸色渐趋和缓,知道是闹剧结束的时候了,于是放了个迷人的笑容,说:「……大家都住在南部,总还有碰面的时候,这个,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潘明慧的脸颊仍抽痛着,她没被人这样打过,倒是甩过别人巴掌好几次,这时才知道被打的滋味居然这样难受……往那个已经远离战场、叫言季的人看去,对方没什么表情,淡淡的,争端的主角却有着置身事外的恬静。
然后,那个刚刚还狠峻酷厉的秦钧,显现出从所未见的慌乱,匆匆忙忙的往言季的方向追过去。
「秦钧……」潘明慧哼了一声,轻轻说:「……我诅咒你这段爱情……」
15
就在刘子骏小声劝着秦钧要冷静的时候,萧家兄弟走出了领事馆,天色已经昏沉,萧仁坤借着馆内掩映的灯光看着弟弟言季的脸。
「那女人干嘛打你?台湾的女权有高涨到女性可以随意打人的程度吗?」萧仁坤生气的说:「要是姓秦的没出头,女人我是不打,姓秦的非被我揍不可!」
「她……可能知道我是破坏她婚姻的人吧……」言季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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